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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还担心一件事儿:郡主地性子是平和些。但却并不是愚笨之人。而且自她这一走也可以知道郡主内里十分要强地。老太太这样做。就是郡主能请了回来。怕也留不住郡主地。既然能走一次。难倒就不能走第二次吗?

最让云娘担心地还是:郡主她会回来么?这府里地人伤她至深啊。

但是这样的话,云娘是万不敢说出口的。她只是应了老太太一句后,又取了薄被来给老太太搭上。这么大的风雨本来就凉,可是老太太硬是不让把窗子都关上,留了这么两个窗子开着,屋子里可是越来越凉了呢。

云娘也感觉到身上发凉了,她抱起双臂抚了抚胳膊。也让小丫头替她取件衣服过来,不加上一件,怕是会着凉的。这样想她又看了一眼窗外:今年地秋天到了吗?怎么已经这么冷了呢?

贵祺冒着大雨进了屋,看到老太太歪在榻上好似睡着了,有些不满的对云娘小声道:“这么大的风雨,老太太又是乏了的,你们为什么不劝着点,有什么事情等明日再说不行?就这样由着老太太来,我来一趟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老太太的身子要紧知道吗?”

云娘刚想说话,老太太已经听到声音了,她翻身过来问道:“云娘,可是你们老爷到了?”

贵祺应道:“娘亲,是儿子来了。只是看您乏了,正想回去呢。”顿了顿又道:“今儿天凉,您也乏了就早些歇下吧,有什么事情明儿一早说也是一样的,莫要累着娘亲的身子就不好了。”说着贵祺还是走了进来。因为老太太翻过了身子。

老太太抬起了上身。云娘忙过去扶持着她坐起来倚在榻上。老太太睁开眼睛看向贵祺:“要是能等得明日,今晚也就不会让你来了。事情不急还会让你冒了风雨过来?”

贵祺一听不明白了:今日他不曾出去。也没有听说府中有事儿,这么一大晚上了,还又是风又是雨的,老太太倒底想要说什么事儿呢?

贵祺看了看老太太的神色:“娘亲有什么事情非要今儿晚上说不可呢?儿子过来一趟有什么要紧地,只是担心娘亲的身子受不住。”

老太太看了贵祺一眼,有些不高兴了: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点不知道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儿了,现在居然还有些不耐烦的意思!

老太太哼了一声:“如果不急我会让人请了你来?这么大的风雨娘亲没有看到吗?我是怕等明日再说时,我们一家人的命就离断头台更近一日了!”

贵祺听老太太最后一句话实在是有些难以相信:“娘亲,您这是又听谁在您跟前胡说什么了?我们是世袭的爵位,堂堂的侯爷府也有人敢来闹事儿?!娘亲您自管安养就是,必不会有些等事情发生地。”

老太太冷冷地说道:“我倒是想安养的,只是怕到时候把一家人都安养到断头台上去了,让我怎么有脸见你九泉下地父亲!”

贵祺实在是不明白老太太这是为了什么发脾气,他只能陪着小心道:“娘亲有什么话自管和儿子说好了,儿子一定照办。只是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是儿子的不孝?还请娘亲息怒。”

老太太冷着脸子看着他:“我说的都照办?我可是让你仔细查一查那香姨娘的铺子?你可曾查了?”贵祺被老太太这一提才想了起来,不过是件小事儿罢了,至于让老太太这样生气吗?他笑了笑:“儿子事多,一时倒给忘了,明儿一定让人去看看。娘亲就莫要生儿子的气了,仔细自己的身子要紧。”

老太太气得连喘了两口气才说道:“你这个糊涂的,还蒙在鼓里呢!你那一妻一妾就要把我们送到断头台上去了,你还在这里笑得出来!”

贵祺被老太太三番五次的说断头台,现在又提到了明秀和香姨娘,他有些不爱听。不过也自认为明白老太太是怎么回事儿了:八成是哪个又是到老太太这里说这两个主子的坏话了。想到这里他随口安慰道:“娘亲,有儿子一天,这里府里翻不了天的。您呢,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只管好好将养就是。”

老太太拿起拐杖顿了一下喝道:“你还不明白吗?娘亲说得话都当成了耳边风!让你去查那粮铺子你偏不当回事儿,现在就是香丫头和明秀的铺子,她们两个人卖的那些粮吃病了人啦!而且卖给她们粮的清风山庄这样做八成是有什么猫腻才对,一个这么大生意的庄子为什么要讨好你这一妻一妾呢?!这些你知道吗?你想过没有?而且,据传这清风山庄卖得盐好似是私盐,药材也有假药,这粮还吃病了人,你说这样的事情我们卷进去了,后果会怎样吧?”

贵祺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吃病了人的粮食,假的药材还有私盐,这是他的妻妾做的?现在还加上了一个明秀,这不可能吧?侯门深院中的女人们怎么可能做下这等大事儿?!他有些呆呆的说道:“娘亲这话是不是听人说的?这话也太过了些吧?这怎么可能呢?”

老太太拿起拐杖来敲了贵祺一下:“你还不信?是不是祸事临门你才信?”云娘过来接下了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对贵祺说道:“老太太使了人去查过,那些粮真得吃病了不少人,京里衙门已经在查这事儿了,此事想来不会小的。再说这些粮啊什么的,给我们府里的价钱实在是太低了些,这根本不合理啊。”

贵祺看老太太真生气了,也就有些相信,他想了想说道:“这个事情如果真是如此,我们还真要好好想个办法,不然还真要出大事儿的。”

这是小女人看来真得不错的清穿,没有大开金手指呵!

左手恋妹哥哥,右手绝色腹黑爹爹,皇子统统踹一旁!

作品:穿越之祸水红颜,作者:三千若水,书号:1131563

八十四风雨一早

老太太见他相信了就说道:“不会有假了,我也是前前后后仔细思量了几回了,才认为不是假的,也不是什么传言,应该是真的。可是这样一来,我们侯爷府就是故意被人带下了水啊。想一想,我这心里就是一哆嗦!”

贵祺看了看老太太沉思了一下道:“娘亲,此事我们可以仔细查上一查,您先不要害怕。应该不是什么人设计我们才对,我们也并无得罪什么人。想来不过是黑心商人们利用了明秀和香儿罢了,我们卖了铺子,断了这生意也就是了。”

老太太点点头:“这是当然的,可是绝不会你断了就算完了,要看朝延会不会追究了。我想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你还是去把郡主接回来的好,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贵祺一皱眉头:“娘亲过虑了,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大才是”

老太太哼了一声:“你还是好好放心上,好好的给为娘查一查吧。是不是有那么大的事儿,到时你就知道了!只希望到时还不算太晚才好。不过郡主是一定要接回来的,这件事你要听为娘的。”

贵祺对于老太太总想接红衣回来非常的不理解:“娘亲,您为什么一定要接她回来?现在府里没有她不是更好?”

老太太看着贵祺叹道:“什么叫更好?现在府里的情形你还看不清楚吗?你这一妻一妾太能惹祸事儿了,她们自身如何也就罢了,可是会带累我们一府人的!你说这要是没有郡主在,我们岂能安宁?”

贵祺看着老太太陪着小心的说道:“明秀和香儿也没有什么吧?不过就是被人利用了。就算是吃病了人我们给些银子也就是了,哪会有什么大事儿?娘亲这说的太重了些。”

老太太看着贵祺叹息:“祺儿,你也不往深里想想?这清风山庄能进京卖这些东西,难道它背后没有什么人撑腰?而这些人有人撑腰又为什么巴结你的妻妾呢?”

贵祺必竟不是没有混过朝局的人,听到这里才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他前思后想了一番后,非常困惑的说道:“可是儿子在朝中并无树敌。也一直是个闲职,有什么人会来陷害我们呢?”

老太太道:“这个我就不懂了,只是听人说着,这清风山庄的生意做得这么大,要有多大的财力才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啊!我是越想越害怕,这朝廷的事儿我是不懂。可是这个事儿怎么都透着古怪,你还是把郡主接回来吧。”

贵祺想了想后说道:“儿子先查一查。如果真有必要地话---”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一拍桌子:“我就接了她回来就是。娘亲你自管放心好了。有儿子在呢。这天塌不下来地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祺儿。娘亲也知道你在她跟前受委屈。可是她现在已经是郡主。你就当你开始迎娶地就是郡主好了。”

贵祺没有接话。过了好一阵子才答道:“这个事情儿子如何能做到?她进门七八年了。孩子也有了。忽然做妻子地一下子爬到了为夫地头上。这让人实在是难受地紧。”

老太太拍了拍贵祺地手:“为了一府人地安危。你只能受些委屈了。怎么说她现在也是郡主。你----。也就认了吧。”

贵祺没有再说话。他只是低头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红衣真地要回府了吗?贵祺有些茫茫然地感觉。非常地不真实。

风雨一直到了天亮才小了下来。

红衣起床后,纱儿和绸儿两个人伺侯着她梳洗完毕了,红衣正想到前面给父亲请安时。萧云飞闪身出现在了门外:“郡主,有京中紧急的消息。”

红衣心里一惊,不知道侯爷府里又出了什么状况:“萧护卫请进来就是。”

萧云飞进来后,躬身一礼把信递给了绸儿。

红衣接过一看,脸色有些变了:“他们刚刚得知了消息,居然就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这种时候如果侯爷大人来了,我们这庄子还真就热闹了!”萧云飞的脸色微变:“侯爷要来吗?那就是想请郡主回府?”

红衣点点头:“还能有什么事儿?不过看样子不会马上就到的,京里地情形他要了解清楚,到那时也就会来了。”

萧云飞不便同红衣说侯爷的事情。他想了想后说道:“此事要不要叫来总管过来?”

红衣想了想道:“用过早饭吧,也不急在一时。不过你们训练的人手地确不错,一个晚上,还有风雨这消息就送到了。”

萧云飞躬身:“没什么,只是雕虫小计而已。也是属下等人原本就应该做到的。”

红衣笑道:“不用这般拘束吧?我总感觉萧护卫现在比原来拘束多了。你们做得这些我都明白的,一只信鸽能训练到这种程度是难能可贵的。”

萧云飞摇头道:“回郡主的话,不是鸽子,是鹰。鹰飞得也高些,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且京中玩鹰的人极多。所以非常好隐藏。”

红衣道:“原来这样。我说这么大的风雨,这消息一样能传递过来呢。你们实在是辛苦了。”

红衣站了起来:“我先到前面给大将军、二王爷请安。然后用完早饭后请来总管过来议事吧。”

看了看外面的雨叹了口气:“这雨居然下了一天一夜,现在还不停。”

萧云飞已经答应着闪人出去了,红衣在纱儿和绸儿等人的服侍下出了屋子,向外行去。风已经小了很多,雨也没有那么急了,不过这天儿可是真凉了。绸儿出了门感觉实在是太惊了些,又回去取了厚些地披风给红衣搭上。一行人才向大将军的住处行去。

红衣走了几步对绸儿道:“我们也是时候回京了,这天气说凉还真就凉了下来。”

绸儿笑道:“秋老虎才热死人呢,今儿不过是因为这雨才这样凉的,等雨一停就又热回去了。”

红衣笑了:“说得也是,倒忘了这句老话儿了。不过,我们也要准备回京了。这里必竟不是久居之地。”

纱儿心直口快的很:“京中虽然热闹些,可是远不比在庄子里自在。而且回到京里就免不了和侯爷府的人打交道,一想到这个就心烦的紧。”

红衣看了纱儿一眼:“如果不是因为清风山庄的事儿,皇上太后让英儿雁儿回京伴读的旨意也该到了。这京----,总是要回的。”

绸儿暗暗扯了扯纱儿地袖子,然后对红衣笑道:“我们几个早就想到郡主府里去瞧瞧了,能早日回去再好没有了。再说了,少爷姑娘们要进宫伴读的,这也是大事儿不能太过耽搁的。”

纱儿被绸儿一暗示也转了回来,不敢再惹红衣心烦:“说到郡主府,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去看看呢,郡主也没有让我们呆几日就来了这庄子。郡主府,我一想就心跳个不停,那才是我们家的呢。”

红衣点头笑道:“纱儿你就是贪玩啊,这么大了不像个孩子似的怎么了得?”

说着到了大将军的房外面,大将军早已经听到了红衣一行人的声间,急忙接了出来:“红儿,这么凉的天儿你非要守这破规矩做什么?!你要是着了凉不是要你爹我心疼死吗?!”

红衣随着大将军进了屋先请了安道:“谁家儿女不给父母请安的?这点子风雨就不来了,那父母养育这些年地辛苦也太不值什么了吧?”

大将军抓抓红衣地手说道:“还行,倒也不凉。你现在身子要紧,这些规矩到你身子硬实的时候,想怎么守都行啊;眼下还是顾自己要紧,爹地女儿爹还不知道?有孝心就足够了。”

红衣笑着扶大将军坐下了:“父亲,你也不怕人家笑你婆妈?”

大将军拍拍红衣的手:“婆妈?婆妈就婆妈,只要你们个个好好的,我再婆妈些也是不怕人笑的。爹老了,不想别的,只想着你们能一个一个都顺心如意的就好啊。”

红衣给大将军奉了一杯茶:“好了,不要再说下去了,瞧您说这话!您老了?这个话可是不会有人信的!父亲,这些话要是被楚先生听了去,一准儿笑话您。”

父女两人说笑了几句,红衣就说要去二王爷请安,让大将军厅上陪楚先生用饭。

大将军一皱眉头道:“这样的风雨今儿你就不用去了。”

红衣笑道:“父亲,虎父无犬女!女儿哪能叫一点子风雨就吹病了呢?您就先去前厅吧,一会儿女儿也过去陪父亲您有饭可好?”

大将军挺了挺胸:“说的也是,我的女儿岂是风吹吹就倒的?你去吧,我去陪靖安和楚一白了。”

红衣和大将军一起出了门,然后分开走了。

八十五苏姓妇人再起风波

众人用过早饭以后,红衣正在陪大将军等人说话,花嬷嬷进来:“郡主,双姨娘那里有些事情还请郡主前去做主。”

双姨娘?红衣惊奇看了一眼花嬷嬷,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儿来就点头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双姨娘那里的事儿本来就是前两天就该办的,倒是这两日我一忙给忘了。”

红衣说完立起身来福了福:“二王兄,王妃,靖安王兄,楚先生,我有些家事儿要去看看,少陪了莫怪罪。父亲,您陪王兄和客人们坐会儿,我少时便回。”

众人都道没有什么,让红衣自去料理。

二王妃闻言奇道:“郡主还把侯爷的姨娘带了一个来?这还真是太过贤良了!如果不是你这样好欺,哪用避到这庄子来。唉----,就是太好性儿了。”

红衣微微一笑,对着二王妃点头示意后没有答她的话就起身带着丫头婆子们走了。

进了内宅,红衣才道:“嬷嬷可是为了苏姓妇人的事情。”

花嬷嬷点头道:“是的。本来今日直接安排她去写经也就是了,可是她偏偏听到人说起了二王爷来了,就好似有些不对劲儿了。府里二王爷就住着,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不知道哪个说话被她听了去。”

红衣“哦”了一声:“听去就听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这妇人有什么不对劲儿?不想去写经了?这也由得她吗?”

花嬷嬷道:“跟着她的两个婆子来报,她问起二王爷是否来了,婆子们按照吩咐就告诉是来了,还有其它的王爷呢。这个妇人就神思不属起来,然后就开始再三要求婆子去给她女儿小环送个信,让小环去一趟说是想女儿了。”

红衣停住了脚,向大山那边望去,灰蒙蒙的天,那山罩在烟雨中也成了灰绿色。过了好一会儿,红衣平静的道:“她既然非要做事。我们也不好太过拦着不是?我们成全她,她不领情就算了。这也叫做人各有志不是?她既然要见女儿,我们没有道理不让人家见的是不是?”

花嬷嬷一笑道:“地确。”然后叹了一口气:“这妇人如此不知好歹。我们虽然不让她和二王爷联系透什么消息。可也是保护她们。这样一来她们也好推脱不是?都到了这个时候。这本是一个七巧灵珑地妇人。居然还看不清楚。”

红衣看了花嬷嬷一眼:“谁能说看得清楚呢?就是我们也不能说真看清楚了。我们都身在局中啊。俗语不是有言旁观者清嘛。这妇人地确是有她地难处。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她地难处就不顾我们地安危吧?谁都要生存地。这没有错。可是因为她要生存。就要以我们为代价。我想这就不值得同情了。所以任她们去吧。这个时候这水已经够混了。她们只会让水更混些而已。”

花嬷嬷冷下了脸来:“原本就该这个样子。这种人是可怜不得地。我就怕郡主你硬不下这个心肠。还要周全这一对母女呢。”

绸儿道:“我们所做地也并不只是为了我们这些人地性命吧?她或是她一家人要活下去地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那些人要得可大了去。这可是要死很多很多人地。”

红衣轻轻叹了一口气:“绸儿。你认为她做错了。而我们做得是对地。可是你想过没有。谁又认为自己做得事情是错地呢?她地家人在那些人手上。所以她认为是必须要做地。为了她地家人。她没有错。”

纱儿嘟着嘴说道:“郡主这样一说。难不成倒是我们做错了?!她为了保护她地家人。那么我们就应该保护她们母女?就为了她们来害我们是因为迫不得已?再迫不得已她们也是绞尽了脑汁在做啊!我们凭什么就要被她们害啊!我不同意。”

红衣看着纱儿点头道:“纱儿你说的这句倒是对地。她们是有可怜之处,可是我们也不能因此就有责任保护她们。而且我已经给了她们退路了,可是她们却如此上心,那就由她们去吧。不过我刚刚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对错在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认知罢了。”

花嬷嬷必竟是在宫里呆过地老人儿了,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她冷冷的道:“这事儿就像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是拦不住的,因为她心心念念的想着呢。”

红衣还是叹了一口气:“那人和你利益相关会算计你,那人和你没有利益相关也来算计你!真是哪里也不素净啊。”

缎儿一直没有开口,她只是在听着。听到红衣这句话知道红衣又想起了侯爷府中的事情,她急忙转开了话题:“郡主,我们紧走几步吧,这风吹了过来还真是凉凉的,您莫要被吹病了。”

花嬷嬷看了看天:“缎儿说的是,我们紧走两步吧。看这天儿。一时半会儿的这雨还停不了。”

红衣点点头。走前又瞧了一眼那大山轻叹一声,花嬷嬷在她身边听到了问道:“郡主怎么了?”

红衣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句老话儿而已。”

纱儿奇道:“什么老话让您叹气?郡主,说出来听听嘛。”

红衣嗔了纱儿一眼:“你呀----!就是一句----”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就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啊。绸儿和缎儿却是玲珑地心肝,花嬷嬷是老成精的人,除了直心直肠的纱儿外,这几个人都知道红衣其实想说并不是这一句话。

花嬷嬷心底叹了一口气:秋色入心便为愁啊!怕是郡主要说得是这样的话才对吧?

花嬷嬷想着抬头看向那大山:这个事儿一日不结束,我们这一群人一日不得解脱啊!郡主怕是愁了吧?还是只是因为天气不好所以心情低落?

红衣没有再说话,几个人很快到了上房处。小丫头们迎上来,接过了雨具等物:“今儿比昨日还凉,郡主可要小心身子。嬷嬷和姐姐们也要仔细些。”

花嬷嬷笑道:“你们几个这么机灵是不是惦记嬷嬷我的什么东西呢?快说,是不是?”花嬷嬷看这几个小丫头机灵,想和她们玩笑几句逗红衣开心一点儿。

小丫头们一起笑道:“嬷嬷怎么可以这样说,嬷嬷日常给的是嬷嬷疼我们的意思,我们哪有厚颜要的道理?是不是,姐姐们?”

纱儿拧了就近的一个小丫头地脸蛋:“一个一个鬼灵精的!”

红衣倒被她们几个逗得心情开朗了不少,对挑帘的小丫头一笑进去了,那个小丫头乐得道:“郡主对我笑了呢!”其它几个小丫头听了上前呵她痒,非要和她换差事儿不行。

红衣坐了下来,平静的吩咐花嬷嬷道:“这个苏姓的妇人不能让她出来,该她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去,这个半点儿也由不得她。不过她要见女儿,可以。只要环儿不当差的时候,就让环儿去见她母亲好了。不过母女两个也不能见得太勤,写经是要心静才可以,这本就是规矩。”

花嬷嬷点头答应了下来:“知道了,郡主。不过,那环儿要是真得----”

红衣喝了一口热茶:“那就由她,这母女两个人如果不死心,我们能怎么样?”说完这句话,红衣又道:“这茶是谁煮的?真的很不错,我喝着有些淡淡的姜味这时候正好用于驱寒。”

纱儿道:“是布儿姐姐煮地,煮好后就回去了。”

红衣点点头:“不要让布儿来回跑,太辛苦。这个茶问个方子来,这几日不要忘了给老爷子也上这个茶。你们几个,尤其是花嬷嬷也换成这个吧。让大厨房里多煮些姜汤给府中人用,这天猛得一凉莫要病倒了人。”

绸儿地老子娘掌管厨事,所以她答道:“是的,郡主。我这就是让人去大厨房传个话去。”

缎儿这才笑道:“郡主,说到这个姜茶,也是布儿姐姐刚和人学地,与往年的不同。这不是让您尝一下吗?如果可以,老爷子那儿你不吩咐我们也送过去了。”

红衣也笑了起来:“知道你们不会忘了的,我也不过是白嘱咐一句罢了。”

然后就又转头对花嬷嬷道:“嬷嬷一直不说话,是不是认为我处理这母女两个的事儿有些心硬了?”

花嬷嬷笑道:“郡主,这还叫心硬?老奴在宫里的时候,那见过的才是心硬呢!”说完这几句话,她叹了一口气:“这母女两个人,怎么说呢?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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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红衣忆嫁因

纱儿听到这里撇了撇嘴说道:“郡主,嬷嬷,我看你们还是有些心软就是了。你们也不想想,要是这母女俩个真知道了什么事儿给二王爷说了,那要死多少人?哪个人不比那母女两个人更无辜?那这些人要到哪里去喊冤?”

绸儿看得还远些:“那些人在做什么,郡主是知道的。如果真让他们起事了,这天下一争战,不是谁赢谁输的事儿,而是这天下的百姓还能不能过日子的事儿了!到那个时候说个血流成河也不为过。所以,这母女二人,我们不必怜悯她们的。而且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要保全她们,必竟清风山庄就要被铲平了;可是她们硬要做下去,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这也怪不得我们吧?”

花嬷嬷和红衣听了都笑了,花嬷嬷道:“这绸儿的小嘴要是张开了,这话可是利落的很,也像刀子似的快的很啊。”

红衣听了花嬷嬷的话,连笑边摇头的看向一旁的缎儿:“刀子嘴的还没有开口呢,要是缎儿一开口,我们谁都不用说话了,一说话那可是就是自己碰到了刀刃上,流血了可只能怪自己。”

缎儿本来就一肚子的不满,听到红衣说到自己了,就开口道:“郡主,奴婢本不想说的,可是现在被郡主这样一说,不说不行了。要不白担一个刀子嘴的名儿不是?!那苏姓母女,依我看本不值可怜的。她们一家人被清风山庄选中,想来与清风山庄有些瓜葛的,要不这种事儿清风山庄的人会随便找个人来做的吗?清风山庄在做什么事情,大的事情她们一家人不知道,难道小的事情也不知道吗?那些有毒的粮,假的药她们也不知道?强买人家良田的事情她们也不知道?所以说,这苏姓妇人一家人为了自己地利益什么也不去想、不去管,良心早没了半分,我们还可怜她们作甚!我们谁又见过她可怜那些被清风山庄害了的人呢!”

红衣点点头:“缎儿的话儿我和来总管议事的时候就已经说起过,可怜她们倒也不是。只是看到这苏姓妇人自以为是。为了救她一家人害人居然这样不遗余力有些心里堵得难受罢了---到时她们一句我们是被逼无奈就可以推脱个一干二净!这又什么值得可怜的,我不是说过,既然她们想做就由她们去做吧。”

花嬷嬷也是冷冷一哼:“就是,自寻死路,我们有什么办法?就是我们同她说,她也不会相信的。”

红衣递给花嬷嬷一杯姜茶:“嬷嬷饮了茶就去安置她们母女吧。小心莫要着凉了。你不同于我们,必竟有些年纪了,还是让人再取件衣服加上吧。”

花嬷嬷接过了茶,谢过了红衣道:“郡主自管放心就是,我还硬朗,没什么事儿地。”不过一旁的小丫头们已经听到了红衣的话,早已经出去给花嬷嬷取衣服去了。

花嬷嬷等小丫头取来了衣服,就同红衣说了一声自去安置那母女二人了。这个时候来喜儿也到了。

红衣笑道:“我正想着来总管怎么还不见人呢?”

来喜儿过来请了安:“回郡主地话儿。倒也不是老奴不敬。只是被二王爷地事情一时缠住了。”

红衣让来喜儿坐了。先没有说正事儿转头对纱儿说道:“给来总管上杯热热地姜茶来。”然后又对来总管道:“虽然说你是练武之人。本不怕寒暑地。不过这热热地茶喝下去也舒服不是?”

来喜儿忙又谢过了红衣才道:“我已经听云飞说过了。可是侯爷府有些知晓利害了。想借郡主避难啊?”

红衣点头平淡地道:“侯爷府自侯爷再次回来后。一直是如此罢了。这没什么可以奇怪地。”

来喜儿听这话倒真有些奇怪。不过没有问什么只是说道:“他们似乎认为郡主可由得他们摆布似地。这可真是奇事一桩。不过现下可不能由着李侯爷胡来。只不过他要来倒也没有什么。来就来吧。只要他来了让人看着些不胡来就行。”

红衣沉思了一下:“看情形吧。这几日路上不好走。想来不会现在就到地。不过能不来地好啊。”

来喜儿接过红衣让纱儿递过来的信,看完后说道:“这个老太太还是有些样子的,想事情还能想的深一些,只是这李侯爷倒底是有些太,太,太直了。”

红衣摇头苦笑:“来总管不用顾忌我的感受,这侯爷原来还是不错的,只是音信不通了三年后。回来就不似原来了。来总管你就是不说,我也是明白的。”

红衣同来喜儿两个人还是很能说些话的,因为老太监待她可是极好的,就连她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对石脂水地了解,老太监都替她在人前瞒下了,就是皇上那里也说得含糊其辞;最后要的是老太监能明了她一些心结所在,这可是红衣不曾遇到的人。

来喜儿听了红衣的话后道了声:“不敢。”然后他低头想了一下又说道:“郡主,这李侯爷来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儿,于公于私就有好处。反正现在水已经很混。多来个人让水更混一些岂不是更好?再有。李候爷来到了这里,我们日后更好为他脱罪不是?”

红衣十分不愿意再与这位李大侯爷有任何瓜葛。可是来总管说得也十分在理,她想了一会儿长叹一声:“既然如此,就不必拦他了,要来就随他吧。”

来喜儿看了看红衣,有些犹豫的样子,红衣见了道:“来总管,你同我父交情莫逆,本可以算作我的父执辈了,有什么话不可以直接说的?你有话直说无妨。”

来喜儿欠了欠身子才道:“老奴不敢以父执辈自居的。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我只是一直奇怪,就是以郡主原来的身份背景,这侯爷一家人也万不敢如此相待你啊,为什么他们如此不把大将军和贵妃娘娘看到眼里呢?”

红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来总管,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不是他们不把我父和贵妃娘娘放在眼里,而是他们一直以为我受家里待见,还有就是我完婚前曾与侯爷独处一室,这也是让他们看轻的原因之一吧?”

说到这里红衣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我被父亲的一位的爱妾买凶追杀,我母被杀死于路上,我就与京中失去了联系,独自在一个小山村住了下来。后来皇上才派了这位侯爷出来追查此事。然后我们一起躲过去了追杀回了京,因为我们二人在被人追杀的时候,被迫无奈曾单独相处一室,所以李侯爷为了表示负责任就上门提了亲,我的父亲当时可能极难面对这些变故吧,就答应了下来。再后来我们就成亲了,赶在了母亲的三年孝期内。”

来喜儿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这三年母孝未满就完婚是不与是与礼不合?”

红衣没有答这句话,只是淡淡的接着说了下去:“我地姐姐也因此当时对我有莫大地误解,所以并没有赐下一件物事来。而完婚的时候父亲正在边关与敌对阵,战事非常吃紧也没有回来,只有长兄回来主持我地婚事,虽然嫁妆极其的丰厚,可是这些就让侯爷府的人认为我不受家里人待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