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章节发表了之后,居然不显示。芸生表示没有骗人啊。。以后显示不了,麻烦读者将后面的数字,改成响应的章节数。麻烦了谢谢

第六章 四载重逢(六)

春日朝夕,月旬不过眨眼。

驻营外,秦逸之御马扬鞭,踏着风火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朝御帐内走去。待到军士通禀后,他甫才喘着粗气,掀开帐帘直奔御帐。

彼时,萧承轩正独自品茗着一盏清茶,手捧书卷细致翻阅。温煦的日光,从掀起的帐帘直直射在他的脸上,他没有遮挡,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安逸。

“陛下,宁军已越过锡川岭,兵临城下,只消半日。”秦逸之抱拳,话语间满是蹙迫的火急火燎。

“南景尧终是沉不住气了。”萧承轩未有抬头,双目沉锁在书卷上,像是在清淡的敷衍。

“陛下,可要迎兵?”

“无需。”

秦逸之英眉微拧,他不懂君王为何连宁军兵临城下都不管不顾。他有些担忧,许是南碧笙又引了祸端。只是,自那日南碧笙被打入天牢后,便一直待在牢狱里,从未出去过。因此,必定不是她。

秦逸之思索了片刻,依旧忍不住担忧道:“陛下,坐以待毙并非良策。宁帝南景尧此次御驾亲征,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啊。”

“哦?御驾亲征。”萧承轩终于从书卷中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是。”

“南景尧竟会御驾亲征…”萧承轩浅笑莞尔,而后轻叹了一声:“他当真是为了南碧笙,连性命都不顾了。”

起初,秦逸之听闻宁帝南景尧御驾亲征之时,也是楞了半晌。毕竟,当年南景尧中毒,后来虽是用了解药,但无奈毒已如髓,难以根治,他早已是病弱不堪。

“敢问陛下,现下我军应当如何应对?”秦逸之声音恳切。

“等。”笃定的一字。

秦逸之疑惑:“等?”

萧承轩将书卷缓缓阖上,掀起杯盏,抿了一口清茶:“逸之可知,朕当日为何要放走那宁国将军孙驰?”

当日,南碧笙受刑再次被押入天牢之时。萧承轩便下令要他暗地里放了孙驰,还让人做出劫狱的模样。

要知道,孙驰可是宁国一等一的大将,战胜之术无往不利。将他放走,等同于养虎归山。彼时,秦逸之虽是困惑,却觉着君王必定是有心为之,自己也不敢多问。如今,君王问他,他甫才顿悟。

秦逸之的浓眉已是拧作了乌黑一团,犹疑道:“陛下可是想…让孙驰向宁帝通风报信?”

“如今南景尧兵临城下,不就是最好的回答。”萧承轩放下茶盏,笑了笑:“朕本就料到南景尧会沉不住气,只是未有想到,他竟是连性命都不顾了。如此,甚好。”萧承轩浅浅勾唇,笑意冰冷。

秦逸之竟有些说不出的惆怅,原本他的殿下,应当是温和亲善的,无奈如今,却成了这般冰冷的模样。

他该将这些抱怨于谁,而谁,又能承担萧承轩的恨呢?答案,莫不过是南碧笙。

萧承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过是要南碧笙悔恨她做过的一切,只是这究竟,是爱是恨,他秦逸之不懂,亦无法懂。

如若,南碧笙从未出现过,那他的陛下,即使不膺帝王,亦会安稳一生。无奈,她出现了,那样轰轰烈烈的活在萧承轩的生命中,宛若一道伤疤,永不复褪却。

“逸之,半个时辰后,整兵城下伺机而动。今日,便将他们宁军——一网打尽。”萧承轩的嗓音,未有一丝温度:“连同南景尧,一个不剩。”

“是。”

秦逸之躬身正欲告退,却被萧承轩的话陡然滞住了脚步。

“将南碧笙,一同押上城墙。”

“是。”秦逸之早已知晓,萧承轩会以南碧笙为质,要挟南景尧。只是,当萧承轩说出这番话时,他却有些难以置信。

原不过君王的心,早已冰封,任谁都再难解开了。

北风凛冽呼啸而过,本是春日欢好,却仿佛寒冬一样刺骨。

南碧笙被一行军士强押着,送上了城墙。老旧的城墙,已是斑驳寥落。她迈着不快的步子,一步一步沉重地踏上石阶。

她隐约能听见,自东方穿越而来的马蹄声,一直飘进她的耳中。隆隆地声响洞彻四方,战事的号角吹奏地愈发嘹亮,恍若要将天地洞穿。

心跳随着愈发逼近的战争,回荡在她几欲枯竭的身体里。或许,一切从今日起,便要画上句点了。

真好。真好。

自此无恨无怨,颓然终止。

漫长的石阶,不过也就那么长。她缓缓抬起头,只看见那人一袭黑羽铠甲,以及如同战神般凛厉的双眸。沉黑,漫天漫地的黑暗,漫天漫地的恨。

她忽然不明所以地朝他笑,一如初遇的那年,笑靥皎洁,不掺杂一丝尘滓。

萧承轩看着她,她笑的恍若隔世。但他有恨,难以释怀的恨。

军士将南碧笙押上城墙中央,南碧笙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黄沙漫天,骏马成群,领前的那人,是她的兄长,是她的阿哥。

三年未见,却如同隔世。

明黄的战旗轩然飘扬,伴随着士兵声嘶力竭地呐喊:“誓守疆土,灭北逆贼!”南碧笙看着宁国的军队,一步步欺近城墙畔。

宁军本是跃跃欲试,却在她出现在城墙中央的那一瞬间。在南景尧一声令下中,陡然停滞。

她朝着她的阿哥浅浅地笑了笑,虽不知他能否看清,却也呆呆地蠕动唇瓣,道出安心的唇语。

本是血脉相连,南景尧几乎能感受到南碧笙眼底的悲哀,以及她在喃喃朝他叮嘱——安心。

可是,叫他怎能安心。那是他的妹子,唯一的妹子,那个爱粘着他,软糯糯地唤他阿哥的妹子。父母早逝,他曾许下一世诺言,要护她安好。

奈何,奈何,彼时南铎风在位,他未有实权。如今他登上了帝位,却再次护不了她。

那是他的碧笙,与他血脉相连的碧笙。她本该是被他养在温泉中的花朵,却让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六年的颠沛流离,六年。

世人赞他运筹帷幄,他却护不了她,实在可笑。他对不起父母的嘱托,更对不起她。今日,他势必要将她安然送回宁国,而后保她安宁一世。

萧承轩执着龙吟剑,反手箍住南碧笙,毫不留情地将剑锋竖在南碧笙的脖颈上。南碧笙含着笑,会意地迎上去,利刃划过白皙的肤色,倏然间淌下血红色的泪。

萧承轩自然未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招,怔了怔,将龙吟剑往外移了一寸,不让她在触到。

城下的南景尧已将一切看在了眼里,他心急,却也无法。他绝不会像旧人竖立的榜样那般,一箭射死他的碧笙。他是要救她,只为了救她。

南景尧听见萧承轩冷厉地声线回荡空旷的城墙上:“南景尧,你宁国的端澜公主在朕的手上。你若投降,朕尚能赐她一条活路。”炎凉的声线顿了顿,之后宛若地狱修罗一般响起:“如若你今日拼死一战,朕保证你宁国的端澜——必定血溅当场。”

南景尧双手紧握成拳,未有发作,怒到极致。他早已知道,南碧笙在他的手中,却从未想过,他竟是要置碧笙于死地。

碧笙爱过他,南景尧是知道的。青岚将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只是他不懂,为何曾经相爱的他们,会走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他无空想象,他只知道,谁敢伤他亲妹,他必定报以仇恨。嗜血,不悔。

萧承轩禁锢住南碧笙,不让她再动弹半分。他并非不舍,只是不能浪费了她,这么一颗绝佳的棋子。南景尧疼惜南碧笙,他萧承轩抓住了南景尧的把柄,那么,一切早已胜券在握。

只是,夺得了天下以后呢?他要如何,连他都不知道。

臂膀中的女子,清冽的声音幽幽响起:“萧承轩,你算错了。我兄长虽是怜惜我,但绝不会以国家作赌注。”

“是吗?南碧笙,我们不若赌一把,南景尧会否投降?”萧承轩的附在南碧笙的耳边,低喃。一如那些年的,缠绵悱恻。

北风拂过面颊,伴随冷冽的风声,南碧笙的碎发一点点地飘向萧承轩的侧脸。吹来一阵淡淡的合欢花香,那是贪恋的滋味。

冰凉的刀剑抵住南碧笙的脖颈,她却丝毫无谓地抬起脸,朝他酣畅地笑,仿若情深意浓。冷风吹乱了她的鬓发,萧承轩竟有些恋恋地想为她拂去。

“我赌不起。”她笑靥绝美,但澄澈的眼眸里,却有止不住的晶莹滴落,濡湿了她的面颊,苍白如雪:“轩哥哥,对不住,只能抛下你了…”

轩哥哥,勾起了他多少尘封的过往。他曾癫狂地爱过,无奈最后遍体鳞伤。

语毕,趁着萧承轩怔楞的瞬间,南碧笙疯狂地挣扎,她的双手虽是被反绑着的,但脚却依旧可以动。

她毅然决然地迎上龙吟剑的剑锋,毫无犹豫。萧承轩意识到她妄图寻死,立马抽走了剑。

只是,一切像是早已被南碧笙算计好了,他放下剑的瞬间,她就疯了一般地挣脱了。

他怔怔地望她,纯白的衣阙在枯老的城墙上飘飞,划出一道绝美的弧度,像是极尽荼靡后,霎时枯竭的惨淡。

南碧笙赌不起,她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结一切。当脚步飞掠的那一刻,她脑中飘转过千万思绪,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对得起所有人,对得起萧承轩,对得起穆羽,对得起兄长。只是,对不起她的世惟。她错过了他的蹒跚学步,错过了他的牙牙学语,也来不及看他成才潇逸了。

与世无争,惟心自安,那是她的世惟。

怔顿的瞬间,身后传来男子黯淡地声线,不算辽阔的声音饱含说不出的哀伤,像是有满目疮痍的怨恨,命令道:“南碧笙,不准死!”

脚下是万丈深渊,她只需再走一步,便可以让一切画上句点,完结终止。只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再回头看他一眼。

她一世的缠绵爱恨,都赠与了他,她怎放不下。就让她再看一眼,只需一眼。

她将目光从脚下回转到身后,甫才发现,他已是踏着风火奔向她,他们之间,不过半丈的距离。

可惜,她早已心如死灰。含笑莞尔,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

这一世,终究是了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如果我说。。到这里完结了。。读者们,你们会不会杀了我。。。

来列个时间表。。为什么南景尧说是六年。读者都聪明,应该都懂哈。

南碧笙与萧承轩相遇的时间,南景尧是没有参与的。

所以南景尧与南碧笙分离的,就是相当于六年的时光。而南碧笙也与萧承轩,整整爱了六年,恨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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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四载重逢(七)

南碧笙颓然地闭上了眼,静候着死亡的来临。

电光火石之间,她感受到一阵猛力,狠狠抓住她的衣角不让她下坠。她原本,是可以松开他的手的,只是双手被反剪,她无法。

她无奈地笑了笑,原来,终究是死不成的。她有些后悔,方才她就不该眷恋的,如若不曾回头,她必定已是了结了所有。

无奈,世上没有假设。

萧承轩深邃的侧脸浮现在她的眼前,绝世到一如过往。漆黑的发丝垂落在空气中,随风飘扬,空洞的零乱。

他紧攥住她衣角的手,微微发紫。南碧笙可以看出,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攥的多紧。

萧承轩自认不知畏惧为何物,但他此刻却心生恐惧。他怕衣阙脆弱,她就那么直直地掉下去,死在他的面前。他只能紧紧地攥着,也不敢使力拉扯,他会怕衣阙崩断,她会殒命。

他有太多的恐惧,太多的不敢,他只能僵持着,赌气似的命令她:“南碧笙,我不准你死。”

腾空的女子,没有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双目澄澈。

南碧笙终究是被他扯了上来,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像是过往的一切从未发生一样,他紧紧的抱住她,紫檀香气萦绕周身,如同彼时深爱。

城墙脚下的南景尧早已将一切收入眼底,当南碧笙不顾一切地跳下去时,他差一点就崩溃了。

幸好,幸好,萧承轩扯住了她。隐隐地,他竟然有些感谢萧承轩,感谢他没有罔顾南碧笙的性命,感谢他救了她。

萧承轩将南碧笙横抱在怀里,紧紧地拥住,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一般。南碧笙没有再挣扎,她知晓,她丧失了那一次绝佳的机会,便不会再有,再也不会有。

“迎战!”萧承轩启唇,沉敛的声线回荡在城墙之上。

轰隆一声,伴随着沉郁的黯哑,城门洞开。整齐伐一的玄军宛若一条沉黑的长龙,从城中逾越而出。肃穆的黑,死寂的黑,殇残的黑。

军靴顿作,百万雄狮蜂拥而上。南碧笙隐约可以感受到,身下的城墙隆隆震动,以及士兵们声嘶力竭的呐喊——杀。

黄沙漫天,生灵涂炭,这是战争赐予世人最好的回答。如若可以,她想要一世安稳,不想有战争,不想有失望,只想要安稳。

萧承轩成竹在胸,这一仗是南景尧送上门的,胜败早已分晓。他迎战,不过是因为他赌不起了,再也赌不起南碧笙的命。

当她毅然决然地跳下去时,他已知道,她不给自己留活路了。她并非佯装,而是真的一心求死。

他一步一顿地横抱着她,走下石阶。城外战事荒凉,他却安静地出奇,抱着她,一步步地走回去。

一路上,南碧笙黯淡地垂下眼帘,如同累极了一般。任由萧承轩抱着,即便此刻她一心求死,一心逃脱,萧承轩也不会让她死成。

因为,他是那般固执的人啊。

南碧笙被萧承轩狠狠地摔进床榻中,绵软的衾被瞬时凹陷成一团。脊背钝痛,她却未有动作,只是傲然地躲闪着他的目光。

萧承轩薄唇轻抿,怒火冲天的征兆。双拳收紧,一室死寂中,南碧笙居然能听见他的骨节,咯吱作响。她偏头不去看他,却被一阵强力扭转过来。

他欺近她,紧紧地握住她的下颚,不让她再躲闪半分,声音中像是酝酿着滔天的怒意:“南碧笙,你居然敢死!”

他一点点的收紧指节,南碧笙几乎觉得,下颚都即将被他拗断。

“你居然敢死!”他重复着,恨着。

南碧笙不知为何,竟硬生生的笑了起来:“陛下敢以我威胁兄长,那我必定不会苟且偷生。我宁军将士为我而死,我南碧笙定然也会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黑眸凄清,萧承轩无力地自嘲:“当年,你杀穆羽,利用我时,为何不以死谢罪呢?你可知,这些年,我多么希望你已经死了。可惜,你没死。”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南碧笙,你为何不去死?为何?”

南碧笙冷哼一声,笑的讽刺:“今日我一意求死,陛下可莫要忘了…是您救了我。”她缓缓启唇,给予他心上致命的一击:“自当年起,我便说过,我南碧笙从未爱过你,从未。”

“萧承轩,如若要跟你纠缠一世,那我宁可即刻死去”话语轻易地从南碧笙的口中溢出。

眼前的萧承轩却有些几近癫狂,他朝着南碧笙,笑的狰狞:“南碧笙,半年之内,我会灭了你宁国。只消半年,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所有的,你需偿还的,一分一毫都不会少。”

“萧承轩,我厌恶你——自始至终。”

疯狂中的萧承轩一把擒住南碧笙的下颚,黑眸中有炽烈的怒火在轰然涌动,他轻蔑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不妨让端澜公主,再尝尝这厌恶的滋味!”

语毕,他猛然拖拽起南碧笙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将她甩进里榻。只听哧喇一声,衣襟被瞬间撕裂。

她几乎意识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只得默默地垂上眼帘,无声无语,任由清泪滴落沾湿枕巾。

萧承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执起那一方断裂的衣襟,一端将她反手绑住,另一端系在床阑上。

“南碧笙,我要你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一阵猛烈的刺痛自身下传来。她疼到不能自已,却不愿向他展现出分毫的懦弱,贝齿狠狠地咬住下唇,腥血的气息陡然浓郁。

她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任由身上的男人尽力地释放着浓烈恨意。许久未经人世,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传来,她宛若置身炼狱,动弹不能。

萧承轩在她身上卖力地驰骋,丝毫不顾她的隐忍的痛意。待他饕餮过后,看见女子沁血的唇角,以及枕巾下的那一滩朦胧的湿意时,竟生了些悔恨。

不过顷刻间,他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她待他残忍如斯,他为何要有悔恨,他不该的,不该的。

整个过程中,南碧笙一直紧闭双眼,她整个人如同一把绷紧的弓弦,毫不动弹。她像是死了一般,任由他的发泄。

衣衫除尽,全身酸痛,她不忍看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那般的凄楚,苍凉。

他再一次攥住了她的下颚,逼迫她直视着他。而后,毫不留情的话语脱口而出:“记住,战俘——只配供人床上取乐。”

她缓缓睁开眼,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她紧紧地盯着他沉黑的瞳仁,她没有找到她想要的情感,只看到了平静的愤恨,那是恨。

“谢陛下,赐教。”

自帐外传来恭谨的声线:“启禀殿下,我军大捷,宁军已败退至十里之外。”

握住她下颚的手指松了松,朝外朗声道:“好,重重有赏。”

“谢陛下!”帐外的将士伏地谢恩,而后径直离去。

萧承轩看着身下衣衫不整的南碧笙,倏然地笑了起来:“南碧笙,你听见了吗?南景尧败退十里外,不日,这天下也会是我萧承轩的。你宁国,也逃不过。”他不屑地挑起南碧笙的下颚:“到时,你宁国男为仆,女为奴,你可要记着,那些人都是为你所累的…”

南碧笙没有回答,萧承轩径自道:“南碧笙,你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