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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祺连连摇头:“臣哪有不惯?这庄子倒让人舒心的很,舒服心地很。臣在这里等郡主的消息就是了,如果回京让郡主再使人奔波更让臣心中不安。”

红衣点点头:“郡马一切请便就是。”贵祺既然不会走,红衣当然没有多余的话要同他说。

贵祺看了那两个孩子一眼。想了想心有不甘地还是催了一句:“郡主。事关府中安危。还请郡主能快些。”

红衣听到这句话抬头看着贵祺说道:“事关府中安危?这个话我不知道郡马在同谁讲。”

红衣听了心中是有些不快地。他地妻妾惹下地祸事儿。他来求自己过些难关居然还能说出这样地话来。真真是让人孰不可忍。红衣如果不是念在孩子地份儿上。实在想问他一句:“与我何干?”

贵祺被问地有些张口结舌:“臣、臣只是心急府中安危。话说得造次了。还请郡主莫怪。”

贵祺听到红衣地反问。才感觉出刚刚说得话有些过份了:这次府中地祸事儿可是明秀和香儿惹上地。他也是来求人地。

红衣平淡地道:“郡马心急府中安危我可以理解。可是祸事并非因我而起。日后此类地话还是请郡马说于该听地人。这样才可以不再起祸事儿。”

贵祺尴尬的应道:“是地,郡主。臣知错,请郡主恕罪。”

红衣本无心同贵祺计较的,可是这个男人做事说话总以自己的利益为先,依他说话侯爷府的事情不管还是自己的错,可是做错这些事儿的人呢?想来是自己一直太好性儿了。红衣平心静心的提醒了一下贵祺莫要太过份也就算了,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她孩子的父亲,她是一眼都不会看的。

红衣平静地答了贵祺一声:“我知道了,郡马可还有事情?”

贵祺知道这是红衣要送客的意思。他只能起身道:“郡主,臣没有其它的事情,就不打扰郡主,先行告退了。”

红衣只是应了一声道:“嗯,郡马慢走。”

虽然贵祺于红衣来说形同路人,可是红衣依然不喜欢看到这个人在眼前晃来晃去,最后永远不见落得心净才好。

贵祺心里还是生了闷气的:他为了让红衣能快些出手相助,主动提出让两个弃儿入了李氏族谱,可是红衣没有按他希望的去做。又是一句让他等着就把他打发了出来。

还有一件事儿,贵祺也是极为不满的:怎么说这庄子里有他的一妻一妾,可是没有一个人晚上来关心他的起居,只是使了两个丫头婆子过来照料他;这在侯爷府里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在哪里不是高接远迎地主儿?郡主也就罢了,可是那个双儿居然也对他不理不睬的。

只是现在可不是他能发脾气的时候,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在心中叹道:郡主。非良妻啊。贵祺这时候忍不住想起了家中的妻妾来。那才是贤良淑德的女子呢。贵祺好像忘了就是家中贤良的妻妾让他们一家人都有了生命之忧。

红衣和双姨娘等人和两个孩子耍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双姨娘也就告退回房了:红衣在忙什么她还是心中有数的。既然帮不上忙也不要添乱不是?所以双姨娘用过饭后早早带着奶娘和孩子们回房去了。

红衣想今日庄中没有客人,终于可以好好睡个午觉了。双姨娘一走,纱儿几个就收拾好床让红衣躺下了。

可是红衣睡了不过半个时辰,来喜儿就又到了。花嬷嬷嗔他:“你就不能让郡主好好歇会儿?这会子庄中无人,能有什么事儿非要这样急?”

来喜儿一脸的焦急道:“快,快,请郡主起吧。真地是急事儿,一刻也等不得。不然我哪会来打扰主子休息?”

花嬷嬷瞧他神色知道事情真地很急,只能一面请他到小厅上奉茶,一面无奈的让纱儿去请红衣起身过来。

红衣一进厅中。来喜儿就站起迎了过来:“郡主,京中二王爷府中来了人,说是二王爷府中地世子生病了,要请王爷王妃速回呢。”

红衣一听也是一惊:“那王府的人呢?”

来喜儿躬身一礼:“还在外院说话呢。”

红衣坐了下来:“可使了人上山送信儿?”

来喜儿摇头道:“还不曾,宋总管正听那人回话,我是在一旁听到就急急来寻郡主的。”

红衣微皱眉头:“看来是那些人要让二王爷回京啊。他们可能是觉出什么不对来了。”来喜儿也是一叹:“老奴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如今要如何做呢?要不要扣下这个人?我们放不放二王爷回京?”

红衣想了想,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不放能如何?我们只要不送信儿上山,就会让京中的那些人直接确认我们是皇上派来清风山庄地人,更不要说我们阻拦二王爷回京了;我们如何拦的?”

来喜儿神色一黯:“真没有想到,事情了结在即居然跑了大鱼,这事儿真是越想越让人丧气。”

红衣摇了摇头,安慰来喜儿道:“来总管,莫要忘了。这事儿与我们无关。如何做要看楚先生的意思,再说,二王爷这条鱼儿抓与不抓也不是很重要吧?”

正说着话。前头宋勇已经遣了人来回二王爷府中来人的事儿了。红衣淡淡的答了一句:“多派些人手上山,找到二王爷告知王爷吧。”

来喜儿一旁听到又是长叹了一声,真是让他心有不甘啊:“郡主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二王爷抓了还是有一定好处地,最起码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让那些人做事儿不再这么肆如忌惮。”

红衣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事有两面,来总管说得虽有道理,但是捉了二王爷也可能会让那些人铤而走险,至少会打草惊蛇吧?”

来喜儿眯着眼睛点头:“郡主说得有道理。我们也不过只是猜测罢了,倒底如何做还是楚先生的事儿。”

红衣点点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这件事儿。反正二王爷是要走了,除非是楚一白不打算放过他,所以多说无益。

虽然听从红衣的吩咐,宋勇使了许多人上山,可是二王爷等人回到庄子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

二王爷回到庄子,也不落座,茶也不饮一口。只是一脸的焦急问:“王府里来人了?世子的情形如何?”

王府中送信儿的人上前回了话,二王爷急得一直搓着手掌,二王妃那里就要哭了出来:“王爷,臣妾一时也等不及了,我们现在就回京可好?”

二王爷看了看天色:“王妃,今日的确是晚些了,我们明儿早早启程就是了。”

二王妃哭泣着拜了下去:“王爷,臣妾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一个晚上让臣妾如何能安心?还请王爷开恩。”

他们夫妻商议事情。二王妃又在哭泣。楚一白等人不好上前。红衣只能过去扶起了王妃:“王妃,世子是有福之人。不过是下人们一时照顾不周,您还是不要这样,要在意自己地身子。”

二王妃不答话,只是在座中不断的哭泣。二王爷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王妃,然后对红衣道:“王妹,虽说时辰不早了,可是我和王妃还是即时起程吧,不然王妃这样担心一个晚上身子怕也是受不住地,而且我也着实担心。王妹,连日打扰了,回京后我们再叙。”

红衣道:“王兄客气了,世子吉人自有天佑,京中又有太后和皇上在,想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王兄还是宽心些。”号:11858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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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楚一白吃了暗亏?

二王妃听说要走了,这才拭了拭泪水说道:“王妹,你是不知道,我这孩子自小儿就身子不好,我们不过刚刚出来几日他就生了病,能不让我牵心挂肚吗?这可真是急死人了。”

虽然红衣心知肚明二王爷回京是怎么回事儿,可是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而且要做得没有错处。

所以红衣安慰着二王妃:“世子是福厚之人,有个什么小病也不过是应应景儿,王妃不必太过心急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要紧。”

楚一白看到王妃不再哭泣了,这才上前安慰二王爷:“就像平郡主所说,世子是天佑之人不过是个小病小灾,必会平平安安的,王爷不必如此烦心。王爷现在要启程,路上也要小心身子才是,不家王妃要王爷照顾呢,所以王爷一定要保重自己。”

楚一白是和二王爷同时听到庄子里人送到的信儿,他当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不过现在还不到揭破一切的时候,楚一白的想法也就同红衣的一样,只能放二王爷回京----清风山庄的事件二王爷并不是重头,走脱了他也并没有不妥。

楚一白向靖安郡王扫了一眼,靖安郡王先开口安慰了二王爷夫妇几句后又说道:“王兄,您这样启程,怕是要少带些人了,不然一时半会儿可上不了路。可是王妃跟着也不能轻骑快马,还是要安排一下的。”

二王爷抚了抚额头:“王弟,我这里乱得很,哪想到这许多?一会儿随便点几个人跟着,再来一辆马车就是了。现在我只求能快些到京城就可以,我这心里急得很。”

靖安郡王看了一眼梅头儿道:“王兄,我看不如让小弟为您去打点一下,必竟还有几日的路程,你和王妃在路上不能因劳累过度再病倒了。我看,梅头儿熟悉王府情况。就让他随小弟一起去给王兄做启程的安排吧,也好让王兄能顺利的早日到京。”

二王爷听到有梅头儿跟着,当即就表示同意了。靖安郡王带着梅头儿出去安排二王爷启程的事情了,二王妃由红衣陪着也起身去收拾东西,厅中只有楚一白和大将军陪着二王爷了。

楚一白也是连连安慰着二王爷,让他路上小心慢行。不要太过着急再累倒了自己或是王妃。

靖安郡王帮着二王爷料理了些琐事儿才过来道:“王兄,一切准备好了,你和王嫂路上千万小心。我那侄儿必得天佑,一定会好起来的。不日我也回京了,到时王兄有什么事儿自管吩咐就是。”

二王爷也没有多说客套话。急急地起身就要带着人走。梅头儿临行前看了一眼楚一白。楚一白向他微微点头。他也点点头跟着二王爷去了。

梅头儿就是有千百个不愿意。他也知道事出突然没有办法:二王爷回京。他没有不跟随着地道理。只是这样一来他想要得自由之身就不知是哪一天了。这也是他看楚一白地意思。楚一白也示意了他一定会助他脱身地。梅头儿才放心地随二王爷去了。

二王爷一行人走了。红衣他们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松了一口气:家里有这么一伙人还是让人太不自在了。

楚一白在厅中坐下:“这些人地鼻子还真是管用。居然嗅出了危险来。在这么个紧要地关头把二王爷召回去了。”

大将军摇头:“楚一白你装什么?这本就在你地意料内了。他们经营许多年。不可能被谁一举拿下吧?人家总会有法子躲上几躲才对。这才是你猫抓耗子地乐子不是?”

楚一白笑着摇了摇折扇一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啪”地一声合起了折扇:“我决定就在今天晚上行动。”

大将军点头:“你的事情你做主,我去看孙子了。说起来这两日来为了这个二王爷。都没有和我孙子好好玩玩。”说着他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一白看向靖安郡王:“大将军躲得够快,你呢?”

靖安郡王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我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吃喝是我的本份,其它的事情是提都不要提啊。”

楚一白一笑也没有同他们计较,他并不缺人手;而且他也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躲开了,不想得那份功劳罢了。

晚上,楚一白的四名长随出现在他的房内:“主人。”

楚一白点点头,看着四个面有风尘的随从说道:“你们辛苦了,我们地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一句长随答道:“是的。主人;人都已经按照主人的吩咐安排好了,清风山庄里地高手我们也都盯住了;军队想来这两日就会到清风山庄的,到时想必不会再有危险了。谢谢主人的关心,我们几人没有什么辛苦的。”

另一名长随这时接口说道:“主人,二王爷现在已经走了,明儿他的人也就都回京了,您就让我们跟随在您身边吧。您这样一个人在外无人照料起居,我们也不放心。”

楚一白摇头:“不必。你们做好你们份内的事情就好,我在庄内一切都好不用担心。京中是不是有什么了变故?为什么他们召了二王爷回京?”

长随答道:“只是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彻查京中与各州府致人以病的粮。指了一向有铁人之称的张大人主理。”

楚一白点点头:“这个应该不是主要原因,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嗅到危险的?壮士断腕啊。”

长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主子。他们这不能叫壮士断腕,只能是他们见机不对绝决罢了,枭雄之所为。”

楚一白一笑:“这次你说得有些道理,他们地确当不起壮士二字。”

长随想了想小心的道:“主人,是不是我们中有内奸?不然不可能这么巧二王爷要回京啊。”

楚一白摇头:“内奸是有的,但并不是我们的人。至于是谁嘛,现在还言之过早。反正老鼠总是会捉到的,我们何必着急呢?有时候能慢慢玩玩,也是一种乐趣。”

长随们以他为主,当然不会有异议,也就躬身听着了。

楚一白背负着双手开始同长随们闲谈起来,并没有再说什么正经事儿。他们主仆说了一会儿话后,一个长随的耳朵动了动上前道:“主子,已经有话回来了。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山中的人也已经可以随时找开机关了。主子,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动手?”

楚一白看了一眼星空,一击双掌:“好的,如此良辰美景当然不能白白度过,总该好戏上场了。传令下去,你们到了后马上开始。不过,你们万万要小心,他们还是有几个好手在。”

两名长随躬身为礼后就闪身出去,随即淹没在黑暗中不见了。其它两名长随还是和楚一白说着闲话,其中一个看来是茶道高手,居然在为楚一白煮茶:对于楚一白现在来说,那山中的情形实在是不必太意了;而清风山庄也已是他地囊中之物了。

事情如楚一白所料一般轻松解决了,山中的的秘密也暴露了出来:两座大山山腹已经被挖空,其中一座大山里面大多贮藏的是私盐,还有一部分药材;另一座大山中却都是粮了,满满一山腹全部都是有毒的粮。

来喜儿的疑兵这计并没有用武之地,那些人看来还不想让人早早知道有神火油器在吧?总之不论是在清风山庄还是在大山中,并没有发现神火油器的存在。

钱地主当然也遭了池鱼之秧,一大早起来就被官府请去,然后他家就被搜了一个底儿朝天,刘师爷却已经早早的跑掉了,不知下落。

清风山庄的清剿还是遇到了不小地抵抗,可是庄中地高手却几乎在同时莫名其妙的被人制住了,然后官兵如入无人之境杀了进去,当然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只是这场胜利传来山庄大将军处地时候,大将军的嘴巴快要撇到耳朵后面去了:这也叫战场?笑话!

蒋家兄弟却没有跑路,他们和清风山庄的人一起被捉了,不过却在第二日离奇的死在了狱中,而这个时候什么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们。

清风山庄的周围又搜出了几座极大的粮仓,倒都是新粮。这件事儿就这样几乎是在旦夕之间解决了,让众人有时候感觉前些时候与这些斗来斗去完全没有必要似的。

当然不是如此,如果不是红衣等人牵制住了清风山庄的人,楚一白不可能如此顺利得到情报,然后安排好这一切。不过解决的如此顺利也让红衣心里非常不舒服,她总是感觉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才对。

京中的蒋松却在几日前就已经被捉住了,可是也离奇的死去了。

换句话说,清风山庄的事情虽然结束了,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斩断了那些人的一条财路而已,对于其它的几乎没有什么所得;楚一白的安排是不是落空了呢?智计闻名天下的楚先生也失算了?

不过楚一白似乎并不在乎,他看上去心情还是极为不错的;每日里三餐不少,然后就是下下棋品品茶,等着同大将军一起回京;好像清风山庄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九十九到此时贵祺方知祸事大(求粉票)

大将军看到楚一白现在的样子非常奇怪:“依现在情形来看,是你吃了什么人的暗亏才是,为何你还整日很高兴的样子?”

楚一白眉毛一挑:“什么叫做暗亏?你怎么晓得是我吃了暗亏?”

大将军更是不解:“你捉到的重要人物一个一个都死掉了,现在剩下的几乎没有一个人可以问出有用的东西来;你还不是吃了暗亏?”

楚一白笑了:“古人有言,吃亏即是占便宜,大将军不知道否?”说完大笑着转身便走,说是要去赏莲花。

可是现在这个时节,满塘只有残枝败叶,那里来的莲花?大将军不明所以的看着楚一白,喃喃了一句:“疯子。”

疯子做的事情大将军当然不会跟着去做,大将军不理解的事情就归结到楚一白是疯子上,然后就放下了这一切不再想:反正这些事情与他何干?他还是去找外孙们玩玩去是正经。

红衣当然知道清风山庄的事情,不过就像她说的,这些与她无关,所以她并没有问过,也没有同大将军等人再商讨过清风山庄的事情。

楚一白忙着清风山庄的时候,红衣也没有闲着,她也一样有许多其它的事情要做,比如侯爷府府的事儿。

随着楚一白手下人的行动,清风山庄就要被连根拔起了,而李侯爷妻妾惹下的祸事儿也是时候要料理一下了。

红衣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是现在了,她使人请了贵祺过来议事:清风山庄谋反的事情可以谈论,这才容易让贵祺明白他府里究竟惹下了什么祸事儿。

红衣看着贵祺淡淡的开口说道:“我已经着人打听清楚了,府里这次惹下的祸事儿可不小。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让张大人主理彻查致人生病的粮的事情,这个事儿不是一般的小事儿了。”

贵祺听到张大人心里就一跳。对于此人地风评他是知道地。这样一个铁面无私地人主理毒粮地事情。他能不心急吗?

他急切地说道:“郡主。眼下我们该如何做才能避过?”

红衣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让她们去找张大人主动说清楚吧。张大人是个干吏。这些事情他早晚会知道地。不如早早去说清楚地好。”

贵祺听了这句话感觉犹如被人打了一个耳光。他有些激动:“群主。您怎么可以让她们抛头露面?如此一来。她们日后何以为人?我们府还有何颜面可讲?”

红衣不急不燥:“郡马。你说话要注意了。这岂是我让她们抛头露面?日后地事情也是日前所种之因。这些郡马想来不用我来教你。”

贵祺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是着急地时候。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一定要好好同红衣说一说才可以。

贵祺稳定了一下情绪:“郡主,此事万万不可。她们上了公堂后,我们侯爷府日后如何在京中立足?还请郡主为了孩子们将来的颜面着想一二才是。”

红衣看了看贵祺:“那依郡马来看,此事当如何处置?”

贵祺当然想让红衣出面,把此事大化小。小化了,可是这话他有些难以启齿。他小心的看了几次红衣的神色,也看不出红衣的喜怒来。

最后他一咬牙说道:“郡主。她们是可恶贪了些便宜,可是不过是妇人的平常毛病,罪不至此;还请郡主看在一家人的情面上救她们一救,莫要让她们出堂丢人现眼。”

红衣听到贵祺地话淡然一笑:“妇人的平常毛病?”她说着一挥手,纱儿把一叠书写着字的纸张放在了贵祺地面前,红衣又道:“还请侯爷看清楚些再说吧。”

纱儿送上来的纸张里面有香姨娘和明秀的帐目,也有李帐房及彭大的私帐,还有他们同蒋松之间的通信。

贵祺越看脸色越白,看完后他有些愣愣的:就是妇人贪财。这也贪得太多了些吧?而且还愚不可及的被下人摆弄了去。再说这些银钱数目可不是小事儿,在张大人面前怕是不好关说。大将军这时被红衣使人请了进来,红衣请父亲坐了,亲自奉了上茶:“父亲可被两个淘气的缠坏了?”

大将军摇头笑道:“哪有,你是不知道我们爷仨多乐呢。”不过他看到贵祺的时候眉头还是皱了起来:看到这个人他就手痒啊。

贵祺在大将军进来地时候已经自沉思中清醒了过来,他等红衣和大将军叙完了话,上前同大将军见礼。

屋子里没有外人,大将军当然不会给贵祺留脸面,理都不理会他。自管自的饮着茶。贵祺无法,只好尴尬的坐了回去。他实在不明白这两日倒底哪里惹到大将军了,为什么这两日来大将军待他会如此的不客气呢?

贵祺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咳了一下对红衣道:“郡主,全部是臣的错。臣治家不严出了这等事儿,可是此事还请郡主说项一二,莫要让她们牵涉到刘大人的案中。”

红衣看着贵祺,淡然一笑:“我原来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想伸手管上一管,可是现在这事儿却不好管了;清风山庄居然搜出了制式武器。而秀夫人和同香姨娘却和清风山庄的管事来往密切。这样地事情,我不说。郡马想也知道厉害的。”

贵祺听到红衣讲出这些话后,就出了一后背的冷汗:这清风山庄有谋逆之心?这样说来就不单单是粮的事情了,这里面的水就深了去。明秀和香儿怎么会招惹上这么厉害的对头呢?!莫不是如老太太所说是人有要计算他们府?

贵祺脸色有些苍白起来,额头上也有了细汗:“郡主,就算是清风山庄有狼子野心,可是同我们府并无干系啊。我们侯府世代忠良,怎么同他们有瓜葛?不过是奸人要害我们罢了。”

红衣淡淡扫了一眼那些信件说道:“是吗?郡马既然这样认为,那更没有什么好怕的,到时只要分说清楚也就是了。那郡马还担心什么?”

贵祺在红衣看过来的时候也明白了那些信件的意思,他现在终于明白老太太地担心并不是多余了:这祸事儿灭九门都足够了。

贵祺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一妻一妾他现在都是要保地,不然搭进去可就不只是一家人了。他起身跪了下去:“郡主,救臣等一命吧。”

红衣还是不急不徐的样子:“郡马这是做什么,还是请起来说话。说到救不救地,这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看还是让秀夫人同香姨娘出去说个清楚的好。”

贵祺叩头道:“郡主,她们一去如果被定了罪,我们这一府的人,不,是我们李氏宗族的人都不会有人能活了!还请郡主开恩。”

红衣叹道:“此事如此重大,又哪能是我一个女子能过问的?秀夫人她们想必是有办法的,郡马要不要回去同她们好好商议一下。”

大将军只是坐在那里,吃着茶点听着红衣和贵祺说话不发一言。似乎他只是来看戏的,而且看得还滋滋有味。

贵祺只能继续哀求:“郡主,臣就是千错万错,还要请郡主看在孩子的份儿,救臣一救。臣以后定当结草街环以报郡主。”

红衣叹道:“我倒是有心要救你的,可是怎么救?秀夫人等人的胆子太大了,这祸事儿我可是担不下来的。”

贵祺听到有一丝希望,忙道:“郡主,明秀她们不知道清风山庄的事情,她们不过是贪财而已,赚了几个体已银子。这个事情请郡主同太后皇上分说清楚,臣想、臣想也就没有什么了。”

红衣听得一笑:“分说清楚?如何才能分说清楚?还请郡马教我才行。那里的信件与帐目是假的不成?香姨娘先不要说了,不过是二三个铺子罢了;可是秀夫人呢?郡马可计算过她用了多少铺子和清风山庄做勾当?”

贵祺知道红衣说得在理,可是红衣不在太后与皇上面前为他求情,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贵祺伏在地上想了想又说道:“郡主,这些帐目和信件我们可以烧掉它,这样也就无人知晓了。到时,郡主在太后面前为我们开脱一二也就可以了。”

红衣这次笑都笑不出来了:“烧掉这些帐册与信件就可以了?郡马莫不是以为我查到的这些,刘大人他查不到吗?和秀夫人她们通信的那人,你能确信他手里就没有秀夫人等人的信件了?如果此人已经被刘大人捉到了呢?”

说了这么多,红衣喝了口茶润了润喉才接着说下去:“以刘大人之能,一定会查到我所查知的这些,刘大人也一定会报知皇上,到时你让我如何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自处,郡马?”

贵祺前思后想没有办法,只能苦求红衣:“郡主,千万看在孩子们的份儿救我们一救啊。”

贵祺现在知道祸事儿有多大,只要红衣不答应救他,那么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现在他恨不能把明秀和香姨娘掐死,这样的人也敢招惹?!

他越求红衣就越对明秀、香姨娘生气,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无知妇孺,他堂堂一个男儿何用如此苦求一个妇人?眼下他倒是把明秀和香姨娘恨得不轻,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

一百贵祺求计红衣思回京

李侯爷府红衣当然是要救的,而且也已经安排好了。只是一定要让贵祺明白祸事儿有多大,而且还要让他知道,不要一有事情总来烦自己才可以----让他知道要好好管好自己家中的妻妾不再惹事儿才能真得断绝掉麻烦。

红衣并不打算把她的安排同贵祺讲说清楚,她已经同大将军、来喜儿定好了计策,要假借楚一白的名头把此事在贵祺面前揭过;真正的安排让贵祺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只会让他以后做事更加肆无忌惮而已。

红衣听了贵祺的话后一直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的喝茶好似在沉思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你们几个还不扶郡马起来坐下说话,郡马这样子跪在地上让人看了笑话。我这里想事情,你们就没有个带眼睛的?”自有丫头婆子过去扶起了贵祺。

说完红衣不再理会贵祺,她同大将军说道:“父亲,女儿思量再三,此事看来还要麻烦您。”

大将军一皱眉:“休要同我说,我是不会管的!他们一府的人欺的你还不够吗?出了这等事儿,这位侯爷不说先整治了那些不安份的女人,反而到这里来罗嗦你。照我说,直接把他打出去了事!省得看着让人心烦。”

贵祺听得心中一惊,郡主要是真听了大将军的话,他们一家人可都死定了。他没有想到大将军原来一直在怪他娶妾纳妾的事儿,这事情不是过去很久了?

贵祺急忙分辩道:“岳父大人,小婿一家人岂敢慢待了郡主?更是不敢有人欺到郡主头上啊,还请岳父大人明鉴!至于明秀和香儿,我是着急府中人的安危,回去必不会轻饶了她们的。”

大将军听了贵祺的话,恨得直咬牙:“红儿,你管他们死活做甚?听听,把你作践成这个样子,还叫不敢?看为父的把他给你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