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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喜儿听了好一会儿才道:“大将军如何会同意三年孝期未满就让郡主你完婚的?”

红衣叹道:“后来才知道,我父当时身受重伤,而战事非常吃紧,可能他是认为不能活着回来吧?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侯爷府的信,说是为了给老侯爷的病冲喜,问能不能早些完婚。父亲就同意了。后来姐姐知道了以后,只怨恨爹爹,倒是与我并没有什么了。这些我倒也不曾说于李侯爷知道,也没有人问过贵妃及大将军为什么在婚礼上没有出现。”

来喜儿想了想:“听郡主讲来,李侯爷原来还是极为不错的,有能力有担当,还可以追查大将军夫人失踪的事情并且救出了郡主。只是现在侯爷为什么会如此了呢?”

红衣叹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也许人总会变的吧?原来他一心想在仕途上有所发展,所以一直在差事上极为用心的,倒也非常得皇上的欢心。后来三年间了无音信,我几番送信也没有回应,有心想去看看,可是京中还有一大家子人及两个幼儿。三年后他同老太太回来就有些不同了,可能是内宅的事情牵扯了他太多的精力吧?这个还真得说不清楚。”

八十七风雨各定计

来喜儿听了红衣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开口道:“三年离别,骨肉兄弟都会有间隙了,更何况是夫妻呢?更可况还一回来就带着一位姨娘!想来李侯爷自那时起已经不同于以前了。男人专注正事上的时候,就是能力平庸些也是能有些作为的;如果心思被内宅占了,就是好男儿也要磨掉了英雄气啊。”

红衣摇摇头:“豪门大族中内宅争斗不断极为平常,李侯爷却只是在极小的时候经历过。可能与这些相关吧?这些事情说来无益,侯爷府在我被封为郡主前那样待我,极大的原因在于可能认为我父族的人不会太过于理会我吧?”

来喜儿听到这里当然明白红衣不愿意再过多谈李侯爷的事情了:“郡主,老太太为什么与您这么大过节呢?她不过是刚自那边过来,应该与您没有交恶过吧?”

红衣笑了:“说到老太太也是个可怜的人,只因为年青时斗不过那一个,现在回来了,恨不能抹杀那位留下的一切痕迹!而我,却是那位老太太作主娶进门的,就凭这个还能看我顺眼吗?只是因为我父族所以不能休了我,不然早让侯爷给我一纸休书了。”

来喜儿听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此说来,这侯爷府里没有什么太过明白的人啊!当初的婚事大将军许得太过轻率了。”红衣平静的一摇头道:“这怪不到我父的。李侯爷当初以与我独处一室过夜为由上门请罪兼提亲,我父能怎么办?不答应我以后只能老死家中,而且没有了闺誉,以他老人家来看就是害了我,所以只能应下这门婚事来。并且当时李侯爷风评还是不错的。”

来喜儿只能再叹一声:“郡主,这些过去的我们不谈也罢。只是要想些法子断了侯爷府时时想要以您来遮风挡雨的念头才行,不然挡得一次两次后,他们不但会习惯,而且这祸事怕也会惹的越来越大----他们还怕什么,反正最后总有您给收着的。所以这事儿要早早断了他们的想法才好。不可以总这样拖着。”

红衣点点头:“这是当然,我本就不想再与侯爷府有任何瓜葛的,只是有英儿和雁儿在,想断也是极难地;可是却不能不断的,断个干净也是为孩子们着想啊。”

来喜儿想到两个孩子也是一叹:有了孩子做牵绊,这郡主脱身可是极难的。就是合离了。有孩子在也不可能断得干干净净的----只要有事儿,因想着孩子的日后也不能让他丢人太大不是?

红衣叹了一口气:“原想着出府后就可以落得个干净了,没有想到并非如此。我看这事儿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再说眼下我们还有更棘手的事情呢,所以还是回京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红衣自从与来喜儿长谈那一次后,与这个老太监倒是能说两句心里话地,因为他是能明白红衣一二且不是碎嘴的人。这个老太监于红衣来说倒像是细心耐心一些的另一个大将军。

来喜儿听到这里明白这个话题触疼了红衣,就赶紧的转了话题:“话说回来,郡主。这山中的事情要快些解决的好,郡主可有什么想法?总这样拖下去,情形只会对我们更不妙啊。”

红衣叹了一口气:“这个是自然。我想楚先生也是明白地。而且在我想来那个东西想来不禁用地。可是还是有杀伤力。所以此事我感觉也是极为棘手。”

来喜儿眯起了眼睛:“不禁用。不禁用是吗?何不用疑兵之计诱他们先使用神火油器呢?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拿下他们了。”

红有眼前一亮说道:“此计可行。不过此事要同楚先生好好商议一番。如此一来。破敌之期不远了。”

来喜儿也笑了起来:“我们回京之日也不远了吧?我看郡主这两日有思归地意思?”

红衣笑了:“来总管猜着了。我也想着英儿雁儿也要进宫伴读地。再说大试之期不远了。先生地女婿还要赶考。这样一来大家不是都正好?不必一再地忙乱。”

来喜儿眯起了眼睛:“嗯。是时候该回京了。只是回到京里怕又是一番龙争虎斗啊。只希望与我们无关了。”不过。来喜儿最担心就是这件事儿。怕就怕回京了也不得脱身。

红衣也沉静了下来,她当然知道除掉了清风山庄不把是断了那些人地财路而已,可是那些人却还都在啊。这也是皇上让靖安郡王出面的意思吧?怕那些人真会怀疑到红衣的身上来。

红衣想了想叹口气道:“到时候再说吧。如果他们真要找上门来,我们自也不能束手待毙不是?不过现在担心也不必了,就是担心也不会起什么作用的。是福不是祸,是祸就躲不过;一切回到京中再说吧。”

来喜儿点头:“郡主这话极是。我们倒是要找个时间和楚先生说一说疑兵之计的事儿,清风山庄一日不除,我们是一日不得痛快啊。”

然后来喜儿又道:“那妇人可是又有了什么动静?我看花嬷嬷倒像是奔静室去了。”

红衣点头:“她不知道在屋子里听谁提到了二王爷,就问过了婆子,然后非要见女儿不可。想来是不死心的。”

来喜儿哼了一声:“自寻死路,怨不得旁人。”

纱儿几个在一旁连连点头,来喜儿见了笑道:“你们几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儿?”

红衣转头瞧了一眼笑道:“刚刚这几个丫头还说,那妇人不值可怜的。听来总管你这么一说。她们当然是乐到心坎上去了。”

纱儿几个只是笑却不说话,必竟红衣和来喜儿在谈正事儿。按规矩她们伺候的人是不能插嘴的,这不同于花嬷嬷在地时候。

来喜儿道:“此事几个丫头说对了,这妇人不值可怜。再说了,就是可怜人又如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古有明训的。”

红衣点头:“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没有心慈手软到像个菩萨的样子,连要安心害我们的人也会放过。这妇人既然安心就是一条路走到黑了,就由她好了。”

来喜儿同意道:“郡主这话说得对极了,就由得她好了。她居然在这时候,连女儿也拉上了,真真是让人可恼可恨啊!”

红衣叹了一口气:“虎毒不食子,可是必竟女儿不如儿子啊。她可是一心在救她的儿子与相公,所以让女儿犯险在她看来也是迫不得已罢了。”

来喜儿眯起眼睛,面上挂着一丝鄙夷的笑意:“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她可以以身犯险,以女儿来做此事,这妇人当不得是慈母。”

红衣点头:“来总管说得是,此妇人一心扑在了相公儿子身上,把这个女儿倒真是忽略了。算了,说她做甚。说来我过来的时辰不短了,还是要到前厅去的,花嬷嬷为什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呢?”

纱儿听到红衣地话,就到门外张望了一下:“郡主,远远看到花嬷嬷一行人了,再过一会儿就到了。”

来喜儿这时起身告退了:“郡主,老奴到前面去伺候着,有些事儿还是要处理一下的。”

红衣道:“辛苦来总管了,你去吧。至于二王爷因什么事儿缠住了你,我们晚上再谈好了。”

来喜儿答应着躬身为礼走了。他也就是刚刚走出院门儿,花嬷嬷就进来了:“郡主,我看那妇人八成是有了心思,居然拉着我扯了半天的话儿不放,东问西问的。”

红衣一笑:“想来她是有些着急了,必竟来了这么久了,她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可能是怕她的相公和儿子有危险吧?”

和花嬷嬷说了几句后,红衣就去前面陪客了。因为这雨一天没有停,大家也没有事儿,不过是坐着闲聊罢了。除了二王妃不时的总想刺一下红衣,倒也没有其它的事情。

晚饭散后,梅头儿送上了清风山庄的回信:“王爷,蒋家兄弟地信。想来是因为这雨地关系,所以信来得迟了些。”

二王爷看完了信后,皱起了眉头:“这庄子里还有清风山庄的人?不过居然是两个女子,这让我们如何能说上话?真是!”

二王妃听了道:“我不是女子吗?内宅我去地,有什么事儿王爷告诉我,我去找她们说就好了。”

二王爷听了看了看二王妃道:“不用急在一时,我看看情形安排吧。再说这庄子里还有什么可探的?实在不必王妃前去的。”

说完又对梅头儿道:“蒋家兄弟说,干粮比信儿早上了路,算算日子,就是路滑些也就是明后天的事儿,你这两天辛苦些到钱府暗中看看,不过不必露出身形与他们联系,暗中查看干粮是不是到了就可以。”

八十八李侯爷来了

梅头儿答应了:“是的,王爷。可是如此一来,我们不是不好对钱府的人下命令了?”

二王爷沉吟道:“还是妥当些吧。有什么事儿由清风山庄给他们下命令好了,我们不必出面的,以防万一的好啊。”

梅头儿点头:“属下明白了,王爷。今晚需要去吗?”

二王爷摇头:“今晚不必,明晚去瞧瞧即可。还有,你可以与庄中的侍卫长等人多多交往一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梅头儿躬身道:“属下一直在做,只是没有什么发现。这些侍卫只知道赌钱什么的,其它的他们什么也说不出来,真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二王爷听了倒是并不意外:“这本在意料中,不过就是看看有没有所获罢了。你只要和他们往熟里混就好。”

梅头儿答应下来,二王爷摆手让梅头儿下去了。

梅头儿出来想了想先回了房,然后略坐了一会儿就出来交待小厮说,自己出去看看情况少时便回。小厮答应着,梅头儿已经闪身不见了。

来喜儿几个人正在和扮成慧儿的红衣在来喜儿的房间里商议事情。萧云飞立在窗口处,梅头儿刚刚接近,萧云飞就道:“有人来了,听这个身形闪动倒像是梅头儿。”刚说完,梅头儿已经落在了院落子里,然后就大大方方的走到房门前,推门进来了:“我来了。”

来喜儿道:“我们知道,你进来就是。”

梅头儿进来后,对众人见了礼道:“那山中需要的干粮明后日就到,二王爷让我明后日晚上到钱府过去看看。”

楚一白摇着扇子:“嗯。算算日子。清风山庄送粮送得够早地。”

梅头儿点头:“蒋家兄弟知道这次地差事儿办砸了。所以现在特别卖力些。还有。我看二王爷已有了去意。只是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同我商议。我看他地意思。八成是见势不对就要和王妃私逃了。不管这边这些人地死活。包括。我。”

楚一白倒了愣了一下:“此事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大。他居然已经有了去意?还真是一头老狐狸。想来是感觉到了什么。”

梅头儿摇头:“这个倒不是。他只是心头不安。总疑心着这庄子里住着地众位中有皇上地人。可是却总也找不出来;而山中地事情又一再得不到解决。所以他惊疑不定。开始考虑自己地安危了。”

楚一白点点头:“嗯。这也是二王爷地狡猾之处了。必竟他贵为王爷。不会以身犯险地。”

梅头儿说完了事情一礼后道:“我要回去了。不便久留地。”

众人明白。来喜儿送他到了门外:“一切小心在意,莫要以身犯险。”

梅头儿一抱拳,点头表示明白。一闪身就没入了夜色中。

来喜儿回到房中:“我们继续吧,这疑兵之计如何?”

楚一白点点头:“倒真是可用,只是只可用一次,必不可多用啊,以此来对付神火油器不是根本之道啊。”

来喜儿眯起了眼睛:“洒家只是一个奴才,不是大将军,所以只能想到眼下之事;那么长久以后的事情就与洒家无关了。”

大将军瞪了来喜儿一眼:“你想不出法子来就想不出法子来,扯上我做什么?!”

红衣这时笑着开口道:“我们也是要先解决了这清风山庄,才可以徐图后计不是?”

楚一白点点头:“郡主这话说得有理。我们先以以疑兵之计解决这件事情再说。”

红衣看这事儿谈完了就问来喜儿:“上午来总管被二王爷的什么事情绊住了?”

来喜儿眯着眼睛道:“那二王爷再三地问起这附近的地形,还问了这山中的事情,说是为山行做准备,不过他的话倒是围着山中大雨时可有过什么变故转来转去的。再有就是王妃想要吃些新鲜样的点心,我们厨子做不出来,王妃再三的埋怨于我红衣奇怪道:“二王爷夫妇为何会找上你?”

来喜儿指了指服色:“我是这庄子里总管,二王爷夫妇有琐事找我不是应当应份的?”

红衣摇头:“不对,二王爷想来知道你是皇上那边刚刚送来不久的人,就是想问这些也是找个庄子地老人才对。找你能知道多少?”

来喜儿眯起了眼睛:“这个我也想过了,不过二王爷的确不是在打探我的底细。”

红衣皱眉:“这件事透着蹊跷,二王爷无缘无故地问你这些做什么?”

楚一白笑道:“想来是郡主的一句话让二王爷心下不安了。”

红衣转头微笑:“我的话?我没有说过什么话啊?我的话让二王爷惊疑不定?这几日我可是句句小心的,还真是想不起来哪句让二王爷多心了呢。楚先生指的是哪一句?”

楚一白笑道:“郡主不过是无心之语,可是听到二王爷耳中就不一样了。郡主昨天曾说了一句这么大的雨不会冲坏了什么吧,我想二王爷是担心山中的变化。这雨大的可是连年不遇地。”

红衣听到这里笑道:“还真只是无心之语,二王爷居然就听到了心里去。”然后放下心来对来喜儿道:“只要不是识破了你,或是怀疑你就好。我还以为这老狐狸又打什么主意呢。”

众人议完事情也就散了,虽然雨停了下来。可是因为必竟雨下得太大。不要说上山了,就是出门也是不容易的。闲来无事。大家不过一处坐坐说几闲话罢了:尽管二王爷很心急,楚一白非常心焦,可是大家面上还是闲适的很。日子就这样一晃过了三日。

这天下午时分,小厮跑了进来对着来喜儿耳语了几句就走了,来喜儿看了看在坐的众人,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回郡主,郡马李侯爷已经到了门前。”

红衣听了神色倒也没有什么没化,必竟之前早已经猜到了的。可时二王妃却已经抢在红衣前面开口了:“哎哟,李侯爷来庄子是为了做什么?想必是来给王妹认错,打算接王妹回府去的吧?这可是王妹的大喜了!”

红衣淡淡一笑:“王妃,侯爷来此有何事我也不知道,也许侯爷另有事情也说不定。至于喜不喜的,倒是王妃说重了。来总管,麻烦你去接一下吧。就安排到上房西厢好了。”

现在庄子里龙蛇混杂,红衣就是再不想看到李贵祺也不能把他放得远远的,怕他给自己再惹来一身地麻烦啊。还是放在身边就近些,这样有什么事情也好以防万一不是?

二王妃却似笑非笑的看向红衣:“我说什么来,王妹?我们女人哪能如此要强呢?王妹心里还是念着侯爷的吧?这不一来就安排到了西厢,这两口儿说话也近便些不是?”

二王爷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直到此时才接口说道:“王妹如何打算?可用我等为你出口气?再怎么说这侯爷也是太过了,实在是应该教训一二的,是不是大将军?”

大将军拱了拱手:“儿女自有儿女福,莫为儿女做马牛啊!这些事情还让红儿自己拿主意的好,我是不想搅合进去的。”

大将军话得好听,其实他现最想做的就是把李贵祺打一顿,问问他为什么如此相待她的女儿,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可是现在庄子里有这么一个虎视眈眈地二王爷,大将军可是分得清轻重地,所以他才没有任何举动。

红衣欠身谢过了二王爷才说道:“哪有什么气可出的?没有什么事情地,请王兄与父亲放心便是。”

王妃抿着嘴:“王妹还是放不开吧?依我看,既然这侯爷来了,王妹也就放下身段,来了一双两好也就是了;莫要再强着性子来了,对于女人来说,这男人不就是天吗?就算王妹贵为郡主,可是家中无男人怎么可以?”

红衣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来喜儿回来了:“郡主,一切就已经安排妥当。只是侯爷说,他有事想见郡主。”

二王妃用帕子遮住嘴笑了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王妹你还是快些去吧。这久别胜新婚的,侯爷想来也是想念王妹得紧。”

红衣淡淡一笑,没有再同二王妃说什么:这种人与她说话只是浪费时时罢了。红衣只是借机站起道:“王兄,楚先生少陪同了,我有些事情去去就回。”

楚一白没有特别的表示,只是道:“郡主一切请便,不必顾虑我等。”

二王爷倒是多说了两句:“王妹你莫要过于生气,但也不必太过软弱,有什么事情不是还有我们为你做主?你自去就是,有什么事儿使了人来,我们少时也就过去了。你是我们天家的女儿,我倒要看看这位侯爷敢如何对你!”

红衣轻施一礼谢过了二王爷就转身走了,大将军无论如何还是十分担心的,可是厅上的人总要有人陪不是?他只能强按着性子坐着不动。

八十九李候爷与红衣重逢话危难

红衣出来时,来喜儿就跟了上来。一进内宅,来喜儿就轻声道:“看侯爷行色匆匆的,想来是有什么急事儿才是。老奴猜想,八成与香姨娘还有秀夫人所做之事有关。”

红衣点点头:“这个不用猜必是的,不然依他的性子万不会到庄子里来的,这可是让他丢面子的事情。”

来喜儿有些瞠目:“这有什么丢面子的?如果郡主你久不回府,他才丢面子吧?侯爷这想法有些匪夷所思,实在令老奴感到难解。”

红衣淡然道:“每人所思所想不同,李侯爷有如此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来喜儿没有再说下去,主子们的事儿还是少说些的好,尤其是这些夫妻之间的事情,这个谁也说不清楚的不是?虽然他与红衣说话,可以说得较为深些,可是却不能依此而再三的探知主人的隐私不是?

红衣行到上房院中,立下想了想对来喜儿说道:“我先回房,少时你带侯爷过来就是。”

来喜儿答应了一声,就自去西厢房了。红衣和纱儿等人回了屋子,纱儿犹豫再三还是轻声问道:“郡主可要换衣梳妆?”

红衣看了看自已,很好很妥贴,虽然雨过后路有些不太好走,可是庄子里已经处理过了,并没有什么泥巴弄到身上:“我没有什么不妥,不需要换的。”

花嬷嬷在一旁叹道:“纱儿丫头是说,侯爷来了,郡主要不要重新梳洗换衣?”

红衣愣了一下淡淡一笑:“你们认为呢?”

绸儿这次倒是口快接了一句:“这有什么可想的?只要郡主高兴就好。”

红衣点点头说道:“绸儿说地是啊。只要我们高兴就好。那么为什么要讨好谁呢?我们也没有必要讨好谁不是?我们已经决定了要去郡主府了。你们是不是还在担心什么?”

花嬷嬷叹了一口气:“虽说这李侯爷确非良人。可是必竟是郡主地夫婿不是?郡主独自住在郡主府是无奈之举。女人没有男人在身边呵护。这日子----”

红衣淡淡一笑:“你们想得太多了。不过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只是。李侯爷这人罢了。不要再提了。我只想能安安乐乐地把孩子们带大就好。其它。不提了。我也不需要。这个事情就如同出府时是一样地。我没有改变想法。你们不用为我多担心。”

正说着。外面来喜儿地声音响起:“老奴来喜儿带了郡马来给郡主请安。”

红衣摆手道:“让郡马到厅上待茶好了。我这也就过去。”

花嬷嬷自去传话。带着贵祺和来喜儿到了小厅上。让小丫头们奉上了茶来:“郡马少待。郡主马上就到。”

贵祺的形容有些狼狈,因此心急之故根本顾不上更衣梳洗就过来了。他实在是心急如焚啊,因为就是到了庄子里他也拿不准此事儿红衣会不会管呢:必竟当初他与红衣之间闹得太过生分了些,而女子一贯都是极小气记仇的。

红衣到了厅上坐下了。贵祺也知道人在房檐下的道理,他起身对着红衣行了礼:“郡主一向可好?”

红衣一摆手请他坐了,淡淡地道:“挺好的。倒劳郡马挂念了。”

贵祺听了这句客套话,脸上有些飞红了起来:他倒是没有挂念红衣的,只是因为府中出了这等大事才不得不来的。

贵祺咳了一下:“臣,臣一直想来看看郡主与孩子们,可是又怕扰了郡主避暑的兴致。”

红衣不愿意与他绕来绕去的,直接问道:“郡马此次来是看看孩子地,还是有什么事

贵祺看了看红衣,小心的思索斟酌后道:“是来看看郡主与孩子,也实在是有些事儿要求郡主为臣做主。”

贵祺今儿来不可能不陪着小心的。他知道此事一个不好全府人都会没命的,所以就是受些气他也是有准备的。

红衣淡淡一笑:“郡马言重了,我能为郡马做什么主呢?”

贵祺咬咬牙道:“臣也不想来扰了郡主的兴致,实在是事情有些棘手,不得不来求郡主的,还请郡主看在----”

说到这里他忽然不知道应该让红衣看在什么的情份上助他,夫妻?似乎他与她早已成了陌路,他想了想接着道:“看在孩子的份儿,请郡主为臣拿来个主意。”

贵祺这时暗暗感谢老天让红衣为他生了两个孩子。要不然今日之事如何开口?

红衣心底叹了口气,不过也不愿意与他多做纠缠:“什么事情,说吧?”

早说完早了事,如若不是因为庄子里有二王爷在,红衣都不想亲自接待贵祺,只传句话给他足够了。救他是不能不救地,可是相见就实非红衣所愿了,他于她来说不如一个路人。

贵祺看了看红衣,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他家中的一妻一妾惹下的祸事儿要让红衣来善后。他倒底还是感觉有些难为情地:“这个,就是。香儿和明秀被人利用做了一些生意,然后,然后----”

红衣听得心急,这贵祺就不能把话说得利落点儿,反正就是那么点事儿就是吞吞吐吐不是一样要说?她只能接口问了句:“然后怎样了?”

贵祺听红衣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心下安定了一些:“然后我发现对方供过来的东西有问题,本想不做了,可是对方却不同意;而且、而且还说,我们府中已经趟了这混水,如果不与他们一起共同应付官府,到时怕是会供出我们府里来的。”

红衣听到这里心里一叹:人家会放过你才怪!不过此时说这些于这个人也没有什么意思,最主要的是红衣不想与李贵祺这个人多说话:说了他也未必明白,一个不好还会怪到她头上呢!所以红衣还是直接对贵祺说道:“那么,郡马的意思是什么?”

总不能这位李大侯爷一说,她红衣就答应下来吧?这以后侯爷府只要有事就会找上门来,那她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所以并非是刁难这个李贵祺,而是不能让他以为他有事红衣就一定会管。

贵祺听红衣这话虽然语气不变,可是意思可是不太好的,他看向了红衣:“望郡主救为臣一救!”

红衣听了淡淡的道:“不过就是人家不同意断了生意,你同他好好谈谈就是了,找我这么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用呢?生意来往地事情我一向是不太懂的,这个郡马想来是知道的。”

贵祺不得不低声下气:“那人供给香儿和明秀店铺里的粮吃病了人,而且药材有很多都不太好,还有假药掺在其中。官府已经在查这件事儿,郡主不出面,我想、我想、府里是定脱不了干系的。”

红衣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说道:“这有何难,让香姨娘和秀夫人到官府说个清楚不就行了?世袭的侯爵,小小的官衙还敢拿侯爷的妻妾怎么样?侯爷不是一直这样说的吗?再说了我距京中这么远,又是一个女子,能为侯爷说上什么话呢?”

贵祺只能再三说明:“郡主,如果如郡主所说臣万不敢为此来打扰郡主。可是此事已不是京中衙门在过问了,而是有人已经报到了皇上面前,听闻要交到三司来查,这----”

红衣听到这里,也实在是不想再与李贵祺说什么了就直接点了点头:“既然郡马这么远来了,我就让人探探情况再说吧,有什么事情到时再谈。只是到时这事情能不能有所助力,这个我可是不敢说地。那就先这样,一切等我明了情况后再谈。郡马,今日不巧的是我前厅上还有客人,那就少陪了。来总管,送客。”

说完红衣起身带着丫头婆子就向前面走了,没有贵祺来时所想的谩骂,也没有久别相逢的喜悦。红衣对于他什么也没有,只是平平淡淡的如同认识的某个人一样。

贵祺有些愣愣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来喜儿:“这位总管面生的紧,您是?”

来喜儿一欠身:“老奴来喜儿,是皇上前两个月赐来伺候郡主的,还没有同郡马照过面,所以郡马不知。”

贵祺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在京中受尽了白眼,皇上极为不待见他,可是看这庄子里地样子皇上和太后都待红衣恩遇非常啊。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较这个气地时候,他来是有重要事情要解决的,只是厅上有什么客人让红衣这样放下他就走了?

贵祺想了想,就是关着英儿雁儿红衣应该也不会不理会他地生死才是,可是厅上的客人就这么重要吗?他想到这里又问道:“听郡主说前厅上有客人,不知道这庄子距京中如此远,这附近来得都是什么贵客呢?”

九十贵祺待客因疑心

来喜儿听到贵祺相问笑眯眯的答道:“郡马您说贵客还真是说对了,庄中的贵客只有三位,就是二王爷和二王妃,还有楚先生。对了,大将军也在庄内,正在厅上陪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