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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只是在担心,你该怎么和她解释瑶瑶离开的事。”若若所知之中,现在颜赢还死死瞒着这事儿,郡主来了,会不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呢?

孔融让梨

“到时候我会和暖暖说明,相信她会体谅的。”事到如今,躲不过就只好硬着头皮顶上,希望事情传到了老头子耳朵里,别气的他拎着软剑来砍了这不孝子。

把红薯扒拉出来,若若吝啬的用小手绢捧着往房里走,嘴里还不忘呢喃,“燕隐哥哥一现在定很烦恼,若若不敢打扰,你好好的平复心情,一会好些再来陪若若。”

好懂事哇!

可惜,是司马昭之心。

颜赢大手一伸,扯住她的后衣襟,“若若,比起暖暖的到来,我更苦恼吃不到你手里的东西。”

讶异瞪圆乌溜溜的眸子,若若把红薯护在胸口,不顾滚烫紧紧捂住,“你是皇上耶,要什么没有,想吃就叫下边人去找,找不到就嘁哩喀喳的往下砍脑袋,这么一威胁,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吃不到。”何必斤斤计较她手里这点小玩意儿。

颜赢并不理会她的挣扎,手揽着她的细腰,把若若整个人都扯入怀抱,按在腿上端坐好,霸道的‘接’过手绢包裹好的美食,一层层的打开,剥去焦黑的外壳,露出浅黄色的沙瓤,还冒着滚烫的热气,“好香啊!”

若若咽了口唾沫,控诉的盯着颜赢,她就不相信,他真的下的去口,抢个小孩儿的零食吃。

她越是如此,颜赢想吃的心就越发强烈,之前本想逗逗她算了,可若若总一副吝啬模样,今天这红薯啊,他即便没胃口也要分些来,不为别的,让她心痛一番也好玩啊。

一分为二,一大一小,摊放在若若面前,颜赢大度道,“选吧!”

选什么选?都被他硬生生夺去了,难倒还指望她孔融让梨吗?若若毫不犹豫的朝大一些的那块伸出手

好吃!!

香的牙齿都要吞进肚子里了。

这久违的美食啊,只存在于记忆的最深处,唤起了她少的可怜的乡愁。

郡主,您回来了

颜暖暖进了京城,多日以来的昏沉彻底消散,神采奕奕的从马车上爬起来,好奇的望着窗外陌生又熟悉的景致。

终究还是叫老爹得逞,下药成功,把她当行李似的打包送了回来。

难倒他真的认为,在赢儿身边她就可以对那个人死了心,亦或是那个人会放弃对她的追逐。

罢了,如果不让老爹尝试一回,他是不会明白,有些事家人越是阻止,得到的结果越是反其道而行之。

许久不见瑶瑶和赢儿,她想念的紧,既来之则安之,与他们好好的过个年,再与瑶瑶筹划筹划,逼着赢儿帮忙,不愁答不成所愿,老爹啊,让他们三人凑作堆,难倒就没想过,只会让他更加头痛而已。

“回睿王府吗?”颜暖暖敲敲窗框,探出头轻轻问,立即有人靠近,恭敬回答:

“郡主,皇上早已经传来口谕,请你直接入宫,这些日子就宿在长公主府。”

与她所猜测的差不多,几年前回来时,正赶上瑶瑶大兴土木,还专门为她盖了一座两层小楼,设计风格完全是按照她的心意,瑶瑶几乎把她能想到的都给实现了,也不管她其实很久才有机会回去住一次。

他们三人,虽不是一母同胞,却也没有差别,很多时候,在赢儿和瑶瑶面前,她倒像是两人的妹妹,被悉心呵护着。

好想他们,不知道几年不见,瑶瑶是不是更漂亮了,赢儿是不是已经脱了稚气,长成真正的英挺男子。

宫门处,太监总管孙安亲自候着,他身后的宫娥手中端着裘皮披肩,是皇上怕暖暖下了马车冻到,而专门嘱咐他准备的。

“郡主,您回来了。”马车停住,孙安熟悉的脸笑的一如过往,他头发稍微白了些,不过仍是旧时模样。

颜暖暖淡淡的点头,“是的,孙总管,您身体可还好?”

老太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往昔照顾颇多,暖暖对他印象很不错。

瑶瑶公主出宫了

袖子擦擦眼角,孙安感慨万千,让出路来,让宫娥把带来的厚实衣物披在郡主肩头,准备好的暖轿,火盆藏在不碍眼的角落里捂着热气,暖暖一坐进去,十二名轿夫稳稳的抬起,由孙安一路护送着,向长公主府的方向出发。

令她疑惑的是,往常瑶瑶都会一早守在门前接,见到她就大呼小叫的拥抱上来。“孙总管,皇上很忙吗?”

“回郡主的话,皇上近些日子倒也不算特别忙,只是年关将近,有不少返京的官员来拜见,所以”

颜暖暖当然不指望颜赢回来亲自接,他可是大燕国的皇帝,即便他心里有这个想法也会有人出来阻止,走过场似的问完了赢儿,暖暖又问,“长公主也在忙庆典的事,所以抽不出身来吗?”

孙安没言语。

过了许久,颜暖暖几乎都以为他没跟在轿子外了,才传来老太监闷闷的回答,“公主她她三年前就不在皇宫里了,老奴已经好久都没了公主的消息,好生挂念着。”

颜暖暖的身子蹭的僵直,掀开轿窗的小帘子,直对上孙安泪汪汪的老眼,“瑶瑶公主不在宫中?她去了哪里?”

孙安只是摇头,他也想知道哇,可除了皇上之外,根本就没人清楚,他连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九曜都明里暗里的问过了,可惜一无所获。

这会儿郡主回来了,被封藏的回忆一股脑的涌出来,再看惯了世事无常的冷漠老人也禁不住心酸。

颜暖暖深呼吸几次,瑶瑶不在,也许只是出宫找了个地方小住,以她的性格出去三年五载也不稀奇,很久以前,瑶瑶就曾经叨唠着总有一天她也要离开这鸟笼似的房子,去一个自由自在的地方,没那么多规矩,好好生活。

一切等见了赢儿就知道了,他不告诉孙总管公主的下落,却是不会瞒她这个姐姐的。

抛诸脑后

“我们这是去长公主府吗?”既然瑶瑶不在,赢儿应该会直接要她去勤政殿吧。

“娘娘,皇上在长公主府内等着呢,他让老奴接到了郡主,直接请您过去。”

颜暖暖更加惊讶,“瑶瑶公主已经不在宫中,皇上怎么会在那儿等着?”

“郡主,现在长公主府已经赐给了温贵妃,皇上很是宠爱这位娘娘,几乎夜夜宿在公主府内”眼看着一转弯就要到了,孙安停止聒噪,心里明白今天的话说的稍微有点多,这不符合他在一贯坚持的慎言原则,话到嘴边留一半,免得祸从口出,引火烧了自家身。

暖轿内的颜暖暖身体瞬时冰凉,再多温暖也覆盖不了她此时震撼的心情。

赢儿疯了吗?居然把瑶瑶的公主府赏了出去,他知道不知道那里可是瑶瑶的住处,而记忆之中,这位公主妹妹最讨厌的就是外人没经允许进入属于她的空间。

孙安虽说是太监总管,他也只是个奴才而已,以赢儿的个性,才不会将这种事情随便的告诉给他,暖暖尽管着急,仍是忍住责问的冲动,沉默的端坐在暖轿内等候。

即使瑶瑶暂时不在宫中了,哪怕她永远都不回来,又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赢儿心甘情愿的把带有三人共同回忆的长公主府送出去。他后宫的那些个女人,颜暖暖虽然没见过,不过在早些时候与瑶瑶往来的书信之中得知,赢儿并没真的把心放进去。

说到了书信,这几年来她都一直忙着与那个人追逐逃避,倒真的有三年多没有瑶瑶的消息,原以为是她忙,无暇抽出时间,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瑶瑶啊,你究竟在哪里,既然出了宫,爹娘不来寻,暖暖不来寻,究竟到了哪里能把他们这般爱她的亲人都抛诸脑后。

相见欢

到了公主府邸门前,守门的侍卫没拦,早有奴才传了圣上口谕,郡主暖轿一到,不许回禀,直接开门让人把轿子抬到正门前,免得冷冷热热的交替,不小心会害了风寒。这是颜赢许给瑶瑶和暖暖的特权,不论什么时候,都可照此办理,他从来都是个体贴的好弟弟,把两位姐姐照顾的非常周到。

颜暖暖坐在轿子里,没有言语,心中却慢慢暖和起来。

从见到孙安起,所经历的种种不安、怀疑、难过、思念都在一瞬间冰封瓦解,她怎么会怀疑赢儿对瑶瑶的感情呢?不管为何缘故他把长公主府赐给了别人,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人能比瑶瑶还重要。

赢儿永远都是她记忆中的赢儿,他做了皇帝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于是颜暖暖走下暖轿的时候,娇憨的表情已然放松下来,由着宫娥左右搀扶着走上台阶,再踏步走入熟悉的宫门内,已然看见她最熟悉的亲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惯有的冷眸也禁不住带着一丝欣喜,她看他向自己走来,“暖暖,你终于来了,刚好能赶得上一起用晚膳。我吩咐人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式。”

颜赢的身后,跟着一抹纤瘦的影子,个子比颜暖暖还要高上半个脑袋,她素衣打扮,也没佩戴许多环佩叮当,一双大眼好奇的直视着她,没有官家小姐见了生人后惯有的躲闪,当然,也不见盛气凌人的气质,平平和和,很温暖的感觉。年岁看起来也不大,至少和颜暖暖相比,要小个三四岁。

福了福身子,颜暖暖眨眨眼,“参见皇上”

果然,还没等膝盖着地,人已经被颜赢拉起,轻拽着胳膊到桌旁坐下,“暖暖什么时候这么客气,无须多礼。”

那大眼睛的宫装女子就笑吟吟的跟在颜赢身后,仿佛对这场亲人的相见欢场面非常感兴趣。

颜暖暖是女神医

温若若心里羡慕异常。

若她也有亲人,久别重逢之后,也会是如此吧。

像是感应到了她的伤感,颜赢大手向后一探,不必回头就能准确的捕捉到她的位置,抓着手臂轻轻带到颜暖暖面前,“这位是我的若若,现在是这里的主人,也是暖暖以后的邻居,如果你需要什么,可以直接找若若,她会帮你解决掉一切麻烦。”

完全是一副介绍女主人的姿态,暖暖并没有忽略颜赢语气之中的宠溺,他这么冷然的男人,居然会用‘我的若若’来形容身边的女子,看来真是红鸾星动,赢儿长大了。

幸好,这女子长了张不让人讨厌的脸,去除掉她占了长公主府这件事暖暖暂时还无法释怀之外,她对若若的第一印象还是蛮好的。

“嗨,我是若若,你就是燕隐哥哥的暖暖姐姐吧,他经常提起你,今天总算是见着面儿了。”若若出乎意料的亲热,越过颜赢,上前一步,把这个中间介绍人挤到身后,“现在是暂时住在长公主府,因为最近帮燕隐哥哥忙点事情,住这里便于他监督管理。”

颜暖暖听完,眼眸霎时一亮,这种颠三倒四的说话方式,一大半都是她听不懂的词儿,完全与后宫女子不同的直率爽朗,怎么和瑶瑶那么相像。

怪不得,赢儿会如此喜爱她。

这个叫若若的女孩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尤其他们都与瑶瑶相熟,习惯了瑶瑶,和若若相处起来就完全没有问题。

这会儿是真的卸下了心房,露出一抹真心的浅笑,“很高兴认识你。”

若若顺势牵住颜暖暖的手,灵敏的小鼻子嗅了嗅,“奇怪,暖暖身上擦了什么胭脂,香而不腻,让人越闻越舒服,就连脑袋也是一激灵,清明了许多。”

颜赢好笑的摸摸她的脑袋,“你倒是敏感,这么快就发现了。暖暖可是名女神医,常年与药草接触,再加上小时候二叔用一山谷的奇珍异草养她,久而久之在她所站三丈之内,都会有很浓郁的药香飘散。”

防患于未然

温若若很可疑的更加热情起来。

是神医啊!她可是从小最羡慕当医生的了,若不是穿越了,没准她真会选个医学系去念念,这绝对是一门到什么时候都大受欢迎的职业。

将来若是离开皇宫,带多少银子珠宝都不如由一技傍身呐,遇到山贼水贼强盗恶棍,把真金白银抢走了,可没法夺走她的本事,哼哼,若是跟暖暖学几招,就不怕将来饿肚子吃不上饭了。

原谅她这个打小吃苦长大的孩子吧,时时刻刻就想着防患于未然,生存意识占据了思维习惯,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咱们让人把晚膳送来吧,边吃边聊,暖暖走了这么久,一定累了。”殷勤的颠儿过去,挽住颜暖暖的手臂,给她选了个紧挨着自己的座位,哪怕是含着嗓子说话她也能听清晰。

颜赢纵容的任由着她,眼底写满了笑意。

膳食早已经预备妥当,就等着主子传唤,宫娥们踩着飘飘欲仙的步伐,把各色菜肴都端上来,再识趣的鱼贯而出,没有留下服侍,显然是早就特别交代好的。

“暖暖,还是老规矩,家宴不留外人,你不要拘谨,喜欢什么自己吃。”一只被摆成凤凰展翅形状的烧鸡,用筷子轻轻一戳就散了架,颜赢把左翼夹给了暖暖,右翼自然而然的放在了若若碗中。

颜暖暖眼眶红立时红了,她从进门起就压抑起来的失望再也无法忍耐,定定的望着颜赢道,“要是瑶瑶在宫里,该有多好。”

筷子僵在半空中,颜赢差点忘了收回来,“暖暖,等吃完饭我再和你解释瑶瑶的事儿,好吗?”

暖暖也不生疏的称呼他为皇上了,用过去惯有的软语温眼淡淡道,“赢儿,没有了瑶瑶,你觉得我们这餐饭还吃的好吗?”

被蒙在鼓内的是他们这些个不经常进宫走动的亲人,可颜暖暖现在已经发现了颜赢隐瞒的一切,她又如何能有心情不动声色的先吃他的接风宴呢。

瑶瑶去哪了?

温若若把手中的汤勺放下,与官窑所烧制的细瓷贡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站起身,低低道,“我去看看小厨房有没有加菜,你们慢慢聊吧。”

这件事,她还是不要在场比较好,谁都有不愿说出来的秘密存放于心底最深的角落,颜赢很少在她面前提起瑶瑶公主或许就是因为他不希望某些秘密被人知道,包括她在内也不可以。

倒也没觉得有受伤的感觉,若若毕竟是来自千年之后,开阔的眼界决定了她不会像现在这个年代的女子一般动辄胡思乱想,她更喜欢尊重别人保留起来的想法。

颜赢与她相处甚久,自然是明白她的,极快的抓住若若的柔荑,示意她坐回原位不要离开,“没有什么事儿是你不能听的,你且安心呆着,也免得将来我再多费唇舌的给你重复一次。”

好吧,既然他都不介意她留下看热闹,那么若若自然不客气的点点头,对于颜初瑶的去向,她大概比颜暖暖还要关心呢。

颜赢两眉打了一个节,三年多没提起,往事却历历在目,仿佛就出现在昨天。

“暖暖,你还记得天下第一神算这个人吗?”

颜暖暖想了想,“是胡说先生吴琥烁吗?听爹爹提起过几次,据说这个神棍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但真本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的,于是就留在了赢儿身边,封为国师,爹爹说他走的是狗屎运。”

耳濡目染之下,颜暖暖对这个人的评价没那么好,谁叫她家爹爹一谈起往事,就摆出一副要见他一次修理一次的狠模样呢。

“在很小的时候,他就收了瑶瑶做挂名弟子。”当然,是在被烧了胡子眉毛之后,被逼而为之,鉴于瑶瑶已经离开,颜赢决定不公布这段有损姐姐形象的插曲,“后来,瑶瑶要求他为我们姐弟俩起一卦。”

孤独终老

在不经允许之下,为早已经登基了的日冕帝和先皇紫浩帝最疼爱的长公主设坛求卦,吴琥烁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轻易为之。紫浩帝虽然名义上被称为先皇,可埋进皇陵的却只是他的佩剑而已,当年的金蝉脱壳计还有谁比他更清楚呢,若一不小心算出皇帝或者公主有什么不好的,他们隐在暗处的父亲杀人科从不手软,他这颗顶在脖子上的脑袋,摇摇欲坠。

以颜初瑶那种刁钻的脾气,她想要做的事情,就没人能阻止的了。

吴琥烁拒绝是吧,好,一下就答应了她还觉得没挑战呢。

在长达十八天的凌虐式请求之中,身为师尊的胡说先生被身为徒弟的长公主撵的满世界跑,内侍营出动五百多名侍卫,专门跟在他身后,颜初瑶知道他会靠占卜来趋吉避凶,好,她就布下没有盲点的地毯式堵截,爱咋预知就咋预知,就算是挖个坑藏在地底下,也有人立即发现,再给挖出来呈现到公主面前。

吴琥烁最后还是屈服了,被洋洋得意的公主从外边带回来时,人已经消瘦了大圈,回到家连他夫人都是过了很久才认出这个脱了形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颜赢当时有些庆幸,多年来习惯性的顺从瑶瑶让他避过了姐姐特殊的关爱,像吴琥烁这样不识相的家伙,被整个半死也不会让他觉得惊讶。

于是,月黑风高夜,吴琥烁做法起坛,麻利麻利哄的颤抖一阵后,颜初瑶郑重其事的送上她想要占卜的纸条。

后来,这个该死的神棍居然就告诉她,从卦象上来看,日冕帝颜赢和长公主颜初瑶必须有个做出牺牲,去很远的地方交换回命定的姻缘,否则姐弟俩都将是孤独终老的命,一生一世都不会遇到命定的良人。

于是呢,颜初瑶就自告奋勇的走了,决然且不肯回头,她说是为了自己才要去闯一闯,可颜赢何尝不知,她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要他幸福。

老实人才可怕

颜暖暖静静听完。

脸色由红转白,再慢慢泛青,最后几乎完全黑下来。

她手臂探入怀,摸出一枚小小的瓷瓶,笑很美很美,“我去找那个吴琥烁,叫他想办法把瑶瑶弄回来,不然我直接毒死他。”

她是神医,也是毒医,老爹教完她救人的本事,紧接着更多的是怎么样保身,当然杀人只是其中最简单的办法,除此之外,颜暖暖还很擅长利用药物让人体的任何一处部位完全失去作用,通俗点说,她想要你眼睛瞎,你就绝对不会变成哑巴;她想要你左腿腐烂,你的右腿肯定没事;她想你五脏俱腐,你的身体表面却完全不会出现可预防的征兆。

若若窘的直愣愣望着颜暖暖,脑子里虽然还在消化颜赢所讲述的那场有关交换的故事,似乎有什么东西灵光一闪,在眼前飞驰而过,她确定那一定与自己有某种关联,因为她一点都不觉得那只是颜初瑶一个人的故事。

“暖暖,如果只是逼迫胡说先生就能完成的事,我不会等到今天还不出手,相信我,赢儿和你一样想念瑶瑶。”顿了顿,颜赢叹息更深,“你还不了解瑶瑶的为人吗?她决定了的事,从不会改变,我们顺着她的心意还好,若是不顺着,她会用一千种办法强迫咱们答应。”

颜暖暖似乎完全没听见颜赢的话,袖口一拂,桌面上又出现了三个瓶子,真不知道她都藏在了哪里,明明长了一张很娇憨的脸,笑起来也柔柔的,牲畜无害的模样,可她吐出口的话可分外惊心,“神棍是千霜姨姨的夫君,暖暖不会杀他,既然他长了一张惹祸的嘴,就用这瓶毒哑了他,还有他生了双不规矩的手,换这瓶废掉好了,至于惹是生非的能力,暖暖的确没法治好,就索性用这瓶让他瘫痪在床,从此再动不得吧。”

颜暖暖一直是颜家三姐弟之中公认的老实孩子,可真着急了,老实人做事才最是可怕。

变味的接风宴

温若若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她今天总算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腹黑鼻祖了。

就得像颜暖暖这样,窘到人地老天荒,手足无措,外加冷汗频冒,明明是在笑着,鸡皮疙瘩却是一颗颗的渗出来,在遍布暖墙的宫殿内,愣是让空气的温度下降到与窗外一样寒冷。

她是在开玩笑,只是说说而已吗?

若若转头望向颜赢,从他凝重的表情来看,颜暖暖似乎是想玩真的,姐弟俩一点嬉闹的气氛都无。

再窘!

不敢插话了。

还是乖乖的坐在饭桌上,客串个殷勤服侍的小宫娥,给暖暖盛个热汤,再帮颜赢把空了的酒杯满上。

“暖暖,你这样做,就等于是堵上了瑶瑶回家的路,也许她在外边玩的疲倦了,还会通过某种方式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在那之前,咱们就只有耐心等待,你说呢?”顺着毛的方向捋,颜赢很清楚该怎样对待这两个性情迥异的姐姐。

颜暖暖想了想,觉得颜赢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可胸口总有一团火焰炙烤着,不发泄出去她连饭都吃不下,“赢儿,我不舒服,你叫人把国师藏的隐秘点,若他自己撞上门来找死,到时候你可不能怪暖暖任性出手。”

这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颜暖暖能克制住自己不找上门去,就已经是给了颜赢很大面子。

接风宴继续,味道变了些,总算是又回到和乐的气氛之中。

“若若,你很害怕吗?”瞧她忙碌不停,颜暖暖面前的碟碗都装满了远处的菜肴,并且,温若若仍旧不停的努力搬移当中

害怕?嗯,是有一点点,不过更多的情绪应该称之为兴奋,那是遇到同类之后,身体所产生的本能反应。

要不要收个使唤的小徒弟?

“暖暖,你好酷,对了,要不要收个使唤的小徒弟?考虑考虑我怎么样?”若若目光灼灼,双手托住下巴,期待的望着颜暖暖。“虽然我什么都不会,不过勤奋好学这点上还是值得赞赏的,你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指点几句,也不必特意的唔唔唔唔唔唔”

贵妃娘娘挣扎中,一双铁臂死死勒住她,小嘴被一只大掌紧紧捂住。

颜赢无奈的对暖暖摇头,“不必理她,刚刚自斟自饮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

“唔唔唔唔唔唔”胡说,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喝,该死的家伙,居然敢阻止她拜师。

颜暖暖好笑的瞅着,“赢儿,你轻着点,若若怕是没有习武,这种力道她承受不住的。”

颜赢果然立即放松,他还真怕会伤到若若。

小女娃总算脱离禁锢,报复性的踩了皇帝的龙足一脚,脚跟顺势拧几下,跳到颜暖暖身边坐下,冲颜赢吐了吐粉红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