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上一章:第 37 章
  •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下一章:第 39 章

红衣这时转过身来淡淡的开口道:“郡马的事儿还问不问了,不问本宫要回去了,本宫有些乏了。郡马现在也已经知道这些事儿与本宫无关了吧?没有什么事儿本宫就回去了。”

贵祺有些着急了,这事儿现在还不清楚,这些药倒底怎么回事还没有问明白呢,是不是真得是明秀也不知道,所以他对范姨太太轻施一礼:“姨母,我们现在有事要谈,还请姨母回避。”

范姨太太的脸涨红了,可是她当着红衣的面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对着红衣施了一礼告退。红衣轻轻答应了一声:“慢走。”

范姨太太羞愤交加的走了,她决定要去找老太太说道说道去。

八十明秀知机

红衣转身看着明秀道:“秀夫人,你要给本宫一个交待才好,不然郡马总要认为是本宫害了他呢。”

明秀大哭着又扑倒在地上:“郡主,那些药不是我的东西,真的不是,请郡主明查啊----

红衣淡淡的道:“你这样哭闹有什么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当着府里这些姨娘的面,秀夫人还是要注意些才是。”

红衣对这些手段太熟悉不过,所以她轻轻刺了一下明秀,让她明白一点不要再做戏做过了头。

明秀听了涨紫了脸,纱帽遮着倒是也不怕被人发现,她收起了哭声,抽泣道:“郡主教训的是,是妾身错了。”这一下说得倒十足十像个受了天大委屈又不敢说的小媳妇。

明秀说完自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裙重施一礼说道:“郡主明鉴,这些东西真的不是妾身的。还请郡主详查还妾身一个清白。”虽然还伴着轻轻的抽泣声,可是这转变也是不慢的了。

红衣看了看明秀,这个女人还真是作戏的一把好手,然后冷淡的一笑:“秀夫人这话说错了,怎么是本宫还你一个清白呢?就算是有人要还你的清白也是郡马,不是本宫。你说是吗,郡马?”

贵祺冷冷的看着明秀,喝道:“你还不从实招来!这里是你的闺房能有什么人进来?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不成?”

贵祺这话说得非常的不应该,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明秀以前的闺房,怎么可能会有他的东西,这句话说得忒过鲁莽了。不过他气急之下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红衣也只是轻轻打量了他一下,并没有提醒他什么。

明秀在惊慌之下也没有听出来不对,现在对于她来说没有比脱罪更重要的事儿。所以她又轻泣起来:“真地不是妾身的,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

贵祺感觉这人丢得已经够大了,当着红衣的面问了明秀的几句了,明秀除了说不是她的东西之外再也没有说出一句像样地话来。

贵祺不想再在这里继续丢人了,就是这样问一百遍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他对着红衣施了一礼道:“郡主。是臣的错。臣一定查问清楚后给郡主一个回话。”

红衣平淡的应道:“回话倒也不必了,只是郡马记得不要再有事没事的就来闯本宫的别院就好了。”

红衣说完,花嬷嬷就上前扶起了红衣的手,红衣边走边道:“本宫乏了,就先回了。郡马请便吧。双姨娘,随本宫走吧。”

双姨娘听到红衣唤她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上一起出去了。

红衣并不是不知道这样并不会让明秀落得罪名,她原来没有掩饰让人很容易能得知是梅院里有人说的明秀下药的事儿,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一步过渡棋。

以明秀的为人,她不会试也不试就放开红衣地----总要试试看红衣的底线在哪里不是?所以红衣在出府之前跟她走个过场。不过也不可以一下子把明秀踢出局外去----那样戏还怎么往下唱呢?香姨娘怎么也要有个对手不是?

所以红衣才会带了人来搜明秀地屋子,告诉她:她的事情已经被红衣知道的清清楚了!顺便也可以让香姨娘与秀夫人正式开锣上场。她们对上了。红衣以后的日子才可以不必烦心有人会去打扰她的生活。

萧云飞和柳三郎最后才走的,临走地时候两个人都看了看贵祺,然后萧云飞还特意又看了看明秀,这才转身跟上了红衣。

贵祺带着众人把红衣送上了车子后,他转身沉声喝道:“给我都进屋去!”

贵祺坐在椅子气得直喘气,拿起桌子上的凉茶一口气就喝了一下。喝完又拍桌子道:“丫头们呢?死哪去了,上茶!”

丫头婆子们是被红衣他们进来后赶了出去的,只来得及上了一盏茶而已。现下他这一喊,外面的丫头们又忙忙进来奉上了茶。

贵祺接过去,看着战战兢兢站着的丫头喝道:“还不滚出去,想讨打吗?”那丫头们又吓得一溜烟不见了。

明秀自红衣走后就一直在飞快的转着脑筋,她要想一个合理些的说法给贵祺。不然这一关不容易过呢。最好能一次就洗清自己地嫌疑而一劳永逸。

香姨娘和安宝两位都被贵祺吓得不轻,她们几曾见过贵祺这种样子。香姨娘也不过是见过贵祺摔过椅子而已,可是看贵祺今天这样子杀人都有可能了。

贵祺又喝了一盏茶后就冷冷的看着屋里的这几位妻妾,心里的火气不断的加温着,他一拍桌子,茶盏跳了几跳。幸好已经没有水了:“说。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今儿不给老爷说清楚,老爷就活活扒了你们的皮!”

明秀只是摇头说不知道。香姨娘和安宝两位当然更不知道了,她们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留下她们来。

贵祺听到明秀还是说不知道,更是恼火:“不知道,不知道,你房里地东西你不知道谁知道?啊?!你除了不知道就不会说别地了?!你真真丢尽了我的脸!”

明秀轻泣道:“虽然表哥这样说,可是我真得不知道啊。我走地时候明明没有这东西的,那是我常常看书的地方,走之前明明和喜儿整理过的,没有看到这些东西啊,那书匣里明明就是书呵。”

贵祺听了明秀这话顿时想起了她的确离开这小院子将近一天一夜了,还真得有机会被人下手藏了东西也说不定。他一时间又难以判断起来。

明秀见贵祺听了以后沉思了起来,更是努力道:“这不过是个普通的小院子,喜儿并几个小丫头都随我到了菊院了,这里也没有几个人在。天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出现在了我旧居内室书房里的。”

贵祺直视着明秀沉声道:“你是说有人陷害你?”可是明秀并不怕他的直视,更不用说还有一个纱帽遮着明秀呢,不要说直视了,他就是瞪破了眼,明秀也不会当回事儿的。

明秀连连点头道:“表哥,真得不是我的东西,真得不是!”

贵祺想了想道:“会是谁呢?会是谁呢?”这还真得不容易明白,贵祺更是烦恼不安起来:怎么一点点家事可以比上一件案子般难查了呢?!真真是岂不此理!

明秀泣道:“我也不知道啊,只要有心谁都能进来啊。”

贵祺点了点头,继续沉思着,他想起了那两个护卫的身手,也想起了那个萧护卫毫不迟疑一下子就拿出了那个书匣,越想越感觉这件事蹊跷。那个萧护卫怎么会那么清楚那个书匣里不是书而是药呢?会不会这件事儿就是红衣指使那个萧护卫做的呢?

明秀查颜观色知道贵祺八成是想到了那个萧护卫的身上去了,她这时忽然想到了那个萧护卫临走时看她的眼神,再想起他毫不迟疑就拿出了那个书匣,她可以十分的肯定她所做的事儿郡主那里还有她的什么把柄才对!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郡主没有力证是自己所为,不过她可不想再被郡主拿出什么凭证来了。

想到这里明秀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颤道:“表哥,这个小内室谁都可以进来的,只要不想让我进侯爷府的人都可以派个人来的。不想让我进门的人可是有几个的,表哥----!只要使人扮作这院子里的丫头做这件事儿非常容易的,你要查一查为我做主啊,表哥。”

明秀努力的把范围扩大,不要让贵祺怀疑到那个萧护卫身上去,最起码不要单单怀疑一个萧护卫。明秀十分肯定那个萧护卫手里一定还有什么不利于她的东西在,所以还是不要沾惹到郡主那边最好了。她现在更是明白郡主绝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怎么管事儿了而已,所以她现在还是不要碰郡主的一丝边儿为好。

贵祺听了明秀的话,看了看香姨娘与安宝两位姨娘,心想她们的的确确也可以做到的。这里只一个普通的没有了主人的小院子,只有二三个婆子还守在这里,晚上谁要动点手脚都太容易了。只是那个萧护卫为什么能一下就拿出了那个书匣呢?

贵祺不停的思索着,他非常的恼火家事怎么会弄得这么样的复杂!他无意识的用手指敲着桌面:萧护卫怎么会知道的呢?这个萧护卫的嫌疑最大,也就是说红衣的嫌颖最大!可是别人也不是没有机会的,红衣现在有了护卫也不是他想问就可以去问的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贵祺的心火上升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桌子,把香姨娘几个都吓了一跳了。

八十一香秀第一次正式交锋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贵祺的心火上升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桌子,把香姨娘几个都吓了一跳了。

香姨娘当然听得懂明秀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对于明秀替红衣开脱而把火引到她这边来恨得牙痒只能趁势跪下对着贵祺说道:“香儿什么也不知道啊,真得什么也不知道。倒是那个什么护卫一下子就找到了那个装药的匣子,说不定就是他做的!可是这些都和香儿无关啊!”

宝姨娘和安姨娘也跪了下来道不是她们做的。她们从来没有对秀夫人不满过等等。

贵祺有些头大的看着一立三跪的妻妾,不知道相信谁的好。

贵祺烦燥的喝道:“不是你,也不是你,难道是老爷我不成?”

为什么一点子家事会这样复杂呢?家事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简单明了是谁的对错才对。这样分不清是非也很伤他一家之主的颜面。

安姨娘这时候轻轻的说道:“应该是对秀夫人的房间熟悉的人才能做的,我与宝姨娘从来没有到平安别院,更不要说是秀夫人原来的闺房了。请老爷明查。”

贵祺听了深有同感,是啊,应该是对明秀的房间了解的人做的:不然怎么能找到那么好的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呢?

贵祺想了想开口问明秀道:“你的房间都有谁来过?或者谁对你的房间熟悉?”

明秀听了暗吸了一口冷气,幸亏香姨娘来过而且那一阵子还常来,不然这事儿还真是难以洗脱了:“只有老太太与香姨娘来过,说到熟悉房间,除了我们母女三人外就是香姨娘熟了,因为之前香姨娘常常来做客的。”

明秀现在把火引到香姨娘身上感觉是最好也最稳妥的事儿,她对于对付这个姨娘还是有把握的,所以她是不遗余力的证明着香姨娘的可能性。

香姨娘听了明秀的回答,差点就扑上去把明秀掐死。这不是害她是什么?!香姨娘膝行了两步大呼道:“老爷,不是我。真得不是我!”

贵祺也不太相信会是香姨娘,因为香姨娘在他的印象当中一向是以他天地、单纯的娇弱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事来。相较起来还是那个凡事有主意、从来都是自已处断事情地郡主嫌疑最大。

所以贵祺就又问明秀道:“没有其它的人来过?”

明秀想了想道:“没有其它的人来过的,院子里也就那几个丫头婆子。我与府里的人交往不多,老太太不能算地。除了香姨娘还真得没有其它的人。”明秀还是要替红衣开脱一下的,她现在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上那个萧护卫以及他背后的红衣。

香姨娘听了简直要气疯了,她想要反驳又不知道如何说,恨恨的看了看明秀转而偷偷扫了一眼屋子,当她看到屋里的摆设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几乎是尖叫着说道:“老爷,老爷。这平安别院可都是郡主亲自收拾安排的,还有谁能比她更熟悉这里?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两个高来高去地护卫。想做什么事儿不成的?怎么会是我呢?我一个弱小地女子哪会做下这等事儿,老爷最知道我的!”

明秀轻轻的接过话来:“我和娘亲才来的时候,是郡主给安排收拾的房子,不过那个时候内室并不是书房。”

明秀对于香姨娘不停的攀咬郡主非常的记恨,这不是往她往火坑里推么?那郡主可不是个好应付的主儿,亏得她不在这里了否则这些话哪里那么好骗得过那个精明的郡主?而且现在郡主似乎还握有她的把柄,她说什么也不能让香姨娘攀咬上郡主啊,那可就是她地死路了。

贵祺听了感觉明秀说得也在理,又感觉香姨娘说得也有些道理,没有凭证这事儿怎么也撕扯不清啊。所以他又沉思了起来。难道真是红衣做下的?

香姨娘看贵祺又沉思了起来,就恨恨的看着明秀,她并不是想咬红衣的,她只是为了洗脱自己,她现在最想咬得人就是明秀了,她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说什么也要咬明秀一口才行!

香姨娘左思右想的,被她想到了一件事儿。说到熟悉还有谁能熟悉过这个房子的主人?她偷偷对着明秀阴阴的一笑开口说道:“老爷。有句话虽然有些不好听不过也是有可能的。对这个院子最熟悉不过地人就是秀夫人了,虽然没有什么能证明那书匣里地是秀夫人的东西。可是也没有什么能证明那不是秀夫人地东西啊。那个萧护卫虽然也有嫌疑,可是也说不定是他不小心看到是什么人放在那里才知道的。”

香姨娘说到说不定是他看到是什么人放在那里的时候看了一眼明秀,意有所指。不想让我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贵祺听了心头一震:还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虽然不大。如果不是那个什么萧护卫做的,那么就是他看到了什么,所以他才会知道的!也就是说红衣压根儿就知道这件事儿只是没有告知他,在一旁作壁上观!

贵祺的心头火又开如熊熊燃烧了起来,可是现在他可不能随时随地找红衣去质问什么了,所以这火气就更大了一些。

贵祺想了又想,也没有什么头绪,他看了看明秀,深感香姨娘说得有理,可是红衣和明秀倒底是谁做的呢?

明秀听了香姨娘的话,看到贵祺的神色就知道他又在疑心自己就哭道:“表哥,莫说我以前一个姑娘家不可能会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就说那么多的药我准备了用来做什么呢?我已经是妻位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婆母是我嫡亲的姨母,表哥也一向待我很好,我怎么会准备那些东西呢?我根本没必要这样做啊,表哥!”

贵祺听了又感觉明秀说得有道理,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她已经是妻了,与红衣自某方面来说是平起平坐的。的确不会准备下那么多的药来。

贵祺又开始犯难了:这红衣、明秀和香儿倒底是谁做地?这怎么比官老爷断案都难啊!比他当差还累!贵祺忘了一件事情,他当差时(虽然极少)没有主观意识。只凭客观的东西去判断直伪,而现在呢?对香姨娘与红衣都有先入为主地念头在,所以让他要是能判断出谁是谁非才真真是怪事了。

这个时候老太太到了。

老太太不能不来了,虽然她不想与红衣再次相对,可是现今她的姐姐哭诉到了她的面前。总要来看看不是?

老太太来了后知道红衣已经走了心里就踏实了,不用面对红衣是最好了。她进了屋先扶起了明秀让她坐下:“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有身子的人了怎么可以长时间在地上呢,你身子本来就、就、就----弱。”老太太本来想说本来就受了伤,可是她注意到现在地场面及时改了

贵祺起身给老太太见了礼,现在他可以肯定只有一件事儿:就是此事老太太绝不知情,与老太太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他又做回了他的孝子。

贵祺给母亲道了安后请母亲坐下:“母亲怎么又劳动身子来到了这里?这些日子以来母亲已经够劳累的了,应该多多休息才是啊。”

老太太嗔了贵祺一眼没有接他的说。只是问道:“这又是怎么了?跪了一屋子的人?”

贵祺答道:“还不是为了问明那流言的事儿。”

老太太皱起了眉头,她转过头来看了看三位姨娘,沉下了脸来:“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今天的事儿以及包括原来流言地话儿,如果你们谁或者说你们谁的院子里地人再有个只字片语说出来,就不要怪家法严峻!不要只管好你们自己,也要管好你们的奴才,否则的话少说也要活活杖毙她!”

一句话说得几个女人都一身冷意,她们不敢不相信这老太太的话。香姨娘虽然听了老太太的话非常不满,可是这一次也不敢露出一丝丝不满来----她相信只要她有一点点不满。老太太不介意拿她给其它两位姨娘立立威。

老太太慢慢的一个一个看了过去,三个姨娘都低着头也感觉到了那刀子般的目光。老太太看完了又说道:“这事儿你们老爷会查清的,你们就先回去吧。不过,记住我的话没有?嗯----?!”

这一声嗯----又把三个姨娘吓得一颤,一齐施礼答道记下了。老太太这才道:“去吧。”

三个姨娘心惊肉跳的出了这个小院子各自上了车奔自己地院子而去了,今日对她们来说真像地狱一般。就连香姨娘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她现在也知道了老太太与贵祺对于流言的重视,所以只要不找到她头上。她决定是一句也不多说了。

老太太等人都走了。才转头对贵祺嗔道:“祺儿你糊涂了吗?我不是让你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大么?你看你!现今如何收场才好?郡主那里又恼了你吧?你为什么每次都不想一想就去找郡主的麻烦呢?那个人已经不只是你的妻了,那是皇上亲封的平郡主!你什么时候才能醒醒啊!”

八十二老太太想和稀泥

贵祺有些不服气,就回道:“儿子不过是想问个清楚明白,再说了她就是郡主又如何?还不是我一对儿女的母亲?她还真能把我怎么样么?不过,现在---”他说到这里想到了萧云飞声音就低了下去,终于不再往下说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那你现在清楚明白了没有?”

贵祺有些脸红了:“没有。”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道:“祺儿,就算她是你儿女的母亲,可是真要着恼了不管不顾你怎么办?虽然不能让她一个女人爬得太高忘了她的本份,但还是要有些分寸的好,不要把她惹得太过着恼了,到时惹到天家出面就是我们母子受罪了。还有这治家如治国,不可以这样乱来的。不是你一拍桌子一问话就都清楚明白了的。”

贵祺听了不服道:“治国?娘亲说得太重了吧?家是一个男人休息安养的地方,怎么可比作国家?治家如治国,那我们男人出去要谈国事回家还要谈国事,那还活不活了?!”

老太太看了看贵祺没有说话,她在心里叹息,这儿子也太糊涂了些,这家事哪会有那么简单能处理的?现在不就有现成的事儿摆着么?居然还不开窍。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这些年一直就是红衣在管府里的事情,贵祺一直在舒舒服服的做他的安乐候爷,家里原来又没有妾室,哪里会有什么复杂的家事?

老太太不再说这个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让贵祺明白的,她问起贵祺另外一件事情:“你怎么如此慢待于你的姨母?”

贵祺听了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明秀道:“儿子没有慢待姨母,而是这个、这个明秀做了错事,儿子不方便招呼姨母罢了。”

老太太哼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你还在说是秀儿做了错事?她做了什么错事?你也不想一想,秀儿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呢?做了又有什么好处?这郡主就要出府另居了。孩子也带走了,这府里以后秀儿和主母有什么区别?她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儿?再说了你不是在查流言的么?怎会又查是不是秀儿下药的事儿了呢?”

贵祺想了想道:“明秀不知道吧?她不知道郡主要出府了吧?”

老太太嗔道:“怎么不知道,我在对你姨母他们说婚事地时候就说过这件事儿了。”

明秀听了红衣要出府这句话,心里真是大喜。居然现在才知道!她强忍着狂喜不动,听着老太太和贵祺两个人争论。现在她已经非常安心了,她知道老太太一定会回护她的,所以那些事儿从此与她无关了。

贵祺看了看明秀皱眉道:“她那个时候不知道郡主要出府了,我们也不知道的。”

老太太叹息道:“我和你姨母说过不止一次想给你说一位表妹为妻的,你姨母也有那个意思地。所以你想一想,要是明秀真对你有意就可以明说的,为什么要下药呢?再说了,娘亲都说过多遍了。明秀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等事来呢?你怎么就是听不明白呢?”

贵祺一下子哑口了,过了一会儿道:“也许、也许是因为郡主的原因,她担心郡主不让她进门。担心有郡主在会做妾所以、所以----”

老太太心道这祺儿该聪明的时候不见他聪明,该他糊涂的时候了他又不糊涂了!居然真让他猜着了!不过老太太不会没有话说得:“祺儿,你乱说什么呢!你姨母家风如何你不知道么?范家也是望族。范家的女儿岂会做出那等事情来?!你这样说话也不怕被你姨母知道了伤心么?!你听哪个大家的闺秀做出过这等骇人的事儿?就是说书人说得故事时也不曾有啊!你真真是糊涂了!再说了,只要我和你姨母同意你娶一个表妹的话,我嫡亲地外甥女儿我会让她为妾?我还不是一样要去求了郡主去!舍出我这张老脸,跪个三天三夜也要求郡主的恩典下来啊!”

贵祺又一下子无话可说了。是呵,世家望族怎么有这等样的姑娘?就是没有外书房地醉酒,娘亲也不可能真让明秀为妾的,她一定会设法让她为妻的。贵祺想到这里感觉娘亲说得句句在理,不过他还是有些疑虑罢了,必竟那些药还摆在桌子上呢,刺得他眼痛。

老太太继续道:“不是告诉你过这个下药地事儿不存在的么。你怎么就钻了牛角尖呢?娘亲说得话都当作耳边风,就是听不进个一句半句的。别人说个什么倒是信了个十足十!”

贵祺听了母亲有些抱怨似的话儿不好说什么,只能指着书匣道:“那这些又怎么说?”

老太太问道:“这是什么?与你说得有什么干系?”老太太当然能猜出来,可是有些话儿还是要问一问的,省得这个儿子以为是她在骗他,虽然是真得在骗他。

贵祺又看了一眼明秀,可是明秀坐得稳稳当当没有半丝异样,他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能回答道:“其中有一部分是迷药。有一部分是毒药。还有一部分是、是那个不干净的药。”

老太太听了走上前去看了看不以意的道:“既然有人造流言,就一定要做个什么凭证。只有这样才能让明秀在侯爷府呆不住,被赶了出去啊!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老太太说得清描淡写的,就好像那些不过是些尘土罢了。可是老太太心里却在犯嘀咕,这个明秀弄迷药和毒药做什么?想用到谁的身上?她想着不自禁地看向了明秀,她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

贵祺听了倒是感觉脑中一清,不过转念一想:“可是那个萧护卫怎么知道的?这事儿八成与红衣脱不了干系!”

老太太却奇怪了:“什么萧护卫?怎么听你说着郡主还有了护卫了?!”

贵祺就从头说起,老太太听到皇上与太后赐给了红衣如此好身手的护卫后心中明白:这郡主出府另居天家是知道的,并且还是默许了的。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郡主就要与她们府脱离关系了。虽然她有些惋惜,不过更多的却是轻松,所以老太太听到红衣有了护卫并没有什么反应。

老太太想了想:这件事当然不是郡主做的,而且听来郡主八成知道是明秀做的,好似她还有些什么凭证没有拿出来,不然明秀不可能如此维护这个郡主地。嗯----,还是让这个儿子离郡主远远地比较安全,于是她说道:“他既然是护卫,当然就要巡院了。所以看到有人放了东西进去也不奇怪。这种护卫对于鬼祟的人最敏感了,被他们发现一点都不奇怪地。再说,郡主绝不止两位护卫而已,天知道我们府里潜着多少这种护卫呢。这种事儿想瞒过他们的耳目根本不可能,不过做这事儿的人可不知道郡主有这么多的护卫在----我们在今日以前也是不知道的不是?所以那放流言的人才会如此放心大胆的来这个房间做手脚的。”

明秀听到贵祺又怀疑到郡主那里去时,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听到老太太的解释后放下了心,为了完全打消贵祺对郡主的疑虑,她说道:“郡主都准备要出府另居了怎么可能还会让人害我呢?不会是郡主使人做得才对。再说郡主并没有反对我进门,她要是反对我根本就不可能进得了侯爷府的,所以郡主更没有理由这样做了。害我对于郡主没有一点好处啊。”

只有贵祺不再去找郡主理论,那么郡主也就不会再拿出什么凭证来了吧?今日就算是放过她一次了呢。想是郡主已经要出府了不想再多事了吧?还是根本就不想再管这府里的大小事儿了呢?明秀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高兴:不管怎样,这对于她来说都是好事呵!她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会让贵祺找郡主的麻烦呢?想一想那个萧护卫的眼神,明秀就立即有自酷暑到了严冬的感觉----还是不要沾惹为妙!

贵祺听了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的话,他感觉所有想不通的地方都通了,他也就相信了。他相信的最根本原因在于他绝不相信家事会有多少复杂----所以这个结果就是真的了。

只是贵祺心中的火气还是没有全消,对于红衣在一旁看他的笑话非常的生气。

老太太防他反复,又说道:“祺儿,我是你的生身之母,绝不会害你的!所以娘亲的话有什么不相信的呢?娘亲只有为你好的心啊。”

贵祺点头道:“是的,娘亲。儿子明白的。只是这件事儿还要查一查是谁放出来的流言啊。这样放过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老太太看了看贵祺,一心要打消他这个念头,这件事儿要赶紧了了才是。她说道:“我说不让你问姨娘们,你非要问!我说不让你去质问郡主,你也非去不可!我说不可以把事情弄大,你看现在,瞧瞧现在的状况!还要查,再查就真得连府外都传得沸扬了!”

贵祺听了还有不甘:“可是----。”

----------广告分割线---

亲们对不起了,多多见谅!

书名:如花的日子书号:

穿到一个未知的世界要怎么办?我还是有“伟大理想”的,如果穿越就是一本小说,那我的目标:就是没有蛀牙…呃,不是,是关爱生命,远离主角,为成为优秀的“景板”而努力奋斗…

八十三出府前(一)

老太太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道:“此事就听我的吧,娘亲难道会害你不成?找两个奴才就说是他们因事怀恨才如此编排主子的,打杀了也就完事了。这样做先把府里的流言中止了,府外也就不会再有什么不合宜的言论了。其它的我们暗暗查来就是了,既然有这么一个人不想让明秀进门,那么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不是一样能拿住她么。何必在这么一件能污了自己的事情上与她纠缠呢?”

贵祺听了老太太的话想了又想以后终于同意了。一场闹剧让老太太三言两语就此给结束了!

老太太看贵祺同意了就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儿,她看了看明秀对着贵祺道:“祺儿,按说今日可是拜宗词的日子,可是族老们的意思----?”

贵祺也看了看明秀皱起了眉头:“昨日我已经知道了,这族长们也是多此一举!不过现在却不好办呢?除非有圣旨否则他们说不开宗祠就是不开宗祠,有什么办法呢?”

老太太皱起了眉头:“这的确是不好办,可是应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宗词我们没有办法以后再说,但是家里的该怎么办还是要怎么办才好啊。”

贵祺听了同意了:“也好。”

老太太对着明秀轻轻点了点头,就起身站了起来:“看着安排吧,我回去休息一下。我看不如先让明秀在家里拜一下祖先吧,然后你再陪着明秀去见郡主,最后让姨娘们出来给明秀见个礼如何?”

贵祺没意见,明秀当然不会反对,她就是不同意在家里拜祖先又能如何,那宗祠她现如今一时半刻是进不去了。

老太太就向外走去了:“你们小俩口好好说说话,谁也不许恼了谁了。知道不?”说着老太太为他们关上门自去了。

红衣正在和花嬷嬷、布儿几个商量出府的事宜。看看打包哪些行李物品,有哪些东西要好好收起上锁放在梅院,有哪些东西要送到郡主府去收好的;还有就是带着哪些人走。又留下哪些人来看守梅院。

红衣道:“我们天冷了就自庄子上回来了,大毛与半毛的衣物不用带了,这几日已经晒过了收好上锁着人送到郡主府去就是了。”

绸儿道:“不过秋天时候一早一晚庄子都要凉得多,夹衣还是带几件厚些的吧。去年做得那两件絮了薄棉的也带着吧。”

缎儿道:“往前也该做衣服了。秋衣其实也不用带太多。不过绸儿说得那两件还是带上吧,今年想着再做两件也就够了。”

花嬷嬷道:“嗯,缎儿说得有理,这么多人跟着都带着行李。可不能每个人都带得太多了:如果都带上了冬季的衣物,那怎么得了?冬季地衣物最占地儿,一定要告诉随着走地人不能带冬季的衣物,不然回来时也是麻烦呢----回来时肯定是只比现在多不会比现在少了的!”

布儿道:“随走地人也不带走的东西都一起着人送到郡主府里才锁了起来吧。”

红衣点点头道:“这些事儿你们几个拿主意就是了,不过我看你们还是带着人到郡主府把房子分了,然后让他们把自己的东西放到郡主府自己的屋子里也就是了。反正日后回来也是要分房子地,现在分了他们放东西也方便,日后也省了麻烦,岂不是好?只是跟着哪些留下哪些确有些为难了。”

布儿笑道:“还是郡主想得周到,这还不乐死这帮人?我这就叫人去郡主府安排一下。然后就按郡主的意思办。”

红衣笑道:“这也没什么,只不过这次搬了我们是不打算再搬回来的,那么郡主府里是应该好好安排一下了。”

几个人又商议了该把人安排到郡主府哪边,又怎么安置后,布儿就使人了去郡主府送信儿,让那边的人收拾一下,下午就会去分房了。

绸儿看这个事情安排地差不多了,略略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对着红衣福了一福道:“郡主。奴婢的老子和娘非要让奴婢跟郡主说一声。想随了郡主一起去。说是伺候郡主也伺候习惯了,更不愿意的是留下来看那些人的嘴脸。”

红衣笑了:“这点子事儿你也作兴成这个样子的?这有什么呀?我和英儿雁儿也是吃你娘的手艺吃惯了的。当然要带了去的!你老子的买办差事儿一直就没有出过错,我也是最信得过的,难道我放个这么一个信得过地不用还另找一个人不成?再说了,他们俩个可是郡主我的陪嫁人之一,岂有不带着的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