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虽小了一些,却生的眉目如画姣美可人,又聪慧伶俐十分讨喜。只是性子略显浮躁不够沉稳。

“当然不是。”齐王很快反应过来,不假思索的否认:“我随手摘了朵荷花,顺便送给她罢了。以前去慕家,四小姐曾亲自下过厨,我不过是投桃报李。”

太子妃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齐王的婚事自有宫里的皇上和容妃操心,她这个做嫂子的不宜多费心,免得吃力不讨好。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多想想儿媳的事!

......

“十四叔,你这回可是把我害苦了。”周琰闷闷的抱怨:“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提起慕大小姐的事情。现在好了,母妃一生气,我以后想去慕家都不可能了。”

更不用说想娶她过门了。

他心里原本还存着几分希望。慕家的家世确实不高,可也不算差,家风又是出了名的严谨。慕元春相貌才情样样出挑,若是能入得了母妃的眼,这门亲事至少也有五分的可能。可现在,只怕连两分的机会都没了......

齐王难得的没有吭声,任由他发了一通牢骚。

周琰见齐王一脸淡定不动声色的样子,忽然泄了气,长长的叹息一声,颓然的坐了下来。

“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齐王淡淡的问道。

周琰将头扭到一边,没搭理他。齐王却没像他想象中那般气的拂袖走人,反而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就这么喜欢慕元春,喜欢到非她不娶的地步吗?”

周琰原本打定主意不理他,听到这话却又忍不住了:“这还不至于。不过,娶一个我喜欢的,总比娶一个陌生的女子强的多吧!”

齐王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若有所指的说道:“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或许只是一个美丽的假象。你才认识她多久,她真实的性情脾气,你根本就不了解。说不定,她真的不适合你。”

前世因为太子意外身亡,周琰要守孝三年,来不及正式迎娶慕元春。之后藩王一一兴兵做乱,里应外合杀进皇宫。周琰惨死之后,慕元春没有为周琰守节,反而暗中又和罗钰有了来往。足可见在她心里,至始至终都没真正爱过周琰。

这么一个野心勃勃贪念虚荣的女子,根本配不上周琰!

所以,他在权衡之后,故意怂恿周琰逃学回府,之后摘花送花的举动都是有意为之。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将周琰的心思披露在太子妃面前。

一切都如同他所料,太子妃果然对慕元春生出了反感,彻底将她排除在太孙妃的人选之外。

初陷情网的少年,根本听不进去善意的劝告,倔强的应道:“我确实不了解她,可你也同样不了解,又凭什么这么说?”

齐王没有生气,随意的笑了笑说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听不听是你的事。”

反正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以太子妃的性子,十有*是不会再选中慕元春了。周琰此时陷的还不深,闹一阵意气自然就会好了。

周琰轻哼一声,继续赌气不理他!

齐王也不着急,悠闲自得的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顺便点评几句:“这碧螺春成色尚可,可惜不是最顶尖的。”

周琰没什么好气的应道:“最顶尖的好茶都被皇祖父赏给你了,我们府里哪来的好茶。想喝好茶自己回府喝就是了!”

啧啧,语气可真够冲的!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齐王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起身:“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喝茶,免得在这儿碍了你的眼。你也不用送我了,好好待在这儿伤心难过。”

周琰气结,愤愤的冲齐王的背影握了握拳头。

齐王头也不回的笑道:“打架你可不是我对手!再说了,你要是揍了我,就是殴打长辈德行有亏。你父王和母妃可都饶不了你。”

周琰:“......”

周琰郁闷的吐血的心都有了。一想到就此和心上人无缘,心头又是一阵低沉烦闷。

情之一字,果然是世上最恼人的事。

......

慕家的马车上,此时也是一片沉默。

慕元春上了马车之后,便垂下了头,一路上都未曾抬头。慕婉春也一直沉默着,甚至没和慕念春说过半句话,和来时的有说有笑大相径庭。

张氏吴氏也各有心事,因此无人说话。

慕念春微微垂着眼睑,目光很自然的落在那支浅粉色的荷花上,眉头微微蹙起。

永宁侯府的陆大小姐也在场,可齐王并未多看陆大小姐一眼,反而对她格外留心,还亲自摘了一朵荷花送给她。她的冷言冷语也没能成功的激怒他!他甚至用言语激着她收下了荷花。

种种迹象都表明,齐王确实对她存在着异样的兴趣。

她没有令男子一见倾心的绝世美貌,也从未给他什么好脸色。他刻意的接近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五十六章 翻脸

众人回府之后,先去了修德堂给朱氏请安。

朱氏含笑问道:“今天的荷花宴怎么样?你们几个没出什么岔子吧!”

“当然没有。”张氏抢着笑道:“她们姐妹三个今天可出了不少的风头。元春弹奏的平沙落雁,就连太子妃也赞不绝口。”

慕元春扯了扯唇角,眼中却全无笑意:“母亲谬赞了。我哪里比得上四妹,一首荷花诗震惊全场,之后还崭露了一手精妙的刀功。若论出风头,今日去赴宴的可没人比得上四妹。”

明明是夸赞的话,语气却异常冷然,甚至透露出了几分讥讽的意味。

朱氏心里有些不喜,忍不住看了慕元春一眼。做姐姐的,说话如此尖酸刻薄,实在没什么气量......

换在平日,慕元春也不至于将心里真实的情绪都流露出来。可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实在太窝火太懊恼太憋屈了。她能忍到府里才发泄出来已经是很有涵养了!

慕念春却似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一般,笑眯眯的说道:“多谢大姐夸赞,小妹愧不敢当!”

慕元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将头扭到了一边。

朱氏皱起了眉头,正要数落慕元春几句,慕婉春酸不溜丢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四妹今日出的风头可不止这些。后来太孙和齐王殿下也来了,齐王殿下还亲自摘了荷花送给四妹呢!”

像喝了一缸子醋似的,听的人牙酸胃更酸。

也怪不得慕婉春这般反应。

以前齐王对慕念春的留心还可以说是因为厨艺,今天的举止却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堂堂一个皇子,亲自摘花送个一个妙龄少女,其中蕴含的意思,还用得着多想吗?

朱氏听的一愣,反射性的看向慕念春:“念春,婉春说的都是真的吗?”

慕念春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心里却恨的咬牙切齿!

这个齐王,分明是有意在众人面前这么做。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害的她想解释都无从解释起......

朱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喜上眉梢:“这可是好事一桩。若是齐王殿下对念春真的有这份心意,将来齐王妃的位置......”

“祖母,你想多了。”慕念春想也不想的打断了朱氏:“齐王殿下是为了答谢我下厨。所以才随手将摘下的荷花送了给我。说不定他是嫌拿在手里太麻烦,所以才会丢给我。根本就没别的意思。”

“四妹,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慕婉春轻哼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照你这么说,为什么齐王殿下不肯把花送给我,偏偏就这么巧的丢了给你?”

说到底,这才是最令慕婉春耿耿于怀的一点!

慕念春一脸无辜的应道:“这得问齐王本人,我哪知道他在想什么。”

慕婉春被噎了一下,忿忿的瞪了她一眼,愤然将头转到另一边。

......

姐妹三人。和和气气的出去,回来时候却这般模样。朱氏看在眼里,心里十分不痛快,沉着脸说道:“行了,不过是些许小事。瞧瞧你们几个就闹成这样了。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顿了顿又道:“念春,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齐王殿下是不是对你有意?”

事情是明摆着的,就算慕念春再撇清也无人相信。

慕念春再一次在心中把齐王骂了个狗血喷头,脸上适时的露出一点委屈:“祖母,孙女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谁知道那个齐王到底想做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我和他根本就没私下接触过。他偏偏当众硬塞了荷花给我。我现在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我敢对天发誓,从没想过要做什么齐王妃。如果我真的生出过这样的念头,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斩钉截铁的誓言一出口,众人俱都动容了。

此时最重誓言,这样的毒誓等闲不能出口。举头三尺有神明,万一不小心......应了誓言可就不太好了!

张氏更是花容失色。急急的捂住慕念春的嘴:“你这丫头,这样的誓言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说出口。”

慕念春眼圈一红,泪珠在眼眶中直打转。那副百口莫辩的委屈模样,令人看着打从心底里生出怜惜来。

朱氏第一个心软了:“我就是随口问问,谁让你发这样的毒誓了。好了。天也不早了,你们出去一天也该累了,都各自回院子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

慕婉春平日和慕念春还算要好,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今天却看都没看慕念春一眼,绷着俏脸先离开了。

慕元春倒是看了慕念春一眼,眼神冷冷的,寒意彻骨。

慕念春还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张氏却被气的火冒三丈。阴沉着脸回了院子,咬牙说道:“你今天出了这么多风头,元春和婉春分明是心生妒忌,故意恶言中伤于你。”

......其实,她们两个还真的没冤枉她!

慕念春心里暗暗想着,口中却大度的说道:“大姐心高气傲不甘人后,三姐心胸狭窄见不得人比她强。今天我出了风头,她们两个心里都不痛快,说几句难听话也是难免的。不放在心上就是了。”

张氏可没她那么豁达:“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她们就是见不得你好,巴不得样样都压着你,偏偏自己有没这个本事,亏得有脸编排你.......”说了半天,还是没有停的迹象。

慕念春听的无奈又好笑,忙扯开话题:“今日出去了一天,还没见着枫哥儿呢!他跑哪儿去了?”

一提到宝贝儿子,张氏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了过来:“是啊,这时候也该散学了才对,怎么还没过来?白兰,你出去瞧瞧!”’

白兰应了一声,刚走出去没几步,便迎面碰上了散学归来的枫哥儿和张子乔。

“奴婢见过五少爷,见过表少爷。”白兰笑吟吟的上前行礼:“太太小姐正念叨你们呢!”

枫哥儿眼睛一亮:“娘和四姐都回来了吗?”说着,便迈腿跑了起来。张子乔唯恐他磕绊摔倒,忙跟了上去。

“四姐!”枫哥儿最黏慕念春,刚一进门,便高高兴兴的扑到了她身边。

慕念春一见枫哥儿,心里便是一阵轻松愉悦,笑眯眯的将他抱着坐在腿上:“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大堂伯的话?”

枫哥儿没什么底气的答道:“当然很乖了,大堂伯让我练五十个大字,还夸我字写的好。”

“何止如此!”张子乔笑着揭了枫哥儿的底:“表弟今日还在桌子上偷偷画了一只鸟,形神惧似,活灵活现!”

慕念春哑然失笑。

张氏先觉得好笑,旋即板起了脸孔:“枫哥儿,我不是叮嘱了你要好好读书听大堂伯的话么?你怎么在上课的时候淘气?”

枫哥儿小声说道:“大堂伯讲的内容我早就听懂了,一时无聊,就画了只小鸟解闷。下次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张氏正要继续训斥,慕念春笑着为枫哥儿解围:“娘,你就别怪枫哥儿了。他才五岁,哪能一直老老实实的坐着。再说了,他是听懂了才悄悄玩了一会儿,又没有耽误了读书。”

张氏哪里舍得骂宝贝儿子,立刻顺着慕念春的话音说道:“枫哥儿,这次是你姐姐替你求情,我就放过你这一回。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可就告诉你爹了。”

枫哥儿立刻松了口气,笑嘻嘻的抱着慕念春的胳膊撒娇:“还是四姐对我最好了。”

慕念春抿唇轻笑,爱怜的摸了摸枫哥儿的头。趁着张氏询问张子乔功课的时候,凑在枫哥儿耳边轻声说道:“以后别那么笨。画在桌子上,大堂伯当然会看见了。”

枫哥儿虽然小,却淘气又聪慧,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四姐,你说的我都懂了。以后我拿一只炭笔悄悄的在纸上画,画完了就扔掉。这样大堂伯就逮不到我了。”

“真聪明!”慕念春笑眯眯的夸道:“你记着,不管是不是在听课,都要装着认真听课的样子。这样开小差就不容易被大堂伯捉住了。”

枫哥儿认真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一直心分二用偷听的张子乔:“......”

身为姐姐,不是应该教导弟弟认真读书不要随便开小差吗?!慕念春为什么反其道而行之?

慕念春察觉到张子乔诧异的目光,微微一笑,却什么也没解释。又低声对枫哥儿说道:“还有,若是祖父和爹询问你功课的事情,你不用藏私,尽量把自己学会的都表露出来。在其他人面前,可就不能这样了。得藏起三分,免得别人心生嫉恨,日后故意给你使绊子。”

枫哥儿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

以他的年纪,大概还不能完全听懂。不过,耳濡目染之下,总会慢慢记到心底。

用功读书当然很重要。可更重要的,是要学会做人。书读的太多太死板了,遇事呆呆愣愣不懂变通,遇事十有*会吃亏。她可不希望枫哥儿变成迂腐的小书呆子。

第五十七章 反咬

张子乔默默的回味这几句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锋芒毕露易遭人嫉妒,懂得藏拙才是做人之道。表妹不过才十二岁,没想到随口却说出这般饱含深意的话来。

张子乔忍不住偷偷看了慕念春一眼。她正低着头和枫哥儿说话,唇角含笑,秀气的眉眼柔和的不可思议。他的心悄然悸动了一下,旋即生出一股自惭形秽的羞愧。

表妹这般聪慧美丽,大概只有世上最好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吧......

“四姐,”枫哥儿忽的好奇的问道:“这儿怎么会多了一朵荷花?”

桌子上有一朵浅粉色的荷花花苞,虽然只是含苞待放,却散发出清冽的香气。

慕念春淡淡的应道:“今日赴荷花宴的女子,都有一朵荷花。”绝口未提齐王半个字。

张氏心里暗暗嘀咕起来。齐王摆明了对慕念春有意,可她却半点不为所动。真是可惜了......

“五弟,我待会儿将这朵荷花做成菜给你吃好不好?”慕念春笑眯眯的说道。

枫哥儿最是嘴馋,闻言欢喜的连连点头。

张氏哑然失笑:“我只听说荷叶可以熬粥,荷花也可以做食材么?”

慕念春笑道:“当然可以了。待会儿我下厨做一道软炸荷花给你们尝尝鲜好了。”看着这朵荷花,不免就会想起齐王那张可恶的脸。干脆下厨做成菜肴吃下肚,这样也能稍稍纾解心头的闷气。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软炸荷花做来并不复杂,选取新鲜的荷花瓣洗干净修去边角,放入盘中。再裹上蛋清面糊,放入油锅中炸至金黄,便可捞起沥干装盘了。再撒些甜甜的糖桂花,一道味甜鲜香的软炸荷花就做好了。

这道菜肴,当做零食甜点再好不过。

枫哥儿一口接着一口吃的不亦乐乎,张氏尝了一口。那股清香从舌尖弥漫开来,迅速的溢满了口腔,顿时惊叹不已:“果然很美味!念春,你哪来这么多的鬼点子。竟真的将荷花做成了吃的。”

语气中不自觉的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慕念春笑了笑,见张子乔没动筷子,主动的夹起一片送到了他的面前:“表哥,你也尝尝味道。”

张子乔受宠若惊的接过了荷花瓣,放入口中,细细的咀嚼品味。好像要将沁人心脾的甜香通通铭记在心里......

慕正善回来之后,从张氏口中得知了今日荷花宴上发生的事情。

在张氏口中,慕念春聪明伶俐乖巧,处处出风头。慕元春和慕婉春心生嫉妒,恶言中伤。实在令人愤慨!慕婉春毕竟是二房的,不宜多说,慕元春可就不一样了,必须要好好训斥才行!

慕正善皱了皱眉,沉声说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元春的气量未免太狭窄了。”

张氏趁机给慕元春大上眼药:“老爷,元春在你面前倒是老老实实的,私底下可不是那么回事。尤其是在念春和我面前,说话夹枪带棒,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底。这一回在荷花宴上,她见念春做了一首好诗,当时脸色都变了。说了好多的难听话......”

她说的活灵活现,由不得人不信。

慕正善心里信了几分,面上却并未动怒,淡淡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就去赏梅苑。”

......

慕正善刚一踏进赏梅苑,就察觉出不对劲来。

除了守门的婆子之外。竟见不到一个来往的丫鬟。气氛沉闷而压抑。再走近几步,竟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啜泣声。

慕正善面色微冷,扬声喊道:“元春!”

屋里的哭声一顿。紧接着,慕元春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神色还算镇定:“父亲。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慕正善沉着脸问道:“里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哭声?”

......该不该趁着这个时候将慕念春的恶行揭露出来?

不,不行!这种事情根本毫无证据,说了父亲也不会相信。再者说了,若是父亲追问自己为什么会提前知道荷花宴上的诗题,她又该怎么解释?更重要的是,她对太孙妃位置的野心,绝不能让慕正善知晓!

这口恶气,她日后自会在慕念春的身上找回来!眼下不宜再生是非。

慕元春心念电转,立刻有了决定,轻描淡写的应道:“我今天不在府里,她们几个偷懒耍滑,所以我特意将她们几个喊来训斥了几句。”

慕正善没将此事放在心上,随意的嗯了一声:“让她们几个都出去吧,我有事问你。”

慕元春柔顺的应了声是。

几个丫鬟眼睛红红的走了出去,尤其是慕元春的贴身丫鬟连翘,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今天荷花宴上,你和念春到底是怎么回事?”慕正善不悦的问道。

慕元春咬了咬嘴唇,泪水忽的落了下来。

慕正善一惊:“好端端的,你哭什么?”他只问了这么一句,语气也不算严厉,慕元春怎么就哭了?

慕元春红着眼眶哽咽道:“父亲,我知道母亲一定在你面前说我嫉妒四妹大出风头,还恶言中伤于她。您今晚来,是想质问训斥我,而不是真正的关心我......”

慕正善被说中了心思,脸上有了几分尴尬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