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王兄回宫!”因此事被传召回来的安德雅尼看着眼前高大俊帅的男人,柔柔地出声打招呼。

他们从始至终都去忽略sen怀中抱着的女人,因为在他们下直升机的那一刻,王宫里的人就已经得到消息。

冷酷的紫眸扫了众人一眼,面无表情地向他们点了点头,最后眼神落到安德费斯身上,冷冷地出声:“我现在需要一个医术最好的医生!”

安德费斯听到他的话,这才将眼神放到他怀里的女人身上,然而这一看,却是大惊失色:“森儿,她…她怎么样了?你…你从哪里找…找到她的?”

虽然他只看到一个侧脸,但是自从知道归海无情就是他女儿后,看了几百遍她相片的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这个被儿子抱在怀里正在昏迷中的女人就是她苦命的女儿。

但她不是在玉先生那里吗?森儿是怎么进去那里,还将她带了出来的?玉先生知不知道此事?

看到他的反应,sen冷厉的紫眸闪过一道精光:“你认识她?”

的话一出,随行的各位官员也都将眼神转向他,身旁的王后丽莎眼神更是如利剑般射向他,安德费斯看着众人的眼神,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一个阴冷邪魅的声音响起,“幸亏不是你派人将她带过来,不然我绝饶不了你!”

一袭黑衣的逆魂从一根梁柱后现身,他泛着寒光的黑眸扫了眼一脸紧张的安德费斯,而后落到被sen抱在怀里的女人身上,他优雅地走过去,想要夺过他怀中的人儿,但对方却抱的死紧,硬是不放手。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冰冷的紫眸直视着眼前这张熟悉的美丽脸旁,如果他记得不错,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晚上被鬼刹门门主以两千万的高价拍下来的男人,只是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同罢了,此时,他怎么会在这里?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和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如此说话?还有,这个地方他说怎么进来的?

诸多疑问在他脑中盘旋,然而他最想问的是,这个男人和怀里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森儿,将人交给他带走,我们进去!”安德费斯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严肃的出声规劝。

不知为何,对于穿黑衣的玉先生,他心里畏惧多过于崇敬,白衣的他飘逸出尘,淡雅如仙,脾气好的没话说,而黑衣的他,阴冷邪肆,残暴嗜血,和他呆在一起,那股压力特别大。

这样的他,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不同的两个人,严格来说,就是精神分裂症,所以他一般都是和白衣的他打交道,黑衣的他,他承受不住那股低气压。

“她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交给他?还有,这个人你了解吗?当初我亲眼看到他在酒吧拍卖场上,被一个男人以两千万的高价拍走,两人厮混一天一夜!”

的紫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父亲安德费斯,留意着他的表情变化,其实他这样说,也只是试探一下这个男人的底细而已,当他注意到他脸上闪过一抹讶异时,心里便确定,这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和他这个绝情的父亲是相识的。

逆魂听到他的话大怒,倒不是说他男人花高价拍走,而是愤怒这个男人居然说这女人是他的人,他阴鸷冷寒的黑眸如碎了毒的利剑般,冷冷地射他,“你到我的地盘去偷我的人,现在居然说是你的,你小子简直是找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运用暗力,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女人,在不伤害到她的情况下一把夺了过来。

然而在他将人抱在怀里的瞬间,速度极快的sen从怀里掏出一把金色的迷你手枪,此时枪口正顶着他的脑门,他带来的那些保镖们见老大掏枪,也都高高举起手中的长枪,黑洞洞的枪口一致对准逆魂。

正文 第九十七章抢婚

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一触即发,那些官员们被这戏剧化的一幕惊呆,王后丽莎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场精彩的夺人大戏。

静静地站在一旁的安德雅尼在逆魂出现的那一刻,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上,此时她看着那些瞄准他的枪口,心里紧张的要死,天蓝色的水眸移向被他护在怀里的女人时,厉色在眼底一闪而逝。

安德费斯看到如此剑拔弩张的一幕,心里替儿子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渍,走到sen面前,想将他的枪拂下,然而他执枪的手像是定住一般,任他怎么拉也拉不动。

Sen无视一旁用力拽他的安德费斯,他冷酷的紫眸对上逆魂阴鸷寒凉的黑眸,两人眼中闪现的是相同的冷残与嗜血,他顶着他脑门的枪添了一丝力道,看着他,冷冷出声:“请你乖乖地将她还给我,我留你一具全尸!”

“哈哈哈…真是笑话,你以为我会怕这些?”逆魂将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无视得彻底,张狂地大笑道。

“那你要不要试试?”sen的手指微微一动,保险丝已被拉开。

“森儿,不得无礼!玉先生是我请来的贵客!”安德费斯见儿子冥顽不灵,焦急地出声大喝,别人不知道,但他还是知道的,这男人是真的不怕这些枪子。

他说完,眼神又转向逆魂,“玉先生,今天小儿归国,还请玉先生给个薄面,留下来参加晚上的接风宴!”

语气虽然威严不减,但不难听出一丝讨好和商量的味道,不过这也没办法,黑衣的玉先生并不如白衣的好相处,一个狂放肆意带着暴戾之气,一个清冷淡漠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对于黑衣的他,他只能陪着小心。

逆魂看了一眼安德费斯,感觉到他的讨好与为难,别有意味地说道:“费斯,我不会养虎为患,如果哪天磨不平他的棱角,这个位置,我会另选他人,接风宴就不必了,我得带她去治病!”

安德费斯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惊,他无奈地看了儿子一眼,而后又将眼神转向被逆魂抱在怀里的女儿,语气担忧地问:“她怎么样了?”

在sen拔枪的那一刻,很多不是特别重要的官员已经被清场,此时现场只剩下王后丽莎和安德雅尼两母女,另外就是四个重要官员和安德费斯他们三人。

现场除了逆魂外,那些人听到他们国王的带着浓浓担忧和心疼的问话,心里皆是不解,更是不知这个一身黑衣的邪魅张狂男子是谁,为何他们会觉得英明神武的国王对他甚是忌惮?

逆魂看了怀中的女人一眼,阴冷的黑眸闪过一道柔光:“她现在睡着了,不过我不会让她睡太久!对了,归海玉棠的婚期是什么时候?我必须得去阻止他们洞房!”

听到他如此直白的话语,安德费斯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然而,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深邃的紫眸突地睁大:“你…你不会是想将她送到归海玉棠的床上吧!”

这男人也太大方了吧,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上床,而且还亲自送去,他以为他会选择提取归海玉棠的心头血,毕竟黑衣的他不比白衣的他,他可不会去顾及那么多。

“归海玉棠的命在她眼里比她自己的都重要,我能怎么办?难道看着她死或是就这样睡下去?更何况她睡过的男人比你这个国王睡过的女人还多,多他归海玉棠一个也不算什么?”逆魂话虽是这样说,但说到最后却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咳咳…”安德费斯轻咳两声,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清了清嗓子道:“归海玉棠的婚期是今天,你得赶快了,还不知道人家有没有留下宝贵的第一次!”

此话一出,逆魂暴跳如雷:连粗话都忍不住脱口而出:“什么?你丫的,怎么不早说,你是不是想看着她死啊?”

那几个官员看到他们国王被骂,全都瞪大着一双眼,眼里的震惊和愤怒暴露无遗,不过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他们的国王自己都不生气,更何况,他们看得出来,这个男子不简单,连国王都对他忌惮,哪有他们说话的份。

逆魂抱着人转身就走,而一直在脑中分析着他们对话的sen见他离开,也立马回过神来,他收起枪,向身后的保镖打了个眼色,冷冷地丢下一句“我跟他一起去”后,就快步追赶着逆魂的步伐。

剩下的几位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眼神一致转向一脸担忧的安德费斯,为首的一位年纪颇大的官员问:“国王,翰森王子走了,晚上的接风宴怎么办?”

“李煊部长带一队人马跟在他们后面,听玉先生的命令行事,接风宴取消,不过要不了多久,他还是会回来的!”安德费斯抚了抚额,他看了眼一旁的王后丽莎,意味不明道。

“是!”李煊得令,立马领命离去。

丽莎脸上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阿斯,翰森如此不懂礼数,看来你还要多调教调教啊!”话说完,便携着女儿安德雅尼优雅地转身离去。

阳光明媚,秋高气爽,连续被乌云罩顶了几天的A市,今天难得的迎来了一个好天气,同时也是一个好日子,他们年轻俊帅温文尔雅的市长大人在今天举行令人瞩目的婚礼。

传言归海玉棠和艾斯学院校董的女儿藤静二人从小就有金童玉女之称,在艾斯学院是被人称颂的一对,如今喜结连理,共赴礼堂,也算是美事一桩,只不过这里面的真相又有谁知。

礼堂后台休息室里,一身纯白西装的归海玉棠站在窗台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艳阳天,平时温和平静的雅眸此时一片深邃,就像是一片看不到底的漩涡,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孤寂无助的气息更是令看者心酸。

“婚礼时间快到了,你哀悼的时间也够了!”

归海玉棠转身,淡淡看了一眼身后的归海流枫,而后不发一语地继续看着外面,其实他的目光对准的正是礼堂的大门口,或许他站在这里,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归海流枫被他看得一愣,刚才他淡淡的一瞥,那一眼里面包含太多,有怨有恨,也有深深的无奈和悲凉。

呵呵…他轻笑一声,语气邪肆道:“玉棠,你这是在怨我吗?我记得这个婚是你自己要结的,我并没有逼迫你!更何况在我心里,你的妻子人选是林家二千金林紫晓,而不是藤静那个傲慢无礼的娇贵千金!”

“走吧!她应该不会回来!”见他久久不出声,归海流枫意味不明道,语气中不难听出一股失落也担忧,这阵子他可以说是地毯式的收索,能派出去的人全部派出去了,可是却没有得到她一星半点的消息。

归海玉棠听言,身子一震,他闭了闭眼,悠然转身,踏着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去,心里默默地对心中的人儿说再见,过了今天,他就不在是那个可以肆无忌惮说爱她等她的归海玉棠了,他已经失去了爱她的资格。

归海流枫看着他像是赶赴刑场一样沉重的步伐,脸上邪肆的笑容渐渐隐去,狭长的狐狸眸深邃无比,却又透着一股狠绝,这些天来,他当然查清了他为何会突然结婚,而且对象还是一个毫无预兆的女人,威胁他的东西,他早已拿到手,只是不想告诉他而已。

情儿对他在乎的态度让他妒忌的想要发狂,他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插在他心里,不拔不快。

这时候婚礼也即将开始,众人各就各位,悠扬喜庆的结婚进行曲响遍礼堂的每一个角落,一身纯白西装的归海玉棠更是衬得他温润典雅,俊美异常,此时他脸上的阴霾已褪去,温和淡雅的笑容挂在嘴边,只是他的眼神却是毫无温度,冷的像冰,平静如一滩死水。

他就那样站在红地毯地顶端,等待着新娘子的到来,不久,一身肥膘的校董藤达牵着一袭纯白婚纱的新娘子藤静缓缓走来。

“贤婿,我将我家静儿交给你了,她性子娇惯了点,还希望你能好好呵护她包容她!”

腾达携着女儿在归海玉棠身前站定,他看着这个令他百分百满意的女婿,将女儿的手交到他手中,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虽然他不知道女儿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个全A市最优秀的男人娶她,但只要成了这桩好事,他也不去在乎她用的是什么方法。

归海玉棠淡漠疏离地点了点头,脸上完美的笑容依旧不变,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他的冷漠和疏离。

他携着身边的女人一步步走向红地毯,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心尖上,痛得他无法呼吸,因为他知道,每走一步,他和无情的距离就远一分。

短短的一条红地毯,而他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看着眼前的牧师,这一刻,他有一股拔腿就跑的冲动,他看着牧师的嘴巴张张合合,但他的耳朵却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

牧师千篇一律的宣誓词说完,等着面前的新郎回答,然而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秒一秒的过,身为新郎的男人却始终不开口,那双眼睛深邃如海,但却是毫无焦虑。

全场宾客的视线全都放在新郎身上,牧师看着面前明显不在状态的新郎,他眉头皱了皱,宣誓词再重复了一次,藤静看着身边神游太虚的男人,她眼里闪过一抹焦急和紧张,放在他臂弯处的手臂轻轻扯了一下。

心里想的是,只要完成这场婚礼,就算没有威胁他的东西,她也不怕,毕竟事情已成了定局,他身为市长,想要离婚也没有那么简单。

归海玉棠被藤静一扯,脑子渐渐恢复清明,耳朵里听着牧师的誓词,他垂下眼睑,不去顾及心脏处那股窒息般的疼痛,淡淡吐出:“我愿…意!”

“砰…砰…砰…”

最后一个‘意’字还没有吐出,就被一阵机关枪扫射的声音打断,接着,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在众人你头顶响起,四架军绿色的军用直升机盘旋在礼堂外的半空中,其中一架缓缓降落在礼堂外的那片空地里,另外三架依旧在空中盘旋,只不过一只只缆绳向下抛出,一个个身着正统军装腰配长枪的武警军官们从天而降。

宾客们看着这一幕,脑子有一瞬间的呆愣,回神之后,各个抱头鼠窜,不论曾经多么优雅多么高贵的名流千金贵妇们,在这一刻形象全无。

归海流枫狭长的狐狸眸冷光闪烁,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从直升机上下来高大俊美的紫眸男人,看着他手执长枪带着一队人马大摇大摆地闯进礼堂。

这个男人,他不陌生,前几年他打理归海家族军火生意时,和他打过交道,中东地区的老大sen,不过前几天他得到另一个消息,那就是他的真正身份是小岛国安德王室的大王子安德翰森,今天正式归国。

“翰森王子,你不在王宫参加接风宴,跑到我这里来扰乱我侄子的婚礼,此举是何意?”归海流枫狭长的狐狸眸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不善地质问。

sen冷酷的紫眸扫了他一眼,刚才在飞机上他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了个透澈,也确定他第一次动心的女人是他的妹妹,同时也了解了急急来到这里的目的,更知道眼前这个邪肆男人这些年来对她所做的一切,因此他看他的眼神并不怎么友善,更不想去理会他。

他径直向红地毯另一头神色淡定从容的归海玉棠走去,在他的面前站定,看也不看一眼他身旁抖得厉害的新娘,他手中的长枪直指他的裤裆,冷冷地出声:“你有没有上过女人?有没有打过手枪?”

他一边说着手指一边拉开长枪的保险,好似只要他说有,就会毫不犹豫地一枪废了他。

众人被他如此直白变态的问话愣住,那些抱头鼠窜的人也都停止了窜逃的动作,呆愣愣地看着他,因他刚才的漠视气得脸色铁青的归海流枫听到他如此别开生面的问题,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在心里大骂神经病。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归海玉棠则是异常的淡定,还心情很好似的,脸不红心不跳地以摇头做回答,不管他为何要这么问,总之他很感激他阻止了这场婚礼,因此他的心情真的很好,心里沉浸了半个多月的阴霾也在这一刻一扫而光。

sen得到他的回答,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有淡淡的失落,要将喜欢的女人送到别人的床上,这需要多大的度量啊!

他平复心里的异样,收起手中的长枪,语气阴阳怪气道:“算你小子好运,不然老子一枪废了你,再取血入药!”

“sen,你别太过分,这里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归海流枫实在是气得不轻,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如此放肆的,就算sen是小岛国的王子,但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吗?此刻,他在这里如此猖狂,凭的又是什么?

一直站在角落里看戏的慕容辰逸在听到他最后一句‘取血入药’时,心里惊了一下,需要归海玉棠的心头血入药的只有无情,如此说来,无情这是在他手中?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无情不是和那个叫什么玉冰清的男人解毒去了吗?他心里对这一切不甚了解,但想想这男人既然想帮无情解毒,定不会伤害于她,因此他继续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注意着事情的发展。

“哼!归海流枫,老子今天没空和你算账,识相点的,别在这里惹我不快,不然我管你是谁,照样崩了你!”

sen冷酷嗜血的紫眸冷冷地锁住一身暴戾之气的归海流枫,两位枭雄般的人物谁也不让谁,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嗜血残暴的气息让人心里直打颤。

“喂,你们两个要耍狠也得等事情解决了再去耍,李部长将人带走!”

逆魂怀里抱着归海无情进来,看着里面争锋相对的两人,阴冷寒凉的黑眸闪过一丝不耐,他对侯在一旁等候命令的李煊使了个眼色,冷冷地出声命令。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一直站在那里看戏的慕容辰逸站不住了,他疾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拦住他的去路,他看了眼他怀中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人,眼神闪过一丝疑惑,心脏更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你怎么在这里?她呢?”

虽然看不清他怀中之人的脸,但他感觉的到,这个人是谁,只是他不愿去承认,不愿去相信,如此强悍的一个女人如今悄无声息地躺在别人的怀里。

归海流枫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看慕容辰逸如此紧张,他阴鸷的眼神转向被那个邪魅冷酷的男人抱在怀里看不清面貌的人,联想到前几天小恋情所说的毒发,他心里鼓噪的厉害,以极致的速度闪身至那那男人面前,一把夺过他怀里的人。

当他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心跳像是停止了般,猛地抬眸,嗜血的双眸阴狠地注视着眼前的邪魅男人:“有谁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九十八章三男PK

充满暴戾的声音响遍整个礼堂,幸亏那些宾客们有的已经逃走,有的被人清场,不然看到如此暴戾凶残的他,没准早就吓破了胆。

逆魂刚才将注意力放在拦住他去路的慕容辰逸身上,因此没注意到闪身过来的归海流枫,怀中的女人被夺了去,他心里也不痛快,身上那股身为魔的阴冷残忍和独霸之气显露无余。

正当他准备出手的时候,感觉到他灵魂气息有变的玉冰清醒了过来,他急忙用意念传声:“逆魂,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脑海中听到他清清淡淡的警告,逆魂努力压下心里的暴戾因子,他低垂着眼睑,掩下眼里幽蓝的冷光,再抬首,眼里一片深邃,他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怎么回事?当初你们归海家族给她种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归海流枫听到他的话,身子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他想要掀开她的衣服,看看她的后背,手却被人制止。

“不用看了,如果毒不解,那她只能像这样,成为活死人!”逆魂抓住他的手,冷冷道。

一旁的归海玉棠虽然不了解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他看到慕容辰逸和归海流枫紧张的态度,也知道他怀中这个昏睡不醒的人是谁,此时听到他说活死人,他一向淡定的脸色惨白如纸,心脏骤停,脑海中很多画面一闪而过,最后只剩下一个无底洞的深渊,紧紧地吸附着他的身子,让他沉溺…

距离他不远的sen感觉到他的异样,眼神转向他,正好看到他身子向后倒去,他低咒一声,一把扔下手里的长枪,将他倒下的身子扶住,冷厉的紫眸恨恨的瞪向逆魂和归海流枫二人,破口大骂:“我操,你们将他给吓昏了,这床怎么上?毒还怎么解!”

逆魂扫了他一眼,凉凉道:“只要不死就行!”话说完,便一把夺过归海流枫怀里的人,出声提醒:“快叫救护车救他,他可是这女人的解药,他死了,这女人也就没救了!”

本是高高兴兴的一场婚礼,被他们破坏之后,再以新郎归海玉棠昏迷而结束,第二天报纸头条所报导的是,归海家族和藤家的婚礼以新郎归海玉棠突发疾病而取消,关于婚礼上的混乱被归海流枫给压下,报导中只字未提。

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床,归海玉棠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室的白,鼻尖冲刺着难闻的消毒水味,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脑中突然想起昏迷前所听到的话,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站在窗台前的归海流枫早已知道他已经醒来,这会儿见他要起来,他转身,狭长的狐狸眸隐晦不明地看着他:“给我躺在这里,好好养身子!”

经过昨天一闹,他也知道原来玉棠就是那个身为药引的人,这也难怪她宁愿远走也不愿解毒,还骗他说身为药引的人以死,原来玉棠在她心中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她宁愿死也不愿伤他分毫。

“她怎么样了?为什么会中毒?为什么会变成活死人?你们当初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归海玉棠只要一想到那些话,他脸上就失了一贯的淡定温和。

“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养好身子就行,你身子好了,也就可以救她!”

归海流枫淡淡看了眼歇斯底里的他,移步到沙发上坐下,语气透着一股无力和疲惫感,这种事无论碰上谁,心里都不会好过,亲眼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床,还要交代那个男人养好身子。

有时候他甚至想要直接提取玉棠的心头血入药得了,但一想到她宁愿死也不愿动他的那种坚决态度,他心里却又没那个胆。

“她变成这样是不是和我有关?”

归海流枫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冷笑:“进归海家族的人只要过了考核,就会被喂五毒,而五毒是由人血喂养,三十年喂一次,当初你出生之时,正好到了喂养的时期,老头子提取的是你的心头血,所以你的身子才会这么弱。”

这些都是他在昨天闹剧之后,回去问老头子才知道的,他停顿了一下,狭长的狐狸眸闪过一丝沉痛,继续道:“当然,想要解毒,也必须要用你的心头血做药引,正因为你身子弱,她知道了你是药引后,远走他乡,宁死也不愿伤你分毫!”

“呵呵,你是不是感到很高兴?毕竟她是那么的重视你,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去试试提取你的心头血,现在将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状态!”归海流枫在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冷嘲意味。

听完他的叙述,归海玉棠无力的躺在病床上,任由眼角的泪水流入发根,这是他第二次流泪,第一次是八年前无情十八岁生日那天,他看着她眼前这个如魔鬼般的男人压在身下,耳朵里里听着这男人拿他来威胁她,而他却只能呆呆地站在门外,无能为力。

为了帮她留下最后一丝尊严,他连冲进去的勇气都没有,那一晚,他流了一整晚的眼泪,痛恨自己不够强,更痛恨自己成为她的累赘,第二天灰溜溜地逃离了那个令他窒息的家。

而这次,听这个男人说了这么多话,他除了心疼她这些年的遭遇外,她对他无私的爱护让他的心痛得无法呼吸,他到底何德何能得到她这样的对待和呵护?

“叔叔,你提取我的心头血吧?就算是我这残败的身子不幸撑不下去,我也无怨无悔!”

久久,寂静的高级病房里响起归海玉棠嘶哑却坚定的声音,他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她无私的呵护,心里更是庆幸自己的命可以救她,他无怨无悔!

“哼!我可没那个胆子,你给我好好养伤,解毒有另外的方法!”归海流枫冷哼一声,留下这句话后,甩袖离开。

归海流枫在出了病房后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上了顶楼最特殊的一间病房,这家私立医院是他前几年出资成立的,而院长是司徒云,只是后来司徒云带着小恋情去了美国,这才另请一位在医学界极具权威的老教授来坐镇,而他也一直任由他发挥,从没有插手医院的一切事务,只要坐着收钱就成。

顶楼是院长的办公室和一间顶级病房,这间病房还从未住过病人,因为在成立这家医院之时,他就是为了能更好的研究情儿身上的毒,也就是说,这间病房专门为她而设,等的就是为她解毒的那一天。

穿过一条寂静的走廊,来到病房门前,无视门口一排手执长枪的威武门神,他抬手按下密码锁,厚重的铝合金门应声而开,病房里面的设施不比一家五星级酒店里的总统套房差,所有的一切一应俱全,里面放满了各种最精密的医疗设备。

豪华舒适的席梦思大床上,脸色苍白的归海无情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司徒云正在为她做着检查,而逆魂和sen两人各自站在床沿的两旁,一左一右守候着,将她带来这里,也是几人心平气和商量好的,三人出自于对她的关心,难得的意见达成一致。

归海流枫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正准备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满身戒备的sen手中的长枪立马抬起,枪口对着他的心脏,冷声喝道:“你给我规矩点!”

一旁正在做着化验的司徒云看到这种情况,嘴角抽了抽,心里替好友哀叹一声,摇了摇头,最后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继续手中的工作。不是他不帮好友,而是两个人对床上的女人保护欲太过强烈,就连他帮她检查,都要忍受他们的眼神凌迟。

归海流枫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脸色一沉,狭长的狐狸眸冷冷地看着他,“sen,论明面上的身份,她是我的养子(女),论暗地里的身份她是我女人我孩子的妈,在族谱上,我归海流枫和她归海无情并排,她是我的妻,你有什么权利阻止我和她亲近?”

“嗤…”sen嗤笑一声,怒声质问:“你还有脸说,既然知道她是你养子(女),为何还要去染指她?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你们的孩子怎么去面对世人有色的眼光?她是该叫你父亲还是叫你爷爷?”

sen愤怒的吼完,接着道:“还有,我告诉你,她是我妹妹,我小岛国最尊贵的公主,以后你休想欺负她!”

虽然他极度排斥这个称呼,但他必须要承认,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以哥哥的姿态守护她!她是小岛国最尊贵的公主,同时也是他心中的公主,在没得到她的允许之前,他不准任何人染指她。

归海流枫听到他的话,愣了,他一直不知道以残忍嗜血冷酷无情出名的sen为何对情儿的事如此上心,现在听他一说,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同时心里还有淡淡的恐慌。

如果情儿的身份真是小岛国的公主,那他们两人的距离也就越来越遥远,他的追妻之路更加的困难重重,除了要铲除她身边一个个狂蜂浪蝶外,还要去考虑身份问题,他归海流枫是否有资格成为一国公主的男人?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吵死了!”逆魂兴许是站的累了,他一屁股坐到床沿上,看着两个一见面就争锋相对的男人,无聊地掏了掏耳朵,语气甚是不耐。

两人的眼神一致转向他,就连忙着工作的司徒云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里对这个一直不说话,一开口就往枪口上撞的邪魅男人竖起了大拇指,敢对这两个恐怖男人如此说话的,他还真是有点佩服他。

sen寒冷的紫眸看着潇洒自在的男人,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你不说话,我还忘了问你,我记得当初你被鬼刹门门主以两千万的高价拍走,这会儿怎么不去伺候他?”

逆魂回以他同样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邪肆道:“我倒是想伺候她,不过人家门主力不从心啊!”

说完,他的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归海无情,见她眼皮轻轻抖了两下,嘴角的笑容越发邪魅起来,他知道,他们说话她听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