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摆摆手,十分无奈的表情:“好,好,我明白,你压根就没脑子,你一直只用胃思考问题。”

“你!”汪真真气得不行。

朱仲谦用尽力气才让自己的语气平心气和一点:“还有,都说了我跟她分手了,我跟她甚至认识不到两个月!你是白痴吗?我的话要说几遍你才听得进去?”

他左一个“白痴”右一个“白痴”,汪真真那用玻璃做的耳膜终于受不了,她大声地反唇相讥:“你分不分手关我什么事?!我是白痴的话,你就很了不起吗?你还向一个白痴表白过呢,喜欢一个白痴,你连白痴都不如!!!”

这下朱仲谦被彻底激怒了,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与她怒目相视,大吼道:“是啊,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这个白痴表白!”

世界突然万籁俱静,回荡在两人身边的只有这句伤人至深的话语。

晚风开始变得萧索,吹乱了衣角,也呼呼的,吹乱了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两个白痴一定吵架吵出了快感~~~~

话说,明天给不给休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嗯,更不更,这是个问题(沉思状)。。

第31章 单身公寓

汪真真泪汪汪地凝望他,这一刻伤心的感觉如潮水般猝不及防地涌过来。

其实当好友高芷然对她说,朱仲谦兴许还喜欢她时,她表面极力否认,其实心里也窃想过,兴许他对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感觉的。

她竟然为此感到一点点的高兴,甚至每天看到他,就像回到高中时代,每天看到胖乎乎特别好欺负的他,内心充满了斗志,嗯,还有一点点微妙的温暖。

她偶尔会想:真好,时光飞逝,但猪头还在她的身边呢,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可今晚朱仲谦的话犹如当头棒喝,让汪真真彻底清醒过来。

他说喜欢她成了他一生最后悔的事。

也许他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巴不得跟她分开。

汪真真静静地流下泪来。

她突然觉得这一切好难堪,难堪极了,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泪盈盈的大眼睛一下子浇灭了朱仲谦心头的怒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嘶哑地喊了一声“真真”,伸手就要去触碰她,哪知道她怕了他似的往后躲开了,眼睛往右一飘,见一辆空的出租车过来,二话不说就招手风一样冲了过去。

“真真…回来!”朱仲谦触碰到她的裙角,可她还是疯狂向前跑,他在后面大声喊她。

汪真真充耳不闻,还没等车停稳就拉开门跳上车了。

“师傅,快走。”她哭着催促。

出租车师傅见多识广,闷声不响地一踩油门,车子扬长而去,把后面狂奔追赶的男人远远甩在了后面。

汪真真这晚哭哭啼啼回了家,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结果对镜卸妆时看到了镜子中穿着漂亮裙子的自己,想到朱仲谦说的那句话,玻璃心砰一下,全碎光了。

“是啊,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这个白痴表白!”

果然被嫌弃了,还嫌弃地很彻底。

汪真真你真是个失败的女人!

她又捧着脸大哭了一次,哭声之惨烈媲美当年的那个晚上,那个夜晚的笑声和奚落声犹如悬在头顶的魔咒,又开始在她耳边萦绕。

那晚男生们喝醉全跑出去发疯了,然后女生们开始围着她,抢过她本来要送给朱仲谦的纪念漫画,她扑过去要抢回来,这本漫画本来是想让猪头一个人拆开来看的,画满了他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可是这本凝注她心血的漫画,她人生第一个作品,现在却在此起彼伏的嘲笑声中被传看了。她们脸上的笑那么轻蔑,她拼了命的想夺回来,结果她们似乎是故意的开始胡乱争抢,那本小小的画作本慢慢在争抢中被撕得粉碎,它掉在了地上,开始被很多双脚肆意踩踏,那本她熬夜一个月画出来的有爱画本慢慢被一个个脚印杂乱覆盖,变得很丑很丑。

那个散发离别气息的夜晚,汪真真在一道道冷漠的目光下,捧着那个画本蹲下痛哭。

她苦笑了一下,好像就是那个晚上,那些嘲笑声,那些丑陋的脚印,把她和朱仲谦之间的三年友情悄悄抹去了。

“哎,汪真真,你醒醒吧,你还想毕毕业了继续跟朱仲谦做朋友?凭你也配?!你这种穷人就该跟那种贫民窟出来的男生做朋友,这样才合适嘛。”

“翠西,我就说嘛,她以为读了贵族学校就能进入我们富人圈了,刚才你听到没?朱仲谦都说不要跟她一辈子做朋友呢,哎,旺旺,这种寒酸的礼物你怎么送的出手啊?”

“赶紧收拾收拾滚吧,穷酸气真是熏死人了…”

一贯粗线条的汪真真难得又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眼泪就止也止不住了,越哭越伤心,哭了好一会才止住哭声。

因为她饿了。

伤心的时候,留在她身边的永远只有食物。

汪真真半夜愤怒煮面。

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一边吃面吃得稀里哗啦,突然想起什么,她抱着面碗打开了房间书柜最下面的抽屉。

一本脏兮兮的画本可怜巴巴地躺在那里,好几个地方破损了,被胶带纸仔细地沾回来了。

但黏的再用心,它也已经不是原来完好的模样了,就好像岌岌可危的友情一样。

汪真真委屈地看了一眼,然后决绝地把抽屉关上了。

不想了,人生就是这么残酷的,她早就接受了。

吃完了热乎乎的面条,身体好像也注入了力量,汪真真睡意全无,开始投入画《那些年,森田研一和朱仲谦床上的那些事》。

漫画里,森田研一把把逃跑未遂被抓回来的朱仲谦扔到床上,边解皮带边冷酷地说:“你要是敢再偷偷逃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朱仲谦宁死不屈,漂亮的褐色眼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打吧!打死我算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那一天为了朋友的赌债去求你,搞得现在生不日死,你打死我吧,重一点,求你给我个痛快…”

森田研一暴戾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整个人散发着嗜血的气息,他是黑暗里的帝王,是杀神也是死神,是所有人生命的主宰,没有人可以不经他的允许就轻易去死。

特别是床上的这个男人,他是他的骨血,他的命运,他死了,那么他森田研一的生命也就失去了意义。

任何人都可以去死,唯独他不能!

他二话不说,欺身上前堵住了朱仲谦那被咬出了血,却极度□□的嘴唇,用他暴烈的方式惩罚他的不听话。

然后森田研一家的床又摇了一夜。

汪真真这一画又是到了半夜两点,虽然灵感爆棚,但到底体力不支,往床旁边一歪,又昏睡过去了。她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睡得正迷糊呢,家里的门铃不知疲倦地响了,卷毛狂奔过来朝她狂吠,咬着她的睡衣催她起床去开门。

她打了个哈欠坐起来,听着那不依不饶一直在响的门铃,脑子有点发懵。

大中午的,这谁呢?

难道是?

汪真真突然被自己的猜测给惊醒了,马上摇了摇头,极力否定了心中的那个猜测,昨晚闹得那么僵,大总裁又不缺朋友,才不会在乎他这个*丝同桌呢!

嗯,应该是她老娘上门来说周日相亲的事,顺便来考察她有没定期收拾房间饿死卷毛。

她叹了口气,揉着一头乱发慢吞吞挪着去开门,卷毛吐着舌头跟在她旁边。

“谁啊?”

她半眯着眼睛蓬头垢面打开门,一开门见到门外站着的人,几乎是反射性地去关门。

可惜一只古铜色的手蛮横地插了进来,阻止了她关门的动作。

汪真真见关门不成,只好堵在门口不让他进来,像只刚睡醒的母狮发飙道:“你干嘛?手放开!我家不欢迎你!”

朱仲谦也是冷冰冰的表情:“我来拿西装。”

可能觉得这个理由不够有说服力,他又补了一句:“很贵的。”

汪真真瞪了他一下,心里咒骂了声“小气鬼”,都崩了也不给她留个绝交礼物,虽然她也用不上,但是卖到二手商店,说不定也能卖几个钱啊!

“我去拿,你别进来。”她故作冷漠,转身就要去拿昨晚随手搁在沙发上被她又揉又摔又踩好多次的黑西装。

昨晚还笔挺的西装已经皱巴巴,可见过了一晚上受了不少虐待,汪真真有些心虚,就怕朱仲谦要她赔件新的,拿起转过身,就见不速之客已经跟进自家门似的熟稔进门穿拖鞋,穿好以后还挑剔地张望了一圈说:“还真是个狗窝,你是有多久没收拾了?”

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昨晚两人压根就没有闹翻过。

汪真真顿时给他的厚脸皮跪了。

昨天嫌她吃的多穿的少,今天又开始嫌她的房子脏,待会是不是还要嫌她的狗儿子胖成成狗?

她还没张嘴呢,就见朱仲谦挑剔地看着绕着他打转的卷毛,一脸嫌弃地说,“这狗怎么又胖了?”

汪真真噗一声,吐了半桶血。

………………………………………………………

小剧场:

活动课,汪真真鬼鬼祟祟地拍了正在打羽毛球的朱仲谦一下,朝他挤了个眼色。

朱仲谦把牌子给了其他小伙伴,两个人默契地朝花园走去。

汪真真:猪头,我知道喻寒跟踪的那个女生是谁了?

朱仲谦:有完没完?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他转身就走。

汪真真快步追上他:猪头,是大事!我知道了一个大秘密!!

朱仲谦:什么秘密?

汪真真:这个秘密我就跟你一个人说。

朱仲谦:能少两句废话不?

汪真真:我说了你一定会惊到的。我问了3班的人了,那个女生是喻寒同桌,叫陆易丝,是个转学生,刚从国外回来的。然后听说还是个混血儿呢,有四分之一法国血统。关键是!!!她没有妈妈,她有两个爸爸!

朱仲谦沉思状:没妈妈,有两个爸爸…那她从哪出来的?

汪真真也沉思状:不知道啊…

朱仲谦:你怎么知道的?

汪真真:哦,这事还真只有我知道。我表姐昨天不是给我送雨伞吗,然后我们在校门口碰到她教授了,她教授女儿就是那个陆易丝,我姐说她有两个爸爸…反正我不太明白…哦,猪头我跟你说啊,那个陆易丝爸爸可帅了!!比喻寒还帅!!!艾玛我当时就看傻了…

朱仲谦刮了她脑门一下:醒醒吧,见到大叔都花痴!还有这事是别人*,咱俩知道就行了,别嘴大乱说。

汪真真:哦。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个个都不给我休息,弱受关哥只好苦逼继续码字更新了……

小剧场小小介绍了一下喻寒真命天女的身份,嗯,那又是个“花心校草和冷酷女”的同桌爱情故事了…不知道你们感兴趣没?

好基友建国哥哥也就是你们的“红枣”大大的文,最近勤快日更中,比我更狗血哦!!!大家快戳吧

第32章 继续单身公寓

“狗窝怎么了?我有请你进来吗?”就像昨晚他对她做的那样,她没好气地把西装扔到了他身上,“拿了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

“我会走的。”朱仲谦果然拿了西装就朝门口走,汪真真鄙视地白了他一眼,心想什么西装这么贵重,要他大老板屈尊降贵地亲自过来拿,难不成…是田侬曦送的?

出人意料地是,朱仲谦到了门口又停下了,弯腰拎起了一个挺大的盒子转过身往回走,冷着脸说:“吃完再走。”

汪真真定晴一看,这才发现他是拿了东西进来的。

这又是唱的哪出?

她心里满是狐疑,眼见朱仲谦雀占鸠巢,从那个不小的食盒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了烤鳗寿司卷、天妇罗、秋刀鱼、鳕鱼、泡菜鱿鱼大阪烧,日式蛋包饭,还有一个寿司拼盘,一一摆到她家的小茶几上,瞬间茶几上就被食物摆满了。

然后又打开了另一个袋子,一股肉香随着他打开的动作袅袅飘散了出来,钻进了汪真真的狗鼻子里。

汪真真一个激灵,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拼命叫嚣着一个名字。

老赵家土豆牛肉饭!!!

昨晚塞了一肚子蔬菜今天又没吃早饭的汪真真,空辘辘的肚子可耻地叫了两下。

朱仲谦自然也听到了,把所有的食物全摆好,抬起头笑得一脸诱惑:“早饭吃了吗?不来点?”

“你要吃饭,上外面去,别在我家。”汪真真仇恨地把头扭向了一边,表情比江姐还坚贞不屈。

昨天还慷慨激昂地提出绝交呢,他还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她要表现出穷人的风骨来,绝不向敌人的食物投降!

她挺胸深呼吸,结果牛肉香味马上钻进鼻子,她的肚子又“咕”一声,不争气地唱起了空城计。

“嗯,好香,老赵家的牛肉饭太抢手了,刚才排了半个小时才抢到最后一碗。”朱仲谦似乎已经开始捧着碗很享受地吃起来了,一边吃一边赞美,完全无视了杵在一旁饿着肚子的汪真真。

汪真真继续扭过头倔强地不看向他。

朱仲谦还在边吃边自言自语,“学校边上下周就要拆迁了,老赵年纪大准备退休了,以后老赵家牛肉饭就要成为历史了。”

他吃得津津有味,牛肉饭的香味足以勾引一个忠义之时走上叛变之路。

“唉,今天一定要多吃点,以后真是有钱都吃不到了。”

他刚说完,只见眼前一花,一个影子猛地扭过身朝他飞扑过来,丧心病狂地抢过他手里吃了一半的牛肉饭,披头散发地大叫着:“我的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边叫着边跌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背着他,将就用着他刚才吃过的筷子,开始低头猛扒那碗香喷喷的牛肉饭。

猛扒饭活似饿鬼出笼的汪真真令朱仲谦哭笑不得,他被抢了食物也不生气,见汪真真突然停下了,猜到是噎着了,马上倒了一碗味增汤殷勤地递了过去。

汪真真一连吞了好几块牛肉下去,噎得正翻白眼呢,就见一碗汤被递到了上来,朱仲谦对她说:“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死胖子,防的就是你!

汪真真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接过汤,咕噜咕噜一口喝掉,喝完指了指门:“你走,吃的留下!”

“都说了,吃完我会走的。”朱仲谦完全不把她的逐客令放在眼里,悠然地夹起一快鳗鱼寿司尝了尝,“嗯,不愧是日本厨师的手艺,寿司也很地道。”

背着他狂扒饭的女鬼一听,把吃了一半的饭放回到他手上,开始风卷残云地吃他带来的日式料理,朱仲谦的筷子伸到哪,她的筷子就跟到哪,打掉他的筷子,把他的目标食物夹走,腮帮子被她塞得鼓鼓的,就这样了,她还拼命地往嘴里填东西,朱仲谦看了直咋舌,真怕她把那张菱形小嘴撑破了。

这一顿汪真真吃得简直丧心病狂。

这也难怪她,之前是减肥不让吃,后来拉肚子不能吃,原来的肚腩都因为连日来的清汤寡水而小了一大圈,现在猛然间她的面前摆了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她能抵制得住诱惑才怪!

不得不说,猪头这个资本家真是太可恶了。

简直是有备而来,害她做不了烈女…

汪真真用秋风扫落叶的速度扫荡完了桌上的美味食物,到后来吃的太饱了实在吃不动了,剩下的东西就大方地让朱仲谦吃了,两个人的吃相一个凶残,一个优雅,顿时形成了鲜明对比。

吃完了,汪真真就瘫倒在沙发上,吧唧吧唧嘴,满足地摸了摸吃得滚圆的肚子,。

每次吃完美食,总是她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

冷不丁一道声音打碎了她的幸福:“你刚才起床刷牙了吗?”

汪真真一下子坐直,红着脸怒瞪声音的主人:“你怎么还没走?”

她一脸决绝地指着门:“带着你的盘子,赶紧滚!”

她抱着肩膀又傲娇地把头扭到一边,下巴抬得高高的,像只高傲的天鹅:“这顿就算散伙饭了。”

“散伙饭?”对面的男人笑了一下,“要我帮忙的事情还没说呢,就这么急着跟我说散伙了?”

汪真真的身体僵了一下,重重地“哼”了一下,看透似的看了他一眼:“说了有用吗?反正你也不会帮我的。”

“要不要帮忙,等你说明白了,我再来考虑。只是你瘦下来了?我们的约定没有忘吧?”男人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她的沙发上,笑得十分邪恶。

他那嘴脸令汪真真无名火窜起,两个人正僵持着,汪真真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号码,泄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她老娘打来的。

她看了朱仲谦一眼,捏着响个不停的手机站了起来,“吃完了,你走吧。”

说完她就回到自己卧室接电话去了,顺便把门也关上了。

汪妈打来自然是为了周日相亲的事,说了时间地点,还嘱咐她千万不能迟到,不要给对方男孩子不好的印象。

汪真真硬着头皮反抗了一句:“妈,我真的不想去相亲。”

汪妈本来口气还挺和风细雨,一听汪真真说不想去,直接在电话里炸毛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给老娘再说一遍!汪真真,求你照照镜子好不好?25岁了的人了,你是有事业还是有男朋友?你以为你有人家林志玲一样的身材脸蛋男人都要追着你是不是?你看看隔壁的小玲,人家跟你同样的年纪,年薪十万,男朋友有车有房,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真真,你真是要气死妈了,妈给你花了多大本钱读那么好的学校,你呢,好工作不要非要呆在家画画,你画了几年了,你说你画出什么名堂了没有?你还还意思说不要去相亲,错过了这次这个好小伙,我看你上哪找条件这么好的去!”

汪真真只不过顶了一句嘴,她妈就百倍唾沫奉还,两母女俩沟通失败,最后以汪真真妥协告终。

挂了电话,她突然感到非常疲惫,当年她放弃收入稳定的事业单位工作选择专职在家画画时,家里几乎是天天第三次世界大战,她一气之下,搬到了家里资助她买的单身公寓。

她陷入沉思,她既不想搬回家跟父母住,也不想放弃心爱的画画,别人期望她过上的生活,并不是她喜欢的。

那么,唯一的出路,就是门外的大款了。

汪真真那个恨啊,好不容易可以在朱仲谦拽一回,才过了一个晚上,跪舔完他的食物,又要跑去跪舔他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