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高的娘们,你给老子听清楚了,不卖,死了也不卖!老子跟你耗定了!”

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都是得理不饶人的火爆脾气,这一吵起来,完全互不相让,简直是拿生命在吵架。汪真真和朱仲谦面面相觑,朱仲谦无奈地看了看战斗鸡高芷然,又看了看汪真真,跟她咬耳朵:“总算知道你和这个女人为什么能一起混这么多年了。”

“简直是物以类聚。”

“白痴都凑一块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今天更新晚了。晚上吃完饭发癫,蛇精病一样绕了半个杭州城找德克士炸鸡吃,就差啤酒了,总之神马也阻挡不了吃货啊~~~

泪,十点半了,继续苦逼爬下去码字。。。还有我码字特慢,每天真的就只能三千字,关键我这个小马达持久啊,会坚持啪啪啪日更的,噗~~~

第29章 荒郊野外(别想歪啊)

关她什么事啊?

汪真真无辜躺枪,心里委屈极了。再看周围的群众,目光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了,有个正在录口供的警察叔叔甚至放下手中的文档,径直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汪真真觉得丢脸极了,人生头一回硬气无比大声道:“都给老娘闭嘴!!!”

吵得正酣的男女果然乖乖闭嘴,惊讶地看着她。

她被他们盯得脸上火辣辣的,硬气完了马上就又怂了,不过这个时候朱仲谦上场了,大BOSS气场十足:“你们要吵也可以,我们俩就先回去了。”

说完,拉着汪真真就要转身走人。

“哎哎…”高芷然讪讪地叫住他们,余怒未消地白了小白脸一眼,放软声音道:“我跟你们一起走。”

小白脸也冷静下来,恢复彬彬有礼君子模样,对朱仲谦说:“我的手机被摔烂了,朋友联系不上,麻烦把我也弄出去,我是田一卓,今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帮得上哥们的,别客气!”

“哎哎,这是我朋友,凭啥帮你啊?你谁啊!你今晚呆这凉快吧!”高芷然在旁边上咋咋呼呼地反对。

“闭嘴!”朱仲谦忍无可忍,他如今的气场太强,高芷然果然被震慑到,乖乖闭嘴成了乖巧小绵羊。

朱仲谦只是打了个电话,派出所警察叔叔就顺利放行了,至于打人的另外两个工人,则要拘留一晚才能走。

简单办了手续,四个人一前一后地从派出所出来了。

高芷然和田一卓连多看对方一眼都嫌晦气,出来以后就完全当对方是空气。

朱仲谦与田一卓两个男人并排走,田一卓总算找到精神正常的倾述对象,忍不住把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朱仲谦也终于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

高芷然和人创业合伙办了家公司,前合伙人前段时间举家移民出国了,把股份卖给了刚归国创业的海龟田一卓,结果两个人在管理理念上完全不对盘,天天上演全武行。

今天两个工人偷偷聚在一起抽烟,随意扔烟蒂差点把厂房烧了,高芷然暴跳如雷,当场就要把这两个技术工开了。田一卓考虑到最近招工困难,打算先对工人进行思想教育,给个考察期再做处理。两个人分歧很大,两个工人知道差点闯了大祸,主动认错希望留下,高芷然正在气头上,手舞足蹈发飙的时候失手砸了一个杯子,洒了一个工人一脸茶水,这个工人爆脾气也上来了,扬手就要打高芷然,田一卓眼见她要被打,脑子被驴踢了竟然上去替她挡了一拳,之后就是混战,好心上来劝架的无辜被打,肾上腺素急速攀升,回手就是一拳,糊里糊涂就加入了打人大军。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挨了黑拳。混战中,有人拨了110的电话,警察火速赶到,把他们几个带头闹事的抓进了派出所。

田一卓问朱仲谦:“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开掉那两个人?”

朱仲谦看了他一眼:“你想听真话?”

“你说吧,哥们听着呢。”

“是我,二话不说就开了。我的工厂我定规矩,不能做到,就滚蛋,绝不给第二次机会。我不冒这种风险,就像你说的,下一次,运气还能这么好吗?”朱仲谦抽出一支香烟递给田一卓,自己也打火抽上了,“男人做事业,不能妇人之仁。”

他的下巴朝前面两个女人的背影点了点,“这一点上,那个白痴女人比你果断。”

说到这里,他又补了一句:“哦,不过她已经不算女人了。”

田一卓本来抽着烟正若有所思,听朱仲谦这么一说,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兄弟所见略同。”

两个男人抽着烟,笑得有点贼。

后面的男人专心谈事业,前面的女人则只对八卦感兴趣。

高芷然对汪真真展开严刑拷打:“快说,你们两个奸夫□□怎么又搞到一起去了?姐姐现在给你主动坦白的机会,要是你再不招,看我不neng 死你!”

汪真真被“奸夫□□”这四个字给吓到了,瑟缩了一下,再抬头,见高芷然大半夜的顶着一头乱发,面目狰狞活似女魔头,这下更不敢说实话了。

“芷然你胡说什么啊?什么奸夫□□的?”她小心翼翼往后面看了看,压低声音说,“芷然你不要乱说,前几天我还看到猪头女朋友呢,挽着他胳膊两个人可要好了,你真的不要乱说话,他现在可烦我了,宏科都不让我进去了。”

“滚蛋吧,他烦你今晚能跟你一起来?”

“还不是听说你被关进来了,哎,我说他这么主动呢,”汪真真歪着脑袋,“芷然,难不成他高中暗恋你?”

啪一声,高芷然不客气地赏了汪真真脑门一记爆炒栗子。

“嗷!又来!我的发型…”

“白痴!”高芷然呲着牙很想把白痴吼醒,奈何男主角就在后面,只好压低嗓门说,“你没毛病吧?他毕业的时候告白的对象好像是你吧?”

高芷然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汪真真就更加惆怅了。

她心里其实挺低落的。

最近宅在家她老回忆他们俩高中那些事,那会朱仲谦还是个胖子,相比其他活泼的男同学而言,他沉默寡言,也没脾气,也许因为胖,多多少少有点少年人的自卑,所以对她凡事都是顺从的。她呢,胖子好欺负,就一直骑在他头上,仗着他脾气好,就吆喝来吆喝去的,足足威风了三年。

重逢后,朱仲谦的巨大改变让汪真真很不习惯,也许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他们不再是平等的同学关系,如今身份地位有了巨大的差距,朱仲谦也不如过去这般对她百依百顺,这一切都让汪真真望而却步。

他怎么可能还喜欢她呢?读书那会她待他也不好,毕业后他去了美国,他们曾经通过一次电话,他还给她留了她的联系方式,碰巧那一天她爱的漫画出新番,她写下地址随手一扔就跑开了,结果再找时翻箱倒柜的,却再也找不到那张小纸条。

再后来她家里搬家,她去了外省读书,他们就像断开的风筝,彻底失去了联系。

他们失联了整整七年,再见面,他华丽变身,站在金字塔顶端,挽着同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女神女友,拥有一切,而她只是个卖保险的…

这真是太难堪了。

汪真真懊恼地扯了扯好友的衣角,小声道:“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怎么还拿出来说。”

大拇指悄悄指了指后面,“早就不是以前的猪头了。”

高芷然想想也对,她也不是三岁小孩,明白“时间可以让一切事物变质”的道理,很现实地说:“好歹老同学,让他帮你忙,应该没问题。”

汪真真点点头。

天太晚了,汪真真本想让高芷然回去跟她凑合一晚,结果田一卓提出还要回厂里一趟,傍晚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他不放心想回去看看。工作狂高芷然马上附和,也要跟着回去,回国后那家厂倾注了她所有的心血,她还跟家里打赌,干不好这辈子都不创业乖乖回家继承父业。现在工厂业务已经上了轨道,收支平衡,眼看就要盈利,她不容许出一点岔子。

两个工作狂前一秒还互相看不顺眼呢,一提工厂,下一秒就热火朝天地拦车一起走人了。

这么快就和好了?要不要那么敬业啊!

汪真真咋舌。

晚风飕飕的郊区路上,于是就剩下她和朱仲谦站在一起。

“走吧。我送你回家。”朱仲谦淡淡道。

两人沉默着等出租车,结果站了一会,也没见一辆空车过来。

谁也不说话,气氛有点怪怪的。

汪真真小心翼翼瞄了他一眼,建议道:“猪头,这里大概太偏僻了,我们往前面走一点吧。”

“走吧。”

两个人并肩走着,这时汪真真的手机响了,她一看,她老娘打过来的,她跟朱仲谦对视了一眼,胆战心惊地接了起来。

“妈…”

“真真啊,你舅妈要给你介绍一个小伙子,本市人,做服装设计师的,家里爸爸妈妈也都是知识分子,妈看过照片了,很斯文的小伙子,你周末把时间腾出来,你们两个见见聊聊。”

又是相亲…

汪真真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小心瞄了朱仲谦一眼,抱歉地笑了笑,转身退到几步外小声说:“妈,我看不用见了吧?上回见的两个不是都嫌我没固定工作吗?而且那什么,相亲要打扮的,我最近胖了也没衣服…”

“没衣服给我去买!!”他娘在电话那头河东狮吼,“少给老娘找借口!!老娘这回来真的,你今年不给我找男朋友,这辈子都别给我回家了!”

汪真真在晚风中瑟瑟发抖,哭丧着脸,“…那人家确实嫌我没工作嘛…”

“没事,你舅妈跟人家说你在保险公司上班了,在媒体宣传部工作,小伙子妈妈挺满意你的。”

“那不是跟人家撒谎吗?要是被人家拆穿了,多难为情。”汪真真几乎是苦口婆心地劝她老娘打消注意,她就想不明白了,她年纪又不算很大,干嘛这么急着要把她打包嫁出去啊?

“你少给我废话,明天就出去买两身衣服,钱妈出!具体时间到时舅妈会通知你,给我打扮的漂亮点啊!我挂了。”

汪真真老娘龙卷风风入境一般,把汪真真整一天的好心情吹得一点不剩,她的心情就跟天上的月光一样黯淡,她一筹莫展。

上回相的是个丑男,上上回相的还是个丑男,丑男还特别挑剔,话说了没几句就开始问她月薪多少,可怜她一个自由工作者,稿费都是不定时的,哪来什么月薪?她老实说自己是专职画画的,还没红,目前只能勉强温饱,偶尔还会吃不饱,丑男原本还挺灿烂的丑脸就拉下来了,说他年薪三十万,要找个经济能力相当的结婚对象,她虽然脸蛋还不错,但他最看不惯这种脸蛋不错好吃懒做的女人了,女人最好还是少说多做吃苦耐劳能养家比较好。

汪真真一想到自己已经被归入好吃懒做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当时真想泼他一身咖啡,并奉上金玉良言一句:那大哥你去找只母牛吧,少说多做吃苦耐劳,样样都齐活了。

噩梦般的相亲又要来了…

她唉声叹气地挂了电话,黯然转身,“喝”一声,捂着胸口吓了一跳。

朱仲谦犹如鬼魅一般,就站在她身后。

……………………………………………………

小剧场:

校外的某条小路:

汪真真拽着一脸不情愿的朱仲谦,偷偷尾随隔壁班的校草喻寒。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汪真真脸上表情犹如发现了新大陆:猪头猪头,喻寒好像在偷偷跟那个女生哎。那个女生是谁啊?

朱仲谦一脸不感兴趣:不知道。我想回家。

汪真真:猪头我们再跟一会吧,我们要保护那个女孩子啊,我特别怕喻寒是那种外表帅气内心邪恶的YIN魔!就像小说一样,等那姑娘走到没人的地方,一下子露出YIN魔本色…

前头传来一声凄厉惨叫,声音主人是喻寒的无疑。

汪真真和朱仲谦冲了出去,然后目瞪口呆。

人高马大的校草喻寒被那女生突袭,三两下撂倒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喻寒痛得面目扭曲。

那个五官漂亮得像洋娃娃的女孩子冷冷看着他,然后飙了一句英文。

汪真真被那女孩子的帅气给唬得一愣一愣的,两个目击者都忘了躲起来。

喻寒也看到了两人,有些尴尬。

朱仲谦拽了拽呆若木鸡的汪真真,面无表情地经过两人身边。

经过时,他轻飘飘地对地上的男孩说了句: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两人大摇大摆往前走。

汪真真兴奋:猪头,我们是发现了什么?

朱仲谦呵斥:闭嘴!你们这些女人真是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里那个帅气过肩摔的女孩子后文也会出现,至于她是谁,大家都很聪明的啦~~~呵呵呵呵

还有,汪妈妈真的是本文第一助攻,当然还有第二助攻,第三助攻,第四助攻,。。。嗯,总之大家都看不去了嘛。。。

第30章 还是荒郊野外

“你干嘛啊?突然站后面,很吓人好不好?”汪真真捂着胸口忍不住抱怨。

朱仲谦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歉意,反而脸色阴沉地盯着她,“你要去相亲?”

汪真真心里有点别扭,眼神躲避:“嗯…那个…大概吧…”

“你没人追吗?居然要去相亲?然后呢,随便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结婚?!”朱仲谦几乎是用吼的在问她。

汪真真被他突如其来的严厉质问给弄得一愣一愣的,樱唇半张,等整个人缓过来,终于也怒火中烧了。

他现在动不动就对她发脾气,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好不好?

她随即也大声呛了回去:“我就是相亲了怎么了?相亲有错吗?你跟你女朋友说不定也是相亲的,你能相,凭什么我就不能了?那些相亲男怎么了?哪里乱七八糟了?我看他们都很好,比你这个没人情味的同学好得多!”

两个人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

汪真真发泄完毕,只爽了一秒,很快后悔地肠子都要断了。可这个时候气势万万不能弱,于是硬是抬头挺胸地迎视朱仲谦那可怕的好像要吃人的目光。

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很快。

因为朱仲谦抬脚向前,步步靠近,两个人瞬间贴得很近。

朱仲谦寒着脸低下头:“没有人情味,你一直是这么想我的?”

汪真真扭开脸不说话,沉默对峙。

“你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吗?我有人情味的时候,你难道就感激过我?是,我明白,我在你眼里只是个同学,充其量是个关系要好的同桌,甚至不值得你为了我参加哪怕一次同学会,这我都明白。”

“猪头,不是这样的…”汪真真心里一动,转过脸来,见朱仲谦月光下的表情像是受伤的困兽,她感到哪里出现了问题,想要开口解释,却心里纷乱到不知从何开口,而朱仲谦退了一步,显然也不愿意给她解释的机会。

朱仲谦冷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落寞,“事实就是这样的。同学三年,一毕业就巴不得永远不见面。要是没有事求我这个老同学,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汪真真,你这个冷血的女人。”

面对朱仲谦这样的责问,汪真真完全无言以对,整个人都呆掉了。

她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说的都是对的。

朱仲谦见她沉默,知道自己猜对了,眼里的恨意几乎是要喷薄而出。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行将失控,他转过身去深呼吸了一下,尝试平复心情。

两个人杵在路边,因为一通相亲电话,爆发了重逢以来第一次激烈冲突。

路边迎面来了两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小年轻,大概是附近工厂的工人,在荒郊野外乍眼见到汪真真这样的精致小美人,裙子又那么性感,色迷迷的眼睛就好像被吸住了一样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而且准确的说,舍不得从她的美胸上离开。

那种目光好似能只用一双眼睛就能把人脱个精光,汪真真吓得还没来得及躲到朱仲谦身后,就听他震怒道:“看什么?!想找死是不是?她也是你们能看的?!”

他人高马大,比那两个小混混高了两个头不止,常年健身的身材一看就是练家子,此刻脸上戾气十足犹如凶神恶煞,明眼人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

两个小混混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不死心地嘟囔了一句:“凶什么凶,穿那么少还不是想给男人看…”

朱仲谦一听,简直是暴跳如雷,三两步冲上去就要打人:“妈的,我揍死你!”

两个小混混见状不对,飞一般地跑了。

“猪头!你别!”汪真真心里怕极了,下意识去拉住火冒三丈的朱仲谦。

她的手刚碰到他的,就被他猛地转身甩开了,汪真真被他眼中的怒意吓到了,惊得后退了一步。

那两个人跑远了,但朱仲谦眼里的怒火没有熄灭,反而熊熊燃烧着。

他朝她怒吼:“谁让你穿这条裙子的?你没其他衣服了,非要穿这个?”

一把脱下自己的西装扔到她身上:“穿上!以后再给老子穿这条破布出去见人,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汪真真捧着他那件西装,顿时被吼得泪汪汪了。

这已经是今晚他第二次威胁要打断她的腿了,如果说前一次还是半开玩笑,她没当真,那么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明白他是认真的,倘若她不听话,他真的会打断她的腿!

汪真真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暴戾的猪头,她印象里的猪头脾气很好,不会对她大声说话,就算是毕业前闹得最僵的时候,他都没对她大声吼过,同桌的三年他们虽然有过小打小闹,但他从来都如纸老虎一般凶凶她而已。

眼前面前冲她怒吼的男人是猪头吗?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陌生冷酷?

汪真真的小心肝颤抖个不停,泪眼凝望朱仲谦,一副难以置信很受伤的样子。

她心中的怒火腾地飞窜起来,怒极攻心道:“这个嫌,那个嫌,你这么嫌弃我,那绝交好了!”

“绝交?!你再说一遍看看!”朱仲谦浑身一震,揪着眉厉声威胁。

汪真真心里难受极了,此时此刻,令她又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夜,他们的友情因为他的一句话走到了尽头,这七年来每当她想起来,都觉得难受到任何食物都无法治愈好她。

她大声反击:“说就说!!你七年不是就说过‘绝交’吗?凭什么你能说?我就不能说?!”

朱仲谦完全愣住了:“你说什么?七年前?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

他居然完全忘了!

汪真真更加生气了,拳头都攥了起来,愤怒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你忘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你说一辈子都不要跟我做朋友了,你还当着全班同学面说,对我好是我因为我是穷人你要施舍我,你说的这些话,难道你完全忘了吗?”

朱仲谦也急眼了:“我被他们灌醉了!一个醉鬼的话你也当真?!”

“是,我知道你醉了,我不应该把醉鬼的话当真。”汪真真哭得一抽一抽的,看着教人心疼,“但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确实不想跟我做朋友了,你生我气,因为…那一回我还…我还放你鸽子,所以我也不对的地方,你才会那么生气…我都理解…”

朱仲谦气得目眦尽裂:“你理解个屁!”

“我就是理解!”汪真真大声指控,“你现在还老凶我!你说长大了我们都变了,其实从头到尾变得只有你!你瘦了变帅了,现在美女环绕,还有个漂亮的女朋友,你看不起我,看我哪儿都不舒服了!”

“白痴,”朱仲谦简直是怒不可遏,“我拜托你用脑子想一想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