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他也是如此,享受也是自虐般的独自呆在星空花海之间。

一道古怪的声音却徒然打断了这份安静:“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哎!床边明月光,床上人缺双,举头望明月,低头断愁肠。”

子车书:“……”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再伤春悲秋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可恨女子笑容天然无邪,让你想对她发火都生不起一丝的火气。

“只要用心去找了,自然就找到了。”灵鸠一边笑着,轻轻跳起来就落在了子车书的两米外楼顶坐下。没等子车书说话,她笑容多了点促狭,“你刚刚的样子还真像个文艺青年。”

只凭字面上的意思让子车书觉得这是个好词,既说人有才华又说人年轻,不过灵鸠的笑容和眼神,都让他有种自己猜错了的感觉。

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在子车书的年纪看来,灵鸠就是个孩子没错)实在有种花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

“有什么事。”子车书不想被动下去,淡淡的收回目光看向远方。

灵鸠笑道:“其实我是来请教你的。”

子车书没有说话。

灵鸠再接再厉,“我有些问题不懂,想要向你请教。”

这次说完她就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子车书,后者则依旧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两人这一沉默就整整沉默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子车书默然的转头看向灵鸠,“什么问题?”

一听到他的话语立即转过来的笑脸灿烂动人,让子车书心底一触,竟升起几分对晚辈的宽容疼爱来。

“那天我在宝库里得到的那个石门。”只是女子一开口,就一针见血。

子车书收敛了内心的情绪,平静道:“这石门来历不明。”

“你这么博览群书,一定知道点什么的。”灵鸠理所当然的拍马屁。

子车书又一次的沉默了一秒,然后看向灵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神奇之物,有点无奈又仿佛释然,“我不……”

没等他的话语说完,灵鸠已经戳破了他,“在这片双生花丛里面也有一面相同的石门,我和宋小白就是碰触到这个才经历了那场真实的梦。”

子车书无话可说,灵鸠又补了一句,“不瞒你说,在这之前我就见过这种石门了,并且通过这道石门,穿越了时间去了百年前的地方。”她笑了笑,双眼都眯成了漂亮的弯月形状,“这种能够搅乱了时间和空间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普通的东西呢,你就别骗我了。”

子车书看了她几眼,非常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孩子给打败了,可他确实无话可说。

两秒之后,子车书站起身,看样子是要走。

灵鸠一下扑过去,手自然没有真的抓住子车书的身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也是真心实意想向你请教,不止是石门的问题,还有术法上的问题,你先别拒绝。”见子车书脸色轻微的变化,灵鸠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说道:“我知道你修的是剑道,可上古时期争斗比现在还激烈,你经历的打斗一定不少吧?打的多了,见识自然就多了,对手的手段也会多少了解些的。”

“……”再一次被堵得没话说,且没有退路的子车书。

“拜托了。”灵鸠无耻的卖起萌,反正她也看出来,眼前这位长着一副年轻人的脸,可无论是心还是性子都已经苍老了。她的年纪在这人的面前也确实小得不是一点半点,装点可怜什么算个什么事!“我一定会认真学,虽然宋小白成了你的继承人,可我也不差啊你说对不对?我不要你最好的传承,只要你口教我点东西就行。”

子车书:“……”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这样夸自己,夸得这么理所当然还让人觉得她谦虚了。

“何况,你对我好一点,我帮你做事也会更用心。”

这句话引起了子车书的冷脸,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冰冷起来:“你威胁我?”他说话很慢,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灵鸠并没有害怕,笑容更加的灿烂又坦然,“我只是说实话,我这人记情意,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你对我好,我会记得,你要是对我不好,我也会记得。”

正是因为这份坦然,以及纯然无暇的笑容,使得她过意直白犀利的话语都变得无害起来。

子车书盯着她看了半响,最后只说了一句——

“妖,果然是妖。”

灵鸠笑了。

这一笑,眉眼如画,与群星呼应,和妖艳又凄美的双生花相伴,更是美得勾魂摄魄。

只可惜唯一看到这道美景的人,却是个早已心有所属,也早已心思的死人。

……

那一日子车书并没有亲口答应灵鸠的请求,可他也没有拒绝,在灵鸠看来他就是答应了。

子车书也如她的愿成了她的一位老师。

“真算起来的话,你可以说的是我第一位老师了。”灵鸠这样说。

她想起来她的人生,修仙路上一直都是自己在探索,根据功法秘籍所写的学习,也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走错路了,从没有一位资深的师傅教导。

这次请教子车书本来只是灵鸠的一时灵光一闪的心血来潮,谁知道无巧不成书,子车书无愧她上古之人的身份,对于术法上的理解,竟然也是不弱,相比起灵鸠较为灵活多变的思想的理解,子车书所说的内容更偏向稳重根基稳健,两者之间有过轻微的争吵,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畅谈在一块,将两种思想融合,带给灵鸠的好处和进步是巨大的。

原本灵鸠缺少的就是根基稳固,一旦根基不稳,实力就好比楼层,叠得越高就越危险,谁也不知道下面什么时候就会塌陷。

经过子车书的教导之后,灵鸠眼前的道路也越发的明了起来。

当她再稳练起根基的时候,又向子车书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子车书提供养身需要的草木珍宝以及训练场景和地盘。

子车书对她口出狂言的大街已经渐渐习惯,听完了她一番话之后,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一切都是你的事,我肯教导你就该感恩,竟然还想我出资源?”

对此,灵鸠的回应则的笑容满脸的问道:“难道你不想看看你的教导出来的成果吗?”

如果是生前的子车书,说不定会和灵鸠虚以委蛇一番,哪怕真的想要看也不会承认。

只是人死了,对于一些利益上的事情也就看淡了。

反正这些东西终究不是给了他们,就是要和他一起陪葬的。

子车书思绪一闪而过,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他的确不在意资源上的吃亏,只是有点看不惯自己一直处在被动的位置上罢了,尤其是被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压制。

子车书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老师慢走。”灵鸠目送他,该有的尊重一点没少。

子车书的身影顿了顿,并没有转身回头。

他想:你的尾音能别那么雀跃上扬吗?

子车书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嘴角有轻微的上扬,那种笑容像是对爱闯祸晚辈的包容,确实是有了感情情绪的笑。

等他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之后,灵鸠才从平日请教的大殿里出来,先去看望了宋雪衣一趟,见他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又开始了游走探索这座遗址古宫。

灵鸠一边走,一边在思考着修炼术法的问题。

根基的问题已经有了起色,她更在意的却是神棍功法提起的撒豆成兵的道术。

用子车书的话来说就是,这种术法不该被人掌握,唯有远古时期,天生地养的大神才能如此。传闻人就是大神做造,远古大神们就是天地间各类生灵的始祖,他们由天地衍生而出,一出生就有惊天动地的能力,这才能无用生有。

灵鸠听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心想这又是新版本的女娲造人吗?

且不说这个,她自知神棍功法虽然坑,却从没有在术法上出现问题。

这个术法既然出现了,就一定能做到的办法,只是她还没有悟出来而已。

到底是缺了什么呢?

灵鸠手里捏着一枚草豆,这是当年何锦年送给她的好苗。

“嗯?”正思考的时候,一道落在身上的目光让灵鸠回神。

她抬头看去,发现原来她不知不觉已经走在了双生花的花圃中,葬花人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处。

让灵鸠意外的是葬花人没有再披着那件宽大的黑袍子,一袭素衣的纤细女子站在花圃中,美得有点不真实。

“果然是你。”葬花人隔着数十米看着灵鸠,眼神似要将她穿透。

灵鸠才想起来自己脸上的鬼藏面具已经没戴了,因为前段时间有变成过妖兽的模样,再化身人样的时候,她就没有再佩戴归葬面具了。

人份被葬花人认出来,灵鸠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朝她挥挥手:“好久不见。”

葬花人见她这般笑容,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还记得当年这个孩子为了挚爱而死。

她家唯一的弟子,也为了这个孩子执念入骨,时时刻刻想着为她报仇,明明想去见她却又不敢出去,不过是怕见到的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罢了。

“你什么时候……”

灵鸠没在意她欲言又止,顺着接住她的话,“你想问我什么时候醒的?有一段时间了。”

一会儿都没有听到葬花人的回应,灵鸠疑惑的看过去。

她虽然和葬花人不熟,可觉得葬花人不是个扭捏的人才对,她在迟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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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给我吃掉(第一更)

两人相对沉默,灵鸠却没有兴趣和葬花人玩瞪眼游戏。

她继续往前走,随口问道:“你从老师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

“老师?”葬花人不动声色的靠近她的身边,快到并肩的时候又相隔了一段距离。

她这样的行为再次惹来灵鸠的注意,却没有故意询问,继续着前面的话题,“就是子车书,他教给我的东西,够我叫他一声老师了。”

虽然子车书什么都没有说,可灵鸠却感觉得到,听她叫老师的时候,子车书是高兴的。

哪怕这高兴的情绪一点都不明显。

葬花人没有多问,只道:“这不错。”然后又沉默了下来。

她这么反常,实在让灵鸠好奇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后,灵鸠就在一处还算宽敞的地方顿足,取了桌椅坐下,对葬花人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得了什么?”再次的询问,灵鸠的口气依旧很随意,好像葬花人不回答也没什么。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灵鸠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开个话题头,借机打量葬花人而已。

谁知道葬花人竟然将一个宝盒取了出来。

这倒是让灵鸠再次意外了,她从来不知道葬花人这么好说话。

然而心中的惊讶,灵鸠并没有表现在脸上,等葬花人将盒子打开之后,见里面的血色凝固物,敏锐的嗅觉让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老师还有这个啊。”灵鸠一手杵着下巴,猜想着子车书会不会不止一个宝库呢?

“你知道这是什么?”葬花人刚刚问完就自己想明白了。之前在生灵塔中,灵鸠就表现出了知识渊博的一面,连那些上古生灵都知道是什么,又怎么会不知道魑魅呢。

“看来你也满得老师的青睐。”灵鸠轻声道:“上古时期魑魅就是很珍稀的生灵,在妖族里面也算是王族血统了,到了现在想要看到纯种的魑魅已经很难了,至少我还没有见过一位。”

“有了这个精血,哪怕不能让你成为纯血,也能让你血统大大的提升,修为跨开一大步。”

葬花人并未说话,只是看着灵鸠。

她的眼神有点古怪,不过从今天第一眼看到葬花人的时候,她的言行就已经够古怪的了,多这点古怪也不算什么。

灵鸠眯着眼想了一会,正因为她清楚魑魅的珍贵,所以不会去怀疑子车书还有多一份魑魅精血的可能。

这种宝贝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也不知道子车书到底是走了什么运道,才获得了这个。

一想起运道……灵鸠忽然觉得,她这个新认的老师运道真的好得不得了的样子?不止有魑魅纯血的精血,还有给她修复圣力的宝贝,这一个个的都不是普通货色。

无数的思绪忽然中断,灵鸠脸上闪过古怪之色,无论子车书生前运道多好,最后这些东西都便宜了后人,也就是他们这些人。

“你在想什么?”葬花人的声音响起。

灵鸠轻轻一笑,“咱们之间没多少交情,我也不跟你说虚的,之前你欠我一个人情对吧……”

这回却是葬花人打断了她的话,“你想让我把这个交给秦魑。”

灵鸠坦然的点头。

葬花人道:“不需要用这个换,我只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问题要有个度,你知道的吧?”如果问她一些私人,或者不可言道的秘密,那怎么行?

见葬花人点头之后,灵鸠便伸出三根手指,“三个问题,你可以先问问看,让我知道你想知道的是关于哪方面的。”

葬花人抬起头,脸上神情没多少变化,可双眼已经尖锐起来。

这样的眼瞳让灵鸠想到了秦魑,眼前听秦魑说过,眼睛的变化就是他情绪的变化。

哪怕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可瞳仁的收缩就会暴露他的情绪,想要控制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比人更困难。

灵鸠不觉得葬花人是个不会自控的人,既然她会表露出来,只说明她内心的情绪比表面的神情要激烈多了。

“你曾经得名桃花小仙,手中有一柄伞剑可对?”葬花人的语气也听不出情绪。

“没错。”灵鸠回答道,收拢一根手指。

葬花人目光一闪,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多想一开始就问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可是害怕惊吓到了人,得不偿失。无声的沉了沉气息,葬花人接着问道:“妙音仙子成亲路过天碑城那日,你就在现场?”

听到这个问题的灵鸠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大概明白葬花人想要知道什么了。

“没错。”对比两者之间的价值,灵鸠还是应了。

葬花人瞳仁完全成了兽般的竖瞳,紧紧盯着人的时候给人巨大的压力,“夺走妙音桃花枝的那人是不是你?”

“不是。”

葬花人一怔,“什么?”

灵鸠笑道:“我说不是。”

葬花人嘴唇一抖,似乎有什么话语想要脱口而出又生生的忍住。

她眼神不断的变化,一方面是不相信灵鸠,一方面又觉得她并没有再欺骗自己。

难道她想错了吗?

葬花人的样子显然有点失魂落魄,造成这一切的灵鸠却心如止水。

“你的问题都问完了,我也答完了,这笔交易就这样谈成了吧。”

葬花人轻轻点头,她已经没有心情继续说话。

原本魑魅精血她就打算好了要给秦魑,所以这交易对她一段损失都没有,只是结果依旧让她难受。

在葬花人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灵鸠再次开口了,“妙音仙子的桃花枝不是我夺走的,可我却知道它的下落。”对面葬花人的身形一顿,灵鸠又丢下一个炮弹:“还知道夺走它的是谁。”

“你想要什么。”葬花人压抑着将眼前人抓起来的冲动,已经尽力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异样。

只是对于灵鸠来说,她这毫不犹豫的回答就已经将她暴露个彻底。

“礼尚往来。”灵鸠笑道:“我也只想你回答我三个问题就够了。”

这难得的好说话并没有让葬花人高兴,因为她觉得眼前的女子越无害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你说。”只是对方掌握的消息,对于她来说太重要,重要到让她可以放弃东西。

灵鸠第一个问题就丢出个重点,“你为什么要找那个人?”没等葬花人说话,她又提醒道:“别说没用的,诚心诚意才会有后续。”

葬花人却在意到她话语里的重点:“夺走桃花枝的是人,女人?”那日她看到影子一晃,的确是人的身形,却虚幻得不是真人。她本以为是某人施展出来的术法……

灵鸠淡淡的笑着,“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

葬花人抿唇,“因为那人对我很重要。”

“重要到哪种程度?”灵鸠随口一问。

葬花人认真道:“如果真是我要找的人,可比我的性命。”

这个答案让灵鸠惊讶了,她也没有掩饰自己惊讶的表情,似思考又似询问的低声道:“这么说的的确对你很重要了,所以这个人可以说的是你的弱点软肋了?”

“是。”葬花人应道,怕灵鸠又耍诈,她下一句就道:“你的问题已经问完。”

“我知道。”灵鸠点头。

葬花人:“告诉我她的下落和身份。”

“这个啊,她还不能出现,等她出现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云碧正在紧要关头,连她也没办法将对方唤醒。

葬花人浑身的气势一变,看样子似要对灵鸠动手。

然而灵鸠却从容不变,笑着说了一句:“我可以让你们见面。”

一句话就让葬花人气势一荡,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时候?”她看了灵鸠一眼,已经不打算再掩饰了。

这个女子的笑容让她明白自己再多的伪装都不过一场笑话。

“也许明白也许……”原本要说出来的话,在葬花人又一次冷凝的脸色下中止。灵鸠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习惯了,别介意。不过这时间真说不准,就像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一样。”

葬花人看着她的笑脸几秒,缓缓的说道:“我知道那桃花枝的来历。”

这回灵鸠真正可以确定葬花人之前说的都是实话,她是真的在意碧桃的情况。

要不然现在的她应该走,而不是再一次的抛出筹码,并且不在意挨宰。

灵鸠摸了摸鼻子,并没有趁这个好机会打劫,也认真的说道:“我说每办法见面是实话,不过我可以答应,只要时机到了就会让你们见面。”

葬花人沉默不语,眼神里面流露出失望。

灵鸠接着道:“那么你可以先把桃花枝的来历告诉我吗?”

葬花人将她诚恳的表情视若未见,再次站起身,对灵鸠道:“等你的时机到了就会知道。”

“通融一下?”灵鸠还在争取。

葬花人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了。

她的身影远去,灵鸠目送着,眼里闪过狡黠。

这时候不坑你,等以后么……小魑是我的朋友,碧桃是我的人,你还跑得掉吗?

“没想到这两人还有关系。”直到看不到葬花人的身影,灵鸠独自沉思起来,“以前就觉得碧桃出现在桃花十里庄很古怪了,加上一个葬花人……”

这时她手心传来的灼热感打断了她的思绪。

“主人。”一道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灵鸠应道:“好点了?”

“是。”云苓声音还冷清清的。

不过灵鸠一想到曾见过它器灵真身的形象,这冷清清的声音就变成了点缀,让她怎么想都觉得萌萌哒。

“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虽然内心在荡漾着,灵鸠却没有表露出来,依旧平静的询问。

他们之间又认主关系,云苓无法探测到灵鸠不想让它知道的情绪,反之灵鸠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的纠结。

“我难受。”

“嗯?”

“需要滋补。”

“所以?”灵鸠道:“看上什么了?”

云苓默默道:“那座塔,给我吃掉的话,可以恢复。”

“只是恢复吗?”灵鸠有点不满意,“那么一座大塔,里面的生灵没有 ,可却真实存在实力,给你吃掉只能让你不难受,怎么算都有点亏。”

云苓:“……”

灵鸠:“嗯?”

云苓:“我会融合它的作用。”

“哦。”灵鸠惊喜:“真很好啊!早说的话,我也不用担心了。”

云苓:“……”想欺瞒的它,真是太天真了。

受了打击的云苓决定不再说话,也不要再看无良主人的脸。

灵鸠哼哼的笑。

原本就要隐匿的云苓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又轻轻的说道:“主人,我的玩具什么时候能找回来?”

“玩具?”灵鸠记忆一时没有被触发。

“木头人,乖乖。”云苓没有起伏的说道。

“这个有点麻烦了。”灵鸠想起来了,在最后的那一刻,她未免夏侯乖乖陪葬便解掉了他的魂奴契。没有了这个牵引,要去找一个魂真的挺难的。

云苓没有再说话,似乎真的隐匿了。

灵鸠笑道:“等宋小白醒过来了,我去问问他。”

虽然云苓依旧没有说话,可是她显然感觉到它的情绪,又说了句:“麻烦归麻烦,真的要找不信找不到。”

这回从云苓那里传来的情绪更清晰了,它在高兴。

另一边,子车书却不知道,他又将要面对什么。

隔天,被灵鸠有意无意的打探起上古生灵塔,子车书就又开始了无语的生涯。

最终子车书主动的说道:“这些东西到最后都会是你们的。”看过宋雪衣和灵鸠在最后一关的表现之后,他相信将所有给了宋雪衣,等于是给了灵鸠没区别。“你又何必现在苦苦折腾?”

灵鸠来了一句:“闲得蛋疼。”

子车书脸色一冷,“女孩家少说这种话。”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灵鸠相处起来,他也渐渐带上了情绪,这也说明他生出了感情。

灵鸠一脸无辜道:“我闲得脸蛋疼。”

子车书一怔,他不懂之前话的意思,可感觉得出不是什么好话,可被灵鸠这么一解释,就让他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算了,这孩子就是有这种本事,也是她的恶趣味,妖性难改。

“那塔名为镇灵塔,里面的生灵是以兽魂融入塔身而成和镇灵塔一体,你若是毁了镇灵塔,里面的生灵也会一并毁去。”子车书淡淡的说道:“你要真的想毁了也随你,不过我劝你再等等,里面的生灵可以给你训练。”

“训练?”灵鸠发现他是真的不在意。

子车书道:“你不是想领悟出撒豆成兵的术法吗?术法并不是单靠想就能想到的,去试试实战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