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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勇答应着行了礼出去了。他对大将军倒是有极好的印象,这样一位老人如此爱护自己的儿女,就是火气再火爆三分也是极可爱的。

二王爷进了庄门的时候看到了二匹马,二匹绝好的战马!这种马儿可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一看就是军马,而且应当是将军才可以骑乘的上好军马。他一见之下心中就惊疑起来:一日间平郡主这里来了什么人?她的父兄都在边关,这军马自何而来?难道朝延一日间已已经派了军队前来?不太可能吧,京中没有急报送来啊。

二王爷一面想着在面向大厅行去,当他快到大厅时看到厅门前站着他绝对不想看到的两人:大将军与楚一白!这两个人随便一个就够二王爷应对的,更何况还是二人同来?

二王爷心里随即又是一惊:这两个人是为什么来的?是皇上的授意?大将军到这里来了,那军队是不是也在附近了?要不说人不能做坏事呢,这心里有鬼他就不会想好事儿。

大将军与楚一白带着来喜儿已经迎了过来,二王爷连忙收拾了心思,紧走了两步扶住了要行礼的二人:“大将军何时来的?楚先生居然也在?倒让小王不胜之喜。万万没有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两位。”

二王爷当着楚一白可不敢稍有疏忽,此人七窍玲珑,一个小小的细微变化也莫想要躲过此人地眼睛。所以他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这大将军二人。

楚一白听了二王爷的话,苦笑着看了看一旁的大将军才答道:“能在这里见到王爷也是不胜之喜。王爷问我为什么在这里,这个事情就要问大将军。此地我是一无亲朋二无故友,却被人硬驾上马背奔驰了一天来到此地。莫奈何啊。”

大将军不以为然,拍了拍楚一白的肩膀:“我请你来坐客你不好好谢谢我,还一再同人告状是何道理?我来看看女儿带上你来游玩,这是多大的情谊。你懂不懂?”

二王爷听了两个人的话,好似两个人不过是因私事来此,楚一白还是被大将军硬拉来的。

他对大将军地为人也是极为清楚地。转念间有些了解:好似是这位大将军不放心女儿才赶过来地。硬拉着楚一白来是怕平郡主罗嗦他吧?看来大将军真是畏女如虎啊!

他本是多疑之人。再加所为之事又是万万见不得人地。所以又一转念他地疑心又起:会不会是这二人故意如此说辞。却是另有事情要做呢?要不这两人出现地时机也太巧了啊!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看能否探出一点眉目。

二王爷应付大将军。他感觉还是没有问题地;可是有了楚一白。他对于能不能探出他们地来意。实在是没有把握。

想到这里二王爷故意大笑了起来:“原来是大将军思女心切啊!楚先生被抓实属无奈了。哈哈!请。我们厅中叙话。”

二王妃见有外客在此。二王爷又无意思让她上前。就自带着人去她所居中厢房了。二王爷一左一右挽着大将军和楚一白进了厅中。众人重新见礼落座后。二王爷才问道:“大将军边境地巡视完了?今年好似比往年要快些。我记得去年大将军回来地时候。已经是八月十五了呢。”

大将军笑道:“今年不同。今年刚刚起程之时。皇上就体谅我年事已高。点了几处地方让我地几个不成气地儿子代劳了。所以我回来地就快些。”

二王爷点头:“当今皇上圣明啊!说来也是确实,大将军必竟已经上了年纪,这些事儿是该让年青些地人代劳了。大将军可是已经面圣过了?皇上没有其它吩咐吗。你居然这样有空闲跑来探女儿?”

大将军道:“已经面圣了,我自边境回来哪有不面圣的道理?皇上没有其它吩咐,只让我注意身体多休息两日。我是个急性子的人,王爷想来是知道的。我自宫中出来因记挂我这个女儿就快马赶过来了,如果不是要带着这位楚先生,我还能再早到一些。”说到这里大将军抱怨了一句:“他的马术不行!”

楚一白瞪了他一眼:“我马上不行就不行,我又没有求你要来!王爷你给评评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是出来走走。就被这老头儿捉上了马!”

二王爷看了看大将军苦笑道:“大将军。你不是约了楚先生一起来的,只是路上遇到就抓了他一起来?”

大将军理直气壮的很:“约他?一个书呆子有什么好约的!我不过是正在心急见女儿。可是又怕被女儿数说时,就遇到了他。王爷,你说这个不是正好的说客吗?这个还用约?不要说我没有时间,就是有时间我约他,他就能答应了?我是军人,直脾气!这是我给他面子来我女儿庄子上做做客,差点地人儿我还看不上呢!”

二王爷听完以后,看向了楚一白双手一摊对他苦笑道:“楚先生,我看你就认了吧。这个大将军的脾气朝野尽知,只能怪楚先生你自己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偏在大将军回京的时候出门了呢?”

楚一白也是一脸的苦处:“王爷,我每日都是那个时辰出来溜溜兼看看铺子的,几乎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从来也没有出过事儿,哪成想前日就----”说完无奈地瞪了一眼大将军。

大将军神态自若,完全没有听到看到这两个人所说所做一样,自顾自的喝着茶。

二王爷指了指大将军,然后对楚一白说道:“你还是认了吧,来了正好耍耍。不然你还能怎样?就是君前告他一状,皇上也不过就是申斥他几句罢了,不过依大将军往日的做为,申斥怕是不会被他放在心上的。”

楚一白只能点头:“只好如此了,看在郡主的再三赔礼下我不与这个老头儿一般见识罢了。又正巧遇上了王爷,正好一聚,就放过这老头儿一次。”

二王爷再三试探,可是大将军和楚一白是滴水不漏。他无法便趁大将军与楚一白不留意的时候,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梅头儿。梅头儿心领神会对着大将军和楚一白欠身为礼后就出去了。

二王爷还是同大将军和楚一白谈笑着,却没有提他的侍卫出去什么了。而大将军和楚一白也只作不见有人出去一样,三个人还是相谈甚欢的。

午时,红衣和二王妃一同过来了。红衣就是想睡也要睡得了啊,二王妃这一回来,她能不去做陪?所以她根本只是梳洗了一下而已。

红衣请过安后,请厅上众位去入席:“席上王兄再与楚先生、我父亲边吃边谈好了,我和二王妃就在里间了,外面二王兄就由我父来陪吧,还请王兄莫要怪小妹怠慢了。楚先生也莫要客气了,家宴而已。”

二王爷还没有说话,大将军已说道:“红儿,你已是太后地义女,我与二王爷也就不是外人了。你和二王妃两个人在内间想来无聊,不如一起出来聚聚岂不是更好?总之现在是在山庄不是在京中,还要那些规矩做甚。”

大将军此话甚合二王爷地心意,他一个人应对大将军和楚一白实在是有心无力,人多一些,还有女眷在的话,也可以分散一下众人地注意力不是?

所以二王爷点头同意道:“王妹,大将军说得极为有理,你和王嫂都出来一处坐吧。楚先生也非外人,也是同我等兄弟们一起玩耍长大的,不必忌讳这许多。”

红衣只能答应了,和王妃一起随二王爷等人入了席。不过,红衣现在还并不知道大将军打的主意。

这时候梅头儿进来,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立在了二王爷的背后,二王爷却心情大好:他已经可以确定附近并无军队,大将军和楚一白也没有带随从。这样看来就真的是大将军心切女儿被赶出了侯爷府的事儿,急急抓了楚一白来的。

二王爷开始谈笑风声,他现在关心的就是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走了:他们不走,二王爷哪敢让山里的人行动呢?

二王爷道:“小王爱这山中景色,还想再留两日。大将军和楚先生可有此雅兴?”

大将军摇头:“这种雅兴,王爷你自问楚先生就是,我一个大老粗看山林只会看用它如何行军布阵。景色?有什么好看的?”

二王爷听到这里心里大喜啊,可是还没等他说话呢,大将军又开口继续说了下去:“不过我是要多住几日的,我女儿受了惊吓,我要住在这里给她压压惊。”

七十四我打了你,你还要谢谢我!

大将军此话一出,二王爷的面上有些不好看了。大将军说得是什么事儿,他当然是明白的。他只是想不到,大将军居然就这样直直的说了出来,一分面子也没有给他留。

大将军说到这里并不算完,他看向了二王爷身后的梅头儿,冷冷笑了两声:“听人说就是你把剑指到了我女儿的眉头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已是犯了死罪?!堂堂天家的郡主,太后的义女,你也敢用剑指一指?我看你胆子的确是不小!”

最后这一句话刚刚说完,大将军已经起身扑向了梅头儿。梅头儿退身躲开了,可是大将军是不依不饶。梅头儿看了看二王爷,二王爷没有任何表示,他就不敢还手了,只能不停的闪避大将军的攻击。

大将军的近身功夫远不如梅头儿,可是他在战场上历练出的一身本事也不可小视,梅头儿不敢还手的情况下,就被大将军给逼得非常难看了。

二王爷面色极为难看,大将军一声招呼也不打,也没有听他解释,挥拳就打他的护卫与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二王爷有心想喝止可是也知道大将军绝不听他的,所以只是不言不动的看着。

楚一白这时候淡淡一笑:“王爷,这口气要是不让这老头儿出,我想您的日子就过不安稳了,即使回京后,这老头儿也是会纠缠住王爷不放的。”

二王爷回过头来苦笑:“小王看来是真得不该和王妹开玩笑的,不过是想试试王妹的胆量,也是兄妹间地玩乐而已,谁成想倒让大将军上了心。”

红衣站起对着二王爷郑重的施了一礼。然后苦笑道:“王兄莫怪,我父亲,唉----!人越老这脾气越如顽童般,我这里给王兄陪礼了。”说着红衣又拜了下去。

二王爷被大将军弄得恼火异常,现在被红衣用话挤住了。他被这父女二人弄得是上不来也下不去的,极为难受。

二王爷能说什么呢?只能道:“不妨,不妨。大将军的脾气我也是知道一二的。”他只能假装大度了事。

说话间,梅头儿已经被大将军逼到了角落中,然后就大将军一顿暴打。把他打了个鼻青脸肿----大将军下手是丝毫不留情啊!

大将军打完了。拍拍手然后整了整衣服后对梅头儿道:“你还不谢谢我?今日我如果不打你一顿。来日回京你地项上人头必定不保!我这是救了你一命。知道吗?”

梅头儿这个气啊:真要论本事儿。他要打也不是打不过这位大将军。可是身为奴才他不能还手;这也就罢了。可是挨了打后。这个大将军居然让自己感谢他。真真是岂有此理!可是大将军是极为认真地。他没有回席入座而是站在那里。一本正经地等着梅头儿给他行礼道谢。二王爷看到这里沉声道:“梅头儿----。还不谢过大将军地不杀之恩?”

二王爷也是极为气恼地。可是他现在却无法可施。如果闹将起来他就只能走了。那么山中地人与事该怎么办?所以他只能一忍再忍。他说出了话也就是给了双方台阶下。他希望此事就这样了结算了。

不想大将军却不买二王爷地面子。大将军向着二王爷一摆手道:“王爷你说错话了。我对他不是不杀之恩。而是救命之恩。”

二王爷被咽地咳了一下才道:“梅头儿!谢过大将军地救命之恩!”

二王爷即不能走。那么他只能再次忍让了。不过他已经非常记恨大将军了。此人他是必要除之而后快了。

梅头儿听到主子的话没有办法,只能跪下叩了三个响头:“谢大将军的救命之恩。”

大将军这才点点头:“古人言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要想想让你如何报恩才是。”边说边回转了席位。

二王爷的面色已经有些铁青了,他非常想拂袖而去。可是他此来是有任务的,这一走要到何处落脚?总不能到钱府去吧?如果真的一走了之了,把这一文一武两个人放在这山庄里,那山里岂不是更危险?所以他是再三的忍耐才没有站起来走掉。

红衣看了看二王爷,然后对着大将军道:“父亲,你这样让我王兄面子何存?真是太过鲁莽了,还不给王爷陪个礼?王兄,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我父亲就是在军营中待地习惯了。我在这里给王兄赔礼了。”

说着话红衣已经又福了下去。这一会儿的时间红衣就已经赔了几次礼了。

大将军听了红衣的话后,看了看二王爷。然后对红衣说道:“想来你与你二王兄不熟,你二王兄现在正在生他奴才的气,可不是在气为父我。你想啊,你二王兄不过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又怎么会让一个奴才把剑指到你眉尖?这个奴才如此自作主张当然令你王兄生气了。”说完,大将军转头看向二王爷:“我说得是不是,王爷?”

二王爷深吸了一口气,强笑道:“当然,当然。我们一家人有什么气可生?倒是这个奴才着实让人着恼,大将军能将他教训一番也让他知道一下分寸!”

大将军转过头来对红衣道:“为父可曾说错?”

红衣瞪了父亲一眼,非常不好意思的对着二王爷又行了一礼:“王兄莫怪,王兄莫要生气,我父亲----”

二王爷没有让红衣说下去,他示意王妃拦下了红衣说道:“王妹快快坐下,生气的话是自何说起?我们一家人怎么因一个奴才而这样生分起来了?大将军说得极为在理,这个奴才仗着有几分本事,时常对于我的话也是不太听的,早该好好教训一番了,可是我身边无人是他对手。今日大将军能将他教训一番我还要谢谢大将军呢,又何来生气一说!”

二王爷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后又道:“前日之事我本就训斥过这个奴才了,不过他还是有几分不服的,倒是大将军今日教训了他一番,想来他必定已经心服了。”

楚一白扫了一眼梅头儿笑道:“我也认为王爷不是在生大将军地气,王爷何等样人,怎会为了一个奴才而与大将军生气?这是绝不可能的,平郡主你是多想了。”

他们这里左一句奴才右一句奴才的,梅头儿的脸色已经是有些苍白了。不过二王爷和二王妃看不到罢了,而楚一白这一句话就是有意为之了。

有楚一白和大将军力证二王爷没有生大将军的气,二王爷就更是不能生气了。二王爷就是今天被活活气死了,他也不能说是和大将军有关,他只能说是被奴才气的。

红衣看了看在座地人,心里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她轻轻对着二王爷福了福才坐了回去。

大将军要为她出气她当然是感动的,本来她是想阻拦的,可是楚一白却向她递了一个眼色,她也就知道大将军和楚一白、来喜儿等人一定是商议过什么了,也就随便大将军闹了,她不过就是要在关键的时候对二王爷赔赔礼就可以了。

红衣就安心的应酬二王妃了,她就似已经把座上众人的话当真了一样。二王妃虽然心中有气,可是他家王爷没有说什么,她也就不敢表现出生气的样子来,只得和红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

酒过三巡后,二王爷的脸色也没有完全转变回去。楚一白看了看二王爷不自然地笑容,忽然笑道:“二王爷不在京中纳福,到这山野之地来有何事?”

二王爷马上打起了精神,把梅头儿受辱之事放下了:“在京中地日子实在是无聊,刚好有旧友在此地为官,相邀我来小住几日聚上一聚,左右无事便同王妃过来了。”

楚一白状似是无意般说道:“这样说来,我们相聚在平郡主的庄子里实在是巧得很了。”

二王爷更是小心起来:这个楚一白是不是有意试探?不管是与不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个楚一白地名声可不是虚的,被他看出什么来的话,那可就真是大事不妙了!

二王爷笑道:“可不是巧的很,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大将军这么巧会自边关回来了,更是没有想到,大将军会把楚先生拉来做说客!要不是巧,我们怎么可能会在今日聚上一聚呢?”

楚一白灿然一笑:“巧的很啊,也巧的妙啊!”

这话可就有些意思了,二王爷的笑容于是更盛:“巧得是我们有缘啊!来,我们吃了这杯酒,为了我们能这么巧的聚在一起!”

座上众人还没有人来得及答话呢,门外一个人笑道:“要说巧也巧不过我正巧赶上吧?”说着,靖安郡王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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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二王爷受逼再起毒心(粉红八十加更)

红衣忙让人安置了座位,众人互相见礼后,靖安郡王坐了下来:“我刚巧听说大将军与楚先生到了,就赶过来聚一聚,就正巧听到你们说巧聚一堂,还能有我巧吗?”

说得大家都是一笑,红衣笑道:“靖安王兄这话说得风趣,当吃一杯酒啊。”

二王爷巴不得话题绕开呢,他接了红衣的话道:“就是,你迟来当罚三杯的!先吃了三杯再说这一杯的。”

靖安郡王倒也洒脱,举起杯子就连吃了三杯:“小弟就自罚三杯!”然后又举起酒杯对着大将军道:“救命之恩不敢忘,小王敬大将军一杯!”

大将军不以为意:“都说了多少次了,上了战场那就是各凭本事与运气,能救得了你也是你运气使然。这在站场上就是小事儿一桩,偏你每见我一次就说一次。靖安王爷,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成了我一见就头痛的人!”

靖安郡主不为所动:“大将军如何想是大将军的事情,小王如何想是小王的事情。来,大将军,吃了这杯酒吧!”

靖安郡王自进来就是谈笑风声,与桌上各位是叙旧的叙旧,聊天的聊天,让二王爷心喜不已:这样最好啊。

可是靖安郡王吃了一杯酒后,放下酒杯就说了一句二王爷最不想听到的话:“王爷什么时候准备到山上去玩儿?我近来静极思动,如果王兄不嫌人多的话,小弟也想同王兄一起到山上玩玩。”

说着靖安郡王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我在此地的别院建了有几年了,可是我也没有到山上去瞧一眼呢。”

二王爷现在最不想让大将军和楚一白太过注意大山。可是靖安郡王偏偏句句不离大山,让他恨不能堵上他的嘴。他自己说出来楚一白等人可能不会在意,可是被靖安郡王这么个提法,想不注意都难!

二王爷不能不答,只能勉强答道:“王弟,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居然当真了。”

楚一白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一句:“我记得王爷刚刚还在说。爱此地地山景想要多住几日地。怎么又成了随口说说呢?”

二王爷恨不得咬掉自己地舌头。或是直接拍死靖安郡王:“我不过是游王妹庄子地时候看那山景还不错。当时是有意思想上山一看地。”

楚一白道:“即是如此。什么时候我们一起上山吧。靖安王爷去了。想也不多我一个吧。五爷?”

大将军看看这个。然后又看看那个:“大家都去。那我也去瞧瞧吧。”

二王爷现在真想把靖安郡王给活劈了。不是他怎么惹上这么两个人上山地?山上地机关是巧妙异常。可是这两个人一个是机智非凡。所知又杂;另一个是沙场历练出来地。天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看破那些机关?到时该如何是好?

二王妃这时候含羞带怯地说了一句:“王爷。王爷不过是想还我一个心愿。所以答应带我一个人上山游玩一下地。”

二王妃的年纪也不算很大,不过三十出头罢了。可是她做出这番娇羞的模样来,还真是倒了一桌子人的胃口。

红衣淡淡地接了一句:“二王兄要和王妃二人游山,靖安王兄你们跟着去了不是大煞风景?”

二王爷的心在听到红衣的这句话后才算是真落了下来,不过红衣哪能这般放过他呢,接着红衣又说道:“靖安王兄想游山,楚先生又是远来的客人,我们这里也就这两座山还可游上一游。依我看,不如由庄中侍卫陪同领路,你们几人一起上山共游就是,免得去打扰了二王兄的伉俪情深。”

二王爷这心又提了起来,有他在还可防备一二,没有他在。这么一群人上了山还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二王爷还没有定下心神来说话,大将军已是不干了:“红儿,为什么没有为父?他们都去游山了,为父自己岂不是闷的很?”

红衣轻笑道:“父亲,你也不怕客人笑你!您当然要陪同前去了,楚先生是您的客人,您不陪着说不过去吧?”

大将军连连点头:“说地在理,说的在理。楚一白,你瞧我女儿多好!让你来坐客是不是高抬你?!”

楚一白向着靖安郡王苦笑了一下。耳语道:“王爷。如果只有我们二人想必会好的多。”此话虽是耳语,要是声音偏偏不小。席上众人是听得清清楚楚。

大将军一拳就捣了过去:“楚一白,你在靖安王爷耳边说我什么坏话呢?当我听不到是不是?!”

二王爷在心中已经计议好了,他这时开口说道:“大将军,大将军,您小心这一桌的山珍啊。好了,好了,大家能相聚一堂即为有缘,山行何用分开?人多更是热闹啊,过两日我们大家一起同去就是!”

说完二王爷对红衣道:“王妹,听你说过两个孩子也是上过山的,想来也是极爱去玩的,到时让两个孩子一起去吧。”

红衣听了心里一颤,面上神色不动:“王兄你们去就行了,两个孩子正是淘的时候,没的让你们大家败兴。”

二王爷笑道:“我一见那两个孩子就爱的不行,王妹不必客气,有我们照应着,孩子必不会有危险地,此事就这么定了。”

二王爷的这一句话,桌上各人心中思量不同,但同样都猜出了二王爷的用意:无非是在关键的时刻用两个孩子来威胁罢了。

大将军的外孙,楚一白和大将军是至交好友,大将军又于靖安郡王有救命之恩,所以只两个孩子就可以牵住这三个人,二王爷打得好主意啊。

红衣心中已如惊涛般起伏了,可是脸上还是淡然的神色:“那就有劳王兄了,王兄实在是过于宠爱这两个孩子了。”

二王爷大笑:“也不知怎地,一眼看到就极爱的。”

众人又开始了闲聊,靖安郡王同楚一白说话,听到大将军怒打了梅头儿时,抬头看向梅头儿道:“大将军,你这手下的可够狠的。”

大将军不在乎的说道:“我是代二王爷管教他的奴才,如何能不尽力?”

楚一白举起杯子吃了一口酒,扫了梅头儿一眼道:“二王爷的这名奴才必是极受宠爱的吧?要不如何敢如此胆大妄为呢?大将军这手还真是下得狠了些,必竟是王爷的心爱奴才啊。”

靖安郡王看了一眼梅头儿:“本事当然是极好地,怕就是因此而有些持才自傲了吧?二王兄是要好好管教管教才是。不过话说回来,大将军这手,嗯,下得着实有些狠了。”

楚一白与靖安郡王一搭一唱地揪住了梅头儿不放,大将军却像是无事人一样大吃大喝着,话也不回一句,这事儿二王爷就不能不答了。

二王爷头也没有回的答道:“一个奴才罢了,有什么分别?哪有什么宠爱不宠爱地?大将军下手还是轻了呢,这样的奴才就该好好教训一顿才是。来,我们吃酒,总是谈这奴才的事情做甚。”

众人便举起杯子来吃酒,一时话题就转向了其它处。

红衣只是浅浅的笑着,淡淡的应着。二王妃看众人把二王爷逼得如此之惨,心下十分着恼,再看到红衣这淡然的表情更是如猫抓了她的心一样。

二王妃旧话重提:“王妹,你想几时回京?要不同我们一起吧,我们送你回侯爷府,想来那李侯爷不敢再造次了。不过王妹也应该想开一些才是,不过一个侧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嘛,哪个没有个三妻四妾的?不要总这样苦着自己。”

二王妃说的话句句听来都如好话般,可是句句莫不是刺红衣被人赶出了府。

红衣淡淡的一笑:“谢谢王妃关心,不过我还没有想过几时回去呢。我父既然已经来了,此事就要同和我父商量一下再说了。”

二王爷接过话去说道:“王妹,你还是莫要太要强了,总要为孩子着想不是?有我与大将军送你回去了,看哪个还敢给你脸色看?!”

他这话也说得极为爱护红衣一般,只是句句也是带着刺的。他可是受了一日的气了,能让大将军不好受的机会他当然不想放过。

红衣看向二王爷,平淡的答了一句:“谢王兄好意。至于回到京里嘛?我自有郡王府,不用去他人家住的。”

大将军拍案道:“红儿说的有理,有自家不住还有住到他人家的道理?他日红儿回京当然是要回自家的。”

二王妃拉起了红衣的手叹道:“大将军你这话就错了,我们王妹虽贵为郡主,可是必竟身为女子,就是不为她自己想,也要为儿女们打算不是?”说完转头看着红衣道:“王妹,莫要如此赌气,你还是回去的好。虽然有个侧妻让人不舒服,可是孩子们总还是要有父亲的不是?做女人就要想得开才是,三从四德我们可是自小就学过的。王妹如此做,被人说个妒妇也是不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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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梅头儿因“奴才”起怨心

楚一白看了一眼二王妃道:“王爷王妃莫是忘了我朝的规矩?”

靖安王爷也道:“楚先生一提,我也记起来了。郡主对于郡马来说是君,郡马为臣!自礼法上来说,是郡马尚了郡主,郡主自是要住在郡主府的,至于郡马什么时候去郡主府,就要等郡主的召见!这样才能让那位李侯爷明白一下什么是郡主,什么是郡马!”

二王妃被二人咽住了没有再说下去,只转过头去吃茶掩饰。她极恼这楚一白和靖安郡王,她们女子说话,这两个人插的什么嘴!

大将军有些担心的看向红衣,他当然非常想问红衣为何要出府,怎么出的府,虽然听人说过了,可是他就是不放心啊!一见到红衣就想问,可是怕问了又惹红衣伤心才忍住了。这时看到王妃一再撩拨红衣的伤心事,大将军的脸色非常的不爽。

这一次大家吃得都不尽兴,可是却又是人人似非常高兴的样子。散了席,众人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又移驾到了厅上接着说话。

红衣看得心累,找了个借口出来透透气。这些人动的什么心机红衣都知道,也都明白是为了什么,可是要让她如此过一日她也是不想的!太累人了,看着就让红衣感觉累啊。

众人一直到散了晚宴,才各归各位,却又约好明日继续,单看表面那是一团和气,就如多年的老友相聚啊。

红衣感叹了一下午,心知自己过不了这种日子,她还是想快快了结清风山庄的事情。也好过她平静的日子。

二王爷回到了住处后,脸色铁青,坐也坐不住,只是在房里转来转去地一言不发。二王妃看了心烦:“王爷,您生气、心里着恼,臣妾都知道,可是您这样一直走个不停、转得臣妾头晕。”

二王爷一掌拍在桌上:“事成之日,定要斩下这老匹夫的头来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二王妃当然知道老匹夫指的就是大将军,她叹道:“王爷。如果不是为了你们那个不要命的事儿,我们今日也不必在这个破庄子里受辱啊!早就一甩袖子走人了!可是现下,依臣妾来看您还是忍上一忍吧。王爷您坐下吧,不要再走来走去的了。吃杯茶消消气的好。”

二王爷接过了二王妃手中地茶。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我此时哪有心情喝茶?我受此大辱这气儿岂能咽得下去?又岂是一杯茶就消得了气地?”

二王妃看了看他地脸色。想法子哄他高兴些:“王爷今日席上地急智非常好啊。只要有那两个小家伙在。还怕他们这些大人吗?只要山中不出事儿。你们那个事儿也就要成了。算算日子也用了许久地。您今日地气到时不就可以出了吗?想把那个老匹夫如何还不是您地一句话吗?您就不要气了。坐下来吧。”

二王爷白了她一眼:“真是妇人之见!那两个孩子也不过是我以防万一用地。是万不得已下才用地法子。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就不用回京了!这个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又岂是两个小孩子就能稳住全盘地?真到那个时候。成不成事还就真不好说呢!这才真是我地心头之忧啊。”

二王妃看二王爷今日生气生得确实是大了些。也就不再开口说话惹他厌烦了:说一句就被骂回一句来。还不如不说地好呢。

二王爷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叹了一口气:“这二人在此地。实在是让我感觉到投鼠忌器般地棘手!这山里地事情怕是还要缓上一缓了。楚一白此人尤其危险啊。万事稳妥为上吧。”

梅头儿自进了屋子就一直再听王爷他们夫妇说话。低着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他却在此时不阴不阳地开了口说道:“王爷。我们惧他何来?我们手上有那个神火油器。不要说现在这里只有他们区区两个人。就是来千军万马我们又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