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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祺本就失了皇上的欢心不再上朝,再加上这几日因为明秀和香姨娘铺子的事烦心,所以他竟没有听到大将军回京的消息。

这时听到大将军也在庄子里贵祺的心就一跳:他对于大将军的大嗓门与铁拳还是怕三分的---红衣出府另居,虽说是自己要求的,可是必竟府里多了一位夫人不是吗?大将军可不是讲理的人,贵祺不自禁的微微哆嗦了一下。

贵祺认真想了想,庄中有许多贵客,大将军就是再不讲理,也不至于会当着客人的面打他吧?如果他知道大将军当着二王爷的面儿打了二王爷的侍卫侍长,他一定不会如此想了。

因为放心了不少,所以贵祺的心思并没有在大将军身上停留很久,他转念就想到:只是二王爷来此是做什么,皇上让他来探视红衣?皇上和太后也待红衣太好些了吧?如果对红衣如此好,为什么会不让我上朝呢?

想到此处的贵祺心里又有了另一种不满,不过想起府中的情形与老太太嘱咐,他抛开了这些念头。随即又想起还有一位客人呢:这个在庄中做客的楚先生,是不是京中的那个楚先生呢?他和红衣并不相识,来此做甚?

心头不停的转着这些念头,贵祺看了身边的老总管接着问道:“不知这位楚先生是哪位楚先生?”

来喜儿伸手相让贵祺先走,他在身后相随说道:“还能是哪位楚先生?当然就是楚一白楚先生啊。”

贵祺皱了皱眉头:“真就是京中的楚先生。没有想到郡主交友广阔,这庄子里还挺热闹的啊。”

贵祺还是有些没有忍住,说出一句有些抱怨的话。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不过老总管的反应让他放下了心来。

来喜儿笑眯眯的一副绝对无害的样子:“倒不是我们郡主交友广阔,楚先生是和大将军一同来地,是大将军约了他来做客的。说到庄子里热闹倒真是的,不只是这几位贵客。就是靖安郡王这几日也是常来走动的,说起话来郡王倒有两日未曾来了吧?想来今明两日也要过来了。”

贵祺地脚步不由自主地更是慢了下来:“靖安郡王?他也在别院没有回京吗?只是他到我们庄子里来做什么。往日就常常走动吗?”

贵祺本来后悔刚刚话说得冒失了。可是听到老总管回地话后。他再一次没有忍住。说出来话也是极为不中听----不知道为什么。他实在是容不得红衣身边有男人出现。而且个个都比他爵位要高。还一副比他能干地样子。

来喜儿可是不曾有过地好脾气。真是做到了有问必答:“靖安郡王是来陪二王爷和大将军等人作耍地。往日里只郡主一人在庄中。我们不太方便待客地。靖安郡王不过是送张拜贴来。我们也回了地。”

贵祺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了:听这位老总管地话也说是家中没有男主人。既然庄子中没有男主人主理。红衣一个女人周旋于这些贵胄之间像什么样子?当他死了吗?

最让贵祺不舒服地就是靖安郡王死了王妃后家中连个妾室都没有。而那个楚先生家中倒是有一堆儿地美人儿。可是却一直没有娶过正妻!这样地人都来庄子里流连是什么意思?!

来喜儿看着贵祺地神色变化。早已猜倒他问这些话地用意。他禁不住在心底摇头叹息:此人远远不配郡主啊。在事关他自身与合府上下地存亡关头。居然还能心疑郡主是否红杏出墙。此人真真是要不得啊。

贵祺在前面走着,不过几步路的事情,可是他却走得极慢,心头更是思绪烦乱:一会儿想起府中的事情,一会儿想起庄子中的客人,他无论如何也定不心来想一件事情。

贵祺进了他暂住的屋子里后终于下了决心要到前厅看看,再怎么说他也是这庄子的男主人。既然庄中有客人他没有不见的道理不是?而且还都是男客。

贵祺想到这里对来喜儿道:“来总管,让人给我准备些水我要梳洗更衣,然后到前面去待客。”

来喜儿还是笑眯眯的:“是的,郡马。老奴马上就去吩咐。”

贵祺来到庄子里后,因为宋勇与来喜儿等人地态度,心里也安定不少。至于红衣,他感觉自来就是如此:平静而淡然。没有他想像中的闭门羹,也没有他想像中的喝骂,这让他感觉明秀和香姨娘惹下的祸事儿。红衣八成不会不管的。

来喜儿没有回前厅。按理来说,他是皇上赐下来伺候红衣的,而且品阶极高,不会亲自来伺候贵祺的。他只是郡主的奴才,不是李侯爷的奴才。

不过来喜儿有来喜儿地打算:他对这位侯爷知之甚少,他想多多熟悉一下这位李侯爷,所以他才亲自伺候在外面。来喜儿此举也让贵祺感觉自己在庄子里得到的待遇不错,这至少可以表明红衣还是在意他的。

红衣正陪二王爷等人说笑呢,来喜儿带着贵祺进了厅。红衣看着贵祺进来。虽然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到前厅来。面上倒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要做什么。来喜儿进来行了礼后就立在了门边儿。不再多话。可是厅中在座的人见到贵祺后,各人感觉却是不同的:二王爷二王妃那是心中一惊,二王妃的脸色都微微发白了;大将军是非常的生气,恨不能上前先打他两拳,可是却要忍住,所以他的脸色倒是有些变红了;最正常地楚一白,贵祺看向他地时候,他还微微点头致意了一下。

屋中的人贵祺倒都认识地,他上前按着尊卑远近一一行礼,先给二王爷和二王妃请了安;再接下来就是大将军了,他拜倒行礼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的:“岳父大人安好。”他实在猜不出大将军会如何对待他。

大将军扫了一眼厅中的人,尤其是看了一眼二王妃,在这种情形下他当然不会给贵祺难看---这样等同于间接给红衣难堪一样。所以大将军虽然心里痛恨贵祺到了极点,可还是点了点头,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起身吧,我还好。你见过楚先生吧。”

贵祺万没有想到泰山大人就这样轻轻的放过了他,不过能这样最好,他当下就依大将军的之言同楚一白见过了礼:“楚先生,我们一向少见,今日有此机缘可要多多亲近才是;虽说山居简陋些,先生也莫要过于客气,多多游玩几日。”

贵祺倒是也知道此人在皇帝面前的份量,让他得罪这个人他是不会,虽然他极为不喜看到楚一白出现在他妻子的庄子里。

楚一白客气的道句:“侯爷好。在下倒是相扰了平郡主几日了。”然后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贵祺自在红衣对面的椅中坐下:“郡主到庄中避暑,京中府里却离不开人,以致于众位贵客临门,而我这主人却不在,实在是怠慢了。”

二王爷一笑:“我不过是来看看王妹在庄子中过得好不好,倒也不算是来做客的;只是王妃多日与王妹不见了,女人家话多这才多盘恒两日罢了。”

二王爷看到贵祺就知道京中的情形紧张了:清风山庄供给了侯爷府什么货色,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李侯爷来庄子里找郡主,只可能是为了一件事儿----那些货色出了大问题。

二王爷还算镇定,一样的谈笑着,应酬起来倒也不见什么不同。只是二王妃相对来说就差些了,她因为紧张担心居然放过了如此好的机会,没有用话来刺红衣。

二王爷看了看红衣,又对贵祺道:“郡马今日来庄子,可是要接我们王妹回府的?”

这句话也不是没有意义的,二王爷不过是想把红衣拉下水罢了。这样对于他来说,安全更多一分。所以,他是非常愿意助贵祺一臂之力,把红衣给接回去侯爷府中,这样才可以把红衣绑在侯爷府这条船上,也才可以让二王爷等谋求到更大的利益。

贵祺倒没有想到刚刚坐下就有人给了他这么好的台阶,他当然要顺势而下:“二王爷真说对了,臣的确是来接郡主回府的。必竟这一下雨天儿已经凉了下来,臣也是怕郡主与孩子们在庄子中呆得久了会着凉的;而回府需要安排的事情太多,臣怕郡主累着了,所以过来打点一下。”

九十一再议山行,风雨欲来

红衣听到这里,终于开口了,她平平静静的说道:“郡马,现在有外客在,我们还是不要谈论家事的好。”

贵祺笑道:“是臣造次了,郡主言之有理。等下我们回去再好好计议。”

红衣听了贵祺的话,没有再说什么,不置可否的一笑就把话题岔开了。只是大将军的面色看上去明显的又红了一分。

二王爷刚想再次开口重提贵祺接红衣的回府的事儿时,两日不见的靖安郡王进来了。人一进来就对着上座的二王爷笑着说道:“这雨可算是过去了,这几日可把我闷得不轻,实在是非常想出去走动一下。刚刚来时我看路面也晾的差不多了,不再泥泞;天儿又不冷不热的,正是借雨后看景的好时候。王兄,我们是不是应该上山了呢?”

二王爷心里这个恨啊,他心中还在忧虑心京中的事儿呢,还没有想办法弄清楚情形;而这靖安一来就没有其它的事儿好说,一张嘴就又日旧话重提。

二王爷不答靖安郡王的话,他指了一下贵祺说道:“靖安王弟,你没有看到李侯爷在吗?一进来就这样大呼小叫的,莫叫主人家笑了去。”

二王爷的这句话让大将军的脸色更红了一分,大将军知道现在发作不得,只好别过脸去喘一口粗气顺顺心中的怒火,正看到来喜儿对他挤眼。大将军倒是了解来喜儿的,知道来喜儿这样暗示他八成有办法替他出气。大将军想明白了,瞪了来喜儿一眼心里骂了一句:老货儿就是成精了!然后端起了茶来饮了一口,不过他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

听到二王爷的话,靖安郡王这才注意到贵祺,虽然不熟但也是认识的:“李侯爷来了,一向少见。”

他同楚一白一样,相待这位李侯爷并不失礼,可是也绝不热情就是了。

贵祺见靖安郡王自打一进厅便是熟不拘礼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满了:靖安郡王真的只是这两日才来走动?怎得如此熟悉不用人通报了?

这个时候宋勇在门口和来喜儿悄声说了几句什么。就自去了。来喜儿只是眯着眼睛看了看贵祺,不过他什么话也没有上前回。

贵祺早已经站起身来。听到靖安王爷地话才迎上前几步:“靖安王爷安好。你我庄子比邻而居。就应该多多走动才是。”

靖安郡王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贵祺:“侯爷客气了。”侯爷府地庄子中常常无主人在地。就是今年来了主人家也不过是女子。他如何能多多走动?不过他也不想同李侯爷相交过深。所以只是客气一句就带过了。

红衣这才有机会上前同靖安郡王见礼:“靖安王兄好。今日怎么也没有通知小妹前去迎接王兄呢?实在是奴才们怠慢了。”

靖安郡王摆了摆手道:“自家兄妹。何来这套虚礼。”说着话看了看座席。就自走到楚一白身旁地椅子上坐下:他不想靠二王爷太近。也不愿意于李侯爷深谈。大将军座旁又坐了红衣。所以他只能坐在了楚一白身旁。

红衣举手相让靖安郡王到左首上座:“靖安王兄还是请上座。哪有小妹坐在兄长上首地道理。”

楚一白倒是替靖安郡王说话了:“平郡主不用理会他了。说是个郡王。可是哪有个王爷地样子?看看二王爷。这才是王爷呢。靖安。你也该向二王爷学学。”

二王爷巴不得不要提靖安郡王刚进门的话呢,他接话道:“靖安自小就如此。从来不拘礼仪的,不然也不会惹了皇上不高兴不是?居然现在还是如此地性子,也不见你改过。”

红衣淡淡一笑:“听二王兄这一说,我倒想起了一句话来---想来这就是本性难移吧?靖安王兄倒是真性情了,那小妹就不再客气,靖安王兄自便就是。”

贵祺看红衣应酬这些人周到有礼,他倒像是多出的一样,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不过他倒也没有想要着恼的意思:他是来做什么的?只是以后会不会为此事着恼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靖安郡王笑道:“王妹这样就对了,你们自便就是。我自来就没有这么多规矩的。二王兄,王妹这句话说得对极了,本性难移,我也就这样了,您也不用再为我多操心。”

二王爷看着靖安郡王道:“你就笑吧,我就不信天下间还没有能治得了你的人。我想想,嗯,我哪天进宫见了太后,一定要她老人家好好说说你不可。瞧瞧你没有一点天潢贵胄的气派。”

靖安郡王微皱眉头:“王兄,小弟这么点小事就不用麻烦太后了吧?总让太后担心或是生气都是不好的,应该让她老人家好好安养才是。”

说完靖安郡王就不再继续说这个了,他立即转开了话题:“二王兄,我们不要说这个了,就算你要进宫告状不也得等到回京后?那还是以后的事儿,我们还是说说眼下地事情吧。王兄,我们快快定下日子去山上玩玩吧,这些日子实在是闷坏了我。”

二王爷被靖安郡王绕来绕去的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他无奈的很只能说道:“好地。好的,我们现在就议上山的事情好不好?这要是再不去。你日日来烦我,我还真是受不了的。”

红衣一笑说道:“靖安王兄得尝所愿,可喜可贺啊。靖安郡王摇头道:“王妹你贺早了,要等二王兄订下来日子你再贺我就对了。”说着话他转过头对二王爷说道:“二王兄,不如就订明日如何?不要再等下去了,我还真怕老天爷再来场大雨,再搅了我上山的兴致。”

厅中的人都笑了起来,二王爷被缠不过只能答应下来。

用过晚饭后,靖安郡王就带着人自回别院了。安顿好各人后,红衣也终于可以回到上房躺一躺了。

不过她刚刚歪在榻上,萧云飞就在门外求见。红衣只能再次坐起身来:“萧护卫,庄中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萧云飞答道:“庄中还算平平静,只是二王爷院外的暗哨,看到那个小丫头环儿今天在那院子外转了好几圈,不过也没有和谁说上话,最后天色实在是有些晚了才回去。”

红衣听了眉头一挑:“苏姓妇人这么快就让她女儿去找二王爷?环儿不是刚刚才见过她的母亲吗?”

萧云飞道:“郡主所言不差,确实是的。只是不知道她们想要送什么信儿给二王爷了,应该不会有什么被她们母女发现了才对。”

红衣点头:“不会地,这母女二人进庄就被我们看住了,她们不会有什么发现的。再说清风山庄的事情也快要结束了,大家只要多多注意些就是,这母女俩人不会有太大危害,不过不可不防就是了。”

萧云飞答道:“是的,属下等人会尽力的,请郡主放

红衣笑了:“这个我是知道,我不过是再嘱咐一句罢了,萧护卫不必如此紧张。”

萧云飞道:“是的,郡主。还有一事儿也要报于郡主得知,楚先生已经安排了人手去埋伏清风山庄送粮的人了,我们只是派了两个人前去带路。”

红衣道:“这样安排很好,我们能不直接出手最好不过了。”

萧云飞微微躬身道:“属下明白的,楚先生的人手在附近地不少,也不需用要我们一旁协助。郡主如果没有其它吩咐,属下就告退了。”

红衣道:“一切辛苦萧护卫了,你去吧。”

萧云飞躬身为礼还没有走呢,来喜儿已经在门外求见了。红衣笑道:“来总管,你们师徒是不是约好的?一个回完了事儿,一个再来?”

来喜儿笑得如同一朵怒盛的菊花:“回郡主的话,这种事情老奴是不敢做的。知道郡主累了一日,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儿,这个时辰老奴必不敢来打扰郡主的,老奴也没有想到竟然同云飞先后来回事情。”

红衣听到这里正容说道:“来总管不要这样说,我哪里有你们劳累?这些日子以来是辛苦了你们才是真的。”

来喜儿摇头道:“这是老奴等人的本份,不能为主子分忧,要我等有何用呢?郡主体恤,老奴等人感激不尽。”

红衣道:“来总管虽然说地在理,可是地确是偏劳了你们几人,我心里是有数的。好了,不说这些了,等日后清风山庄地事情了结,来总管你们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现在我们来说正事吧,来总管这时候前来倒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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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二王爷心惊京城有变

来喜儿听到红衣相问忙答道:“回郡主的话,梅头儿刚刚到我住处说了两句话就回去了,二王爷今晚必要找他商议事情的,他不能在我那儿久留。他是来告诉我们一声,他今天晚上会按楚先生的计划行事,明日可能会取来神火油器给我们一观。”

红衣低头想了想道:“来总管,我想梅头儿按楚先生的意思,取来神火油器怕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你一会儿再辛苦一趟,去找我父与楚先生商议一下疑兵之计的事情。如果神火油的的缺点找到了那就是万事齐备,我们也就不必再拖下去,早早了结此事为好;就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神火油器的缺点,我想此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来喜儿欠身道:“老奴当不起郡主的辛苦两字,这些原本就是老奴的份内之事。说到清风山庄的事情,老奴也是这个意思,清风山庄还是要尽快解决为好。”

红衣道:“来总管你去就可以,我就不过去了,这些事情还是以楚先生为主的好。来总管,就是你,也只是协助就可以,不要太过深入了。”

来喜儿眯起眼睛笑起来:“郡主放心,这些老奴当然知道的,不会去趟混水的。不过,老奴还有一事儿要请教郡主,依郡主来看,什么时候行疑兵之计较好?”

红衣看了来喜儿一眼,淡然的说道:“来总管这是在考教我吗?这疑兵之计是来总管想出来的,这种用兵之事怎会来问我一个女子?”

来喜儿躬身道:“老奴不敢考教郡主的。郡主此话也言重了,老奴不只一次的想,郡主不为男儿太过可惜了您一身的才智,有几个男儿能比得上郡主的?说到疑兵之计,老奴虽然有想法,可是事关重大心里做不得准儿,才想着要请教郡主的意思为好。”

红衣微笑:“如果我们不是为了打神火油器的主意,明儿就是最好的时机。”然后她叹了一口气:“可是因为不知道神火油器的威力大小,所以我们明儿还不能轻举妄动。等我们看到神火油器以后。无论结果如何,我想在七八天内行动最好,再迟也不要拖过半个月去,否则就要面对面地解决了。”

来喜儿点头:“是啊,想来他们那些人要等不及了,此事想来是不可以拖得太久。迟则又要生变。”

红衣道:“嗯,这个道理我们不说,楚先生也是明白的。不过二王爷的行止由楚先生来负责,还是由我们来负责?可听楚先生说起过?梅头儿可是说过二王爷已经有了去意。”

来喜儿道:“楚先生已经说过了,他们的人手要关注山中,所以二王爷一行人只能先交于我们来看着,等他们把山中的事情料理完了再来接手。”

红衣皱起了眉头:“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不能脱身事外了吗?而且后患无穷啊。”

来喜儿也是半晌无语。过了一会儿他轻叹道:“依老奴看。不如放他回京地好。在此地我们动了他。回京后不会没有风声地。以后地日子----”

红衣没有作声。她只是在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放虎归山也不是办法。人无伤虎意。可是谁能确保虎无伤人之心呢?清风山庄地事情只要一了结。到时无论说是谁主理。这主理之人可事先都住在我们庄子里。而且不管说是哪个都与我父交情匪浅。到时就凭这些。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吧?所以二王爷也是放不得地。”

来喜儿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到时候看情形吧。如果二王爷等人到时真地要走。那就由我和云飞一起暗中出手。直接----”说着。做了一个重重地砍下手势:“万不得已只能如此。这样也好遮掩。必竟到时候楚先生地人马还会到庄子中清理地。我们一推也就是了。”

红衣想了又想。一时间也没有好地办法只能答道:“好吧。到时看情形再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最好不要出手。那。必竟是位王爷。历来伴君如伴虎。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忌讳些地好。”

来喜儿道:“老奴明白。老奴也是说到万不得已地时候。”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道:“郡主。明日真让英儿和雁儿上山吗?”

红衣听到来喜儿提起孩子们,知道他是出于关心,来喜儿和孩子们可是真得感情极好。红衣微笑道:“来总管费心了。不过孩子们的事儿自来就由不得大人地不是?想来明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只是二王爷自己虚惊一场吧?楚先生当不会去发现那些机关的。不过就是为了借机取出神火油器来,再就是探一探二王爷的虚实罢了。”

来喜儿点头:“能不让英儿和雁儿去最好。他们如果跟着上山,老奴是一定要去的。”

红衣摇头:“这个怕是不容易,必竟你是年迈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上山你要去是不可能的,说不过去。”

来喜儿眯着眼睛:“明着不行的,这个老奴也明白,可是暗中岂不是更好?更能保护小主子们的安危。”

红衣明白来喜儿是不会放心孩子地,就点头答应了:“我已经有了安排,不欲让孩子们一起上山的。如果明日万一英儿和雁儿推脱不了必要上山,那就依来总管,可是你也要小心自身的安危。”

来喜儿这才躬身要告退:“郡主放心就是,那老奴也就告退了,郡主早些安歇罢。”

二王爷也在发愁,他尤其担心京中的事情:“李侯爷来了,京中的事情怕是不妙。按照我们所得的情报,如果不是事关一府人的安危,我想这李侯爷打死也不会来庄子请这位平郡主回府的。让人着急的就是我们只能猜测京中局势,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份情报送来,真不知道他们倒底在做些什么。”

二王妃也是满面愁容:“臣妾一看到李侯爷也是这样猜测地,怕是京中有变了。王爷,你说是不是此事已经惊动了皇上呢?”

二王爷皱眉:“我也在担心此事,蒋松的威胁在侯爷看来应该不算什么,除非是此事不再是京中衙门过问,而是上达了天听。也只有如此才会让这位侯爷如此惊慌吧?如果真的如我猜想----”

二王妃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王爷,如果皇上真的知晓了京中的事情,就不只是京中的生意了,那各州府的生意岂不是也要出事儿?那,那,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情岂不是太危险了?王爷,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二王爷被吵得心乱:“你不要再说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地被皇上知道了,而且也不知道皇上知道地是京中的什么事情,你这样乱叫什么?再说你没有看到我正在想办法嘛,此事地大小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只是一时之间让我怎么能拿得出主意来?而且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接到京中的密报,这个也让我感到非常奇怪。如果事情不对劲儿,他们应该会事先来信儿才对啊,为什么一直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呢?”

说着话,二王爷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叩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可是越想不明白他越不安,贵祺的到来让他意识到京中情况有些不妙,可是不妙在哪里他却不知道。

二王妃看了看二王爷的神色,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王爷,你说他们没有送消息来,不会是自身都难保了吧?”

二王爷听了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你胡说什么呢!给我住嘴!”

二王妃吓了一跳:“王、王爷,臣妾不过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做不得准儿的。”

二王爷却已经阴黑了脸:“女人家不懂的事情你就给本王扮哑巴好了,不要乱说话让我心乱。”

其实二王爷也是在担心那些人是不是真得出了事儿,要不然李侯爷人都到了,为什么他们没有发来密信呢?可是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就是死到临头,无处可去了。这种情形他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才对二王妃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梅头儿在一旁等了半晌也不见王爷吩咐事儿,只能开口道:“王爷曾命属下今日晚上去钱府去探探的,如果王爷没有其它的吩咐了,属下这就去了。”

二王爷这才缓了一口气,不再理会他的王妃,转过头来对梅头儿说道:“梅头儿,去钱府探看的事儿不着忙,你就是晚些去,那些人到了就是到了,没有到就是没有到,也不过就是看一眼罢了。只是眼下还有要事相商,你先不要忙着要去钱府。”

九十三为山行二王爷问计

梅头儿听到二王爷的话一躬身答:“是的,一切但凭王爷吩咐。只是不知道王爷所说是何事?还请王爷明示。”

二王爷背负起双手在屋里又开始转来转去,他说到这一件事也是极为担心的,根本坐不住。他皱着眉头沉声说道:“明儿我们要上山了,不知道靖安和楚一白这些人倒底是不是有心一定要上山去看看的。极大的可能不是,因为这几个包括那个老匹夫都是身手不错的人,想查探完全可以暗中进行;就算他们不是有心要上山去查探,可是以他们的见识也难保不被看出什么来。梅头儿,你看我们要做什么安排才可以万无一失?”

梅头儿一愣,他看了看二王爷,不原意二王爷认为他是在敷衍,所以他还是想了一想才答道:“万无一失?这个----,做到怕是不容易的,王爷。必竟楚一白见识非凡,而大将军和靖安郡王都是战场上历练过的,山中的布置虽然精巧,可是无论我们再怎么做也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啊。只能尽量让他们远离那些地方,不过脚在他们身上,个个身份尊贵,有些话不好说的。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二王爷眉头没有舒展开,不过也没有再拧紧,他只是摆了摆手:“我不是在说这个,山中的事情就是你不说,我也心中有数的。我指的是万一被他们瞧破了山中的布置,我们应该如何脱身一事----这几个人就像你说的,不是身手不错,就是战场上历练过来的,我和王妃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到时候要如何做才能安然脱身,梅头儿可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可以。”

梅头儿正要作答的时候,二王妃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王爷想来是有些多虑了,先不要说他们能不能看破,就是看破了山中的布置又与我们何干?他们不知道这山中怎会有这等机关消息。我们也不知道啊。”

二王爷低头想了想,脸色变换了几次才说道:“王妃,虽然话是如此,可是此事岂能容易混过去?我们来到此地儿必竟太过赶巧了,到时候回京就是皇上也会起疑心,到时我们真得被人盯上了。还不是早晚要出事儿?到那时,我们就永无宁日了,五妃。”

二王妃听到二王爷的话后还是摇头接着说道:“王爷,不会的。您想,这庄子里住了许多人,又不是只有王爷我们两人,如果他们几个人没有嫌疑,那皇上凭什么怀疑我们呢?”

二王爷听到这里,忍不住狠狠瞪了二王妃一眼:“你糊涂了不成?我们能同那几个人相比吗?那几个人哪个不是皇上的心腹之人?他们在皇上那里没有什么值得怀疑地。那么可疑的就只有我们了。二王妃撇一撇嘴:“说到皇上的心腹之人,那几个也不全是啊。至少靖安就不是,靖安与皇上不合由来已久。尤其是经历了他王妃的死以后,靖安都缀朝不上了,他怎么可以算皇上的心腹之人呢。有他在,我们还怕什么?我们可没有做过什么让皇上不高兴的事情。”

二王爷听了此话倒没有发作,他沉思了一下道:“这个事情虽然大家都是如此说,事实如何不得而知了,而且皇上没有降罪过他也是真地。就算抛开这个不说,就凭靖安同楚一白还有大将军的交情匪浅,有他们力保皇上想来也不会怀疑他的。就是怀疑他。也必会怀疑我们,只要我们被盯上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你懂不懂?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能让人怀疑我们。”

二王妃终于不再说话了,有些事情她不明白。而且她必竟所知有限,很多事情上不过就是说两句罢了,真正做主的人是二王爷。

梅头儿等到二王妃不再开口了,他才欠身接着说道:“王爷,如果是要保证王爷王妃自身安危的话。属下倒是有一个办法。”

二王爷转头看向他:“说吧。我知道你会有办法地。在这个上面你地能力一向是极好地。”

梅头儿一躬身说道:“王爷。要脱身并不难。有属下及这些侍卫在。王爷王妃大可安然脱身地。但是就像王爷所说我们不能让人怀疑到王府。明儿那些人如果发现了什么。就像王妃所说。谁也不能说山中地事情与我们相关不是?如果万一有人对王爷起了疑心。我们就直接灭口好了。绝不能留下后患。”

二王爷目光闪了闪。犹如饿狼一样:“嗯。这个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是我们地好手虽然不少。可是当日对方也不可能不带人上山地。如果真动起手来。这胜负之数还很难说。梅头儿可有必胜地法子?”

梅头儿答道:“王爷。属下正要说这个事儿。明日王爷可提议大家都轻衣简从。如此一来也就便于我们应付了。这庄中地好手只有做主子地这么几位。我和侍卫们大可以拿得下。”

二王爷眉头舒展了不少。他点点头:“此法可行。只是。靖安有功夫。楚一白地功力又被传得神乎其神地。梅头儿你。可以吗?”

梅头儿冷冷一笑道:“单凭我一个人当然拿不下这许多地好手。但是我们不是还有神火油器吗?五爷。”

二王爷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梅头儿是不是又不死心,想假手这次的事情为自己出气?”

别说梅头儿已经投了楚一白等人没有办法回头,就是有办法回头听了二王爷这句话八成也会反悔,不会再效命于他。

梅头儿本来神色就少,一直就是那么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所以他就是到了二王爷地话,心里不舒服也没有让人看出他有什么变化来。

梅头儿答道:“王爷,属下绝无此心。属下只是想确保王爷安危罢了。而且神火油器这种东西,没有人见过,用此物来杀人灭口不是正好?日后就是有人追查也没有头绪,更不会有人能怀疑到王爷身上来了。”

梅头儿说到这里看了看二王爷的神色,二王爷的神色已经缓了下来,梅头儿知道他已经心动了,就接着说道:“还有就是王爷没有武功在身,身边带着一支也可以防备个万一以策安全;而属下有一支,就可以同进对付得了楚一白同靖安郡王;剩下来的大将军只要有侍卫用神火油器对准了,或是命侍卫捉了那两个小孩子,都可以把大将军治住。如此一来,我们当可万无一失,还请王爷定夺。”

二王爷听完,脸色终于完全放开,还有了一丝笑意:“这个主意不错,好,就这样。如此布置他们几个人还真是不足虑了。”

梅头儿点头:“是的,这样才可以万无一失。如果被发现了,我们要杀人灭口还是脱身都是极易的。”

二王爷终于坐下了,不再转来转去:“嗯,此事就依你。”

梅头儿想了想又接着游说道:“王爷,依属下看,我们今天晚上就做好准备不是更好?也省得明日匆匆的忘了什么或是引起了那几个人注意来。”

二王爷略一沉思也就同意了:“你说得有道理,就按你说得办吧。王妃,你取了那几支神火油器来吧;梅头儿,你挑几个可以完全信得过的好手,把神火油器分发一下。千万要叮嘱他们不可以展示人前的,也万万不可谈论此物,你可记下了?”

梅头儿答:“是地,王爷。小人明白此中关碍甚大,绝不会让人乱嚼舌头的。如果王爷不放心,事过后,我可以把他们---”说着梅头儿按了按自己的佩剑。

二王爷点点头:“嗯,这样一来才能让我安心。不过你要等到回京的时候再说,在这里不要动手,以免让那几个人起疑。”

梅头儿当晚就借去钱府的机会把得到手的神火油器送到了来喜儿面前:钱府他是不必去了,因为他早已经知道,清风山庄送来的干粮无论如何是不会出现在钱府中。

因为时辰的确已经很晚了,来喜儿和楚一白、大将军等人秘议后,还是想听听红衣的意见。一来不想因此惊扰到二王爷,二来他们也不方便如此深夜到红衣地闺房,所以就由来喜儿带着那支神火油器去见红衣----他们几个人都心急地等不到明日。

红衣已经睡着了,她本来以为来喜儿和萧云飞都已经回过事儿,想来今天晚上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而她应酬众人一整日实在是感觉劳累,也就在丫头们的服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