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上一章:第 31 章
  •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下一章:第 33 章

红衣道:“那名份就是我给的,动她做什么?只不过不能让她太称心如意罢了。不然,她还真以为这府里的人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呢,再一来也看看侯爷这次反应如何。”红衣现在就能想出来。贵祺听了此事后地反应,不过那个明秀有老太太护着应该影响不大:明秀在菜里下药恐怕瞒不过老太太去吧?

花嬷嬷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样最好,可是要做得明显些。不用遮着掩着的,就让人说是梅院传出去的。这表姑娘肚子里有鬼自是不敢前来对质地,也让她知道我们郡主是不愿意与她计较而已。”

布儿也赞同:“就是要让她知道一下,不然她还真以为瞒过了天下人呢。”

红衣笑了:“你们也不用这么认真吧?我们还是计议我们出府的事儿比较正经些,这府里的事儿以后自有人头疼的,我们不用替人操心的。”

花嬷嬷先笑了起来:“就是就是,有这大喜的事儿不说,非要说这些让人厌烦的事儿倒是老奴的不是了。”

纱儿先是跳了出来:“郡主。我们倒底去那个庄子?”

红衣微微一笑道:“就是那个最大地庄子怎么样?”

缎儿答道:“郡主,这样很好啊。那个庄子不远处还有一个庄子也是郡主名下的,正好可以兼顾呢。”

绸儿想了想问道:“城里的铺子要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才好,必竟我们离得远了,而且要二三个月才回来呢。”

红衣点点头:“绸儿说的这事儿的确是要先行安排的,缎儿可有人选?”

缎儿记忆力非常,她想了想道:“即要老实可靠,但也不能被人欺了去,能独挡一面,嗯---。奴婢倒是觉得城南的江老掌柜的不错,郡主以为如何呢?”

红衣想了一下,记起了这么一个人,的确是个老手了,即精明干练又忠诚可靠,是个可以托付地人,就点头同意了:“安排他来见我一面吧。”

布儿几个记下了,红衣又道:“先生那儿怎么样了?”

花嬷嬷道:“老奴看也没有什么,只怕还要郡主亲自说一说也就可以了。”

原来红衣想让先生跟着一起去庄子上,可是又不知先生的心意。又让花嬷嬷找了个借口透了个消息出去,看看先生的反应,如果先生不愿意红衣也不相强,只能另请一位了。

听花嬷嬷的话。先生对于这件事儿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看来是可以随同一起到庄子上任教的,红衣放下了心:“这倒是应该的,无论如何我都应该亲自去说一说的。”

花嬷嬷想了想道:“郡主不用亲自去,只要让布儿几个有一位去请了先生来说话就是了。必竟郡主今天的身份在这儿,这已是给了先生极大的面子了。”

红衣想了想道:“我还是去一趟吧,必竟是孩子们地老师,礼敬三分还是应该的。”

红衣既然已经下了决定。其它人当然不会再反对了。

布儿问道:“郡主打算是什么时候去到各府去辞行呢?大将军府什么时候去呢?”

红衣想了想道:“等这府里喜事办完再说吧。这种时候到人府上去多多少少有些不便的。”

孩子们下学回来了,一进屋雁儿还没有行礼呢就扑到了红衣的怀里:“娘亲。父亲是不是要给我们找个二娘啊?”

红衣拍了拍雁儿地背,看着旁边立着的一脸凝重脸色的英儿道:“你们听谁说的?”

英儿扁了扁了嘴道:“府里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红衣想了想,知道孩子们抵触这件事儿:“你们是什么意思?”

雁儿声音很大的说:“我不要喊另外的人一声娘!”

英儿也极大地声地附合道:“我也不要!”

红衣把英儿也抱了过来:“没有人让你们这样做啊。”

雁儿看着红衣:“真得不用?”

红衣道:“真得不用。”

英儿却在一旁道:“我在宫里已经跟太子殿下说过了,我们四个人会去求太后老人家封我和雁儿一个爵位,我们就不用跟另外一女人下跪请安了。”

红衣摸了摸英儿的头道:“那样并不能解决问题。你们不想就是不想,不想地事情没有人能逼迫你们去做。再说你们现今身上也是有爵位的,郡主的儿女岂会是白丁?”

雁儿点点头道:“我们知道了,娘亲。”

英儿只是依偎着红衣并没说话。

红衣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这些事情对孩子们还是有伤害的。

英儿忽然问红衣道:“父亲为什么总是娶不完呢?都有这么多姨娘了还要再娶?”

红衣想了想道:“父亲是要负责任,所以要娶亲;娘亲在这件事儿上也对不住你们,忽略了你们的感受。娘亲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雁儿抱了抱红衣道:“这不怪娘亲的,是父亲总是想娶女子进门。”

英儿也抬头望着红衣道:“娘亲不要这么说,孩儿们明白的,都是父亲不对。”

红衣抱紧了两个孩子,泪水都要掉下来了:“是娘亲不对,是娘亲为了要出府答应了你们父亲娶妻的要求,是娘亲对不住你们。”

两个孩子都抱住了红衣:“娘亲,不是你的错,我们知道不是你的错。”

布儿几个含着泪上来把英儿和雁儿自红衣身上哄下来,和花嬷嬷在一旁讲了半天,连逗带哄的,这娘仨个才笑了出来。

红衣看着两个孩子下去了,自语道:“我真得做错了,不应该以这件事儿要挟他们让我及孩子们出府的,倒底是伤着了孩子们了。”

花嬷嬷上来劝道:“郡主,怎么会是你的错?如果那个表姑娘不想嫁,侯爷不要娶,哪会有这件事儿?我们不过是利用这件事儿能早早出府罢了,这府里乌烟瘴气的,对少爷和姑娘都不好啊。郡主不也是为了不让少爷和姑娘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才下了这个决定吗?”

红衣看了看花嬷嬷叹息道:“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伤到孩子们了,我这心里就不好受啊。”

布儿奉上一杯新茶柔声道:“错不在郡主,郡主也是被逼无奈才想着出府另居的,不要想太多了。”

红衣听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直看着窗外在沉思。

这时候一个小丫头进来了,布儿看红衣正在想心事儿没有反应,就迎了上去。小丫头和布儿悄悄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

布儿回到红衣身旁,正想说什么呢,红衣没有回头问了一声:“是不是表姑娘的婚期?”

布儿点头道:“回郡主的话,是那个表姑娘的婚期。”

红衣淡淡的道:“日期定得很近吧?”

布儿奇怪的道:“郡主怎么知道的?”

花嬷嬷在一旁道:“她们做出这等丑事儿,当然担心肚子里会不会有孩子了,早一日成婚早一日遮丑呗。”

六十反应

红衣平静的道:“不过,她们这样做,只会让人更加说闲话罢了。”按着现代的知识,红衣知道即使明秀肚子里有了孩子也是不要为好,必竟是下过药有得孩子,天知道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纱儿嘴快:“就是!婚期定得近了,人们一定会奇怪的:为什么原来一点消息也没有听说,现在就成婚了?!是不是闹什么什么事儿了才急急的成婚?人们一定会这样猜想的。”

布儿冷笑一声道:“近?还不是一般的近呢,定婚就在三天后,婚期定在本月二十八。这么紧张的日期人们不说闲话才怪。”

红衣笑了:“不必不平或者是生气,自作孽不可活。她自己就会收拾了她自己的。”

纱儿皱眉道:“郡主这是什么话?她自己就会收拾了她自己?”

红衣转过头来笑道:“是的。”

花嬷嬷拍了拍纱儿的头:“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红衣摇了摇头,笑道:“罢了,不提这些了,你们几个去收拾出府的东西,不用着急,仔细收拾着;我和嬷嬷把这件衣衫给英儿做好。”

老太太带着云娘回了平安别院,云娘服侍老太太歪下了才道:“老太太,有一件事儿奴婢刚刚当着姨太太的面儿不好讲。”

老太太眯着眼睛道:“什么事儿啊?”她没有往心里去。因为她地心事总于有了着落,感觉踏实多了,现在只想能好好歇一歇。

云娘小心翼翼的道:“表姑娘与老爷的八字不太合。”

老太太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什么不合?”

云娘没有看老太太。自顾自地道:“回老太太的话,道长说表姑娘克我们府里的财运,是散家之妻。”

老太太皱着眉道:“散家之妻?从没有听说过还有什么散家之妻,你是不是给得打赏不够啊?”

云娘回道:“是按惯例给的。”

老太太翻了个身,可能是面朝里的缘故,声音有些闷:“这都是些无稽之谈,从无听说过散家之妻,定是嫌打赏少了所以给主人家添堵的。”

云娘低低应了声。老太太没有说话,屋里就安静了下来。

等了半晌也不见老太太再说什么了,呼吸也平稳了下来,云娘以为老太太睡着了,正想出去让小丫头看着,去处理点事情时,老太太却又翻了个身,眼睛却还是闭着的:“云娘,你明儿再使了两拨人去问一问,一拨人去不同的道观。另一拨人去寺院好了,记得吩咐他们要问详细些,如果八字不合可有破解之法。”

云娘连忙答应了下来,老太太一会儿鼻息深沉了起来,这次是真得睡着了。

云娘看老太太睡着了,就安排了小丫头瞧着,她出了福安居向梅院急行而去。

红衣听说云娘来了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云娘到她这儿来做什么?不过还是道了一声请。

云娘进来行了礼,谢过座后道:“郡主,奴婢有一件事儿还请郡主定夺。”

红衣静静一笑:“云娘请讲。”红衣想十有八九是老太太有什么为难地事儿,又不好自己出面找她。所以才叫云娘来的吧?

云娘脸上有些微红:“本来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奴婢应该说得事儿,可是事体关系有些大,不得不说了。”

红衣看了看云娘问道:“不是老太太让你来的?”听云娘说出这几句话,倒像是她自作主张来的。老太太不知情的样子。

云娘连忙道:“这事儿老太太应该不知道的,云娘想了又想没有告诉老太太,还是禀告于郡主为好。”

红衣轻轻惊咦了一声:“为什么?云娘有什么事儿还是请老太太做主较好吧?”

云娘有些不自在:“奴婢并不是卖主,只是这事儿关着天家,还是请郡主做主为好。”说到这里也不等红衣再说什么了,直接说了下去----她也怕红衣真得推辞,那这事儿以后形成的祸事儿也小不了:“奴婢那天也在外书房,其中情形郡主已经知晓了。外书房里的东西是奴婢收拾的。奴婢发现菜里有些不妥。”

红衣明白云娘要说什么了:“有什么不妥?”看来外书房当天的事情有些明秀计算不到地地方。被人知道了一些内情,还是要命的内情。

云娘脸上的红云明显得加重了颜色:“那些菜里的肉食倒给了狗儿。那些狗儿、那些狗儿吃了后情形不对。”

红衣没有往下问,这屋里有太多的姑娘家了。花嬷嬷让布儿带着丫头们都下去了,才问道:“云娘是怀疑菜里下了药?”

云娘点了下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是毒药,那些狗儿现在都还好。”这事儿还是说清楚一些的好,万一因为说得不清不楚的让郡主误解了,那这事儿还不如不说呢。

花嬷嬷看了看红衣,看红衣没有反应就轻轻道:“哦?”

云娘道:“奴婢也是听我家的那一位说的,也叫了喂狗的小厮问过了,地确是菜里被下了药。”

红衣听到这里,知道不能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只好淡淡的开口道:“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也已经取了菜样去宫里验过了。”

云娘立时出了一身汗,她还是真来对了,否则还真是难说啊:“奴婢愚笨了。”

红衣笑了:“云娘不用如此小心的,这事儿我会处理的,云娘放心就是了。不过云娘地高谊,我记下了。”

云娘连忙行礼道:“不敢。”

说了几句闲话后,云娘去看了看双姨娘就回去了。

双儿送到了云娘后愣愣坐在床上,回想着云娘告诫她的话,一时间心里乱糟糟也拿不定主意:这事儿要是说出去,自己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香姨娘听着新选的大丫头胭脂的话:“满府里的都说,那天那个什么表姑娘在带到外书房的酒菜里下了药,老爷才着了道的。”

香姨娘一听精神一下子来了:“这话是从哪儿听来的,可是真地?”如果这消息是真地,她反身的机会就来了!

胭脂看主子感兴趣,连忙详细地说道:“梅院的婆子们这样说,就连大门二门后门的小厮和婆子们也这样说。看门的狗儿吃了那些菜后情形不妥,听说还有人回了梅院那边。梅院那边就又去了宫里验证,听说是验出来了,太医们还出了具保。”

香姨娘皱着眉总感觉有一些不太对劲,可是又想不出来,一会儿就不再想了:反正只要可以坐实这个狐媚子下药的事儿,这狐媚子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香姨娘想了又想,梅院那边是不可能下手的,梅院的人一向瞧不起她,也不会帮她的;倒是喂狗儿的小厮可以叫来问一问,如果有这个也可以让老爷明白一下了。

她想清楚后就让胭脂想办法打听清楚是哪个门上的狗儿吃了那些菜,那些狗儿又是谁负责喂养的。

胭脂答应了一声就出去安排了。

明月看着绣到一半的屏风,呆呆的不动。鹊儿推了推了她:“姑娘,你这又是在想什么呢?大姑娘定了亲事不是大喜的事儿么?”

明月回头看了看鹊儿,叹了一口气道:“母亲她们做事做得太急,怕是对姐姐不好呢。”

鹊儿也皱了皱了眉头道:“按说,我们这样的人家不可能在一个月里把文定与成婚都办了,我们太太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唉----”

明月却是知道为什么的,她有心反对吧,可是也怕姐姐肚子里万一有了可就真是出丑了,所以虽然明知道不妥可也没有阻拦。

而且明月这两日来想了很多,自姐妹俩个到了这平安别院开始,一直到她在外书房外发现的事情。明月是个聪明的姑娘,她好好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甚至可以确定她的母亲是知道这所有事情的,只有她与明澈是被一直蒙在鼓里的。

明月不明白:如果这事儿被人知道了,姐姐这一生也就毁了,即使是做了妻也没有地位:婚前失贞啊!再要是被人知道这件事儿是姐姐一手策划的,那后果真是不敢想像!

这府里的人有一个是傻子吗?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有人要顺藤摸瓜了,到那时就是有心想瞒也是不好瞒的吧?

那天只顾着母亲与姐姐了,那些酒食都是云娘收了去,盘子与食盒也都送了回来,试探了云娘一下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那些酒菜中应该不会真得被大姐下了什么药吧?!

六十一文定

明月想了又想,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稳,如果真得下了药这可就不是小事儿了。唉---,姐姐不至地这样糊涂吧?明月正心烦意乱的想着事情时,外面婆子报道:“大少爷来了。”是明澈来了。

明澈这个时候到内院来做什么?不去母亲那里却来我这儿做什么?明月一面想着一面让人请了明澈进来。

明澈进来跟明月见了礼后急急的道:“鹊儿你和屋里的这些丫头婆子们先出去一下,我与二姐有话要说。”

明月看明澈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就示意鹊儿带着人下去了才问道:“弟弟这是怎么了?”

明澈看着明月道:“二姐我问你,你告诉我实话:那天你和母亲去外书房时,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明月完全没有想到明澈会问这件事儿,一下子就有些慌乱:“没、没出什么事儿啊?对了,那天你怎么不在外书房呢?”

明澈急得眼睛都有些红了:“那天大姐让我陪母亲去医馆了,然后母亲说了累了让我在药房等着配药,就和喜儿一起先回来了。”

明月有些奇怪:“什么药配了那么久?”她只是想找些话儿希望混过去,不让明澈再问外书房的事儿。

明澈急冲冲的说道:“是些药丸,需要现做,所以用时久些。我来不是要说这些地。二姐!那天我不在的时候,外书房倒底出了什么事儿?”

明月不能告诉明澈,明澈年纪还小啊。有些事情他不知道的好:“真得没有什么啊?你倒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问外书房地事情啊?那天我只是去找姐姐去了,然后母亲正巧去找大表哥问铺子的事儿啊,就是这样的。==首发==”明月只能扯个谎了,不然明澈总是问个没完。

明澈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二姐,你还不告诉我?!那天回来后,大姐就住到了母亲房里,也不见我。自那日后表哥也不见去外书房了,然后这才几日?不过才两日吧?大姐和表哥的亲事就定了下来,三天后文定,当月二十八成婚!这是什么?!这样急匆匆的会让人怎么看大姐?我去问了母亲,母亲却不让我管这些事儿,只让我好好读书就行了。二姐,这里面一定是有事儿,你告诉我。”

明月不知所措的看着明澈,不知道该怎么哄骗他才好,只好喝斥他道:“弟弟!你乱想些什么?!事关姐姐地清誉怎可以如此随便乱讲!”

明澈“噌”一下子的站了起来。跺了跺脚:“大姐的清誉?大姐还有清誉吗?哼!”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出去了。

明月坐在床上不知道是该由他这样走了好呢,还是叫他回来好好跟他说一说,不要让他对大姐有什么想法。可是想到要说一说明澈,明月又能说些什么呢?所以只好任明澈这样走了。

日子就这样在看似平静中到了文定的日子。一大早,老太太和贵祺就到了梅院给红衣请了安。

红衣依然是淡淡的样子:“今日太后宣我进宫,我也好久没有去看过贵妃娘娘了,所以可能会在宫里呆得久些,有些什么事儿还是提早进行吧。”

贵祺忍着气应了,和老太太下去准备了,布儿看着他们出去了问红衣道:“文定需要郡主主持吗?”

红衣平淡的答道:“那不在考虑中。只是像花嬷嬷的说得,要让那个表姑娘知道她只是个侧妻,然后我们一走,她也就会转去对付香姨娘了。”

绸儿皱了皱眉头道:“这样做不是让她更加注意郡主了吗?”

红衣看了看绸儿道:“不会的。因为我在这个位置上。所以无论是谁也不会忘了我的。这样做的目地是让她知道进退,不要认为我是想欺就可以欺得。”

老太太遣了云娘问道:“郡主什么时辰打算移驾去平安别院呢?”老太太倒是选了吉时的,只是云娘没有问出来罢了。云娘心知就是老太太来了也不会把吉时的事儿说出来吧?

红衣微微一笑,平静的道:“让表姑娘来梅院见我吧,我还要急着进宫,如果时间来不及得话,也可以不用过来了,我也就进宫去了。”

云娘应了急急走了。红衣暗笑一声:想让我去见这样一个人?妄想!想要得到我这主母的认可就自己赶过来!

有一时老太太急急进来了:“回郡主的话。那秀儿现在是待嫁的女儿。不方便出绣阁啊。”

红衣看也不看老太太,啜了一口茶平缓的说道:“表姑娘不是女儿家了吧?本宫还真是要赶着进宫。如果不方便不过来也就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成婚的时候再见也是一样。”

老太太老脸一红:“禀郡主,秀儿马上就到,请郡主稍待片刻。”

老太太可不敢少了红衣这道程序,如果红衣没有认可这秀儿,这秀儿随时都有可能被打成妾的。

老太太又急急行礼后告退了,红衣慢慢地喝着茶,和花嬷嬷及布儿几个闲话着。

贵祺在外面急得跳脚,却也不敢放肆到闯进梅院去与红衣理论了:他怕红衣一着恼,当场就不承认明秀了,那可真就是要了命了!所以他现在忍也忍得,不忍也要忍的。

老太太出来后和贵祺一说,贵祺气得除了恨恨骂了几声外,也没有办法,只好去平安别院告知范姨太太,让明秀来见红衣。

按娶妻来说,这平妻与侧妻都是正妻去下定的,所以红衣是必不少的。

明秀听了老太太地话后,想了一想,有心不去,但对方可是一位郡主,没有她的认可,这侧妻的身份还真是难以保住,只好咬咬牙上了车子去见红衣。这大姑娘未过门就要赶到正正妻的住所请安问礼,这明秀还真是头一个。

明秀进了屋子后对着红衣福了一福后,站了起来,可是红衣却动也未动,只是仔仔细细的查看着盘中的点心。

老太太一看这样子就明白了,上前到明秀身边着:“你现在要以大礼参拜才对。”侧妻是要以大礼拜正妻三次的:第一次是文定,第二次是成婚时,第三次是新婚次日清晨。

明秀红着脸红着眼站在那儿:她感觉特别委屈,可是这程序还是要走的。所以明秀只能上前对着红衣跪了下去,拜了三拜。红衣这才抬了抬手说道:“罢了,你以后要好好伺奉婆婆,服侍郡马,知道了么?”

明秀只能应了,她听着这话刺耳地很,可是却也不便反驳什么。因为怎么听都有些像是训斥妾室。

红衣又不说话了,继续研究点心去了。

老太太只好上前道:“秀儿备好了第一次拜见郡主地礼物,还请郡主笑纳。”

红衣依然没有说话,明秀只好咬了咬嘴唇道:“妾身备下了一份薄礼,还请郡主笑纳。”

红衣这才轻轻的“嗯”了一声,布儿上前接过了喜儿手里地礼单递给了红衣。

红衣把礼单顺手给了花嬷嬷后,端起了茶盏喝起了茶来。

花嬷嬷看了看礼单道:“这礼还当真是一份薄得不能再薄的礼了,不过也罢了,小门小户的想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