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的是,此人张口结舌的看着他俩,傻呆呆的,很显然小小的泳裤已经装不下他跳脱的大脑思维了。

当然,以上全都不是重点。

元素不好意思地被他抱在怀里,不经意的一扭头,脸彻底红到耳根了,旁边儿不远处一个伫立着一个长得挺清秀的男人,全身仅着一条泳裤的身体太过纤瘦白皙——

呃…

在这么一片美丽得令人惊叹的海边风光里,这男人说着这么银荡的话,却丝毫不以为意,所以,像二爷这种万年难得一遇的淫才,也算是人间奇葩了。

蓝天,白云,沙滩,海浪一波接一波,如碎银般翻腾,漂亮得炫眼夺目。

此时。

钱老二乐了,将她拦腰一抱,害怕人不知道似的大声笑道:“走喽,搂着媳妇儿嘿咻去了!”

叹了口气,元素淡淡一笑,说:“走吧!”

“素,咱俩好不容易可以放松过二人世界,千万甭让那两个小王八蛋给打扰了。”

但二爷有的是理由。

元素愣住了,有这么抛弃儿女的爹么?

大手一伸就揽住她的腰儿,钱老二笑得挺得意,一副老奸巨滑的样子,得瑟得不行:“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一会儿妈就过来了,会带着他俩在这儿好好度假的,玩腻了还回市里去!”

“小宝和小贝呢?”

最终,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宠溺地捋了捋她的头发,哑声说:“傻妞儿,我又不会卖了你,跟爷走吧!”

不服不行,天生的。

“跟着就行了!”一把拽着她的手拉起来,钱老二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几个分贝,盯着他妞儿又红又羞又窘的脸百感交集啊,这妞儿都训练了这么多年,怎么还害羞得跟个初尝人事的小丫头似的,抹不开面儿。

“去哪?”

元素脸上顿时浮上一层莫名的红晕来,微咬着下…

二爷这笑很奸佞,只需要听那点小尾音,元素就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准没想好事儿。

乐呵,乐呵啥呢?

“妞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咱俩好好乐呵——”

10 爱情,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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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们,飞吻群么么——

PS:谨以此句与妞儿们共勉——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珍惜一切值得珍惜的人!

那么,拥抱他吧!

兜兜转转,等你蓦然回首时,灯火下,如果还是那个人站在那儿等你——

那么,拥抱他吧!

兜兜转转,等你蓦然回首时,灯火下,如果还是那个人站在那儿等你——

如果不在意,又怎么会去爱去恨?

其实人的一辈子,真的好短,有多少人值得你去爱去恨?

她恨了他一辈子,默默的。

他爱了她一辈子,默默的。

眼睛是心灵交流的窗口,彼此对视着——泪,越积越多,直至涌出了眼眶。

那是因为任何人都补不了那个破洞,只有亲手刻下伤心那个人才能填补…

都说伤过的心会有一个破洞,伤过的心能记恨一辈子。

然后她终究还是笑了——

心酸地望着他,陶子君突然咳嗽了起来,一声,接一声,眼角都咳出了的泪。

“子君,在我心里,只有你,哪怕我结了婚,哪怕我生了子,心脏深处只承载过一人女人的名字,我不许你自卑,你瞧瞧我这都多大岁数了?我也是老头子了…只要你不嫌我,我又怎会嫌你?”

如果终要失去,她宁愿从来都没有得到。

她怕。

如果再年轻十年,她想她会毫不犹豫,可是,如今,对镜自照时都能瞧到的白发,一次次阻止了她的脚步。

认识他时,她还是一个憧憬爱情的女孩子,身心全部奉献给了他,蹉跎了一辈子的岁月,到老了,真的能相信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么?

一声声破碎的哽咽声,似埋怨似哭诉。

“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大把的小姑娘不由着你挑啊?呜…我都老了!”

嘴里说着狠话,陶子君的眼泪却直往下流,模糊的视线瞪着这个害了她一辈子,也让她惦记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完全不像她这么憔悴苍老,喉咙一梗,她有些赌气似的又说。

“谁要你照顾!”

“子君!”白振声揽住她的肩膀扶她到沙发上坐下,拍着后背替她顺着气儿,然后有条不紊的说:“我最近被公派到新加坡了,接下来可能要去D省,你跟我去吧,这来来回回的太远了,山山水水的,我怕照顾不着你。”

一拉一拽间,元素回过味儿来了,望向钱老二,见他笑得特别的暧昧,这男人,啥时候成爱情专家了?

“臭男人,你放手!”被他拉着手,陶子君有些不好意思,言语间竟意外的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娇态来。

“子君,你哪儿不舒服了?你别生气,你听我说…”白振声倒是不避会小辈在场,走过来就去拉陶子君,那目光里的暖意没有渗半分假。

好久没见过妈妈发这么大的火儿了?

她生气的样子相当吓人,吼得声嘶力竭,一时间,将元素都吓住。

“关你啥事儿?”一声低吼传来,就看到从厨房里冲出来的陶子君,一脸恼怒地瞪向白振声,“我的事啥时候轮到你来管了,你不是不来了么?想来就想,不来也不支会一声儿,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儿了,还由得你了是吧?你快滚,快滚,免得我看到心烦!”

一听这话,白振声脸色瞬变,“病了?这老太婆!”

“爸,你来了,妈生病了——”

元素出去一拉开门儿,就看到比她还风尘仆仆的白振声,目光一凝,扫过他脸上明显新长出的胡茬,又转眸看了看一脸写满‘不信走着瞧’的钱二爷,她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敲门儿响起。

“呃…是么?”

“以前你爸三天两头来骚扰,你瞅瞅你妈那精神头儿,多棒,你爸这刚调走一个月,老太太立马就蔫了,为啥?心里念着呢!”

“认真儿说!”

一个响粟子爆在她头顶,钱老二恨铁不成钢的瞅她:“你说你这么傻的妞儿,怎么就找到我这么聪明的男人了?”

“我知道啊,这跟我妈啥关系?我妈不是正开心么?没人来烦她了!”

“我骗你干啥?…你爸上个月调离J市了,估计是要高升了,D省领导。”

“我呸,没个正形儿,老人都生病了,你还在这调侃。”

“相思病!”

“还不快说?”

“当然。”

“…知道就好了,难道你知道?”

“素,知道咱妈咋回事儿么?”

坐在另一边儿的沙发上,钱老二扯了扯嘴唇,然后向她勾了勾手续,等她走近时,笑得有些神秘。

元素心口一窒,有些摸不住头脑,望向钱傲。

然后,进了厨房。

闻言,陶子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直说要亲自下厨给她准备爱吃的菜,刚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走到窗户边儿上,往外面的看了看,眼神儿闪烁间,叹了口气,又落寞下来。

瞟了钱傲一眼,元素点头称好。

“在这儿吃饭吧?你俩。”

其实,放不下,往往就是在意,越是不能将过去一笔勾销,她越是过不了自己的心坎儿。

这个问题她妈往往选择不回答,其实答案她自己也不清楚,兴许这一辈子已经习惯了呕着那口气儿生活,一旦释怀了,日子不是没个寄托了么?

私下里,她也多次问过妈妈,为什么不尝试着接受她爸爸呢?

虽然明知道钱傲一定不会计较,但她知道妈妈的脾气,认准儿的事就是死理,怎么都转不了那个性子的。

让她跟他们一起住,她死活不同意,直说钱傲连自己父母都不乐意住在一起,何况是丈母娘?

可,即便心里难过也没有办法。

仔细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元素不太相信,更加自责了起来,一个人住,一个人生活实在是太过冷清了。

“我没病,别瞎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元素乖巧地点了点头,坐近了拉着她的手:“好,你好些了没有?”

“素啊,来了!小傲也来了,快,过来坐…别站着啊…”

听到她的声音,陶子君才回过神来,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笑眯眯地召唤着,可脸上的病态却骗不了人,她身体有些不太好。

“妈,我回来了!”

眼眶有些发红,她轻唤了一声。

都说,孩子要多珍惜和妈妈的相处,算一算,一辈子还能和她相处多久?人世间最痛苦,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在。

这个季节,天色到不是很黑,但看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苍白,年龄越来越大的妈妈时,元素心里很不好受,自己跑出去游山玩水,妈妈病了都不知道,真是不孝啊!

门打开的声音响声,陶子君却连头都没抬。

到陶子君所住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虽说陶子君脸上没什么表示,但元素知道,坚冰破土是迟早的事儿。

白振声在那一年就离了婚,这几年没少在陶子君跟前吃闭门羹,但仍是百折不挠的往前凑,以她市长之尊低三下气的讨好着,从来没得过好脸儿,也不生气。

这几年来,元素和亲爸白振声的关系没有太多的改善,除了逢年过节的人情往来,没有来多的来往,主要原因就是妈妈无法接受,她不愿意让妈妈觉得白养了她一回。

眼看妈妈一个人晚上孤独,元素两次三番的劝她找个老伴儿或者干脆和洛叔搭个伴儿,她怎么也不同意。

这几年来,元素每周至少会带着小宝和小贝回去看她一次,偶尔也去洛叔家里蹿蹿门子,钱傲不忙的时候也会陪她一起回去,老实说像他这样周到的女婿真是少见的,吃穿住行全都安排得妥妥帖帖,这让元素感到非常的窝心。

如今洛叔住得远了,但还是经常聚一聚,情分便没有太过生分,洛阳在前两年娶了房媳妇儿,是一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清灵婉约的女子,一家人在市区置了房子,把洛叔叔也接了过去,早餐店儿打出去了,经济条件不算宽裕,但却是普通百姓最温馨幸福的一种。

手牵手行走在这让人心旷神怡的山水间时,接到陶子君家里保姆的电话,说她的身体似乎不太舒服。于是,急急赶回J市,直接先去探视身体抱恙的陶子君,她如今没住在水碾巷的四合院了,另外置了房屋,请了保姆伺候着,不过那个院子她挺喜欢,所以也就留在那儿,没事的时候还去住一下。

钱老二和元素出海回来后,又去了川渝一带旅游了一圈儿,旅游时间将近二十天,最后的行程是美丽的九寨沟,清纯而自然的空气荡涤心灵,凡尘杂念一一烟消云散,如若置身世外桃源般的纯清。

*

她慢慢地蹲了下来,捂着脸,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被遗弃——

汽车终究还是绝尘而去,慢慢地消失在视线里。

车门儿关上的声音,让温馨心中一跳。

“砰”——

这对他来说,太可怕了,他不再年少,就算要找女人,也是找一个年龄相当能过日子的,而不是这种自己都还是孩子,还需要他去照顾的小女孩儿。

她太过热情,身上带着年轻人身上那种,对某件事情完全不顾后果的狂热。

他不是这么喜欢发怒的人,可是对付这个厚脸皮的小丫头,他知道不狠一点压根儿就没办法让她彻底死心。

连带她那个带着必杀‘武器’的小皮箱。

她还是不动弹,目光切切的盯着他瞧,那眼睛里的炙热,那份爱意白慕年不是看不惯,但是却越看越烦躁,直接推开车门下去,然后绕了半圈,一把将她拉了下来。

“下车!”

她执着的说着,一连三次,这下把白慕年给惹恼了。

“年哥,我喜欢你。”

“年哥,我喜欢你。”

“年哥,我喜欢你。”

他淡淡蹙眉,冷冷地拂开她的手,“下车吧!”

她记得自己说过了,但她却得还是有必要再次重申一下。

停在了温馨家的小店儿门口,她不情不愿的拉开车门,心里的难受在不断扩大,然后,那双温软的小手直接就覆盖了他的手背上,“年哥,我喜欢你。”

汽车,缓缓停了下来。

多么帅气的忧郁王子啊…

应该是吧,哪怕没有看到他的眼睛,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那份淡淡的忧伤。

撑着脑袋认真地瞧着他俊朗的侧脸轮廓,他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的专注,真的在想二嫂么?

他在思索,而旁边的温馨在寻思他。

可是,茫茫人海,要想找到那个像她一样,只需第一眼就能打动心的女人,何其困难?

她很幸福,他做哥哥的该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吧?

都这么多年了,是不是该放下了?

白慕年默默开着车,目不斜视,一双黑眸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如入禅的老僧,依旧淡定从容,可是曹璨那几句话却把他心底那些潜藏的东西给勾了出来。

汽车一路往市区而去。

不能啊,这么出色的男人,可惜了啊!

放弃了么?

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她有些有愤怒自己,怎么就追不到一个男人呢?

苦着脸看着他的背影,温馨的山寨版装病大计宣告破产!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白慕年转身上楼,心,越发沉重了…

“别耍赖了,我没什么耐性,别逼我自己动手。”

“我哪有演啊,我是真痛!”

温馨石化了。

叹了口气,他轻声说,“还演呢?你不会是希望我直接把你丢出去吧?”

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身体僵立着,白慕年半晌没挪地方,看了她一会儿,觉得老诧异了,还真能说哭就哭呢。

“年哥…”扁了扁嘴,温馨继续抱着肚子着痛苦状,“我真的生病了…哎哟,不行了,好痛。”

空气,变得有些奇怪。

探究的目光望着她,白慕年还真没见过说话这么直接的女孩儿。

“…我要跟着你。”

“我送你回去。”

“干嘛?”

半晌,他才将目光转向了温馨,“去换衣服。”

走了,就好!

离开了。

双眸一凝,白慕年唇角微抽,待转瞬时,见到曹璨的座驾已如离弦之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