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彼此,相生相克。

爆发

站了一晚上,小腿酸痛。酯駡簟浪她一爬上顾易安的车,踢掉了高跟鞋弯腰去揉脚踝。

“怎么了?”他见她皱着眉一副痛苦的样子,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没事,先回去吧。”说话间,她把另一只脚上还挂着的高跟鞋也是一甩,赤脚踩在了铺着柔软毛毯的车底上。

这身小礼服她细心地挽起,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侧着头微微出神地看着外面。

顾易安出现在这里她并不意外,从那晚看见遮得严严实实的沈欣桐时就知道他回来。说不上失望,只是觉得心有点冷。

但顾易安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一旦感觉到有危机,就会在出现危机前果断地解决掉。

她抬手捏了捏太阳穴,有些累,眼睛却亮的发光。

车快酒店门口时,她隐隐能看见那边围着一层的人。她探身过去看,一看之下,脸色微微的发白。

是记者。

顾易安看见她的变化,伸手抓住她抓在一边的手握进手里。“怎么了?”

徐紫鸢看了他一眼,心底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她却下意识地闭了闭眼,避免那个答案浮出水面。只是炸了眨眼,重新淡定了下来,“没事,有点不舒服。”

顾易安的双眸微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却是狠狠地一紧。

徐紫鸢像是受惊了一样,有些仓惶。另一只抓在窗口的手紧得都有些疼,但她只是咬了咬下唇。虽然心慌地让她有些揣揣不安,但是她并不想表现出来。

当车停下来的瞬间,看见那批守候已久的记者突然涌上来。她闭了闭眼,有瞬间心都死掉了一样。由内至外地心冷起来,她挣开顾易安抓着她的那只手,语气冷了下来。“顾易安,你什么意思?”

“什么?”他转过头,眼底的光明明灭灭。

“你不要瞒我什么。”徐紫鸢转过头去,一双眼睛摄人般地看了过去。眼底决绝的光看得他心惊,有些不确定地指着这些已经把他们的车都包围了的记者,“你说这些记者?”

徐紫鸢闭了闭眼,别过脸去。

顾易安沉默了一会却是一声冷笑,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她皱了皱眉,险些叫出声来。

“徐紫鸢,你有没有点良心?”他一双眼灼灼,似乎是燃了火一般燃烧起来。“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什么,你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就把罪名全安给我?”

“不是你么?”她笑了笑,声音却带了点哽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沈欣桐打电话给你,你就不愿意相信我所以来了美国!”

“你就是这样想的?”顾易安突然笑了起来,这样摄人魂魄的笑容却让徐紫鸢一点点心惊起来。

顾易安看了她一眼,突然下车。一把甩上车门,然后在保安的帮助下挤开那些记者的围堵,飞快地绕过来一把拉开车门拉住她的手。

闪光灯已经亮了起来,一闪一闪地让她忍不住抬手去挡。顾易安却发了狠一样,桎梏住了她的双手一把拉住她把她扯了下来。

“顾易安。”她惊慌失措,没有穿高跟鞋,一脚才下来差点摔倒。

顾易安定定地看了她一会,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徐紫鸢,我真是作践才会过来。”

语气冰冷,让她瞬间堕入了冰窟一样浑身发冷,只愣愣地看着他眼底袭来的风卷云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

他似乎是看见了她没穿鞋子,一把抱起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徐紫鸢那点心慌都在他下意识保护她的动作里烟消云散,看见他特意背过镜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浑身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顾易安来美国的确是因为沈欣桐的那段话,而她刚离场要回来酒店却只有顾易安知道。而且在公众面前曝光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顾易安的目的,她想不出谁还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算计她。

沈欣桐没那么笨,她本来肖想的就是顾易安,又怎么可能坐实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对自己不利?Mikko?不,她没有这样的心计,就像沈欣桐。她的目的是郑千城,只要是无关的那她都不会理会。

所以剩下来的,只有顾易安。

走进电梯,他放下她,一张脸还是阴沉阴沉的。

徐紫鸢自觉是自己错了,抓住他的手靠近他。想伸手抱他,顾易安却不让她得逞,微微避开,按了楼层。

“你入住了?”

顾易安看了她一眼,脸色更加不好看,“只有你会自以为是,只有你有良心,只有你不绝情。”他嘲讽着,心底的那口怨气怎么也出不去。

说到底,只是两个字——信任。

他们都骄傲,却在这个坎子里互相不放过,羁绊着。

她微微张开唇,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拉紧了身上的礼服,有些委屈。“你又怎么知道在这里有多少人想看我笑话。”

这下一解释,顾易安越发生气。逼近几步把她逼得往后退,“所以你就可以怀疑我了?我们现在才在一起多久,你又开始犯这种老毛病了?”

“老毛病?”她眼一眯,火气也上来了,“别给我翻旧帐,我们一码说一码。”

顾易安只觉得压抑地都被要爆掉了,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唇似乎都贴上了她的。他又偏低了头,与她呼吸相闻。“徐紫鸢,是不是因为我叫顾易安。所以你就觉得你对我怎么样我都会觉得没有关系?”

他深吸了口气,看见她眼底的潮湿,血气越发上涌。“四年前,我错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徐紫鸢的心猛地一沉,酸酸涩涩地涌上泪意来。“易安”

他浑身有着冰冷的气息把她包裹起来,只看见他笑了起来,眼底真真切切地写满了受伤,“我们好不容易兜里一个圈子回来了,中间还有那么多坎没有跨过去。你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是吧,一点一点磨掉我的耐心。徐紫鸢,其实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我没有。”她的眼底突然浸出了泪来,狠狠地推开他。这样窒息的距离让她喘不上气来。“顾易安,你也别自以为是的给我定罪,我没有错。”

顾易安只觉得背脊都发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这时,电梯门正好打开。他扯了扯领带,越扯越觉得心烦,一把扯下来,“撕拉——”一声的撕裂声传来,吓得徐紫鸢后退一步重重地靠在电梯的墙上。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径直往外走去。

徐紫鸢只看见模糊间,那电梯门就要合上。急急地往前跑了几步,拿手去挡。电梯门夹地她一疼,她也不管不顾,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低低地咒骂出声。

徐紫鸢,你***真没骨气。

门被隔开的瞬间,她正想跑出去,一抬眼就看见站在门外抿着唇一身寒意的顾易安。

顾易安轻叹了口气,走上前一把拉过她。拉起她的手看了看,被门夹出了红色的痕迹,他用自己的手指包住她的手,一把拉过她环着她的腰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已经凉掉了的心似乎就这样被捂暖了,她抬头看着他。虽然顾易安还在生气,下巴紧绷着,唇也抿成了一条线,很明确地告诉他他很生气。但她还是觉得什么都没有此刻让她觉得真实。

起码,在她身边的人还是顾易安。即使生气,等在她身旁的人还是顾易安,他不会丢下她。一隔四年,他还在这里。

房卡一开,他只来得及开门,就被身旁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徐紫鸢一把推到了墙上。门关的瞬间,她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来。

他一愣,漆黑的眼珠本来还漫步怒气,却在她主动的讨好下瞬间溢满了笑意。

灯还没开,徐紫鸢边学着他平常吻她的样子边吻边咬,不知道控制力度,疼得顾易安频频吸气也不愿意出手。

这个姿势她似乎是嫌累了,收紧手抱住他,【此处河蟹 】。“易安,你抱我过去,我脚疼。”

“脚疼?”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徐紫鸢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拿头在他的劲边蹭了蹭,咬在他的下巴上,然后舔了舔。“嗯,脚好疼。我没穿鞋子。”

他借着窗外的灯光抱着她走到床边,手绕到身后去摸她的脚,“哪里疼?”

“脚跟好疼。”她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笑意满满,“顾先生其实就是食肉动物,有些甜头就不生气了?”

说完又怕他反驳说没有,直接拿唇堵了过去。【此处

河蟹 】

顾易安这下忍不住了,凶猛地反扑回去,拖住她就想跑的舌头搅在一起,用力地吸,吸得她舌根发疼,想逃都逃不掉。

顾易安把她放下来,手摸了摸她的脚,见只是因为高跟鞋穿久了疼也就放下心了。捏着她的脚跟轻轻地揉,但这动作更向催情。她一双眼就这样微微迷离起来。

【 ———————————— 此处河蟹 ———————————————— 】

她解开他的纽扣,一颗颗用手解开。【——————此处河蟹——————————】

“嘶——”那缓慢而催情的意料摩挲的声音听得顾易安血脉贲张,唇移到她的耳垂上舔吮着,时而又讨好地伸出舌头含住,吸得她发痒,直缩到他怀里他才觉得满意。笑眯眯地放开有用牙齿轻轻咬住,难耐地磨咬着。

“来,把它拿出来。”他的声音轻轻的,附在她的耳边,让她浑身一颤,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此处河蟹——————————————】。她的浑身已经泛起了颤栗,暖暖的漾开粉红色。

他不主动进攻,她就被动地开始动起来。微微闭上眼,眼底媚眼如丝。

【—————————此处河蟹——————————————————】

“紫鸢”他一手扶住她的背,一手覆在她的胸前。“动起来。”

激/情

“紫鸢”他一手扶住她的背,一手覆在她的胸前“动起来。”

徐紫鸢一眼瞪了过去,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不要说话。”说话间,却跟个妖精一样,全身柔若无骨地缠的他更紧,在他的耳廓边上哈着气。

“别动。”顾易安呵斥了她一声,语气却是带笑的。“再乱撩拨我,我直接把你就地正法了。”

徐紫鸢勾起眼,看了他一眼,偏头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我先办了你。”

他冰凉的皮带扣还抵在她的小腹上,身下却是他的火热蠢蠢欲动。

徐紫鸢抬手抚在他的胸口,指尖捏着他胸前的圆粒肆虐着,嘴上还大放厥词。“顾易安,你肯定没我厉害。”

他兴味地挑了挑眉,也不恼,直接按着她的腰往下自己的胯间又往上一顶,看见她难耐地呻/吟了一声,似乎被取悦了一样,低低地笑了起来。

徐紫鸢本来被他那么一顶浑身无力地趴在他的胸前,此刻他笑起来时,胸腔都振动着,震得她耳朵都有些发麻,顺势含住他的乳/头。用舌尖抵着,牙齿轻轻的拨弄着。听见他的抽气声抬起眼,笑眯眯的。

他被徐紫鸢故意的引/诱勾得体内血脉贲/张立即压迫了上来,还不忘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黑暗里,衣服撕裂的声音听起来又禁/忌又暧昧。徐紫鸢只感觉耳根发烫,这才发现他动作急迫而粗鲁地直接咬住了她的耳垂,呼吸洒在她的耳后根,热热的,痒痒的,撩得她浑身微微地颤了起来,连忙伸出手,推向他胸膛,急急道:“痒死了?“

他低低地笑起来,腾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按到他的胯/间,“这个止痒。”

“混蛋。”徐紫鸢低骂了一声,手下也不客气,一把捏住他的,力道有些大。顾易安一疼,却爽地差点射/出来。唇下越发凶猛地吞咽着的耳垂,磨得她都开始紧张起来。

他吻得有些急,抱着她有些不方便,直接把她压在了床上,他的身下。然后几乎不给她适应的机会,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徐紫鸢被他不知轻重地咬了一下,嘤咛了一声,双手抵在身前推拒着。

“不要动。”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推到她的头顶按住,俯低身子,张嘴喊住她胸前的绵软,大口吞咽着。这浸着淡淡香气的味道简直就是催/情剂,叫这些天都没有开过荤的他有些失控。

黑暗里看不见他的脸,也能看见他眼底黑亮的光,像极了饥渴的狼在遇见猎物时的渴望。顾易安在床上一向不知道什么叫温柔,此刻徐紫鸢配合地弓着身子,唇边还溢出一点点似有若无的呻/吟时,原本就算不上温柔的手又使了点力,被扣住的双手都有些疼。

但这一点疼和身上他点燃的燎原之火比起来却像是小情趣,只叫她越发意乱神迷。

顾易安另一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头埋在她的胸前,伸出舌尖来用力吸吮舔/舐。那力道却控制地极好,徐紫鸢只感觉浑身一颤,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她的胸前传来。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如影随形的感觉。

顾易安压在她的身上,只感觉她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却动得恰到好处,点点都磨着她的坚/挺。

徐紫鸢知道现在顺从手上才能获救,乖乖地任由他舔着咬着,见他微微松开就挣开他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只觉得浑身在他的身下都软成了一滩水。

她才刚一动,顾易安的身子就压得更沉了些,修长的手指却熟门熟路地撩拨着她身上的敏感点,或抚或捏地在她身上挑拨抚弄。

这感觉实在太难熬,她的手指划在他的背上,一点点的扣着。随着他的动作越放肆,她的心头就跟着一紧,指尖却发不会控制力道。

见她差不多了,手指往下,探到了她的双腿之间,见她有些湿润了。又抬起头吻上去,咬住她的唇一点点的吻,比起刚才耐心了很多。

手指却在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探了进去,这一下太刺激。徐紫鸢下意识的弓起身,胸前的挺/立蹭在他的胸口,两个人都是轻轻的嘤/咛了。

顾易安等不及地拉了她的手按在内裤上,示意她自己拉下来。

西裤早就在上/床的时候就顺手扯开了,现在那巨大的火热抵着她的,烫得她浑身有些颤栗。

见她已经沦陷了,顾易安的手指游弋的更加放肆,变着花样的一层层的深入和搅动捏挑让她几乎尖叫出声。那指尖像带着电流一般,所到之处都点起了火花。

徐紫鸢只感觉身体好热好软,好像连带理智也变得稀薄起来,她扭着身子哽咽了起来,“顾易安”

“嗯。”他低低的答应了一声。大拇指按住她的花瓣,这一下刺激地她低低的哭了起来,咬在他的肩头,“你进来。”

目的达到,他拉着她的手诱导着,“要就自己来拿。”

她顺着他滚烫的手去脱他的裤子,只感觉那火热突然蹿了出来,抵在她的穴/口。他拔/出手指,分开她的双腿,一个用力就挤了进来。

这久违的侵入,却舒爽的两个人都低低呻/吟了出来。

顾易安只感觉自己的火热被她的嫩/肉从四面八方涌来,狠狠地裹住。那柔软撩着他的顶端,一点点挤压。她自己还有意识的排斥着,那夹缩简直要了他的命。急急地仰着头喘着气,等这一阵子的冲动过去之后,咬牙狠狠地冲撞起来。

她勾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频率上上下下的起落着。顾易安只觉得她这副样子勾人,看见她挺立的蓓蕾,先是轻轻地用掌心裹住,然后,不住地轻搓着。听见她媚媚地叫出声来,越发觉得动情,身下越发的用力起来。

几百下之后,他在她的体内愈发的大展雄风,她被折磨地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狠了狠心,手移到身下他们交/合的地方,抚着那一点轻轻地按。

这一下无疑是引火烧身,顾易安红了眼。他低下头,伸手摸着她的背脊抱紧,接着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肩上,腰用力往下一沉。这一下算是真正的不怜香惜玉,徐紫鸢被撞得魂飞魄散。

呼吸都在瞬间稀薄了下来,她喘着气,抬起腿盘住他的腰。只感觉脑海中白光阵阵,震撼地她一时缓不过神来。

耳边,是他满足的粗重喘息,两个人之间没有了一丝间隙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

她突然觉得心安,顺从乖巧地随着他颠簸。

太过刺激,她浑身无力地随着他翻折着各种姿势。实在受不了,凑到他的耳边说着情话,身下用力的收/缩,直逼得他越发动情,飞快地耸/动起来。

他大力冲入温暖湿热的最深处,那力道凶恶地碾着她的身体,凶猛异常,横冲直撞。

她浑身紧绷,浑身都泛起了颤栗。他俯下/身来,火烫的唇黏住她的,似乎是缠绵地慰藉着她,温柔地点点轻吻她。

大概是体谅她今晚有些疲累,最后的时候到了,他尽可能地加快速度,徐紫鸢还来不及有什么回应的反应就被他狠狠压住,身下紧/密的贴/合。

顾易安伏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玩转承欢,终于低吼一声。

徐紫鸢闭了闭眼,明白他这是终于结束了。环手抱住他,寻着他的唇就咬了上去,丝毫不心疼,咬得嘴里都是血腥味了她才缓缓松开。

两个人身上都黏黏的,汗湿的头发还贴在她的脸上。他的重量她有些吃不消,挠了挠他的背,顾易安就知道她的意思。一个翻身让她趴在他的身上,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起平复下来。

她漆黑的发散在他的胸前和他的指尖缠绕在一起,他一时心动。扶着她的腰抱着她往上,在她的额前吻了吻。“抱你去洗澡?”

她点点头,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迷迷糊糊地闭着眼,只感觉他抱着自己去冲洗了一□子就被抱回床上了。

顾易安看着她睡着了,又爬起身,掏出支烟摸到窗边,推了窗户点了烟来。

有些时候,烟,的确是个好东西。

他回身看了看,听见她的呼吸清浅,眯了眼吹散眼前的烟雾。

窗外吹来的风有些凉,他刚洗完冷水澡被风一吹有些冷。但是他自己反而好像不自觉一样,吸了口烟,微微叹气。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很无力,尤其是对着徐紫鸢的时候。

柔情蜜意,他笑了笑,有着坚毅轮廓的脸庞被窗外射来的灯光明晰地割开,撒了一层温暖的光。

徐紫鸢睁开眼,看着站在窗口抽烟的他,眼底微微地濡湿,泛起了泪意。

没有开灯,有些黑,她只看见他唇边叼着根烟,烟头明明灭灭的。这烟味很好闻,淡淡的烟草味道虽然有些呛鼻,但她闻着也不算排斥。

夜,已深。

总有那么一些人,被那么一些事情绊着。也许那是必然,也许那是意外,只是受过伤了有道疤了。在前行的过程中就会小聪明地揭开那伤口让自己牢记着那味道,孰不知这样只会阻碍他前进的脚步。

而他和徐紫鸢,此刻就是陷入了这样的困境里。

两个骄傲的人,都有着彼此的骄傲和自尊。即使明白自己陷进了这样的困境,也不愿意先开口求助,其实不是觉得自己是对的,只是觉得谁先服软那另一方就是赢家。

赢家,多诱惑。

输了的人,又多多少输得起?

上帝,我很虔诚。

清晨的风有些凉,她裹着白色的风衣,右手捧着花,左手被牵着往台阶上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他穿的是亚麻色的风衣,她是白色同系列的。穿在一起像是情侣装一样。

她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超大墨镜,几乎都能遮住她的半张脸。

一如既往是一双五寸的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哒哒”作响,伴着晨风越发显得静默。

墓地在一家教堂边上,母亲当年离开的时候就叮嘱她下葬在这家离家不远的教堂边上。她说自己有罪要忏悔,伴在耶稣身前还安葬地心安理得。

她的罪孽,就是遇见了徐政,就是欠了那个名叫徐紫鸢的孩子。

母亲临死前,她伴在床前,握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后来还是林子轩硬把她拖开,逼着她去吃饭,休息。

等她回来之后,母亲的精神却好了很多。靠坐在枕边,微笑着和她,莫迁还有林子轩说着她记忆中最深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