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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点头道:“嬷嬷说得对,双姨娘这是心疼孩子心疼过了。可是这个心病嘛----,要想个法子才是。总这样拖下去怕人要毁在这上头了。”

花嬷嬷想了想道:“最好能有什么转开她地心思,让她想些别地就好了。”红衣叹气道:“这不太可能的,她现在一心就是伤心她的孩子没了。哪还会注意到其它的?”

花嬷嬷皱了皱眉:“郡主说得也是,的确不好办呢。”

红衣歪在榻上皱着眉头:“这要是她的孩子还在就好了。她也就不会这样了。”

花嬷嬷无法。布儿四个丫头更是无法,大家面对面的发愁:这双姨娘一日不好她们就一日不能起程啊!可是这侯爷府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啊。

贵祺一早就见老太太去了,他想这些事儿还是要好好和老太太说说才有主意。

老太太听完了贵祺地话后问他:“你感觉呢?”

贵祺道:“儿子就是拿不定主意才来同娘亲说的。儿子感觉香儿不像这样地人,可是双儿地话又不似作假,儿子想了一夜也没有决断。”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要是有个好的妻子替你管起这内宅的事儿,那会让你如此伤神?这必竟不是该男人费心思的地方。我看这几年我要替你看好这内宅了,省得日日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的。”

贵祺点头道:“娘亲说得有道理。可是这英儿和雁儿中毒的事儿怎么办?”

老太太道:“这个我们先不要声张,我们要细细查访一下才对,还有双姨娘落水的事儿也要查清楚才行。这些事儿现在说还早了些。查访清楚再做决定不迟。也不至于冤了谁不是?”

老太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又道:“这些事儿你就不要管了。交给娘亲来处理吧。这些不该是男人费神的事儿,你管好外面的事儿就成。男人嘛,就应该在外面多费些心思,回到家里就应该有个安安乐乐地饭吃,有个舒心地觉睡才是。这个就交给为娘了,为娘的一定会让你过得舒舒服服地。”

贵祺高兴了起来:“这就太好了,有娘亲主持儿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一切但凭娘亲做主就是了。”这些事儿能甩手真是求之不得了。

老太太轻轻易易就取了府里的大权也是高兴的:“对了,今儿怎么不见秀儿和你一起来请安呢?”

贵祺一拍额:“娘亲不说,儿子都忘了,明秀还在姨母那里呢!昨日被双姨娘的事儿一搅就忘掉了。儿子要赶快去接了明秀回来。”

老太太点头道:“快去,快去。真是的,到了姨母那里要多多赔罪才是。”

贵祺起身往外走的时候,明秀却从外面进来了,她对着贵祺一笑,先给老太太福了下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昨晚睡得可好?”

老太太道:“好,好,一切都好呢。秀儿坐下吧,祺儿正说要去接你呢。”

明秀听了笑了笑又对贵祺福了一福:“老爷安!”

贵祺扶了她起来道:“和我调皮是吧?和我请得什么安?”

明秀笑道:“礼不可废啊,这是应该的。”

老太太笑道:“你们不要当着我这个老太婆卿卿我我的,不怕我笑你们?”

贵祺扶了明秀坐下道:“娘亲也来打趣儿子。”

老太太道:“不打趣了、不打趣了。秀儿,你怎么自己来了?祺儿刚刚还要去接你呢。”

明秀笑道:“接什么接呢,不过几步路而已。昨天晚上一看时辰已晚了,表哥没有回去我就猜想可能是双姨娘那儿走不开就自己回去了。这不,一会儿我还想去探探呢。表哥,双姨娘没什么事儿吧?”

贵祺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事儿,只是孩子没了。”

明秀用手帕捂着小嘴惊叫了一下下:“天啊!这可真是让人心疼呢。双姨娘心疼坏了吧?我一会去探探她。唉----,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老太太看了一眼明秀,拿起了茶盏喝了口茶:“再小心也是没有用的,是被人撞下了水的。”

明秀又是惊呼了一下:“是哪个这样不小心撞了姨娘?真真该打杀他!那可是我们李氏的后人呢!”

贵祺也点头道:“实实在在是太可恶了些!一定要查一查,拿住必不会饶了他!”

老太太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这府里人来人往的,必会有人看到的,这事儿也不难办,不过费些时日罢了。”

明秀听了心里就是一惊,她现下回想起来好像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可是那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说不定在那个地方有人她没有注意到呢?一时间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明秀看了看老太太:“这事儿还是早早来查好些,我看不如就让我来办吧。表哥有外面的一堆儿事要处理,老太太更是颐养天年的时候,怎好劳累呢?虽说我有些年青没有经过事儿,可是有老太太指点着,应该也办差的。”

老太太笑道:“你刚刚成亲不过三日而已,哪有让新人办这事儿的,必竟有些晦气。再说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还是好好安胎来得正经,大夫也说不让你常常走动的,你还是要注意些才是。这些杂事儿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了,我这个老婆子还能处理的过来,你们就好好安心的过你们的小日子就成了。”

贵祺也接过来说道:“娘亲已经使了人查了,你还是好好养胎吧,千万要小心才是。”

明秀听了又是一惊:已经有人查了?还有就是孩子,这日日不得与贵祺同房,哪里来得孩儿?!

明秀想了想道:“我这样在一旁享爱,让老太太如此劳累,心里真是过意不过去呢。有什么事儿,老太太可吩咐秀儿去办的。”

老太太笑着应了:“你啊,把胎给我养好是最重要的了,其它就不必放在心上。”

明秀听了只能答应着,然后就扯开了家常,聊了一会儿,老太太说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去探探双姨娘吧,我今儿就不去了,祺儿你就说我让她好好养着,不要多想就行了。”

贵祺和明秀听了起身答应着,行礼告退走了。

老太太看着明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愣的半日没有动。

九十四心病还需心药医

萧云飞出现在了窗外道:“属下有事禀报郡主。”

红衣以为他有关于双姨娘落水的事情呢:“进来回话吧。”

萧云飞答应着进了屋子,重新与红衣见过礼后道:“府里老太太的几个人在查问仆从们昨天晚上双姨娘落水时有谁经过。”

红衣挑挑眉道:“是老太太使了人在查?”

萧云飞道:“禀郡主,是的。”

红衣道:“还真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与我们也没有关系的,愿意怎么闹随他们去吧。”

萧云飞道:“双姨娘落水时,我们几个都不在那个附近,所以不知道是谁做的。是属下等人的失职,不过郡主的侍卫队今天一早就到了,属下保证以后就不会再有这等事发生了。”

红衣摆摆手:“你们就五个人,还要分出来人跟着英儿和雁儿,这不能怪你们。侍卫队?有多少?”

萧云飞答道:“按规矩,郡主的侍卫与护卫总人数不能多于二千人的。现今的侍卫与护卫加一起有一千人了,大多是今日赶过来要护送郡主到庄子上去的。”

红衣点点头:“哦,人还真多。不过我用不过了这么多人的,庄子上也没有这么多的房舍呢。”

萧云飞道:“禀郡主,属下会安排,请郡主放心。”他顿了一下又道:“属下还有一事,嗯,属下感觉可以收养一个孩子给双姨娘,以解她的忧思。”

红衣听了眼前一亮:“好办法!”但是一下子又犯愁了:“可是一时之间到哪里去找孩子呢?”

萧云飞道:“郡主这件事不必忧心,民间孩子养不了被父母扔了的、卖了的不在少数。属下这几日会让无事的侍卫们注意一下地,想必两三日就能找到的。”

红衣听了点点头:“有劳你们了。”

萧云飞道:“不敢,应该的。并且对于那些弃儿来说,郡主府是太好的归属了!”

红衣看了萧云飞一眼,点了点头道:“一切就依萧护卫吧。”

红衣又想起了孩子们的学业:“英儿和雁儿没有给萧护卫添麻烦吧?”

萧云飞的脸上神柔和了一些:“禀郡主,没有。少爷与姑娘极是有心性的人,必能学有所成地。”

红衣笑了:“这就好。两个孩子就托萧护卫多照顾了。”

萧云飞躬了躬身子:“不敢。属下应做地。属下告退了。”

红衣道:“去吧。”

侯爷府里老太太慢慢查问着,明秀与香姨娘都是有些心惊,所以这两日来这两个都很消停。谁也没有找事儿做,只是静静的、悄悄的打探着老太太查问到了什么。

贵祺也很是心烦,不知道该是不是应该一如既往地相信香姨娘。因为心里惊疑不定他这两日也就没有去香姨娘那里,就连双姨娘他也没有再去看看----见了也是哭得他心烦。也因为心里烦闷所以明秀那儿他也没有去,倒是去了安姨娘和宝姨娘那里一人一晚。这两个人是贵祺不需要费半点心思对待的人。

老太太使了云娘来看过双姨娘两次。并问了些话儿。双姨娘还是照旧一劲儿的哭,除了药以外几乎就没有吃下去过东西。

明秀倒是日日前来探望,每次都带些吃食给红衣与双姨娘。双姨娘是吃不下的,红衣的那份当然就被布儿几个倒了去喂狗了----这个人可是藏过毒药地主

红衣除了担心双姨娘地身体外倒不把其它的那些放在心上,她只是在等着萧云飞的消息,看看能不能以婴儿引开双姨娘的注意,使她不再这样日日哭泣,以便能好好调养。

两日的时间就这样很快的过去了。

这天晚上,萧云飞抱着两个婴儿出现在了红衣与花嬷嬷等人的面前:“禀郡主。这个、这个。他们找到了两个孩子。属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都抱了过来。”

把花嬷嬷等人唬了一跳。这个男人说跳出来就跳出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而且抱着两个孩子作甚?

两个孩子看来是被喂过了,都睡着了。身上穿的小衣与包得被褥还是原来的样子,补丁叠着补丁,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地孩子。

布儿和纱儿上前接过了两个孩子抱给红衣看,两个孩子看来都出生不久,面上地皱摺还有舒展开前的痕迹。都是小小地,让人看着心疼。

布儿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抱到我们这儿来做什么?”

纱儿非常怀疑的看向萧云飞:“这不会是萧护卫偷来的吧?大热的天偷点什么不好,偷两孩子做什么?”

屋子里的人除了萧云飞都被逗笑了,萧云飞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和每次出来时的神情一样冰冷吓人。这次因为抱着两个婴儿所以没有了那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反而让人感觉不伦不类有些可笑。

红衣笑道:“纱儿该打,乱说什么呢?这两个孩子是我托萧护卫找来的,想让双姨娘收养,看能不能解了她的心病。”

花嬷嬷道:“真是个好办法,郡主就是郡主,想出来的法子就是不错。”

红衣听了看了看萧云飞也不好解释什么,就什么也没有说,伸出手去想抱过一个孩子来看看,花嬷嬷忙忙的伸出手臂来拦住了:“我带着先去给孩子们洗一洗,然后换下衣物被褥再给郡主抱吧。”

花嬷嬷听话的意思知道这两个孩子八成是弃儿,弃儿呆得地方就难说了,再说在外面抱回来的,还是洗一洗的好,省得染上郡主或少爷姑娘们什么病就不好了。

红衣看着两个孩子答应了。不过又交待了两句说道:“要小心,看来也就是这两日来到这个世上的,不要着凉了。选些棉质地柔软的新衣先包了吧。明日再去采买合适的好了。千万莫要用旧衣。”

花嬷嬷答应着和布儿抱着孩子走了,红衣才有时间转头对萧云飞说道:“这两个孩子都留下吧,一看就是可怜的孩子,出去了让他们怎么活?我们府里不差这么两个孩子的饭食。”

萧云飞暗暗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都留下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把另外一个送到哪里去。

红衣又道:“有劳萧护卫了。这两个孩子都是哪里找来的?他们的父母可曾同意?”

萧云飞道:“一个是在道观里,道人们正在发愁呢,不知道这孩子是谁放在了他们道观门口地;一个是在小店里。小店地掌柜说早上一开门就发现的,可是他也没有能力再养一个孩子了,正贴了告示找人收养呢。”

红衣点头道:“也罢了,心狠的父母也是有些苦衷地,可是这也狠心的太过了些。萧护卫有劳你了。护卫们你也多多关照一些吧。”

萧云飞躬身道了不敢就出去了。萧云飞很轻快的跃上了大树。柳大就过来了:“那个厉害姑娘是不是叫布儿?我注意了这几日,听到郡主这样唤她的。我说得对不对,头儿?”

萧云飞懒得理会他,给他来了个不理不睬。

花嬷嬷抱了两个孩子回来了,两个孩子因为洗澡都醒了正哭着呢。红衣笑道:“我一听这奶声奶气的哭声就想起了英儿和雁儿小时候呢。我们趁着他们醒着抱去姨娘那里吧,这样正好。”

花嬷嬷道:“这也是一男一女呢,还真是有福气地一对小东西,遇到了郡主了。”

还没有进双姨娘地屋子呢,双姨娘就听到了。她以为听错了。停下了哭泣仔细的支起耳朵听:真得是婴儿的哭声!

红衣和花嬷嬷布儿抱着盖得严严实实的两个孩子进来,一进来。花嬷嬷就把盖着孩子的薄被拿开了,怕捂着他们。

双姨娘有些愣愣得看着,红衣看她不哭了心下知道也许真得可行,就抱了一个上前坐在床前,不安慰她也不提以前的事儿,直接就说道:“这两个孩子被父母抛弃了,我也正发愁呢。不留下他们吧,还真不知道该拿这两个孩子怎么办?留下他们吧,可是我又没有时间看顾。真真让人为难呢,唉----”

双姨娘好像根本没有听到红衣在说什么,只是颤抖着伸出了手:“郡主,给贱妾抱抱可不可以?”

红衣把孩子直接放到了双姨娘的怀里,双姨娘搂着他,看着孩子泪水就一滴一滴掉了下来,她又敢紧擦了擦,怕滴到孩子的身上,她哽咽着问道:“这孩子怎么一劲儿哭呢?是不是饿着了?”

花嬷嬷答道:“不是的,是刚刚洗了洗,怕是扰他们睡觉了不高兴了发小脾气呢吧?”

双姨娘心痛地轻轻摇了起来,这么大地孩子正是嗜睡的时候,刚刚只不过没有人哄而已,现在有人一摇一会儿也就睡了。另外一个也在布儿地轻摇下睡着了。

双姨娘忍不住轻轻亲了一下怀里的孩子:“这孩子是谁家的?怎么被郡主抱来我这儿了?

红衣漫不经心似的说道:“不知道是谁家的呢?是侍卫们发现的就抱了上来。真真是狠心的爹娘啊,我看这两个孩子没来世上多久呢。”

双姨娘听了心里一痛,这孩子的父母怎么这么狠呢:“郡主打算怎么安置他们呢?”

红衣答道:“我也愁着呢。本来如果你身子好的话,可以让你看顾着,那留下他们也不值什么的;可是你现下身子不行的,而我这里又实在是没有人能看顾这两个孩子,正想着实在不行就送到郡主府里让老婆子们看顾算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看顾得好了。”

双姨娘马上反对道:“郡主,郡主,不能交给老婆子们的。交给我吧,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我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这两个孩就交给我吧,郡主。”

红衣故意迟疑着答道:“交给你也不是不行,可是你现在吃不下睡不着的,如何能看顾孩子呢?你就是个病身子了,自己还顾不上自己呢,怎么可以看顾得了两个孩子?还是送给婆子们去看顾的好。”

双姨娘马上道:“我没有什么病的,只是几日没有吃东西有些虚弱而已。我吃,我现在就吃,我吃了东西马上就会力气的。郡主你这一说,我还真得饿了呢。我可以的,我真得能行。郡主就放心把孩子交给我吧。”

听到双姨娘说吃东西,布儿使了个眼色,双姨娘的丫头就去厨房传饭了。

花嬷嬷听到这里笑道:“这两个孩子本来就是郡主给姨娘抱过来的,姨娘不要着急了,只是要好好调理身子就可以了。你要是能吃下东西去,郡主还能不放心?所以姨娘只要好好调养自己,郡主自然会把孩子交给你的。”

双姨娘听了放下心来抱紧了怀里的孩子,感爱着她的呼吸,心里安宁了许多:“郡主,孩子取名字了吗?”

九十五终于出府了!

红衣笑道:“你的孩子当然你取名字了。”

双姨娘抬头看向红衣道:“我的孩子?这两个孩子不是、不是府里收留的吗?”

红衣摇头,看着双姨娘的眼睛说道:“不是,是你的孩子。与任何人都无关,只是你的孩子。你是他们的娘亲。”

双姨娘喜极而泣,又亲了亲怀里的孩子,对布儿道:“布儿姐姐,那个孩子我看看可以么?”

布儿笑道:“姨娘的孩子姨娘看一看正当理的事儿,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我也抱累了,放在姨娘的床上可好?孩子也能睡得舒服些。”

双姨娘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放在我床上吧。真是有劳布儿姐姐了。”

双姨娘把怀里的孩子放在了床里面,她又抱起布儿怀里的孩子亲了又亲,看了又看,然后对红衣请求道:“还请郡主赐名。”

双姨娘这是已经当这两个孩子是自己的了,她是妾室,孩子的名字当然要是主母给起的。

红衣终于放心了,欣然同意:“我也是孩子们的嫡母,起名也是应当的。我看不如男孩叫杰儿,女孩叫莺儿如何?和英儿雁儿的名字正好相随。”

双姨娘非常高兴的,这两个名字真是高抬了这两个孩子了,她谢了又谢红衣。丫头们这时也已经送上来了饭菜,双姨娘用了不少。

红衣看双姨娘这样就知道不用再担心了,她再调养个几日应该就可以起程了。

次日英儿和雁儿也知道有了一对弟弟妹妹,闹着去看了后爱得不行,得空就去。并且自此英儿雁儿日日都要问红衣很多次相同的问题:什么时候弟弟妹妹可以会走会说话,什么时候他们才可以带弟弟妹妹去玩,什么时候他们可以教弟弟妹妹识字练武。

双姨娘有了寄托,哪还像个病人?每日醒来又是喂孩子们东西,又是给孩子们换洗衣物都给了她极大的乐趣,虽然累,可是却非常高兴。她现在每日不止是不哭了。还每日都笑个不停,孩子哪怕是尿了也能让她高兴半日。

因为有了两个孩子,红衣的也忙乱了起来。要添置的东西有很多。原来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两个孩子的加入,又是请奶妈又是买东西,实在是忙了两日。不过日子也在忙乱中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去了三四天。红衣看双姨娘情绪也没有问题了。就决定起程了。

红衣这一决定,当天下行一直到晚上就没有消停过,人是来了一个又一个。

第一个是老太太。老太太知道了红衣明日要起程了,当天下午就到了梅院:“郡主还是要早去早回,这府里如今没有了主母也是乱糟糟的。”

红衣淡淡得道:“老太太不是已经开始掌管府里事务了吗?有老太太的调理。想必府里不会再有什么事儿了。如果还有下毒啊落水的事儿就真要担心这侯爷府里还能不能人丁兴旺起来了。不过老太太现在想是安乐的。贴心地儿媳再加上掌理了府里,想必没有什么再让老太太不合心意了吧?”

老太太一下子呆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红衣。红衣看到了她的神色,淡漠地道:“本宫不说不代表本宫不知道,本宫没有做什么也不是本宫做不了,只是本宫与人斤斤计较而已,明白么?最好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招惹到本宫地头上,本宫以后不会再宽容以待了。”

老太太愣了,这样的红衣她没有见过。这样的郡主煞气十足。她非常非常的不舒服。她没有想到红衣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地,会对她不假以辞色!

红衣冷冷一声:“送客!”转身回内室了。不是这个老太太一意孤行。哪会有这么许多的事儿!

第二个是明秀。明秀是想了又想,才决定还是到梅院给红衣送行的好,必竟红衣的手里还有她的短处:“明儿大家都来送郡主,想来郡主很忙,妾身也不方便上前说话地,所以现在特来相送。一来祝郡主一路平安顺风,二来也盼着郡主早些回来,妾身还盼着能得郡主地教导呢。”

红衣冷淡道:“你做过什么,要做什么,只要与本宫无关,本宫懒得理会与你。就如同那些药的事儿一样。本宫说得什么意思你可明白?”

明秀没有想到红衣这样直接,吓得她是一头的冷汗,伶俐的一个人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承认了当然不行,不承认?当着红衣的面她还真得不敢赌这一赌的。

红衣看她不说话,冷冷一笑:“你不明白?本宫可以让你明白的,萧护卫----!布儿---

明秀听到这一句话,立即就答道:“妾、妾身明白的,明白的。”喊萧护卫是要去拿另外地凭证了,喊布儿当是去叫其它地主子们了,明秀还能不明白?

红衣淡淡的一笑:“明白就好!其它地药不想过问,只是你备毒药与迷药是做什么的?你的心里是有白,本宫心里也是明镜一样!只是一切没有来得及发生,本宫也就懒得理会与你。你即是明白的,就要明白只要事不关已,本宫是懒得理会的,可是如若再有一次类似事情发生,比如下药,不论是什么药!还有落水,你明白?就不要怪本宫心狠了!”

明秀豆大的汗水流了下来,她不敢否认双姨娘落水与她无关,她猜想可能又是侍卫们报给红衣知道的。

红衣看她没有反驳,就知道双儿落水于她有关了,一股怒气升起:“来人啊----!掌嘴!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理会本宫的问话,如此无视本宫,给我狠狠的打!”

明秀不敢喊冤也不也哭叫,被拖了下去。她当然知道不是因为她不回话而打她,她这次能留一条命已经是不错了。如果不是这郡主要离府了,如果不是这郡主不愿意插手这侯爷府的事儿了,今儿她有没有命出去就真得很难说了。

萧云飞身子一晃也出去了,一会儿他带了明秀回来道:“郡主,请允许属下为秀夫人把脉!”他对于明秀不哭不叫不护着腹部也不求饶感到不合常理。这不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应该有的反应!

红衣听了惊奇,可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明秀惊恐万分可是也不敢动一动。萧云飞把完了脉。冷冷看了一眼明秀回到了红衣的身后。传声道:“郡主,这秀夫人根本没有身孕在身。”

红衣看了看苍白着脸的明秀道:“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明秀拜倒在地上大哭道:“请郡主饶命!”

红衣厌恶的看了一眼她:“你记住了,不要说本宫不教而诛!本宫及本宫地人你如果再招惹一次,本宫不经侯爷直接就治了你的罪。你可以试试看本宫是不是能打杀了你!你以前所犯这些我都与你记下了,以后若有再犯,哼---!来人,把她给我叉了出去!”

明秀就这样被红衣扔出了梅院,明秀带喜儿头也不敢回的回去了。她这次是被吓破了胆:她做得每一件事儿红衣都知道!这要是想要她地小命真是易如反掌啊。

第三个是红衣也没有想到地香姨娘。香姨娘不想来的。只是听脂胭说明秀也去了,她就坐不住了,这个时候了明秀巴结郡主做什么?不行,我也要去!

香姨娘到了还没有说话呢,红衣就冷冷的道:“你到本宫这儿来做什么?你以为你做得事儿本宫不知道么?双儿该说的都说了。就是没有这些罪证,本宫打发你一个婢妾也不过只是一句话而已!”

香姨娘愣了,她一下反应过来:一定是明秀说了她地坏话了。她立即说道:“郡主---!我…”

红衣打断了她的话,没有心思同她废话:“你给本宫闭嘴!你的孩子是你自己弄没的,那个白云道长就可以为证。你毒害英儿雁儿的事儿也有了人证。还有你设计老爷昏迷地事儿以为本宫不知道么?要不要本宫找来那个白云道长与你对质?!哼!本宫不与你一般见识,倒让你看轻了!如果你不相信本宫会把你送到官府去审上一审或直接就打杀了你。你尽管可以试一试!本宫有地是帐没有同你算呢!今儿懒得同你计较,以后给本宫安份些,本宫也就懒得理你,否则----,哼!来人,给我叉出去!”

又扔出一个去,红衣这里才清静了。这三个人在红衣这里闹了一个灰头土脸也明白了一件事儿,即使她们什么没有做到,红衣一句话照样可以要她们的命,那就是天家的权威!更何况她们都做了,而且还都被红衣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些人到现在才终于知道怕了!

次日一早,红衣等人早早收拾利落了出了大门准备上车出发。

贵祺大老爷出发前才来到红衣面前行礼说了两句不咸不淡的话。老太太、明秀、香姨娘等人异常的安静,老老实实的送了红衣等人上车。

红衣给双姨娘和两个婴儿安排了一辆大大的车子,里面铺上了厚厚地床褥,以免她们母子三人难受。这两个孩子没有谁来问一声,那一老二少三个女人已经怕了当然不敢多嘴,而贵祺呢想问地时候,红衣已经带着人上了车了。一声令下,在贵祺一行人的注视下,红衣她们终于离府扬长而去了!

行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出了京城了,红衣看着车外地景色:青青的草、绿绿的树,再加上蓝天白云,看得心都要飞了起来。终于脱离了那个令人烦闷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