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倒是比慕正善乐观多了:“齐王之前就说过。在今年就迎娶念春过门。就算皇上心里有些不悦,十有*也拗不过齐王。”

慕正善叹道:“但愿如此吧!”

......

出了慕家之后,齐王立刻回了齐王府。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召来侍卫询问善能的下落:“......你们有没有将那个善能师太带回府?”

侍卫应道:“带回来了。就安置在王府里的客房里。不过,那位师太病的很重,一直高烧不退,神智不清。带回府几天从未清醒过。”

齐王想也不想的说道:“你在前带路,我现在就去见她。”

......殿下不急着进宫,反而要见一个病重垂危的尼姑?侍卫心中惊诧不已。面上却不敢流露出来。恭敬的应下了。

郑喜也同样疑惑不解,忍不住低声说道:“殿下,你私下放了韩越等人出京城。这几天又一直都没露面。皇上肯定心中不喜。殿下是不是该进宫去见一见皇上?”

齐王淡淡说道:“不急,等我见过善能再说。”

......这个善能到底是何许人也?身上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殿下坚持要先见她?郑喜心中如何暗自揣测暂且不提。

很快就到了客房。

齐王进了客房,目光一扫,两个伺候的丫鬟立刻退了下去。郑喜关好门,守在门外。

齐王看向床上的女尼。

这个女尼已经不年轻了,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又连日发着高烧,除了喝药之外基本没吃什么东西。显得格外清瘦憔悴。然而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她依然美的惊人。

由此也可想出年轻时会是何等的绝色。

这就是韩越的亲生母亲,已故韩大将军的妻子,当年以美貌名动京城的韩夫人!人人都知道她自尽殉夫,谁也想不到她诈死躲在慈云庵里,一躲就是十八年。

齐王看着善能。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这是父皇的一团乱账。他这个做儿子的没资格评判指责。可眼下,因为善能的出现。韩越的身世秘密也即将曝露。本就诡异莫测的情势又多了不确定的变数......

昏睡中的善能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在看到齐王的一刹那,善能有些茫然,费力的问道:“这是哪里?你是谁?”

齐王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淡淡说道:“这里是齐王府。我是齐王周恪。”

齐王府?齐王周恪?那......韩越人呢?

善能昏沉的头脑中迅速的闪过一个念头,顿时面色煞白:“韩越是不是被抓捕进天牢了?”

“没有,他已经带着韩云石父子三人回了赵州。”齐王并未隐瞒,简短的说道:“念春也被救回来了。”

韩越没事就好。

善能心里一松,想到韩越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自己,心中又是一阵苦涩。当年是她太过懦弱糊涂,也怪不得韩越这么恨她这个亲娘......

齐王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你病的很重,暂且在王府里养病。等病好了,我再带你进宫见父皇......”

善能全身一颤,眼中满是惊惧惶恐:“不,我不进宫!”

她宁愿立刻死去,也绝不要进宫!

齐王见她反应如此激烈,并未步步紧逼,顺着她的话音说道:“你不想进宫,那就安心的在这里养病。等你病好了,想去想留都由你。”

留下当然不行。可去又要去哪里?隐姓埋名在慈云庵里躲了这么多年,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可如今已经接连被人识破身份,再回慈云庵还有什么意义?

天下之大,竟无她的容身之处。

善能惨然一笑,闭上眼睛,泪水溢出眼角。

看来今天是休想问出什么来了。齐王没有再逗留,很快就出了屋子,然后吩咐郑喜:“让人去备马车,我现在就进宫见父皇。”

郑喜麻溜的应了。

......

福宁殿里。

皇上恹恹的躺在龙塌上,容妃亲自伺候皇上喝药。喝完药之后,皇上便闭了眼睛。

皇后冲容妃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出了寝室。皇后又叫来江太医询问:“皇上龙体现在如何?”

江太医斟酌着言辞:“皇上病情原本已经有了好转,因为赵王世子一事怒急攻心,如今心火郁结,不宜再动怒。否则对龙体无益。”

这话说的很委婉,可话中之意却再明白不过。

大喜大悲最伤身。更何况,皇上已经老迈,龙体又一直有恙。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说不定哪天就熬不过去了......

皇后心里沉甸甸的。

皇上现在绝不能有事!如今赵王态度**不明,随时都有可能举旗谋逆。太子擅长处理朝务,却从未领兵打过仗。一旦真的起了内乱,只怕晋王吴王也会跟着浑水摸鱼。若是没了皇上坐镇,这大秦的江山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容妃也是心中一沉。

齐王这些日子锋芒尽露,已经惹来了皇后和太子的深深忌惮。皇上若是一旦有事,太子就会登基为新皇。到时候,这皇宫内外就成了皇后太子的天下。她和齐王的日子只怕就更难熬了......

两个女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此时都是全心全意的祈祷着皇上的病快些好起来。

江太医退下之后,皇后打起精神说道:“本宫要忙着打理后宫琐事,无暇日日在皇上身边照顾。这些日子多亏你了。”

容妃忙应道:“照顾皇上是臣妾分内的事,臣妾实在当不得皇后娘娘称赞。”态度一如往日恭敬柔顺。

皇后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切温和,心中却暗暗冷笑。容妃果然最是识趣乖巧,眼看着情势不妙,立刻又像往日般温驯小意。

可惜,不管容妃再怎么做小伏低,皇后也不会心软。一想到齐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功的伪装了这么多年的纨绔皇子,皇后心里就像什么堵住了一般,呼吸都觉得不顺畅。

现在情势紧张,暂时还用得着齐王母子的地方。等以后一切平定下来,第一个就要腾出手来对付齐王母子......

皇后心里暗暗盘算着,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关切的问道:“对了,这几天齐王跑到哪儿去了?既没去上书房,也没到福宁殿来。听闻齐王府所有的侍卫也不在府里。”

容妃一脸歉然的应道:“臣妾心中也在暗暗着急呢!他一向任性淘气,也不知是领着侍卫到哪儿胡闹去了。”

皇后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这么说可不妥。齐王以前是胡闹些,如今却是长大了。聪慧机敏,行事有度,怎么可能再肆意胡闹!”

容妃表情微微一僵。

就在此刻,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容妃娘娘,齐王殿下在殿外求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容妃心里一松,神色也柔和多了:“快些请齐王进来。”

齐王很快就进了福宁殿,先给皇后和容妃请了安。不待皇后追问这几天的行踪,便主动说道:“儿臣这几日查探了一个极重要的秘密,要禀报父皇。母后和母妃若是心中有什么疑问,等儿臣有空了再询问也不迟。”

他这么说了,皇后也不便再追问,眼睁睁的看着齐王进了寝室。

......

第二百四十五章 隐秘

龙塌上,皇上一直闭着眼睛假寐。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皇上心里一动,睁开了眼。引入眼帘的,果然是齐王的脸孔。

不待皇上发话,齐王便在‘床’榻边跪下了:“儿臣胆大妄为,‘私’放囚犯,请父皇降罪!”

他当日去刑部领走了韩云石父子,之后又亲自送两辆马车出了城‘门’。此事瞒得过皇后容妃,却瞒不过太子,更瞒不过皇上。

所以,齐王没有遮掩没有解释,干脆利落的跪下请罪。

皇上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一旁伺候的于公公将他扶着坐直了身子。于公公十分乖觉,伺候皇上坐稳了之后,立刻退了下去。

偌大的寝室里只剩下皇上齐王父子两人。

皇上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齐王,神‘色’莫测。许久之后,才沉声问道:“为什么要放了韩云石父子?还有,这几天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出动了这么多的亲兵?”

虽然这半年来大多躺着养病,不过,身为当今天子,耳目灵敏远非常人所能想象。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早已有密探暗中禀报了七七八八。皇上此时当面诘问,显然是想看看齐王如何作答。

齐王没有半点犹豫,迅速的将原委道来:“周珣在宫中对父皇动手,宫外的同党掳走了念‘春’。儿臣‘私’下命人找了几天,终于发现了那些凶徒的藏身之处。想救回念‘春’,儿臣只能答应他们提出的要求,放了韩云石父子。儿臣顾念着儿‘女’‘私’情,罔顾大秦律法,罪责深重,请父皇严惩。儿臣绝无半个字怨言!”

皇上听闻是慕念‘春’被掳走,不由得一惊:“什么?他们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下了手?”

怪不得齐王这些日子如此反常,行踪又如此诡秘。原来是为了救回慕念‘春’!

齐王抬头。不用假装,自然的流‘露’出真挚和恳求:“此事不宜宣扬,一旦传开。念‘春’的清誉就会‘荡’然无存。父皇怎么责罚儿臣,儿臣都心甘情愿。儿臣只求父皇保守这个秘密,不让别人知晓。”

皇上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齐王摆出这样的态度,分明是在表示他非慕念‘春’不娶的决心。就算是慕念‘春’被歹人掳走清誉全无了,也绝不肯另娶别人......

皇上思忖了片刻,才叹息着让了步:“好。朕答应你。此事除了朕知晓。不会让皇后和容妃她们知情。”

这等事情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皇上绝不可能这般让步。可齐王是他最疼爱的幼子,慕念‘春’这个未来的儿媳也十分讨喜。虽然心里有些疙疙瘩瘩的不痛快。可皇上到底是点头了。

齐王犹自不满,得寸进尺的恳求道:“父皇,儿臣想早些迎娶念‘春’过‘门’。”

“胡闹!”皇上不悦的板起了脸:“她尚未及笄成年,哪有这么早就成亲的。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就是怕此事被皇后知道了大做文章‘逼’着你另娶别人吗?有朕在,断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你大可以放心!”

......夜长梦多!只有把人先娶回府,他才能真正放心。

齐王被训斥了。半点羞愧的样子都没有:“念‘春’此次被掳走,都是受了儿臣的牵累。慕家上下也因此战战兢兢担惊受怕。只有儿臣先娶了念‘春’,才能让慕家安心,也能让儿臣安心。还请父皇成全!”顿了顿又道:“今日父皇若是不答应,儿臣就一直跪在这儿。”

皇上:“......”

中年得子,难免偏疼些。这是人之常情。就算皇上这个九五至尊也不例外。

齐王自幼生的俊俏。又聪慧淘气,一向最得皇上欢心。平日如何偏袒就不用一一细说了。也因此惯出了齐王肆意妄为荒唐胡闹的‘性’子。

可近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足以证明齐王‘精’明厉害之处不弱于任何一个兄长。现在竟然还有脸摆出往日胡搅蛮缠的无赖德行......

皇上忽然觉得头隐隐作痛!

“成亲是大事,岂能这般儿戏胡闹。”皇上这次没有轻易让步,沉着脸呵斥道:“此事以后再说,你先给我起来回话。”

齐王却执意跪着:“父皇不答应,儿臣就不起来。”

皇上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狠心说道:“好好好,你愿意跪着就这么一直跪着好了。真不知道朕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任‘性’妄为行事荒唐的儿子来!”

当皇上说到“任‘性’妄为行事荒唐”这几个字时,齐王的目光忽然变的微妙起来:“父皇,你一定不知道掳走念‘春’的赵王世子同党是谁吧!”

皇上心里一个咯噔,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反‘射’‘性’的问道:“是谁?”

齐王直直的看着皇上,缓缓说道:“是韩越!”

韩越......

听到这个名字,皇上的神‘色’微微一变,脱口而出道:“怎么会是他?”

齐王将皇上异样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反问:“除了他,还有谁会坚持要用韩云石父子来‘交’换?”

皇上哑然,目光中闪过一连串复杂的情绪。一时竟没吭声。

齐王已经知悉了韩越的身世秘密,此时倒也能揣测出皇上的心思。如果说有什么比一个儿子谋逆更令人心痛难过的,大概就是两个儿子一起谋逆了。哪怕韩越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从未上过皇室宗谱,毕竟是皇上的血脉......

皇上很快收敛了纷‘乱’复杂的心绪,故作镇定的说道:“你用韩云石父子‘交’换回了念‘春’,又亲自送了他们出京城。这样的行径,和纵虎归山有什么区别?”

齐王干脆利落的认错:“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分明是看准了自己舍不得真正责罚,所以才表现的这么坦然!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人已经被你放走了,朕就算罚你再重也没了用处。你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在朕面前这般放肆!”

语气虽然严厉,可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了无奈和心软。

齐王立刻厚颜的打蛇随棍上:“这么说来,父皇已经不怪儿臣了?”

皇上的闪过一丝笑意,口中却依然严厉:“国有国法,身为皇子,却知法犯法。把大秦朝的律法视为何物?此事至此一回,下不为例!”

“儿臣谢过父皇的宽宏大量。”齐王咚咚的磕了几个头,却依然没起身,仿佛在思忖着十分为难的事情,一脸的‘欲’言又止。

皇上心中讶然,忍不住追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禀报?”

齐王踌躇片刻,才低声道:“是,儿臣尚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向父皇禀报。”

“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了,这么吞吞吐吐做什么。”皇上有些不满的看了齐王一眼:“不过,如果你想说的还是今年成亲的事,那就不提也罢。”

齐王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韩越当日在慈云庵,不仅掳走了念‘春’,还一同掳走了慈云庵里的一个‘女’尼。一并关在院子里。韩越后来无暇顾及这个‘女’尼,便留在了院子里。儿臣的‘侍’卫将这个‘女’尼带进了王府里......”

皇上听的一头雾水:“这个‘女’尼怎么了?”齐王费了这么多口舌,说一个‘女’尼做什么。

齐王看着皇上,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女’尼,就是韩越的母亲!”

......

皇上面‘色’霍然大变,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眉娘......韩夫人当年为夫殉情自尽,韩家接连办了两场丧事,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儿臣一开始也不相信。在问过念‘春’之后,才敢确认这个‘女’尼的真实身份。当年韩夫人是诈死,其实这么多年来一直躲在慈云庵里。就连韩越也不知道她竟然还活着。这次在慈云庵里遇上,纯属偶然。”齐王声音平稳,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皇上楞了许久都没说话。脑海深处忽的涌起许多往日的回忆。

齐王也不再吭声,就这么直直的跪着。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才晦涩的张了口:“当年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齐王回答的十分巧妙:“这都是父皇的隐秘‘私’事,儿臣不敢妄言。”

......也就是说,齐王什么都知道了。

霸占臣妻,还生了儿子,又暗中‘逼’死了韩云海,想将她迎进宫中。却不料她宁愿以死殉夫也不肯进宫......这么多不光彩的隐秘往事,令身具天子和父亲双重身份的皇上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几乎无颜面对齐王。

他还有什么脸来斥责儿子行事荒唐不守规矩?

皇上面‘色’变幻不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齐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父皇请放心,韩夫人此时以‘女’尼的身份藏在齐王府里,儿臣绝不会对第二个人提起此事。也绝不会有人疑心她的真正身份。唯一知情的只有念‘春’。只要儿臣早日将念‘春’娶回王府,念‘春’就是正经的齐王妃,也是父皇的儿媳。以念‘春’的聪慧,一定会识大体的为父皇保守这个秘密。”

皇上:“......”

ps:小剧场:

齐王:你要是不答应我娶念‘春’过‘门’,这个秘密能不能守得住可就不好说了。

皇上:......‘混’账东西!连老子也敢威胁!

第二百四十六章 要挟......

皇上的面色很难看,用力的瞪着齐王,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齐王关切又体贴的问道:“父皇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这般难看。儿臣这就叫太医来给父皇看一看......”

“不用了!”皇上重重呼出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只要你别来气朕,朕自然就会好多了。”

齐王半点不觉得心虚,还一副颇觉得委屈的样子:“父皇可真是冤枉儿臣了。儿臣绝没有用此事要挟父皇的意思。而且,儿臣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父皇已经为儿臣和念春赐了婚,早些迟些成亲其实没区别。”

没区别?齐王的年龄确实足够成亲了,可慕念春太年轻了,才十三岁......哪有这么早就把人娶进府的?

皇上黑着脸摆摆手:“罢了,朕也管不了你了。想早些成亲就早些成亲吧!先娶回来,等及笄成年了再圆房。”

总算“说服”父皇了!

齐王松了口气,精神抖擞的谢恩:“儿臣谢过父皇。”跪了半天,总算肯起身了。

皇上踌躇半晌,颇有几分难以启齿的架势:“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个她,指的当然是善能。

齐王老实答道:“她病的不轻,需要静心养病。”

皇上眼中流露出些许失望和担忧。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以为她死了,也就渐渐的将她遗忘在脑后。今日乍然得知她还在世上的消息,惊喜远远大过了被欺瞒多年的恼怒不快。可惜她生着病,不便召进宫来相见......

齐王似是猜到了皇上的心思,低声说道:“父皇先安心静养,等龙体康复了,可以到儿臣的府上散散心。”

这个提议甚合皇上心意。皇上嗯了一声,心中欣慰不已。

虽然齐王胡闹了一些。却也是最贴心的。

已经这个年龄了,对女色早已看淡了。就算见了她,他也不会再像当年那年逼着她进宫陪伴。只是想看看她罢了。

于公公略有些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前来求见。”

皇上打起精神道:“宣!”

太子大步走了进来,先给皇上请了安,然后笑着看向齐王:“十四弟,怎么一连几日都不见你的人影?”

齐王正要说话,就听皇上淡淡说道:“朕命小十四暗中办了桩差事,耗费了几日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