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上一章:第 26 章
  •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下一章:第 28 章

惠贵妃瞪了红衣一眼:“你还有心情贫嘴!好,你说!”

红衣把话说完一遍后,贵妃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真打算如此了?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太苦了些。”

红衣淡淡地道:“现在也没有什么区别,姐姐何必耿耿于怀呢?”

贵妃又想了想叹了口气:“这女子就是如此命苦,也罢。也罢。随你吧。只要你觉得不苦就行。”

红衣笑道:“有什么苦地?这是我巴不得的呢,只要有孩子相伴。一切足以。”

贵妃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红衣不想姐姐太过挂念自己,就和姐姐说起了孩子们,贵妃慢慢有了笑容。

四十二行动

红衣从宫里回来后,换过了衣服歇一歇,绸儿端上来了在井里泡了一半天的水果,红衣叫着屋子里的丫头们一起吃。

红衣吃了几口的确是凉爽许多就叫人把井里的水果都取了上来,赏了外面的丫头婆子们,这大热的天,有这个吃上一口两口的也是一件美事了。

红衣吃了两块就净手不吃了:“你们吃吧,我和花嬷嬷都不能贪凉太过了。”原来花嬷嬷也已经不吃了。

花嬷嬷笑道:“老奴是不能贪凉的,怕头痛犯了。丫头们倒是可以多吃一些的。”

布儿几个笑道:“那可就真的便宜我们这些丫头们了。”说着只拣了一盘留下了,其余的都给了小丫头们,把小丫头们乐坏了。

红衣净完了手问道:“老太太那儿什么反应?”

布儿道:“能有什么反应?什么反应都没有。现在身体已经好了,吃得下睡得着,好得很。”

红衣问道:“表姑娘常去吗?”

布儿道:“大表姑娘几乎是两三天一趟,二表姑娘倒是不太常去。”

红衣没有再问什么,只是低头在想事儿。花嬷嬷道:“这老太太还真是不怕乱啊。”

红衣叹了口气道:“老太太看来是猜到了的,并且看样子她是决定要扶这表姑娘一把了。老太太这样想不开,日后的日子怕有得受了。不过我也顾得那么多了,我也没有对不住老人家的地方。”

布儿在一旁气愤地道:“郡主对老太太那是没有话说的。可是老太太硬是还想要这府里进人,那就怪得我们了。又不是我们把人安排进来的。她弄了一个香姨娘就把家里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居然没有得到一点教训,还想着再弄一个进来!还真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

纱儿一直是个心直口快的:“这老太太就是自作自受,郡主管她作什么?让她心目中的儿媳妇伺候几天她就老实了!”

红衣确实还是有些伤心的,这老太太相处一场,平日对她也是尽到了这个时代媳妇的义务,可是现在看来老太太是半分没有放进心里啊。不过想想她的年龄也不小了,这个时代的人活到七十地是极少极少的,以后的日子又得她受了。想到这里。红衣再只是叹了口气,算了,不管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就是自己选的路,其它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天一大早天气就不错,早晨起来还有一丝风吹过,让人们身心都挺舒服的。天空的云也没有那么多,太阳已经跃上了天空,慢慢的散发着它的威力。怎么看今儿都是一个不错的日子。

宝儿三个一早就过来请安立规矩了。宝儿和安儿拉着布儿几个大丫头东拉西扯地说着闲话摆着饭,而双儿却到红衣卧房里去看小丫头们收拾。

宝儿和安儿多少有些心焦。同布儿等人说着话也不时的交换个眼神。这双儿怎么还没有出来呢?终于等到双儿出来了,也对着她们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宝儿两个人才放心了。

宝儿看布儿几个什么异样也没有,也就真放下心来和她们说笑了起来,一起服伺过红衣用过早饭,就依着红衣的吩咐回菊院了。

按规矩,宝儿三个要早晚立两次规矩的,可是红衣免了她们晚上的规矩,只是早上到红衣这里请个安服侍完红衣用过饭就没有事了。于理说,这样的主母就很不错了。可是人心不足,所以三个人才把自己算计了进去。

宝儿三个一走,一个小丫头就拿着三个布娃娃进来了交给了布儿。红衣接过来看了看道:“连这种犯忌的巫术都使出来了,看来是我太碍了人家的眼了。”

花嬷嬷看了看那娃娃道:“她们想是也怕真有用,所以这娃娃做得还是有些破绽的,也就是说不会对她们有什么作用了。”

红衣看了看道:“哪来哪去地好。这种东西即使在朝延也是严厉禁止的。她们的心也是够狠的了!只是为什么三个娃娃都是香姨娘的生辰八字呢?”

花嬷嬷淡漠道:“女人间的争斗向来是你死我活地,不然她就不可能达到目地。这也是女人的悲哀罢了。至于这生辰八字老奴也想不明白,应该是她们四个的生辰八字才对啊,怎么会只有香姨娘的呢?”

屋里的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红衣道:“算了,几日后也就明白了。”

纱儿在这时说了一句话:“就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丧尽了天良值得吗?”

红衣淡淡的道:“不止是一个男人而已,还有银钱,还有地位。还有这一府的权力。这都是欲望的来源。”

布儿愣了一下道:“男人如果没有那么多地妻妾也就不会有这些争斗了。”

花嬷嬷却冷笑一声:“天下男儿哪个能独守一人?你绮年玉貌时还好说。到你年华老去时,他还能如此待你?!对于男人来说三妻四妾是应当应份地事儿。所以他们连个理由都可以不用给你,就可以忘记他说过的话,纳妾更是理直气壮地事儿了。”

纱儿听了想了一会儿道:“我一辈子不嫁也不要一个这样的男子毁了我的生活。”

绸儿也道:“我可不想为了一个男人变成一个人人厌恶的恶婆娘才可以守住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一切。花嬷嬷道:“就是你变成了恶婆娘也不会守住属于你的东西,因为这些都是一个男人的一句话罢了。他说是谁的就是谁的,你能怎么办?”

红衣对这些最是明白不过了,历世的经验早已经告诉过她了。所以她对于这样的话题并不怎么感兴趣:男人嘛,好就在一起,不好完全可以抛开就是了。他的眼里没有你,你的眼里也完全可以没有他啊!

布儿几个听了花嬷嬷的话,再想一想红衣的遭遇,对男人完全失去了信心。

红衣看她们这个样子的笑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只要能开心就好。”

花嬷嬷道:“可是开心并不容易呢?”

红衣看了看花嬷嬷道:“有什么不容易的呢?只要你想开心就很容易的。”

花嬷嬷沉思了一会儿道:“也许吧。只要我们想开心就可以开心的。”

红衣看了看时辰说道:“告诉前院的人一声,今儿以后不用再防范了,所有人都不要太靠近外书房。”

宝儿三个人出了梅院,急急忙忙的向喜福院而去。

香姨娘正在屋里一圈圈的打转呢,听到她们来了连忙奔到了门口处一把抓住了宝儿问道:“怎么样了?成了么?”

宝儿的神色看上去又是惊吓过度了又像兴奋过度了有些古怪:“成了!成了!”

香姨娘一把拽过了双儿问道:“你放在了哪儿?不会被发现吧?”

双儿有些呆愣愣的:“不会的,我两个放在了床顶上,两个放在了橱子后面。不会被人发现的。”

香姨娘兴奋极了,她受苦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好了,好了,成了,成了!看这回她死不死!这事儿被牵扯出来,这郡主看她做得做不得?!”

双儿听了“啊!”的惊叫了一声:“姑娘不是说只会让郡主离府住一段时间的嘛,怎么会被问这么大的罪?”

香姨娘的面色有些狰狞了:“只是让躲出府去?哪能这么便宜了她?!那个贱人居然敢打我,我非要她好看不可!她做郡主作的不是舒服么?我让她到皇家的牢里去做郡主!”

双儿脸色惨白的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她只是一个丫头,当然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严重。可是她却知道香姨娘的性子的,所以她相信的香姨娘的话。

宝儿和安儿也有些震惊的看着香姨娘,香姨娘不在意的道:“你这么看着我作什么?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不要想着做菩萨!一不做二休,我来做主母,你们来做姨娘,有什么不好?你们有什么损失?!”

安儿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红衣对她还是可以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置红衣于死地。

宝儿想了想一咬牙:“不做也做了,我们就不要再多想了。姑娘不要忘了我们姐妹就好。”

香姨娘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们的好处姑娘我都记着呢,一点也不会少了你们的。你们放心就好了。”

四十三都在进行中

宝儿总觉得香姨娘的话里有话似的,可是现在她也没有退路了,只好选择相信她。

安儿这时冷冷的道:“陷害一个郡主是什么罪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想杀头已经是最轻的了吧?姑娘就不怕么?”

香姨娘笑道:“我怕?我怕什么?陷害?没有啊,我没有陷害过任何人。”说到这里香姨娘的语气严厉了几分:“你们给我听清楚了,你们和我,谁都没有陷害过任何人!你们记住了?想一想你们以后的好日子,你们就要成为姨娘了!你们就要是主子了!记清楚了吗?!”

安儿看着香姨娘一股不安升了起来,可是又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宝儿又和香姨娘说了几句,确定了香姨娘不会忘了她们的事情后才和安儿双儿离开了。

红衣正躺在榻上闭着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在床上发出“笃、笃”的声音,布儿端了莲子汤进来说:“郡主,这是花嬷嬷教我们的新法子煮出来的,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红衣睁开眼睛看了看道:“放一边吧,我正想事情呢。”她总觉得香姨娘这次太奇怪了些,越觉得奇怪才越要想明白才对。

布儿把汤放在了几上道:“郡主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是多歇歇吧,必竟大好了不久呢,身子还要好好将养才成。”红衣又闭上了眼睛,慢慢的说道:“看你说的,我哪有那么娇贵。布儿,你说布娃娃这个事情,香姨娘为什么要让宝儿她们来做呢?她自己也可以做到的?而且布娃娃上只有她的生辰八字也太奇怪了。”

布儿想了想道:“也许香姨娘怕万一事败,所以才让宝儿她们做,如果出了事情她就来个死不承认!香姨娘一直是这样做的。”

红衣摇了摇头道:“这次的主意绝对不是香姨娘自己想出来的。不过为什么要让宝儿她们做呢?”香姨娘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智慧,不然以前就不会使出那么低劣地计策了。正因为她的低劣,红衣才一直放着她到现在----这样的人一眼就看透了很好对付的。总比换一个心计深沉的人要好多了。既然总会有这么一个人的,那么红衣宁愿是香姨娘这样儿的了。

正说着地时候,花嬷嬷进来了。布儿上前道:“嬷嬷可算是回来了。可问清楚了吗?”

花嬷嬷道:“问清楚了。郡主这时做什么呢?”

布儿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道:“想事情呢。嬷嬷去回了郡主吧,也许郡主就想明白了。”

花嬷嬷到榻边请了安后道:“郡主,那个娃娃是咒人不孕的。”

红衣睁开眼睛道:“不孕的?”花嬷嬷确定的点了头道:“是的,我问的是宫里的供奉,不会有错的。”

红衣“嗯”了一声:“我猜想着。这香姨娘这一次想一网打尽呢。那宝儿等人也在她的算计之中吧。”

花嬷嬷不懂:“郡主怎么会这么想?”

红衣道:“应该是这样地,因为这样一来事情就可以解释的通了。娃娃是宝儿几个作的,在我的屋里找到的,上面只有香姨娘的生辰八字,也就是说这件事情被人发现后,我与宝儿几个都是元凶呢。”

花嬷嬷是在宫里待老了的人了,稍一想就明白了过来:“好毒地计策!”

红衣这时候忽然笑了一笑道:“既然是看戏,当然是越热闹越好,对不对?”

香姨娘为了戏做十足,还是在贵祺面前说了几句宝儿三人的好话。贵祺答应了明日抬举她们做姨娘。香姨娘高兴的代替宝儿三个人向贵祺道了谢,贵祺也很高兴她们几个能亲如姐妹般。

香姨娘第二天一早就把消息送到了菊院,把宝儿和安儿乐坏了,可是双儿却不见一丝喜色。

贵祺一早用过了饭就到了梅院,向红衣说明了安儿三人的事儿,他本来等来红衣的勃然大怒的,可是红衣只是淡淡的道:“好地。我知道了。我今儿就给她们三个备办一下,晚上就让她们敬茶吧。”

贵祺答应了一声,又坐了坐,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告退走了。他出了梅院后还回头又看了一眼这院子。贵祺不明白为什么红衣不怒呢?她做了郡主后没有一丝丝忍让于他,可是这一次为什么又这么好说话了呢?

贵祺一走,红衣就吩咐布儿道:“加紧时间,一定要在中午的时候安排好一切。让安儿三个人过来这儿敬茶,然后引她们去给老太太敬茶。完事后就与她们分院子,一人一个偏院。离香姨娘那个院子以及菊院都要不近不远才好。下午时分早早摆上几席,请了老太太与范姨太太一家人来吃顿酒。”

布儿道:“吃酒就免了吧?这样也太抬举了她们三个,不过是个姨娘而已。”

纱儿却不明白:“郡主不是说要到晚上敬茶吗?怎么改在中午了?是不是太赶了些?”

花嬷嬷假嗔道:“偏你们话多,还不快去准备,到了晚上就什么也明白了。快去,快去,不要误了郡主的事儿。”

布儿几个带着疑惑去准备了,快到中午地时候。布儿和纱儿到了菊院。

宝儿几个不知道这个时候布儿和纱儿来做什么。不是说要到晚上才敬茶么?布儿道:“郡主说早上考虑欠周,今儿怎么也是府里的喜庆之日。所以晚上应该请了范姨太太一起吃顿酒庆祝一下的。那么敬茶就改在了中午,反正一切都已经准备齐全了,三位新姨娘不用担心的。这是郡主给三位姨娘准备下的衣服,三位新姨娘换了跟我们去与郡主敬茶吧。”

宝儿几个还是喜欢的,能早一刻也是好的,早一刻做主子有什么不好的?于是宝儿和安儿高兴地拿了衣服进内室换衣服去了,双儿呆呆地看了看新衣服也取了走了,只是面上没有一丝高兴的样子。布儿和纱儿互相看了一眼后,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三个人出来。

一会儿安儿和宝儿就换好了衣服出来了,一个是粉色一人水红色----妾室不可以穿大红色的。安儿和宝儿等了好一会儿,双儿还没有出来,看布儿有些不耐了,就一起到屋里看看双儿倒底在搞什么鬼。

又过了一会儿,安儿和宝儿扶着穿着桃红色衣裙的双儿出来了。布儿和纱儿引着她们上了门前的车前往梅院了。

红衣不笑不怒的喝了她们奉上的茶的,面上的神情与她们日常来请安时并无不同。安儿奉茶时面上带着一丝愧色,宝儿则全是兴奋之色,只有双儿好像就要哭出来了。

红衣全当没有看到,只是各赏了一件玉饰并赏了几件器物后就让她们去给老太太敬茶了。

这敬茶的环节只是少了红衣叮嘱这三位新姨娘要好好尽心伺服老爷的套话。红衣当然是没有心思叮嘱她们这些了,尽心不尽心她根本就不关心的。

安儿和宝儿都在兴奋中,而双儿却不知道想什么呢失魂落魄的,所以三个人都没有查觉到这一点。

老太太看着眼前这三个人不知道红衣是在做什么,突然把三个通房抬举了做姨娘是什么意思呢?后来知道是贵祺的意思后,也就接过了三个人的茶,随便赏了点东西给她们就她们出来了。

布儿马上就带着三个人往外书房而去,贵祺看到布儿带着宝儿三个进了屋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们,他不知道红衣再耍什么把戏,他就知道红衣不会就这么轻易让他纳妾的。

可是下一刻他就知道想错了,红衣只是把晚上的敬茶提前了而已,晚上还准备几桌家宴稍作庆祝。虽然贵祺也感觉有些奇怪,但这也没有什么不好,也就没有想那么多喝了三个新姨娘的茶。

布儿紧接着就把三个新姨娘分别送到了各自的院子里,院子里已经有了丫头在等着。布儿只是说了句:姨娘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家宴呢就自上车回梅院了。

宝儿和安儿都兴奋的查看了各自的院子,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比起原来通房丫头住的房子,现在这个已经是不敢想的了。除了院子比香姨娘的小些外,其它的与香姨娘也是一般无二的,这让她们如何不高兴呢?尤其是宝儿,她原是香姨娘的陪嫁丫头,现在和香姨娘一样的身份了,当然更让她志得意满。

四十四双儿反水

双儿却没有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她一个人走出了院子,就这么信步走着。她的心里满是惶恐:郡主就要受害了,她现在的一切就是害了郡主才得到的。这种想法让她怎么也没有办法享受得到的一切。

双儿走着走着,泪就流了下来,她走进了池水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再也忍不住的抽泣起来。她要是说出来吧,那么她就会害了宝儿和安儿,不说的话,郡主就要被害了。她怎么想也想不出办法解决。

云娘经过时就看到双儿正扑在亭子的栏杆上痛哭呢,她想了想走了过去道:“姨娘怎么了?跟我说说吧。”

双儿一看来人是云娘就立刻把擦擦泪水道:“没什么,没什么。”

云娘道:“我也不是想管闲事的,只是看姨娘哭得太过厉害才过来问问的。必竟我比姨娘长了几岁,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一说也许会有办法也说不定啊。”

双儿一听泪水就又下来了,却怎么也不说,只说是没有事没有事。

云娘也不好强迫她,只好站起来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老太太还在等着呢。不过有些事儿还是说出来的好,说出来心里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双儿道:“我不是心里难过才哭的,只是一些事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云娘叹了口气道:“能早解决还是早解决的好,不好迟了就晚了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双儿摸了摸肚子一咬牙就把事情说了出来,把云娘的三魂惊飞了二魂半。

云娘带着双儿到了梅院求见郡主。红衣听到很奇怪,想了想道:“你们准备好,看着双儿点,但不要打草惊蛇知道吗?”云娘来做什么红衣是不知道,但双儿来可能就与那三个布娃娃有关了。

布儿等人应了后就安排好了小丫头们各就各位以便于监视双儿的行动。红衣就道了声“请”让云娘和双儿进来了。

“给郡主请安。”云娘看上去脸色有些发白的样子,好似刚刚被什么惊到了。红衣看到云娘这个样子更是心里疑惑,不会老太太也牵涉到这次的事儿中了吧?不是啊,老太太那样一个老人精了,只会坐山观虎斗,才不会也搅合进来呢。

红衣平静一笑:“免了这些俗礼吧。云娘坐吧,双姨娘也坐吧。云娘今儿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儿来坐坐呢?是不是老太太那儿有什么事儿?”红衣只要不当贵祺地面儿。很少自称为本宫的,她还是习惯不了。

云娘连忙道:“不是老太太有事儿,只是奴婢今儿得闲,想着许久不曾来给郡主请安了就过来了。”云娘并没有极好的借口,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急急赶过来,怕时间再晚一时半会儿的来不及了。虽然知道这样说郡主可能会有疑虑。可是也真得顾不上了了。

红衣淡淡笑着看了一眼云娘道:“云娘有心了。不过怎么今儿会得闲了呢?三个新姨娘可曾去了老太太那儿?双姨娘又为什么和云娘一起来了呢?”

云娘欠身道:“回郡主的话,奴婢也是路上遇到双姨娘的就一起过来了。”

双儿却站了起来说道:“回郡主的话,妾是不见了一只耳环,倒处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因为是母亲地遗物。所以才大着胆子来求郡主,能不能让妾到卧房里去找找,妾早上正是在卧房里伺候的。”

红衣看了看双儿点了点头神色不动的说道:“小事而已,有什么求不求的。你自去找找吧,必竟是你母亲的东西,怎么也是个念想。不过以后要把东西放好才对,如果我这儿今日来个人找东西,明儿来个人找东西还真是不成体统了。”

双儿脸色更是白了一分,她福了一福谢过了红衣。就起身向卧房去了,只是走得有些急似的。

云娘坐在那儿和红衣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也是心神不属的样子。不时向着卧房看去。红衣看到眼里,就猜想到这两个人八成是为了那三个布娃娃来的。

红衣也不说破,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云娘闲说着话,等着看双儿出来后,她们俩个会怎么做。

不一会儿双儿就来了,只是步子就些踉跄,面色惨白地吓人。云娘一看到双儿这个样子,不自觉的就站了起来。红衣示意屋里的人都不要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两个人。

双儿此时也顾不得了。上前抱着云娘就瘫倒在了地上,喃喃的道:“不见了。不见了,一个都没有找到。”

云娘脸上立时就出了一层细汗,那是被吓的,那看了看双儿双抬头看了看平静的红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郡主救命啊-

双儿也反应了过来,反身也跪了下来哭喊道:“郡主饶命啊----”

红衣只是看了看她们,平稳的语声与刚刚没有半丝不同:“布儿你们几个还不扶起来双姨娘与云娘。”

然后对着在地上不肯起来的两个人平静地说道:“有什么事儿你们说了我才能知道啊,就这样让我救命饶命的,我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呢。”

云娘看了看哭倒在地的双儿,只好由她来说了。云娘就把从双儿那儿知道地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她有此心慌意乱了,不时偷偷看看红衣的神色。红衣认真的听着,就好像她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有一样。一边听着一边端着茶盏偶尔喝上一口两口的,时尔还点点头向云娘表示她听清楚了。

云娘说完后又磕了几个头道:“郡主救命啊----”

双儿哭道:“郡主饶奴婢一命吧,奴婢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郡主啊。”

红衣没有答她们的话,只是对缎儿说道:“把那个拿过来吧。”

等缎儿取了三个布娃娃来后,红衣指着布娃娃道:“双儿你是来找这个的吧?”

双儿哭着道:“是的,郡主怒罪啊。”一边说一边连连叩头。

红衣问她:“你为什么又要取回去呢?”

双儿道:“是奴婢一时糊涂了才做了这样伤天害理地事儿,其实奴婢从做了以后就寝食不安,可是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红衣又平静地追问了一句:“只是一时糊涂?”

双儿哭道:“我也是听香姨娘的话误会了郡主,再说那个时候,香姨娘一直说地只是请郡主出府另住,并没有说要害郡主的性命,可是后来我听她说这三个布娃娃可以让郡主去坐大牢时就非常后悔了。郡主啊,饶了奴婢吧,如果只有奴婢一个人,奴婢不敢向救郡主慈悲的,可是奴婢现在有了身孕,不忍心让孩子跟着也去了。红衣想了想,叹了口气道:“那时你是不是也因为孩子才答应了香姨娘的?”

双儿叩了几个头道:“回郡主的话,是的。那个时候,她们说了一句将来就算是有了孩儿也是个婢仆的儿子让人瞧不起,奴婢才起了要做姨娘的心思的。奴婢可以发誓在这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姨娘的,从来没有的。只是后来,为了孩子才起了妄念的。”

红衣平淡的道:“我已经都知道了。你们想让我如何做呢?”

“啊?”云娘也愣住了,这是什么话呢?

红衣还是平平淡淡的又接着说:“我知道这是香姨娘想要害我,也知道了这事情有谁参与,你们是让我就这样放过了此事吗?”

云娘无论如何也说不话来,她能这样要求吗?

红衣依然是平平淡淡的口气:“双儿我可饶了你这一次,但只此一次而已。如果以后不管你因为什么又想要害我或者是我重视的人,那么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也不会饶了你的孩子。至于这件事儿,云娘可有什么可以教我呢?”

云娘喃喃的着说不出来话来,她虽然害怕因香姨娘的错面落得这侯爷府满门抄斩,可是她却并没有想到红衣会问她该怎么办?

红衣看云娘也说不出什么来就淡淡的说道:“云娘你把这事儿源源本本的在明天告诉老太太,记住了吗,是明天。”看到云娘点头了红衣才对双儿道:“你以后就搬到我这梅院来住吧,只要你以后无二心,你的孩子就是这侯爷府的孩子,听清楚了吗?”

云娘两个人都连连点头答应了,并再三的叩头谢过了红衣。云娘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郡主是不是也该给香姨娘一点警告了,要不然这也闹的太无法无天了。”

红衣笑了一笑:“云娘有什么法子吗?”

云娘一咬牙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把那个上面的生辰换成宝儿三个的再物归原主就是了。”云娘不是为了讨好红衣,她是为了一府人包括她自己在内找一条活路,如果这个香姨娘不知道安份,早晚会让大家一同陪葬的。

红衣平平静静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云娘的意见:“只是谁去会比较好呢?”

四十五都在加紧进行

红衣平平静静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云娘的意见:“只是谁去会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