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姥你别忙和了,她这回又不待一天两天哪天吃不行?你别再出去一会儿下雨了。”

完全不理会他意见的老太太摘下围裙出了门。

“于一我牙疼。”她舔着右侧的虫牙叫苦。

他抢过她手里的果盒。“你一颗怡口莲嚼不上五秒钟就咽了,吃药也没你快,不牙疼才怪。”他从机场被老爸接回家,车库领了车一路狂飙至学校把她拐出,结果她就只躺在沙发上吃糖吹凉风。“妈的,拿去喂鸟。”

“别扔别扔。”她攀上他的手臂去够高高在上的巧克力。“都是钱儿来的啊,扔了也不心疼。”

“那我这么远回来就被晾在旁边你不心疼吗?”他都没有糖的地位高。

她夺回东西抱在怀里斜眼看他。“我见着你太激动了,不知道说啥好。”

无奈的笑自眼底眉梢扩散,看傻了对面光顾着吃的小女生。

于一越变越好看…

对她的痴相很满意,他笑吟吟地张开手臂。“抱一下吧。”

“不行,”她以掌心隔住他,“我们还得熟悉一下。”转身去门口看他的新摩托。高扬把手,烙有鹰形标志的油箱,超低的橡胶座架。正是传说中的哈雷。果然带劲儿,难怪于老歪把这当压箱宝引儿子回来!

“你熟悉个屁!”他自背后拥住她,这丫头模样变柔了,性子还是死恶劣。“想你了…”他低喃,抚着她纤瘦的肩膀,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

她扭过头看他,只看到抿成直线的唇,说话的痕迹一点也没留下,像是她的幻觉一样。“再说一遍?”出国果然有出息,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了。

“没有了。”他敷衍,在她唇上轻啄一记。一触到她久违的味道便欲罢不能,扳过她的身子细腻绵长地吻下去,想把两年的想念都化进这一吻里。

她的眼眶突然泛红,鼻子又被什么堵住,连连闪开他的唇,搓着人中问:“我生日礼物呢?”

“喏~”他指着挂在房檐下一个鸟笼,“我养了半年多,不知道拿回来能不能养活。”

“送我?”她踮脚盯着笼里那只黑鸟。“马来西亚种乌鸦?”

“八哥~”他纠正,“比乌鸦贵。”

贵贱倒不是关心重点。“八哥是不是会说话啊?”

“这个笨鸟买完后老悔了。”于一泄气地轻弹鸟笼,“好像是个哑巴,叫唤时候都少。”

“什么人玩什么鸟。”杨毅大笑,主人就没什么话指望鸟能学会什么呢?“你好你好你好,明天开始我是你老师了。”她跟生日礼物打完招呼后回头对于一说,“你看我怎么把它教成说相声的,你要多说它才能记住,小孩儿说话还得多教几遍呢。你会说话吗?你好~你好~”

又逗上鸟儿了!他绝望地靠在门框上对着雾蒙蒙黑压压的天色叹气,想听这玩物丧志的主儿说两句甜言蜜语还要再走个两年吧?

“我爱你~”突如其来的告白震得他心脉险断,抬头却见她对着鸟儿声色俱厉,“大哥你啥都不会还出来混哪?说,我爱你!”手指不耐地敲着笼子,“姐姐明天过生日前你要整不出句人话来就拿你调汤…”还没吃过八哥肉。

“别介。”他被她眼中的认真吓到了,“挺贵的。”

“也是~你又不吃带翅膀的。”眼睛乞求地望向八哥,“说句话!来,我爱你!”靠~逗了半天连个屁都不放,于一这傻乎乎的该不会真买了个没长声带的回来吧?“你叫一声也行啊。不会说人话还不会说你自己的语言吗?”她动了真火,“说话,大黑!”

大黑~于一青着脸,又看了笼子一眼,确认里面是鸟不是狗。“它不叫大黑。”

“你还给他取了名?”杨毅颇觉意外,“叫什么?杨毅?”

“叫小刺儿!”

“滚!”胆敢骂她!远远地4500鸣着喇叭驶来,她打了个口哨,“主角登场。”笼子里的大黑突然扑扇着膀子。杨毅被吓了一激灵,扭头就骂:“你大爷。”

它合起翅膀叫:“杨毅,我爱你。”

篇外(不是情节)

雾、雾、雾不想接着写锹儿和小刺的故事了…(躲砖瓦石块儿鸡蛋西红柿三棱刀半小时)鱼刺们不要急,雾求你们了,磕头。你们真眼睁看着自个儿的娃在我笔下遍体鳞伤地再走一遭吗?雾这个人没啥好心眼子滴…

雾来给鱼刺们分析一下:

第一,他们要上大学了,还是分开,一分就是三四五年不等,人生最美好的三四年啊。

第二,不写大学,直接工作,而且就算好来好地工作到一起,那么就脱离了校园和青梅竹马的大主题,况雾并不真的想写黑社会T-T~~那雾还不如开新篇。

第三,就是关于鱼刺们纷纷反映的想虐锹儿的情节,细想想小刺日常的所作所为,她那堪称神鬼皆惧的不解风情,换了哪一个男生都够受了,是不是真的要他再吃一把大醋你们才过瘾?再说小刺打小就跟男孩一起玩,如果不是真出事儿小锹会吃醋?你们真要看小刺跟别人“有事”?你们真爱看吗?那就爱看吧,反正我不爱写。我忘了是哪根刺儿说过:生活中已经有太多现实让人无奈了,文文里是不是能快乐点儿。——哪怕不现实的快乐?——是,哪怕是个梦呢…

THE LAST BUT NOT LEAST,雾真的写不下去了。雾原计划十万字写完他们的风波,现在已经超了二十万字,极有凑字嫌疑,再写下去就是拿土豆打包装当苹果往出送了,雾本来留了个文品虽然一般但坑品不错的好名声,不想自己给自己砸了。

所以跪求,磕头~~~爱小锹儿的,爱小丫小四翅膀丛家家的,雾谢谢你们。

雾偏爱锹儿,全世界的人跪倒任雾差遣,比不上他在某个午后一个浅浅的笑来得骄傲。喧闹却寂寞是无可救药的,长大太久了忘掉在中学走廊尽头那个相视一笑浅浅的心动。于一,如果你有毒,我愿用自己炼成一味药,只盼止得住你毒发攻心的疼痛。

2007-1-26o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