剑柄有银狼浮影出现,咆哮着要吞噬宋雪衣。

吼——

一声更为威猛的低吼震耳而出,一头白龙从宋雪衣身体冲出,通体银白的鳞片细致可见,一展身躯把银狼圈住,势不可挡的将之拖进断情剑之中,从断情剑的剑身上可以看到两头生灵争斗的场面。

“他身上竟有天子运龙。”子车书看透了许多,却没有看见这个。

灵鸠也是一整,随即认出来这银白的龙妹妹是当年他们还在下界时,于朔云州的龙脉中见到的那头。

从它冲入宋小白的身体里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一度让灵鸠认为见到的那一幕是幻觉,谁知现在却出现了。

“他连百岁都没有,怎么会拥有这么多底蕴,任何一样出现普通人身上便可造成一名天才,全部组合在一块便逆天了。天道不该容得下他才对。”子车书语气讶异。

灵鸠听他自言自语也不打断,说不定能从中探知点什么。

恰在这时候,子车书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然后看向了她。

灵鸠随之抬头,和他对视在一块,一脸的求知:你想到什么重大的事了?求告知!

只是子车书明明看懂了她表情的意思,也不打算把猜测的惊天秘闻说出来,而是道:“你修了圣力。”

“这你也看得出来?”灵鸠是真的惊讶,圣力这种东西实在是太神秘了,离开了九霄大陆之后,她就没有再刻意的去修炼(因为失去记忆,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本事这种事她是不会说的),一直以来遇到的人,见她施展之后也就想到虚圣之力,不会猜测真正的圣力。

子车书道:“上古时期,能修圣力者,唯有大帝。”

灵鸠心中一跳,能被子车书说大帝,那修为可想而知。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圣力珍稀,却没有想到珍稀到这种程度,连上古那种人人修炼的时代,能修炼圣力都这么少?那现在这个时期就更不用说了!

对了,为什么她得到的传承,完全没有关于圣力之类的知识?

在灵鸠胡思乱想的时候,子车书已经再次说道:“大帝皆为一方领主,圣力为众生之力,作用不如灵力涉及甚广,却是最可怕实用的力量,传闻圣力可以对抗天道,甚至是自创规则,逆天改命。”

“传闻?连你也没见过真正的圣力来证实这些?”灵鸠问道。

子车书摇头:“没有。”

灵鸠想到夏侯乖乖,想当年他可是能把圣力说得头头是道,而且办法实用。一个是这个时代的炼器师,一个是上古时期的大剑修,后者的见识竟然还没有前者高?

她没有发现子车书看着她的眼神几次变换,似乎在考虑什么。

一个玉匣子漂浮出现,正好在灵鸠的面前,将她神游的思绪引回。

“什么好东西?”灵鸠笑眯眯的问道。

“你的圣力图腾破损,用此物可以重塑。”

灵鸠立即伸手去拿,却发现手指从玉匣子穿了过去。她抬头,用‘你这么欺负小辈真的好吗?’的谴责又可悲可叹的眼神盯着子车书。

子车书:“……”想说的话断层了。

灵鸠的眼神又变成‘哦,不对,是你这么喜欢玩这种幼稚游戏真的好吗?’。

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眼神太灵动传神也不是好事。子车书此刻深有体会。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我也是名正言顺闯关到这块的!”不带你这样差别对待的。

“……”

子车书决定不要和灵鸠多说,说了也只会哽到自己。

然后灵鸠就看到玉匣子渐渐的远离自己,她立即正经道:“你说,什么事!”

玉匣子静止了。

子车书道:“把我的尸首带去孝慈的埋骨之地。”

这个要求听起来容易,并没有涉及利益,可是细想却是难如登天。

灵鸠就想到了重点,一副欲哭无泪的无奈表情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你可是上古时期的人,陆孝慈也一样,这天地经历了这种大变,你让怎么去找陆孝慈的埋骨之地?”

她的表情眼神太传神,让子车书也有那么点觉得自己过分了,“人妖浩劫之后天地虽变,可上古遗址大多未陨,我知道孝慈埋骨地的大概位置。”

“难道一定要找到才能得到这个?”灵鸠眼巴巴的看着玉匣子。

子车书沉默了两秒,不知道是没承受住灵鸠的眼神攻势,还是别的……

“只要你答应……”他的语气轻缓。

“就这样说定了。”

子车书:“……我并未说完。”

灵鸠笑:“我懂得,我一定会认真去找,也不会辱没了这件宝物。”

子车书:“……”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次灵鸠再次伸手向玉匣子,确切的摸到了真实的触感。

她满足一笑,灿烂的笑容半点看不到之前的可怜,变脸的速度太快,让子车书有种自己被忽悠的错觉。

应该只是错觉吧。

子车书在灵鸠的脸上看出破绽。

一股波动传达到他这里,让他知道又一个人结束了考验,扫视了笑容灿烂的灵鸠一眼,身影便消失原地。

第048章 女儿的消息

“这遗址和我们所想的不一样啊。”

此时刚刚从星河上岸的白羽烯叹息道。

在他身边站着的沈浪深一脸的冰冷。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岳翰東也上了岸,依旧不愿意放弃的说道。

他们之所以能够碰在一起,并不是缘分或者凑巧,而是刚刚他们乘坐的竹筏忽然自动动了起来,将他们带上了岸。在上岸的那一刻,一道信息也传入了他们的脑海,意思是他们之所以能够直接上岸,是因为已经有人通过后面的考验。

原先在白羽烯等人以为,这遗址会是宝物遍地,却危险四伏的地方,谁知道会是过关的情况。

他们都见多识广,经过了两关,已经明白这遗址怕是最珍稀的传承遗址。

这种传承类型的上古遗址,最后得到好处的只有一人,并非实力最强就能胜利。

“你们打算走哪?”白羽烯没有理会岳翰東,看着眼前紫竹林和山路。

沈浪深沉默了一秒,朝山上走去。

岳翰東也大有这个意思,剩下白羽烯则毫不犹豫的走向了紫竹林。

“你什么意思?”沈浪深脚步一顿。

白羽烯一脸莫名:“我见这紫竹林里宝光四溢,忍不住想去看看。”随即一笑,“你们走你们的,我走我的,有什么不妥?”

他这话一点错都没有,沈浪深自知没理由管他行为,不过他这一走反而让他迟疑了。

“你知道点什么?”沈浪深问道。

白羽烯坦然的摇头,“不,只是身为生意人,我更在意的是眼前的利益。”

这句话说完,他就没有兴趣再和沈浪深交谈下去,带着身边的四人朝紫竹林走去。

“哼。”岳翰東冷眼看着,埋头往山上大步跨去。

沈浪深迟疑了半响,对身边的人道:“你们两个下去。”

“是。”被他指名的两人也随白羽烯几人之后往紫竹林走。

刚刚走进紫竹林的白羽烯看见白银炼尸傀儡,忍不住一怔,“不会吧。”

百里灵鸠他们竟然走的是这一跳路?白羽烯暗想:自己猜错了不成?

他就是想着灵鸠和宋雪衣他们会走山路,才选择了紫竹林这条路。

因为两人走了山路的话,好东西应该都被两人得走了,他再去参一脚毫无好处,倒不如选择这条无人走的宝光之路。

“不对,这说不定是探路用的。”白羽烯很快发现白银傀儡的异样。

如果百里灵鸠他们真的走了这条路的话,留个傀儡在这里做什么?

想明白后的白羽烯安心不少,为了来这个遗址,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要是什么都没有得到的话,就真的夸大了。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亏本过,这次也不打算破例。

且说另一边,沈浪深和岳翰東他们也在山路上艰难的行走着,所经历的山风阻碍和灵鸠他们遇到的一样。

这山风并非说你实力高深就可以度过,考验的却是毅力和心境。

岳翰東脸色张红,法相已出,依旧在半途中被山峰吹飞出去,摔下了山路。

沈浪深见此心里发寒,不禁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还是说他们一开始选的就是一条死路?

他却不知道他们的表现都被某人看在眼里。

子车书冷漠看着摔下山路,伤经断骨还一脸怨愤不甘的岳翰東,已经流露出迟疑,心境不坚的沈浪深,以及探寻紫竹林,小心寻宝的白羽烯,心想这次来到的几人资质不算差,却依旧达不到他的标准。

子车书知道自己的要求高,可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宁缺毋滥——传承者无法达到他所想的那样,他宁可不要。

他不需要传承者修为多高深,也不需要天资有多好,只要擅音律,知五书,懂天术喜天地各类神奇生灵。

这并非最适合他剑道的人,却是最似孝慈的人。

谁想到等了这么多年,竟真的让他等来了一个天才。

不……不止是天才。

子车书想到宋雪衣,脸色更加的冰冷。

这是一个妖孽。

“你想要什么?”将思绪收回,子车书看着眼前的女子。

在他面前站着的赫然就是葬花人。

这时候的葬花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花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身上的黑袍已经不见,脸色苍白冰冷,双眼内的情绪波动汹涌,似乎还沉溺在某种感情中无法自拔。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葬花人从未想到自己再经历一场曾经,给她的冲击依旧这么大。

她本以为她已经可以平静的面对,可真相却实实在在给了她一巴掌。

当年她早已是衍生境巅峰的仙君,莫云啸却还只是个三丹境的大能,他们两人相知相恋,她不介意他的修为也不介意他的出生,处处为他着想,宝贝也尽量给与他让他增长修为,让他能够与自己并肩,让他可以不再为此难受。

一次无上的机缘被她发现,他说什么怕她独自危险非要与她同去,她拗不过便答应了。最后历经千幸万苦,才从中得到了至宝,然而在关键时候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对她出手,竟然要夺她性命。

那时他却不知道她已经怀有他的身孕,加上天性的束缚,让她无法对他下手。

最终还不容易逃过一劫,修为却被毁,倒退到了三丹境,最让她痛恨的是她的女儿也危在旦夕。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葬花人的双眼再次酸涩,泪水不受控制的弥漫上了眼眶。

她的手也在颤抖着,犹记得她亲手把自己还未成形的女儿挖出来,满手的鲜血,残缺的小孩,妄想用至宝逆天改命,把女儿的灵魂送入至宝之内,希望能保住她的魂魄不散……

最终,还是失败了。

“你想要什么?”子车书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耳朵里。

这回终于让葬花人听见了,她脱口而出的呢喃,“我要女儿……”此话一出,她双眼渐渐恢复神采,眨动间泪水终是滑落,沾湿了眼睫,“我要女儿,我想要我女儿。”

子车书沉默着,他从葬花人的经理里已经看到了她口中女儿的结局。

“她早已归天。”若非见葬花人情路坎坷,让他产生了一丝情绪,也不会与她说这么多。

葬花人身躯一僵,脸色渐渐平静下来。

“对,她已经死了。”这句话很轻,仿佛说话的人一点都没在意,葬花人垂下眸子,不让自己狼狈的一面现于人前,“你还能给我什么?”

在她的面前出现一块血玉。

子车书道:“这是我生前偶得的魑魅精血。你乃魑魅血脉,却并非纯种,用此精血可助你。”

葬花人没有犹豫的将血玉收下,“多谢。”

“你不用?”子车书道:“此处是最安全的地方。”

葬花人没有说话。

子车书并不逼问,他就要离去之际,才听到葬花人道:“我弟子更适合此物。”

“……”子车书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伸手掐算。

原本只是出于一丝的怀疑,也是自知这是自己最后的时间,想随心做点的事才有了这掐指一算。

谁知道真的得到了一个出乎人衣料的答案。

子车书放下手,“你女儿未死。”

“什……什么?”葬花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哪怕是听错,她也舍不得当做没听见,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子车书。

“我能探知的天机唯有这点而已。”子车书神色不变。

这回葬花人才明白自己真的没有听错,她无法再控制情绪,连续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想要抓住子车书,那手的手指已经变得尖锐无比,“她在哪里?在哪里?”

只是她的手从子车书的身体穿行过去,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触碰道他。

“不知道。”子车书言尽于此,身影在葬花人的眼前淡化。

葬花人双眼发红瞳仁更成了竖瞳,如果灵鸠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她的变化和秦魑非常的相似。

“别走!告诉我!求你,告诉我!”

“保你女儿一命的乃那件至宝。”空气中只剩下这句话,子车书的身影消失不见。

留下葬花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脸色忽喜忽悲,恍然痴呆。

没死……

她的女儿没有死?

没有死!

百年多的时间,早已不抱希望却始终无法忘怀的冤枉,竟然实现了。

葬花人觉得自己死寂的心神燃起了一道星火,伴随着子车书的话语在脑海里不断反复的回响,这道星火也越燃越烈。

是她得到的至宝保了女儿一命……

一道灵光划过葬花人的脑海,她觉得自己就要抓住了什么。

她当年得到的至宝乃一株桃木,这桃木短小却生机盎然,足以让一座山脉恢复生机,更何况是那纯粹无比的浩然罡气。

桃木……桃枝……桃花?

天碑城,那道……让她心悸的身影?

葬花人双手猝然紧握,整个身躯都颤抖起来,她不敢再深想下去,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更怕她想得太多,会控制不住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此时此刻,她不再是那个鬼魅莫测的葬花人,只是个渴望女儿的母亲,渴望见到失散多年的孩子。

原本没觉得难熬的时间,对葬花人来说,仿佛度日如年。

------题外话------

今天真的倒霉彻底了,差点都哭了!写得好好的文,小黑屋突然崩溃,再打开的时候,里面的文字全部变成乱码!折腾了好久,查百度,又找备份,最终找回一点点,接着后面写时候的那种烦躁感真是不想再体会一次了!希望能更新成!

第049章 得宝贝得老师(求票子)

山中不知时日过,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灵鸠得到子车书所赐的宝贝修复破碎的圣力图腾,等她恢复过来的时候,却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期间她去看了宋雪衣的情况,发现他依旧握着断情剑一动不动,便没有靠近打搅。

趁着宋雪衣在领悟子车书一生浩瀚知识剑道的时候,灵鸠也没有闲着。

她游走在古老的宫殿中,为了方便还化作了兽态,不时的上蹿下跳,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一只迷路的小兽。

虽然记忆恢复了,可传承时候的记忆也被她深刻的记在脑海里,甚至觉得那并不是记忆呈现的幻象,而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事儿,所以一些妖族的本能也已经融入了灵鸠自身。

偶尔的时候她还是挺喜欢化作兽样的。

这宫殿本就是子车书的地盘,只要他想自然不会错过灵鸠的所作所为,只是面对这只古怪的妖孽,他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她没有闯祸的意思(打搅宋雪衣),便放任她四处乱窜了。

反正宋雪衣一旦醒来,这宫殿中的一切也将消失,连他自己也是。

他这份放任促进了灵鸠的动力,一会儿一跃而起,化为人身,一会儿一个跳跃又变成雪白的兽团儿,那份轻松自在的劲头,若是有人看见的话,一定会错把眼前一切当做了仙境幻象——古老的仙宫,绝色的女子笑颜无邪,衣袂飘渺可就似极了仙么。

“可算让我找到了。”这一日,灵鸠站在一间貌不惊人的楼房前。

她鼻翼颤了颤,像是闻到了什么,嘴上陶醉的说道:“宝贝的味道……”

这让注意到她行为的子车书再次默然无言,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

灵鸠正准备推门而入,却发现门被下了禁忌。

她眼珠子一转,自信的盯着大门几秒后便找到了破禁的门路。

“止步。”子车书的身影从墙壁穿透出来,拦住了灵鸠的前路。

灵鸠也不惊讶,“这些早晚都是我们的,你现在拦着我有什么意思呢?”

子车书第一次听人能把这话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还不显得无理取闹的。

虽然事实上的确是这样没错,可他已经站了出来,就没有给对方让路的意思,淡道:“早晚是你们的,你又何现在偷偷摸摸,等到他醒来再取又有何妨。”

“我无聊。”灵鸠耸肩,一脸苦闷。

子车书:“……”和她说话果然是一种错误。

一阵清风从他的手袖挥出,让前方站着的灵鸠往后退了几步。

灵鸠也不恼,反而双眼发亮的盯着他,“这就是上古剑修的实力的吗?只是随手一挥就不是我能抵抗的。”

“你不用妄自菲薄。”子车书道:“以你血脉,站到我同等的高度并非难事。”

“我是什么血脉?”灵鸠好奇问道。

“你不知?”子车书语气终于有了一点情绪。

灵鸠坦然的摇头:“不知道,用别人说的话就是我睡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期盼的望着子车书,“你能看出我是什么血脉吗?告诉我怎么样?”

一直以来她都挺好奇自己血脉问题的。

子车书有点意动,“取你一滴精血。”

“换这里面宝贝一份。”灵鸠立即说道。

子车书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最终只是哭笑不得罢了,“此事本是你求我。”

“我的血值钱。”灵鸠一副你要是不答应,那这事情就算了吧的表情。

一开始的确是灵鸠好奇,然而短短两句话的功夫,子车书难得的求知欲竟然就被勾起来了。

他想,若是孝慈还在的话,一定也会好奇,她总是对各种神奇的生灵感兴趣。

“好。”

灵鸠眉开眼笑,取出一滴精血丢给子车书,然后一头钻进前面的楼房里。

这回子车书的确没有拦着,他的目光都被灵鸠取出的那滴精血吸引。

这血的香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只是到底是哪里呢?

他经历了太多岁月的沉沦,生前浩荡的记忆也有点蒙尘了。

子车书没有继续呆在原地,一晃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灵鸠则站在藏宝阁里,将一件件宝贝细致的看过去,眼神哪里还有之前一点的嬉皮笑脸。

“真不得了。”她嘴里发出一声轻叹,心里想:真不愧是上古时期的高人,这存货,实在不一般啊。

以前还觉得自己挺富有了,跟真的豪比起来,一下就掉地了好吗?

这屋子里的宝贝其实并不多,随意摆放在盒子里,看得出来宝贝的主人也没有用心的去摆放。反倒是书籍放了足足一个大书架,一本本就被分类好了,整整齐齐的赏心悦目。

灵鸠看后勾了勾嘴唇,要是宋小白看到这个应该会高兴的吧,毕竟宋小白也是个爱看书的人。

她往里面深入,看见熟悉的一物后,心里一瞬就有了决定。

这是一尊石门,正是她乾坤灵器里面已有的三面石门同款。

灵鸠一方面看起来不靠谱,可一方面说话也是说到做到,她说了只拿一件宝物就真的只那一件,拿完就走。

子车书并不在这里,可灵鸠的行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当看到灵鸠取走了石门后,他眉头轻轻一皱。

本以为她会拿武器才对,谁知道竟然看中了这个。

虽然石门在一堆宝物之中最不起来,也看起来最普通,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这只是随意丢在这里的石头。

然而子车书却是少数知情的人之一——若论珍贵神秘,这石门绝对是藏宝中的第一。

“她是凑巧还是有意?”子车书暗自呢喃一句,随后就抛之脑后。不管灵鸠是凑巧还是有意,这些都不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只是真的没关系吗?

子车书显然想得太美,也放心的太早了些。

当某只找上门来的时候,子车书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

他本站在楼檐上,下面是满园的双生花,天空是无尽的银河星空,气氛安静得冰冷可谓孤寂,恰似他的心情。

多少年了,遗址未被人打开,没有新的传承者到来,又或者有人到来却一次次都是失败,他总是独身一人站在此处,想的是过往,念着的是记忆中越想忘却越清晰的人。

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日日如此循环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