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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就喜欢这句话。要得也是这样地儿媳妇,可是这样一个可心的儿媳妇偏偏被流言所缠!老太太又皱了皱眉。

这时候喜儿进来说大夫已经到了,明秀听了示意喜儿等会儿然后对老太太道:“秀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老太太道:“说吧。”不当讲也是要讲的了,不然就不会说出来了,所以老太太只能听着。她以为明秀要和她谈什么要求呢。

明秀又低下了头轻轻的道:“为了表哥的名声,秀儿想以哪个姨娘地名义接受大夫的问诊,省得再有什么不妥的话头。如果外面再有了什么流言就更不好了。”

老太太猛然省起忙点了点头道:“好,这事儿就当如此。”老太太也明白明秀地话儿,如果万一诊出了喜脉,这就不是流言的事儿了----刚刚成婚一天就有了多半个月的身孕这就是铁证啊!

明秀才对喜儿道:“请大夫进来吧,就说是给安姨娘请脉。”

喜儿应了便请了大夫进来,老太太已经避到内室去了:这姨娘请个脉府里的老太太却在就很奇怪了。

明秀躺在床上,帐幔已经放了下来,大夫把了把脉后起身到了外间。对喜儿道:“恭喜你们夫人了,是喜脉。不过有些不稳,要当心些了。对夫人说,一定要好好卧床休息,不要下床多作走动。我开几副安胎药吃一吃,过后我再来请脉看一看。”

喜儿忙道了谢,大夫问道:“不知这是哪房夫人啊?”喜儿答:“这是我们安夫人。”大夫没有再言语,就开了方子又叮嘱了几遍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想走了。一个姨娘有了身孕,只要不是正房无所出就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所以老大夫也没有多过巴结。

喜儿忙又唤住大夫道:“前几日我们姨、姨娘不小心在园子跌一脚,跌得很重,胎儿不稳想是与此有关?只是还请大夫再开些跌打外伤的药才好。”喜儿这句我们姨娘说得万分的别扭。

大夫听了点头道:“这是头胎一定要好好将养,园子或者其它地方还是不要去了,好好在房里休养才是。”又留下了治疗外伤地药才去了。

喜儿进来把大夫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又把方子和药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听了真是喜从天降,这儿媳妇她更是保定了!老太太细细看了方子和药后对云娘道:“方子里药使了人快快去抓,这药治外伤倒不如我房里的催肌散。把我们带来的给秀夫人吧。”

老太太又转头对明秀道:“好好将养。不要多想。这催肌散治外伤有奇效的,你让喜日日为你敷上。好了以后不会有很重的疤痕的。现在有了身子,什么事儿也不要多想,一切都有我为你做主,知道吗?”

明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样她暂时可以安稳了,不过还要想法子让贵祺回心转意才行啊,一面想着一面应着老太太的话:“是地,老太太。秀儿一切都听老太太安排。”。

老太太好好的安慰了明秀一番后,让丫头婆子们仔细伺候着上车自去找贵祺了。

贵祺听了母亲的话后,一时间沉吟了下来:他只有一儿一女都是红衣所出,现今就要随了红衣出去住了,还有一个双儿也有了身孕,不过却是个妾室却也要被红衣带出府去了,所以这明秀肚子里的孩子对于他来说就显得很重要了,可是流言怎么办?

可是如果就这样休了明秀也会有损他的名誉的----那肚子里可是他的孩子,一时间贵祺有些左右为难了。如何是好呢?

贵祺迟疑着道:“儿子本打算就此休了这个贱人的,如今确不好办了老太太听得心里一跳说道:“祺儿,你不能如此辱骂秀儿,不要忘了还有你姨母在呢!不过祺儿你要休了秀儿?这可不太好呢,不要说其它地,就是秀儿肚子里地孩子也会让你被世人唾骂的。”

贵祺地脸色更是难看起来,他现在根本不想要这个让他蒙受了屈辱的女子了,一心只想着把她踢出门去,可是那肚子里的孩子成了难题。他想要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从名份来说可是比双姨娘的孩子好太多了。所以他又想要孩子又万万不想要明秀。

老太太看着贵祺的脸色阴晴变化不定,知道他的症结在哪里就开口劝道:“这流言也是奇怪的很,你也不好好想一想就信了?我不过是怕你着恼才瞒了你,根本不可能秀儿做过这种事儿啊!”

贵祺听了抬头看向母亲:“您不是确定真有此事才封了笔儿几个奴才的口吗?”

老太太嗔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我只是怕流言扰了你的心情才封了口,想暗暗查访一下谁传出来的,还没有结果呢你就发作起来了。秀儿一个姑娘家哪会有那种东西,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就是说书的也没有说过这等奇事儿啊。”

贵祺听了有些着急的道:“可是无风不起浪啊,再说儿子想现下这府外怕也是有些耳闻了!就算是流言也足以杀死人的!”

老太太淡定的说道:“耳闻?每天这京城不知道有多少消息满天飞呢?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要让人们相信那只是个流言就没有事了。”

贵祺听了不同意母亲的说法他反对道:“流言这样传下去,就是假的也成了真的了!三人成虎啊!”

老太太不以为意的道:“你也说是流言这样传下去才会被人当成真的,这还不容易解决?把乱说话的奴才们抓住两个打杀了就不会再有人胡说了,这样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流言传出府去了。那么还会有什么可虑的呢?”

贵祺想了想道:“可是这事儿是真是假还是要查上一查的,不然儿子心里不舒服。我容不下这样的事儿!”

老太太淡淡的道:“那还不容易,就从你的四个小厮开始问一问不就行了。”

老太太不相信会有什么真凭实据会被贵祺查到的:事情已经过了这么许久了,当日的饭菜也早已没有了,明秀做这事儿应该一个人也不知道,有什么会被查出来呢?老太太想到这里,想起了药的来历,心想这事儿八成姐姐是知道的,不然明秀哪里会有这等东西?

贵祺点头道:“还有那几个议论此事的小厮也叫来一起问一问。”

笔儿四个和昨天晚上的几个小厮被叫到了外书房里被盘问了起来,问来问去的就指向了几个姨娘的院子,尤其是香姨娘的院子,那个喂狗儿的小厮就是最先被她叫去问了话的。

贵祺的脸色紫胀了起来,老太太平淡的道:“我说什么呢?这还不是些争风的手段而已?!这几个姨娘不想明秀进了门压她们一头所以才造了这流言出来罢了。”

贵祺气得发疯,当然就想发作这几个人,立时喊人来就想马上使了人去叫这几个姨娘过来回话,老太太摆摆手让人下去了说道:“你如果想闹得满天下都知晓你就叫了这几个姨娘来就是。”

七十七贵祺被拍飞了

贵祺听了老太太的话呆了一呆才不甘的说道:“可是她们闹得儿子灰脸土面的,这样不清不楚的如何向下人们交待?如何能洗清儿子的名誉?儿子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然后才能找到方法还儿子的清誉!”

老太太没有办法再阴拦他了只好说道:“那你也要注意方法,最好不要闹得不能收场。那样一样会被人笑了去。”

贵祺听了不再同老太太说什么,只是让人去叫那三位姨娘过来,不一会儿香姨娘和安宝两位姨娘都到了。

香姨娘本来很高兴明秀进门的第一夜,老爷居然到了自己的房里。这让她非常兴奋----这意味着什么?在她看来就是意味着老爷向那个狐猸子说只有她香儿才是老爷的心头肉啊!虽然她也感觉到了当夜贵祺的不高兴,不过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贵祺到了她的房里。

所以香姨娘是很高兴的来到了外书房的,她以为这个时候贵祺找她准是有什么好事儿的。

等她看到宝安两位的时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也没有多想就一起进了外书房。

贵祺等仆从们把门关上了,才一拍桌子怒喝道:“你们几个贱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造这样的流言出来中伤秀夫人与老爷我!你们知不知道这会让老爷我身败名裂的!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老爷今日就发作了你们三个,让人活活打死你们出出老爷胸中的这一口恶气!”

宝安两位吓得急忙跪了下去。反正她们也没有什么太大地罪责,就如实的说了出来:“我们是在香姐姐哪里听来的,当时我们院里的婢仆有不少人都听到了,可能就说了出去也未可知,不过绝不是我们姐妹故意传的,请老爷明鉴!”宝姨娘暗自咬牙:只要事情与香姨娘有关就绝不会发展成什么好事儿!安宝两位都在心里发誓:以后绝不会再踏足香姨娘的门儿半步。

贵祺听了转头怒视着香姨娘,又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是怎么回事儿?你还不如实的说出来?!”

不过贵祺没有狠骂香姨娘。他感觉这个娇弱地香儿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这样说的,不然这个一心只为了他,一心只有他的弱小女子绝不会说出半句有损他的话来的。

香姨娘只能也跪了下去,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最后说道:“这些都是香儿房地胭脂自被郡主要去的桃花那里听来的,香儿也只是当一件有趣的事儿说给安宝两位妹妹听的。绝没有想到要害老爷啊!再说香儿当时真地只是一句闲话而已,所以没有避着婢仆们,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严重的后果啊!是香儿糊涂啊!香儿年青无知、不明白这些事情的,还请老爷恕罪啊!”香姨娘知道有些事儿不能推脱的了,所以只能把火引到梅院去了。并且再三的说着她不知道啊她不明白啊是她糊涂啊之类的表现着她的女子无才!

当贵祺听到与红衣的梅院有关时,他一拍桌子怒火冲天:“我就知道是这个贱人!我说她怎么会对婚事不闻不问呢,除了给秀儿了一点难堪外没有任何刁难呢?!原来是她暗中动了手脚!”

说着起身就向外冲去,老太太一把拉住他:“你到哪里去?想做什么?难道还不知道她的厉害吗?”

贵祺怒道:“她如此算计与我,我如何能忍她?!我这次一定不能与她善罢干休!”

说着摆脱了老太太地手,一脚踢开房门冲了出去。老太太在他身后不停的叫他不要冲动,让他回去好好商议,可是贵祺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自顾自的去了。

贵祺闯进梅院时。红衣正和花嬷嬷布儿几人在树荫下乘凉兼玩耍。红衣看着被几个婆子们追着的贵祺没有说话,依然吃着拿在手里的瓜果。

贵祺差点跑过去了时才看到红衣一行人在树荫下,他转个方向就冲了过去。

红衣还是吃着瓜果和花嬷嬷等人说笑着。

贵祺喝道:“你倒是好自在!害人害得很爽快是不是?”

红衣抬头看了他一眼,平淡的开口说道:“郡马是不是娶了亲就用不到本宫了,还是本宫的别院你已经闯成了习惯?怎么现在又开始想闯就闯了呢?莫不是郡马笃定本宫不会进宫在太后面前告你一状不成?”

贵祺听红衣不答他的话,还提到了他娶明秀的事儿更是生气:“你还有脸说这种话?!你也配作郡主?!你害得为夫地身败名裂与你有什么好处?”

红衣看着他沉声道:“郡马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再有,请郡马自重,莫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了分寸!”

贵祺听到红衣的喝斥,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一样让贵祺怒不可遏:“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现在就要与你上殿面君!如不能还我一个清白,我一头撞死在大殿上也不要受这种侮辱!”

说着上前就要抓红衣,花嬷嬷等人紧忙上前想护住红衣,可是所有正在忙乱中的人们只觉眼前一花,贵祺已经不在跟前了,再听到“嘭”的一声,转头看去贵祺已经落在了一丈开外。

“休得对郡主无礼!”萧护卫犹如自天外而来一般凛凛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把红衣及花嬷嬷一干人等都护在了身后。

贵祺狼狈万分的爬了起来:“你是何人?居然敢私入侯爷府!你可知这是死罪!”

红衣淡淡地声音响起:“死罪?不知谁会问萧护卫一个死罪?!萧护卫你告诉郡马你是什么人。”

萧护卫躬身为礼答应:“属下遵命。”转过身来对着贵祺道:“属下是太后与皇上赐给郡主地护卫首领萧云飞。见过郡马爷!刚刚不识郡马多有得罪了!”虽然萧护卫说着多有得罪了。可是没有一丝得罪了贵祺的歉意,而且还让贵祺感觉到只要他一有什么举止冒犯红衣地话。这萧护卫会不介意得罪他个不亦乐乎的。

这个意思如此明显的被萧云飞表示出来,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其它的人就是把这个意思喊叫出来,贵祺也不会当回事儿,可是在这个萧云飞跟前他还真不敢再过造次。

可是贵祺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他指着萧云飞对红衣道:“这、这是太后和皇上赐下的?”

红衣示意花嬷嬷等人散开了,有萧护卫在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红衣淡淡的答道:“是的。”

贵祺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为什么不知道?”

花嬷嬷冷冷的开口说道:“皇上和太后赐与我们郡主的护卫为什么非要让郡马知道不可?!”

贵祺被说得哑口无言,他看了看萧云飞,这个护卫的身手非常了得,应该不是一般的宫中侍卫,不过他怎么从来没有在宫中见过此人呢?真得是皇上和太后赐下的?

贵祺不管怎么想也不敢直接挑衅萧云飞的,他又转回了来时的话题:“就是有护卫又怎么样?今日这事情郡主如果不给臣一个交待,臣就要上殿面君告御状也要讨个公道!就算是郡主之尊也不可如此侮辱你的丈夫,这是天理不容的!即便你现在贵为郡主了也应该知道妇纲妇德,也应该以夫为尊为荣的!你的如此行径就是天也不会容你!”

贵祺因为萧云飞的缘故所以对红衣开始说话的时候还是有分寸的,可是说着说着就又激动起来了----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一生!就又有些口不择言了。

萧云飞皱着眉头看着贵祺:这就是堂堂的一位侯爷?怎么与往日朝堂之上所见的大不一样呢?他一面想着一面看了看红衣,可是红衣却没有什么表情或是什么示意。他想了想,不能再让这位侯爷再说下去了,否则这位侯爷大人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来----侯爷大人敢说他还不敢听呢!主辱臣死啊!

萧云飞没有办法,只好一闪身到了贵祺面前轻声道了一句:“得罪!”就拍了拍他的哑穴,贵祺立时只能开开合合的张嘴却没有办法发出一点声音了。

萧云飞回到了原位不在动,红衣也没有任何表示:他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萧云飞的性情本业就偏冷一些,只是因为久在宫中所以礼仪言语方面才没有什么错失。但是如果这么一点小事就会让他不安却是不可能的,他做的只是在尽护卫的职责而已,其它的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所以萧云飞神色如常的站在那里了。

红衣很欣赏这个侍卫,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儿,这让她非常满意。

七十八贵祺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贵祺面色大变的看着萧云飞,他知道他是被这个护卫给下了手脚了,可是让他就此回去不与红衣争论个对错是万万不能的。

贵祺也听到了那声得罪,但是他感觉那个什么萧护卫只是例行公事般的说么一句,没有半丝歉意在里头的,瞧他下手下得这般利落就知道了。所以他着急了一会儿也就站在那儿不再折腾了,他知道这个护卫一定有法子让他能开口说出话来的。

红衣看贵祺静了下来才抬头看着贵祺道:“郡马,如果你能好好的说话,我就让萧护卫给你解了如何?”

贵祺只能点了点头,不能说话还如何理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贵祺还是明白的,原来他没有感觉到在屋檐下是因为红衣多年来对他的忍让,已经让他习惯了在红衣面前指手画脚,他也明白只凭着他是英儿和雁儿的父亲红衣也不会真拿他怎么样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什么萧护卫随时都有可能把他灰头土脸的扔出去----这是非常丢面子的事儿,他被扔了一次后再也不想被扔第二次了。幸好这里是梅院,没有侯府的仆人们看到他被人扔了出去摔在了地上。他明白他已经再也没有优势了,在红衣的面前。

萧云飞得到红衣的示意后走上前又拍了一下贵祺,贵祺立即就找回了他的声音。萧云飞一句话就没有说就转身回去了,站在了刚刚的位置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天外的流云。

贵祺哼了一哼,没有说什么。他又想了起来他的现状:什么优势也没有了----原来这后院没有男人,他想闯进来没有人能拦住,就算红衣是郡主又如何?可是现在不同了。所以即使贵祺气得半死也不敢再妄动妄言了。这对于他的打击非常的大,严格来说是打击了他做为男人的尊严,他再没有在他的妻子面前说一重话的权力了。(其实早应该没有了,只是被他无视掉了。)

红衣淡淡地开口问道:“我不明白郡马地质问,郡马可否从头说起?”

红衣当然知道贵祺为什么又发了疯,可是戏还是要唱全本的不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看戏看过了不能不演一演龙套地是不?

贵祺哼了哼只能自头到尾把流言地事儿说了一说。不过隐去了他打明秀的事儿----他还是不愿意有人知道他打了一个女子。虽然他感觉他挺占道理的。

红衣听完淡淡的开口道:“香姨娘一个人的指证就又让你来到本宫的别院乱闯是吗?郡马还真是让本宫大开了眼界啊,一次又一次被人三言两语就挑拨到本宫面前来撒野是何道理?”

贵祺一时间有些哑口了。还真是没有什么证据。只是香儿说完后他一气之下就跑了过来。当时的确是气得过头了,可是这事儿也不能是空穴来风吧?他干脆来个不言不语,反正这事儿他打定了主意,今日怎么也要问个清楚明白。

贵祺定下了心神后冷冷的开口道:“不过是家事儿而已,难道要搞得像官衙里升堂问案一般不成?真是妇人之见!”

红衣听了气得笑了起来:“妇人之见?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原来这齐家不过是妇人之见啊!不过,侯爷要如何治家本宫不想管,可是,做为郡马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闯本宫的别院却是本宫不能容忍的。你可听清楚了?”

贵祺冷冷哼了一声,有心要说些话看了看萧护卫又作罢了。

红衣看他没有话说就冷冷的道:“那好,现在本宫告诉你,郡马你说的那些事儿与本宫没有干系!就是本宫院子里的人说了什么话那也是有凭有据的!其它的事儿郡马自己看着办就是了!不过,本宫警告你,如果郡马下次再闯本宫的别院,就拿下当刺客对待!萧护卫,送客!”

红衣懒得跟他罗嗦,越念着他是英儿雁儿地父亲不想让他太过难堪。可是他却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

贵祺急了,忙忙的喊道:“什么凭据?有什么凭据郡主可拿出来给臣一看!也让臣心服口服!”

红衣摆了摆手示意萧云飞停下:“也好,就让你看看凭据又有何妨?来人,去请秀夫人与各位姨娘!”

好,你想要闹大,我就给你闹大,有什么不可?红衣懒得与贵祺理论了,让他看看真凭实据也好。到时看他还有何话说。

贵祺不相信红衣会有什么真凭实据。他站在那里只是不停的打量着萧云飞。一柱香的时候不到,人都请到了。就连双儿也被请了出来,不过双儿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她这些日子一直有心事吃不下睡不香的。

红衣看明秀头上带着纱帽遮住了脸想起了萧护卫的话,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没有问她并且没有让她把纱帽取下来。其它的人都不明所以的看了又看明秀,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带着纱帽见郡主,而这郡主居然也没有怪罪她。

贵祺看到明秀带着纱帽出来见人,脸上也出现了少有地红色:必竟打人不是一件于声名有益地事情。

香姨娘看着明秀,心里更是暗恨不已:如果她不是一位妻位夫人,郡主会如此客气的相待于她?我也是妻礼迎娶地,却因为一直没有正位就被人踩了又踩!

贵祺看人都到齐了,冷哼道:“郡主,人都到齐了,那证据呢?”

贵祺这句话一出,明秀立时就出了一身冷汗,她可不认为红衣是空口说白话,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这位郡主娘娘的手里她才会这样说的,不过会是什么呢?

红衣不急不忙的道:“急什么呢,郡马?来人备车,本宫与你们一起去平安别院看看姨太太。”

红衣这句一说,明秀虽然不知道红衣知道了什么,她不相信她藏的药品会被人知晓,可还是本能的反对道:“郡主容禀,妾身昨日刚刚成婚依风俗不宜现在回娘家的。”

红衣听了看了看贵祺道:“哦?这样呵,本宫倒没什么,只是不知道郡马爷意下如何呢?说到风俗,因为昨日秀夫人出门时没有哭嫁,我还以秀夫人不是在意风俗的人所以今日才有此一请,不想原来秀夫人是在意风俗的。”

明秀听了面上一红,所幸她带着纱帽没有人能看到,几位姨娘都有些诧异看向了明秀:是不是太急嫁了一些啊?还是太高兴嫁出来了所以没有哭呢?

贵祺听了也想起了明秀出门的时候的确没有哭嫁,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心里一烦就冷冷的道:“郡主不是说要给臣看真凭实据吗?现下为什么又要去看姨母呢?郡主还是把凭据拿了出来吧,姨母那里哪一天不是去,不必非要今日的。”

红衣仍然是平平淡淡的口气:“凭据就在平安别院里,不去怎么拿出来?”

贵祺和明秀听了都是一惊,贵祺看了看明秀,暗想难道真得是她做得不成:“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秀也是身子一颤,可是她强自镇定着,她知道只要现在一心慌就被人抓住了痛脚,所以一定要镇静才可以:“禀郡主,郡主这话妾身也有些不明白,郡主是在说那流言里的药是妾身下的嘛?妾身是冤枉的,郡主!”明秀说着跪在了地上:“还请郡主给妾身做主。”

红衣淡淡的道:“本宫只是说要去平安别院拿出证据,其它的什么也没有说,秀夫人这是做什么?秀夫人还是起来吧。郡马,你看今日去还是不去?”

贵祺看了看红衣,又看了看明秀,再低头稍稍沉思了一下,心一横道:“去!”

无论如何今日的事儿已经闹得这么大了,如果不能找到红衣的痛处岂不是又被她占了上风?

明秀的身子又一颤,萧云飞没有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护在红衣不远的地方随着出去了,明秀被那一眼看了一个透心凉,她感觉那眼神在一瞬间几乎把她冻住了,也看透了她所有的秘密,那眼神虽然不过一眼,可是根本没有她躲避的地方!

明秀感觉有些不妙,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跟在郡主的身边?还有郡主倒底是知道了什么非要去平安别院。可是现在已经容不得她不去了,她只能跟在贵祺的后面一起到了平安别院。

香姨娘撇了撇嘴跟在了明秀的身后,她对于事事被明秀压一头非常非常的恼火。

红衣虽然嘴上说着要去看看范姨太太,可是她却直接把车子停在了明秀的旧居前,带着萧云飞与花嬷嬷,还有贵祺、明秀和四位姨娘进了明秀原来的闺房。丫头婆子们都被留在了外面看车子----这是花嬷嬷的话,看车子,十分有意思的话。

七十九

红衣进了屋并没有坐下,她对于明秀的东西有种说不出的不喜欢,所以她才没有坐。明秀心慌意乱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让一让,按理说这里是她的地方。她正踌躇呢,红衣已经说话了:“萧护卫,有劳了。”

萧云飞躬身为礼:“属下不敢,属下领命。请郡主随属下这边走。”然后头前带路向着明秀的内室走去。明秀看到这个情形就是一身冷汗,不过她镇定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内室里也没有什么,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面贴着墙壁的书架,书架上堆着满满的书。有书匣里的贵重书籍,也有线装的简本,整整齐齐堆满了一架子,桌子却是极干净的,一本书也没有。看得出来,这里是经过了整理的。

明秀自进了平安别院看红衣直奔她的院子,她的心里就一直紧绷着,现在看那个什么萧护卫又带着她们进来了这个小书房。她站在房子靠窗的一边心里更是紧张的要命:郡主该不会真发现了这里面的秘密了吧?应该不会啊,这件事儿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连母亲也没有说与她听啊。明秀一面猜疑着一面不停的给自己打着气,不能慌乱要镇静。她现在非常感谢头上的纱帽,多亏了它了,不然早就被人看出她的异样来了。

可是当明秀看到萧云飞直奔着书架而去,并在书架上找也不找直接就拿下了一个书匣,打开放在了桌子上时,她差一点就要惊呼出来了: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书匣她明明藏得很小心的,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是她来拿的话,也要数一数书匣才知道哪个是呢,可是这个男人怎么就一下子拿了出来呢?

那个书匣没有一点不同之处。即不太新也不太旧,也没有特异的花纹颜色,平常的放在一堆书匣中还真不显眼。原来这个书匣里面也的确放地是书,只不过后来把书取了出去。现在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看到里面是一堆瓶瓶罐罐,不过体积都不大。和常用的药瓶差不多。

贵祺看了看那书匣,又看了看红衣,上前拿起了一个小瓶,拔开塞子,往手心里倾倒,倒出了一些粉末,看上去像是药粉还有些刺鼻的味道,他疑惹的看向明秀:“这是什么?”

明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停的摇着头,红衣淡淡地道:“秀夫人不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明秀这时候才尖叫起来:“这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这里面原来是书呵!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贵祺喝了明秀一声:“叫什么叫!”明秀才停了下来,她也确实被贵祺打得有些怕了。

贵祺看了看手上的粉末,他实在分辩不出这是些什么东西就又问了一遍:“这是些什么?”

明秀摇着头:“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这不是我的东西。”

红衣听到这里淡淡的道:“萧护卫。”她一定要给明秀一点子颜色看看,这个明秀是个聪明人。只要让她有所忌惮她就不会乱吠咬人了。

萧云飞闻弦音而知雅意,听到红衣唤他当然知道红衣的意思了,他答道:“属下遵命。柳三郎何在,郡主有宣,速来见驾。”

随着话音一个人影一晃间出现在了屋子里,被挤到窗边的几位姨娘只感觉头顶有微风吹过,就有一个大活人出现在了她们面前。几个女人发出了吸凉气的声音。出现的人就是柳三郎,他先对着红衣单膝点地:“属下见过郡主。”

红衣点点头:“柳护卫有劳了,你给本宫分辩一下那书匣里都是些什么药物吧?”

柳三郎答道:“属下遵命!”就转身走到桌前一一倒出那些药粉来查看。

贵祺却被这个突然出现地柳护卫吓了一大跳,然后他在心里想道:这个红衣倒底在暗处安排了多少这种护卫?她当这侯爷府是什么?是能吃了她的龙潭虎穴吗?越想越气恼可是现在他更是不敢出声了,一个萧护卫他已经吃不消了,又来了一个柳护卫。那他更是不敢了随便向红衣挑衅了。

明秀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面前地柳护卫熟练的查看着药物。就知道这些瓶罐里装的倒底是些什么药可能瞒不过去了,可是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承认这些东西是自己的了。谁也拿她没有办法不是吗?本来就有可能是其它人接近了这间屋子,而且昨天晚上这里还正好没有人,在明秀看来这真是天助她也!

红衣不说话,贵祺被萧云飞给吓住了不愿意乱开口,所以屋里就没有人会说话了。整间屋子里除了柳三郎查看药粉发出的轻微声响外,只有几人的呼吸声了。

红衣地呼吸平稳,贵祺的有些急;四位姨娘的呼吸听不出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好似有些烦恼;只有明秀的呼吸在萧云飞的耳朵里听来是时急时缓并且刻意被压制了。萧云飞冷冷的不易察觉得笑了一下:这个女人!

柳三郎把药品分成了三个部分,然后对着红衣躬身为礼道:“禀郡主,属下已经检验清楚了。这里面地药品都是些药书能查到的方子配的,这些是迷药,致人以昏迷的;这些是毒药,虽然方子普通可是一样能使人毙命;这些是、是----。”柳三郎说到这里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女人们,就停下不再说了。虽然他没有说下去,但是屋子里的人都听明白最后这一些是什么了,是春药!

贵祺怒气上升着,他拉过了明秀来指着药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从哪儿弄来地?”

明秀跪在了地上大哭道:“这些东西不是我地,不是我的。”

贵祺不依地问着,明秀就是不承认的哭着。正闹得不可开交时,屋外布儿报道:“郡主,姨太太来了,求见郡主。”

红衣看了看哭倒在地的明秀,又看了看贵祺,平静之极的道:“有请。”

听着布儿说道:“姨太太,郡主有请。”

就听到房门被打开了,随后范姨太太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范姨太太虽然看到女儿哭倒在地,可是也只能先与红衣见礼:“小妇人见过郡主。”

红衣淡淡一笑说道:“姨太太不要多礼了。”现在红衣不想再对这个范姨太太过于客气了,她的女儿备了毒药是做什么的?不是用来对付她的就是用来对付她的两个孩子的!而且明秀设计的事件中不可能没有范姨太太的份儿。红衣懒得再和她们虚于委蛇了。

范姨太太起身后看了看明秀想过去扶她起来,走了一步她又偷偷看了一下红衣,发现红衣根本没有理睬她,正在看桌上的瓶瓶罐罐。范姨太太就急走了两步上前把明秀扶了起来,小声说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呢?先起来再说了。为什么这么热的天还带着这劳什子。”

贵祺就站在明秀身边,却没有给范姨太太见礼,只是听到范姨太太提到明秀的纱帽时他有些不自在,这必竟是他嫡亲的姨母。

范姨太太扶起了明秀看贵祺对她不理不睬的,就转身对他小声说道:“祺儿,秀儿和你昨日刚刚成亲,今日怎么就到她原来的房里来了呢?出了什么事不成?不管什么事儿看得姨母的面子上容让她二分不行吗?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

贵祺看了看明秀气冲冲的说道:“姨母还是问一问你的秀儿吧。”

范姨太太听了贵祺的话,不高兴了:“祺儿----!”她看了看红衣没有于说下去,转身想拿下明秀的纱帽,可是却明秀挡住了。

范姨太太当然是知道明秀为什么会带着纱帽的,她这样一而再的注意到纱帽就是做给贵祺看的。贵祺也的确因为范姨太太的举止有些尴尬:在事情没有问明的时候就打了人而且打得实在有些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