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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我的东西我都要带走,包括娬洛。”他冰冷而坚决的话如同喧誓,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杀意令人害怕。

圣睿轻笑,缓缓的站起身子,“看来,你还不太清楚状况,不过不要紧,朕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清楚,晚上再见罢!”

他向外走去,身后帖身侍卫紧随保护。

王常走到莠儿旁边,“娘娘,我们走罢。”

莠儿不舍的看着圣殷,他们还没认真说过一句话,“我…对不起,现在我要怎么办?”她希望他可以给她些暗示。

可是他只是望着她良久不语,最后默默的转身向牢房走去,仿佛是认命的,不挣扎的,她心里突然恐惧起来,他对自己这么冷漠,是要抛弃她们母子吗?

“陛下…”她哀哀唤他,想要跟过去,却被人挡下,他不过才走出去几步而已,苍凉的身影背对着她,却让她有一种相隔万里的错觉,“陛下,如果你选择你自己,臣妾也不会恨你,只是求你别再折磨自己,放弃娬洛小姐罢,她不属于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带着两位王妃回姑苏好好生活,做一个世人敬仰的君王。”

如果这是她最后的时间的话,她愿意将心里的话全盘说出来,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冷漠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心里变得异常压抑而沉重,她的话字字句句都点在他心中最痛的位置,娬洛、孩子,还有…她。

他承认自己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选择娬洛,放弃她们母子,可是在听到她这样宽容的话以后,突然有些警醒了,发现自己是多么自私无情的一个男人。

他慢慢转过身,隔着昏明的火光,她容颜有些恍惚不清,唯有眸中的泪光清晰可见,心里泛起苦涩,他凄楚的笑道:“我从没有感激过任何人,你也不例外,别以为说出这样一翻话就可以让我记住你的恩情,另外,我跟娬洛的事,与你无关。”

他的话冰冷而无情,用沉重的调子讲出来却仍能深深伤害她,莠儿觉得心中疼痛难忍,像被人撕裂一般,不禁苦笑,“臣妾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这样的办法留住陛下的心,一个将死之人,就算暂时让你觉得愧疚而难忘,那又如何呢?不过是昙花一现,自欺欺人而已,这种施舍的爱也太悲哀了,我骁莠儿不屑得到,至于娬洛小姐,她与陛下的恩恩怨怨臣妾并不清楚,只是以旁观者的眼光,清楚的看到她感情偏向哪一边,她爱的人根本就不是陛下,如果说臣妾的爱太可悲的话,那陛下也同样可悲,更可怜…”

她居然说他可怜?圣殷冷笑,眸光变得凌厉而吓人,冷冷的道:“我要看到孩子出世,你最好保护好它。”

第二百一十九章

哗啦啦的铁链声再次响起,他冷冷的说完,转身离去。漠云紧随身后押送。

有漠云在场,他什么话都不能说,只能以这样不清不楚的暗示来告知,希望她能听得懂,在他的计划实施之前,千万在撑到最后一秒钟,他并不是像她想像的那样无情,血肉之情,怎能轻易放弃,这只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原本不该让无辜的女人牵扯进来的,只是阴差阳错的,不知是谁先开了头,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没有选择,娬洛是他心中一道过不去的坎。

莠儿愣住了,有些怀疑,他刚刚是说让她保护好孩子吗?那这么说,他没有要放弃她们母子对吗?突然间有种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低下头笑了。

“娘娘,我们走罢。”王常在旁催促道。

莠儿没有说话,默默的转身向外走去,并不太责怪这个催促她离去的宫人,他算是有仁爱的了,让她跟陛下说了那么久的话。

心里轻松了,连脚步都变得欢快起来,外面的天气仿佛也变得好了许多,阳光融暖,普照大地。

胭鸷宫“小姐好厉害哦,第一次就做得这么好。”

“看着就好有食欲。”

周遭称赞声源源不断,都沉浸在大功告成的喜悦中,然而娬洛却笑不出来,看着桌子上那盘色泽鲜美,透明的芙蓉糕,她只觉得苦涩而已,连笑容都变得无力,“真得好吗?是莺儿教得好。”

她幽幽的语声响起,断了吵闹声,四下安静起来,绿绮轻声道:“小姐,做得这么好,不如称热去给皇上送过去罢?”

“是呀,芙蓉糕热的时候更好吃。”莺儿在旁附和着道,眸光却闪躲着不敢直视,低着头看那盘雪白透明的糕点,她在面粉里渗进了药粉,无色无味,由别人的手做出来,承给皇上,即便是出了事,也怪不到她头上,不得不由忠的赞叹,夏昭仪这步棋,真是走得妙啊!完全没有破绽,又可以全身而退。

娬洛没有说话,淡淡地转动手中的茶杯,清花上面漂着点点白色小花,她想,自己还需要一段时间却说服自已放下自尊。

“小姐,你还等什么呀?一大早那么辛苦的做糕不就为了给皇上吃吗?怎么现在做好了你反而退却了,皇上看到小姐亲自做得芙蓉糕一定会被感动的。”绿绮催促道,她深知小姐的心思,并不是放不下尊严,而是怕受到伤害,怕皇上不肯领情,她太过脆弱了。

桌上三人,各有各的心事,一旁皇后娘娘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独自在殿里奔跑玩耍,手里拿着吃到一半的芙蓉糕。

莺儿转身看看她,笑容里有着某种深意,“娘娘,玩累了吗?”

皇后点点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旁边娬洛,手里拖着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画卷,长长的布面上画着泼墨山水,从辉宏的气势可以看出是一幅价值不菲的名画,卷轴被抽了出来。

“那奴婢送您回宫歇着罢!”她用询问的腔调说,身子却已经过来拉住了皇后的手腕,力量十足,“来,我们跟娬洛小姐告别。”

娬洛慢慢抬了眸,笑着道:“皇后娘娘累了吗?也是,玩了一上午了。”她慈爱的看着皇后,有点开始羡慕她,可以什么都不想,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莺儿笑着道:“那奴婢就选告退了,这糕点可不要浪费了,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她微微福了福身,拉着皇后转身向外走去,临到门口时突然又转身说道:“小姐别忘了花茶,芙蓉糕配上奴婢带来的那种花茶会更好吃。”

娬洛微笑着点点头,“谢谢你。”

莺儿像是受到某种震憾,喜悦地神色黯淡下来,勉强对她笑了笑,拉着皇后转身就走,一秒都不愿意再停留,激动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她别无选择,必需这么做。

计划已经完美的实施了,就不能再退缩。

急匆匆的拉着皇后回到中宫,却已经有一位不速之客等在那里。

莺儿有些惊讶,害怕的禀退了宫人,压低声音道:“昭仪娘娘怎么可以这么大意,大白天的过来也不怕人怀疑。”

她有些担心的看着旁边一直盯着她们看的皇后娘娘,真害怕她突然听懂了,或是以后乱讲出去,急着把她推进内阁去,哄道:“娘娘先进去睡觉,奴婢一会就进去。”

莲宜端端坐在鸾榻上,转头看着她们,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看着皇后,冷笑道:“皇后娘娘就不要再装下去了罢,反正她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

莺儿不解何意,漠明奇妙的看看她们二人,当看到皇后娘娘脸上晦滞的表情突然随风殁去,换上一幅凛然的笑意时,不禁惊讶的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娘娘…”她失声叫道。

甄皇后没有看她,错身走过去,目光冰冷的与夏昭仪对望,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身上散发凛然气势,“你居然看出来了,不过你应该不会说出去罢?”

她征求的话更像是威胁,冰冷,没有转的还余地。

夏莲宜笑出声来,缓缓放下茶盏,讽刺的道:“皇后娘娘是在威胁我吗?你应该更清楚才对,你放在娬洛指甲上的毒再过几个时辰就会发作,而这中间如果我去告诉她,或者,让她服下解药的话,到头来,死地人会是娘娘自己。”

“你以为你能走得出这中宫吗?”皇后冷冷的道,面对如此变故,就算计划再周密,她也不得不慌了起来,平静的外表下正翻滚着波涛巨浪,同时想着对策。

她的威胁让她觉得可笑,她又怎么会在乎她呢?再过几个时辰,这整个圣朝都要在她的掌握之中了,屈屈一个皇后,她哪会放在眼里,冷冷的道:“我不怕把事情闹大,如果娘娘有够胆量现在就让宫人把我抓起来啊,你也看到了,我是一个人来的,冬儿津儿都在外面,再有半个时辰,如果我还不出去的话,她们就会去向皇上道喜,说皇后娘娘的病已经“奇迹”般的痊愈了。”

第二百二十章

她故意加重“奇迹”两个字,红唇牵动笑容,眸子里尽是挑衅。.皇后娘娘僵直着身子,与她对峙半晌,最终败下阵来,她知道自己赢不了,她有致命的把柄在她手中。

“你想要怎么样?”她语声变得微弱,不像先样咄咄逼人。

莲宜得意的笑了,缓声道:“真是儒子可教,皇后娘娘请放心,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桥,我只是想让娘娘帮一点点小忙而已,如果娘娘听话,我可以当几个时辰的哑巴,直到那丫头气绝身亡,这交易娘娘觉得如何?”

甄皇后转过目光,不愿意看到她小人得志的模样,冷声道:“什么事?”

“对皇后娘娘来说很容易,我要你去皇上那里拿到金牌,不过,还得委屈娘娘再装疯卖傻一次。”她带着嘲讽的笑意。

皇后凛然看过来,她才稍稍收敛了笑意,脸上仍有得意之色。

“你要那金牌干什么?本宫知道你不是简单的人物。”从上次兵乱事件发生后,她就一直在怀疑这个夏昭仪,她完全不惊慌,淡定的神态绝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可以装得出来的,再加上上一次,她在话里给的暗示,她分明就是已经看出了她在装疯,还清楚她在哪里给娬洛下了毒,连那种失传已久的盅毒术都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

莲宜笑道:“这个皇后娘娘就不必知道了,直管照做罢。”

皇后冷哼一声,慢慢转过身去,看着窗外阳光,笑着道:“还是问清楚的好,如果不小当了叛国贼那也是死罪一条,与其那样死,还不如你现在就去皇上面前告发,被皇上处死,总比被贼子处死来得好些。”

她一翻言辞让莲宜大笑出声,无比讽刺,“皇后娘娘原来也是爱国之人,竟如此忠烈,真是看不出来啊,不过对于女人,心胸未免也太狭隘太歹毒了些。”

皇后冷笑,似首不介意她的讽刺,她说得没错,对于娬洛她就是不能容忍,与其活着受她的威胁,还不如奋力一博将她处死。

“如果你要耗着,本宫倒是不介意,反正到时辰娬洛一闭眼,你就再也威胁不到本宫了。”她提醒她道,不想再浪费时间耗下去,现在,娬洛只要还活着发秒钟,对她来说就是种不能承受的煎熬。

“很好,说出了真心话,这样才对,不过,你该听听你最忠心的奴才对你说几句忠心话才好。”她转头看向地的的莺儿。

莺儿跌坐在地上,用惊恐的表情看着她,“不,不要,你说过只要娘娘偿一下,撇清责任,是不会对娘娘不利的,不…”

甄皇后也有点搞不清楚现在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她不解的道:“莺儿,你在乱说什么,什么对本宫不利,你对我做了什么?”

被她一问,莺儿更加害怕,瑟缩退到一旁,“娘娘,不关奴婢的事,奴婢是无心的,都是夏昭仪,她承诺过不伤害娘娘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她慢慢走过来,声声逼问。

看到这幅画面,莲宜在旁吃笑,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讽刺的道:“她说的没错,她是无心的,只是无心的让你吃了原本该她去试吃的芙蓉糕。”

甄皇后突然觉得胃里翻腾起来,惊恐的瞪大眼睛,怒力往外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你们在那糕里放了什么?”

虽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但是却可以肯定绝对是种毒药。

莺儿害怕得缩在角落,身子不住的颤抖,哭着道:“对不起娘娘,奴婢是无心的,她答应过奴婢不会害娘娘的,没想到变卦了。”

“住口。”她冷喝一声让她闭了嘴,心里急燥,用手指伸进喉咙深处,想要把刚刚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夏昭仪冷笑道:“没用的,你还死不了,但是你如果不照做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让你死去。”

“娘娘,娘娘--只要不喝那花茶,毒就不会发作。”莺儿突然在旁边大声喊道。

皇后怔愣了片刻后,痴痴的笑起来,像是找到了希望的疯子,“原来你放得是七星草,这种毒本宫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你也会用。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吃了糕,可只要不喝七星花泡的茶就不会有事,我就不信,本宫不喝你还能强灌下去不成?”

她正得意间,一道冰冷的东西帖着颊边飞过,簪到身后柱子上,本能的伸手去摸,当看到手指上沾染的一片鲜血时不禁惊恐的叫起来,吓得后退,与莺儿抱成一团。

莲宜冷冷微笑,端坐的身子,宫装没有一丝凌乱,手指间夹着几支飞镖,锋锐的刀锋闪着寒光,一如她的眸光。

直到桌子上的芙蓉糕放凉,娬洛都没有决定要不要去,她默默的坐着,目光沉着望着自己的手指,指端鲜艳的点点嫣红甚是冶艳,摊开手指看时,衬着白晰的手背那色泽会有太过明艳的感觉,可是,又有点妩媚。

放在鼻间闻了闻,已经没有昨天刚刚上色时那种奇怪的味道了。

“小姐…”绿绮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看她还有心思玩自己的手指,不勉抱怨的道:“你怎么还不去找皇上呀,芙蓉糕都放凉了,花茶也冲好了,再不去,就都凉了。”

娬洛抬起头,看到噘着嘴可爱的表情时不禁笑了,将她拉到身边坐下,“不如,你帮我去罢,反正也只是让皇上偿偿这些东西,谁去都一样。”

她不是不肯去与他和解,只是因为前几天吵架的时候,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他不放了圣殷他就再也不会去见他,现在自己跑去和解,面子上有点过不去,再说,他也没有放圣殷出来啊!还有莠儿也过来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忘了一件事情。

连忙说道:“快去把秋水叫来。”

“让她来干嘛?”绿绮不解的问。

“昨天让她去打探姑苏王后的事…”

第二百二十一章

片刻后秋水被带到,福了福身道:“奴婢参见小姐。”

娬洛开门见山的问道:“昨天你去打听姑苏王后的事情,怎么样?有没有探到什么消息?”她显得有些焦急,耽搁了这么久,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秋水小声回道:“王后现在住在紫函宫,不知道为什么外面被禁军把守着,不让人靠近,奴婢也不敢过去,只是远远的观察,昨天只有薛太医去过那里,在里面待了好大一会功夫才出来,神色沉重的样子。”

“你说薛太医吗?”她有些疑惑,不知道皇上到底要干什么,一个女流之辈却还用禁军把守,这决不是什么好兆头,心扑通扑通加速跳动。

“是…”秋水不敢抬头看,刚刚一进门她便注意到了小姐的脸色异常,可见毒性已经发作了,再过几个时辰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活了,心中深深愧疚,却已是无可挽回,跪地的身子有些颤抖。

绿绮在旁看着,不解的道:“秋水你怎么在发抖啊,是生病了吗?”她走过来,关切的目下上下打量着,现在天气还不是太热,而她却出了满头大汗。

“是生病了吗?要不要宣太医过来瞧瞧。”娬洛也关切的问道,暂时放下了那件事。

秋水摇着头,一幅恐惧的样子,怯懦的道:“没有,不用喧太医了,奴婢只是昨天没有睡好,有点着凉--”

“这样啊,那你回去休息罢,绿绮,送她回房休息。”她没有再追究。

越是这样对她好,心中的负罪感就越重,秋水谢了恩,由绿绮掺扶着慢慢往外走去,她面色凝重,脚步迟疑着,脑中瞬间闪过想要告诉她中毒的念头,可是一想到皇后娘娘的威胁,她就又退缩了,低着头默默离去。

殿里只剩下娬洛一人,光盯着那盘芙蓉糕,心里不住的盘算着,到底要不要去?

正想着,殿外突然想起“皇上架到”的声音,她有些诧异,同时又漠明的感到欣慰,他到底还是放不下她,理了理鬓,匆匆起身到门口相迎,站起的一刹那,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全身血液倒流,她扶着桌子站了一会才觉得好了些,强撑着站了起来,皇上身子已经迈了进来,向她走过来。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只好退身站到一旁,福身轻启。

圣睿在鸾案上坐下后才开始打量,几天不见却仿佛隔了几百年,感觉好陌生,当他看到她异常憔悴苍白的脸时,不禁惊呼出来,紧张的将她拉到怀里,“你生病了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娬洛心头一热,低下头微笑,能让他这么关心,就算生命也是值得的。

“奴婢没事,只是有点累。”她语声虚弱的道,偎在他怀里缓缓抬眸,不禁轻笑,“皇上还说我,你也一样瘦了好多。”

冰冷手指轻轻抚着他削瘦的脸颊,心中划过一丝痛楚,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样互相伤害彼此,两败惧伤才罢手。

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对不起,朕不该怀疑你,不该伤你的心。”看到她这样他真的很心痛,后悔为什么要伤害她,明明知道她是这么脆弱。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她低声道,觉得越来越累,连睁着眼睛都觉得费力,她轻轻闭上眸,紧紧抱住他的腰,感受着那份难得的甜蜜与幸福。

笑容变得心酸,眼眶潮湿,他身上龙涏香的味道紧紧包围着自己,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已经开始熟悉了这种味道,仿佛是一种安慰,能带给她无限的温暖。

圣睿没有说话,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

“皇上,姑苏王后来做什么?”静了片刻后,她突然问道,打破了沉默,他亦变得为难起来,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感觉到气氛的异常,娬洛慢慢睁开眸,“有什么不能跟奴婢说的吗?还是皇上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突然觉得不安,坐起身子。

圣睿目光闪躲,敷衍的道:“她过来是迎接两位王妃的。”

“只是这样吗?那昨天薛太医为何还要过去?她身体不适吗?”她不相信只是他说的那样,甚至开始觉得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她,她起身推开他,强压下那种晕沉沉的感觉坐到桌子旁,手抚上额。

看到她难过的样子,他担忧的道:“你没事罢?”

娬洛没有回答他,接着问道:“难道皇上这次来不是因为答应了奴婢的请求?将玉玺还给他?皇上打算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她觉得很累,只要圣殷在里面一天,她就会觉得良心不安,并且深深谴责自己。

她声声逼问让他无言以对,低着头道:“你再给朕一些时间。”

娬洛冷笑,虚弱又疲备,“已经半个多月了还不够吗?皇上想要将他关多久?”

圣睿哑然,长长叹气。

面前已经放凉了的芙蓉糕散发淡淡香甜的味道,她看着它,心中凄楚苦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可现在看来,是她太过天真了。

认真事实的同时,心痛难耐,她身子背对他,冷冷坐着。

绿绮将秋水送回房后返回殿里,看到皇上来了有些意外惊喜,可是渐渐的又发现他们气氛不对,她小心的移到王常身边问道:“怎么回事?皇上不是来求和的吗?又吵架了吗?”

王常压低声音,没好气的道:“可不是嘛!三句话不到又…”他摇了摇头,显出十分无耐的样子。

绿绮苦着脸想一会,突然灵机一动,笑着上前道:“皇上,小姐听说皇上喜欢吃芙蓉糕,特地学着做了些,喏,这是刚才小姐亲自做的,原来是想要给皇上送过去的,没想到您刚好来了,快偿偿罢。”她将那盘雪白糕奉到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