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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爷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是不是因受辱心里有气?有气也给本王忍下!没有看到本王也只有忍吗?只要忍过了此次,你还怕将来没有出气的一日不成?”

说到这里二王爷还是喘了口气,他着实是气得不轻,然后才又接着说了下去:“那个神火油器是很有威力,可是必竟我们手头上有的还不多,用这些数量的神火油器和朝延硬斗。胜负只有五五之数。所以现在还不到时机!明白了没有?你这些武人只知道打,哪里懂得用一点脑子?真是!”

梅头儿一时没有马上接话。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王爷,我们就是凭我们手里的几支神火油器杀了这几人不成问题的!然后我们就躲到那里去,王爷也就等于取得了监管神火油器的权力,只要等神火油器地数量一足,我们就可以杀回来了!这样岂不是强过现在如此受辱?!”

二王爷狠狠的瞪着他:“说你不成器你还真是不成器!神火油器不用银子就可以造出来吗?我们大山里的货不出,哪里来的银子?!如果像你所说我们杀了这几个,那就等于是宣告天下,你主子我要造反!你认为到时,朝延还会像现在一样任我们卖粮卖盐吗?不能卖了我们哪还有银子造神火油器?!就是有银子,如果事发了,我们还能安安心心的造神火油器吗?朝延不会追剿我们?!真是不长脑子的武夫!”

二王爷越说越气,他狠狠一拍桌子:“你以后多长些脑子,这天下不是谁拳头硬谁就可以为王地!记住了没有?!”

梅头儿低着头应了一句后就不再说话,他的脸色在阴影中连变了几变。

倒是二王妃看二王爷骂得太狠了不由劝道:“王爷,您消消气。今儿这事儿梅头儿不也是替您受辱?你就不要这样骂他了!错得是那个老匹夫,堂堂一个亲王他居然不放眼里,与王爷您、不家梅头儿没有关系!王爷生气骂那个老匹夫就是了,不要骂自己人了。”

二王爷听到王妃的话后看了梅头儿一眼,想想是骂得有些狠了,现下的情况好多事情还要指着梅头儿做呢。

想到这里,二王爷就缓了缓口气说道:“梅头儿,我知道你心高受不得气,可是本王不是也在受气、不是也在生气?!可是现在还不到我们起事的时候,所以只能忍上一忍!他日我们事成了,今日之辱定当百倍讨回!”

梅头儿躬身低声答道:“一切全凭王爷做主,属下思虑不周还请王爷责罚。”虽然该答的话他都答了,可是他一直不曾抬过头。

二王爷点点头道:“你能明白自然是好的,罚什么罚?我知道你也是受不过气罢了,只是我们现在不能乱了分寸,被那两个人看出什么来。所以,就是能忍你也就忍下去,不能忍你也要忍下去!就像王妃所说,不用等很久我们就可以起事了,到那时我们就不止是不受辱,还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梅头儿低着头又轻轻的应了一声:“是地,王爷。属下明白了。”

二王爷说完后看了看梅头儿,没有再说什么。在他想来:不过一个奴才而已,只是仗着有几分本事傲气了些,想必过一会儿也就好了。

二王爷放下了他受辱地事儿,开始深思了起来。他用手不停的转着杯盏,过了好一会儿二王爷才沉声说道:“梅头儿,你再辛苦一趟吧。”

梅头儿欠了欠身子答道:“王爷吩咐就是,属下一定不负王爷所望。”

不过王爷却负了他所望,他如此为王爷卖命,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王爷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为了他自己,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他一分,也没有真心地宽慰他一句!奴才啊奴才!梅头儿心中悲愤莫名。

二王爷根本没有觉察到梅头儿的心绪变,他叹了口气非常无奈的说道:“你再去山里一次,让他们暂缓一下吧。此时还是要以防范楚一白为主啊,稳妥些的好。还有,你出去前发个信儿给京里,把这里的情形说了一下,看看下一步要如何走才好?以及他们有没有法子把这两个人给召回京去。”

梅头儿答道:“是的,王爷。属下马上去办。”

二王爷点头:“一切小心为上,楚一白的功夫听说极为不错的,你万不可大意坏了事啊。”

梅头儿躬了躬身子:“谢王爷关怀,属下这就去了。”

说到底,王爷关心的不过是会不会坏了他的事!梅头儿心中更是冰凉:这就是奴才的命啊!

二王爷摆了摆手让梅头儿出去了,二王妃看他还坐着不动就说道:“梅头儿这一去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再说哪次不是次日一早来回事儿?王爷还是先睡吧。”

二王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哪里是要等梅头儿,我是心烦不想睡。你先去睡吧,我再略坐一坐。”谢亲们的支持!

七十七红衣设计要脱身事外

梅头儿出了屋子回头看了一眼,面上有些许恨意:对于二王爷今日的言行他是非常的不满,而且对于二王爷的坚持也不明白,他根本不相信有了神火油器还用得着怕谁?不过他也只不过是王爷的一个“奴才”而已,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再恨恨的看了一眼后,转身去取信鸽了。

忙完一切后,梅头儿纵身向山里行去,萧云飞和楚一白都悄悄的跟在他身后,可是他却一无所觉。二人跟了梅头儿一段时间后就停了下来显出了身形。

萧云飞一抱拳:“楚先生好功夫!”

楚一白摇头笑道:“论功夫还是萧兄要高出我一筹啊,来公公的高徒不是我一介书生可比的。”

萧云飞看着远去的身影:“楚先生过谦了!楚先生的功力可以与我师父较个高下吧?不说这个了,现在我跟下去,楚先生先回去等消息吧。”说完闪动身形就向身影消失的方向扑了下去。

楚一白闪身拦住了萧云飞:“萧兄且慢!我这里有一计正要同和萧兄商议,此人不忙跟下去,反正他还会回来的。”

萧云飞看着楚一白愣了一下后马上反应了过来:“楚先生想要在此人回来时擒下他?”

楚一白笑了:“萧兄真是有勇有谋,怪不得这庄子连我的人也混不进来啊。”萧云飞的脸上一红:“楚先生莫要取笑我,我哪敢和楚先生相比?这等简单的事情谁都能想到的。”

楚一白道:“萧兄莫要谦虚了。说到对付这个梅头儿,我在见他被称作奴才时脸色有变就有了这个想法。我今日在席上再三地撩拨过他了,刚刚我们听到二王爷又训斥了他。我想火候应该差不多了----擒下此人可为我所用。”

萧云飞想了想说道:“嗯,楚先生好快的机智!好计!不过,那个神火油器----,唉!”

楚一白也叹了口气道:“这个事情要从长计议了。我此次来本是要在二三日内拿下清风山庄的,可是听到平郡主的话后就已经改了主意。这个神火油器还真是被平郡主料对了啊!万幸啊万幸!”

萧云飞听到楚一白口口声声不离郡主:左一个平群主地料事如神。右一个平郡主地主意极是。他有些着急了。连忙答道:“我们郡主也不是料对了。只是同我师父一起商议时。两个人突发奇想而已。后来却越想越是有些担心。就写了折子给皇上。哪想到居然会如此神准呢。”

楚一白听了此话深深地看了一眼萧云飞。没有在此事上与他争辩。两个人计议了一番后就藏好了身形。专等梅头儿回来了。

至于为什么不跟上去呢?不论是萧云飞还是楚一白。都对大山中地机关了然于胸了。但是现在计划却因为神火油器有了变化:绝对不能再动大山中地人。那么他们跟上去也就没有什么用了。反而不若在此养养神地好。

梅头儿因心中着恼。进了山中把二王爷地话一交待就立时回来了。回来地时候他地迅速倒不快。他有意地放慢了速度:早早回去作什么?听训吗?他是十分地不愿意见到二王爷地那张脸。

萧云飞看到梅头儿不疾不徐地身形后。心里明白此人对他主子有了怨言了。然后他对楚一白非常地佩服:楚一白不过几句话就让这一对主仆生了间隙。少了梅头儿地二王爷就如同无牙无爪地虎。他再想做什么也做不成了。

梅头儿自一棵树向另一棵树跃去时。突然感觉两道劲风自身后袭来。他心中只闪过“不好”两个字。人就已经被打昏了过去。

楚一白拍拍手笑道:“他应该会感到非常高兴地。”

萧云飞对这一句话是怎么也听不明白,他不解的看向楚一白:“楚先生此话怎讲?”

楚一白看向他笑道:“天下间能让你我二人连手背后偷袭的想来也没有几人,而此人居然是第一个,他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萧云飞听了此话,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暗道:楚一白这人怪不得与大将军能成为至交,果然是志趣相投啊!

萧云飞以内功传了几声虫鸣出去,过了一会儿就来了几个庄内的侍卫。萧云飞指了指地下昏倒的梅头儿,几个侍卫一声不响的抬起他来就走。

楚一白在一旁看到暗暗点了点头:这山庄内的侍卫白日里果然是在装样子,这份干练岂是一般人?

这时楚一白心里一动:这些侍卫被来喜儿和萧云飞训练的极为不错啊,这样看来是不是要同来喜儿商量一下。让他到我那里做客一两个月呢?商量是不成的,不过要是学大将军请客应该没有问题吧?不过那个老太监地功办着实让人头疼,萧云飞又绝不可能同我一起偷袭他师爷,这请客还真是有些麻烦。

坐在屋子里来喜儿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颤,他有种不太妙的感觉,好似被什么人盯上了一般。他不禁向窗外看去,可是外面安静的很,不见有什么异动。

楚一白一面转着心思,一面随萧云飞闪进了来喜儿的房里。来喜儿的房里除了大将军与一个丫头外。并无其它人。

平郡主并不在其中倒让楚一白有些惊奇:来喜儿、萧云飞这些人显然是以平郡主马首是瞻的。这样一个女子能设计牵引了清风山庄如此长地时间却能毫发无伤,绝非是白日里所见的那个平淡如水、毫无出色之处的女子。

楚一白倒认为。前日晚上和他们一起谈论石脂水时的那个女子较为真实些,虽然她也是一再极力掩饰她的能力:因为那时她每每所谈都能给他极大的启发,让他不得不怀疑此女是有意为之的。

来喜儿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梅头儿:“捉来此人,想是楚先生的主意喽!”

楚一白点头笑道:“正是,来总管莫非是有意见?不是进了这庄子后,抓个把人也要禀过郡主才可以吧?”

没有人同他开玩笑,来喜儿摇头说道:“老奴哪敢对楚先生有意见?郡主又怎么会有这样地规矩?只是楚先生这样反客为主,擒了二王爷手下地心腹之人,害得我们郡主府牵入此事更深,不知道楚先生心中是否有歉意啊,可否想过日后如何补偿我们郡主府呢?”

楚一白看了看来喜儿,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大将军,最后看了一眼萧云飞,他忽然明白这些人怕是在这儿等着他来,好对他说这一番话套住他。嗯----,怕是他们早已料到了自己会擒这个梅头儿,所以才在这里等他回来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楚一白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屋子里的人,看到丫头时他心头一亮:就说此事不可能郡主不在,看来这丫头八成是平郡主所扮了,今晚的事儿说不准就是平郡主设计好的。想到这里楚一白用折扇拍了拍他自己的手笑道:“来总管的意思是?”

来喜儿眯着一双眼睛看着楚一白,与楚一白的目光相遇也不避不让的说道:“我们郡主只不过是一介平凡女子,也只能如平常女子般过点平静的日子。”

大将军也点头道:“是啊,我的这个小女儿愚笨的很啊愚笨的很。”

楚一白拍着他的折扇,过了一会儿一笑道:“大将军和来总管有事儿不妨直说,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

楚一白明白此事想要脱身不太可能了,话已经套在他身上了,凭他与大将军和来喜儿的交情,他也不可能甩手走人的。那么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

大将军听到楚一白的话一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朗声说道:“好,直说就直说。我们的意思就是说,不论是石脂水的发现,还是清风山庄的事情,所有的一切,我女儿所为都是在你的授意下做的!”

来总管点头:“是啊,我们郡主一介养在深闺的女子,哪会知道这许多,又哪会这些心计呢?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楚一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然后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萧云飞道:“萧兄,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萧云飞一脸郑重的道:“楚先生,我们郡主不过一个平凡的女子,就如同这天下女子一般无二。”

楚一白听了萧云飞的话后大笑起来:平郡主不只是好心计,还能让这些人如此对她才是本事啊!萧云飞岂是常人?来喜儿可是在皇宫里打过滚的老油条了,能得他们忠心以对的人,绝非凡人啊!

楚一白笑完后,对着房中的大丫头行了一礼说道:“平郡主,他们都说了,我想听您说一说。”

这个大丫头正是慧儿,也就是红衣所扮了。她对于楚一白能识破她的身份一点也不惊奇,以楚一白之能看不破才会让她感觉奇怪。而且原本也不是为了骗过楚一白才扮成慧儿的,她是为了不引二王爷那些人注意才如此做的。

她微笑着对楚一白福了一福:“楚先生,还请您成全。”

七十八梅头儿投诚

楚一白看到平郡主如此镇定,对于被看穿也无一丝尴尬,心知她是事前就料到了。这样一位聪慧至的女子,的确让他另眼相看了。

楚一白听了红衣的话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其它事情好说,只是君前请兵的是我,后面却是郡主上书拦下的,此事说是出去我的授意怕是说不过去的。”

红衣不慌不忙的又福了一福,微笑道:“先生高才自是有法子的,这星点小事如果难住了先生那才真是怪事。”

楚一白不好总盯着人家一个女子看,要不他真想好好的看看这个平郡主:居然能以一句话堵得他无可推脱。

红衣既然把一顶高帽子就这样压了下来,他楚一白是无论如何都要一肩承担了:“郡主既然如此说,我就是不担也不行了。好的,一切就是我的主意。不过,这功劳可是不小啊,如此说来,我还要代我手下之人好好谢谢郡主才是。”

大将军听到他一说,拦住红衣不让她说话,他脸色不变的对楚一白说道:“这有何难?你呢就要功劳,而实惠给我们家就好了。我们也不多要,只要你楚家京城里三成的铺子做赔就好,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楚一白一折扇就打了过去:“大将军你倒是好算计啊!你盯我们家铺子多久了?”几句玩笑扯开后,把刚刚有些紧张、有些尴尬的气氛都笑没有了,也就到了该谈正事的时候。

其实众人明白,楚一白能答应此事完全是因为同大将军以及来喜儿的交情,要套住这样一只狐狸又岂是不区区小计可以奏效的?

萧云飞让侍卫弄醒了梅头儿。梅头儿醒了以后,只感觉脑后有些疼痛,脑子还不是非常清楚。当他看到了萧云飞等人后,终于清醒了过来:“你们这是做什么?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

他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又说道:“我是二王爷的侍卫长,你们如此待我。不怕我在王爷面前告你们一状?”

楚一白摇了摇他的折扇不在乎地说道:“你不过是二王爷家的一个奴才而已,就是你在王爷面前说了什么,难不成王爷还会因为一点玩笑而怪罪我等?!”

梅头儿地脸色变了几变。强自说道:“王爷不过是给你们面子罢了。真还以为王爷不会问罪你们吗?”

楚一白合起了折扇。冷冷地说道:“你充其量不过是二王爷家地一条狗。你以为二王爷会为你得罪我们几个?”

楚一白句句不离“奴才”“狗”。梅头儿地脸色越来越难看。楚一白看着差不多了语气柔和了一点儿:“你为二王爷出生入死。想来也是有过危险地。可是二王爷----。唉!”梅头儿地脸色越来越阴晴不定起来。

来喜儿这时候开腔了:“梅头儿。我们都是伺候人地。你地心情我也明白。你地那个主子。实在是有些----”

梅头儿看了看来喜儿和楚一白说道:“你们又安什么好心了?”

楚一白展开折扇又合上了。微微一笑说道:“至少。我们不是奴才。也不是狗!”

来喜儿点头应和道:“我虽然口口声声称老奴。可是梅头儿也能看出来,我这个老奴可比你这个心腹活得自在,没有人要糟蹋我不是?”

梅头儿没有说话,他低下了头沉思起来。

萧云飞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可想的?你只有两种路可以走,要么投诚,要么就是----死!你以为不投诚我们还会放你回去吗?”

这几句说得冷嗖嗖的,梅头儿终于自省起处境来:这些人虽然冷嘲热讽地,可是说得却也是实情,再说了如果不答应他们。想来是不会活着见到明儿的太阳了。

梅头儿想完把屋子里的人看了一圈后说道:“你们谁是主事儿地?总不能个个都能做主吧?”

楚一白看着他笑道:“你还真就说对了,这里的每个人都能做主。”

梅头儿愣了一会儿,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说道:“我有个要求。”

楚一白看着他没有作声,屋子里的人都在看着他,可是没有人说话。

梅头儿额头上的冷汗下来,他嘶声说道:“绝不过份,我的要求绝不过份。”

楚一白看了看他:“你说吧。”

梅头儿拭了拭汗,自地上爬了起来:“我想日后事情完了的时候,让我走。我不想再混迹官场。这个不是我所长。”

楚一白看了一眼来喜儿,来喜儿点头道:“这个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你走了以后不会作奸犯科吧?如果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们也是容你不得。”

梅头儿点头:“我明白,我不过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安个家,好好过日子罢了。”

楚一白说道:“如此没有什么问题,可以答应你。可是你知道你投诚要做些什么吗?”

梅头儿嘲讽的一笑:“卖主罢了,还能做什么?”

萧云飞在一旁冷冷接道:“你还视他为主子?在他这样待了你之后?你还是不是血性男儿啊?!”

梅头儿一咬牙:“你说地有道理,此人自此后与我无干。”

楚一白这时看着梅头儿。把玩着折扇并不说什么。

梅头儿想了想。明白这些人以前既然瞒过了他去,今日又捉了他来。二王爷所做的事情,想必早已经很清楚了。梅头儿也就没有什么隐瞒,原原本本把他所知道的一切说给了屋里众人听。

楚一白听完后,略一觉思,就看向了来喜儿和慧儿,看他们有什么主意。慧儿淡淡一笑道:“往日楚先生不在此地,有事我们拿个主意;现在既然楚先生已经来了,您就看着来,我们协助一下就可以了。”

楚一白一笑没有说什么,上前对梅头儿道:“其它的事情都不足惧,唯有一件事情,我们相要弄得清楚明白。”

梅头儿听后只想了一想就明白楚一白所指何事:“神火油器?”

楚一白用折扇拍了拍梅头儿的肩膀:“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啊。对,就是神火油器。”

梅头儿道:“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你们,其它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东西不是在此地做出来的,不过那个地方只有二王爷知道。”

楚一白笑道:“我知道你不会再知道什么,要是你却可以取来给我们看看不是?”

梅头儿一愣:“我还要回去?”

来喜儿点头:“当然是要回去的,不回去我们怎么得到二王爷那边的情报?”

梅头儿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道:“回去也不是不行,只是取一支神火油器来怕是极难地,恐难办到。”

楚一白笑着摇头:“我说能办到就是能办到,你伏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梅头儿回去自睡了,红衣等人又商议了几句也散了。红衣回到房里,布儿扮作郡主正躺在床上装作睡熟的样子,看到红衣回来了急忙坐了起来:“郡主,可是一切都已经办妥了?”

红衣与布儿互换了衣服等物后说道:“楚先生已经答应替我们担待了,清风山庄的事一了结,我们就回京。”

布儿四个人都极为高兴:“我们终于可以过以前的日子,现在这日子哪是人过的?日日这样让提心吊胆的。”

红衣叹道:“我们就当做付出的代价吧。没有什么可以真的心想事成,总是牺牲了一些什么换来的。比如我们以现在地日子换将来地平静也是值了。”

布儿为红衣更衣、散发说道:“话是这和说啊,可是我们只是女子为什么要管这种事情?”

红衣想了想说了一句:“国之兴亡,匹夫有责。”

布儿和纱儿都笑了起来:“郡主,你说什么呢?这样的大道理怎会是闺阁之训呢?”

红衣点头也笑了起来:“要说也是,怕是被楚先生感染了。不过,我们无人伤亡可救下几千几万条性命,也是值得地。”

纱儿点头:“说到这个倒极是,为来世积些福德吧。红衣听了苦笑了一下:她真的有来世,可是这世的积再多的福德也不会带到下一世去。

红衣看着镜中的人影,不过是二十七八的年纪,正当年华,可是这心境却差得太远,早已苍老不堪。想到这里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自第一世后,她哪还有过小姑娘的心境。今日可是累着了,净想一些有的无的,红衣想到这里,又苦笑了一下:“歇下吧,真得是极晚了,可是明儿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八十山行哪日好

几个人正在说靖安郡王的时候,靖安郡王不用请就已经到了。宋勇使了小厮来报:“靖安王爷快到庄门前了。”

楚一白听报后笑道:“想谁谁到,还真是天助我等!郡安郡王不用请了,我猜想他八成是来催二王爷上山的。”

红衣微笑道:“这样看来,楚先生的猜测倒是准了八成。这二王爷的头又要疼了,以后他只要一见到靖安王兄就会头痛的。”

来喜儿也点头应道:“老奴也是如此认为,郡安王爷十有九成是皇上安排来引开二王爷注意力的,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郡主,我们现在去迎一迎吧。”

红衣早已经起身,正准备向门外走呢:“当然,于礼于情我们都该去迎一迎的。楚先生,你先请。”

楚一白笑着弯了弯腰:“按礼来说,是郡主先请。”

红衣一笑,没有为此事和楚一白多过相让,点头为礼后就先行了一步。楚一白随后,来喜儿伺候着,一众丫头婆子小厮跟着向庄门而去。

大将军正在二王爷的屋子和二王爷说话,听到外面热闹站起身来向外瞧了一眼:“咦?莫非是来了贵客?我女儿迎了出去呢。”

二王爷听了站起看了看道:“如果不是朝延有什么旨意的话,八成就是靖安王弟来了。”

大将军听了又坐了回去:“我看是靖安王爷来了,如果是京里来了旨意就会听到接旨的叫声了。我看我还是在王爷你这儿再坐会儿吧,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过一会儿和王爷一同过去多好,省得还要跟着迎出去。”说着笑了两声。

二王爷也陪着笑了两声,不过他的笑声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这个大将军一大早就来纠缠,罗里罗嗦的说了一大堆的话儿,可是半句也没有意义!

二王爷实在是有心请大将军走。可是他又担心惹得大将军不高兴再让他事事处处与已作对。这样一来那山中地事儿还真不一定能瞒过大将军去。所以他只能按着性子陪着大将军东一句西一句地瞎聊。偏大将军聊兴甚好居然没有去意。

靖安郡王地到来倒让二王爷心中一松:这样总算可以摆脱这位大将军了。二王爷笑道:“那我们自厅上去等如何?”

大将军摇头:“现在可不能去厅上。要是去了厅上靖安王爷一看我在厅上却没有去迎他岂不是失礼至极?还是躲在你这里到时才好说话地很啊。”

二王爷听了只能道:“也好。随大将军地心意吧。”不过他心里可不是这样想地:失礼?你明明知道靖安王爷要来了却躲在我这里不去迎接。难道这就不是失礼了?真是岂有此理!

二个人正说着话。红衣已经把靖安王爷请了进来。并使了小厮来通知二王爷。

二王爷一笑起身:“大将军。我们现在可以一同去厅上了吧?怎么说你也算是主人。不待客可是说不过去地。”

大将军无奈似地站了起来:“走吧,王爷你先请。”

二王爷和大将军来到厅上,众人又互相见礼后坐下。红衣命人重整了茶水与点心上来,然后笑道:“靖安王兄今儿来得倒也不晚,再过一个时辰正好可以在小妹这里用午饭。”

靖安郡王大笑:“小王就是这个意思,我可是掐算了时辰来的。热闹了这两日。突然一静下来,很是不习惯,所以还是厚颜到王妹这里来了。王妹想来不会赶了为兄的出去。”

红衣面带笑意:“靖安王兄说得哪里话?平日里请都请不来的,王兄能来就是给了小妹极大的面子,小妹高兴还来不及呢。”

二王爷拦住了他们两个人的客气:“行了,行了,你们兄妹二人这样客气,也不怕楚先生笑话。自家兄妹有什么打紧的?靖安本就该多出来走走的。”

靖安郡王笑道:“王兄说得极为在理,小弟此次来也是想问王兄可想好要哪日去山上游玩?小弟也好准备一二。不知王兄是想在山上随便走走呢,还是要好好游玩一日?可要带吃食?”

二王爷咳了一下:这个靖安是怎么回事儿?一来就没有其它的事儿可以说了吗?三句话不离上山地事儿!

不过二王爷还是要回答的,他又咳了一下说道:“那天说上山不过是兴致所至。又加上要哄哄王妃才脱口而出的,这详细之处倒还不曾想过。王弟倒是心胜地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