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莠儿压下心中不断涌上来的不安情绪,强作镇定道:“先看看再说,总会有办法的。”

给别人保证的同时她心里却连一点希望都没有,完全黑成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中宫莺儿手法熟练,很快便又做好了一只燕子风筝,皇后高兴的拍手,“哦…太好了。”

娬洛在旁赞道:“真是心灵手巧。”

莺儿有些羞怯的垂下眸,笑着道:“小姐过奖了,只是从前娘娘就喜欢玩纸鸢,所以奴婢就学着做起来,尽管做得没有那些师傅们做得好,可是娘娘总是很珍惜,也很开心。”

她这么一说,娬洛倒是有些理解皇后娘娘刚刚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了,手上的伤上了药膏也变得不那么痛了,只是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有点头晕,轻微的感觉,好像困了一样。

“那小姐,我们现在去做芙蓉糕好不好?”莺儿放下翦刀和画笔,提议道。

娬洛笑容有些微弱,为难的道:“不如改天好了,我觉得有些困,改天你到我宫中来教,如何?”

“小姐困了吗?”绿绮马上跑过来,关心的问道。

莺儿尴尬的笑了笑,抱歉的道:“对不起,奴婢疏忽了,不知道小姐身子弱,那今天你就回去休息好了,明天奴婢去胭鸷宫。”

“我也去。”皇后一旁插话道,轻轻拽着她的袖子摇晃。

“好啊,一起来。”话音刚落,便又有一阵晕眩的感觉袭来,娬洛站立不稳,向侧偏去,绿绮眼明手快,连忙过去扶住她,担忧的道:“小姐,你没事罢。”

“娬洛小姐这是怎么了?快去请太医。”莺儿也担心的问道,慌忙就要让宫人去请太医。

娬洛只觉得头昏沉沉的,其他并没有什么大症状,于是便说,“不用了,好像只是困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们不用太担心,去帮我叫辆车罢。”

莺儿吩咐了宫人去叫车,自己亲自倒了杯茶递过去,“先喝口茶罢。”

殿里气氛变得紧张沉重起来,而皇后却高兴得拍手叫好,似乎十分喜欢这份紧张忙乱的场面,在一旁大喊大叫,“哦哦,娬洛生病喽,娬洛生病喽!”

莺儿连忙过去拉住她劝道:“娘娘别乱说,娬洛小姐只是困了。”

皇后被她强行送进去,殿里总算安生下来,绿绮小心侍候她喝完茶,轻声道:“小姐,你觉得怎么样了?”

娬洛慢慢躺下来,枕着厚厚的靠枕,虚弱的道:“只是困,有点头晕而已,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你不用担心。”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头晕呢?”她有些不解。

“可能是玩得太累了罢,整个下午都一直在玩,好久没有这么--”

只是说着话,她便觉得累,眼睛沉沉的闭上,呢喃着,声若蚊咛的道:“绿绮…我好困…睡了。”

绿绮有些不解,怎么可以困成这样,“小姐…小姐。”她轻轻唤着,她却已经沉沉睡下,没有再醒来。

待莺儿出来,看到已经睡着了,也有些奇怪,笑着道:“娬洛小姐可能最近太累了罢,今天又玩了一整天,所以才会累成这样,你不要担心…”

她轻声安慰,绿绮心里稍稍好过了一点,再仔细看小姐,确实只是睡着了,于是放下心来,等车来了便带着小姐回了胭鸷宫。

漆黑的夜色里掩盖罪恶,幽谧的庭院深处响起压抑着喝叱声,“贱人,为什么自作主张放她回去,今天不是最后的机会吗?”

狠狠一掌哐到脸上,莺儿也不敢叫,捂着肿起来的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道:“娘娘恕罪,不是奴婢故意放她走的,是娬洛小姐说困了,而且真是困到当场就睡着了,没有办法,才定到明天的。”

“你还敢顶嘴。”说着,便又是一掌哐过来,莺儿脸上火辣辣的肿起来,她委屈得落泪,再不敢乱说话,只是乖乖的跪在地上。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莲宜心中怒气似乎消退了一些,倒回来问道:“你刚刚说娬洛说困以后当场就睡着了吗?”

“是的娘娘。”她恭声回道。

沉寂了片刻后,莲宜突然笑了,“难道是她们先动手了吗?还真是做贼心虚…”她不过稍稍的给下暗示,她便沉不住气了,这么快就动手了。

莺儿不解的道:“娘娘是她们是指谁?难道娬洛小姐不是真得睡着了吗?”她开始有些替娬洛小姐担心。

莲宜冷哼一声道:“左口一个娬洛小姐,右口一个娬洛小姐,你还真当她是主子呢?那本宫是什么?啊?小贱人--”

“奴婢不敢了。”被她这样骂过,怕再挨打,莺儿害怕得垂下眸,不再说话。

厌恶的看了看她怯懦的样子,莲宜冷声道:“明天去胭鸷宫探探情况,若她能起床的话一定要将计划实施,要是敢出半点纰漏,不用本宫动手,自然会有人要了你的命。”她口中热气吹到她脸上,却如掠过一道阴凉的风,令她周身一颤。

第二百一十六章

莺儿伏在地上,瑟瑟声道:“奴婢尊命。.”

她俯首从命的样子十分恭敬,莲宜满意的点头,冷声道:“嗯,你去罢,好好干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说完,她便款身离去,身子湮没在一片黑暗中。

看到她渐渐走远,莺儿好像豁出去一样突然追过来,扑到地上,“娘娘,求娘娘告诉奴婢一件事。”

“什么事?”她毫不把她放在眼里,即便她这么突然的动作都不能引起她的惊吓--哪怕是一点点,端端的站在那里。

她低下头想了想,鼓足了勇气说道:“娬洛小姐会死吗?”

“怎么,你不想她死吗?”她反问,语声冰冷而讽刺。

莺儿本能的觉得害怕,她缩了缩身子,怯懦的道:“奴婢觉得娬洛小姐是个好人…”

夜幕下突然响起冰冷的笑声,好大一会她才勉强止住笑,冷冷的道:“就算她会死,也不是本宫杀的,我给你的药不能至人于死地。”

“那会是谁?”她有些迷惑了,不知道这宫里还会有谁想要害娬洛小姐,有能力敢要对抗的几个人都已经被铲除了啊?

莲宜冷冷一笑,抽出被她压住的裙摆,继续开始往前走,她脚步声越来越远,莺儿不敢再追过去,当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前面飘来几个字,“这话该去问你自己。”

认真的品味这句话的含意,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她站起身往回走去,远方更漏声传来,已经四更了,马上就要天亮了,她要赶在宫人起来打扫之前赶回去,不然就会被发现。她不再想那个问题,加快了脚步。

隔天醒来,娬洛觉得浑身酸痛,像是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伸了伸懒腰道:“好累啊,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是觉得好累。”

绿绮帮她取来衣服,笑着道:“小姐昨天说睡就睡,可吓坏奴婢了。”

娬洛坐在床上揉着发疼的额角,失声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记得有跟你说要睡了才睡的。”昨天的事她隐隐是记得的,只是有些像梦境里发生的事。

“今天穿这套可以吗?”绿绮将手中抱着的一件宫装展开,湖绿色的宫装上用金银丝线绣着飞凤,华贵的同时不失妩媚,一眼望去,春意浓浓,仿佛春天真的要来了。

“很好,就这件罢。”娬洛被那点春绿色吸引,仿佛代表着某种新希望,她现在黯无生气的生活里正需要这点新绿。

她起身下床,转到屏风后头,让绿绮为她穿衣,粉红色的寝衣脱下后只剩亵衣,***瀑露缺陷,锁骨高高凸起。

“小姐,你好像瘦了点。”她上面打量着,有些心疼的道。

“是吗?”肉长在自己身上,多一两少一两她没有太多感觉,下意识的摸着身体,仿佛只剩了一层皮包骨,她也有些惊骇,“好像真得是瘦了哦!”

绿绮为她穿上衣服,嗔怪的道:“这都是因为小姐最近跟皇上吵架没有好好睡觉吃饭的缘故,昨天把觉补上了,今天一定要大吃才对,奴婢已经吩咐了御膳房准备了。”

说到吃的,娬洛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昨天是有答应过莺儿跟皇后娘娘今天来宫里一起做芙蓉糕的对罢?”

“小姐,你身体都成这样了还想着做芙蓉糕啊,就算想要送去给皇上吃,那让莺儿做好了就说是小姐做得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亲自做啊!还得学…”她因为心疼小姐,连带莺儿都开始怪起来,好没眼色的丫头,执意要小姐学做糕点,也不看看时间适不适合。

“我已经没事了,睡了一觉已经不困了。”其实她仍然觉得有点累,因为想早点跟皇上和解,所以故意没有说出来,缓缓的到妆镜前坐下,当看到镜子里那个削瘦的面孔时有些诧异的道:“真的瘦了。”

绿绮黯然垂下眸,其实刚刚她就看出来小姐比昨天瘦了很多,只是没有说出来,她笑着安慰道:“小姐这都是因为没有好好吃饭啊!奴婢给你梳个好看的妆,然后我们去吃饭…”

娬洛无声的点了点头,原本尖削的下巴变得更加明显,整个脸仿佛是没有生气的纸人,苍白而槁枯。

外殿响起一阵欢快的笑声,绿绮梳头的手停了下来,皱着眉道:“是皇后娘娘,怎么一大早就来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没什么,她也挺可怜的。“她淡然一笑,仿佛并不介意,昨天的事情之后,她对皇后娘娘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心。

说话间,莺儿带着皇后已经进来了,皇上跑在前面,莺儿远远的跟着,脸上带着微笑,刚刚在面前站定,便抱歉的道:“娘娘一直吵着要来,奴婢只好把她带过来,打扰了娬洛小姐清休了。”当她看到一夜之间娬洛竟瘦成那般模样后,不禁吓了一跳,心中邑邑,小姐吃得究竟是什么药?怎么会这么古怪,这么毒烈。

娬洛从妆镜前转过身,笑着道:“没什么,反正也没什么事。”

“娘娘与莺儿姐姐用过早膳了吗?怎么办,我们小姐还没用膳耶…”绿绮故作为难的道,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小姐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她堵气闭了嘴,不再说话。

莺儿又岂是听不懂话的人,她脸上笑容有些讪讪的,拉住一直在房间里四处摸摸看看玩耍的皇后,小声的道:“娘娘别乱动。”

皇后不满的噘起嘴,窝到她怀里。

娬洛尴尬的笑道:“没关系,让她玩罢,要是娘娘还没吃的话就一起用膳罢,反正一个人用膳也挺孤单的,热闹点好。”

她的笑容那么虚弱而无力,莺儿不忍再看,深深低下头去,一种负罪感慢慢浮心头。

“好啊,本宫还没有用,那你就侍候本宫用膳罢!”这时,皇后娘娘突然一本正经的说话,引来娬洛一阵轻笑,点头说:“好,奴婢这就侍候娘娘用膳。”

第二百一十七章

紫函宫莠儿带着紫薇站在院子里,墙下的紫藤花架早已枯萎,只剩下凌乱萧条藤蔓,清晨的风还是有点凉,她穿了暖和的孤裘披风,黯淡无光的眸子里有着某种愁绪。她长长的叹了一声,“如果能找到娬洛小姐的话就好了。”

紫薇有些落漠的道:“门外一直有禁军把守,怎么能出得去呢?就算出去了,也不一定就能找得到娬洛小姐,再说--”她觑着娘娘的脸色,将后半句话湮进口中,没有说出来,她知道这话若说出来就是大不敬。

莠儿叹了口气,没有跟她计较,抬头看看被晨阳普照的楼宇宫阙,布上一层金光后,越发的金壁辉煌起来,不久前的一场战乱,仿佛并没有给圣国带来多少变化,它还是这么富强,它的领导者正在恃机复仇。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两人一起转身,看到王常带着几名戎装侍卫正朝这边走来。

他躬身轻启,“奴才见过王后娘娘,娘娘金安,皇上有请。”

莠儿没有说话,脸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恶,缓缓朝前走去,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紫薇道:“你留下。”

紫薇担忧的道:“娘娘,还是让奴婢跟着罢,万一有什么事也好…”

“不用了。”她冷声拒绝,跟着他们出了紫函宫。

门外一辆鸾舆早已候了多时了,王常恭身立在车旁,“请娘娘上辇。.”

她左右看了看,不带宫女内侍,只侍在辇后的禁军侍卫就有数百名,密密麻麻的人挤在并不宽阔的宫道上,绵延不绝,一眼看不头,莠儿在心中冷笑,难道决战这就要开始了吗?圣君居然派这么多人来看守她。

“要带本宫去哪?”她冷冷的道。

王常垂首立着,不敢多言,只道:“去了就知道了。”

莠儿没有再问,扶着宫婢的手腕上了辇,鸾舆缓缓开始行驶,身后长长禁军队列也紧跟在辇后,半点不敢疏忽。

抬眼望去,全是冷硬的建筑物,她只身坐在车里,只觉得这条路漫长,分分秒秒都太过煎熬,内心不乱翻腾,努力寻找自救的办法,从现在形势看来,逃跑是不可能的,她只有等着与陛下碰面后,或许可以从他那里得到点暗示,或者,可以再从圣君那里找到突破口,她相信总有一种办法可以打动他。

车子缓缓前走,足走了有半个时辰,最后停到了两扇紧闭的铁门前,门上匾额几个描金大字写着“天牢”二字,莠儿有些惊讶,从车上下来,疑惑的目光看向王常。

王常仍然没有回答,恭声道:“娘娘,进去就知道了。”

“是让我去陛下吗?”她再也装不了清高,出声问道。

“请--”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躬身站在门旁,两扇铁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阴暗景致,没有丝毫点缀,笔直冷硬的白杨,威严空洞的房子,阴凉的风吹过来,这地方给人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阎罗王的宫殿。

看了看两旁不苟言笑的侍卫们,她知道没有选择,在心里深深呼了一口慢慢跟着狱卒走进去,身子还没进入那道铁门,便有一阵阴风吹来过。

莠儿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王常笑着道:“娘娘不要害怕。”他率先过去为她领路,并不是真得同情她,而是时间不多了,他要赶快带她进去。

前面多了个熟悉的人后,内心的恐惧也减轻了些,她弯了身子,跟着他慢慢下了石阶,阴暗的牢里,石壁上亮着一排排的油灯,跳动的火光将涌道照得通明,地上映着她漆黑瑟缩的影子。

一直低着头走路,直到前面的脚步突然停下来,她疑惑的抬起头时,面前是一个宽敞的地方,那张方案后头,阴森森的坐一个人,他背对着她,但是他身上的龙袍彰显了身份,那是圣君,他慢慢转过身来。

“王后娘娘昨晚睡得可好?”他手里拿着一根制做精美的皮鞭,说话的时候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皮鞭上玉制的手柄。

莠儿别过脸去,冷冷的道:“很好。”

“那就好,娘娘现在身怀龙嗣,若不小心待慢了还请直说。”他语声带着浓浓的讽刺,连笑容都是意味深长的。

“圣君一大早把我召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她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也不想再看他那幅得意的样子。

圣睿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道:“哦,看来娘娘等不及了,朕也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希望好戏赶快开场,来人,去把苏姑陛下请过来。”

一直站在旁边的漠云领命而去,不一会,涌道里传来沉重缓慢的铁链擦地而过的声音,莠儿的心猛地沉下去,漠明奇妙的开始紧张起来,等下他若看到她在这里,会作何反应?惊讶?愤怒?还是漠不关心?

圣睿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像是欣赏一幅杰作,案上一盏烛火摇曳,冷冷的照见他阴霾的笑意,痛了这么久,终于到了让他以牙还牙的时候,他怎么能不激动?

圣殷拖着沉沉的脚链,脸上表情沉着而冷静,他缓缓抬起头,当看到站在那里的女人时,一瞬间的恍惚过后,脸上讽刺的笑意化为凛凛怒火,几乎是狂怒的吼道:“我说过了让你别动她。”

他这么愤怒,连莠儿都吓了一跳,瑟缩着往后退去,回忆他刚刚说的话,却是有几分不明白,疑惑的看过去,他却一眼都不再看她,愤怒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坐在案后的那个人。

他狂妄的怒气丝毫都不能震慑他,反而让他更加喜悦,圣睿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要得就是这个效果,不过别急,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王后娘娘带着迎娶嫁衣,亲自来接两位王妃与陛下回国,这翻诚意与周到,朕又岂能拒绝呢?”

第二百一十八章

他的话很明显,是她自己要来的,圣殷几乎想要骂人,他转而狠狠的瞪着她道:“你来干什么?愚蠢至极--”

他虽然骂了自己,可是此刻,莠儿却觉得幸福而甜蜜,他在关心她,缓缓抬起头,当看到他的憔悴与削瘦时,不禁湿了眼眶,低下头道:“臣妾--担心陛下安危。”

圣殷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再说话,他还能说什么呢?这个女人是因为关心他而来的,生气的同时,心中不禁划过一道暖流,漠明奇妙的。

室内响起拍手的声音,圣睿讽刺的笑道:“好好好--好一幅缱绻恩爱的场面,苏姑陛下与王后鹣鲽情深,真是另人羡慕啊!”

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圣殷冷冷的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没有要干什么啊!只是王后娘娘来了,总算先让她跟陛下您见上一面罢!或许,她还有话想要对你说呢?”他手里玩着皮鞭,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圣殷心头一紧,难道她跟他达成某种协议了?想要背叛复国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也开始有点佩服这个女人了,她抓住的机会刚刚好,他疑惑的看向她。

莠儿迷茫不解,左右看看他二人,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怯懦的道:“我没有话要说…不是,是没有隐瞒陛下什么啊--”

圣睿突然冷笑,眸光凛若寒冰,“王后娘娘难道忘了吗?我记得朕昨天还派御医去帮娘娘诊脉,说来也真是可笑,自己的女人怀了身孕,却是由不相干的男人先知道,我怕陛下不相信,所以带了娘娘过来,亲自告诉你。”

眸里渐渐升腾出怒火,圣殷握紧又拳,骨络关节卡卡作响,凛然看着他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玉玺不是已经拿到了吗?”

室里弥漫着灯油燃烧后的味道,纷绕的火光中,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阴郁而沉重的,没有一丝笑容,等待着即将要发生战征,与以往不同,这场战,没有刀光剑影,没有血腥与撕杀,有着晦漠至深的残忍,就像没有喊叫、挣扎的死亡。

“你别忘了,这场游戏现在由谁来主宰,朕有权随时更换游戏规则,你只能服从,别无选择,听好,现在你有两条路可走。”圣睿缓缓的道,他如地狱的使者,身上散发冰冷的气息,语声犹如黑夜一般阴霾,圣殷冷冷的没有说话,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第一条,她肚子里的孩子留下便可以换回你的命,女真国的玉玺仍然还给你,你也可以带走两位王妃,第二条,你的命留下,她可以带着玉玺与王妃回苏姑国,现在,你是想要自己的命呢?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道选择题太过残忍和血腥,他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无论选哪一个都是至命的打击,然而,他也不打算听他的。

圣殷冷笑,讽刺的道:“如果我想走第三路呢?”

他冷冷地坐着,静等他下文,手中长鞭映着烛火泛起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