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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红衣不是有什么后手再等着刁难他们吧?

红衣看了看他们一眼道:“第一件事儿,是件天大的喜事儿呢。”说到这里红衣又停下了,她转头吩咐布儿道:“使个人去请了双姨娘过来吧,让她不必着急赶来地。”然后才接着续道:“双姨娘有身孕了,本宫已经请过大夫确定了。”

老太太与贵祺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反差有些太大了:自最大地戒备中转换到了最大的喜悦,让他们地表情因转换的过于猛烈看起来有些太难看了,有些让人分不辩不出他们是不是在高兴了。

香姨娘听了却是心里一惊接着就是恼怒,她恨恨的看着红衣:原来双儿是为这个住进了梅院的。哼,即使这样我也不会让她生下来的,在我没有生下孩子之前,这府里谁也不要想生个孩子出来!老太太终于从惊喜中反应过来了:“这是真的吗?天啊,真是祖宗保佑啊!”

贵祺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红衣,他不明白双儿有孕为什么不先跟他说反而先跟红衣说了,而且还住进了梅院。

双儿进了屋,先给红衣行了礼,又给老太太和贵祺请了安,最后对着香姨娘福了半福。香姨娘恨不得现在就推倒双儿,让她重重跌倒丢了孩子,可是在梅院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是不敢这么做的。

红衣让人在她的旁边安了个座给双儿,因为平日里妾只能是站立的,即使是现在也不能坐正座的。红衣等双儿坐下后才道:“你有了身孕,以后不用行如此大礼了,一切以身子为重。”

双儿欠身施礼谢过:“回郡主的话,这也没有什么。妾没有那么娇贵的,多活动活动也是有好处的,这还是大夫说过的呢。”双儿现在很满足,虽然来了梅院不过一日光景,但是她感觉到安乐了----这里没有人和她耍心计斗手段。

红衣听了双儿的话便没有再说什么,她也知道多活动的确对孕妇很好的。老太太激动的看向双儿,终于等到了她可以说话的时机:“你有身子多久了?”

双儿红着脸低下了头:“回老太太的话,不到两个月呢。”

贵祺看了看双儿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对红衣说:“郡主,双儿有身孕在身,不方便伺候郡主,不如让她迁出梅院回她自己的院子吧。”

双儿听了大惊,这大宅院吞了自己母子还不是人不知鬼不觉般的容易,现在只有在梅院在郡主身边才是安全的,所以立即反对道:“不要!”话一出口立时醒悟过来连忙欠身施礼后才接着说道:“多谢老爷怜爱,妾在梅院很好,再者妾也不习惯独居一院的。”

五十六第二件事嘛

香姨娘立即接口道:“不如搬去和宝儿一起住吧,这样宝儿对双儿也有个照顾,双儿又不用独居岂不是好?”只有双儿离开这梅院她才有机会下手除去她的孩子甚至于是双儿本人,这梅院却不是她一个姨娘能想来就来的地方啊。再说这里的人都是郡主的心腹之人或是宫里派来的,哪有机会给她下手呢?

双儿面色一变,她求救的看向红衣,红衣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色后淡淡出声:“本宫喜欢平日里闲时和双姨娘聊几句,郡马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能让双姨娘陪本宫不成?嗯----?”红衣根本不理会香姨娘的话儿,在她的面前香姨娘还不够份量说话,现在不训斥她已是给她面子了。这般不知深浅知进退的女子,留给贵祺消受就是对他最好的惩治。

老太太和贵祺面上都一变,郡主如果不高兴了----她们可是刚刚求了红衣两件事儿啊,不过子嗣也很重要,不能就这样答应把身怀有孕的姨娘留在梅院吧?一时间两个人神色变换个不停。贵祺听了香姨娘的话感觉很好,本想就这样定下这事儿,不想却被红衣用话拦下了。

红衣看他们母子神色变换不定却不再说话就和花嬷嬷布儿还有双儿闲话了起来,好似这厅里只有她们几个一般。双儿也并在意老太太与贵祺,对待他们只是面子的礼仪罢了,在双儿地想法中:安乐的生活是没有这两个人存在的。所以双儿根本就不把这两个人放在心里,当然也就不会想巴结奉承他们了。

老太太停止深思时才注意到厅里地情形,也立刻知道红衣不高兴了。她连忙补救道:“双儿能得到郡主的垂青自是她的福气,老身怎么会不愿意她陪郡主呢。”她现在是不愿意惹红衣不高兴的,万一这红衣反悔了任何一件事儿都够他们母子难受的----所以只能委屈这双姨娘了,贵祺有这许多的妻妾,孩子以后还不有的是?老太太一想明白这一点就立即答应了红衣的要求。

贵祺却很不满地看了老太太一眼:那肚子里的可是他的孩子,虽然说是庶出,可是他现在只有一儿一女的情况下,这个孩子也是很重要的。

所以贵祺不等红衣答话。咳了一声就抢先说道:“郡主,臣只怕双儿身子不便多有拖累郡主罢了。这有身孕的人事儿就是多,在梅院也是扰了郡主的日常生活,依臣看还是让双儿搬了出去吧。”

红衣看着贵祺似笑非笑的说道:“郡马你娶再多的妻妾,对于孩子们来说本宫都是嫡母,难道郡马怕本宫照顾不好双姨娘?郡马可以直接说出来就是了。”红衣直接点出了贵祺的担心,看他如何往下说。贵祺被红衣地话的封住了嘴,他有十万个不放心也不敢说出来的,他只好转头去问双儿:“双儿,你在郡主这里实在是给郡主添麻烦了。你的身子越来越不便,以后累了郡主可不太好,你说呢?”他想让双儿自己开口说走,那红衣就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要出了梅院,他认为就能护得双儿周全。

双儿欠身为礼道:“回老爷的话,妾在郡主这里没有麻烦到郡主。所有的事儿都有丫头们呢----郡主给妾安排了四个大丫头与两个嬷嬷,妾在这里住得很舒心,请老爷放心就是。”

红衣不想在这件事儿上多做纠缠就平平淡淡的问道:“郡马还有事儿吗?如果没有了,本宫倒还有一件事儿没有说呢。”

贵祺立时想起了红衣说是有两件事儿的,他的心里直打鼓。这回又是什么事儿呢?

红衣拈起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吃下去后才道:“本宫想出去避暑。”

贵祺这次脸色彻底变了:“郡主的意思是去小住几天还是要搬出府去另住?去郡主府吗?”

红衣慢慢地道:“郡主府是要去住的,不过现在本宫想出京去避避暑,会多住些时日的。”

贵祺脸红脖子粗的道:“郡主这个时候出去另居,让臣如何自处?”

红衣淡然道:“郡马做下了这许多地事情。又让本宫如何自处?”

贵祺一下没有了话说,但是他绝不能同意红衣出去另住,这样让他太过难堪了。这就是明明白白告诉天下人他们夫妻失和了,更何况是在明秀进门的时候红衣要另居,更是让他站在了道德的对立面上,这当然是他绝对不会允许的。

红衣只是想出去以后自由自在,不再与这个男人有所牵扯。贵祺是不敢以一纸休书休了她的,而红衣和贵祺也不能合离:一来因为皇家不会允许。皇家的驸马和郡马哪个敢惹急了主子妻子让皇家丢面子呢;二来也因为孩子们----和离了孩子一定要跟着父亲的。从此后与母亲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就是皇帝也没有办法。这是天下人的共识;三来贵祺也不会同意地,如果他和红衣合离,那么他地仕途也就完了----皇家在他李氏侯门这里还可何颜面保留!

所以红衣离开这侯爷府带着孩子们另居是最好的选择,反正对于男人来说,红衣是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了。

老太太又一次离座叩首:“请郡主明言,可是府里人等可是对郡主不敬了?郡主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府去另居呢?如果有谁对郡主不敬郡主尽可以责罚与他,千万不可另居让天下人看了笑话。”老太太也丢不起这个人啊,不管皇家对于红衣另居是什么态度,可是这天下悠悠众口可是会说出一个侯爷府待郡主不敬逼得郡主出府另居地话儿啊。

红衣轻轻一笑说道:“不敬?这倒真是数不胜数了呢?老太太您说呢?”

一句话也把老太太说得哑口无言了,这不敬的的确确是很多桩了,不说别的,就是眼前他们所求红衣的两件事儿,哪一件事儿不是对红衣不敬呢?可是老太太没有想到红衣会这样直言了出来,本来老太太认为红衣既然没有让事情闹大,那么就不会在意这些事儿的。可是听了红衣的话后,老太太为能顺利得到红衣的应允而不敢再说什么了。

香姨娘反而是高兴的,红衣如果走了,她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双儿肚里的孩子,然后再对付明秀,最后这府里还是她的天下!

红衣看了看不说话的母子两个道:“怎么?不行啊?那么本宫只好进宫请旨了,把这府里的大大小小事情说个清楚,本宫想就是皇上和太后也会赞成本宫出府另居吧?”

老太太和贵祺听得吓了一大跳:“郡主想要出去避暑是应该的,这天气确实太热了些。”如果进宫说个明白清楚,他们母子一大清早的来这儿是做什么的?所以就是心里千般不愿万般难堪也只能同意红衣出府另居了。

红衣点了点头,然后又丢了一个惊雷给他们母子道:“双姨娘和英儿雁儿都会随本宫一起去避暑的。”

老太太和贵祺这下子真的是被惊着了,惊了个三魂出窍六魄离身:“郡主,这万万使不得啊!再说这也于礼不合啊,郡主。”

红衣点点头淡淡道:“于礼不合啊?本宫倒是忘了。既然于礼不合的事儿不能做的,这布娃娃与明秀的事儿又如何能这样了解呢?你们还是随本宫进宫面圣吧。”

贵祺怒道:“郡主不要总拿皇上与太后来压臣等。双儿肚子里的是李氏的后代,英儿和雁儿也是李氏的子弟,就是说与天下人听这也是改变不了的,怎么可以随了郡主去呢?!郡主这样欺人太甚了些!”

红衣看也不看贵祺,还是平平静静的道:“欺人太甚?本宫还真真不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呢?原来这就是欺人太甚了。那本宫来问郡马,你硬闯本宫的别院,一定要搜本宫的卧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停妻再娶是什么呢?嗯?”

贵祺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老太太急忙接过话来说道:“就算是贵祺做了错事,郡主也不可以把李氏的后人都带了去啊,这天下人也不会说郡主做对了的---这天下哪有孩子随母一起走的事情啊!”

红衣冷冷的道:“老太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还真有些听不明白了?难道本宫出府避暑就已经成了下堂妻不成?!不然的话,这李氏的哪个孩子不喊本宫一句母亲?嗯?那本宫这做母亲的带了孩子们去避避暑又有何不可?请老太太给本宫说上一说。”

五十七议婚

老太太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只好认错道:“郡主休怪,老身只是不忍与孙儿孙女分开,所以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她当然知道红衣这一走再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孩子们随她去了,也不可能日日回来的,只是不该一时心急脱口说出来罢了。

红衣冷冷的道:“郡马的事情,本宫不答应就是要害人死于非命的恶人;而本宫这一点子事儿,老太太与郡马却百般阻拦是什么意思?”

贵祺临时想起一个理由急忙道:“孩子们的功课会耽误了的,所以还请郡主以孩子们的前途为重。”

红衣平静的答道:“请先生相随一同去也就是了。”

贵祺不禁又有了几分怒气:“一个女人开府另居,带走了夫家的所有孩子,郡主不怕天下人的悠悠诸口吗?”

红衣也不用过于客气了:“郡马都不告而娶了两次了,难道是怕了这天下的悠悠众口?本宫不过是去避暑,带着孩子们便于照顾而已,有什么不可?而且,还可以让郡马得享新婚之乐啊!还是郡马在本宫出了这府后不在当本宫是这侯爷府的正妻了呢?!”

贵祺终于不再说什么了,他也说不出什么了,只好气呼呼的道:“那就一切但凭郡主自己做主好了,臣与母亲就先告退了。”气冲冲的带着香姨娘,拉了母亲自去了。

红衣淡然一笑:去了清静。如果不是为了要出去另居何必要浪费这许多地时间在这个男人身上呢。

贵祺拉母亲出了梅院,出了院门口,站下来回头看了看跺了跺脚:“这还是一个女人吗?她当真是一点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老太太拍拍他:“行了。行了。郡主能答应这两件事儿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其它就随她去吧;再说也只是出去住住,并没有露出要和离的意思,你也要不想太多了。”

贵祺又看了一眼梅院,恨恨地转过了头道:“可是这样一来,天下人该如何看儿子?如何看我们侯爷府?”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道:“谁让你接二连三的做错事儿呢,要不郡主也不好执意要出去住的。你啊,要注意一下了。”

贵祺不服的看向了一旁。没有接话。老太太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教训他了,范姨太太母女还在等她的消息呢:“走吧,先去你姨母哪儿。香丫头,你自回去吧。”

贵祺听了母亲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香姨娘道:“香儿,你好好养伤,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就去看你。”说完随母亲上车奔平安别院去了。

香姨娘傻傻的看着他们走了,才反应过来:忙完了这一阵子?忙什么?还不是迎娶那个狐媚子进门的事儿!哼,男人!想到这儿,她愤愤地喊桃花道:“桃花---。桃花----!死哪儿去了?!”

门口的婆子上来回话道:“桃花被郡主叫进去了,姨娘要不先回,要不就在这儿等一会

香姨娘看了看高高的日头,再看了看门口的婆子想发作又不敢,脸涨得发紫了:这是什么意思?找桃花做什么?莫不是还想找她的错处?

香姨娘想到这儿决定要等一等桃花,她朝看门婆子休息的地方走去----那儿要荫凉的多。婆子们让她坐了,自聚在一起闲话,并不巴结奉承与她,这让香姨娘更是恼了几分:就连几个婆子也敢瞧不起她的!可是她却不也发作的,只能等桃花出来后拿桃花出气了。

香姨娘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小丫头过来给她见了半礼道:“原本是要去姨娘那儿地,姨娘在这儿真是太好了。郡主让奴婢给姨娘传话:桃花郡主看上了,让姨娘把卖身契送到郡主这儿来,卖身银子郡主会加倍给姨娘的。”

香姨娘有些愣愣的看着小丫头。这小丫头再说什么,郡主抢了她的贴身丫头?!这是真得吗?看来是要对付她了!香姨娘强打起精神道:“好的,我知道了。我回去后会让人会卖身契送来的。”小丫头又施了半礼自去了。香姨娘愣愣的站起来,一边想着心事儿一边上了车:这些人以为我失了老爷的欢心就都来踩我了!郡主把桃花弄过去就是为了要问清楚布娃娃的事儿吧?好在这件事儿桃花知道的不多倒也不怕什么,只是杏花地事儿可要找个机会好好和桃花谈谈了,不能让她把这事儿说了出去的。

事实上红衣只是答应了桃花要替她把卖身契在香姨娘处要出来,然后把她安排在身边当差而已,根本就没有想拿桃花威胁她什么。香姨娘因为心里有鬼。所以想得有些多了。

老太太带着贵祺到了平安别院后。范姨太太迎了出来:“郡主可答应了吗?”

老太太上前抓住范姨太太的手:“答应了,答应了。我们到屋里去说。秀儿那孩子好些了吗?可吃了东西?”

范姨太太听到红衣答应了这事儿,心里的一块大石落地了:“还是那个样子,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唉----。妹妹快些进去劝劝她吧。”

两个老太太在前,贵祺随后进了屋。贵祺留在了厅上奉茶,老太太与范姨太太进了内室。明秀还是面朝床里躺着。

老太太和范姨太太都坐在了床上,老太太伸出手去拍了拍明秀道:“孩子,孩子,姨母又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一个好消息来。”

明秀一听一骨碌爬了起来,却又猛然想起了姑娘家地矜持,又飞快的躺了回去,只是已经不再哭泣了。

老太太和范姨太太互相看了一眼,有了笑意:“秀儿,起来吃些东西吧,这些日子还有你累得,婚事是很累人的呢。”

明秀面上的红色越来越重,却也只是不说话。范姨太太和老太太都知道她是害羞,也都放下了心。范姨太太让小丫头们把饭菜重新摆上来一份,让明秀自己用,她和老太太到厅上和贵祺三个人一起用饭,也商议一下婚事。

贵祺起身等两个老人家都坐下了,他才坐在了下手陪两个老人家用餐。三个人因为心事已了,所以吃得都不少。

“姐姐,郡主只答应给明秀侧妻的名份,我和祺儿都感觉是委屈了明秀,可是也没有办法的事儿,必竟上面有天家呢。”老太太喝了一口茶道。

范姨太太却没有什么不高兴:“嗯,姐姐知道让妹妹为难了,只是明秀这孩子性子有些烈,实在是累了妹妹了。”

老太太笑道:“姐姐这是说什么呢,以后这明秀可就是我的儿媳妇了,这是亲上加亲的事儿。再说我地心病姐姐也是知道地,这明秀的事儿也就是我地事儿啊。”

范姨太太也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以后妹妹要多担待了。”

老太太嗔道:“姐姐一直说这样的话,让妹妹感觉生份了呢。”

范姨太太笑着说道:“姐姐给你陪礼了!不过,这婚事妹妹是怎么打算的呢?”她不能不问啊,这事还是越早越好,谁知道明秀的肚子里有没有孩子啊,万一有的话,婚事定得太晚可就出大丑了。

老太太看了看范姨太太,又看了看贵祺道:“这婚事可能还要姐姐多持担些了,妹妹以为这事儿不能办得太晚了。一会儿让人去合八字问婚期,我们就挑最近的日子吧。只是这样一来,有些东西备办不全或不好,还请姐姐和秀儿不要怪罪。”

范姨太太当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一切就依妹妹的,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都是一家人了。”

老太太笑道:“对,对,都是一家人了。云娘,你使个人拿了表姑娘与祺儿的生辰八字去合一下,问一下婚期。”云娘答应着去了,老太太又笑道:“贵祺还坐着?还不给你岳母见礼?”

贵祺听了母亲的话赶忙上去大礼相见,范姨太太连忙扶了起来。贵祺这礼确实施得重了,虽说男人是有三妻,可是三妻的地位是不同的。正妻也就是发妻即为当家主母持家,平妻在旁辅佐,侧妻则要尽心伺候夫君与两房夫人。也就是说平妻算是正妻的助手,而侧妻对于家中事务是不能过问的。如果正妻有什么不幸了,只有平妻可以扶做正妻;而这个三妻的父母受女婿的礼当然也是逐次相减的,可是贵祺给范姨太太行得却是正妻父母应受的礼节,所以范姨太太没有安座受礼,而是扶起了贵祺。

“这么重的礼我怎么受得起?快快起来。”范姨太太还是很高兴的扶起了贵祺。

五十八人心不足

老太太在一旁笑眯眯的道:“有什么受不起的,我不是说过必不会委屈了姐姐和明秀吗?人前的一些事情因为天家所以不能给明秀最好的,可是在我们母子心里,明秀就是贵祺的发妻啊。”老太太看贵祺以这样的大礼郑重拜范姨太太心里很是高兴,这必竟是她的姐姐,这儿媳妇也是她可心的。

范姨太太满眼是泪的回望妹妹,老太太站起来迎上去,姐妹俩相拥一起。范姨太太道:“姐姐真是太高兴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样已经很好了,姐姐也好,还是秀儿也好,都没有感觉有什么委屈的。妹妹放心就是。”范姨太太到现在终于完全放心了,这妹妹母子不会薄待了女儿,也不会薄待了自己与另外的儿女。

老太太用手帕给范姨太太试泪道:“这么高兴的事儿姐姐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快收了起来?”

范姨太太也笑了出来:“是的,是的。姐姐也是太高兴了,让妹妹见笑了。”

她们归座后又谈了一些婚事的细节,云娘就回来了。

云娘上前施了礼,又跟范姨太太和老太太、贵祺道了喜后才道:“奴婢已经让人去了道观请了道长给合了八字也问了婚期。”

老太太问道:“道长怎么说?”

云娘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范姨太太道:“八字相合。婚期给选取了三个:分别是当月地二十八,九月的初六,明年三月的十六。”

老太太听了看向范姨太太道:“九月和明年地三月都太晚了些。虽说当月的二十八时间紧了些,也只能选它了。”

范姨太太算了算也道:“九月还要三个月,明年三月还要等十个月,嗯,只能这个月的二十八了,紧些就紧些吧。”

贵祺躬身道:“请岳母放心,虽然时间上紧了些,但是一应该有的事物一样也不会少了表妹的。我一定会备办的妥妥当当让表妹风光进门的。”

老太太也道:“姐姐放心就是了,我和祺儿一定会把事儿办得风风光光的。”

范姨太太点头笑道:“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地?我也要加紧备办明秀的嫁妆了呢,时间还真有些紧。”

老太太道:“虽然时间紧些,可是该有的一样也要有,云娘查一查黄历看看哪个日子合适订婚?”

范姨太太本来以来贵祺母子会减略一些事情的,没有想到她们居然一点都不会减,这让她太感动了。

云娘查过了黄历后答道:“十六日宜婚嫁。”

老太太问范姨太太:“姐姐认为如何?”

范姨太太想了想道:“是不是和婚期相距太近了些呢老太太就又问云娘:“往前一些的没有吗?”

云娘答道:“有,只是感觉有些太紧了。三天后就是好日子。”

老太太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就定这一天吧。姐姐你看呢?”

范姨太太有些担心的问道:“时间这么紧来得及吗?”

贵祺想了想,一咬牙道:“我去想办法,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两个老太太终于放心的定下了三天后定婚。然后他们又说了一些定婚与婚礼上的事物备办。最后老太太谈到了聘礼。

老太太道:“姐姐看这聘礼上有什么意见吗?数量上不能超过郡主的,所以请姐姐见谅,不过这东西却可以贵重一些地。”

贵祺想了想道:“也行。当时郡主是一百六十抬聘礼,表妹的只能是一百二十抬了。可以把珠宝和大毛衣服的数量增加,把其它的缩减一下。”

老太太道:“这样也不好看,到时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看不如把笔墨一些的东西只半箱就行了,下半箱放其它的贵重东西,也是对姐姐和明秀的一点心意吧。”

范姨太太道:“这不好。还是依礼来就是了。如果被人知道了反而会被笑了去。”

老太太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就依姐姐的吧。以后明秀我会多多补偿她的。”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其它的一些琐碎事儿一时间也不可能谈完就到时再说吧。然后老太太和贵祺就离开了平安别院。

范姨太太送走了老太太和贵祺回到了内室对明秀道:“郡主答应了你做侧妻,虽然低了了些,但也是妻不是?”

明秀已经收拾利落了坐在床上呢:“侧妻?这郡主还要在这个上头压我一压?真真是小看了我。”

范姨太太上前握住明秀地手道:“秀儿,你听为娘的说几句。娘亲只想让以后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你已经进了侯爷府了,姨母与表哥也会高看你一眼,所以你不要再想些其它的,只要好好地过你的日子就行了。这些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很够了。”

明秀看了范姨太太一眼道:“很够了?不够的,娘亲。怎么会够呢?这侯爷府还不是在别人的手里握着吗?还不是女儿的啊。”

范姨太太听了吓了一跳:“秀儿!你不要做傻事儿!有些事儿与人不是我们平头百姓能得罪的!”

明秀看范姨太太声音非常严厉,就起身抱了抱范姨太太道:“娘亲,女儿不会做傻事儿的,女儿怎么会做那种事儿呢。不过有些人是不是能得罪。要看手段了。如果她不知道是女儿做得不就行了?女儿绝不会惹祸上身的。”

范姨太太看明秀根本没有听进去。有些急了:“你不要再想什么了,你能得到这些已经足够了。那个人是天家地人。不是你能动得了地。”

明秀漫不经心的应了,她当然不会这样想地。不过是应母亲一声,安她的心罢了。

范姨太太看了看明秀,没有办法只好谈起婚期与定婚的事儿:“定婚是在三天后,婚期定本月二十八,秀儿,我们有得忙了。你啊,把心思好好用在这上面吧,不要到时丢了脸面。”

明秀一听婚礼就开心了起来:“知道,知道,我都知道的。”

范姨太太抚了抚她的头发叹道:“她的嫁妆你的父亲和我本来置办了一些,不过有些却被人强要了去,现下娘亲没有能力给你补上原来那种份量的了,不过娘亲也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不过,总是感觉有些委屈你了。”

明秀拥抱着母亲:“娘亲,女儿不会再让您和我们姐弟再过那种日子了,女儿一定会让范氏宗亲的人来求我们的。”

范姨太太拍了拍明秀的背:“那引起都过去了,有什么打紧的。只要你们姐弟三人能平平安安的,娘亲就没有其它的奢望了。”

明秀没有说话,只是依在母亲的怀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侯爷府掌在自己手里,让所有的人以后都要看自己的脸色生活!

老太太和贵祺一起回了福安堂,老太太一进屋就歪在了床上:“这一日真是累坏了我了。”

贵祺上前给老太太捶起了腿:“都是儿子不孝,为了儿子让娘亲如此劳累。”

老太太不在意的道:“母子间不用说这些的,只要你能安安乐乐的,娘亲就是再累些也是无妨的。”

贵祺轻声道:“儿子一定会好好孝顺娘亲的。”

老太太拍了拍贵祺的手:“娘亲都是知道的。不过三日后定婚还是太紧了些,你可要好好安排了,不要让人看了笑话去。也要注意不要让人挑出犯忌的事儿,知道么?不能超过了群主的份儿,知道么?”

贵祺应了:“娘亲,郡主不管事儿,您一个人太累了,不如让香儿过来帮忙吧?”

老太太看了看贵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平日里处理事情也是一副干练的样子,怎么一遇到内宅的事儿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呢?唉----,真跟你爹一个样

贵祺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时,老太太又接着道:“不过,那两件事儿怎么着也算是解决了,总是让我放心了。而且日后有秀儿可以帮你,我也就不用再担心了。虽然这些日子难免累些,不过想想这些也就没什么。”

贵祺也点头道:“虽然解决的不是很好,与儿子想得相差甚远,但有了结果总是心里放下了大石一般。”他本来想得是让红衣愿意认为那三个布娃娃只是玩意儿,而明秀也能得到平妻的名份----至于香姨娘,他现在根本就把香姨娘的平妻的事儿忘了个干干净净。

老太太点了点头:“是啊,总算放下了心头的大石。祺儿,你自去按排事情吧,我也乏得厉害了,想歇会儿。”

贵祺答应了,就辞了母亲出来了,他要赶紧去找人安排去了。

五十九错了吗?

花嬷嬷急急奔了进来:“郡主,郡主,真如您所料,那表姑娘给侯爷用得菜里下过了药。”

红衣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她正在给孩子们做衣衫:“请太医出了具保不曾?”

花嬷嬷自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与红衣:“出了的,太医们说如果需要他们做证也是可以的。”

红衣接着看完后递给了布儿,让她收好后对花嬷嬷道:“辛苦嬷嬷了。”

花嬷嬷笑道:“不辛苦!这样常常能进宫见见老姐妹也挺好的。”

红衣和布儿纱儿等都笑了,笑过后红衣说道:“嬷嬷认为是最后发难时揭发呢,还是现在?”

花嬷嬷想了想道:“侧妻本来身份就不高,孩子们也不在府中,所以这件事儿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现在说得话,老太太一定会保这个表姑娘的,所以成效并不大。”

红衣想了想道:“让桃花想个法子把这个事儿透给香姨娘那边的人儿好了,再让人把这事儿传出去,让满府的人都知道就成,不必在这件事儿上太过用

布儿疑惑道:“这样做也不会动摇她的地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