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俩的存在感太低了,到停车场的时候,这一班班的人,都已经走了,就她们俩抱着成堆的衣物,站在停车场,相对着苦笑,出来混饭吃,还真是挺难的。

“要不,我去叫出租车,你在这里先等着?”灰妹出了个主意。

李升红看了看各自抱着的衣物,还有已经打包好的放在地面的衣物,只能点点头,“不知道给不给报销车钱的呀?”

这工资还没有拿到手,总不能自己先出钱了吧,万一没有个报销的?

灰妹心疼着自己那几张粉红色的钱儿,可这么多东西,两个人又是搬不走,不找车子,还真是送不回厂家那里,眼见着天色暗下来,再不送回来,人家那里都可能下班了。

“鸯鸯?怎么还愣在那里,不上车来了?”

天无绝人之处,她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打车,听见着方正的声音,就跟着旱了一年,见着了甘霖一样,迅速地把几乎要拿出来的零钱包给塞回着包包里,对着李升红使个眼色的。

李升红一下子就明白这个意思,待得车子一停下,就去拉开着车门,把衣物往着车子里丢进去,速度极快,没一下,她身上抱着的、还有脚下的衣物都给整理着入车子里,“我走了,坐公车回去,衣服就麻烦你还了。”

方正没有生气,一点也没有,仿佛就是纵容着灰妹似的,瞅着她也将衣物往着他心爱的车子里丢,把后面的位置塞得满满当当的,“还去哪里?”

灰妹还真是做不出那种事,把他给骂走,自个儿死磕磕地花钱去打车,这人是免费的,她不用着一下,着实是太亏得慌,大大方方地报了个地址,“谢谢你呀,方正。”她把最后的“哥”字给省去了。

又不是她亲哥,叫什么个哥的,听着多暧昧来的。

“厉声与许娇儿解除婚约了。”

车子极为平稳地朝着行驶着,灰妹靠在车里,微闭着眼睛,主要是不跟着方正多说话,冷不防的,让着方正丢过来的话给噎了一下。

她浑身迅速地竖起刺来,“怎么着,你想替着厉声找我算账咩?”

事儿是她做的,可那个解除着婚约,怎么听都觉得好假的!

她的反应到是让方正觉得有些个满足,不由得低笑出声,“我干嘛为着他来算账的,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以后呀,要是碰着许娇儿了,嘴巴可是得放软些,别刺着人。”

“我怎么听着这么新鲜的?”灰妹炸毛了,真个是忍不住的,本想着人家送她一回,也没必要一直竖着个刺儿,谁知道,这话一听就不是个味儿,“他们那样的,解除婚约说是能解就能解的?甭说笑了!”

方正开着车,很专心的样子,人家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其实认真的男人最性(感),话是一点也没有说错的,微一个分神,那双足以着勾走人魂魄的眼睛,就那么掠过她一眼,“鸯鸯,有时候聪明太过不是太好的。”

“原来我也是聪明的呀?我到是不知道呢!”她讽刺着回道,颇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那不是陈法的车子吗?”

她一个回头的,见着旁边开过去的车,不由得把先前的话都抛到一边去,眼睛直直地盯着已经开到前面乌漆抹黑的车子。

作者有话要说:开V三更的…哎呀,人生就是这么苦逼,有没有人看过俺的《纯洁范》哇,要是有人看过,就知道沈科是谁了,不过不知道沈科是谁也没啥的,反正没啥子联系的,就是一个人名的哦…还有俺说一下哦,从28章开始倒V的,看过的童鞋表买了

032结(二更)

陈法——

这个人名伴随着进入她脑海的便是他脸红的样子,不由得捂住嘴低低地笑出声来,那样子跟着偷吃了腥一般的猫儿般。

方正瞅她一眼,放慢了速度,看着陈法的车子远去,才慢条斯理地开往另一边,气定神闲的,漂亮的眼睛微眯着,却是夜空里的星子,璨亮无比。

“怎么突然就与陈法熟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个漫不经心的,就那么随意地问起着。

灰妹扭过头,瞅着他,眨巴着黑亮的眼睛,瞅着面前的美男,这美男总是勾人魂的,她是俗人,也爱看美男,就看着,至于动手亵玩什么,她出不去手。

当然,他的问题,她不太想往深里回答,总归着,这是她的私事儿,没道理都让着别人都晓得了,至少着,不管陈法是什么样子的人,他那么个脸红尴尬的模样,让她忽然间觉得有些个亲切的。

“没有的事,哪里熟了,压根儿不熟。”她果断地回答,把手伸向他的脸,“哎,你的皮肤真好,我感觉着我就不像着女人,你说是吧?”

那么一摸,有一句话那是怎么形容着的,对,就是肤如凝脂,让她一摸就差点撤不开手。

她一个撤不开手,方正的手便就是上来了,前面车流极少,估计着不是上下班的时候,再没有早晚高峰时的拥堵,他腾出手来,压着她的手,不让她移开,紧紧的。

“我们的鸯鸯哪里不像女人了?”他笑着,脸上全是笑意,眼底的笑意更深,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着她的指间,似要与她纠缠在一起的样子,目光掠过她露在七分裤外面的两截子嫩腿儿,那蜜色的肌肤,似裹着蜂蜜一样,不用碰,就用着目光一扫,竟也觉得滑腻的很,“这上上下下的全是女人味,两腿儿纠缠着厉声的腰,哪里不像着个女人了?”

一听着这话,灰妹哪里还能故作着淡定,自个儿坐回去,把自己的手也给狠狠地抽回来,看着他的目光,就像看着个什么毒蛇似的,“已经过去的事,再说着,有什么必要吗?”

她就当着那一回,给着狗给咬了,没道理给狗咬了,她还得咬回去的,离远点不就成了,厉声就算解除婚约还是去死的,也跟她无关。

“过去了吗?”

方正收回手,把车子停在边上,正是个空旷地,别说是车子,就算是人,也没见着身影,淡粉的衬衫,眉眼间透着笑意,好像不太把她的话当真。

她心里紧紧地压着火儿,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方正侧过身,透着笑意的眼睛,瞅着她黑亮的眼睛,那手就不太安分地抚上她的脸,以虎口轻松地箍着她的下巴,“鸯鸯呀,想不想做厉家的女主人?”

呵——

她双手双脚并用着,一把将人给推开,方正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儿,她挣得越厉害,他收得越紧,那粉色的白衬衫给她弄得皱皱的,也不见他有什么怒意,强制地欺身过来,就直直地扑倒在她的身上。

一下子,她倒下去,身不由己,被他压在身下,两腿儿已经不由自主地张开着,而他就恰恰地挤在她的双腿间,正是与着陈法那次的姿势反过来,那会是她倒在陈法的身上,这会儿是方正压在她的身上。

“你起来——”她自是不甘心,身子自然得挣扎的,腰部自是跟着扭,试图着从他身上逃出来,但是——

没一会儿,她脸色难看地瞪着他,瞪着冲她扯着一抹子恶劣笑意的方正,一口子唾沫就招呼过去,脑袋里想也没想的,就这么做了,还吐出两个冷冷的字,“流氓——”

按说吧,这流氓两字儿,有的人早已经不把它当成着骂人的话,当成调情的来听差不多,年轻女子在那边红着脸说,年轻男子自是更流氓一点儿,要不怎么对得起“流氓”这两个字儿。

方正就是那么一回事,把自个儿的身子更往着她那边挤进去一点儿,一手把人给轻易地压在身下,另一手就已经腾出来,把她的腿往着旁边掰开些。

她自是不乐意的,双腿间更是危险感更甚,隔着薄薄的裤子,传递过来的热度,都能让着她的肌肤给烧灼似的,明明冷气极低的,她还是觉得热,那股子热,是他的,压的她,把所有的热度毫不吝啬地恩赐给她。

欲推着他,双手到是让他给紧压着,能动着一回,还是让他果断地打压在萌芽状态,想冒头,还得看他乐不乐意的,见她跟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也没留啥情面的,把那腿儿给掰开,硬生生地抵着她的腿(窝)处。

这样着一来,她在下面,他在下面,两个人之间除了薄薄的衣物,还真是没有什么可挡着的,彼此都能感觉着对方的呼出来的热气。

“唔——”

她一直等待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等待着最好的机会,当两人离得没有一丝缝隙时,她果断地堵上他的薄唇,那上面却是凉的,比起他灼烫的身子,如冰一般,让她不由得抽口气,却是初出牛犊子不怕虎。

舌尖探入他的唇齿间,她蛮横地试图从他的唇齿间杀出一条血路来,那脸却是让着方正一把推开,她似乎是瞅见自己的盘算落空,不由得有些失望,但那个失望还没有浮起来,他已经堪堪地低下来,卷入她的唇齿间,学着她刚才的蛮横,抵开她的小舌尖。

沁凉的唇畔,伴随着灼热的气息,就在她的嘴里,还有鼻间,清爽的男人味道,她审被动地承受着,承受着他灵活的舌尖刮着她的口腔内壁,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地弓起背,还是屈服在他的力道下。

“真是个小丫头,还知道诱着人了?”

终于,方正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瞅着她瞪大的黑亮眼睛,不由得轻笑出声,那笑意却是真心的,真心流露的,微肿的唇瓣,那是他的杰作,指腹轻轻地抹过去,察觉着她的轻颤,他说话了。

话语里带着慵懒的味儿,像只优雅的猫,不是偷吃腥的猫,他是光明正大的,就在大马路间,欺压在她的身上,没有丝毫起身离开的意思。

她倒在那里,到是笑了,伸出小巧的舌尖,舔过微肿的唇瓣,黑亮的眼睛斜瞅着他,已经被放开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微抬起个身的,“是哪,我想诱着你,方正,你愿不愿意让我诱着呢?”

她“咯咯”地笑着,笑弯着身子,把问题狡猾地丢给他,倾向他,上半身都偎着他,仿佛没有他的支撑,她便要倒下去,似没有依靠的藤蔓般。

“嗯,也好。”他没有推拒的意思,索性着把她往自己这里一按,隔着薄薄的衣物,勃(发)的物事正抵着她的腿(窝)子处,薄唇恶劣地一咧,“要不,鸯鸯把怎么勾厉声的,都用到我身上来,可好?”

这话说的她无比恶心,脸上到还是笑着,跟个没心没肺似的,也跟着不要脸似的,“这可不成,”她凑近着他,贴着他的耳际,“要是我用了,你说没用,我可怎么办,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来的?”

俗话说,没见猪,难道还没吃过猪肉吗。

她的手慢慢地往下,沿着他精瘦的胸膛,那里极为坚实,再往下,往着下面走,沿着他的腰际走,软软的手抚上那处,隔着薄薄的裤子,正透着一股儿生气,冲着她过来。

没画妆,那脸清澈到底,没有一丝的化学品成分,她斜瞅着过去,把个笑脸收了收,颇有点要笑不笑的味儿,“总不能叫我赔本来的吧?”

“好呀,那么,拿上个你的户口本,一起去吧,今天儿就可以完事。”

相较于她的话,方正的话那更是有杀伐决断的气势。

呃——

灰妹一下子给噎在那里,像是给吞了苍蝇一般,恶心的要死,不是说男人最怕一件事,怕女人提起个结婚的,那样男人就会跑得没个影子——

她怎么就碰到这样的结果,忍不住狠狠地用着手背,擦着自个儿的唇,那张脸一下子变得极冷,眼里寒光挺甚,似要挖出他的心来,“方正,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能去,那么现在就去,我不是豁不出去的人,你别半路跑了就成了!”

“鸯鸯呀,我到是怕着你不敢去呢。”方正退开身来,也不顾着自己那处还兴奋着,退到驾驶座里,把车子重新往着前面开,“现在,是不是要送着你去拿户口本?”

失去他的重压,她一下子觉得轻松许多,狠狠地一咬牙,就是坚决地吐出话来,“是呀,还不快去,免得人下班了。”

他愿意玩,她奉陪得起,不就是结婚吗,她也不是十八岁的,能结得起这婚的!

033遇(三更)

家里没有人,至少没见着江艳女士。

户口本放在哪里,灰妹根本没有印象,到家门口,还叫着王妈给开的门,还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样子,看她不习惯,就是那样子。

她想着户口本可能在江艳女士与着张秘书长的卧室里,可王妈在楼下那么站着,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的眼里,着实不太好进去。

她一股脑地跑上楼,跑进自个儿的房间,见着王妈就在门外,那目光正盯着她看,她就算是心里没事也让她的目光看得有事起来,于是就在自个儿抽屉里乱翻,还真的是让她翻到件东西,那个叫户口本的东西。

打开一看,上面明明白白地登记着户主是她自己,里面的内容页只有她一个人,她是户主,又是惟一的家庭成员,不见着江艳女士的名字,也不见着张秘书长的名字,更别提有张天爱的了。

她不由得苦笑,原来她什么也不是,凭着一本户口本儿,让她明白着只有她一个人,她只有她一个人,谁也不是谁的谁的。

把户口本放进自己的包包里,她抬头瞅着门口,王妈已经不在那里,到是没太想别的,走到楼下的时候,空荡荡的,一点人气儿也没有,就听见她自己的脚步声。

脚步声像是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可她还是固执地往前走,直接地上去方正的车子,露出得意的笑容,将户口本从包包里抽出来,在他面前一晃的,“喏,这是我的,你的呢?别告诉我,你还随身带着这个东西!”

那架式,她指定着方正不过是说说,没那个真意思的,所以,她不怕着强硬一回,看着他怎么收场!

“唔,我还真是没带。”方正扯开薄唇好象有些遗憾的样子,见她眉眼间的得意更甚,忽然间有种不想让她占去上风的念头冲上来,淡淡地问上一句,“不过,你觉得我要是去了,还用得着户口本吗?”

结婚登记,必须得有身份证还有户口本,可这世上新鲜的事多了去,灰妹也是什么认死理的人,认为着没有户口本,人家就不让着这位本城中声名赫赫的方少登记结婚了,还真没有那么较真过。

“也行呀。”她嘴上应着,看谁先挨不过谁的,“现在就去吧,等会事儿完了,我还得把后面的东西送到人厂家那里去。”

方正点点头,看样子是答应下来的。

她也就淡定了,就等着看他先反悔,也好叫着他以后没脸再见她一次。

婚姻登记处。

但是——

事情总是与灰妹向往的方向离开着很远,她手里拿着笔,看着空白的表格,手动的很慢,好像不太能识字似的,一个一个字地看过去,就是不下笔,颇有点不将表格上头的意思给理解个透彻,就不会填下她的名字。

方正与她不一样,拿起笔,迅速地在表格上填写着,没个犹豫的,一下子就将表格给填好了,就是她这一栏的,也是让着他把她的户口本拿过来照着填,最后再签上他的名字。

那事儿做的像模像样的,没有一点儿勉强的,更没有一点儿迟疑的,好像这事他已经做过无数回,已经成了熟练工,对着工作人员还扯开一抹子笑意,让着工作人员都不太好意思看着他那张脸。

这人都长成妖孽般的样子,一笑,就是清心寡欲的尼姑也是扛不住的。

灰妹深信着他有那种本事儿,手里的笔却是一个字也写下不去,更别提着自己写名字,一点不愿意留下字迹,可是一股子恶气憋在胸口,让她心里极为难受,索性地一咬牙,就快速地填写起来。

写完自己那块,她又在后边签上自己的名字,把表格推到方正的面前,勉强称得上清秀的脸,习惯性地挤出笑脸,“喏,你来填。”

方正一扬眉,没有拒绝,反而是握住她的手,就着她手里的笔,让她被动地在表格里写下他的名字等等内容。

她想躲着,他不让,硬是强制着让她写完,拉着她到隔壁拍了照片。

旁的工作人员微微地笑着,不是没认出来这城中有名的方少,绿灯自是要开的,目光不由得在灰妹身上打量个一会儿的,也没见人有什么出奇之处,要说好看,也没有什么美貌的,大抵称得上清秀二字罢了。

灰妹看着照片给贴在证书上,工作人员已经要敲上钢印儿,她的手心里全是汗,给紧张的。

可身边的方正还没有一丝要开口阻止的意思,她一直挂在面皮上的淡定终于破了个功,没道理,把自个儿给搭上去的,刚想喊,让着工作人员别弄了,身子已经让着方正从旁边一扯。

这一扯,正巧扯着她有些踉跄,站不住身,让他抱个满怀,所有的声音都给硬生生让他探过来的手给捂住,瞪大着眼睛,瞅着两本红本本放在她的面前,正是证明着他们是合法夫妻的本红本本儿。

成事实了!

灰妹不知道用什么词儿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一团乱,跟着蜘蛛网似的,怎么也解不开来,越碰越乱,被方正拉着走,也没反应过来,手里拿着两个红本本,跟着他走,直至到了车子里,她才好像将将地回过神来。

“这就成真了?”她讪讪地问着,好像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方正斜睨着她一眼,“如你的愿了,怎么跟个土包子似的,在做梦呢?”

如她的愿?

他一句话丢过来,差点没把她给噎着,她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胸脯,睁大着眼睛,瞪着他,要是再不明白过来,她就是个傻的,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血淋淋地发生她的身上,她先前还得意着想叫他好看,偏就是好象是自己落入他设好的局,没有个反抗,笨呆呆地就跳进去!

她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他都能听见着她磨牙的声音,淡定地开着车,很是清白无辜,“问我干嘛,你的要求,我满足了便是。”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掠过她纠结在一起的脸,“我说过人太聪明不是很好,当然,我这话有点抬高你的。”

那样一张脸,从他嘴里吐出的话,还真能让着灰妹吐血,真想吐出好大一口血,喷向他全身,让他全身都血的。

她没有那种本事,只能是瞪着他,再瞪着自己手里的两个红本本,也不知道要找谁去算账,如今着她算是明白一个道理,别自不量力着来,就凭着她这个小聪明,比不过他的,更比不过他的狠。

他够狠的,明明厌恶着她,还能跟她去登记,她就没有那种能耐,跟着讨厌的人还虚与委蛇的结婚,论这点,她是比不过他,一点儿也比不过他。

她今儿个算服了,沉默着差不多十分钟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为着张天爱,还是许娇儿?”

“什么?”方正像个没听见似的,还问了一回。

“没听见就算了。”她没有重复的嗜好,没听见就没听见算了,把红本本往着他膝盖上一扔,两手环抱在胸前,“几时你自个儿不想了,就自己办去,也别找我,我就当作这事儿没发生过,你看着我耍猴戏,感觉一定很好吧?”

此时,车子恰恰地停在服装厂外,灰妹也不客气,自个儿下车,再把后面的车门打开,一个人把衣物都给弄出来,也没叫着方正帮忙。

方正也没有下车,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轻地动着,极有节奏,似在附和着什么节奏似的,状态极为悠闲,谁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个什么。

或者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待得车后面的衣物给搬了个干净,他直接开着车子走人,也没跟着灰妹打个招呼再走的,车子一下子就消失在灰妹的眼前。

服装厂名为“高胜”,是本市的龙头企业,本市的纳税大户,今儿个正碰巧着,市长前来,红色的横幅挂在那里,一眼看过去,除了红还是有花花绿绿的,平素里已经算得是很整洁的厂房,这会儿显得更精神。

衣服不是一两件的,灰妹一个人也是搬不过来,索性叫着保安大哥帮忙,这里来过好几回了,保安大哥认得她,也热心地帮着她。

“那个胖胖的小姑娘没来呀?”保安大哥还问着。

胖胖的小姑娘,除了李升红,没别人。

灰妹点点头,瞅着那日头,还没有下去的意思,又去瞅瞅那上面的横幅,写着“热烈欢迎市领导莅临指导”,市领导这三个字,不知是怎么的,一下子让她想到那个还能脸红的陈法市长,心里因着方正而起的几分憋屈,不由得有些散开去。

她敢大胆地再赌上一回,方正绝不会光明正大地把他们去登记的事儿说出来,他是耍着她一番,让她想看着他临门退怯的样子落空,可她还是赌性坚强,笃定着他会事儿办好的,总不能,人家堂堂的方少,真娶她这个么与别人关系还不清的人,她与厉声那回事,他哪里有不知道的!

“没呢,她有事儿。”她的下巴朝着那个横幅条努了努,“这都是什么人来了呢?挺热闹的呀。”

保安大哥帮着她一起搬着衣物,往着那边的仓库去,“好象是市长吧,陈市长,我刚才看着他们朝着办公楼那边去了。”

陈市长?

本市的一共是五个市长,能叫做陈市长的只有一个叫,那便是陈法,兼着本市的市委副书记,三十出头。

“你们到这里来干嘛,还不快走,领导要到这边来了!”

谁料着仓库那边还有人守着。

当然,仓库都是有保管员的,今儿个守着的可不是保管员,那是厂里的副厂长,他肥肥胖胖的,站在那里就是好大一堵墙似的,拦着灰妹不让她往前。

“那东西放哪里?”灰妹只能这么问。

“什么东西放哪?”

还没等着胖副厂长指出个路来,突然多出个声音,透着沉稳。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马车还是马车,还没有成南瓜,所以我三更了,等着马车成了南瓜,我就倒下了…睡觉去了…

034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