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到时候对方才不会想到我们在幕后。

闯闯到手,我们要的条件不是放过玥昔,而是要楚建勋,楚峻北身败名裂,这样岂不是一举多得?”

胡斌一想到楚峻北身败名裂几个字,血液便沸腾得厉害。

他是恨楚峻北的,因为沈玥昔当初为了楚峻北想要算计他。

只要楚峻北不够优秀了,沈玥昔一定不会如此执著。

他的心机藏在 深处,只想在沈玥昔最危难的时候,救她于水火。

沈宗业听着胡斌的计划,站起来,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他感叹胡斌的表面忠厚,心思深沉。

他更感慨自己活了这么大把年岁,居然连一个年轻人的心思都不如。

怪不得,怪不得凡事都被楚建勋压着。

这次的谈话,就是一场智商的对弈,他输得好惨!

被一个后生比了下去。

但他又很激动,有胡斌这样的心思,他以后身边也算是有了左膀右臂,他日必将再次飞黄腾达。

“好!”沈宗业一边来回踱着步子,一边抬着手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胡斌,“好好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这次,他们输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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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闯坐在废旧的仓库里,饿得想哭。

他围着仓库走了好多圈,已经快没力气,门都打不开,窗户又特别高,他爬不上去,想爸爸,想妈妈,想爷爷和奶奶,但他没有手机,叫爸爸妈妈都没人应。

肚子一直饿。

终于饿得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的大哭起来。

“爸爸!爸爸!”

心里想着爸爸力气那么大,会来给他开门,他又一边哭一边去大铁门边拍门,手拍得痛了,就拣了个棍子敲门,“爸爸!爸爸!给闯闯开门,饿了!饿了!”

“爷爷!爷爷!闯闯饿了!”

“咔-哧-嚓”的塑料袋的声音在背后一响,闯闯转身看过去。

他吸着鼻子,抽着小肩膀,走过去拣起袋 子来,是一袋饼干。

闯闯看着饼干,哭得更厉害了,他没有看见人,很害怕。

可是爸爸说过,不可以吃别人的东西,会有毒。

爸爸说只能吃家里人给的东西。

闯闯饿得肚子一阵阵的叫唤,坐在地上又不敢打开吃,看着饼干袋 子,越看越是哭得厉害。

“爸爸!闯闯饿了,想吃东西了!爸爸!介个可不可以吃啊?”

闯闯几次想从锯齿口撕开袋子,又担心下一秒爸爸就来了,看见他吃拣来的东西一定会说他没有骨气。

看着袋 子想吃,又不能吃,闯闯急得便拿着小拳头砸袋子,一边砸,一边哭得撕心裂肺,“爸爸,爸爸,闯闯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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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让那个畜生开条件

闯闯现在多少有些懂事了,醒了之后爷爷奶奶就不在身边,换了哪个小孩都会害怕。

闯闯也害怕。

又饿又怕。

没有水喝,没有东西敢吃。

南心以前带着他,虽然总是搬家,可从未苛过孩子吃的东西。

平时玩忘了也不怕,搬着凳子去冰箱那里,拉开冰箱门就可以找到吃的东西。

闯闯喝过二郎神的牛奶,吃过Gui的饼干,因为吃狗吃的东西被爸爸骂过,可是他却觉得那食物不会有毒。

二郎神和Gui吃的东西怎么会有毒?

爸爸骂过就算了,偶尔看见二郎神吃得香的时候,他还是会凑嘴过去。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饿过肚子,而且饿肚子喊饿还没有吃的。

现在手里紧紧攥着色彩鲜明的饼干袋,上面写着“芒果夹心”,封皮上还画着切开的格子芒果。

闯闯爱吃芒果,看得一阵阵的吞口水。

里面的饼干都被他捏碎了,哭的声音越来越小。

嘴里喃喃的喊着,爸爸,妈妈。

明明不可以吃的东西,闯闯还是把饼干袋子捏在手里,舍不得扔掉。

抓着饼干袋子,闯闯又去敲门,小小的身板望着门锁的地方,望得脖子都快断了,小肩膀还在抽着。

“爸爸,可不可以吃饼干。”闯闯想喊得大声些,可嘴里干得很。

爸爸说吃别人的东西一定要经过大人的允许。

“爸爸,爸爸,饿了......”闯闯坐在地上,还是想爸爸,想妈妈,想爷爷和奶奶。

他们都爱她,可是他们都不在身边。

他没有看见坏人,可是他没有东西吃,很饿很饿。

地上有小蚂蚁爬过来。

孩子一边哭着鼻子,一边看着地上的蚂蚁。

他把饼干袋子撕开,里面是小个的独立包装。

饼干有夹心,拆开的这一小袋已经被闯闯打碎了,他把碎沫放在地上,等着蚂蚁来吃。

不一阵,这里围了一大堆的蚂蚁,饼干碎像移动的小石头一样被运走,紧紧跟着蚂蚁走,看着蚂蚁搬食物,他便没那么饿了,也没那么害怕了。

小蚂蚁一路路的把食物搬进小洞里,眼看着要搬完了,闯闯又怕自己无聊,又跑回原来的地方,继续放饼干碎屑。

蚂蚁便源源不断的往返搬着饼干小石头。

可这样的方法并没有太多用。时间一长,闯闯还是饿得受不了。

等不来爸爸妈妈,闯闯哭着哭着便哭不出来了,他坐在地上,看着这里面慢慢没了亮光。

天黑了,没了灯。

这和家里睡觉了不一样。

黑乎乎的,外面有青蛙在叫,虫 子在叫。

夜深无人的时候,听着什么声音都让人惊惶。

闯闯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只是抓住手里的饼干袋子,还未松手。

他很想爸爸马上就来给他开门,抱起他来,跟他说,“闯闯,这个可以吃的,你饿了就吃吧。”

饿得没了力气,闯闯便抱着饼干靠着墙睡了。

他做梦,梦见了二郎神,二郎神吐着长长的伸头,跑得非快,朝他跑过来,把他扑在地上。

二郎神力气很大,咬着的他的后背的衣服就把他叼起来,跑向狗槽边。

二郎神的食槽里有牛奶,闯闯趴在地上,和二郎神一起喝牛奶。

二郎神真好,把它的牛奶全部都让给他一个人喝。它还用舌头舔他的脸,让他多喝些。

闯闯在梦里笑得咯咯的。

地上凉凉的,有蚊子在他身上咬,他没有力气打蚊子。

不一阵,感觉地上没有那么凉了,有了蚊香的味道。

闯闯没有力气,睡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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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很大,大到别人京都都到G城的,开车上班的人,还没到公司。

楚峻北从T市买到票侯车,到了京都火车站又到邱家是凌晨三点过,从邱家离开时已经六点,再回湘园,一直没睡,也没人睡,刘湘输着液,她承受不住压力,病倒了。

楚峻北直接去了楚建勋的书房便接上了监控,一直看,从监控上来看,那个抱走闯闯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

楚峻北反复看了很多次,盯着为数不多的监控画面,看了将近一个小时,恨不得把周遭路口的嫌疑车辆看出一个洞来,可是没有效果,又返回到事发地,他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个男人穿的皮鞋有些眼熟。

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

哪里见过呢?

对了!

上次楚氏做了一个收购案,并了永深建工。

刚刚收编后开了个会,他看到那个公司的员工的鞋子衣服都是统一的。

全部是公司发的福利,并没有什么个性。

那次有过一次裁员补偿。

这个人会是永深建工的员工?

在裁员之列?

楚峻北手指敲在空格键上让画面暂停,“这个人穿的鞋子,应该是永深建工公司的人,把这个人提出来,我马上让人往永深公司里查,让老员工来认!”

楚建勋一听,一整夜没睡的老人马上来了精神,立时便跟着楚峻北站了起来。

沁儿听见了,紧紧跟着楚峻北和楚建勋的脚步。

刘湘是在家里输的液,液一输完就拔了针头,也要跟去,楚建勋和楚峻北都反对。

刘湘却和沁儿一样固执,“不行不行的!我不拖你们后腿,但你们让我第一眼就能瞧见闯闯,我保证,保证不哭的!”

刘湘就像被绑在了绞刑架上。

恨自己恨不得立即抵命赎罪。

她死了不打紧,反正一把年纪,什么也经历过了。

可闯闯不一样,才四岁,才四岁!

楚峻北哪里还有精力去劝阻任何人,只希望所有人都安守本份,不要小题大作的犯晕,他就千恩万谢。

丢的是他的亲儿子啊!

他能比其他人好过吗?

所以这时候还妄想楚峻北能说出什么好的话是不可能的。

楚峻北给刘湘和沁儿安排了车,自己和楚建勋坐一辆车,女人的感性容易扰乱判断力。

没有叫外人,沁儿和楚峻北各开一辆车。

几人刚刚上车,楚峻北便收到了一条短信,“想让这小娃死在下水道里,你就尽管的找关系来搜人,听说京都快下雨了,估计这么小的娃,顺着下水道的水一冲,也不知道冲进哪条河了。”

楚峻北的手机一下子掉在地上。

楚建勋眼看着不对劲,忙倾身把手机拣起来一看。

楚建勋多年将军的风光,楚氏一门又有强的经济后盾,他这辈子做事情都是从容不迫。

即便对刘湘有愧 ,也只是行动上来弥补,他不会去认错。

做事做成他这样面不改色的人,除了大男子主义,还必须得有资本。

他面不改色,却在看完这条短信后,身上所有的硬朗都被抽干。

楚峻北目光近乎呆滞的往前开车,怕自己车子一停下来沁儿又来问怎么回事,更怕沁儿会看到这条短信。

楚建勋立时拉起车窗遮阳布,掩面恸泣!

楚峻北的手紧握着方向盘,英俊的轮廓崩如冰雕般的冷硬。

楚建勋心痛捶胸!却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闯闯那个小肉球,从第一次到楚家来,他就喜欢得不得了,那孩子漂亮又懂事,还会害羞,贴心极了。

以前胖胖的,后来南心走了之后,慢慢瘦了些。

神神气气的样子,特别可爱。

那孩子每每喊他“爷爷”的时候,他就觉得这辈子其实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孙子都有了。

双休的时候,楚峻北父子会到湘园来,闯闯午睡之前若是跑到了书房,中午爷爷在躺椅上摇着看书,孙子便骑趴在爷爷的肚子上睡觉。

楚建勋越想越是心痛得厉害,他抓着安全带锁扣,紧得关节发白。头靠在椅枕上,泣声断断续续。

实在不敢去想孙子冲在下水道里,泡得看不出来模样的样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和刘湘怕是都会活不下去了。

回电话给对方那个号码,对方挂断不接听。

楚建勋声音颤哽得厉害,“峻北!不要跟邱家人联系了,谁也不要联系,就说没事了!我们问他,问他要什么!我,我倾家荡产都可以!!!”

楚峻北眼睛已经红了,眼眶里全是水,就要滚出来。

父亲哭的时候,他根本不能劝,一劝就失控,这时候的感同身受,他们互相都懂。

父亲比他更早知道闯闯的身世,必然痛。如今楚峻北终于知道骨肉的意义。

他是闯闯的亲生父亲,在南心离开之前,他几乎没有认真尽过父亲的责任。

他若不然缺席,若不然给闯闯脸色看,还想把他送走。

那段时间跟闯闯分开,南心骗闯闯说他忙。

闯闯给他送吃的,一阵阵的跑上跑下,那样子吸着鼻涕的样子他还记得。

南心不在的时候,他总是想起那些画面,闯闯喊他,“北北,北北,北北。”

“我们穿的亲挤穿哦。”

“我们还牵了亲挤狗哦。”

“将金,将金,二郎行很帅耶。跟你的狗一样帅耶。”

闯闯唱小跳蛙的时候,还会跳舞。

闯闯说,“麻麻说我系酒南闯北的闯闯哦,你系酒南闯北的北北哦,麻麻系南南哦,我们还差一个酒酒哦。”

“北北,你不喜欢我吗?你为醒么不喜欢我呢?我很可爱耶!都说我很可爱耶。”

“北北,我给你送饺挤来了。北北,你要快点工作好哦,陪我玩哦。”

“麻麻举的面条很好七的。”

“北北,我的普通话很标jun耶,他们都夸我耶。”

楚峻北握着方向盘往前开,开得视线模糊,从刚刚认识闯闯的时候,到现在,总是有数不清的关于闯闯的回忆。

那就是个天使。

他听着父亲的哭声,亦大喘一声气,应道,“好!问他要什么!我都给!”

楚建勋拿着手机回复短信,“我要看到孩子平安的视频,不是照片!是显示时间的视频,你要什么!开口!”

那边不一阵发了一段视频过来。

那视频不像是手机拍的,倒像是监控拍好导出来的。

因为孩子的反应并不像看到了有人,一个人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