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十年,朱紫都把她人生的第一次转折归功于她癸水来得早!

对此,南安王爷赵贞很是鄙视,不过不想多说,免得朱紫更加得意。

无论朱紫内心如何波澜起伏,可在赵贞眼中,她只是娴静地、面带微笑地侍立在旁,展示着她最美丽的少女风情。

赵贞冷冷地瞥了一眼这个美貌丫头,他母妃生怕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被那些妖娆有心计的女人给祸害了,所以从他记事起就防贼一样看得很严,没想到这此从西疆归来,母妃居然想开了,让舅舅选了个美貌丫头送了进来。

可是,赵贞觉得这个丫头美则美矣,可惜太呆,毫无灵魂。作为一个刚满十七岁的百分百纯情童男,他的梦中情人可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灵仙子,根本看不上这种呆丫头,还是胖丫头!

赵贞

嫌弃地扫了一眼朱紫的小胖手,再也不愿看第二眼。

夜深了。

赵贞洗完澡,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看。

朱紫紧张地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怕惊扰了静静看书的美男子王爷。

赵贞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把书扔在一边就躺了下去。

朱紫忙上前侍候。

刚才赵贞洗完澡出来,身上只穿着白绢中衣,她偷偷看了好几十眼,最后得出结论——赵贞真的是倾国倾城貌却配了个颀长精壮身。他因为长期习武,身材高挑颀长,宽肩细腰长腿,很是精壮。

虽然赵贞穿着中衣,可是朱紫的脸还是红了。她红着脸帮赵贞把书拿走摆好,又帮他整理好被子,放下帐子,这才把自己的铺盖拿了过来,铺在了脚踏上。

把窗帘放下之后,朱紫轻声问道:“王爷,熄灯吗?”

赵贞没有答话,朱紫猜想他睡着了,于是熄了灯,然后回到脚踏上也躺了下来。

朱紫很累,腰酸背痛的,可是大脑很兴奋,她一直在想初见赵贞是她脑海里跳出的那句话“五百年冤家相遇”到底出自何处。

最后,她终于想起来了,在《金-瓶梅》里面,陈经济初见潘金莲,书里是这样写的——“不觉心荡目摇,精魂已失。正是:五百年冤家相遇,三十年恩爱一旦遭逢”。

朱紫的注意力一下子又集中到了紧闭的床帐之内。

赵贞好像已经睡熟了,一点声息都没有。

第八章见伤势怜心顿生

第二天,张妈妈和陶妈妈叫去朱紫,稍稍问了一下,然后就给朱紫派来一位妈妈,花了一天时间,给朱紫开了一个课程,课程的名字可以叫做“如何同一个童男度过初夜并使他快活似神仙”。

课程还没进行完,朱紫就明白了,绝世美男南安王爷赵贞他、他原来是一个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大号童男子!

所以,对于即将到来的夜晚,朱紫无耻地充满了期待,这种期待类似买了清倌初夜的有钱的大爷对梳拢之夜的期待。

赵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他刚要去洗澡,朱紫忙问了一句:“王爷,吃宵夜没有?”

赵贞回头看着她。

宵夜?他像从没吃过宵夜,于是皱着眉头道:“没吃。”

“嗯,奴婢知道了。”

赵贞洗完澡出来,一出浴室的门,朱紫马上拿着毛巾迎了上去。赵贞的头发很长,上面还带着水滴,长长的披散了下来,一直垂到了腰间。

朱紫凑上前去帮他擦头发。她先擦发梢,稍后往上擦。擦着擦着,她的脚跟就踮了起来,越踮越高。

赵贞从来没被女性这样亲近过,他只觉得头发像过电一样,从发梢酥麻到了发根,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拔腿就逃。

谁知道朱紫正在努力踮着脚跟擦他的头发呢,这下子被头发一带,一下子趴在了他的背上。

赵贞一下子呆住了,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半日,他感受到背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终于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轰的一下,赵贞的耳朵一下子变红了。

朱紫努力扶着赵贞的腰站直了身体,她很不好意思,忙承认错误:“对不起,王爷,奴婢太不小心了!”

赵贞没有说话,迈腿就要去卧室。

朱紫忙道:“王爷,宵夜!”

赵贞又走了回来。

宵夜是朱紫特地交代小厨房做的,她看着赵贞瘦削,想着战场上辛苦,得炖鸡汤补补。

赵贞喝鸡汤的时候,朱紫看到他指甲有点长了,就去拿了把剪刀和锉指甲的矬子。

赵贞喝完鸡汤,接过朱紫递过来的香茶,漱了漱口。

朱紫把碗筷都递给了外院守夜的静穆,然后回来侍候赵贞。

她安顿赵贞在床上躺下,然后低声道:“王爷,剪剪指甲吧!”

赵贞闭着眼睛,但是把右手伸了出来。

朱紫小心地修剪着指甲,剪完还用矬子小心翼翼地磨平整,磨完又用软布一个个

擦了擦,然后才把赵贞的右手放到了床上。

她修剪指甲的空隙,偷偷看了看赵贞,发现他已经睡熟了,烛光下他密而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上打下羽毛似的阴影,为他平添了几分稚气。

他的唇唇形很好看,上唇稍薄,下唇厚了一点点,嘴唇是粉红色的,只是有点干。朱紫想着明天该让人给他炖点清热润肺的汤,不知道他喜欢喝什么。

正在乱想,赵贞的手动了一下,朱紫怕他发现,忙移开了眼睛。

早上朱紫帮赵贞穿骑马的紫衫的时候,不小心触到了赵贞的背,赵贞猛地缩了一下。朱紫想起来昨夜擦头发的时候碰到赵贞的背部他也是这反应,有点奇怪,对赵贞说:“王爷,让奴婢看看你的背吧!”

赵贞一听,马上拢紧了紫衫的衣襟,脸上一脸戒备的表情。

看他这严守贞操如临大敌的样子,朱紫觉得有点好笑:“奴婢真的只是看看你的背!”

赵贞斜了她一眼,倒是乖乖地在绣墩上坐了下来。

朱紫脱去紫衫,又解开了他的中衣,掀起衣领往里面一看,一眼就看到一条自肩胛到腰部的刀口,虽然已经发白没有血了,可是就那样裂着口看着也很可怕。

朱紫大惊,忙轻手轻脚脱去赵贞的中衣。

她这次看清楚了,赵贞的前身后背有大大小小很多伤口,有的已经结疤了,有的还没全好,但就属背上这条最严重。

朱紫的鼻子有点酸。

她看着赵贞。

据她所知,这只是一个昨天才满十八岁的少年啊!

“这么多伤口还要洗澡,你不怕感染啊!”朱紫的的声音有点低哑,“你怎么不知道照顾自己?”

赵贞双肩挺直,端坐在那里,倒是没有说话。

不过在他心里却在倔头倔脑地反驳:好男儿战场杀敌,谁不落点伤?这点小伤算什么!

朱紫不会读心术,只知道心疼这个还是个少年的王爷。她摁住赵贞的双肩,看着赵贞的眼睛:“王爷,你先不要动,奴婢去拿点药!”

没多久,朱紫就拿着药膏和棉纱过来了。

她给赵贞的伤口涂上药膏,又用纱布松松地裹了一下。

帮赵贞穿好衣服之后,她又交代了一句:“这几天不能喝酒,不能吃辣的、上火的东西!”

赵贞已经跨过内院的大门了,闻言又回头看着她,皱着眉头,脸上满是不满意。

朱紫笑眯眯看着他,觉得他挺秀的眉毛皱起来挺可爱。

赵贞瞪了她一眼,大步向前而去,候在门外的

亲随赵英赵勇忙跟了上去。

静怡四人一字排开莺声燕语恭送王爷。

朱紫忙也屈膝行礼。

上午朱紫去看陶妈妈。

陶妈妈仔细打量朱紫,发现她眉毛贴服,眉心不散,心里有些忧愁,道:“王爷还没召你侍候?”

朱紫一愣,忙低下头去。

陶妈妈以为她害羞了,忙安慰她:“不用着急。”

赵贞今天回来得很早,申时就回来了。

朱紫看了看他的伤口,重新涂了药包扎好。

朱紫包扎的时候,赵贞心里有点迷茫。

他觉得朱紫的身上散发着很好闻的香气,身上软软的,手指也是软软的。初见朱紫的时候,他还觉得她的小胖手很难看,现在才发现,这样软嫩的手轻柔地触摸自己,虽然是伤口,也挺舒服的。

赵贞想向朱紫那边靠一靠,可是他还是管住了自己,挺直脊背坐在椅子上。

夜里刮起了风,没多久又下起了雨。檐下的铁马被风吹着一片声响,再夹着风吹树叶的声音,雨滴芭蕉的声音,这个雨夜顿时有点凄清。

赵贞还没有睡着。他听着外面的声音,想着不久前战场上呼呼的风声,幽幽的胡琴声,又想起在西疆战场上战死的将士,心里颇不宁静。

朱紫也没睡着,正在倾听外面的风声雨声铁马声,忽听床上传来赵贞的声音:“胖丫,吹箫吧!”

吹箫?吹箫!饱读淫-书的朱紫风中凌乱了,良久无语。

赵贞闷闷地说:“房里博物架上不是有一个紫箫,难道不是你的?”

朱紫想起了自己放在博物架紫箫,知道自己想多了,真的是想多了。她的心脏这才回归了原位。

她爬起来拿了箫,在脚踏上坐了下来,开始吹奏。

她吹奏的是《苏武牧羊》。

箫声中,赵贞仿佛又回到了大漠,看到了大漠夜空高悬的明月;仿佛又回到了草原,看到了草原碧蓝天空中一朵朵的白云;仿佛又回到了大雪山下,听到了悠扬的牧歌…

他冷冷道:“上来!”

朱紫愣了一下,把箫放下,掀开连珠帐,在床边坐了下来。

“躺下来。”赵贞淡淡地说。

朱紫缓缓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赵贞的侧过身,伸出胳膊把她搂在了怀中。

他没有说话,朱紫也不敢说话。

房间里静极了。

外面的风雨声

越来越大。

赵贞的脸贴着朱紫的脸,身子贴着朱紫的身子。

这具温暖柔软的身体,实实在在的,在这风雨之夜,带给孤独的他一点温暖和慰藉。

第九章受杖刑爱中生怕

赵贞很晚才起床。

他平时白天都不在延禧居呆着的,今天不知道为了什么,默不作声地呆在房里,刚开始是独自喝茶,后来让朱紫准备了笔墨纸砚,他开始画画。

朱紫悄悄看了一眼,发现画的是月下草原,一轮圆月孤零零挂在天际,下面是被风吹低的草原。

朱紫不懂水墨画,就是单纯的觉得王爷画的很有意境,她好像进入了画中,身处在那月下草原,心里痒痒的。

朱紫在正堂里,看到静肃在内院门口招手,忙走了过去。

她过去才知道,原来是赤凤和粉蕊来找她玩。

朱紫想着赵贞在画画,一时半会儿不会叫她,就站在院子里的凌霄花下陪赤凤和粉蕊说话,一边还能听着王爷的声音。

赤凤今天打扮得分外不同,白色纱衫,银红抹胸,银红褙子,印花罗百褶裙,看起来很是出彩。

旁边的粉蕊倒是低调,身上穿的是王府配发的三等丫鬟的衣裙,不过头上插着一支白玉莲花簪,脸上也刻意装饰了,越发显得眼如秋水唇似涂丹。

朱紫也不点破,陪着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没过多久,赤凤突然道:“哎呀,肚子有点疼,朱紫,你带我去找个地方净手吧!”

这时静穆她们早就回房了,朱紫只好带着赤凤去小花园了。粉蕊不需要,就留下来等她们。

赵贞画完画,正要吩咐朱紫把画晾起来,晾好了找人装裱,转眼一看,却没找到朱紫。

他随意走了出来,在院子里闲走了几步。

赵贞正在考虑着班师回朝的事情。

这次平定西戎,一部分军队是南疆的当地戍兵,另外一部分是京城的禁军,他一定要回去一趟的,起码得把军队交接的事情做好,要不然父皇…

父皇年纪大了,疑心也越发重了。

赵贞叹了口气,一抬头,却看到院门外有一角浅紫色的纱裙。他知道朱紫上午穿的是浅紫色的纱裙,所以就叫了一声:“还不进来!”

他在白日及人前总是很严厉的,这一声就有点威吓的意思在里面。

门外站着的人慢慢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蹲身行礼:“奴婢粉蕊见过王爷。”说着还抬起头来看赵贞,小脸微微收拢,越发显出秋水般好看的眼睛。

是浅紫色的纱裙没错,可不是朱紫,而是一个陌生的小丫头。

赵贞最讨厌奴婢在自己内院探头探脑了,他叫了声赵勇,守在外面的赵勇闪身进来,看到王爷身前的粉蕊,他也吓了一跳,忙请罪

道:“奴才失察,王爷赎罪!”

赵贞摆了摆手,冷着脸进去了。

赵勇在心里叹了口气,拎着在旁边发抖的粉蕊出去了。

粉蕊被打了二十杖,送到了城外的庄子里配人了。

赤凤被打了二十杖,发到浣衣房洗衣服去了。

朱紫也没能逃过去,被打了十杖。

挨完刑,朱紫依旧被送回了延禧居内院。

大概行刑的人有心放过,朱紫的屁股和大腿只是疼,没有像赤凤和粉蕊那样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她知道自己还要跪下向王爷谢恩。

看着跪在地下的朱紫,赵贞垂着眼帘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朱紫低声道:“奴婢知道了。”

此时,在她心中,再也没有赵贞,只有王爷。

夜晚的时候,赵贞洗完澡出来,径直脱下了中衣,在绣墩上坐了下来。

朱紫微愕,可是赵贞脸微微仰着,没有说话,可那一双潋滟的凤眼波光流转间仿佛带着无限的风情,就那样扫了朱紫一眼,又垂下了眼帘。

这一眼的风情,令朱紫浑身酥麻心跳加速,她乖乖地拿着毛巾上去帮王爷擦头发。

把头发擦得差不多之后,她把头发到前边,弯腰观察赵贞背上的伤口。

刚洗过澡的伤口有些发白,不过比刚开始好多了。

朱紫拿过药膏,轻轻地开始涂抹。最后,又裹上了纱布。

她还喜欢眼前这个男人,非常喜欢,喜欢到了骨子里。

这是一种她自己根本没法控制的情感。

可是她已经知道,在王爷的心里,她是奴婢,只是奴婢而已。

侍候赵贞睡下后,朱紫刚把铺盖抱过来铺好,就听到赵贞的声音:“到上面睡吧!”

朱紫的屁股大腿依旧疼痛,她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没有说话,但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

帐子里虽暗,但帐子外的灯还没有熄灭,赵贞在帐子清楚地看到了朱紫的表情。他轻叱一声:“滚上来!”

朱紫乖乖地滚了上去。

“趴下!”

朱紫乖乖地在他身旁屁股朝上趴了下来。

朱紫正在忐忑,忽然觉得自己的裙子被掀了起来,刚要挣扎就被赵贞摁了下去:“不要动!”

朱紫想着上午挨的那十杖,刚硬起的背脊顿时软了下去。

很快她的亵裤被扒了下去,朱紫顿时感到小屁屁凉飕飕的。她咬着嘴

唇一动不动。忽然,赵贞的手指蘸着什么药膏抹了上去,一阵火辣辣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