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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翎,当真是往死里折腾她啊!

一天也就罢了!竟然还有第二天!

这是想闹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么!

好!

很好!

你不是还想来么!你不是想要折腾我么!那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折腾谁!

姜珠打定主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了,你不是想让我被嘲笑么!那我就让你嘲笑不起来!

“娘,你放心吧,明日宫大人来了!我一定好好招待他!”她阴仄仄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姜珠:不在折腾中沉默,就在折腾中疯狂,宫翎,这是你逼我的!

苏渣:上吧!

夏氏:上吧!

宝纹:上吧!

宫翎:上吧!

夏氏:…

宝纹:…

苏渣:好像有什么乱入了…

娶我怎样

宫翎带着王太医前来给姜珠诊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永定侯府,然而姜存忠跟姜存孝赶来时却依然扑了个空。

“走了?”姜存孝问。

“是啊。”夏氏回道。

兄弟俩见问不出什么,只能讪讪的离开。

刚走出三房,姜存孝却又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哥,这宫翎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姜存忠背着手,面色沉然,“我怎么知道!”

背手行走是老侯爷的习惯,姜存忠原来一直觉得有失身份,可如今也不知怎么的,他不由自主的就会做起这个动作。也不知是想以此获得老侯爷的睿智,还是如今侯府的担子太重实在压得他直不起腰了。

本来以为这次攀上了宫翎侯府从此以后能好起来,可现在,谁知道是什么情况!

昨天他守在门外半天最后却被告知宫大人去了三房,等他到了三房却又被告知宫翎已经走了,这两度不辞而别可足够让他看清,宫翎虽然没说什么,可确实是不满了!

他可不像自家二弟那么愚蠢,还心存侥幸宫翎并未看穿事情的缘由,宫翎小小年纪就坐上这样的位置,怎么可能看不穿九姑娘落水呼救的这些伎俩!

也正因为此,因为看出了宫翎不想因为此事被影响,所以在昨天对外作出解释时,他选择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字不提宫翎救人的事。至于九姑娘,那只当她是自作孽白白遭了一趟罪!他满以为自己处理的很好,再找个合适的时机上门赔礼道歉一下便能将事情揭过,可是没想到,到头来竟是宫翎先出来破了他的局!

他本以为宫翎会因此疏远侯府,就算不会疏远,那最起码也要等事情过去再跟侯府往来,可谁知道这才第二天,还是一大早,他就仿佛唯恐别人不知道般,不但亲自上门看望,还把德高望重的王太医请了出来!

姜存忠自诩眼光毒辣,可硬是看不明白宫翎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他想干脆娶了六姑娘吗?可是如果他有意,直接提亲便是,何必这么大张旗鼓——就算是担心六姑娘因为他落水之后生了病,可随便请个大夫也就行了,根本无需请出王太医!

所以他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姜存忠想起昨日孟土说的话,突然一个顿悟。宫翎说六姑娘落水是因为混乱之中他失误所致,那他是不是故意把人推下去的?一个落水,他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干脆就再弄一个落水,这样事情闹大他救了人也不会惹太大的非议。而为了不让他们得逞,还偏偏救了三房的六姑娘而不是救了先落水的九姑娘!

姜存忠只觉自己看出了玄机,目光骤亮,所以他现在请来王太医,就是存心想恶心他们——你想让我对谁好,我就偏不如你所愿!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发表不满的一个途径!

到底是少年心性啊,姜存忠想着,不由摇头,他一直把宫翎想成个心机叵测的朝廷重臣,却浑然忘了他也还是个十□□岁的毛头小伙!

不过这样的话,他也就放心了,只要他把这份气撒掉,事情也就过去了。而他之所以选择发泄而没有彻底与侯府断绝往来,不就是说明他还有意跟侯府交好么,那么结亲什么的,自然还会有下文的…如今九姑娘已经不可能了,那就只剩下一个人选了…

姜存忠扫了一眼跟在自己身侧兀自揣测的姜存孝,心想,是时候让他把自己闯下的祸事给背起来了!

次日下午,宫翎果然又坐着马车出现在了永定侯府门外,而他一踏入门内,小厮便一溜小跑的赶到正房汇报的消息,不过这回姜存忠并没有心急慌忙的赶过去,而是耐耐心心坐着,他只让小厮继续盯着宫翎的消息,待他离开三房时再赶紧过来汇报。

对于这一切,宫翎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他只是命人抬着礼箱,然后一路往三房的院子走去。

三房里,姜珠自然是恭候多时。

吃了王太医开的方子,姜珠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此时她正坐在窗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她今日穿着宫缎素雪长裙,外披捻银丝茜纱罩衫,雪白梅红间再加乌发里的那一双白玉滴水耳坠,简简单单,却依然让人惊艳万分。

她本就长得美艳,可平常自恃稳重,总爱穿些素色的衣裳,如今换上了这一身衣服,那份美艳便绽露无余。只是除了艳丽,换了衣服后,她的身上却又不由自主的多出了几分娇俏。

宝纹站在边上看了半晌,隐约明白这身衣裳这么漂亮可自家小姐却从来没穿过了。小姐她一贯威严,虽然老爷夫人都在,可很多时候,她已然成了三房中做主的那个人,可是如果她平常总是这么打扮的话,只怕这份威严要打个折扣了——任谁见了这么一个娇俏明媚的小姐都要先心软下来,怎么可能立即生出畏惧呢。

就是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今天突然翻出了这一身衣裳穿上。想起昨天姜珠跟夏氏说的话,宝纹似乎有些明白了,可再一想,似乎又更不明白了。

姜珠为能觉察丫鬟的心思,只是继续喝着茶,只是她的视线却始终落向窗外。而在突然间,外面传来动静,她放下茶杯身子一侧,目光抬起便向外看去。

窗外庭院里,树影半遮间,只见宫翎正跟着夏氏往这边的屋子里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合力抬着一个箱子。今日宫翎倒没有穿黑色的衣裳,只是也没明艳到哪去,不过就换了一个赭色,只是颜色浓重的,近乎也到了黑。

姜珠瞧着,便撇了撇嘴,不管宫翎长得多么明艳夺目,可在她眼里,这就是暗沉沉的一坨。

转眼间,门外传来敲门声,“珠儿,宫大人来了。”

姜珠并没有出门相迎,而是反而往床上走去。等到和衣躺好,又让丫鬟放下了锦帐,这才命人去开门。

夏氏进来见她还在床上躺着有些意外,之前还见她起床了,生怕女儿又有什么不舒服,她便上前道:“珠儿,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嗯。”姜珠看着走进帐内的夏氏,点了点头。

夏氏不由忧心,“上午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那怎么办?还有宫大人那娘要不要先回了人家?他今天可还带了很多东西来说是给你赔礼的…”

“不用。”姜珠不动声色的道,“既然人家来了,便让人进来吧。”

“可是…”虽然昨天宫翎也跟着进来了,可毕竟王太医也在,夏氏当时虽然觉得不妥,可一想也释怀了。可是现在可不一样,如果贸贸然让他进了女儿的闺房,那传出去多不好——夏氏虽然很盼望俩人能成好事,可事情未定之前,怎么能这么不知轻重。

姜珠却似不以为然,“这也没什么,帐子拉着,丫鬟也在,能有什么事,再说也就是说两句话的功夫…娘你不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么,这次要是不问清楚了,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夏氏还是觉得不妥,可架不住女儿的坚持,最后只得无比忐忑的走了出去。转而一想又稍稍放下心来,总归她也是在场的。

出去跟宫翎说了几句后,夏氏便又带着人走了进来。

“宫大人,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察觉到人进来后,姜珠率先开口道。

“无妨。”宫翎淡淡回道。

“娘,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宫大人说,您能先出去吗?”然而接下来,姜珠却又朝夏氏说了这么一句。

夏氏闻言,彻底惊住了。

“珠儿!”她就知道,她根本不能由着她胡来!

“娘——”姜珠听出了夏氏的不满,却只是柔声软语的唤了一句。

“…”夏氏心被堵住,下意识的看向宫翎,见他也正望着自己不阻拦只沉默时,心更堵了。可是她又能怎么样?

“也好,娘正好出去给你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她并不是强硬的人,所以只能这么说道,当然她也不是面对女儿的胡作非为能不管不顾的人,所以她说完又道,“宝纹留下伺候吧,你身体不舒服,万一有什么需要呢。”

“好。”姜珠并没反对,反而答应的很快。

夏氏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干站着的宫翎一眼,最后无可奈何的走了。

“宝纹,你去守着门,有谁进来立刻告诉我。”而夏氏前脚一走,姜珠却又对宝纹下令道。

宝纹一个胆颤,可不敢违逆,只好应了一声后走到了门口。

所有障碍都扫除了,姜珠一笑,又对着帐外隐隐约约的那个人影道:“宫大人来看我,怎么不走近些?”

夏氏心知不妥,所以把宫翎带进来后也就只进了门口就停住,刚才她走了,宫翎也没动,所以此时两人当真是隔了无比远的一段距离。不过等到姜珠说完,宫翎就动了,他施施然的走上前,毫不犹豫一般。

只是当他走到帐前数步远时却又停了下来。

“宫大人上次不还挑帘看我的么,怎么,这次不敢了?”然而,姜珠看着渐行渐近却最后停住的人影,却又这么说道。

然后,宫翎当真又动了。

然后,锦帐又被撩开。

这次宫翎并没有带扇子,他只是胳膊一抬,便将面前的锦帐撩起。只是走来的时候他是一副横行无阻的淡然,可是当锦帐掀起看到帐内的人时,他的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可仿佛寒潭一般的眼神却明显起了波澜。

帐中姜珠已经坐起了身,她面容白皙明眸善睐,在茜色罩衫下衬得格外柔润娇媚,再加上她含羞一般的盈盈一笑,更是让人的心瞬间化成了一滩水。

姜珠从来知道知道自己美在何处,寻常埋没便也罢了,可一旦用起,那便是无人可挡的大杀器。

看着宫翎的反应,姜珠满意了,她知道,就算冷傲如他,也不例外。

可是她要做的还不单单如此。

“听闻宫大人想要跟我永定侯府结亲…”说话间,她站起身,袅袅婷婷的向宫翎走去,体态曼妙,声音柔婉,唇角含笑,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她走到宫翎跟前,更是玉手一抬,将宫翎撩起的锦帐松开。锦帐再次落下,这次却是将两个人一起与外界隔绝。

此时,不过方寸的天地,两个人近乎身贴着身,呼吸可闻。宫翎的呼吸在一瞬局促。姜珠却恍若未觉,只是上前半步,愈发逼近,然后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继续说道:“那不如娶我,怎样?”

说着,不等宫翎的反应,只突然使力将他一推。而宫翎一个踉跄未能站稳,整个人被推倒在了床上。

姜珠随即压上,媚意盈然,“嗯?”

作者有话要说:真汉子,不解释!

姻缘早定

姜珠的衣襟不知什么时候稍稍松开了,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锁骨半露,风华无双。

宫翎无意扫到,仓促掠开视线,他看向姜珠,幽深的目光闪过一丝紧张,却始终并未说话。

姜珠见状,笑得更加明媚,她微一扬下巴,道:“怎么,宫大人不说话,是不想娶我?”

未等宫翎开口,她又蹙眉哀怨道:“当然了,宫大人怎么会想娶我呢?宫大人如今位高权重,岂是我这个家世没落的人配得上的?”

可是话锋一转,却又是,“可是大人,您不想娶我,可是我却偏想嫁给您,那可怎么办?”

她轻启朱唇,柔笑道:“您大概是知道我的,我要是想做什么,可是想足了主意也要做到的。我比我那九妹妹聪明,手段自然也要比她高明些,落水什么的我是不会做的,可是其他的可就说不准了。比如说现在,您说就这个样子,我突然呼救,惹了人来,到时候别人会怎么想您?”

说到这,她又笑了起来,“唔,或许您会不管不顾,可是来日方长——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您现在就是被我惦记上了…”

这一番话说得温言软语,可字里行间却怎么都让人觉得透着一股股阴嗖嗖的凉风。

她摆脱不得宫翎的折腾,已然决定硬碰硬,比比到底谁更豁得出去。

她俯视着宫翎,欣赏着他眼底里流露出的所有神情。她就不信,宫翎难道还真的会愿意娶她!而既然不娶她,以后必然就该离她离得远远的!

可是令她意外的是,在一开始的惊乱后,宫翎的目光竟然又渐渐平静下来,甚至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深邃难辨。

“?”姜珠暗诧。

“所以你今日这副打扮,就是为了引诱我?”在漫长的沉默后,宫翎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只是他的眼神却依然是意味难明,声音亦是有些暗哑。

姜珠一怔,可是很快又笑了,“不然呢?”说着,她还做了个极尽逗的动作——用手指在他胸口轻轻的划了一个圈,仿佛就为了验证他口中的“引诱”这个词,同时,还一脸趣意的赤-裸-裸的对上他的眸子。

“六小姐想要嫁给我,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然而,宫翎却突然说出了一句让她莫名的话。

“什么意思?”姜珠顿时警惕。

宫翎却没有回答,只是突然一手抓住了在他胸前乱动的那只手,一手搂住她的腰,然后猛一翻转,整个人将她压在了底下。

姜珠大出所料,惊呼出声。

宫翎不为所动,只是盯着她的眸子,慢条斯理的说道:“不过六小姐执意嫁我,我便只能如你所愿。”

姜珠浑身一颤,抬起头,便见宫翎正俯视着她,嘴角带着一抹让人胆寒的笑意,她不知他要做什么,顿时脸色大变,“你想干什么?!”

宫翎仔细的看着她半晌,轻轻一笑,“刚才六小姐想要威胁我,是不是这个姿势更适合?”

“…”云淡风轻一句话,可姜珠听着,蓦地,这心一下就跌到了底谷。

“小姐,夫人回来了!”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宝纹的声音,是终究不放心的夏氏掐着时间折回了。

姜珠听到声音,悚然一惊。宫翎却不见惊慌,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浑然不怕被人撞见的样子。及至等到姜珠绷得面容煞白,这才轻轻一笑,不慌不忙的下了床榻。

夏氏看到宝纹就站在门口,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惊疑,她加快脚步进了屋,可看到的只是宫翎远远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一派悠闲的喝着茶。而床榻边,锦帐也依然垂落着。她松了一口气,只觉自己是想多了。

“娘,我与宫大人已经把话说完了,您代我送客吧。”帐内,姜珠的声音先行传了出来,只是语气有些沙哑。

夏氏自然是听出来了,就算是听不出来,一个“送客”也足够让她明白这一场交谈并不愉快,不过现在让宫翎离开是她再乐意看到不过的,所以她也不多问,只是笑着对宫翎道:“宫大人,请跟我外边坐吧。”

女儿生硬,她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好。”宫翎丝毫不见不悦,只是放下手中茶杯,从善如流的说道。

夏氏正转身带路,自然也就没看见他放下的茶杯中,干干净净,丝毫不见半点水迹。

及至出了门,宫翎没有逗留就要告辞,夏氏也没有留客,只是客客气气的将人送出院门后,就赶紧回了姜珠的小院。

屋内,姜珠站在锦帐外,却是面沉如水。

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宫翎的无耻!

她本意想要逼退宫翎的。他百般为难,损她名誉,她就干脆破罐子破摔,我不要名誉了,就是缠着你,看你怎么办!你想娶侯府其他的小姐,我不让你如愿!你想娶侯府外的其他人,我更不让你如愿!我就缠着你,让你娶也不想娶,甩也甩不掉!

我名誉受损又怎样,大不了这辈子不嫁了,可你宫大人位高权重,怎么可能毫无顾忌的允许她这样一个祸害存在!平日折腾她都是小打小闹,不为人知,就算走漏风声,他也有的是进退兼宜的理由,可是如果换成她主动了,那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事情可不是他说了算,而是她说了算了!

她这是拼的一身剐也要将他拉下马,浑然不管自己了。

而她也就是赌他宫翎不愿娶她,不会娶她!

赌他位高权重,到底比她更看重名声!

可是现在,事情根本就不是想象的那样!

宫翎居然说要娶她!

他真的愿意娶自己吗?还是不过是他不想输了阵故意这么说?

想到刚才自己反被压在他身下,姜珠恼羞成怒,气红了眼。不过她丝毫不意外宫翎真的会娶自己,因为就在刚才,她突然反应过来,就算他娶了又怎样,到时候还是可以休了,就算不休,扔在一旁冷落也是一种羞辱!到底是她气昏了头,想出了这样的昏招!

姜珠深吸了一口气,真的要怄出血了。恍然间,她又想起了当年将他压在床上的床景,可是当年他一脸愤怒跟委屈,哪像现在这般强横与无耻!

这还是一个人嘛!

“珠儿?”姜珠犹自愤懑间,突然听得耳边传来声音,回过神一看,却见夏氏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姜珠艰难的压下心中翻腾的思绪,强拧着身将边上的锦帐挂好。

夏氏存有疑惑,上前便问:“珠儿,你跟宫大人说什么了?他对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姜珠手指僵硬,可最终还是回道:“你且看他的反应吧。”

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谁知道!现在就只能看他接下来怎么做了。

要是不来了,就说明他到底还是忌惮了,刚才不过是不输了阵势;如果他还来…想到这个可能,姜珠手中一紧,差点把锦帐给扯下来。

宫翎离开了三房的院子,便向大门口走去。他的面容又恢复了淡然,只是眼角眉梢却带着一丝可以觉察的欣悦。然而当他跟着引路的人穿过花苑走向前庭,看到前头林壁下候着的人时,眉梢一动,那抹喜意便瞬间消失。

他缓步上前,整个人又变成了那个手握生杀大权却低调淡漠不易亲近的兵部侍郎兼监察司副指挥使。

而前头候着的,正是永定侯府继任的家主,新侯爷姜存忠。

“宫大人。”姜存忠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笑容谦和。他是听到禀报后即刻赶来的,不早不迟,时机刚好。

“侯爷。”宫翎微微颔首,以示招呼。

姜存忠看不出他喜怒,只是继续笑道:“我有话想要跟宫大人说,不知宫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侯爷客气了。”宫翎语气淡淡,却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边请。”姜存忠闻言一喜,便伸手将他引到了就近的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