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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经她一提醒,宝纹赶紧从架子上取下药瓶。

药是清心丸,是王太医专门为小姐熬制,事后姑爷取了亲自送过来,回想起当时的事,宝纹眸色又一黯淡。

姑爷为了小姐甚至还请出了王太医,怎么就是利用了呢?

宝纹拔出塞子就要将药丸倒出,可是一动,三颗药丸一起滚了出来,再倒,却是没了。

这么快就吃完了啊?宝纹看着掌心的药丸,有些失神,当时叮嘱是一日一颗,她们就让小姐这么吃着,没想到现在快吃完了。

宝瓶放好衣服已经走了,宝纹想了想,拿起药瓶往外边走去。

姜珠站在廊下喂猫,猫是海棠养的,还是只小奶猫,她无意看见,经得同意后就让她干脆养在了正院。

“小姐,该吃药了。”宝纹走上前,将药和温水呈上。

姜珠顺手接过服下,就又逗起了小奶猫。

“小姐,药丸快吃完了,要不要再去配一点?”她小声问道。

“配什么,吃完就吃完了,也没什么打紧。”姜珠不在意的说道。

“…”宝纹见她执意,抿了抿唇,便不再说话。

只是过了一会儿,她却悄悄退后,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正院。

行走在通往书房的小道上,宝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她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不对,小姐知道后一定也会恼怒于她的擅自做主,可是现在她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不想小姐跟姑爷就这么下去,小姐不愿意主动找,那她就借此机会跟姑爷说些话。她要告诉姑爷小姐一直在等,告诉她小姐也是喜欢他的…如果只是误会,姑爷知道这些一定会过来吧?如果是利用,姑爷听到这些,是不是也会心生怜惜呢…

宝纹的脚步慢慢变得坚定,她家从来都很穷,可爹爹一直告诫他们做人要知恩图报,所以她到现在都记得五岁那年家中粒米不剩时隔壁老婆婆送来的两个大饼,也记得之后每年冬天爹爹都给她砍足了一冬的柴。可是老婆婆的恩情她爹爹还了,小姐的恩情他们兄妹却始终还不了。那年冬天他们兄妹险些冻死,是小姐将他们救起并带回了永定侯府,之后还供他们吃供他们穿,甚至还教她读书念字,名义上,他们是小姐的奴仆,可实际上,小姐何曾把他们当下人看待。

而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这些了。

姑爷已经回来,而她这次一去,一定会有什么变化吧…

书房内,丫鬟水青跟水红正在一脸惊恐的面面相觑,地上,一尊玉马摔得四分五裂。

水青哭丧着脸道:“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是皇上赐的!”

水红也红着眼道:“你也真是的!就是擦个地而已,你怎么就把大人的玉马给碰地上去了!现在好了吧,你也知道这是皇上赐下的,咱们俩就等死吧!呜呜呜!”又惊又怕,水红说着,一下哭了起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怪你,你擦桌子的时候干嘛要把玉马挪边上!你要不挪我也就不会碰到了!”水青埋怨道。

“你还怨我!”水红难以置信,气得说不出话来。

水青知道自己理亏,也不多说,只哭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大人让我们把书房收拾一下,他也只是有事出去一会儿,马上就会回来的!”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姑爷,宝纹有事求见。”

水青水红一听到声音,全部紧张的全身绷紧,可一听姑爷二字,却又犯了迷糊。

“姑爷?是谁?”水青问道。

水红反应快,回道:“是夫人身边的丫鬟!”

“她来做什么!”水青疑道。

“我怎么知道!”水红向外张望,可是隔着屋子,就算门都敞开着,也根本看不出什么。

“姑爷?”宝纹站在门口,半晌得不到回应,又放大声音喊了一句。

这时,水红脑中却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她拉着水青蹲下,沉声道:“咱们摔碎了玉马,只怕也落不到什么好,要不如…”说着,她又凑到水青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水青听完,大喜,“你是说把责任推到她的头上?!”

水红郑重点头,“反正夫人不得宠,她身边的丫鬟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干系呢?”

水青听得自己能从中脱身,喜出望外,又忙不迭问道:“那咱们赶紧的!”说着,又连忙收拾起了地上的碎片。

宝纹等着很久,还是不见回应,更加疑惑,门是开着,里面应该有人啊,可是怎么都没人回应呢?虽是如此,宝纹却不敢进去,书房不比别的地方,她不能随便乱进。

这时门里走出了月衫绿裙的丫鬟,清清嫩嫩,笑模笑样,看着极易亲近。宝纹看她打扮就知不是普通的丫鬟,便堆起笑容打了声招呼。

“你是宝纹妹妹吧?大人刚刚出去了,这会儿不在。”水红笑眯眯的道。

“啊…”宝纹有些失望,转而便想告辞。

水红却拉住她道:“诶宝纹妹妹,我这边有个忙想让你帮。”见宝纹留步,又笑道,“我跟水青正给大人收拾这书房,可是刚才是找了人端来了水桶,现在那人却走了,大人马上要回来了,我跟水青却抬不动那水桶,这会儿也没人其他人在,所以…能请你帮个忙吗?只要搬到门口就行了!”

宝纹本来还不知是什么事,一听只是帮忙提个水桶,便二话不说答应了,“行啊,那我这就跟你进去。”

水红感谢了一番就带着路走了进去,走到里面见到水青时,还比了个眼色。

地上的碎片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水青正在擦桌子,看到宝纹进来,也笑着道:“原来是宝纹妹妹来了,水红姐姐,你是喊她来帮忙的吗?那可多不好意思啊…”

宝纹便忙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水红便道:“那就抓紧时间吧,大人只怕马上就要回来了。”

“嗯。”宝纹应着,见书桌旁有一个大木桶,上前就要去拎。

水红却抢先一步站在了她要停下的位置,“这边不顺手,你去那边,拎起来也轻松。”

宝纹心想这人真不错,便当真走到了对面的位置。

彼时,她正背对着书桌。

水红朝水青使了个眼神,水青会意,利利落落的走到了她们中间,靠着宝纹,又笑着对她道:“那我们开始吧。”

“嗯。”宝纹应声,便使出了力气。不过这木桶真重,也怪不得她们拎不动。这不,就算是三个人拎也是晃晃歪歪。

宝纹尽力稳着水桶,可水红却像是支持不住了,脚步一歪水桶就斜了,水青被她带着也往边上歪。宝纹受累,脚步也是一个踉跄,眼看她们就要撞向自己水桶会翻,下意识的就伸手就扶住了身后的书桌。

混乱间,她也没察觉到水青一伸手,将原被东西挡着的碎片一把掸在了地上。

宝纹只觉自己碰到了什么,然后耳边就是传来“哎呀”一声,这声太大,完全掩盖了那玉片再次坠地的碎裂声。可是当她低头看到地上的碎片时,她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你把大人的玉马碰碎了!”水青捂住嘴喊道,一脸惊慌。

“这可怎么办!这可是皇上赐的啊!大人很是喜欢才摆在书桌上的啊!”水红也跟着道。

“宝纹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现在可怎么办啊!”水青跺脚道。

“…”

宝纹看到一地的碎片就已经受了惊吓,此时再听得是皇上赐下的,顿时就变了脸色。

她碰翻了皇帝赐下的玉马,皇上赐下的玉马一定很贵吧,还是姑爷喜欢的,那她到底能拿什么来赔?

她突然想起原来在永定侯府的时候,一个丫鬟不小心弄坏了大少爷的一幅字画,那个丫鬟被打了二十个板子,打得只剩下了一口气,最后还被卖了…那还只是一幅字画,眼下可是皇上赐下的玉马啊…

想着种种可能,宝纹吓得手脚哆嗦,眼眶含泪,整张脸煞白煞白的。

水青却已经跑了出去,“我得赶紧告诉素素姑娘,得让她想想怎么解决!”

“不要!”宝纹慌忙想要阻拦,可是水青早已一转眼跑得人都不见了。

宝纹的手僵住,缓缓放下,泪水却淌了下来,这是她自己的过失,理应要受到处罚的…

水青一路疾行,很快,夫人身边的丫鬟打碎了大人书桌上的玉马一事便在府内传开了。而不多时,书房门口就聚了一堆人。

秦素素位于首位,不做犹豫便进了书房,其余人则留在门口观望。

宝纹吓得站都站不稳,再看到秦素素来,身后又有那么多人盯着她,顿时觉得羞愧万分无地自容。

秦素素扫了她一眼,问向水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红目光不忍,可最终还是将当时的“实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秦素素听完,默不作声,只静静的看着宝纹。

宝纹泣不成声,只能喃喃说出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秦素素看了她半晌,最后转身又问丫鬟,“有谁去请夫人了吗?”

所有人都摇头。

秦素素便道:“那便去请一下夫人吧。”

其中一个得令,赶紧转身向正房跑去,宝纹见着,泪水双双滚落,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给小姐闯祸了。

正房院子里,姜珠听说宝纹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时有些疑惑,这个丫头规矩的很,向来不乱跑。

“所有地方都找了?”她问道。

“找了,都不在。”宝瓶回道。

“那她去哪了?”姜珠看着正在玩耍的小奶猫,眉头皱了起来。

这时,海棠突然带着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她的神情有些严肃,“夫人,这是管理西苑的平儿,她刚刚听说宝纹在大人的书房打碎了一个皇上赐下的玉马,现在素素姑娘已经赶过去了…”

姜珠一听,眉目一跳,宝纹怎么去了宫翎的书房?怎么又打碎了皇上赐下的玉马?

还有,秦素素先去了?这是有人先行通知了她?那这叫平儿的…

“小姐,这该怎么办啊!”宝瓶听闻已经急得不行,姑且不论宝纹是怎么去的书房,就单单她打碎了皇上赐下的玉马一事,都足够吓得她魂飞魄散。

皇上赐的!说打碎就打碎了!那还不得处死啊!

海棠与平儿以及其他的一众下人都在看着姜珠,目光焦切,像是等着她的决定。

姜珠默了半晌,却是松开了刚才攥紧的手指,她将手中的毛球一抛,又一派淡然的看着小奶猫扑了上去。

“小姐!”宝瓶见她无动于衷,满是不解。

平儿看向海棠,也是一脸疑惑。

姜珠淡淡一笑,“急什么,你们那素素姑娘没那么快处置宝纹。”

这是什么意思?平儿还在迷茫,海棠跟宝瓶却是一瞬了然。

果然,很快一个丫鬟又前来禀报,“夫人,素素姑娘身边的流云有要事求见。”

姜珠眉梢一动,说道:“让她进来吧。”

一个模样娇俏的丫鬟很快走了进来,她福了福身子,说道:“夫人,宝纹不慎打翻了大人书桌上的玉马,此时正在书房,素素姑娘请您过去一趟。”

姜珠看着她,却不作言语。

没有得令流云不敢起身,可是感觉着众人的目光,她只觉万分难堪。

姜珠见她双腿有些发颤,这才悠悠开口道:“今日身子不便,有什么事,还是让她带着人过来说吧。”说完,迎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

流云赶紧低头,为自己的冒失后悸,同时又对姜珠的嚣张感到愠怒闻言,可是最后,她还是顺服的回道:“是。”

姜珠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一转,极具冷意。

一旁的平儿见着,却是再不怀疑。早先海棠告诉过她,夫人并不简单,一定要对夫人恭敬,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过来支会一声,当时她只是敷衍着应下,可是现在,她当真相信海棠没有唬她。

只是这一次,夫人会怎么做呢?

自己的陪嫁丫鬟打碎了皇上赐下的东西,这怎么说都没法善了啊!到时候她包庇,以后威望何在?可是秉公办理了,处置了自己的陪嫁丫鬟,那不就是自己废除了自己的羽翼么,这不就是说明她又输了素素姑娘一筹么?

眼下虽然没挑明,可私底下谁不知道夫人跟素素姑娘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啊!

但是还是希望夫人能妥善解决了,海棠现在可是夫人身边的人,夫人要是倒了,海棠多可怜,海棠可是她的好姐妹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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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干人等便来到了正房。

总共六人,除了秦素素,书房里两位丫鬟跟宝纹外,另外还有跟着秦素素管事的两位大丫鬟——流彩和流水。除了宝纹,其余人都是挺直了身。

姜珠见她们进来,却是动都没动一下,只是扫了一眼其中的宝纹,便又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里,低着头吹杯中的茶末,等到秦素素带着人行完礼,这才闲闲的说了一句,“这么劳师动众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一说,流彩跟流水脸色变了。什么叫劳师动众?她们几人,也就她们俩可来可不来,她们来了也没什么,虽然这件事跟她们没关系,但她们毕竟也是管事的,谁知道夫人偏偏拿此做了文章。

这言外之意,就是她们以下犯上兴师问罪了?

原先她们来是带着私心的,谁知道夫人大题小做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这真是太可恶了!可是她们能反驳么,人家怎么说都是明面上的主子…可是就这么离开的话,她们的颜面该往哪搁?

流彩跟流水正犹豫着,站于人前的秦素素开了口,“回禀夫人,刚才有人跟我说起宝纹姑娘不小心打碎了大人书房里的一尊玉马,我想此事应该由您做主这才让人向您汇报…不妥之处还请夫人见谅。”说着她屈膝一礼,却是避开了刚才所有的锋芒。

流彩跟流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而秦素素置若罔闻,只是收礼后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

姜珠无动于衷,只是带着诧异的口气道:“不过打碎了一尊玉马,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秦素素不动,低垂的双眸却是闪过了一丝暗光。

流彩不忍,站了出来,她虽然抑制的,可声音还是透着些尖锐,“那不是普通的玉马,而是皇上赐下的。”上次拿那对细腰瓶压了素素姑娘一次她们可是清楚的,可是你再财大气粗,能比得过皇上赐下的吗?

流彩等着姜珠吃瘪,可是姜珠听完,却是更加诧异的看着她,“所以呢?”

“…”所以?还有什么所以?您的丫鬟打碎了皇上赐下的东西难道不该罚么?还所以?真是好大的口气!

姜珠却已经看向了秦素素,“所以照你们的意思,宝纹打碎了皇上赐下的东西,我应该严惩不贷?素素姑娘,是这样么?”

秦素素面不改色,只平平常常的说道:“按照规矩,是该如此的,可是宝纹姑娘是夫人的人,而且应该也不是有心,所以网开一面也是情有可原。”

“呵呵。”姜珠笑着站起缓缓走了下来,“那如果我真网开一面了,岂不是又要遭至诸多非议?”

“…”无人应话。

“不过我可从来不是一个怕非议的人,所以不管怎样,我的丫鬟,我护下了!”姜珠在宝纹跟前站定,转身,面朝众人,微笑,却强硬。

她说话虽轻,却字字有力,砸在人耳上,震慑住了所有人。

这是明目张胆的偏袒了?!所有人都出乎意料。

宝纹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自家小姐的侧颜,却是一瞬热泪盈眶,“小姐…”

姜珠没有理她,只是又慢慢踱着步道:“不过有些事我还是要问清楚的,你们说我的丫鬟碰翻了大人的玉马,有证据么?”

这又是闹哪出?

流彩跟流水互看一眼,流水走了出来,“夫人,当时是水青水红想把盛有水的木桶搬到门外,一时搬不动又见宝纹姑娘正好过来就请她帮忙,谁知道三个人搬还是搬不动,期间宝纹姑娘一个站不稳,想要扶住桌子这才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玉马…夫人,这是玉马的碎片…”说着,流水将木盒装着的碎片呈上。

姜珠只扫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又问:“所以这是水青水红的证词?”

“是。”流水答道,“当时除了她们三人,也没别的人在。”

姜珠转过身看向宝纹,“现在你来跟我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姐,事情经过确实是这样的…”宝纹哭着将当时的场景又还原了一遍,最后又道,“当时水青姐姐和水红姐姐都向奴婢倒来,奴婢站不住扶住桌子时,确实是碰到了东西…”

“哦?你确定当时碰到了是玉马吗?”姜珠仔细听完,却这样问道。

水青和水红对视一眼,目光中皆闪过不安,但是很快都低下了头。宝纹怔了怔,却是没想到小姐会这么问。可是她当时难道不是碰到玉马吗?

宝纹的脸上挂着泪,思绪却有点阻断,当时她背对着,匆忙间也没察觉到底碰到的是什么。

“小姐,我不知道…”最后她迎着姜珠深邃的目光,只能这么回道。

流彩有些看不过去了,便又道:“当时水青和水红都看到了,怎么还会看错。”

“素素姑娘也是这么认为吗?”姜珠根本不搭理她,只是笑吟吟的问向了秦素素。

秦素素面色依然不变,只是继续端直着身体用种公事公论的语气道:“既然水青和水红都看到了,那应该不会有假了。”

“哦?”姜珠突然一笑,说道,“那既然这样,我可不可以说,素素姑娘你偷了我的玉钗呢?”

这话一说,饶是一向镇定的秦素素都绷不住了,她侧过身面向姜珠,问道:“不知夫人这是何意?”

姜珠幽然一笑,走到秦素素身后,然后从她的束腰上取下了一根刚才正挂在上面的玉钗。

这玉钗怎么会跑到素素姑娘的束腰上?!所有人看着姜珠手中的钗子,都是瞠目结舌。

秦素素恍然回神,刚才姜珠来回踱步,她一直跟着她转向,后来见她走得频繁,也就不动了,可是之后姜珠好像从她身后走过,不小心还碰到了她?所以这钗子是她刚才自己挂上去的?

姜珠看着秦素素诧异的眼神,笑得温婉,“我从素素姑娘身上找到了属于我的玉钗,那么是否就可以说是素素姑娘偷了我的?你看,这里可是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素素姑娘怎么可能偷你的玉钗,你那是陷害!”云彩不平,脱口而出道。

秦素素听着脸色一变,可还没来得及阻拦,就听姜珠一声厉喝,“来人!给我掌嘴!”

云彩一听猛然惊觉,可是来不及求饶,边上已有两个婆子出来,一个抓着她的手,一个就是唰唰唰的煽起了她的巴掌。

“啪啪啪——”声声清脆,掌掌厉害,不到几下,云彩的脸就肿了起来,嘴角还溢出了血迹,可是声音还没有停下。

所有人看着云彩的惨样都是惊心动魄,谁都没想到一直和颜悦色的夫人竟然突然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