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对于红衣的兴趣有些变小了:如果她不是穿越者。那对自己的帮助就极其有限了。而且也没有什么把柄可以要胁她服从自己----娶一个平凡地郡主回家那就是自找罪受,她为君自己为臣。事事都以她为主,魏明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魏明并没有完全死心,他还想最后再试探红衣一次。魏明陪着王爷们吃了一些酒,忽然叹道:“真是想念故土啊,父母亲人朋友都不得相见,自己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生活真是悲凉之极。不知道父母现在是否安乐,是不是还在为我伤心,朋友们是不是还记得我。唉,真想回去啊。”

魏明时常会想起二十一世纪的亲人朋友,他认为一个女子穿越过来,应该会更想念家人才对,尤其是父母。

可是魏明事事都料错:红衣千百世的重生,她虽然牢牢的记住了自己父母的样子,可是却已经不会把这些放在脸上了。区区几句话想撼动她的心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红衣还是一样微笑着同王妃们说着什么话,对于魏明地话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但是魏明这些话听到王爷们耳中就有了不同的意思。三王爷说道:“魏明,你家中父母既然健在,为什么不把他们接来一起同住呢?你想念、担心他们,为什么不回去探望一下呢。”

魏明只能苦笑了一声:“阴阳相隔,哪里还得相见。”

三王爷有些吃惊:“你是不是吃醉了酒,刚刚还说不知道父母是否安乐呢,现在又说什么阴阳相隔,高堂岂是能拿来玩笑胡说的?”

魏明只好假作长叹了一声说道:“我只是担心他们在那一边过得如何,是不是还在为我操心罢了。”

王爷叹息着劝了魏明几句,然后众人便转开了话题。魏明说得那番话,却没有让他找到在座的人哪个脸上有悲伤的神情,魏明更加把握不住:难道没有同穿者?

酒宴一直到下午方才散了,红衣等人告辞,魏明携了两位夫人相送。魏明给众人都送了大礼:香水与肥皂也就罢了,他自酿的两样酒各人都送了一些,琉璃器具也是各人一样。

魏明原想多送些,不过后来改变了主意:东西多了也就不值钱了,反而不如少少的送些玻璃制品的好。

红衣上了车子后,布儿催赶车地路上快些:“莫要让我们小侯爷等急了。”然后对红衣道:“郡主,你也累坏了,把您要讲地故事说一遍给我,我回去哄小侯爷,您还是好好歇会儿吧。”

红衣摇头:“无妨,我如果不守着英儿,我心里也不踏实。再说那些故事被你们一讲,当作笑话听还是极为不错的。”

布儿笑道:“我们是讲得不太好,不过能逗得小主子一乐也是功德一件。郡主今儿要讲什么故事?是不是需要想一想?那些公主与王子地故事就极为有趣,我们也爱听着呢。”

红衣一笑:“那就接着讲公主的故事好了。看到红衣他们远去了,魏明才转身回府,他的身后除了桃夭与芙蓉外,还跟着一个**岁的孩子。孩子跟进了花厅,待魏明坐定后,把手中一个奇怪的东西交给了魏明----一根绳子的两头儿有两个圆柱样的东西,只是其中一个已经被压扁了。如果红衣在的话,就会认出那个是简单的声音传导器。孩子便把红衣与布儿的话向魏明重复了一遍。

原来这个孩子就是魏明安排在一旁,以那个简单的如同玩具样的东西偷听车子中红衣与人的对说。

马儿们拉着车子一动,这个东西便自车子上掉了下来,而小孩子冲出来飞快的收取此物时,跟在红衣车子外面的人也没有多加留意:一个小孩子顽皮罢了,谁会注意他?那个东西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握在一个孩童的手里,众人认为左不过是一个玩具罢了。

花嬷嬷看到小孩子的玩具被车轮压扁后还向他扔了几个铜钱:穷人家的孩子哪有什么玩具,压坏了可能要哭很久的。间可以四更,如果可以的话,晚上九点以前会更今晶的第四章。可怜的女人四更求粉票、推荐票!

二百三十四红衣得怜惜

魏明听完小孩子的话后重新又燃起了希望:公主和王子的故事?王子这个词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怎么用了,那是很久远以前有诸候国的时候才会有王子一说。也许平郡主给她的孩子们讲得就是白雪公主之类的故事呢?如此说来,她一定穿越者。

桃夭看到魏明面上有了喜色,便知道小孩子的话让魏明发现了什么,便对那小孩道:“好了,你做得不错,去帐房领些赏银,下去吧。”

小孩子行礼后走掉了,桃夭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给魏明奉了一杯茶说道:“公子,那位郡主可是定了亲事的,而且不几日就要成亲了,您的想法是不是-

魏明看向桃夭,没有喝那杯她奉上的茶:“你是不是,不想再有女人进我们魏家的门儿?”

桃夭吓得一哆嗦,立刻跪了下去:“妾身不敢,妾身永远记得公子所说过的话,只要能常伴在公子身旁就已经是妾身的福气。”

魏明哼了一声:“不敢就好。你要记住,以后我们魏家不管进来多少女人,都是你的姐妹,你们要好好相处。我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只一两个女人呢?如果你不能认清这件事儿,以后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桃夭和芙蓉都答应着跪了下去。桃夭道:“公子,妾身没有他意,只是担心郡主不会同意嫁入我们魏家,还有一样就是郡主已经就要成婚了,这个----”

魏明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不费心。”魏明心中想的便是:只要被我确定她是同穿者,她就被我拿住了小辫子,那还不是我说东她就要说东,我说西她就要说西?

至于红衣会不会反过来威胁他,他是一点儿都不怕的,说出来大家都要死,可是他却只有自己一条命。而对方可是有两个孩子的,他就赌只要是女人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孩子送死。

魏明起身道:“我现在回去二王爷府上,你们在家中好好看守门户,无事不要出去闲逛。家中帐上还有十两左右银子,我三四日后会回来,这些银子想来是够你们姐妹在家中的花销。等我下次回家再放些银两到帐上好了。”

桃夭和芙蓉就低低的答应了一声,魏明待她们似乎是极好,可是在她们的用度方面却又极为苛刻:她们每人的月钱不过只有二两,还不如一个大丫头拿得银钱多。

魏明当日定下月钱时振振有词:你们是我魏家地人。魏家地家业不都是你们地?吃穿花用都在府中帐上取用。你们哪里还用得着银钱?

桃夭和芙蓉出身乐籍。哪里敢同魏明相争?只能喏喏连声地答应了下来。魏明还道:“府中漫漫长日无聊。你们姐妹不如做些女红针线类地做消遣。即可以消磨时光。也能为你们自己赚几个私房银子。你们说是也不是?”

桃夭和芙蓉也只能答应着了。她们对于魏明是又敬又怕地。不过能脱出乐籍。魏明又以妻礼待之。两个人还是感动莫名地。对于魏明地苛刻倒也没有生出多大地怨气----府上地事情魏明都是自己做主。吃穿上倒没有苛待她们;再加上两个女人都不用管事儿。不做女红又能做什么呢?

其实魏明不过是不放心自己常常不在府中。女人们长日无所事事再生外心。给自己戴顶绿帽子罢了----他地此举是学自曹操。只是人家曹操是在他死后安排身后事儿才如此薄待了妻妾。

红衣坐在车子上闭目就想起了事情。她把在魏府地所有言谈举止都仔细想过了一遍。感觉没有做错什么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她却被另外一件事情所困扰:楚一白因为魏明地一句话而有了疑心。这要如何应对呢?

楚一白如果有了疑心可不是好打发地人。红衣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地法子。靖安与楚一白地车子都在朝自己地府中行去。难道楚一白今日就想问个清楚明白吗?红衣有些焦燥地动了动身子:自己要如何作答才能永绝后患。不再被楚一白疑心呢?

布儿看到红衣动了一动,知道她没有睡着,在一旁轻声道:“郡主是不是累坏了?奴婢给您揉揉可好?”

红衣摇摇头:“没有,我不累。”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布儿不要打扰她,她要好好想一想。今日如何应对楚一白才可以。

楚一白也在车躺着思索着事情,他想的当然是魏明府上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倒底是如何做出来的?最主要的就是琉璃,这种稀有之物,他家居然不只是一套,还大送特送了一番:他哪来的这些东西?

楚一白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吧?随即他就失笑了:这怎么可能,太荒唐了。楚一白便把这个想法丢到了一旁,他哪里知道他还真得猜对了。

靖安也在想事情,他不明白为什么魏明对只远远见过一面的平郡主如此感兴趣:郡主长得虽然不错,但却不是艳丽非常的女子。不应该是魏明所欣赏的那种类型地女子啊?而且单论郡主的相貌。也就是中人之姿吧,魏明难道另有所图?可是一介郡主能有什么让他起了歪念。

靖安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如果说郡主与寻常女子有何不同,就是她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总是让人莫名的能平稳心情。

想到这里靖安叹了一口气:平郡主也许是因为遭遇坎坷所以才会如此的淡定从容吧?这样的特质不要也罢。

靖安又想到了魏书生,他皱了一下眉头:平郡主实在堪怜,如何能让魏书生再来伤害郡主?不论他是出于何种目的,必不能让他接近郡主才是。

众人思绪纷乱的在郡主府门前下了车子,红衣看了一眼楚一白立时没有困倦的感觉:现在还不到轻松地时候,还要应对完楚一白才可以。

红衣引着楚一白与靖安到了大厅上,问过了父亲可曾回来,李贵答道:大将军不到快三更是不会回府的。

楚一白与靖安常来常往,不在拘礼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妹妹不必担心义父,义父做得事情虽然忙乱些,但是眼下却没有什么危险。”

红衣叹了一口气也坐了下来:“我是担心父亲的身子,他毕竟是有了年纪的人。”

靖安看到红衣面上有了倦意,心中叹了一声:郡主也是不易,家中无有男人,什么事情只能自己应对,想来已经很累了;还被楚一白这小子给拉进了朝廷大事中,郡主可是有些心力交瘁?

靖安不想红衣为父担忧,便故意抚掌大笑道:“大将军的身子那可是比我们三人加起来还要强壮,王妹不必担心的。如果被大将军听到王妹的话,想来也要争辩一番他依然不老。”

红衣听到靖安的话想起了父亲的不服老,忍不住笑了起来:“父亲是年纪越大越不服老,必要同人家年纪青青地人相比,这哪里能行?”

楚一白道:“我同父亲要些养生地法子来给妹妹吧,妹妹多注意义父的饮食对义父地身子也大有裨益。如果妹妹打算让义父在家中安养,以义父的性子来讲,我想这可能是极难的。”

红衣想想也是,便同楚一白道了一声谢。楚一白也看出红衣似乎有些疲倦,他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妹妹也是累了一日了,不如我们明日再议事。”

靖安听到楚一白这句话点头:“你小子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王妹,你去休息吧,我们这便走了,不必相送。”说着话靖安与楚一白都站起了身来。

红衣知道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的道理,她也不习惯把事情留到日后解决,便起身道:“两位兄长留步,眼下的事情重要,小妹我并不劳累,再说也是坐着说话罢了,哪能累到我?我们还是先议事吧,有些事情宜急不宜缓啊。”

靖安回头了看了看红衣,知道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便也没有再劝她,只是对一旁的李贵道:“你让人准备些补品给你们主子,不要弄参汤上来,那东西容易让人上火。嗯,最好是燕窝之类的东西。”

李贵答应着去了,靖安才对红衣道:“王妹莫怪小兄自作主张,虽然事情紧急,但是身子也是要紧的,不可以大意不予理会。”

楚一白也道:“靖安说得极为有道理,妹妹还是要吃些燕窝一类的东西,毕竟我们还要忙乱些日子。”

红衣笑道:“我知道了,两位倒不像是兄长,倒像是我的两位嫂嫂。”

三人大笑着坐了回去,便开始议正事儿了。

楚一白并没有问红衣她所担心的事情,对于楚一白来说,平郡主绝不会有问题,至于她是如何得知那些事情的,如果她不愿意说就有她不愿意说的道理。

至于魏明却是不能如此对待,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如何做出来的?

楚一白道:“我们先说魏明这个人吧,我想他的事情想了一路。”

靖安道:“我也是。”

红衣笑道:“我同样也是。”定拼命了,亲们要支持小女人哦。

二百三十五魏明的真实身份

楚一白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他又叹了一声:“我怎么感觉魏明似乎什么都懂一些的样子---酒也会酿,可是他压根不是酒匠;洗漱的东西也会做,还做出了新鲜的花样;他居然还能做出香气四溢的水来,真是让人惊异;最奇怪的是,他自哪里得来的那些琉璃器具?他府中的琉璃造型真真是巧夺天工,一件已经可以令世人震惊了,他居然好似有许多件的样子。”

靖安点头:“还有,他做得诗词非常好,但是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他作的诗词总让我有种错觉----不似一个人所作,有的诗篇感慨如八十老翁,有的诗篇细腻如女子,真真是奇怪。”

楚一白点头道:“我也有同样的感受。”

魏明有许多事情红衣都不知道,而让楚一白和靖安不解的这些事情她是知道原因的,只是却不能说出来。红衣只好答道:“我也感觉这人奇奇怪怪的,我们不过是见过他两次,哪里能知道他许多事情。”

靖安沉吟着:“他有那么多的琉璃,想来家境不错,为什么府邸那么小?”

楚一白皱着眉头:“此人所做的事情都让人匪夷所思,又似乎出身于豪富之家,可是却又名不见经传。”

靖安道:“查了几日,此人的来历不明,你那里可有什么消息。”楚一白摇头:“自那日酒楼分手,我就让人查与此人有关的事情,可是能查到的东西十分有限。”

靖安紧皱眉头:“魏明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红衣真想答一句:王兄你还真说对了。不过这样的玩笑是开不得的,红衣只好端起了面前的杯子来扰饰自己的想法。

楚一白皱眉:“此人让人费解的很,我一看到他做得那些东西我就有一种不安。”

靖安看了楚一白一眼:“我第一次看到他就感觉到不安了。”楚一白摇头,示意他的不安与靖安郡主地不同。

红衣把茶盏放了回去:“兄长。我倒是感觉魏明此人不止是奇怪而已。他还危险地很。”

靖安点头:“王妹说得对。此人第一次给我地不安就是我感觉他很危险。只是没有想到他地才情如此之好。”

红衣摇头:“王兄。我说得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看到他府中有这么许许多多奇怪地东西。忽发奇想----兄长。你们说。那些人手中地神火油器。会不会同此人有关系。”

魏书生就是制造神火油器地人。这件事已经不能再瞒下去了。只是红衣一直没有想好要如何说出来。她依然没有找到合适地理由解释她是如何得知地---今日倒是一个契机。只是这个契机怎么说都有一点点牵强。

楚一白听到红衣地话后一愣。然后一掌拍在桌子上道:“对。就是如此。我一直隐隐感到不对。听到妹妹之言才醒悟过来。此人既然能做出许多新奇之物。那神火油器是他造出地一点儿也不奇怪。”

红衣倒是没有想到楚一白如此简单就接受了这个说法。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楚一白自进府坐下就没有问起她她所担心地事情。红衣心中暗自思量。这个时候还是谨慎些。宁可少说话莫要说错了话。让楚一白地疑心更重。

靖安坐在一旁却听得愣住了:一个神神秘秘的人。一个被楚一白追查了如此之久没有消息的人,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找到了?会不会太儿戏了一些。

楚一白能相信红衣的话,是因为他对红衣的了解:平郡主从不无地放矢,既然红衣说了出来,那此人就是几分可能才对。而且经红衣这一提起,他感觉此人非常有可能就是那个万恶的、该死的神火油器制造者。

靖安看了看红衣二人:“你们真得如此想?虽然此人会得东西如此驳杂,但是那样的事情应该不会由他做出来的才对吧?看他的诗作,虽然有粗狂有细腻,可是无一不是心性高洁的人才能做出来的好诗词啊。”

红衣轻轻一叹道:“诗词虽然可以看出为人来。但也不定就此断定啊。再说了,此人与那些人关系非同一般,他又能做出许多闻所未闻的东西,就算神火油器与毒粮地事情不是他所为,他也必知道一些内情才对。”

红衣仔细想了一下:魏明的身份不能由自己一口咬定,最好是自己表示一下怀疑,说得话让人感觉魏明此人同神火油器有点关联就好。魏明的身份还是由其他人叫破最好,这样才不会有人来问自己是如何得知魏明身份的。

楚一白也认同红衣的话:“妹妹说得有理,就算他不是制作师父。他也一定参与了神火油器的制作或是知道一些有关于神火油器的东西。”

靖安也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用手指敲着桌子说道:“是有这种可能,不过他既然是制作神火油器的师父,为什么会出现在京中呢?”

楚一白与红衣都叹了一口气:这也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楚一白看了看红衣,他想起了在魏府里闪过地疑虑:郡主应该还知道一些东西才对,可是她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呢?

楚一白也同靖安一样以手指轻敲起了桌子:郡主似乎是有难言之隐,她应该是已经确知了魏书生的身份,因为有所顾虑,才如此犹犹豫豫的没有一下子说清楚。郡主还知道些什么?是不是她也知道魏书生是如何做出那些新奇东西的?那郡主同魏书生他们看得是什么书。自己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呢?

楚一白紧皱着眉头想了又想。他明白:如果想让平郡主说出她所知道的,那么他一定要让平郡主放心才可以。

楚一白考虑清楚以后说道:“虽然王妹说不一定。不过我还是认为制作神火油器的师父就是魏明此人,世上哪还会有第二人知道许多古怪事情的人?而且还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此人如此凑巧的出现在了京城中,所拿出地东西与他所提议地事情无不与银钱有关。我想是那些人现在紧缺银钱了,想用他那些新奇东西赚些银钱吧。”

红衣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这样简单才对,如果想赚钱为什么不早早就做呢?是因为赚钱太慢,还是他嫌弃这样所得银钱太少?

楚一白自然也怀疑魏明来京另有所图,他如此说话不过是想让红衣放松下心情,慢慢的设法得到红衣地信任。

红衣道:“那他原来为什么没有用这些东西赚钱?反而要等到现在呢?”

楚一白道:“正常做生意银钱赚得总是慢些,而且所得相对来说也要小些,这可能是他现在才想到用这些东西赚钱的原因吧?毕竟他们赚钱的渠道已经被我们断了不少,现在他们应该很缺银钱才对。”

红衣点点头,她需要有人给她理由,有些事情要由他人说出更好一些:“如此说来,至少可以确定魏书生知晓神火油器一事,那我们要好好计议一番,也许可以自他的身上取得意料之外的结果。”

靖安道:“如果真是此人,那计策使用得当,可以降低我们兵士的伤亡。”

靖安是带过兵的人,最先想到就是兵士的性命。楚一白又皱眉说道:“那些人想赚银钱为什么不利用二王爷直接展开,为什么要找上三王爷、五王爷与靖安你呢?”

靖安摇头:“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人,一个书生找上我们居然不是为了谋个出身,只是为了做生意。”

红衣沉思着,她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她今日不想说得过多,所以没有开口。楚一白明显感觉到了红衣今日的谨慎:倒底是什么让郡主在面对他们的时候还如此小心翼翼呢?

楚一白知道以红衣的聪慧,绝对想到了魏明是为什么要这样做。竟然让郡主谨慎到如此地步,那是不是郡主有了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危险?想到这里楚一白禁不住一凛,他仔细想起了红衣近日来的举止,想自中找到郡主有什么危险。

靖安忽然一拍大腿:“他们是想以银钱之利把我们这些王爷一网打尽,让皇上孤立无援;我们这些王爷们如此一做,会使朝局更加的动荡不安,那他们便有机可乘了。”

楚一白早一刻就已经想到了,不过他只顾着思索红衣的心思,所以没有说出口来,红衣是打定主意此后要少说话,魏明的心思反而让靖安说了出来。

靖安也感觉到了楚一白的异常与红衣的不同。既然这两个人不说,他也就不问,这是靖安一向的习惯。

楚一白听到后一笑:“靖安,今日让你得意了。”

靖安郡王道:“不必说这样的话,当我不知道你和王妹都已经想到了?你们不说,那只好由我靖安说出来了。”

楚一白大笑:“靖安,还有一事儿要请教你。”靖安不语,只是拿眼瞪着他。

楚一白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靖安:“你说,这么一个小小的计策,那些人为什么要让如此重要的一个人来京中施行呢?”

二百三十六红衣要说出她的秘密?

靖安听到楚一白的话后,想都没有想直接说道:“有你在这里,我费这样的脑子不是自找苦吃?你说来我听听还是可以的。”

楚一白摇头叹道:“我还真是想不出,真得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到京城。”

红衣也叹了一声:“我也是同样不明白。不过他绝对另有目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靖安两手一摊:“看来我们只能一面加紧查访此人,一面静观其变喽?”

红衣没有说话,她看向了楚一白。楚一白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暂时只能如此,我还真得没有其它的好法子。”

红衣想了想忍不住还是提醒靖安二人一句:“说起来,他的出身来历,绝不如他来京中做什么来得重要,我们不妨多查访一下他在京中的都做了些什么再说如何?“

楚一白与靖安都点了点头,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们还是明白的。楚一白叹道:“如果能知道此人的来历,应对起来也会自如一些,这就是所谓的知已知彼了。”

红衣沉默了下来,魏明的身份来历她要如何说?她知道楚一白怀疑自己知道些什么,可是她的确不能说出来。

楚一白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红衣不会再说什么了。他其实十分想问问红衣是自何书上知道石脂水的妙用,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来,他还是一样的想法:郡主不说自有她不说的原因。

楚一白又想起了他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妹妹,你说那个魏明能做出那些奇怪的东西来,还能做出前所未有的武器,你说,他的那些琉璃会不会也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红衣没有想到楚一白居然想到了真正的答案,可是这个话她要如何回呢?

靖安吃惊地看着楚一白:“你疯了不成?琉璃也是人能做出来地?”

楚一白听得一笑也就释然了:“也对。琉璃如何是人能做出来地?我是被那个魏明地奇怪东西吓到了。”

红衣叹了一口气:“魏明如此古怪。也许能做出琉璃来也未可知啊。”

楚一白一听红衣地话。他立刻有些呆住了:有红衣这一句话。他便可确定魏明地琉璃是他自己做出来。但是这样地事情太让人吃惊。

红衣虽然没有直接说琉璃是魏明做出来地。但是楚一白还是确定了红衣话中地意思:红衣有难言之隐他已经猜了出来。所以红衣地话对于他来说那可是极为重要地----他莫明地感觉到那魏明虽然与红衣不相识。可是红衣却知道魏明地最大秘密一样。

靖安忽然对红衣道:“王妹。你要多注意安全。我总感觉那个魏明似乎对你不怀好意。英儿外出也一定要多跟着几个人。一切小心为上。”

楚一白转头看向靖安:“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是不是因为他对于妹妹的直视不避?如果因此倒也不必太过在意,我想他是太过轻浮所致。”

靖安挠了挠头:“不仅仅是如此,我发现那个魏明每取出一样新鲜玩意儿,必会第一眼看向王妹,他似乎非常在意王妹对于他那些东西的观感。而且他总是不时得扫过王妹,他的两位妻子也时时在暗中查看王妹,我想他们一家人安排了这么多,也许就是冲着王妹来地。”

楚一白没有再说话。他只是转过了头去端起了茶盏来。红衣听到靖安的话后,十分担心的看向了楚一白,看到他没有说话却吃起了茶来。红衣地心沉了下去:楚一白一定是有所怀疑才会如此,只是他为什么没有问自己呢。

靖安看到自己说完了话,两个人都没有答话十分的不满:“楚小子,你是什么意思?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楚一白扫了一眼红衣,然后咳了一声道:“靖安,你饿不饿?我们应该告辞了吧?妹妹也累了一日,也该好好歇一歇。”

靖安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楚一白,然后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说过的话:“我没有说错什么话啊?你这是做什么?王妹已经是你的义妹了,你还有什么好遮掩的?最烦你这一点。不论同谁都用十八个弯的心肠待之。”

楚一白现在忽然想掐死靖安:这小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又扫了一眼红衣,可是平郡主雷打不动的神色哪会让他轻易看出什么来?他忍不住在心中又骂了靖安两句。

楚一白道:“王爷,我地大王爷,我哪里有什么十八个弯儿的心肠?”一面说着话一面向靖安使眼色让他闭嘴不要再说。

靖安又不是傻人,现在看楚一白这样就明白自己说了不应该说得话,可是他依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红衣看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王兄,兄长,你们有什么话儿就直说吧。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而且这话儿要是憋在心里不问出来,日后还真说不定会引起什么误会,让我们兄妹有嫌隙,如此结果岂不是更加不好。”

既然楚一白已经动了疑心,那他哪会忘记不理会呢?而且他什么也不问也不是好事儿:会不会有误会先不说,长此以往他们几人之间便不会再就事论事畅所欲言了。

楚一白听到红衣的话后有些尴尬:“没有什么,哪有什么,是妹妹多心了。”

靖安立时把自己与楚一白分开了:“王妹。是我真得没有什么话儿要说。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至于楚小子是不是有话要说,那小兄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他刚刚一直对着我挤眉弄眼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楚一白一脚就踢了过去:“哪个挤眉弄眼了?”一面说着话一面还对着靖安使眼色。靖安却指着楚一白对红衣道:“王妹,他刚刚就是这个样子对我挤眉弄眼儿的。”

红衣轻笑出声:“兄长,您有什么话儿还是说出来吧?我们兄妹有什么不能说的?”

靖安点头:“就是,楚小子你最不利落。自家兄妹有什么不能说的?虽然我们三人没有血缘,但是脾性相投比那一母同胞地也差不到哪里去。你偏要藏着掖着,反倒会让我们生分了。”

楚一白被逼不过只能道:“妹妹,哪有什么事儿,我只是一直奇怪你、还有魏书生倒底是看了什么书,都知道那石脂水的妙用,还有那个魏书生捣鼓出得那些东西居然也在书上也有记载。为兄虽然没有读书破万卷,可是也读了多年的书,居然从未在书上看到过,听都没有听人说过,所以对此事有些好奇罢了。”

红衣苦笑一下:“如果我说那是失传的古本,被我无意中所得又失去了,却被魏明无意中拣到,兄长们信吗?”

楚一白与靖安一齐点头:“当然相信啊,为什么不相信?”

红衣被他们这一说反而不好意思了:她那两句话不过是说笑罢了,哪里想到二人会如此答她呢。

红衣认真想了想:二人以诚相待自己,自己是否要以诚相报呢?最终红衣决定就算不能把事情源源本本说出来,但是也不要骗他们才是:“小妹的为人,两位兄长应该略有所知,兄长们认为小妹可是坏人?日后可会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