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就是徐紫鸢的婚礼。

她没有办婚礼,只是通知了她要结婚。那天她记得清清楚楚,Z市在下雨,她话筒这边都有“沙沙沙”的杂音。那时,她握着话筒告诉母亲,她要结婚了。

母亲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她一直以为,母亲是不喜欢她的,听见她结婚连问一声新郎是谁都不愿意。

但母亲临走的那天,却告诉她,那天哪里是不祝福她的。只是她掉了眼泪,声音都哑了,想不出要说些什么只好挂了。

徐紫鸢是个聪明人,不会亏待自己。至于她那未上门的女婿,她总是想着有一天徐紫鸢是会带来给自己瞧瞧的。哪会知道,结婚会变成这么一场离别前的盛宴。

还有一件事就是生产莫迁。

她生产紫鸢的时候就是撕心裂肺的,也是没有丈夫陪在身边。那时候她难产,险些就去了。她陪在产房里,看着她的点滴一点点滴下来,听着她的撕心裂肺,剁了顾易安的心都有了。

听到那里的时候,她看着母亲就笑了起来,握着她的手细细地说:“妈妈,他是很好狠

很好的人,我相信一定是误会才这样的。我会好好的。”她这样说着,心里却苦涩地再滴血。

母亲想必也是知道的,只是看着莫迁微微地笑。

她正失神,台阶踏空一步,差点摔了过去。身旁的顾易安一早就察觉她的不对劲,上前一步扶住她,才发现她浑身微微颤抖着。

他抿了抿唇角,抬手去扯开她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她的眼眶微红。

人离开了人世,也是带着一种依托的。

她站在墓碑前,微微低头,冷静了一会才声音沙哑地开口:“妈,我带顾易安回来了。”

说完,她抬起头,拉住顾易安的手,十指相扣。“我们又在一起了。”

母亲走得时候很安详,不知道是不是那一生太苦,临走之前一直笑着。

她记得母亲说的那句话,最后的那一句话,“小鸢,哪一年祭日带着他回来看看吧。让我知道他能不能照顾好你和莫迁。”她那时候没有多想,此刻才觉得很神奇。母亲那时候怎么就知道她会和顾易安再在一起?

顾易安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良久,“徐紫鸢,你长得像你妈妈。”

她的鼻尖微酸,有些狼狈地带回了那墨镜,蹲下/身把手里的花束摆放在坟前。

墓碑一直都有教堂里面的那位神父打理着,母亲生前和他很要好,每次来教堂祈福都会和神父一起长跪在上帝面前,虔诚而认真。

看了半晌,她走上前去。“妈妈,莫迁四岁了。下一年我再带他来看你,还有徐政,你祭日那天我还是忍不住掀了他的场子。对不起,我知道你会不开心,但是我忍不住。”她微微有些哽咽,难得的脆弱。“没有谁可以在你爱了他那么多年之后还问心无愧地享受着牺牲你才换来的安逸,他徐政怎么配得上你,怎么配得上?”

“你来了?”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

徐紫鸢抬眼看去,笑了笑,站了起来,很恭敬地拉着顾易安鞠了一躬。“是的,我来看看妈妈。谢谢你。”

那位神父站了一会,细细地打量着顾易安。“小鸢,你妈妈曾经来祈祷的时候有告诉我。如果哪天你有带着男人来她的坟前就一定要我惩罚他,她说那个男人,曾经让你受过这世界最痛的苦难。”

闻言,她看向一脸疑惑的顾易安,点点头。“嗯,现在还不可以。哪一天,他会心甘情愿回来的。那时候,你不要手下留情。”她婉约地笑起来,灿烂如花。

教父点点头,唇边的笑容慈祥安宁。“很多事情只在一念之间,你把握住了就不要轻易再放开。命运不会给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好运,而我希望你只需一次就能伸手够到那幸福。”

他手里拿着绿藤,上前递给她,“这是在上帝面前足足四年的绿藤,祝福你。”

她握紧掌心里的绿藤,点了点头,“谢谢。”

那一抹阳光从墓碑的后面照射下来,一层的金色落在她的手心。

她看着神父转身要走远,突然想起什么,匆匆地跑下去,拦住他。“麻烦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妈妈知道我会带他来?”

他想了想,微微摇头,“这个应该由他来告诉你。”

她松开手,转身去看还站在高处的顾易安。

他逆着光,只有轮廓是清晰的,那金色的阳光斜擦着他的肩线滑下来,缀了她满眼的光。

妈妈住的地方离教堂不远,顾易安牵着她的手缓缓地走着。

异国的街头,那一抹情愫似乎都避无可避。街角卷着微凉的风,吹动她的长发抚在他的脸上,一阵香味扑鼻。

他低头看着两个人一直都十指相扣的手,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徐紫鸢,回国我们登记吧。”

她微愣,却是摇摇头。“顾易安,不许你违反规则,诱拐我去民政局。”

他停住脚步,拦住她。额头抵着她的,有些不情愿,“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

她的鼻尖还红红的,一副墨镜遮得顾易安一点也看不见她的眼睛,只恨恨地咬住她的唇。“你就是欠揍。”

她也不说话,牵回他的手,纤长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小小的。“顾易安,你真的不介意莫迁不是你的?”

他愣了一下,眯起眼睛反问,“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她叹了一口气,搂住他的腰身,“前面哪幢小楼是我家的,你猜猜看。”

顾易安本来就没打算追根刨底地,毕竟美国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利。而且时间也不合适,总得回国了慢慢诱导着。当下她转移话题他就索性跟着当作不知道,思索了一下指了指一边的小洋房,“这个?”

“不错啊,居然能猜对。”她弯了眼睛笑,拉着他往前走。

“我来美国之后就住进这里了,后来怀孕了也跟妈妈一起。”她的话瞬间让他皱起了眉头,“后来怀孕?”

“是的啊。”她点点头,遮着墨镜他看不清她在想什么。但是语气却没有一丝迟疑,“是后来怀上的,妈妈说我苦命。”她自嘲地笑了笑,手心却捏了一把汗。

她还是不敢把实话告诉他,因为有一些问题还没有解决,所以这件事情还是不能告诉他。

见顾易安的脸色不好看起来,她当作没看见。

径直从一旁的牛奶罐里掏出钥匙,开锁。因为自己不方便经常来看看,来打理。所以钥匙就放在了牛奶罐里,偶尔神父也会过来一趟帮忙收拾。

屋子还是很洁净,她看了一眼,拉着他往院后走。院子后面有点小溪,一年四季水光粼粼的。莫迁自小就喜欢在这里玩,水不深所以也由着他。

他站了一会却没什么心情,找了个借口站到了门口去抽烟。脑子里一直绕着她那句后来怀孕。

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搬了个板凳坐下,静静地坐了一会之后才站起身。挽了裤脚在小溪里走来走去。

顾易安等了很久都没见她出来,等走回去看的时候就看见她挽着裤脚在小溪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他眉间一皱,大步跨过去,也不管自己的鞋子还穿着。一脚踏了进去,扯住她的手臂把她拉了出来,“你搞什么?嫌自己的身体太好了,试试看会不会感冒?”

她弯了唇角笑,一点也没有平日娇蛮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直觉她有些不对劲。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徐紫鸢就趁势偎了过去,双腿盘在他的腰上让他抱着走。

顾易安无奈,一掌挥在她的臀上,听她喊疼又心疼地去揉。

徐紫鸢红着一张脸从他怀里跳出来,飞快地往外面跑去。

顾易安见她是打算回去了,四下检查了一下,见门窗都关好了这才走出来。

美国还是有些冷的,到了酒店他就赶着她去洗澡换衣服。

徐紫鸢的行李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揣着房卡就去开门。

刚走到房间,手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她从昨晚去参加宴会起就没把电话带在身上,不知道急着找她的人该有多暴走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只有一个——沈欣桐。

她不耐烦的接起。

“徐紫鸢?”

“嗯,是我。”

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匆匆地报了一个地址,“你快来一趟,我在那里等你。”

“下战帖?”她好心情地勾起唇角笑,“你不觉得已经输透了吗?”

“找你聊聊,在美国,我只认识你。”她的语气还算谦逊,她衡量了一下,点点头,“嗯,一会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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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耳朵的豆包

2013-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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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3-07-21 23:3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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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散了

徐紫鸢要是有理智的话就应该拒绝沈欣桐的邀约,但是她拒绝不了。沈欣桐知道的东西远比她来的更多,这样的认知在这通电话来得那么合时宜的时候她就知道。

下午,她就和顾易安飞回中国。而现在,离登机时间还有几个小时。

那是一家很普通的星巴克,她戴着墨镜走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沈欣桐,还是那晚她从电梯金属门反光时看见的那件衣服。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了过去。

桌上已经摆放着一杯咖啡了,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下,落座。

“谢谢沈小姐那么细心了。”她举杯示意,微微抿了一口表示自己来的很荣幸。

“不用那么客气,徐紫鸢。”她轻笑了一声,拿下了墨镜放在面前,“把墨镜拿下来吧,我包场了。”

迟疑了下,徐紫鸢妥协,唇边的笑容不愠不火的。“那还请沈小姐直接说明来意吧。”

“我就知道会这样。”她懒懒地往后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她的身后是落地窗,此刻遮了紫色的窗帘,只有一层薄薄的光能透进来。

徐紫鸢有些兴味,扬了扬唇,“嗯,我比较直接。”

沈欣桐扫了她一眼,笑眯眯的。“我一直觉得你这样的性格比较容易吃亏。”顿了顿,她看向别处,“而就我知道的第一亏估计就是摔在我这里。”

她抖了抖手上的基因比对,“莫迁是顾易安的儿子。”

徐紫鸢顺手从她手里拿了过来,是亲子鉴定。瞬间她的脸色就苍白了下来,“你哪里来的?”

“如果我说我是从顾易安的办公室里拿到的,你信不信?”她冷笑一声,有些嘲讽,“莫迁住院的时候他轻而易举地就能拿到证据。”

“你身后有个李承,自然是什么都清楚。”她冷冷地笑了笑,很利落地把手里的亲子鉴定撕了个粉碎。“别跟我玩花样,沈欣桐。我真心要你摔下去你绝对起不来。”

“是啊。”她赞同地点点头,很不以为然,“我只有一个李承,而你身后”她顿了顿,掰了手指细细的算,“你看,睿飒,在演艺圈里呼风唤雨。郑千城,商界巨头。还有顾易安。”她笑了笑,笑容里意味不明。

徐紫鸢的心突然提了起来,此刻却只能按兵不动。唇角微微扬起,很不在意地勾起个大方的笑容来,“谢谢夸奖。”

“你算是吊对宝了。”她很赞赏的笑了笑,指尖敲在杯沿上,声音锐利地徐紫鸢都有些心烦意乱。“你手里还有个莫迁,顾易安不要你都会要他儿子的。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很清楚吧?”

听到这里,徐紫鸢算是听明白了。她句句不离顾易安,想必是有什么目的。此刻单独叫了她出来,莫迁的事她是绝对不会说的。当下,她的心里一松。“嗯,你想说什么。”

她微微不耐的表情看在沈欣桐的眼里像是胜利的号角,“你还不知道吧?顾易安到底是什么来头。”

徐紫鸢这次来,就是为了听到这件事。虽然从她嘴里说出来,这样的事实让她很不爽,但是她押了一口咖啡,让她继续说下去。“你们结婚的那天,顾易安其实不是不要你了,是被锁起来了。当然,如果他想跑自然会跑,可是他没有。真可悲啊,男人都不愿意和你结婚,宁愿顺水推舟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徐紫鸢白了脸,垂在桌下的手瞬间捏得紧紧的。“你继续说。”

“受不了可以提醒我的喔。”沈欣桐此刻才真正的得意起来,看着徐紫鸢惨白的脸笑得越发肆意。“他父亲你应该知道,是顾上将。曾经你刚出国的时候你父亲的事情你应该也有耳闻吧?”

话说道这里算是真相大白了,徐紫鸢只感觉自己的指甲嵌进手心里疼得她的心都一抽一抽的。但是听完,她却笑了起来,“需要我补充一点吗?”

沈欣桐不知道她的意思,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徐紫鸢只是带回墨镜,冷眼扫了她一眼。站起身来,“顾上将是传统的军人,最见不得勾三搭四水性杨花陪过自己手下的女人还死不要脸地给自己儿子做媳妇的女人。而你沈欣桐,很不巧的,全部都中招了。比起我已经为顾家生了一脉香火,你觉得你的胜算多大?”

这样犀利的反击是沈欣桐料不到的,她站起身,恨恨地回道:“你得意什么,我找你来说就是知道你知道这些一定不会和顾易安过下去!!!你以为顾易安什么都不知道的被你蒙在鼓里?错!他其实心里跟明镜一样,你最好不要被他抓到把柄,最好把莫迁藏的严实点。不然我肯定,你们公堂上见吧。”

“多谢关心。”徐紫鸢弯着唇笑了笑,刚才脸色惨白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同一个她。此刻,她笑意盈盈,反观现在气急败坏的沈欣桐她更像这个战局里的胜利者。“你要相信我,四年前的徐紫鸢不是今天的这个。我和顾易安的事情你自然不用知道的多清楚,我也不打算多说。如果你看上顾易安非他不可的话,我建议你,从直接爬上他的床取悦他开始吧。你知道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高兴了也许会朝你勾勾手指头的。”

这话算是面子里子都不给沈欣桐了,她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回过身,拉下墨镜露出那双有着凛冽眼神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警告,“警告你你知道的事情记得要守住,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到时候沈小姐犯在我的手里我就不会怜香惜玉了,你知道的,莫迁是我的雷区,谁敢动,谁就必须在我面前死得干干净净。”

徐紫鸢的战斗力完全不用质疑,看着她此刻还能理智的反击就知道,这件事的冲击并没有沈欣桐预想的那么大。

“你其实已经知道顾易安的身份了对不对?”

“能和李承说得上话,让李承都小心对付的人从来不是简单的人。顾易安的身份,李承不用这样做。那么说明顾易安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很简单,他如果不是Z市赫赫有名的顾少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有他这样的本事,触手还能伸到美国来。”笑了笑,徐紫鸢友善地拉住她的手,“说到这里感谢你啊,让我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如你所愿,顾易安我不要了。”

她眉间流转的光寒气四溢,“你最好保密莫迁的事。”徐紫鸢的手附上她的脸,一点点细腻的摩挲,脸也微微贴近,笑得更加和善。“乖乖的,回去把证据都销毁了。”

她声音轻轻的,举手投足间竟是妖娆妩媚。但是这样轻柔的语气却让沈欣桐背脊一阵汗湿,直到看见她穿过马路消失在了对街才缓过神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Mikko说得对,对付徐紫鸢必须要直接戳中她的死穴,所有的试探只会让自己溃不成军,反而让她做了上风,早有防备。

刚走到酒店,就看见顾易安站在大厅里等人的样子。

她微微低头,一张脸此刻已经面无血色。

四年前的事情的确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但是顾易安瞒着她自己的身份足足六年了。直到现在关系亲密,他都不愿意透露一句,足以明白他的心思。

放手么?其实她做不到,但是那又怎么样?

“你去哪里了?”顾易安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准备上电梯,看见他过来了,招招手,“我们上去再讲。”

“你怎么了?”他敏感地感觉到她的变化,一把抓住她的手。

徐紫鸢只觉得心烦意乱,挣开他的钳制,“上去再说。”

顾易安皱了皱眉,却还是跟着她走进电梯。

直到开了房门,她开始一声不吭地收拾东西时。

顾易安眼底的阴沉瞬间爆发,一把拉住她的手扯到自己的面前来。“到底怎么了?”

徐紫鸢只是看了他一眼,简单地交代清楚,“我不小心知道了顾少你的家庭背景,还不准我消化一下?”

他的表情有瞬间地松动,眼底还有不易察觉的光芒闪过,“这又怎么了?”

“怎么了?”她反问,随即冷笑一声,“又不是你六年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又不是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又不是你是徐紫鸢。”她微微喘着气,显然有些气得不轻,“如果我要不是突然知道,你还想瞒我多久?”

“我只是奇怪,你是怕我攀你顾少的高枝吗?我徐政的私生女我配不上你家我知道,你这样瞒我其实就只是跟我玩玩而已!”她突然拔高音调,眼底的受伤毫不掩饰地施放给他看。“你就是知道我徐紫鸢有心结不会答应你复婚,所以玩得理所当然。顾易安,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玩玩了六年还让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的歇斯底里是顾易安想象不到的,他上前一步想控制着她冷静下来,却被她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你算了吧,床也上过了。就当我是高级公关吧,我才不会跟泼妇一样求着你把我娶了,贞节牌坊我立不起。”

他的脸色瞬间铁青,一把拉住她的手拖到面前,“你冷静点。”

“我还不够冷静吗?”她冷笑着反问,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的。“顾易安,我想好了。走到这里就算了吧,怎么样?你玩得好,我目前也没有损失。”

“谁跟你说我只是玩玩而已。”他突然沉了脸,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势来。

徐紫鸢却只是往后退几步,眼底再也没有过的清明,“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而已。”顿了顿,她想起什么,补充道:“四年前,你那些朋友是怎么笑我的你应该清楚吧?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你作秀做得好看,没人会笑你,只会笑我徐紫鸢傻。好了,主角终于醒了,戏可以散了。”

“徐紫鸢,你现在到底是不是清醒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易安按捺着怒火,试图拉住徐紫鸢。

她却知道他的目的一点想要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意思都没有,快速的收拾着东西。“你最好别过来,我不认为我现在能控制着自己不对你出手。”她微微抬眼看着他,眼底微微地有些红。

顾易安听到这句话算是火气瞬间逆流而上,他上前一步一把拉起她,一张脸逼近过去牢牢地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是认真的。”

徐紫鸢却是牵扯了下唇很配合地笑了笑,“嗯,不错,贞节牌坊谁都会立。对外你要是说是我不干不净我都没有关系,反正名声早已经不好听了。”

“徐紫鸢,你到底想要怎么曲解我的意思才觉得满意。”

她的动作顿住,一瞬间,脸上微微地发白。“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你还要逼我?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我就是呕,我呕死掉了。从认识你到现在你一句不提你的父母,到现在如果不是我知道你会一直瞒下去吧?”顿了顿,她的神情突然凄楚起来,“你觉得这样还不够吗?你觉得这样对我来说还不够吗?”

顾易安只感觉血液飞快的逆流而上,他的太阳穴都开始一突一突飞快地跳动起来。但是他却一句话都反驳不了,手指冰凉地看着她快速地收拾好一切拉起行李箱就往外走。

“顾易安,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说完这句,她飞快地走出去。那高跟鞋的声音又重又钝,像直接踩在他的太阳穴上。让原本就喧嚣的脑袋更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