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她不安分的手,沙哑地开口。“什么也没有。”

“有的,阿湄昨晚和刚刚都碰到了。”

发挥着势必要探索到底的精神,舒湄蹭地从床上坐起,握着被角就要掀开,嘟囔着。“要看看你到底藏了什么。”

长臂一捞,就将她整个摁在胸膛上,一掌拍在女孩儿的屁股上,她果真涨红了脸,像只河豚一样气呼呼地瞪着自己,语气羞赧。

“你又打阿湄屁股”

他狠下心,在她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松开后下唇便出现了一圈牙印,盯着那处痕迹,傅津北的眸色渐深。

“还要不要看”

男人的眼里藏着跃跃欲出的汹涌野兽,舒湄捂着嘴巴瑟缩地摇摇头。

傅津北伸出手摩挲着那个牙印,一个反转就将女孩儿压在了身下,埋在她纤细的颈间,用下巴新生的青碴在那娇嫩的肌肤上磨蹭着。

她怕痒,咯吱咯吱地笑出声,抵住他的下巴。“痒津北”

紧跟着柔软的唇替代而来,轻捻慢吮,在她的细颈上种下一颗颗鲜红的小草莓。

吃不到,总要讨些应得的利益。

“津北”

“乖,阿湄,叫老公。”

“唔,老公公”

傅津北微微一愣,抬起头,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嗯老公公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

尚不知处境的女孩儿吐了吐舌头,调皮地再次叫到。“老公公唔”

那只野兽从他的眼中跳出,撞进了她的心头。

唇上的吻格外凶狠,像是要将自己完全吞噬掉一样,舒湄如同大海上漂浮的小舟,只能紧紧地揪着他身前的衣服。

“津北不要了”

男人的话霸道不允许拒绝。“要的。”

摁着她在怀里狠狠折腾了一番,再次呼吸到空气,舒湄眼角湿润,香汗淋漓,鬓角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一副被蹂躏地过了头的模样。

男人伸手温柔地拨开碎发,深深地凝着她泛着诱人光泽的红唇,轻声问到。“知道怎么叫了么”

她抖着唇,颤颤地叫出声,可怜的小神情看的他顿时又血脉膨胀。“老、老公。”

“嗯”

眼看着那眼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浓浓威胁,舒湄吞了吞口水。

“老公。”

他这才勾起唇,满意地说到。“乖,老公抱你去洗漱。”

等洗漱完换好衣服,窗外日光都快爬到了半空,牵着女孩儿的手,傅津北推开了二楼最右侧的一扇门。

门推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后舒湄诧异地睁大眼睛,在门口停顿了很久,转过头望向身后的男人。

“喜欢吗”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迈开脚步踏了进去。

阳光透过浅绿色的波点窗帘落入房间里,窗台上摆放着一排排小巧的多肉植物,在阳光下肆意地生长,米白色的三角支架静静地立在墙角里,画板上还嵌着一块儿未完成的作品。室内的墙壁上悬挂着大大小小的画框。

这里的陈设和她家里的一模一样

舒湄停在一面墙壁前,画框上是一个在跳芭蕾舞的小姑娘,正在花丛中忘情的舞蹈,女孩儿脸上细微的神情都描绘的十分传神。

一幅一幅扫过,明明没有见过,她却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目光落在画上的右下角,每一幅上都写着一个“”。

她瞬间怔住,迟疑地开口问到。“这是阿湄以前画的吗”

“嗯。”

傅津北立在她身后,这里的每一幅画他都看过无数遍,这些都是曾经她为慈善捐赠拍卖的画,被他一一买下,藏在了这里,连同他无人察觉的感情。

舒湄微敛住眸光,眼底流露出失落的神色,暗淡地说到。“现在的阿湄是不是特别的没有用。”

她只能透过别人的口中知道曾经的自己,那是一个和现在的她天壤地别的人。

所有人在提到她的从前时眼神里都带着光,可是看向她后光就暗淡了下来。

那是失望和惋惜。

他们说以前的舒湄是个活波开朗、自信阳光的天才少女,而现在的舒湄只会被人在背后叫笨蛋。

一只手牵起她的,走到立架旁,将她轻轻摁坐在凳子上,男人俯下身,凑到她的肩旁低沉说到。

“以前的舒湄也好,还是现在的舒湄也好,在傅津北心中她们都是你,只此而已。”

“绘画一直都是你的爱好,不是吗”

她点点头,盯着自己的手。“可阿湄画不好了”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他在她耳边温声地开口,带着魔力的话落入耳中。“我的阿湄一定可以的。”

舒湄转过身,搂住男人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闷声说到。

“津北,谢谢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这么的好。”好到让她不知所措,又害怕突然有一天他又把所有的好给收了回去

傅津北勾起唇,轻轻地揉了揉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对老婆好,不是当老公应该做的吗。”

吃过午饭,两人开车回了傅家。

小儿子终于解决了终生大事,宋爱瑜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见谁都眉眼带笑和蔼可亲的很。

津北牵着小湄走进来,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女孩儿颈上暧昧的痕迹,过来人的她如何不知道那是什么

想到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可能就会多个小孙子或孙女,宋爱瑜对舒湄的喜爱有多了几分,拉着她就在沙发上坐下嘘寒问暖。

“小湄,在新家还住的习惯吧”

舒湄点点头。“很好的。”

“缺什么就说,我直接给你送去。”

“谢谢傅姨”

话一出口,客厅的几人都乐了,她困惑不解,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扭过头看向倚在身旁沙发扶手的津北。

男人只是望着自己轻笑,却没有出声。

一旁坐在婴儿车旁看孩子的宁筝开口说到。“还叫傅姨忘了昨天怎么叫的了吗”

舒湄想起昨天和津北一同跪在递上敬的茶,抬眼对上女人满含期待的目光,抿起唇叫了一声。“妈”

“诶。”宋爱瑜立刻笑逐颜开。

傅钧找傅津北去书房谈些公司的事情,碰巧小月亮睡醒了,舒湄忙凑了过去。

小月亮比第一次见的时候又大了一些,两只眼睛跟个小葡萄似的,乌亮乌亮的,格外漂亮。

她从婴儿车上取了颗铃铛晃了晃,小家伙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逗了一会儿蓦地咧开嘴巴,露出牙床。

见女孩儿这么喜欢孩子,宁筝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小湄,我们小月亮可爱不”

“嗯嗯,好可爱的。”

“那你赶紧也和津北加油生一个呗。”

舒湄虚心求教。“二嫂。你上次说阿湄找了男朋友结了婚后就会有可爱的小宝宝,为什么我还没呢”

宁筝的目光落在她颈间的小草莓上,一脸暧昧的笑道。“你和津北昨天才结的婚呢,不过看你们这样子,应该也快了,可能明年56月份,你和津北就有小宝宝了。”

啊还要那么久

“加油,让三弟夜里再辛苦点,很快的。”

夜里辛苦点

舒湄转了转眼睛,是要津北多熬夜吗

第19章

“那二嫂, 津北要辛苦多久呢”

“咳咳。”往周围看了一眼, 还好没有佣人经过, 宁筝对上女孩儿干净的眸子,怎么有种在教坏小朋友的感觉。

“这个嘛等小宝宝钻进你肚子里的时候就可以了, 至少得一个月左右吧。”

得熬一个月的夜

“可这样津北不是很辛苦吗生病了怎么办”

宁筝捂唇低笑。“放心好了, 他才不会觉得辛苦,享受还来不及呢。”

原来津北喜欢熬夜

舒湄点点头, 开始在心里琢磨着怎么生宝宝的事情。

“对了。”宁筝往她那儿挪了挪, 伸手将女孩儿衣领往上遮了些,挡住部分痕迹开口说到。“这津北也真是的,一点也不顾忌一下。小湄,下次不要纵容他, 看把你脖子弄得, 被别人看到了多不好。”

暧昧的痕迹任谁看了都会浮想联翩, 想到她刚和傅沛东结婚那会儿, 宁筝不禁感叹, 男人都一个样, 平时看着斯文儒雅的, 到了晚上整个就是一禽兽, 就差把她拆骨吞肚。

舒湄低着脑袋望去,却怎么也看不到自己的脖子,她好奇地问到。“二嫂, 阿湄的脖子怎么了”

“你呀, 出门都不照镜子的吗”起身从沙发上拿过自己的包, 宁筝取出化妆镜递了过去。

小小的镜子里,映着女孩儿白皙紧致的脖子,以及好几块儿指甲盖大小的红色痕迹。

舒湄伸手摸了摸,一点也不痛。“咦,有虫子咬阿湄脖子了。”

她失笑,女孩儿真是傻的可爱。“你家津北昨晚是不是咬你脖子了”

舒湄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嗯嗯,昨晚咬了,早上也咬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还有这里。”

“三嫂,我跟你说,津北每次饿了的时候就喜欢吃阿湄嘴巴,我都告诉他咬嘴巴是吃不饱的,可他就是喜欢。”

话题聊着聊着就朝着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宁筝忙打住。

“嘘这话可不能跟别的人说知道吗”

“为什么”

“夫妻两之间的事,告诉别人会被笑话的。”

“哦”她捂住嘴巴。“那阿湄不说了。”

“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时,亲吻就是他对你喜欢的表达方式懂不懂”

舒湄恍然大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那津北总是亲阿湄,是不是他特别特别地喜欢阿湄呢”

“那还用说。”看津北望小湄的眼神,岂止是喜欢,简直爱惨了。

正说着话,佣人走了进来。

“小姐,楚先生来了。”

两人朝门口望去,就看到一道身影从门外进来。

看到来人,宁筝弯起唇角站了起来,还未开口,一道清脆的女声在客厅中响起。

“楚易”

站在门口的男人身形一僵,望着不远处的女孩儿,眼底划过一丝纠结,最终抬脚走了过去。

“姐小湄。”

“楚易楚易,你最近去哪里了,怎么都不来找我玩儿了”舒湄整天在家里,交不到什么朋友,楚易送了她可爱的猫咪,还带自己出去玩了,在她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

见到好久未见的朋友自然很开心,朝他打着招呼。

垂在身侧的手蜷起,他垂下眼眸忍住看她的冲动,低声淡漠地说到。“最近比较忙。”

“哦哦,点点很乖的,你不用担心。它长胖了好多呢。”

“嗯。”

一旁的宁筝讶然地看了看两人,迟疑地问到。“你们认识呀”

舒湄点头,热情地介绍。“三嫂,楚易是阿湄的朋友呢”

“朋友呃阿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以前是校友,月亮满月宴时碰见了。”

宁筝笑道。“那还真是缘分。你们两是校友,我们两是姐弟,我和小湄现在又成了妯娌。”

当初不知道津北喜欢小湄之前,她原本还打算撮合这个表弟和小湄两人。

听到“妯娌”两个字,男人的心底掀起涟漪,忍不住抬眼朝女孩儿望去。

他没忘记,就在昨天,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

穿上婚纱的女孩儿一定很美吧,可她的美是为另一个人而绽放的,与自己无关。

目光无意间落向一处,楚易深色的瞳孔蓦地紧缩,只一眼便匆匆而狼狈地挪开了视线。

女孩儿颈上的绯色痕迹像利针般刺入眼底,他没有谈过女朋友,却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心底泛滥成灾的失落与遗憾如滚滚潮水涌来,将他湮没的彻底,连喘息的机会都很渺茫。

这个叫舒湄的女孩儿,从前和他没有关系,往后余生里他也依旧无法参与。

“对了,今天怎么有空来找你姐我了,平时可是请你都请不来。”

楚易回过神,从裤兜里拿出一串钥匙。

“筝姐,我要出去一段时间,钥匙先放你这儿,过几天我妈他们来了帮我交给他们。”

“出去你要去哪儿”

“出去走走。”

“你工作室不是都已经筹划好了吗”

“过段时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