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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和安儿回了屋里坐下来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都在想香姨娘的话。双儿看她们这样劝道:“不要想了。姨娘要做什么随她去了,我们没必要掺和的。我认为郡主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对我们几个怎样的。”

安儿转头看着外面说:“就算不会拿我们怎么样,但是也不会扶了我们做姨娘的。这句话姨娘是说对了的。”

宝儿听了也点头道:“其实这也是我们的一次机会,要不然这一辈子能不能做上姨娘还真不好说。”

安儿转回头来道:“是啊,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希望坐上姨娘的位子。虽然这样做有些对不起郡主,不过----”

宝儿一咬牙:“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也顾不得许多了。再说我们也不会对郡主形成危害,我们又不想取而代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

安儿也狠下心来:“就是,我们不可能会对郡主怎么样的。再说我们一做上了姨娘就不再听香姨娘的话和郡主做对就是了。到时再和郡主做对。我们这姨娘就算做上了,也做不上。”

宝儿也同意:“郡主可不是我们能对付地,香姨娘想怎么样随她去,我们还是安稳地做自己的姨娘的好。”

双儿满含忧虑的道:“宝儿,你也不是认识姑娘一天两天了,你认为姑娘有可能放不过我们吗?不可能的。我们还是不听她的话比较好,现在我们这样不是已经很好了嘛?”

宝儿气的捶了双儿一拳:“你能不能长点志气!我们这样的身份,日后有了孩子。也许带累孩子地,婢仆所出的孩子能有多高的地位?!你想过没有?”

双儿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宝儿和双儿商议明儿就去找香姨娘好好商谈一下,双儿听了也没有说反对也没有说赞同。

香姨娘回到了喜福院后进了屋坐下,让人上了冰镇的糖水一口一口吃起来。桃花看她不生气很奇怪,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三个丫头这么顶撞姑娘,姑娘真该让人掌她们的嘴。我怎么看姑娘不像生气的样子呢?”

香姨娘得意道:“你家姑娘不止是会打人而已。我告诉你这本个丫头早晚会落到你家姑娘我地手里!就是现在也逃不了姑娘的手掌,桃花你看着明儿。最迟后天那三个贱人就会来我们这儿求你家姑娘我了!”

桃花道:“真的?”

香姨娘瞪眼:“当然是真的。也不看看你家姑娘是谁?那几个丫头日思夜想地就是做主子,我说我要抬举她们做姨娘,她们一定会来问个清楚的。”

桃花想了想道:“姑娘,桃花认为不要让她们做姨娘的好。我总觉得她们做了姨娘也不会和姑娘一条心地。”

香姨娘看了看桃花。夸了她一句:“不错,你还有点良心,姑娘没有白疼你。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她们一条心。”

桃花想了想,假装高兴的道:“我知道了,姑娘并不是真的要抬举她们做姨娘是不是?”

香姨娘白了桃花一眼:“连你都想到了,你认为那三个贱丫头就不会想到吗?我当然是真的要抬举她们做姨娘了。只不过,她们做不久就是了。以后也永远不会再碍我的眼了”

桃花不明白:“啊?桃花不明白。”

香姨娘看都不看桃花,得意的道:“你要能明白你就不是丫头了。姑娘的妙计岂是你这等丫头能明白的?”

桃花听了还想问什么,又想了想就没有再说什么。服伺了香姨娘躺下后,看她午睡了就让小丫头看着点。她急匆匆地就出了喜福院。

桃花当天就把事情地经过透给了布儿。布儿又告诉了红衣。

红衣听了只是笑笑:“看来这院子又不得安宁了。就不让我多过几日安宁的日子?一日也不得消停。”

花嬷嬷在一旁漠然道:“只因为郡主挡了人家地路了,人家能不日思夜想着要除去郡主嘛?”

红衣不在意这个。她在意的是孩子们:“绸儿,吩咐聪儿慧儿对英儿雁儿的日常饭食与一切行止都要小心在意了,怕是会把心思转到两个孩子身上的。这次如果她敢向孩子们再次伸手,我不管她有没有证据,不管她有谁护着,我一定要让她后悔一辈子!不过我们一定要注意,不要给她可乘之机。”

绸儿答应着去了,布儿道:“总防着也不是事儿,总要想点什么法子才好。”

红衣和花嬷嬷相视而笑:“法子早有了,不用我们想了。就在表姑娘到访的时候,法子就自己出来了。”

布儿听不明白,红衣也不再说法子的事儿:“这次香姨娘的计策高明了许多呢,而且居然知道隐忍了,还真是让人费解。不过那几个丫头就快倒霉了。”

纱儿冷哼道:“那是她们自找的,郡主待她们不薄了,她们居然还要和香姨娘搅到一起去!人心不足而已!”

红衣淡然:“随她们去了,人各有志不能相强的。”

花嬷嬷看红衣不想再说下去了把话题扯到了郡主府上去了,几个丫头的兴头又提了起来。

明秀这几日一直在准备着。她亲手缝制了一套衣服,还分很多次让人买了一些香料与一引起药材。最近她一直在查看医书与药书,常常一看就是一上午或是下午从外书房回来后一直看到子夜时分。

明月很担心,她虽然猜不出明秀想做什么,但是她认为姐姐可能再想一些不太好的主意,所以她认为应该和娘亲好好说说了。

范姨太太听了明月的话只是笑了笑:“你多想了。近日娘亲头偏疼又犯了,连吃了几付药也不见起色,你姐姐想是有些心急,所以查些药书什么的。”

明月接着说道:“我看姐姐查看后记下来的都是一些让人昏眩或是产生幻觉的药或配方呢。我才过来和娘亲说一下。”

范姨太太只好再接着替明秀遮掩道:“还不是为了我的头疼,我晚上睡不着觉,你姐姐也是想查一些有效的药给娘亲安神的。”

明月看了看范姨太太,总觉得自己母亲今儿有些奇怪:“母样的病不是有大夫看过了,我也问过大夫说没有什么问题了。如果要安神的药,还是找大夫来的好。”

范姨太太吱唔道:“我不是不耐烦总瞧大夫嘛?我才让你姐姐看看有什么药可以吃的。”

明月担心道:“娘亲你没事儿吧?”

范姨太太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偶而一次二次的。”

明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娘亲,你要是感觉不太好的话还是叫了大夫来请脉的好。不过女儿有些话想与娘亲说,也知道这些话不该说的,可是女儿又十分担心。女儿总是觉得姐姐好像对贵祺表哥----”

范姨太太一听到贵祺的名字就一拍床喝道:“你说什么胡话呢!那是你嫡亲的姐姐,知道不知道?怎么可以往自己姐姐身上泼污水?!再说你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呢,整日都在想些什么,还不给我回房去反省!”

明月看着娘亲盛怒,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带了鹊儿回房了。

范姨太太看女儿走了,长叹了一口气,愣愣的坐了很久,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一直到有婆子来回话才醒了过来。

范姨太太处理了一些家里的琐事后又开始坐着发呆想事情,她当然想的是明秀的事情了。她现在日日都感觉心里不舒服,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不知道明秀倒底这样做会不会成功。

范姨太太现在心里其实是很矛盾的:不管明秀做的事儿吧,心里总是不安,这怎么也不是一个姑娘家该做的,传了出去明秀只有死路一条了;管明秀吧,可是明秀那天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只有明秀做了贵祺的屋里人,他们范家才和侯爷府绑在了一起,贵祺才会一直照顾明澈。范姨太太只感觉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四十鸟为食亡

宝儿安儿这天上午自梅院请安回来后,就拉着双儿一起来到了喜福院。香姨娘听到婆子来报说三个人来了,笑着对桃花说道:“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着,这不是来了吗?她们还跳不出你家姑娘的手心!”然后对婆子说:“让她们过来吧。”

宝儿三个先与香姨娘见了礼,香姨娘摆摆手说道:“罢了,坐吧。到我这儿用不着拘着,你们既然来了就是相信了我的话。那往后我们就是姐妹了,还要那些俗礼做什么?坐吧,快坐下吧。来人,上茶!”

香姨娘这还真有点待客的味道,原来这三个丫头来不要说上茶了,她们只有站着回话的份儿,现在还真是有些拿她们当作姐妹的样子。

宝儿三个谢过了香姨娘也就顺从的坐了下来。宝儿接过小丫头奉上来的茶,轻轻放在了桌子上转过身来对着香姨娘微微一笑说道:“姑娘这院子现在看上去可比我和双儿在时强太多了,不只是人多了些,看这些人做事儿也比我和双儿要伶俐很多呢。”

香姨娘向院子里张望了一下,有些得意的笑道:“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换了几个人而已。现在的用的人是我亲自挑的,做事儿还算上心罢了。你和双儿在这儿时,姑娘正是被人压的喘过不来气的时候呢,说起来你们也是陪我一起过了那些最不好的时光呢。直到现在我也时时会起你和双来呢,必竟我们主仆也是在一起了十几年呢,这情谊却不是外面这些人能比的了。”

宝儿笑了:“姑娘真是抬举了我和双儿呢,不过姑娘现在是春风得意呢,还能有什么需要我们姐妹们帮忙的地方呢?”

香姨娘不笑了,郑重的道:“我也是树大招风啊,现在郡主的眼里我就是那根刺啊。所以我想劝劝老爷抬举你们做姨娘。这样一来。我们四人一体,也就不那么扎眼了。”

安儿看着香姨娘的眼睛问道:“这样一来郡主不会把火气都出在我们三个人的头上吧?”

香姨娘道:“这样地情形我也想过了,这也是我找你们地用意了:如果郡主拿你们出气,有我在一旁向老爷进言可保你们无事;如果郡主找我麻烦,你们对老爷进言可保我无事。我们四人这样互相帮扶,才是长久之计啊。”

宝儿和安儿互相看了看道:“那姨娘就直说想让我们做些什么吧?”

香姨娘道:“不需要。只要你们今儿在我这儿用顿饭就行了。”

宝儿和安儿虽然还有疑虑,但听到香姨娘没有什么要求,也就放了一些心下来。

香姨娘为了打消她们的疑虑。好好与她们又分析了一通现在府里的情形,以及照这样发展下去会如何。宝儿几个也知道香姨娘被打,老爷因此被罚闭门思过的事儿,所以越听香姨娘的话越觉得有理儿:这夫人自成了郡主后脾气是有些不一样了,连老爷的面子都不给,以后她们的日子八成也不会好过。于是坚定了和香姨娘合作的决定。

晚上香姨娘使人请了贵祺过来,贵祺进屋一看还真热闹:三个通房丫头也在。

贵祺笑着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人怎么这么齐全?”

香姨娘递上了湿毛巾给贵祺笑道:“不是什么日子,只是我们姐妹们聚一聚。一看到晚上了就请了老爷来一齐热闹一下。”

贵祺看了看这四个屋里人:“好啊,就应当如此才对。你们合睦相处,老爷才是真正地高兴啊。”

宝儿接过了贵祺用过的毛巾递给了一旁的小丫头:“老爷,我们一直不错的。只是为了照顾老爷,很少在一起聚聚。”

贵祺听了这话高兴:“嗯,这样很好。你们尽可以多聚聚。老爷也喜欢和你们一起的。省得牵着这个,想着那个的。”

一句话惹得四个人一起娇嗔了贵祺,贵祺只觉得这满屋的春色甚是迷人。

吃了几杯酒以后,香姨娘又递给贵祺一杯酒道:“老爷先不忙喝,听香儿把话说完再喝如何?”香姨娘看贵祺笑着点了头,就又接着说:“夫妻一体,老爷在香儿的心里就是天就是地,郡主给了老爷排头吃让香儿心里更是难受。还不如让郡主打香儿好些呢。”

贵祺面上地笑容去了。手里的酒杯也放下了:“高兴的时候,提这些什么?这不是搅了人的兴头?”

香儿把酒杯又给贵祺递了过去道:“老爷听香儿把话说完嘛。老爷是男子。自当顶天立地。所以香儿想了一个办法,可以给郡主一点颜色看看。”

贵祺听了有了些兴趣:“说来听听。”

香姨娘道:“有了郡主后,老爷也纳妾也是不容易地,这府里简直就成了郡主府了。香儿是想,不如把宝儿安儿抬举了做姨娘,也是给郡主一个脸色看看,而宝儿三个早就是老爷的人了,就是扶了姨娘外面的人也不好说什么。而郡主就是再生气也没有办法,这院子就有了我们四个对老爷贴心贴肺地人了,老爷也不至于被郡主压的抬不起头来。”

贵祺听了想了想,一口把手里的酒饮了:“好,是该给她点颜色看看了,不然她还真以为老爷我已经被她降服了呢。”

宝儿三个自听了香姨娘当着他们的面对老爷说出要抬举她们做姨娘的话后,就一直紧张的等着贵祺的回答。现在她们是喜不自胜啊!终于她们也有了出头之日了。

宝儿三个连忙上前谢了贵祺,每一个人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哄着贵祺,好让他尽兴。贵祺被四个女人灌了个迷迷糊糊,宝儿三人又郑重地谢过了香姨娘后,把贵祺留在了香姨娘处,三人自回菊院去了。

一路上,就连双儿也是兴奋地,她们终于要成为主子了,她们终于成了名正言顺的侯爷府地女人。从此以后,她们再也不担心后半生的生活了。

香姨娘送走了宝儿三人后,和桃花几个丫头合力把贵祺弄上了床去。贵祺昏睡着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香姨娘闻到贵祺身上的酒气也是厌恶,就出来到外间罗汉床上歪下了。

桃花伺服香姨娘换过了衣服,在罗汉床边上坐下来给香姨娘打扇:“姑娘真要抬举她们三个啊。我看那个宝儿对姑娘未必是真心呢。”

香姨娘抬眼看了看桃花道:“何止是宝儿那个贱婢,就连安儿也是另有打算的。”

桃花又奉上了一杯茶给香姨娘:“依奴婢看,还是不要抬举她们了。她们不记得姑娘的好了也就罢了,不要到时候在反咬姑娘一口。”

香姨娘冷笑道:“就凭她们?我呸----!没事儿的,你不用担心,姑娘我自有主意。这三个小贱人姑娘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居然敢背叛姑娘我,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了。那个安儿我看她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也将她一并除去,以后这府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香姨娘看了桃花一眼道:“桃花,只要你好好的伺候姑娘我,到时姑娘就抬举你做个姨娘如何?”

桃花连忙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从来没有想过做老爷的屋里人。”

香姨娘叫了桃花起来道:“姑娘我也是看你不错才这样抬举你的,老爷总是要纳妾的,那还不如纳了你,我们互相也有个照应不是?你不是不愿意吧?”

桃花又跪了下去:“不是,不是。全凭姑娘做主。”

明秀最近每天用兔子试验药力,每天都会弄死弄傻几只兔子的。这样的兔子是不敢吃的,只能扔了出去。

明月看姐姐这样子的心里更是不放心:这要是给娘亲找的药那还了得,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还是找大夫给娘亲看看是正经的。

明秀其实也挺着急,贵祺那里她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了,可是这药却怎么也找不到满意的。她可不想把贵祺弄傻了,所以她是十分小心的试了又试想确保不会出事儿。

明澈不知道大姐倒底是在做什么,他和母亲说过可是母亲说让他好好读书,大姐的事儿他一个小孩家还是少管!

范姨太太在明月、明澈又找她谈明秀的事儿以后,终于忍不住了找了明秀来:“秀儿,你跟娘亲说实话,你倒底要做什么?”

明秀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娘亲,你就不要管了不要问了,反正我会照顾好小弟的,也会给小妹找个好婆家,能让娘亲放心安养。这些事儿您还是不要管了。”

范姨太太张了张口,劝阻的话没有说出口:“秀儿,娘亲实在是有些担心。”

明秀坐了下来,抱着范姨太太道:“娘亲,你放心好了。秀儿没有万全的把握是不会那么做的。”

范姨太太叹了口气:“可是那府里的日子终究不好过啊。”

明秀抬头道:“那就是秀儿想要的,所以没有什么难过不难过的。秀儿已经了解了那府里的情况,也知道了她们的喜好脾气,我不会吃亏的。娘亲放心吧。”

范姨太太看了看女儿:“都是娘亲没有用啊,要不然----,唉----!”然后范姨太太不再说什么了,范家的前程她是必须要顾的。

四十一算计自己的事儿

香姨娘在贵祺面前提过抬举宝儿三个的事以后,这几日找了各种借口来延缓这件事儿。宝儿她们等了几日也不见动静,只好来找香姨娘问一问。

香娘娘又是看座又是上茶的忙乱了一阵子安置好了宝儿三人,她看着三个人哭丧着脸道:“唉----,我知道你们是来问什么的。这只能怪我们没有用,人家郡主那儿还是不同意啊。她只要就是不同意,老爷也没有办法的。”

宝儿和安儿就有些急了:“为什么不同意呢?我们并没有对郡主不恭过啊?”

香姨娘道:“那谁知道啊?不过,你们不要问起老爷这件事,以免他生气。老爷为了这事儿又在郡主那儿吃了排头,你们要是问了起来,我怕老爷更是着恼。最怕老爷一恼之下说这事儿不办了,我们可就真没有办法了。”

宝儿沉默了,安儿有些着急不安:“真真让人着恼,为什么要拦着我们呢?她都已经是郡主了,这一辈子都是高高在上,无人能比了,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们一条活路呢?”

宝儿站起来对着香姨娘福了一福:“姑娘,宝儿往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看在宝儿年少无知的份上就饶了宝儿吧。现在宝儿请姑娘救我们一救,姑娘就替我们想个法子,出个主意吧。”

香姨娘让桃花先把宝儿扶起坐下了:“宝儿这是说什么话呢,我们主仆一场情同姐妹,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在这里我们都是离乡背井的。还有比我们更亲地人吗?说这样的话不是伤了姑娘我的心吗?以后再不许说了!说到法子,唉,一时间哪能想到法子啊。我这几日也是为了这个犯愁呢,想了几日哪有什么好法子?”

宝儿道:“就请姑娘给出个主意吧。”

安儿也施礼道:“给我们出个主意吧,我们姐妹会永远记得姑娘的好处,一定会有所回报的。”

香姨娘为难了半天才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好主意,只是觉得这事儿有郡主一天,你们就难以做姨娘一天啊。”

安儿听了这话再一想。这郡主岂是她们能对付的了的?!她们这一辈子也不要想出头了!一下心灰意冷兼且恨上了红衣。

双儿一直坐在那儿有些发愣,她只是想不明白郡主为什么不让她们做姨娘。既然已经让她们做了通房了,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做姨娘呢?这有些奇怪。

宝儿咬牙切齿的道:“我们碍到她什么了,她居然一点子路都不留给我们走!姑娘真的没有法子了吗?”

香姨娘万分为难地说:“也不是没有,只是有些太难了,我们怕是做不到的。”安儿听到有法子,一下又来了精神:“什么法子?快说出来听听,我们一起商量一下不就成了?”

宝儿也道:“人多商议一下也许能行呢?”

香姨娘装作被逼无奈的说道:“好吧,我就说一说,不过真的做不到的。既然郡主在家老爷不能抬举你们做姨娘。如果郡主不在府里不就成了?”

宝儿急急问道:“如何才能让郡主不再府里呢?”

香姨娘沉思状:“只有她犯了错了。可是----”

这一下子没有人说话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宝儿恨恨的道:“她不仁我不义!没有错我们给她安个错好了。”

香姨娘一拍桌子:“宝儿这主意不错。安个让皇家也不好出来说话的错给她,然后逼她离府别居,那你们的事儿不就成了老爷一句话了吗?”

宝儿点头认为可以,安儿这时却道:“到那时这府里就是姑娘的天下了,还会需要我们姐妹们么?”

香姨娘看了看安儿,心中暗骂了一句:“安儿这是说什么呢?那郡主只是出去住上一住,还能不回来了了?再说了,如果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如何能斗得过一个堂堂郡主?安儿这话可就伤了我的心了。”

宝儿想了想也道:“姑娘记得今日地话就好。不要忘了,如果没有了我们姐妹,姑娘也是独木难支的。”

香姨娘这里计议停当了,只等着机会下手了。而明秀这里也已经试出了让她满意的药物,她也准备着找个机会动手了。

明秀到了范姨太太的屋子里,请过了安坐下来后。让屋里伺候的人都下去了说道:“娘亲。我已经准备好,想就在这几天找个机会了。”

范姨太太脸色变了一变道:“你可有把握?”

明秀道:“七八分把握吧,十分是不可能的。还要请娘亲到时相助一下。”

范姨太太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娘亲、娘亲做什么?”

明秀道:“娘亲你要揪着表哥不放,你要拉着他去找姨母要个说法啊。”

范姨太太一愣:“还要如此吗?”

明秀道:“当然了。不然的话女儿岂不是要做妾了么?做了妾对我们家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好处了。所以娘亲一定要闹上一闹。要一口咬定表哥的错,千万莫要让人瞧了出来。”

范姨太太犹豫着:“娘亲能行吗?”

明秀上前拉住范姨太太地手道:“能行的。你为了澈儿和月儿的将来,为了我的性命一定可以的。”

范姨太太看着明秀,有些不知所措。

明秀接着说道:“母亲如果做不到,秀儿只能一死以示清白了。而娘亲与弟弟妹妹们以后要依靠谁呢?到时这姨母家也是不能住的了。”

范姨太太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不如、不如。我们算了吧。秀儿你不要再做下去了。”

明秀摇了摇范姨太太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娘亲再说什么话?不要犯糊涂了。”

范姨太太掌心里全部都是汗。她想了又想后就点了点头,为了范家,为了她地儿女们她豁也去了。

红衣在榻上歪着听布儿跟她说院子里发生地事情。

红衣听完想了相说道:“安儿三个丫头已经和香姨娘一起了,怕是这几日就要动了吧?至于她们的计策不过是往我们屋里放一些本不是我们的东西,或者按个清白的名声给我。我想前者的可能性最大,她们几个整日呆在深宅大完的人也不可能会认识其它的男人来谄害我。”

布儿道:“我们会小心看着的,不会让她有机会得手地。”

红衣笑道:“不要。你们小心看着,看她们放下了什么后再取来给我看看就是了。我自有办法让她不能得逞。”红衣说到这里看了看花嬷嬷道:“不是还有一个表姑娘么。她地药物已经配好了呢。我看不如这样,你们安排好人家值勤,一定要在香姨娘下手的那天让表姑娘找到空档进行她地计划,这样子才会有趣。”

花嬷嬷也笑了:“就是,这样才有趣。一个一个来也是麻烦的很。不过,郡主是不是该进宫和太后与贵妃把事情说清楚啊。”

红衣想了想道:“也对。也有几日没有进宫了,要不我们今日去看看太后也好。”

于是红衣一行人就进宫去了,这府里就由着这些人闹去吧,反正也翻不出红衣的掌心。

太后听了红衣的话后只是叹了口气道:“孩子,哀家没有什么要反对的。只是到底苦的是你啊。”

红衣欠身回话道:“臣儿现在只想着能与孩子们在一起开心的生活就好,其它的倒也并不在意了。”

太后看了看红衣只能长长叹了口气道:“哀家还能说什么呢,你看着做吧。皇上哪儿有我给你说去,你放心好了。只是你记住三点:第一不可太过委屈自己了,你已经受了太多地苦了,现如今有哀家与皇上与你做主,你再也不必委屈了自己;第二要常常来看看哀家,哀家只生了皇帝一人,宫里宫外的公主都与哀家不亲,哀家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与你这孩子投缘。所以不管有什么事儿都要常常来看看哀家;第三就是不要丢了皇家的体面,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现在的一言一行就是代表着天家的威仪。”

红衣受教行礼答应道:“臣儿谨遵太后的旨意。臣儿不来看太后,臣儿那两个小皮猴也是不干的,他们可是总想着来太后这里耍呢。”

太后笑了起来:“每日有这个四个孩子来陪陪哀家,哀家的时间消磨的也快些。那四个可是我地心尖尖呢。”

娘俩又说了一阵子话。太子天授带着公主天娉以及英儿雁儿来给太后请安了。太后被四个孩子逗得乐开了怀。红衣一看这个样子。就行礼告退去看贵妃了。

“这怎么能行?不行!就算你咽得下这口气,可是天家的威仪呢?太后的脸面呢?这万万不可?!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到了现在以你的身份谁还敢和你说个不字?居然还要委屈自己?!”贵妃还没有听完红衣的话就急了。

红衣笑道:“姐姐----,你听我把话说话可好?真是的,你这样一点也不像这个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