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都是妹妹捡姐姐的旧衣服穿,我从小穿隔壁姐姐的衣服,我妹妹穿新衣服。

我妹妹考试15名被夸上了天,我每次考第一名她看都不看。

有次邻居在她面前夸我,说我学习好,跟他儿子一个班,我是第一名。

我妈居然说我可能是作弊。

第二天班上都传我作弊。

老师跟我没有血缘关系,说相信我没有作弊。”

初晓说得很大声,哭得也大声。

其实为了这些事情她是不会哭的,因为她早就麻木了。

她哭是因为遇到楚骥寒后,她以为终于有人疼她了,有人爱她了。

哪怕他家世那么好,他也依然愿意对她好。

他不能喝酒,可是她喂进他的嘴里,他就喝了。

她总是天真的以为那是因为她不一样。

秘书的工作起初做不好,有人投诉到他那里,他都挡下来。

甚至有同事投诉到董事会,说她给别的竞标公司透底价,害得楚氏竞标失利。

楚骥寒却是眼睛都不眨的让Alian去查除了初晓以外的人。

他说他相信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从小到大,自己的亲妈都不相信自己,楚骥寒却敢相信。

她的一颗心真的是被他暖化了,化成了水。

他现在不要了,水撒了一地,没人管着是蒸发还是被踩脏。

白利华在门外听着初晓的控诉,想开骂却被文长庆瞪着。

初晓哭得太伤心了,伤心得那种气氛冲出门板浸湿了文长庆的眼睛。

“当初她为了不让我去读高中,居然去给学校的领导说我跟社会上的小混混乱搞,若不是初中的班主任去找高中的校长,都没有高中肯要我。

我上高中,还是初中好几个领导去帮我申请的免学费。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妈!”

白利华嘴角直抽,不知道初晓会像个泼妇一样把过去的事情抖出来!

“我没有工作了,没有钱了,以后文家休想再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没钱了,你就卖初凌去!再敢打我的主意,我就上法院告你们!”

白利华拍着门:“小蹄子!开门!你敢去告我!我打死你!”

门突然拉开,初晓眼睛哭得红肿,她身边站着周悦。

初晓把手机视频打开,递给周悦,“你给我拍下来发到网上,看看这个女人怎么杀女儿的,记住发出去的时候把她一家子人的信息都发出去!

她不是爱初凌吗,把初凌的学校都曝光出去,我要她最喜欢的女儿一辈子因为有个杀大女儿的妈妈而抬不起头!嫁不出去!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恨死这个害了她一辈子的妈!”

初晓几步走到茶几前,拿起水果刀,冲着白利华走过去,“白利华!来!杀了我!”

白利华脸色瞬时煞白,吓得腿软!

第287章 029:辞职

文长庆听出了初晓的不痛快,上前去拉她的手,“晓!以前没人对你好,以后我对你好。”

周悦一眼瞧出了白利华不敢动手,初晓像泼妇一样哭出来也好。

手里拿着的手机还开着摄影的模式。

白利华吓得后退,不敢招惹初晓。

初晓愈发的追得紧,白利华一直退到门口!

“你这个死丫头!你乱来是不是!”

“乱来!我就是乱来!你们敢乱来,我不敢吗!你们不把我当人,大家一起死好了!”

初晓疯了似的叫白利华杀她。

白利华几次要去接刀的时候初晓有狠狠道,“大家谁都不要好过,我死了,你去坐牢,让初凌被人用口水淹死,让她恨你一辈子。”

初晓样子像疯了,白利华是真的被逼得有点疯了。

周悦不拉架,要拍视频。

初晓根本不准文长庆走近。

白利华被吓得一阵阵后背冒汗。

白利华跑出去,站在门外汉文长庆,“长庆!你出来!”

“长庆,你出来,我晚上去你那儿睡一晚!”

白利华是不敢再这里再住下去了。

万一半夜她没敢吧初晓杀了,初晓一发疯把她给杀了可怎么办才好!

文长庆本来想在这里守着初晓。

可是白利华一副他不走她就不走的样子。

他不想初晓难过焦躁,只能陪着白利华一起走了。

白利华洗漱用品都没敢去拿,怕初晓发疯误伤了自己。

白利华下楼,一边走一边骂初晓,“亏我把她养大!她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天打雷劈她!”

“我家要是养只猫都比初晓过得好。”文长庆吐了口气,在前面走得更快了。

“长庆!你说说清楚!”白利华追上去,“文长庆!你给我说清楚!要不是我同意!初晓能给你当媳妇!”

“若不是你,晓也不会这样讨厌我!”

文长庆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初晓那么排斥这段婚姻。

是因为白利华。

初晓骨子里是恨反感白利华为她做的任何决定的。

所以即便他们以前关系再好,如果这个婚事是白利华造就的,初晓出于任何原因都会从骨子里反抗。

这是人本能的对连带事物的反应。

就好像一个人可能因为在一个城市遇到了极不舒心的事情,也许被骗,也许被陷害。

他之后即便离开了那个地方,也会对那个城市的反射性的给不好的印象。

甚至给那个城市贴上标签。

他当初明明走对的,来这里好好和初晓相处。

如果他们师自由恋爱在一起的,初晓大概不会这样的态度。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初晓听说他们亲事的时候的反应。

白利华着一家人都是初晓的噩梦,她一直逃离,不想跟那些人扯上关系,结果还是扯上了。

文长庆胸中气闷,对白利华态度不复曾经的敬好。

白利华跟在后面,像个万人嫌一样要追问,开始文长庆不想理。

“长庆!长庆!你听我说啊!我是一定有办法的!”

文长庆突然顿步,一回身吓了白利华一跳!

咬牙露出凶相,“什么办法?骂得那么难听,让晓越来越讨厌你,顺带讨厌我就是办法?”

白利华讨好的拉着文长庆下楼走到外面,小声神秘的说,“长庆,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骂了。

我不是没读过书嘛!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我妈也没有读过书,我就没见她这么骂过我和我哥!”

“你们家生的是男孩,不一样,我生了两个赔钱货!”

“哼!”文长庆一声冷笑,“那不是应该对小的更不好?初凌怎么从来都不挨骂?”

白利华支吾着,“那不是小的小的时候总是被打的欺负嘛!”

“冤枉人也是要个限度的,对吧?街坊邻居谁不说初凌从小就欺压姐姐的?”

“哪有!我们初凌从小就懂事!”

“那么懂事,高中也像晓一样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看看?”

“你你你!!”白利华结舌!“长庆!你故意跟我抬杠是吧!我可是你丈母娘!”

“你搞清楚,当初说好的,初晓和你们家没有关系了。”

“喂!要不是我来镇着她,她!!她…”

“哼。”文长庆扯了扯嘴角,“你想想看吧,初晓要是你从哪儿捡来的,赶紧给人家送回去!”

“你胡说什么!”

“要是人家女儿丢了,被你这样的人捡了这样养,千万别让人家知道了,不然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文长庆说完理也没理白利华。

他得自己和初晓处处感情来。

再让白利华在这里,只会碍事!

“你明天就会老家,不准再呆在京都!”

白利华再次追上去,她可不想回去,在这里可以总问初晓要钱。

还可以知道初晓大概赚了多少钱,不能让初晓存私!

要是回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初晓想要骗她也是轻而易举的!

“长庆,长庆!我明天去找个工作,我帮你盯着初晓!”

“不用!”

白利华去拉文长庆的袖子,“长庆!长庆!我可是你丈母娘啊!”

“我说过,文家给你们那个工厂,再加了两百万,只要初晓跟了我,那些都是你们的,但是从此她和你们没有关系。

她都和你们没有关系了,更别说我了。”

文长庆本来想跟初晓说这些。

但是初晓一提及亲事都是说白利华把她卖了。

他不想初晓觉得自己像个商品,才一直没有讲。

不跟初晓讲,不代表白利华可以不用明白。

白利华没了声音,“长庆,我们家那个不争气,厂子卖了,钱爷输没了。”

文长庆笑笑,继续往前走,“随你们的便,当初说得很清楚,初晓要是不跟我,这些东西你们就当是借的。提出来要这些东西的时候,答应得怎么那么快?”

白利华心脏都抽得快不跳了。

当初她开口问文家要厂子,是觉得压得住初晓。

哪知道现在的初晓这般难弄。

不但压不住,还要反抗!

“长庆,你总是要相信我的啊,我一定有办法的,你再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好不好?”

“…”

“一个星期,如果初晓还是这样,我就回去。”

“好!”

文长庆没带白利华去自己家,而是随便在外面给她开了个快捷酒店。

白利华没有住过酒店,哪怕是快捷连锁也觉得豪华。

只是她要是住过五星级的酒店之后一定会说文长庆的坏话。

文长庆不是开不起五星级酒店的人,他自己开始住酒店也一定要住五星级。

就是今天晚上一闹之后,他愈发觉得白利华配不上住那么好的酒店。

初晓委屈苦闹的样子在他心里拧了一条鞭子。

好在白利华没有因为酒店的事情闹不高兴,否则他可能会挥起鞭子好好的抽白利华一顿。

初晓扔了手里的刀子,周悦把门上了反锁。

初晓不哭了,坐在沙发上。

家里买了白利华,她突然间觉得轻松了。

压抑的情绪都放了出来。

今天她算是真正的反抗了一回。

真好!

白利华居然是怕她撒泼的,早知道这么有效果,她应该早一点试试。

周悦去给初晓倒温水。

周悦把水递给初晓在她身边坐下来,“晓晓,以后又是咱们两个人住了,真好,是不是?”

“嗯。”

初晓有了真正跟闺蜜在一起的私人空间。

她拿出手机,翻给周悦看,“悦悦,你看啊,虽然我的手机是掉了。可是以前我每天都整理他发给我的信息,包括微信,qq。”

“我都传到邮箱里。我这几天都翻开邮箱看,你帮我看看,我看了好几遍都不知道我错在哪儿了。”

“那天我去拍片子,不是有意不理他的,他以前也不这样,晚饭钱我们还通过电话,那时候他还好好的,结果没几个小时他就跟我说分手。”

“悦悦,我想不通,我得知道原因,怎么钱几个小时还好好的,突然就要说分手呢?”

“悦悦,你帮我想想,他说是因为我的家世,我的妈!”

初晓拿着手机,盯着屏幕上的存档记录,眼泪一滴滴的砸在屏幕上。

“可是他一开始不就知道我的家世吗?”

“我开始因为他太好了,不敢跟他太接近,是他一直来靠近我的,他一直都知道我的家世,他跟我真正好之前就知道我有个这样的妈。”

“悦悦,他一直都知道的。他还在我房间里装了监视器,为了不让我妈欺负我,我们分手后我就拆了,他这么多天不知道我的情况也不闻不问。”

周悦不忍心说那些尖刺的答案,她安慰初晓,“晓晓,年轻人,有时候对待感情就是这么不成熟的。”

她不能说,也许他一开始就是想玩玩的。

初晓在不需要伪装的环境中,活像是一个脱了魂魄的幽灵,不断的问周悦,“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周悦跟她说,“晓晓,其实没有为什么,就是荷尔蒙时有时无而已。”

初晓又说,“他一直没有给我短信,一个未接也没有,他怎么这样,说断就断了。

他每天上班都没有黑眼圈,我每天要大很厚的米分底才能盖住憔悴。

你以前说我皮肤好,擦点隔离就很好了。

悦悦,我觉得自己突然间就老了,需要擦那么后的米分,我觉得自己好老,我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都不觉得新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