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点不要脸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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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雁回一役(八)

当南碧笙踏上回归宁国的马车时,不过半日之差。秦逸之的动作迅速果敢,连夜将南碧笙送离了北国的领土,直直奔向雁回。

她之所以求助于秦逸之,是因为笃信。笃信他的能力,笃信他的决断,她更笃信,萧承轩不会为难于他。

她不想害任何人,于是乎,只能从秦逸之入手。秦逸之为人耿直,回宁国的去路,若得他护佑,必定平安。

换做旁人,便有可能这一路上埋伏兵马,伺机将她杀害。可是,若那人是秦逸之,她必定能安然回归故土。

只因,秦逸之知晓南碧笙的重要性。若是杀了她,不仅会引得宁军士气疯狂。而萧承轩,亦会乱了阵脚。

而如今,将她放回宁国,于萧承轩必定是好事。少了南碧笙的牵绊,萧承轩攻下雁回的脚步,自然是势如破竹。

百年的城墙赫然显现在眼前,恢弘狂疏的雁回二字,笔力刚劲。明黄的宁军旗帜,伴随风动,幻化出刚毅的弧度。守兵伫立在主城之上,巍峨不屈,身姿坚毅,宛若浑然天成的雕塑。

“来者何人?”城墙上的兵长凛声问道。

南碧笙轻启车帘,缓步下车。当莲足踏在宁国土地上的那一刻,心神顿然宁静,好似一湖平静的清水,不复波澜。

“宁国端澜长公主,南碧笙。”

她声音不大,却在这分外寂寥的山关之地,显得格外嘹亮。她几乎能听见幽幽的回声,像是一阵阵涟漪,愈发的清晰。

待看清城下女子的面容,那名兵长混沌的瞳孔一转为清明。他一介莽夫,虽是未见过公主真容,但隐约瞧见她与宁帝三分相像的面容,亦不禁了然。

怔了怔,他慌忙地朝身后的小兵,呼唤道:“快!快去禀明陛下!公主回来了!”

小兵闻声,难掩的惊喜,快步跑下城墙。

“开城门,迎公主!”兵长一声命令,主城门轰然洞开。

木轴沉郁的吱呀,伴同战场的黄沙,一同翩然起舞。南碧笙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打从心底的欢愉,径直浮现在眼前。

终于,回来了。

南碧笙很难形容再次与南景尧相见的局面,虽是三年未见,却好似隔了半生。

她安静地站在殿内,看着她的阿哥,踏着匆忙的步子朝她走来时。殿外百花丛生,芬郁锦簇。而她,却独独只看见了她的阿哥,日思夜想的阿哥。

她陡然生了些委屈,遥遥地唤他:“阿哥…”

“碧笙。”南景尧大步跨向她,而后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用尽了全力,却又饱含温情:“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嗯,碧笙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阿哥了。”她情不自禁地淌下泪来,澄清的泪珠,流溢在明黄的龙袍上,陡然生了一丝阴晦的湿意,像是点缀其间的珠玉。

“好。”失而复得的心绪,在南景尧的心底蔓延开来:“别走了,再也别走了。”

那日见她决绝的跳下城墙,南景尧差点急火攻心。幸好,她还活着,她的妹子还活着。

活着便好,活着便好。

否则,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向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他本该好好护着她,保她一世安宁的。却让她因爱受伤,因爱凄凉。如今,她回来了,他定要用尽一切心力。让他的妹子,变回那个朝他盈盈浅笑的碧笙,朝他娇蛮任性的碧笙。

“碧笙,这三年可是苦了你了。”南景尧轻柔地抚了抚南碧笙的发心,他的妹子一如幼时温煦。

南碧笙揩了一把眼泪,仰起脸,含笑着他:“不苦。只是偶尔想起阿哥,会有些难过。”她笑意纯白,只是陡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靥一下子顿滞住,一变为苦涩:“还有…世惟。”

南碧笙凄楚的神情,一下子触动了南景尧悲戚的心弦。她的妹子,做了母亲。却要为了躲避萧承轩的眼线,而与亲子生分三年。

每每想起,他总是恨意难掩,都怪他,未能好好保护她。害她昔日颠沛流离,遇上挚爱却不能相守,害她为人亲母却不能与子相伴。

“都怪阿哥,未能护好你。”

“阿哥,一切不过是我咎由自取,怎可怪你。”南碧笙笑的有些凄凉:“我与他,不过一念成痴。自是无望,既便遗忘。”

南景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些本不是你该受的,都是阿哥不好,让你生了这么多的委屈。”

“阿哥…”南碧笙宽慰几句,却被殿外的一阵女声所打断。

“陛下。”女子熟悉的嗓音,南碧笙隐约能辨别出,那是属于青岚的声线。“是…青岚吗?”她低声向南景尧询问。

南景尧未有作声,只是神色之中有惊喜难掩。顿了顿,方才道:“与碧笙重逢过于欣喜,竟是连这…也忘了。幸好,青岚聪慧。”

“进来罢。”

南碧笙大概,毕生都难以忘记眼前的场景。青岚一袭云纹锦衣宫装,自殿门外走来。经年未见,青岚打扮地如此华贵靡丽,竟让南碧笙有些难以置信。

然而,令她难以置信的,却在后头。

只见青岚手中牵着一个小男孩,那小男孩不过也才三四岁的样子,身子仅能勉强凑到青岚的腰间。

小男孩一身云纹锦缎的袍子,腰间垂挂着一枚翠绿的短笛,稚嫩的眉宇间隐约可见俊美的痕迹,一双黑眸灵动,流光溢彩。

南碧笙是记得那件袍子的。昔日,她一人独住在虞丰城时,想念起她的世惟时,便会寻几块布料,为他做一身小衣服,而后托人送到皇宫里。岁岁年年,年年岁岁,她从未忘记过她的世惟。

从襁褓小衫,到绫罗衣袍,她一件件的缝制着。她带着绝望,悉心地缝制着一件件袍子,她只希望有朝一日,她的孩子能够安心的穿上。

就如同她许他的名字,世惟世惟。

与世无争,惟心自安。

殿内未有一人说话,皆是沉浸在此刻的重逢喜悦之中。

是青岚打破了沉默,她缓缓蹲下身子,朝身旁的小男孩,温声道:“世惟,青岚姨母方才是怎么教你的?可还记得?”

“记得。”小男孩点了点头,像是一个小大人摸样。

青岚朝着小男孩,笑的慈爱。清丽的曈眸里,满是鼓励与赞许。

在青岚的鼓舞下,小男孩迈着短小的步子,一步步朝南碧笙走去。

南碧笙鲜少有这般手足无措的神情,她紧张地望了望身旁的阿哥,不知该如何是好。南景尧只是朝她淡淡的笑,笑靥之中满是鼓舞。

她静静的看着那个小男孩,走向她。面容稚气,额骨高挺,却有七分像那人。一双清澈的眼眸里,不掺尘滓,三分像她。

不知觉间,她已是泪流满面。潸然的泪水,顺着绝色的脸庞一滴滴地坠落。

“娘亲。”

她听见他,这样唤她。

她陡然觉得,这四年的苦都是值得的。他是她的世惟,她一个人的世惟。她不用担心会被萧承轩抢走他,因为他只是她的。

“世惟。”她蹲下身,将世惟紧紧地抱在怀中。柔软的孩童,有她日思夜想的梦幻。三岁的稚儿,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让南碧笙不欲释手。

这是她的世惟,怀胎十月生下的世惟,血脉相连的世惟。南碧笙有些情难自禁,她怔楞着,只知道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他的名字:“世惟…世惟…”

“娘亲,莫要哭了。”懂事的世惟,从南碧笙的怀中扬起脑袋。朝她弯了弯眼角,笑的清澈明亮。他执起软糯糯的小手,一遍又一遍地为南碧笙揩去泪珠。

南碧笙很难形容此刻的场景,她感动于世惟的乖巧,却又忍不住深深自责。

她,是想让他简简单单的长大的。如今,他却像是承袭了那人一般的清明,却失去了一身孩童所该有的天真。

作者有话要说:神童出场。。

世惟会有一个妹妹。。现在还躺在芸生君的草稿箱里呢。。。

基友说。。她觉得南茴。。是可爱的萝莉噢。。。

唔。。一不小心把南茴的名字给说了出来。。嗷呜

第十六章 雁回一役(九)

雁回城的行宫中,一片和煦,仿若寻不到丝毫战事的痕迹。

春日朝景,百花璀璨。行宫的花园中,花朵斑斓五彩,锦簇成团。一棵棵盛放的花株,静静地躺在花圃中。忽而一阵清风飘来,引来馥郁的花香气息。

彼时,南碧笙正与世惟在行宫的花园中嬉戏。或许是天生的血缘亲情,不到半日,世惟便与南碧笙熟稔非常。连青岚这个养育了世惟三年的姨母,竟也比不上了。

世惟与南碧笙嬉闹地有些累了,稚嫩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缓缓溢出。南碧笙为他解去外衫,而后轻轻地抱在怀里,生怕弄疼了怀里的小人儿。

陡然间,南碧笙感到腕上一片冰凉。甫才发现,原是世惟身上常年佩戴的玉笛,触到了她的腕上。

她捧起那一枚玉笛细细地看着。她记得,穆羽说过,这是萧承轩幼时的玉笛。于是乎,她便想着,留给世惟,也算是他未曾谋面的父亲,给予他的一份馈赠。

却未想到,这枚玉笛竟是伴着他成长至今。

南碧笙解下世惟的玉笛,放在唇上悉心吹奏。只是,怎么吹也吹不响。她皱了皱眉,不明白这枚玉笛,为何会吹奏不了。

她仔细地观察了这枚玉笛,玉笛通体翠绿,丝毫未有破碎的痕迹。照理说,应当是能发出声响的。只是如今…为何会这般呢?

“公主…”谙熟的嗓音从身后响起,不用回头,南碧笙也知道,那声音源自青岚。

南碧笙缓缓回头,朝青岚莞尔一笑。待到确定怀中的世惟,已是疲累的睡着了,方才幽幽开口:“青岚。”

青岚上前了一步,清丽的面容中满是心疼:“公主…这三年,您过得可好?”青岚也不知怎么的,眼泪就直直地淌下了。

“挺好的。”南碧笙看了一眼已然酣睡的世惟,低声道。

“公主说好,那便是好。”青岚一身华贵,却依旧如故时那般心思恳切。

“傻青岚,若未有猜错,你如今应当是我的阿嫂了,怎还能这般公主长公主短的叫着。”南碧笙戏谑道。

自看到青岚的那一身荣华宫装,以及她自称的那一句青岚姨母,南碧笙便已知道。昔日伴在她身边玲珑剔透的青岚,如今也已嫁作妇人,而那人正是他的兄长南景尧。

青岚渐渐低沉了一双澄清的眸子,像是有苦涩涌动:“公主误会了,青岚依旧是青岚。陛下将青岚封作妃子,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换了个称呼罢了。”

“掩人耳目?”南碧笙不解。

青岚只是浅浅地笑了笑,看了南碧笙怀里的世惟一眼,而后朝南碧笙轻声道:“公主,世惟大了,这般抱着怪累的。且坐下,听青岚慢慢讲罢。”

“嗯。”

南碧笙的身子本就不好,抱着世惟也颇为吃力。青岚亦是看出了她疲累的面色,方才让她坐下的。

对于南碧笙,青岚心疼,却又无能为力。她所能做的,不过是替南碧笙好好照顾好世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甫一坐下,南碧笙便禁不住开口问道:“青岚,为何我阿哥娶你…会是为了掩人耳目?”

青岚笑的温煦,像是陷入了无边的回忆一般:“当年,陛下甫才登上帝位,根基不稳,而凌王殿下的眼线已是遍布宁国。

公主怀孕八月之时,陛下便与青岚相商。待公主生下世惟之时,便纳青岚为妃。让世惟成为陛下名义上的皇子,这样,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世惟的身世。”

南碧笙的眼底,有难以抑制的震惊。她从未想过,她不顾众人反对生下世惟,竟会引来他人毕生命运的逆转。

青岚,怎会喜欢这皇宫生活呢?

“青岚,对不住。”南碧笙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像是自责,像是酸涩。她轻轻覆上青岚温暖的手掌,呢喃道:“苦了你了。”

“公主莫要这般说,青岚未能好好守护公主,方才害的公主与世惟生分,这是青岚的罪过。”眼眶中有滚烫的热度翻涌,青岚的目光飘向了南碧笙怀里的小人:“这些年,看着世惟一日日的长大,青岚却也愈发害怕。毕竟,世惟与凌王殿下,长得太过相像了。”

“是啊,世惟真是像他。”南碧笙轻叹了一声,神色慈爱地望着怀里的小人儿。英俊的小脸,饱满的额角,以及轻抿的薄唇,当真是像极了他。

青岚清莹的眼眸里,像是有疼痛一闪而过:“世惟小的时候,时常问青岚。为何大臣家的孩子们,会有娘亲,会有爹爹,而他却没有。”

青岚伸手,为世惟揩去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轻声道:“那时,青岚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直至有一日,青岚在给世惟换上公主送来的衣物时,世惟暗地里偷偷唤了我一声娘亲。青岚方才顿悟,世惟他再懂事,亦不过是三岁的稚童。他亦是想要,有爹爹疼,有娘亲爱的。”

听完青岚的一席话,南碧笙悲戚难掩。她三年的缺失,竟让她的孩子那般患得患失。她,当真对不起他。

未等南碧笙缓过神来,青岚便轻轻覆上了南碧笙手,语气和缓,像是宽慰一般:“公主,若有可能,便抛下一切与凌王殿下相守吧。世惟,仍是需要一个爹爹的。”

在青岚的心中,萧承轩不是北国的君王,他一直是那个凌王殿下,悉心疼爱着南碧笙的凌王殿下。

南碧笙抬眸望着她,眼眸之中水光泛滥:“青岚,他不是以前那个萧承轩了。他变了,而我与他,再无可能。”

青岚不禁皱紧了眉头,恳切地问她:“公主,为何不告诉他,穆羽是自杀,而当年的误会,不过是一场骗局呢?”

“他不会信的。如今的他,是冷面的君王,灭世的修罗。他早已不是昔日的萧承轩了…”

语毕,眼眸中那一滴久久克制的泪水,终究是未能忍住。滴答地一声,陡然落下。

尚待体温的泪水,掉落在了世惟的小脸上:“娘亲,下雨了吗?”世惟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嗓音尚带着写困倦的朦胧。

南碧笙赶忙拭去了面颊上的泪水,朝着世惟温暖地笑了笑:“未有呢。”

世惟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娘亲,你为何要哭?”

南碧笙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当这时,一旁的青岚终是忍不住开口:“世惟的娘亲,只是许久未有世惟,心里想念的紧。”

“那世惟的爹爹,也会像娘亲一般想念世惟吗?”世惟有些不习惯爹爹这样的称呼。

他曾经在梦中一次次想象过他爹爹的样子,却也一次次都想不出来。爹爹的模样,始终是朦朦胧胧的。

青岚与南碧笙同时怔住,对于世惟的疑问,手足无措。孩童眼中的企盼,满是真挚。南碧笙不知应当如何是好。

许久后,南碧笙扶起了世惟的身子,眼神坚定的告诉他:“那是自然的,你爹爹他,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着世惟。”

“那为何爹爹迟迟不来找世惟,他…是忘记世惟了吗?”世惟低下了眼帘,问地小心翼翼。

南碧笙不忍心看她的孩子,那般失落的神色。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世惟的爹爹,过几日便要来找世惟了。到时候,便能看见了。”

“真的吗?”世惟的眼中满是惊喜。

“自然是真的。”

雁回行宫之中,夜沉如水。

南碧笙幽幽地推开了长信殿的门宇,吱呀的一生,惊动了殿内的男子。

“碧笙,你怎么来了?”南景尧轻声询问。

“阿哥…”她轻声唤他。

南景尧笑了笑,颇有些无奈的意味:“你身子不好,这么晚了,不陪着世惟,出来作甚么?”话意中虽是谴责,实则饱含温情。

他径自从一旁取过云纹斗篷,覆在南碧笙的肩头。

南碧笙的目光直幽幽地落到了,案桌上的一方舆图上。像是早有准备地开口:“阿哥,可是在钻研与北国一战?”

“嗯。”南景尧的声音低了低,丝毫没有胜券在握的气势:“萧承轩行兵十数载,布阵诡谲,我自然是比不得的。如今挑灯夜战,亦不过是徒劳罢了。”

“阿哥…我见过他的布阵图…”她略有犹豫,但为了宁国的安危,她不得不说。

沉寂的黑眸划过一丝讶异,却又在瞬间变为平静。南景尧缓声道:“他…是如何想法?”

殿宇内,青花镂刻的紫香炉中,燃放着清冽的沉香,清新怡神。只可惜,殿中的两人,却都无心品赏这一抹幽香。

“引燃苍穹山,迫我宁军出城。趁我后方不备,直取雁回。”

南碧笙的指节攥的极紧,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毫不留情。她眼中皆是难以掩饰的怒意,以及懊悔。

“萧承轩,当真是心狠。”以此生灵涂炭之计夺去雁回,委实是无懈一击。萧承轩计谋残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事已至此,阿哥你无需再留半分情面。萧承轩是我宁国的敌人,我南碧笙绝不姑息。”南碧笙抿着唇瓣,不让自己有半分示弱的表现。

南景尧却有些犹豫:“碧笙,你…当真舍得?他,可是世惟的爹爹。”

“舍得如何,舍不得又能如何?与我宁国为敌,其中取舍,我南碧笙仍旧是懂的。”顿了顿,南碧笙复又补充道:“况且,我与他,早已划了一世天堑。阿哥,你——无需顾虑我。”

“好。”南景尧的眼中,陡然有势如破竹的决心:“他要毁我雁回,那我便派人日夜在苍穹山守着。若有北人上前,格杀勿论。”

作者有话要说:唔。。好难揣测小孩子的心理。。因为我不是个小孩。。

我是个逗比啊啊啊!!!!!!!

第十七章 雁回一役(十)

战事号角吹响的那一刻,南碧笙正悉心地教导着世惟临摹字帖。

擂鼓轰鸣,宛若洞穿天地。激昂却又诡异,陡然间,握着羊毫的手微微一颤,滑落的笔尖在宣白的纸上,划出零乱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