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路云帆,你在求婚啊?”

“不算吧,我在和你讨论。”

“不予回应。”安宏为自己点起一支烟,“先让我喝了静静的喜酒,看看静静穿婚纱的样子,再来考虑考虑这个问题。话说,你才多大啊?你都没满26呢。”

“你还记得上次在皇冠广场,我许的愿吗?”

“记得,怎么了?”

“就快要实现了。”路云帆低声地笑,“只要你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都赶紧过来看看改过的预告!!

因为含含周四周五出差上海,周六周日公司搞活动出去两天一夜的旅游,所以更新会有变动。

思远的下一章更新我真是定不了,只能说在03.25周日晚上12点前,会更。

03.26周一,休息无更

03.27周二,更《青春》

后面的我暂时排不出来,最近太累了,我会努力把更新调得规律一点的。

注:最近青春很温吞吧?不过,下一节青春就是第八大章收尾,很精彩哦~~不容错过!我一定要好好地写!

呃…我要去火车站了,大家88…爱你们

撒网收网

手机闹铃响起的时候,安宏仍旧睡得很熟,伸手到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瞄了眼时间——清晨5点30分,她坐起来,双手抓了抓头发,起床洗漱。

6月11号,是开标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前一天是周五,她陪着业务一部加班至晚上11点。伍总亲自坐镇,带着辛维、王敏清和一部的几个小鬼仍在公司里彻夜奋战,安宏提前回家,因为她要在周六早上赶早班机去J市。决战前夕,伍总紧张得不行,恨不得对安宏列下军令状,务必要拿下路云帆,安宏哭笑不得,和他们约了周日联系的时间,就先行离开了。

作为投标单位之一的员工,安宏总觉得这时候和路云帆见面不是很合适,该做的工作他们都已准备就绪,必要的避嫌还是需要的,若是被竞争对手抓到把柄,告到建设厅等上级部门,丰源就不是丢掉一个项目那么简单了。

可是路云帆却不答应,每个周末和安宏的见面已成为他的必修课,安宏周六才去J市已经令他不满意,她提出在中标结果出来前两人不见面的要求,更是被他一口拒绝。

路总认定的事儿,安宏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实在无法改变,干脆也就壮着胆子答应了他。

抬腕看看手表,上午10点,飞机即将降落在J市机场,安宏喝了一口咖啡,又低头对着腕上的手表发起呆来。这块表是前几个星期她28岁生日时,路云帆送的生日礼物,他总说安宏的手表表面太大表带太宽,一直想要给她买一块,安宏总是不答应。她之前戴的手表是陈航送的,那是一块大小介于男表和女表之间的美度机械表,安宏已经戴了好多年。路云帆知道手表的来历后,一张脸更是臭得不行了,在安宏生日时,他赶到T市,硬邦邦地塞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给她,半强迫地命令她当着他的面——换表。

这是一块精致的伯爵女表,镀金表带,蓝宝石表面,表盘上镶嵌着几粒碎钻,安宏知道它的价格也许抵得上自己一年半的收入,实在是觉得收不下手,但是看着路云帆灼热的眼神,她咬咬牙,还是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路云帆拉起她的手,左右端详,脸上终于现出满意的笑容。安宏心里不停打鼓,抽回手抱怨道:“这块表我戴着会不会太夸张了?我看着像是戴得起这种表的人么?人家看了还以为我是想奢侈品想疯了买块假的来戴呢。”

路云帆笑:“随人家怎么说,只要你记得这是我送你的就好了。”

30多万的手表啊!!安宏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要是卖到当铺去,就能把房贷还清了,还有一笔盈余呢。想着想着,她就笑了起来。

路云帆奇怪地问她:“傻笑什么?”

“我在想,把它卖了,然后去买块假的戴给你看

,我不就赚大发啦!”

“你敢!!”某人的脸一下子又黑了。

转回思绪,飞机已经降落,安宏拉着箱子随着人流走到了出口处。

她打扮得很休闲,长发松松地拢在脑后,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蛤蟆镜,身穿白色中袖T恤和牛仔长裤,脚上蹬着一双白色凉鞋。

路云帆站在接机的人群中,身穿黑色短袖衬衫,黑色长裤,黑色皮鞋,一身黑将他的皮肤映衬得更加白皙。路云帆的肤色属于那种会晒黑,但很容易就白回来的类型,和安宏向来略深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这一点,也是他俩经常损对方的一个话题,安宏会笑路云帆是小白脸、奶油小生,路云帆会臭安宏是非洲人,吵着闹着两个人就又开心地笑起来。

路云帆会吻着安宏的脖子说自己就喜欢她的皮肤,那么细,那么滑,看着就是健健康康的,安宏也会捧着路云帆的脸颊说自己就喜欢他白白嫩嫩的样子,尤其是——他线条流畅的下颚。

路云帆瘦削的脸颊一直以来都最令安宏动心,她经常能记起高二那年在七中操场见到路云帆时的情景,初长成的少年俊美夺目,褪去童稚的脸颊上带着一种张扬的神情,眼神熠熠生光,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安宏承认,那一刻,她的心里是万分震惊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漂亮可爱又调皮嘴贱的小男孩路云帆,长大后会变得如此英俊。

如今的路云帆,身上还带着一丝成熟的气息。

他见到安宏,脸上就绽开了笑,照例给了她一个又暖又大力的拥抱。安宏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切,两个多月了,他们的交往已经越来越默契,对彼此的依赖也越来越深,安宏只希望投标赶紧结束,她就能功成身退,无牵无挂地回到这个城市,回到这个男人身边。

周日晚上,伍总、辛维和王敏清带着标书赶到J市,安宏并没有和他们见面,她赖在路云帆的公寓里,和辛维通着电话,为第二天的开标会做着部署。安宏问辛维第二天的开标会她是否要出席,辛维说一起去吧,没什么关系,路云帆应该不会出面。

晚上两人赖在床上,安宏问路云帆第二天会有怎样的安排,路云帆说自己不出席,不过一整天都会在公司,开标会会由宇华项目部负责,到时评标专家和宇华技术部会一起负责评标,创意大厦项目标的金额不小,询标延续的时间会比较长,总之问题都不大,他都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

安宏好奇地问他:“宇华现在就是由你说了算?”

“怎么可能。”路云帆摇头笑,“有董事会,还有这么多股东,我家老头偶尔还是会来处理一些事的。因为丰源的资质不差,经验、业绩也足够,过往履约信誉也很好,我才能这么操作。你们

要真是一个很烂的公司,我也不好对股东们交代呀。”

安宏点头,知道事情并不是十拿九稳,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她想,这种投标工程,大家都是想尽了办法托关系找门路,早早地打点起一切,丰源找了那么多家单位来围标,本来就是势在必得的,现在却因为自己和路云帆的关系,令局势变得有些微妙,情况反而复杂了起来,在结局出来之前,安宏知道伍总的心总是放不下的。

6月13日一早,安宏和路云帆分头去了宇华大厦,她穿着正装,打了出租车,在宇华门口和伍总等人碰头后,一起去了开标大厅。气氛有些凝重,每个单位的开标代表都是各自扎堆,大家都是同行,却没人打招呼和交谈。

投标截止时间到了以后,招标代理机构开始唱标,公布了每家单位的投标报价。

安宏和辛维立刻按起计算器,通过评标办法的规定,得出结论,在商务标方面,丰源的价格离基准价最近,排名应该是第一,接下去,就是等待技术标的评定了。

第一轮的询标在13号下午就开始,宇华给出了一大堆的答疑问题,要求每家单位第二天上午回标。

晚上,王敏清和辛维忙了通宵,安宏只是回了路云帆的公寓,陪着他看电视吃水果。

14号早上,第一轮询标顺利结束,紧接着下午又发出了第二轮询标。

连着数日,辛维和王敏清就是在不停的收问题和答疑之间度过。安宏偶尔和他们通几个电话,碰到疑问和解决不了的问题,她就直接问路云帆。路云帆的专业素养很强,不用经过宇华的技术部,看看图纸和问题就能给出答复,安宏心想这种投标真是前所未闻的了,向建设方的老总直接要答案,就像考试时答不出问题,直接请教校长一样诡异。

路云帆却是一脸的平静,他靠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翻着图纸,嘴里漫不经心地答着安宏的问题,偶尔还要嘲笑她几句,那样子就像是在说: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们都解决不了,还想着中标呢!

安宏有时被他得瑟的样子气得不行,忍不住就拿起抱枕砸他,路云帆大笑着躲开,嘴里叫着:“喂!你们还想不想中标了!这么次的专业水平还不谦虚一点儿!”

然后他抢过安宏手里的抱枕,一把搂过她就在沙发上滚作了一团,路云帆呵着安宏的痒,令她尖叫连连,不停讨饶,他才满意地停下手来。他打横把安宏抱起,让她紧紧地靠坐在自己身边,两条腿搁在自己的左大腿上。路云帆只穿着长度不及膝盖的沙滩裤,右腿残肢藏在裤管中,残肢长度还不够显露出来。安宏低头看着他右大腿处骤然的凹陷,还有空落落地摊在沙发面上的裤管,心里就隐隐地泛起了酸

路云帆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拉过她的手就从右裤管中伸了进去,抚上了自己的右腿残肢。

他低声问:“安安,会不会害怕?”

安宏摇头。

手里的触感很奇特,路云帆的右腿,安宏抚触的机会并不多,平时为他做按摩,也都是按的左腿。安宏的指尖滑过他残肢处的截面,她能感觉到他的右腿在轻轻地颤抖。路云帆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他引导着她微微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断骨处。

安宏担心地问:“会痛的吧?”

“不会。”路云帆笑,“骨头只是到这儿了,你摸摸看,能摸得到的。”

安宏闭上眼睛,真的摸到了他的腿骨截断的位置,一会儿后,她将手离开他的右腿处,搂过他的脖子让他的脸埋进了自己的肩窝。

安宏没有说话,路云帆却坏笑起来:“安经理,你的领导们现在都忙得焦头烂额呢,你在这儿这么闲不会不好意思么?”

这男人真会破坏气氛,安宏撸着路云帆浓密的黑发,说:“我可没闲着呀,路总,这事儿都得靠您帮忙,我这不是都用上美人计了嘛。”

路云帆笑得更坏了,他抬起脑袋,捏着安宏的脸颊说:“安经理,美人儿,那给我看看你的能耐呀,看能不能把我伺候舒服了。只要我满意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安宏眯起眼睛看着他,他眼睛带笑,安宏舔了舔嘴唇,直接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柔软的唇。

路云帆的唇齿间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安宏贪婪地吻着他,两具炙热的身体很快就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随着身上衣物一件接着一件的抛出,他们最终在沙发上上演了一出旖旎浪漫又高/潮迭起的情景剧。

6月的气温已经很高,客厅的冷空调却开得很足,可是他们还是觉得热,好热,非常非常得热,只是这燃烧的火,却阻止不了两颗心越贴越近,胸腔里的年轻心脏跳动得鲜活又剧烈,安宏仰着脖子,坐在路云帆身上,她皱着眉,闭上了眼睛。

情到最深时,路云帆一边吮吸着她胸前的蓓蕾,一边低声问:

“安安,你有没有爱过我?”

安宏“倏”地睁开双眼,她抱着路云帆的头,手指揉抓着他的黑发,低头俯身在他耳边回答:“有。”

“说你爱我,安安,说你爱我!”他突然剧烈地抽动起来,年轻的男人满身大汗,将自己的力量毫无阻碍地送进她的身体。一波一波猛烈的进攻令安宏头晕目眩,她大声地呻吟,却来不及说出一字一句。

路云帆的坚硬终于在她体内释放了出来,他不可抑止地吼叫出声,在波浪般绵延不绝的悸动退去以后,路云帆咬着安宏的耳垂,他一遍遍地说:“安安,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一直到周五上午,

最后一轮询标终于结束,招标代理机构向所有投标单位宣布了技术标评定结果,第一名是——丰源建设。

这就意味着,丰源中标了。

伍总激动地站了起来,和辛维、王敏清大力地拥抱,又和业主方代表、招标代理机构工作人员握手致意。其他投标单位代表纷纷对伍总表达祝贺,这时,一周未露面的路云帆来到开标大厅,伍总快步迎上前去和他紧紧地握手。

伍总由衷地说:“路总,谢谢。”

路云帆站得很直,表情淡然,点头说:“伍总,恭喜,接下来,祝我们合作愉快。”

安宏站在一边,看到路云帆投射到她身上的目光,他甚至微不可查地向她做了一个鬼脸。

然后,他嘴角微弯,向在座的人宣布:“大家这几个月都辛苦了,尤其是这个星期,我们知道各位为这个标都做了很多努力,这次即使不能合作,请相信,还有下一次。为了感谢各位工作上的配合,今晚宇华会在华信酒店举行一个小型的晚宴,也当是庆祝创意大厦项目投标顺利结束,希望各位都能出席。”

投标单位代表纷纷应允,尽管这次投标失败了,但路云帆说的没错,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而且,谁都不想错过这样一个难得的和宇华高层交流的机会。

安宏倒是有些错愕,她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晚宴,她想,到时,她是以丰源员工的名义参加呢,还是作为——路云帆的女伴?

接触到路云帆的目光,她知道了他的意思,当然是——后者。

路云帆和大家打过招呼后,回办公室继续工作,安宏和伍总等人一起吃过午饭,打算抽空去见见楼静静,顺便替自己买一套晚上穿的衣服。丰源的几个男人都回酒店补眠去了,连轴转了五天,谁的身体都吃不消。

准新娘见到安宏,激动得不行,得知安宏的工作已经顺利完成,她即将回到J市,更是高兴得差点哭出来。她说:“安宏安宏,你赶紧地和路云帆结婚吧,到时咱俩就能一起逛街一起喝茶了,以后还能一起带小孩子出去玩呢!”

安宏摸摸楼静静依旧瘪瘪的肚子,笑着问:“有感觉么?”

“当然没有啦!还没2个月呢!”楼静静一脸幸福,“明早9点半,你可别迟到啊!还有,不准穿得太漂亮哦,我可不想被你抢了风头。”

安宏大笑:“怎么可能!静静,你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的,我真的非常非常替你开心。”

楼静静忍不住又掉下眼泪,她握紧安宏的手,说:“安宏,我希望你也能幸福,看着你现在和路云帆好好地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晚上,安宏穿着一条大红色的长袖露肩V领连衣短裙,挽着路云帆的手臂出现在晚宴现场。

出席宴会

的除了几家投标单位的代表,还有宇华在创意大厦项目中的其他几个合作单位,宴会的规模并不大,大家穿得也不算太正式,只是食物酒水还是很丰盛,现场一直环绕着悠扬的音乐声。

很多人看到安宏出现在路云帆身边,都觉得诧异,有些认识安宏的业界同行忍不住窃窃私语,幸好这个标本身就是以丰源为主体在操作,大家心里即使有疑惑,细细琢磨后也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安宏漂亮又气质好,丰源就是明着打美女牌去俘虏路云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安宏当然看到了众人闪烁又玩味的眼神,她在路云帆耳边低声说:“完蛋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路云帆晃着手里的酒杯,笑道:“反正你马上就要回来了,不用担心。”

几个中年人向着他们走过来。

路云帆紧了紧握住安宏的手,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路总。”一个中年人向路云帆伸出右手。

路云帆笑着和他握手,碰杯,然后一一为安宏介绍起来,这是某某公司某总,这是某某公司某董…安宏一直保持着微笑,显得端庄又温婉,路云帆介绍她的时候并没有用到“女朋友”这个词,而是说:“这位是我的朋友,安宏。”

安宏和他们握手致意,心里也没多想,中年男人们纷纷夸赞着她年轻漂亮,接着就和路云帆聊起了合作的事项。安宏悄悄抬眼看路云帆,他一身藏青色的长袖衬衫,黑色西裤,举着酒杯笑得沉稳,安宏趁他们聊天的空隙,打了个招呼,自己去取餐台拿东西吃。

安宏端着盘子在取菜时,身边突然响起了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缓慢的步伐,是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最后,那个人在安宏身后站住了。

安宏端着盘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年轻的黑衣女孩,妆容精致,身材窈窕,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

这时,不远处的路云帆无意中往这边瞥了一眼,只一眼,他的瞳孔就骤然收缩,来不及和面前的中年男人们打招呼,他就急急地走了过来,因为速度快,他走路的姿势就比平时看起来仓惶狼狈许多,身体摇晃得格外明显。

但是,他还是没有来得及。

“啪!!”地一声,黑衣女孩已经重重地打了安宏一个耳光。

然后,她端起取餐台上的一杯红酒,就朝着安宏泼了过去。

她咬着牙,大声说:“狐狸精!”

安宏惊呆了,劈头盖脑的酒水淋到她身上,她根本就没时间反应,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扭头,就看见路云帆急急地走了过来。

她向他伸出手去,刚想说什么,就见路云帆大步地跨到黑衣女孩身边,一把搂住了她的肩,拢着她往后退

了几步。

他低着头,轻声说:“岚岚,岚岚,冷静,冷静一点。”

黑衣女孩抬起头来看着路云帆,眼神一柔,嘴一扁,突然就哭了起来,晶莹的眼泪止不住地滚出眼眶,她一下子就靠在了路云帆胸膛上,搂着他的腰大声抽泣起来。

路云帆紧紧地抱着她,温柔地说:“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乖。”

黑衣女孩一边哭,一边说:“云帆,云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安宏麻木地看着这一切,她狼狈不堪,头上、脸上、裙子上是深红的酒渍,左脸颊上还有一个掌印,此刻正火辣辣地疼着。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餐台边,看着面前的男女相拥着低语。

辛维走到安宏身边,脱下西服披到了安宏肩上,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看这架势,这个黑衣女孩和路云帆的关系,可不简单。

安宏做了个深呼吸,却仍是止不住得全身发抖,她不用看四周,就能知道那些人看好戏的眼光,和他们嘴里说的话,她完全明白,自己在他们眼里,扮演的究竟是怎样一个角色。

可是,她需要一个解释。

路云帆的解释。

她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路云帆,很久很久以后,黑衣女孩终于停止了哭泣,路云帆松开了搂着她的臂膀,向着安宏看了过来。

他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变得很陌生,他的眼神里,隐隐地透露出了一丝兴奋的气息。

他的脸色很沉,却有一股压抑着的快/感,安宏是那么地了解他,只需要一眼,她就明白了一切。

这所有所有所有发生的事,都是路云帆——撒下的网。

而她,就是一条早已被他困在网里的鱼。

现在,大概就是他收网的时间了。

安宏觉得自己这时候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事情,她的大脑已经空白一片,她努力弯起嘴角笑了笑,拉了拉肩上的外套,一步一步地向着宴会厅门口走去。

周围很安静。

经过路云帆身边时,她没有转头看他一眼。

擦身而过,安宏一直保持着微笑,步态优雅地走出了大门。

进电梯,到大厅,走出旋转门…

一直到坐上出租车,她才发现自己全身的筋骨都绷得很紧,手心脚心满是冷汗,一张脸估计已是毫无血色了。

靠坐在出租车后座,安宏乏力地闭上了眼睛,有液体无声无息地沿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坠落在她的手背上。

出租车司机问:“小姐,去哪里?”

安宏扭脸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城市夜景,霓虹璀璨,她的心里却是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