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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喜儿躬身为礼:“谢郡主!”

红衣轻叹一声摆了摆手没有再说话,此事已经箭在弦上不可不发了。

来喜儿写折子去了,红衣没有再想折子的事: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想的?她拿起了李贵的第二封信看起来,看完一笑:彭大此人倒真是好打算,不过岂能如了他的意?

来喜儿写完后把折子呈给红衣看,因是隐语来喜儿一句一句解释给红衣听,红衣听完轻叹一声:“加急送出吧。小心莫要被二王爷的人发现。”

红衣就是再不想引人注意,再如何的韬光隐晦,此事她也万万不可退缩了:关系到的人命实在是太多了。

来喜儿招手叫了萧云飞进来,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萧云飞自去安排了。

红衣把李贵的第二封信让人递给了来喜儿:“来总管,这倒是一件趣事儿,李贵所言也是极好的,不如就照他的意思吧。而日后也正好为侯爷府开脱,此人有用之处不小呢,万不可走脱了他。”

七十三方人马聚首大山村

来喜儿看完李贵的信后点了点头:“的确,李贵的想法不错。不过,郡主已经不用再担心侯府的安危了。”

红衣看向来喜儿,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来总管是指送出去的那封折子?”

来喜儿躬身道:“是的,郡主为我朝立下如此大功,到时只要郡主一句话,不要说只是一个侯爷府,就是二个三个侯爷府救下也不成问题。”

红衣苦笑一声,摇摇头:“来总管,那只是不可不为之事,所以并无什么可居功的,此事以后不用再提。那折子所是之事如何与我们现在所做的事儿无有半点干系,所以侯爷府的事儿还是按我们商量的办吧。”

红衣绝不想因此事而上位,她只求一份云淡风轻的日子。他日她为侯爷府的事情求了皇上,那么她再想抽身就极为不易了。

来喜儿道:“老奴明白了。”

然后来喜儿又道:“云飞昨晚跟踪那名刺客一直进了大山,刺客利用山中他们早已安排好的机会消失了。云飞小心探查过了,已经知道机会所在,不过没有惊动那些人。”

红衣沉思片刻:“钱府中消失的第二批人手想必就在山中了。萧护卫做得极对,我们万不可打草惊蛇。”

来喜儿眯起了眼睛:“二王爷就是那些人中的一个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红衣想了想:“这事我们知晓就可以,我想那人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只要盯紧了二王爷与刺客本人就可以,其它的事情我们不必插手。”

到是入夜时分二王爷使了人来说,吃酒吃的高兴有些多了就宿在靖安郡王的别院了,今日不回来。红衣这才收拾收拾准备睡了,婆子跌跌撞撞的进来了:“郡主,郡主,老爷子来了!”

红衣愣了一下。纱儿斥道:“不懂规矩了是不是?这么慌张做什么?还有。我们府里哪还有老爷子?”

婆子还是慌张地道:“纱儿姑娘。不是地。是大将军。大将军来了!宋总管让人送了信进来。让郡主前去迎一迎!”

红衣听到这里明白了。心里也是极为感动地:想必是大将军刚回京听说了她地事儿。不放心就这样快马疾驰而来瞧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红衣心底幸福满满地叹了一声。

红衣一面想着一面迎了出去。花嬷嬷和纱儿等人急忙跟了上去。福总管等人也已经得报了。都在向前院而去。

没有行多远。就听到了大将军沉稳而急匆匆地脚步声。红衣连忙急行几步迎了上去。果然看到大将军正向这面而来。走得非常急。

红衣不过走了两步。大将军已经到了面前。她就先拜了下去:“父亲。”

大将军一把扶住了她:“不要多礼。不要多礼!先让爹看看你瘦了没有?”

大将军拉起了红衣,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一番查看后放心了:“还好,还好。没有瘦,精神也不错,嗯。我就放心了。”

红衣拉着他的衣袖:“父亲可是刚刚回京?瞧这一身的风尘!可累了?”

大将军听到这里连声说道:“不累,不累!对了,我还带了一位客人来,随为父前去瞧瞧吧,也尽尽主人之谊。”

说着不由红衣分说拉起她就走,他这是怕红衣接下来就要说他不爱惜身子一类的话,只要把红衣拉到前厅有客人在红衣就不会说他了。

红衣自然是明白的,当然也就明白那位客人地作用了,这位爹爹真是越老越拿他没有办法了。连这种法子都能想出来。这哪像是叱诧疆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活脱一个顽童做错了事儿拉人来说项。

进了厅中,红衣看到客座上坐着一位白衣人正在饮茶。虽然纵马奔驰而来,白衣已经被染黄,可是依然给人一种飘然出尘之感。此人丝毫不为一人独坐厅中而有困扰,他在座中犹如在山中般安然。

红衣上前见礼笑道:“客人随我父奔波劳累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地很,客人多多担待。”

白衣人还没有说话,大将军已大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妨无妨,我们是莫逆之交。是他求了为父一定要跟来游玩的。不用和他客气的。”说完还向白衣人挤了挤眼睛,而且那搭在白衣人肩膀上的手也用了几分力。

白衣人没有理会大将军。先站起来对着红衣行礼:“见过郡主。”

红衣还了一礼,看向大将军:“父亲,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大将军笑道:“他啊,他是白衣的卿相,布衣地王侯!你就称他----”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到来喜儿进来了,他指着来喜儿笑道:“你这个老货原来到这儿来了!我说在皇上那儿没有看到你呢。”

来喜儿先给白衣人请安:“先生安!”然后对着大将军一礼:“大将军安!”然后对着大将军笑道:“我不是说过要赖你们家养老讨口饭吃嘛,可是要赖到你家吃饭的时候你却不在家,洒家一想就赖到你女儿家来了!”

白衣人只是对着来喜儿还了半礼,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在一旁听他和大将军说话,这种情形好似他常经历一样。

大将军大笑:“好你个老货,你还真赖上我们家了!”笑完后地过去极为郑重的对着来喜儿行了一礼:“我们红儿以后就多赖你照顾了,这孩子,唉!命苦!我常常要去边境,不能在她身边,有你在我也放心了。”

来喜儿扶了他起来,拍了拍他:“相交多年你还是第一次这么正经的行礼呢!你放心,就是你不说,我也要在郡主身旁养老的,还能再让郡主受半点委屈?”

大将军又拍了拍来喜儿地肩膀,转开了话题和来喜儿说笑了起来。

红衣看着大将军和来喜儿说笑,听了半日也还是没有弄明白白衣人的身份:这个人什么来头儿,居然能让来喜儿先大将军之前给他行礼?红衣对这个白衣人非常的感兴趣起来,她虽然不知道来喜儿和大将军交情如此之好,不过这也没有白衣人的身份更让她感兴趣些。

白衣人好似知道红衣的心思一般,他看着红衣微笑道:“郡主,我乃青衣书生一名,姓楚名一白。因老父曾侍奉过当今皇上,所以大家都对我客气一些罢了,倒让郡主吃惊了。郡主唤我名字即可,我与大将军也是旧识老友了。”

红衣微微欠了欠身子,还没有说话呢,大将军已经听到了白衣人的话,他转过头来急急的对红衣说道:“红儿,不可!对楚先生不可以直呼其名的,这万万使不得!就连当今皇上也以世兄称之,我们怎么可以轻慢。楚一白,你这不可害我们父女嘛?!就是我硬拉了你来,你也不用如此报复于我吧?”

白衣人浅笑:“大将军还知道是硬拉我来的?我还以为大将军不知道呢。刚刚大将军还和郡主说是我求了大将军一定要跟来地呢。”

大将军脸都不红:“我硬拉你来是看得起你,满朝文武有的是人想让我硬拉上一拉呢,我都不屑理会!你应当谢谢我邀你到我女儿的庄子上游玩。”

红衣听到这里明白了一些,她上前对着楚一白深施一礼:“家父一生都在军营中消磨,所以脾性有些过于急燥鲁莽了,还请楚先生莫怪。”

楚一白还了一礼,然后才笑道:“无妨,我与大将军是莫逆之交,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郡主不必挂怀。大将军这样直爽的脾气正是我等喜欢的,所以才能相交莫逆。”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大将军:“有时候我真奇怪你这个人如何行军打仗的,这样一个脾气的人,也能设计让敌人上当?实难想像啊,话说回来,不会只是你运气好吧?”

大将军一瞪眼:“对敌自是不用留情,越是机诈越好;回到家中对着老友亲人还这样累不累?像你和你爹这样的,不能叫作人!人哪会活得像你们一样累?!”

楚一白一笑也不争辩,对于大将军这人他是知之甚深啊,如果他要是再接口,恐怕他想住口不争都由不得他了。

大将军说完自顾自的坐下,然后打量了一下红衣:“我看你有些疲累似地,可是累着了?你在庄子里能有什么事儿累成这个样子地?不是身子有什么不妥吧?”说着就开始担心起来了,就要站起来上前再去瞧瞧红衣。

来喜儿见了忙在一旁说道:“郡主身子这一向是好的,只是二王爷昨日来到了庄子里,整整闹了一天,郡主想必是昨日累到了。”

大将军地眉头一皱:“二王爷?他来此做甚?他一个王爷不好好呆在京里享福四处乱逛个什么劲儿!还有,他人呢?怎么没有看到他的侍卫们?”

来喜儿说道:“二王爷今日到靖安郡王那里去了没有回来,明日大将军就能见到了。”

大将军有些不高兴:“我只是来看女儿的,没有想到还要应酬二王爷,真是。”

楚一白微笑着坐在那里不言不动,他当然知道二王爷在这里,他来也是为了二王爷才来的。

七十一大将军见猎心喜(求粉票)

来喜儿一挥手厅里伺候的人都出去了,他对大将军道:“二王爷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我想他的事儿先生是最清楚的。不过郡主与我今日议事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情,想来大将军会极为感兴趣的。”

大将军看了看楚一白:“你小子不是又利用了我吧?啊?一会儿再找你算帐!来总管,你说的是个什么事儿?”

来喜儿看向了红衣,红衣叹了一口气:“我偶然发现有人用石脂水里弄出来的油把霉了的米变成了新鲜米的样子,就想到也许他们已经想到什么法子可能把那种易燃的东西用在攻击上,已经上了折子给皇上了。”

大将军和楚一白并没有在意,大将军只是说道:“石脂水啊?好像听人说过,不过我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可以攻击人?”

来喜儿看了一眼红衣道:“我和郡主商量此事的时候,先开始并没有注意,可是后来发现这种石脂水易燃而且不易熄灭,如果用来做攻击的话,那杀伤力----”

大将军已经一把抓住了来喜儿,把他拖到了面前:“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楚一白的眼睛也是一亮,他看了一眼红衣,不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又转过头去看大将军和来喜儿了。

来喜儿已经把话重复了一遍,大将军喃喃自语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一拍桌子大喜过望:“好东西啊好东西!攻城也好,对阵也罢,就是利器啊利器!”

红衣当然明白大将军为什么这么狂喜,他一生带兵这样的东西只要稍稍一说,他就会想明白的,剩下的就是如何做成武器了。

楚一白想了想问红衣:“郡主的折子是不是阻止皇上调遣军队的?”

红衣点头:“楚先生真神人,的确是的。因为想到了石脂水可以用来攻击的这种可能性,怕我们一方一时不查而无法应对这种武器。所以就冒冒然就上了折子。至于对方是不是真地有这种武器,现在还不太好说。不知是否打乱了皇上的计划,小女子见识短浅,原不该议政的,倒让楚先生见笑了。”

楚一白一笑没有答红衣地话。却转过头去看向大将军说道:“你这老头儿。要好好谢谢郡主啊!作为我朝地主帅。你应该为了几万将士地性命可以得保。要重重谢谢郡主啊!”

大将军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去。去。一边儿呆着去!我们父女一体。我女儿不过是为父分忧罢了。用得着你在这儿指手划脚地?”

然后大将军看向红衣:“红儿。先生地话还是有几分道理地。那几万将军得保性命全是你之功啊!这不是其它地。就单几万条人命就是极大地功德了。”

红衣红着脸看着大将军嗔道:“父亲!哪有这样夸自己女儿地道理?女儿不过是和来总管闲谈时发现了这么点可能罢了。楚先生不过是和父亲开个玩笑。父亲居然当真夸起了女儿。羞也不羞?”

大将军大笑:“我女儿自是天下一等一地聪明。为什么夸不得?”

楚一白看着大将军地得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回头又深看了一眼红衣。

然后。大将军和楚一白就石脂水地产地,特性以及如何应用等等问题,向红衣和来喜儿问了个不厌其烦。大将军甚至于让来喜儿去找找看庄子里有没有相关的书籍,后来还是被楚一白给拦下了:这样做怕会引起二王爷等人的注意。

红衣并没有把所知道的直接说出来,她的话只是起个启发地作用。反正有作战经验丰富的大将军与聪明睿智的楚一白在,她只要稍稍提点,他们两个人自会演绎出来。他们想错的地方,红衣就会再说上一两句话,把他们的想法更正一下。一个晚上他们就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新武器构想。

天放亮时。众人也讨论出了结果,都伸了伸了腰高兴非常,除了红衣外不见人有疲态。

楚一白看了看纸上的讨论的结果,然后另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红衣,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

大将军兴奋了一夜,这才注意到红衣地疲态,他立时心疼万分:“你快去休息吧,楚先生自有为父招呼着,什么事儿你都不用费心的。就是那个什么二王爷来了。也有为父替你接着。你自管好好睡个够!”

红衣确也累了,而且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她就点了点头:“楚先生,我就告罪了。在这里不要见外,一切就如同自己家就可以。”

来喜儿跟着红衣向内宅而去。直到进了内宅,来喜儿才紧走了两步到红衣身旁低声道:“郡主,您今晚所为虽然已经尽力藏拙,但恐难瞒过楚先生。”

红衣看了来喜儿一眼,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问道:“楚先生身怀武功?”

来喜儿点头:“是的,而且深不可测。”

红衣了然:“原来这就是来总管要跟到内宅说话的原因了。我也要谢谢来总管替我隐瞒。”

红衣当然查觉到昨晚来喜儿自开始就话里话外,都把他自己牵了进去:他绝不是为了争功,而是因为知道红衣的心思,所以替她遮掩。

来喜儿摇头:“老奴不敢当郡主的谢字。只不过老奴知道,郡主本不想上位出头的,那么此事也就不必让人知道是郡主所想出来的了。只是我们所为恐难瞒过楚先生,我看他打量了郡主好几次,别有深意啊。”

红衣想了想:“我想以他父亲的关系他在朝中为官想来极易,可是至今还为布衣想必是他不愿之故?”

来喜儿点头:“是地。他们父子都是极为聪明之人,才智非凡。不过都是为布衣而侍君,从不贪慕功名,这也是令本朝众臣称怪地一对父子。”

红衣松了一口气:“楚先生想来会理解我们的用意,不会多事地。至于被楚先生看穿,这也是无法之事。此事正赶上我父亲与楚先生来了,再不说出来的话,难不成等皇上所召的时候由我上京吗?现在有人代劳不是更好?”

来喜儿道:“老奴跟上来除了为告知郡主此事外,还有就是想和郡主说一说楚先生的来历。”

红衣点头:“来总管就是不说,我也是想问一问的。我想你所知当比我父亲要多一些。”

来喜儿和红衣说了楚先生的出身来历后,红衣笑道:“楚先生父子倒真的是极为聪明的,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啊,他们倒是没有丝毫危险了。”

来喜儿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也因为先皇与当今皇上都是有道之君啊。”

红衣笑着看向他:“以他们父子的才智,不是有道之君他们会显声名吗?”

来喜儿一笑:“倒是老奴想差了,想来伺侯皇上的时日太久了,这话说得有些套路了。”

红衣忽然正色起来:“来总管,我原不知你与我父亲是至交好友,现在说来你还是我的父执辈。你再这样一口一个老奴的,我这耳中听来实在不是滋味。”

来喜儿愣了一愣然后说道:“我当初来时也因为您是大将军的女儿,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这不能混为一谈,与私我们自可以按大将军来论,可是与公您可是郡主,皇上指定的老奴的主子,这是不能乱了分寸的。不然也会让不明的人以为郡主好欺啊。”

说到这里来喜儿忽然笑了一笑:“我第一次远远见您的时候,当时还真不相信那么一个大老粗居然会有两位如花似玉、心思玲珑的女儿!看您的哥哥们,我们几个和大将军相熟的人都不相信啊!”说着笑了起来,在这时他自称为“我”倒是极为自然的。

红衣知道了他与父亲的关系,自是更要高看一眼:“来总管,您看着办吧。只是关着我父亲,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你一口一个老奴的,我想他也是极为不愿意的。”

来喜儿笑道:“大将军这人就是这个性子,由着他闹上一闹也就没事儿了。”

来喜儿自红衣处回到厅上时,大将军和楚一白正在用早餐。大将军招呼来喜儿一起吃,来喜儿忙推辞了,让人把他的早饭摆在一旁的小几:“我在这里就好了,规矩是不能乱的。”

大将军用筷子指着他笑骂:“你又来这一套,哪天惹得我兴起了,就像上一次你坚持什么老奴是规矩,打得你可改了口?规矩?和我论什么规矩!”

来喜儿自坐在了小几旁:“我是没有办法和你这么一个大老粗理论,就是讲打你还能打得过我?我们比个输赢也是不容易的,居然好意思说打得我改了

大将军横了他一眼:“打不过我就不要说巧话儿!”

来喜儿不再理会大将军,打不过就打不过吧!一个大将军不讲究身份非要他肉搏,他要是能赢才怪:再怎么说他也是大将军,难不成来喜儿还真得敢打他两拳?

楚一白这时候开口了,他看着来喜儿笑了:“来总管和郡主的话都说完了?”

七十二大将军岂是面捏的?

来喜儿听到这话,知道楚一白在怪自己把他的事情都说于郡主了。来喜儿站了起来,不慌不忙的对着楚一白拜了下去:“楚先生见谅了,侍主子以忠我来喜儿就只能得罪先生了。”

来喜儿如此光棍儿的承认了,倒让楚一白不好再说他什么,只得一笑作罢:“你这个老货,越老越奸诈了!还不吃你的饭去,看着我做什么?”

来喜儿知道这是楚一白不怪他了,呵呵一笑坐了回去:“一会儿二王爷来了,大将军可要为我们郡主出口气啊。”

大将军一听这句话,饭也不吃了脸也黑了:“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二王爷这厮还欺负了我的宝贝女儿不成?我今日绝不能与他罢休!”

来喜儿就把二王爷命人扮刺客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我们郡主一介弱女子,又不曾习过武功,这一下可真是吓着我们郡主了!吓得可是不轻,所以郡主直到现在还是精神不佳啊。”

大将军虽心疼女儿,可是他自己的女儿他还是知道的,不要说红衣的胆色绝非一般弱质女流可比,就是有这个老太监在他的宝贝女儿也不可能会伤到分毫才对。

大将军看着来喜儿,神色狐疑的说道:“你这个老货儿,快说!瞒着我什么事情呢?我不相信有你在的地方,那个刺客可以有机会把剑递到我女儿的眉间!如果不是有什么猫腻的话,有人守着你把剑抵到了我女儿面前,你还不羞愧的去死?还有脸跟我说什么巧话

来喜儿嘿嘿一笑:“我的大将军,能有什么猫腻?我不过是奉命行事,郡主不让我动我能动吗?可是郡主受惊是真事,有刺客拿着把剑指到了郡主的眉间也是真事,大将军您要是能忍得,我来喜儿是没有话可以说的!”

大将军听了疑惑的看了看来喜儿,然后他转头又看了看楚一白:大将军能令敌人闻风丧胆绝不会是个无谋之人----虽然他常常表现的都极为粗鲁。他当然是极有智慧地人。以他看来楚一白和此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楚一白倒是抢在大将军前开口了:“来总管,你是说郡主不让你们动的?也就是说你们事先已经知道他们会有此举动?”

楚一白这样说只为了让大将军日后不要把此事怪到他头上,皇上让平郡主做的事儿,大将军当然不敢有二话。可是大将军心疼女儿总要找个人出气吧?所以他要事先开脱,不想日后成为炮灰。

来喜儿点头:“楚先生果然是楚先生。一猜即中!二王爷未来之时。我们就猜想他会有试探地举动。所以郡主就叮嘱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也就是说。我呢只是一个不会武功地老太监。萧云飞也不过是个功力普通地侍卫长。不是要不要动地问题。而是也要动得了不是?”说完他还笑了两声。

大将军上上下下地看了看来喜儿:“你是一个不会武功地老太监?真真是天下奇闻了!就是有人告诉我明儿太阳自西边出来。也比说你是一个无用地太监容易让我相信一些!”

这里面要是没有鬼。大将军敢把头拧下来。他说完就把桌子一拍。眼一瞪:“先不要说我女儿受惊了。你这个老货。还有你这只白狐狸。你们给我说。谁把我女儿给推到这么危险地境地中地?她不过是一个女子。一个郡主罢了。怎么会让二王爷对她这么有兴趣?!郡主我朝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不要说二王爷只是来兄友一番。开个玩笑地屁话。你们给我说清楚地好!谁把我宝贝女儿置于险地地?是不是你楚一白?我女儿你也敢设计。你是不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了?!”

楚一白一看这大将军真地是恼了三分。他连忙开脱了自己:“怎么可能是我?我原本不认识平郡主地。而且凭你我地交情。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我以我们楚家地名声做保。无论郡主参与了什么危险地事情也都与我无关。绝非是因为我地设计!”

楚一白地想法依然还是:管它和谁有关。只要大将军不认为与我有关就好!

大将军地眼睛眯了起来:“也就是说。我女儿现在参与地是一件非常危险地事情对不对?”

大将军终于诈出了一点事情,他也真的有些着急上火了:谁把他宝贝女儿设计了?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这还能让他睡得着吃得下吗?

来喜儿看了看楚一白:这头白狐狸!倒把自己择了个干干净净!他再看了一眼大将军,这个老头儿要是真火了,就是闹进皇宫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两个人他一个也惹不起啊,他只好咳了一咳说道:“大将军,这个事情。嗯。我想你要是想问是谁的主意,嗯。你还是进京去问一问皇上与太后才可以。”

大将军听了呆了一呆,想了好一会儿后无奈的说道:“这个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算了,只是倒底是什么事情你们可不可以给我说个清楚?我要知道我女儿倒底有多危险?还有你们都是做什么地,为什么让我女儿做这么危险的事儿?!”

大将军听了来喜儿的话也就明白是谁的主意了,皇上与太后的主意他能说为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死即为不忠啊!他现在只是想知道为了什么,看一看他能做些什么把女儿的危险降到最低,最好是没有了!不过说着说着,他的火气还是上来了,所以说得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就有些迁怒的意思了。

来喜儿当然听出了大将军心情欠佳,他看向了楚一白:“先生来说是极为合适地吧?必竟先生是主理此事地人啊。”

来喜儿也要往后靠了,他也想把自己择清楚啊!这个老将军可是个火爆脾气,皇上太后他是不敢也不会说什么的,可是那火气总要有人受不是?他也不想成为炮灰啊!

楚一白看大将军已经转过头看向他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把来喜儿骂了一通:自己想事情的时候,一个不留意居然被老狐狸给摆了一道!

他只能先同大将军把事情说明白了,先自多年前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了现在的清风山庄,还有大山中的秘密,以及京中百姓还有其它府州百性食了清风山庄的粮后生的病。

大将军听完后并没有立即说什么,也没有因为女儿被扯进了如此的危险而暴跳如雷:他当然知道什么事情可以跳,什么事情不可以跳的。不然他怎么可以跳来跳去跳了这么多年,他的大将军之位牢不可破呢?

此事的干系之大,大将军当然明白了,虽然他对于皇上和太后把自己女儿推上明处有些不满,可是却不会把不满说出口的,而且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

大将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一拍桌子,然后指着来喜儿和楚一白说道:“你,还有你,等事情完了,我有得是帐要同你们算!不过,现在我要在这里等二王爷来,我要和他算算这笔刺客玩笑的事儿!我的女儿也是他能开玩笑的?他真以为他是王爷就无法无天了!我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样一个王爷,和他一个大将军比起来,就是闹到皇上面前,皇上想也不会降罪于他的,至多不过是申斥他几句罢了---那也是为了让二王爷面子上过的去!

楚一白点头笑道:“你不糊涂啊,知道先算什么帐!这二王爷的帐当然要好好算上一算才可以啊!有你在,倒省了我们不少事儿呢。你自管闹你的,皇上哪里自不会怪你,想来你也是明白的。”

来喜儿在一旁笑道:“楚先生你还不知道这老头儿?他从来都是该糊涂的时候绝不会明白,该明白的时候也绝不会糊涂!要不然这么个火爆脾气闻名朝野的人,也不见他因此而获罪一分呢!这才真是一个极狡猾的老狐狸呢!”

大将军说日后要找他们两个算帐,这个话也就是说不是真的怪他们了。楚一白和来喜儿自然是明白的,所以终于放下了心:这个大将军要真是是豁出面皮不要和他们闹上,他们两个哪一个也使这个大将军没有办法!

大将军一瞪眼睛:“说我吗?我是老狐狸?我要是的话,你这个老货儿就是老老的狐狸,这个楚一白就是最老的狐狸,他们家还有只成了精的狐狸!我在你们中间算得了什么,比心计我什么也不是!”

说完三个老狐狸大笑起来,在这大笑中他们达了一致的意思:这二王爷就交给大将军来对付了!

楚一白没有想到大将军会在这个时候回京,他这次回来的可真的太是时候了!那些人最惧怕的人里大将军绝对是一个啊!此人手掌天下军马大权,试问哪个不怕?

三个人正说着二王爷,宋通跑了进来:“大将军,楚先生,二王爷马上就到,在庄门外已经可以看到他们的车驾了。”

大将军听到宋勇的话,心头火起立时就拍了一下桌子:“好,来的好!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女儿岂是能随便开那种危险玩笑的?不给他点颜色,他还真以为我这个大将军是面捏的呢!”

作品:穿越之福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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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二王爷心惊,双方聚首了!

宋勇听了大将军的话就立在那儿等吩咐:大将军岂是面捏的?所以大将军应该有事情要让他做才对。

楚一白看情形明白宋勇的意思,可是就是给二王爷颜色瞧瞧也不会直来直去的,就笑道:“宋总管自去忙你的,你们应该怎么做还怎么做。郡主原来怎么吩咐的你们还照郡主的意思办就好,我和大将军自有我们的安排,你们只做不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