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新皇比起已逝的祖父和父亲确实少了几分精明才能,却胜在认真勤勉温和宽厚,有识人之明,有容人之量,更是用人不疑。

经历了战争后的大秦百废待兴,正需要这样一个贤明仁厚的君主。

新皇登基之后,应该广纳新人进宫。堂堂天子,后宫只有一个蒋皇后和一个刘贤妃,说起来确实太过寒碜了一些。不过正处于孝期,不便提及此事。

待到来年,一年的孝期满了。礼部尚书在朝会的时候上了奏折,恭请皇帝采选秀女进宫。

已经做了一年皇帝的周琰说话行事日渐沉稳,敛容应道:“如今朝中内外百事待兴,朕每日都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唯恐行步差池,辜负了天下的千万百姓。哪有这么多的闲心和时间在后宫里消磨。更何况,国库空虚,内库的银子也被调用了大半,实在不宜大张旗鼓的选秀女耗费银两。此事暂时延后,等过两年再说。”

周琰态度如此坚定,礼部尚书只得作罢。

蒋皇后已经生下了嫡子,皇帝又如此年轻。等大秦安稳了,将来有大把的时间纳嫔妃生儿子。

......身为天子,凌驾于万人之上。可言行举止说话行事都会受很大的约束,就连娶几个小老婆这种事情都要被拿到朝会上来一本正经的讨论。个中滋味,不提也罢。

齐王曾深受其苦,现在终于可以悠闲的看着周琰应付这些了,心里真是各种舒畅。

当然了,最舒畅的事莫过于一年的守孝期终于满了。

终于可以圆房了!

再憋下去,他可真的要被憋出毛病来了。

番外之圆房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空气中漂浮着花草的香气。

齐王府的花园比慕家的花园大了一倍,里面种了许多奇花异草。到了春日,各种鲜花竞相开放,美不胜收。

慕念春今日极有闲情逸致,挽着精致的竹篮在花园里消磨了半天时光,剪了一篮子的鲜花。晚上特意用鲜花做了些精致美味的糕点,又用鲜花瓣泡了热水澡。

冬晴从厨房拎了一大桶热水来。用木勺舀起热水徐徐倒入大木桶里。

石竹小心而仔细地为慕念春搓洗着长发。

蒸腾的热气中,慕念春白嫩的俏脸一片迷人的嫣红。翻过这个年头,她已经十六了。所有的青涩尽数褪去,眉宇间尽是令人目眩神迷心荡神驰的风姿。

就连同样身为女子的石竹也不禁赞叹:“小姐,你真美!齐王殿下一定会被你迷的晕头转向。”

慕念春眼眸弯弯,贝齿轻咬菱形的红唇。

今天就出孝期了。齐王整整“熬”了一年,盼着一天盼的脖子都快长了。两人没有明言,彼此却都有默契。就等着这一晚圆房......

不知想到了什么,慕念春的脸更红了。

石竹和冬晴贴身伺候这么久,自然猜出了慕念春是为了什么脸红。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会心的笑意。

小夫妻两个好的蜜里调油一般,却碍着守孝不能圆房。今晚过后。才算是真正的夫妻。最好是早日怀上身孕生个健康可爱的儿子,一切就都圆满了......

就在此时,净房外响起了脚步声。

冬晴耳尖的听出来人的脚步声,立刻冲石竹使了个眼神。石竹会意过来,和冬晴一起悄然退下了。

刚到了净房外。就迎面遇到了齐王。

齐王步履急匆匆的,一脸压抑不住的激动雀跃。见了冬晴和石竹两个都退出了净房,对她们两个的知情识趣满意极了。

齐王毫不犹豫的推门进了净房。

慕念春懒懒的坐在澡桶里,热水齐至胸口,露出白皙的脖子和柔嫩滑腻的半截胸脯。水面上漂浮着花瓣,被热水一泡。散发出芬芳诱人的香气。长长的黑发,如丝缎漂浮在水面上。

眼前的美人出浴图,令齐王口干舌燥浑身燥热。偏偏慕念春还侧过脸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在沐浴,你怎么就闯进来了。”

那一眼。瞬间将他心底的火苗点燃了。

齐王大步走到澡桶边,用最快的速度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踏进澡桶里。跨入澡桶的一瞬间,某个正在“苏醒”的东西大喇喇的出现在慕念春眼前。

慕念春腾的红了脸,迅疾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他紧紧的贴着她坐下,结实有力的胳膊轻松的抱起她柔软的身子,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肌肤在热水中相贴,带着不可思议的灼热和难以言喻的渴望。他的灼热。硬挺的抵着她柔嫩的大腿。

两人几乎同时低吟一声。

齐王急切的寻到了她的唇,急切的探入她的唇内。她热情的回应,柔软灵活的小舌和他激烈纠缠。

他的手在热水中灵活的四处游移。一只手揉捏她胸前的柔软,另一只手贪婪的滑过光滑平坦的小腹,然后摸索到她的双腿间......

慕念春低低喘息一声,脸颊似火烧一般灼烫,反射性的想夹紧双腿。

齐低低一笑,在她耳边低喃:“不用怕。我不会在这里要了你的。这是你第一次,我只是想取悦你。放轻松一点......”

慕念春略有些紧绷的身子渐渐放软。羞臊的闭上了眼。

那只可恶的灵活的手仿佛有魔力,难以言喻的快感和欢愉渐渐袭来。慕念春抑制不住的低吟出声。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

眼前的美景,足以令人发狂。

齐王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忍住了在澡桶里欢爱的冲动。抱着她出了澡桶,就这么从净房的另一侧门直接进了寝室里。甚至来不及为她擦干净身上的水珠,便急不可耐的将她压到了床上。

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刻,慕念春没有羞怯也没有退缩,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背。主动迎合着他的急切和热情。因为之前的欢愉,她格外的湿润和敏感,当他破体而入的那一刻,只有短暂的痛楚。很快,她就被彻底卷入欢爱的狂潮......

粗重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声,和木床摇晃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既缠绵又热烈。

这一夜,是属于有情人的夜晚。

......

慕念春从沉睡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一丝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悄然撒在床边。

慕念春睁开迷蒙惺忪的睡眼,然后,全身酸痛毫不客气的袭来。她忍不住蹙眉,稍稍挪动一下身子,腿间又涨又痛又麻,还有些羞人的难以启齿的感觉......

“怎么这么快醒了?”耳边响起慵懒又餍足的低语:“不再多睡会儿吗?昨天夜里你可没怎么睡......诶哟!”

腰间一块嫩肉被狠狠地拧住,饶是齐王皮粗肉厚,也忍不住龇牙咧嘴痛呼出声。

下手也太狠了!

慕念春瞪了他一眼:“亏你好意思说,昨夜你一直闹我,我哪有时间睡。”

他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缠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闹腾的几乎一夜都没睡。直到天亮了,才消停下来。她满打满算也不过睡了两三个时辰......

齐王一边摸着被拧疼的腰际,一边回味起昨夜的疯狂,唇角高高的扬了起来。

苦忍了这么久,一旦开戒,当然要吃得饱饱的。更愉快的是,以后想吃就吃,再也不用忍了......越想越激动,休息了两三个时辰的身体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慕念春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骚动,立刻瞪了过去:“已经快中午了,不准再胡闹。不然,我今天可没脸再见人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唇舌堵住了。

微弱无力的抵抗很快就被化成了一池春水。

......

最终,慕念春还是没能下床吃午饭。

齐王隔着门吩咐石竹将午饭放在门口,然后亲自将午饭端进屋里,亲自喂慕念春吃了午饭——“运动”过度,全身酸软无力,又饿的前胸贴后背。想吃饭,只能让齐王喂了。

这一天,慕念春实在没脸出来见人,索性厚着脸一直赖在屋子里。连带着晚饭也和午饭一样,是由齐王端进来的。

再到隔日清晨,慕念春实在受不了了,天一亮,便坚决推开意图再次缠过来的齐王:“你昨天就厮混了一整日没出去,今天总该去上朝了。”

小夫妻两个在屋子里痴缠一天两夜不露面,传出去实在没脸见人了。

齐王厚颜无耻的应道:“我前天晚上出宫的时候就和周琰说过了,我要连着告假七日,在府里好好‘陪’你。所以你就不用担心这区区小事了。”

什么?他居然还向周琰告假了?

慕念春又羞又气又恼,重重的拧了他一把:“你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告假是为了什么是吧!我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

竟然告了七天的假!他该不是打算就在屋子里待七天吧!

不得不说,慕念春实在很了解某人,就听某人恬不知耻的说道:“既然不好意思出门见人,那就干脆别出去了,我也不出去,就在屋子里陪你。”

一边说,一边不安分的攀上她柔软的胸前。

至于齐王有没有得逞......咳咳,这就不用深究了。

总之,在屋里待了三天都没出来见人的齐王妃,恼羞成怒的撵了齐王去书房睡了四天。

番外之有喜(一)

过了荒唐又疯狂的三天三夜,慕念春疲累之极又羞恼之极。干脆利落的将齐王撵去书房睡。

齐王连着荒唐三日,把“积蓄”了两年多的精力都耗光了,也有些手软脚软的感觉。其实,就是真的睡在慕念春身边也做不了什么了。不过,眼看着娇妻大发雷霆,齐王还是乖乖去了书房睡了四天。

再羞臊,也不能躲在屋子里不见人。慕念春硬着头皮故作若无其事的出了屋子。

好在贴心的石竹早已经暗中叮嘱过众丫鬟,众人最多在心里暗笑,面上却是半点不露。

等齐王休假结束开始上朝后,日子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安宁。新婚小夫妻过的蜜里调油一般,一到了晚上,石竹和冬晴根本不好意思值夜伺候。

齐王夫妻恩爱的事,周琰早有耳闻。私下里不知揶揄取笑过齐王多少回。诸如“十四叔近日面色憔悴走路时双腿绵软无力宫中有上好的鹿茸我这就打发人送一些去齐王府”之类的。

齐王本人厚颜无耻,对什么鹿茸无所谓。可一想到脸嫩的慕念春看到宫中赏赐时的必然会有的羞恼,立刻不客气地瞪了周琰一眼:“你敢赏鹿茸给我,我就天天在朝会上提议你广纳嫔妃,为皇家开枝散叶。”

这话立刻戳中了周琰的痛处,周琰立刻陪笑道:“我刚才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十四叔大人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

自从周琰登基之后,渐渐褪去往日的青涩,年轻爱笑的脸孔多了几分威严。

在人前的时候,叔侄两个是君臣,得守着君臣的规矩礼仪。不过。到了两人私下相处时,还是和以前一样随意亲昵。

说笑了一番过后,齐王忽的正色说道:“周琰,慕元春已经死了一年多了,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她吗?”

周琰先是守孝一年,又将选秀女纳嫔妃一事延后两年。平日在女色上也并不热衷。一月中去皇后和刘贤妃处留宿的次数不过三四次。

周琰笑容一顿。

慕元春这三个字,已经成了他心底最深的伤疤。无人敢在他面前随意提起慕念春,就连太后和皇后也会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个名字。也只有齐王会这般毫不忌讳的问出口了。

“我早已放下她了。”周琰这话说的颇有些口不对心。

有些伤痕表面看不出来,实则深深的刻在心底。

齐王见他这副样子,倒也不忍心多劝了。默默的陪周琰坐了许久。

慕元春给周琰带来的伤痛,只有靠漫长的岁月慢慢淡去了。

......

从福宁殿出来之后,齐王又去了昭阳宫探望容太妃。

一年孝期已经过了,容妃却依然穿着素白的宫裙,发髻上只簪了一朵白玉芙蓉簪。面容憔悴清瘦,像失了土壤的花朵,没有了往日的光鲜灵动。眼角也多了些细纹。

齐王看着心疼:“母妃,父皇的孝期已经过了。你不必这么约束压抑。孝服也能换下了。整日待在昭阳宫里闲着无事,不妨去别的宫里转转,和兰太妃她们说说话。”

容太妃扯了扯唇角。淡淡说道:“如今新皇登基,我这个太妃还是老实安分地待在昭阳里为好。也免得太后皇后挑刺。”

齐王哑然。是啊,父皇已经死了,这皇宫已经换了主人。如今执掌皇宫的是强势厉害的太后,母亲在宫中确实不宜张扬......

“我本打算早些去齐州就藩,母妃就能随我一起去齐州过些轻松自在的日子。”齐王歉然说道:“可周琰才登基一年多。我实在不放心这么一走了之。总得再过几年,等大秦安定周琰能做一个合格的好皇帝了。我才能走。只是这么一来,就要委屈母妃了。”

容太妃浑不在意的笑了一笑:“这有什么委屈的。我在宫中衣食无忧,过的清静自在。”

那一场宫变里死了很多人,丽贵人安嫔也在宫变中丧生。侥幸活下来的,大多和容太妃一样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如今就是想闹腾也找不到对手。

容太妃这般豁达随意,齐王心里反而更不是滋味。

晚上回府的时候,心情沉闷低落的齐王罕见的没有主动缠着慕念春。

慕念春敏感的察觉到齐王有心事,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朝中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难题?”

“不是朝中的事,”齐王叹口气:“今天我去了昭阳宫探望母妃,她整日待在昭阳宫里从不出来走动。整个人瘦了一圈,再这么下去,我真担心她会越来越消沉。只可惜,我答应了周琰,要在京城多待几年。眼下朝廷还有诸多难题没有解决,我总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母子连心,此话半点不假。提起容太妃,齐王的话语中满是心疼和关切。

慕念春想了想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父皇去世了,母妃在宫中难免触景伤情。只要把她从宫中接到齐王府来住,再找些事情让她做,她也就无暇整日伤心难过了。”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齐王精神一振:“好,我明天就去和周琰说一声,只要他张口,太后肯定不便阻挠。”

“这么做不妥。”慕念春却不赞成:“宫里的事情如今由太后做主,你用周琰去压太后,太后心里肯定不痛快。总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和契机,顺理成章的提起此事最好。这事交给我,你就不用烦心了。”

齐王深知慕念春的聪慧伶俐,闻言用力亲了亲她的唇:“好,那就都交给你了。”

......

两个月后,慕念春进宫求见太后。

慕念春正要行礼,太后已经笑吟吟的说道:“都是自家人,还要这么多虚礼做什么。快些到我身边坐着说话。”

太后原本对齐王颇为忌惮,可这一年多来,齐王全心辅佐周琰处理政事她都一点一滴的看在了眼里。既然齐王对皇位没野心,太后心中自是高兴,对慕念春也格外的和气亲切。

慕念春却之不恭,微笑着谢了恩,坐在太后下首说起了闲话。

家长里短一番过后,太后笑着说道:“你可有些日子没进宫了。今儿个特意进宫,是不是有什么事?”

慕念春抿唇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太后。我今日进宫,确实有件要紧的事相求。”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羞怯的笑意:“我这个月小日子迟来了十几天,虽然还没请大夫诊脉,不过十有*是有了身孕。”

太后一脸欢喜的笑容:“这可是个好消息。你这是第一胎,可得安心养着身子。”

“太后说的是。”慕念春很自然的顺着太后的话音笑道:“我要安心养胎,这府里的事总得有个知心可靠的长辈主持才好。所以,我才冒昧的进宫来......”

太后何等精明,顿时闻弦歌而知雅意,猜出了慕念春的来意。

区区一个容太妃,太后倒也没怎么放在眼底。先皇死了一年多,宫里仅剩的几个太妃都很老实安分,往日风头最劲的容太妃也夹起尾巴做人。每日待在昭阳宫里,几乎不出宫门半步。

慕念春想趁机将容太妃接进齐王府里住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已经是过了气的嫔妃,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不成?倒不如卖个人情......

太后心念电转,很快就拿定了主意,亲切的笑道:“这有什么可为难的。你将容太妃接到府里就是了。我再派一个太医和两个擅长调理身子的嬷嬷给你。你只管安心养胎就行了。”

慕念春一脸欢喜的起身谢恩。

马到成功!

番外之有喜(二)

当容太妃接到太后懿旨时,既惊又喜,许久没回过神来。

慕念春笑盈盈的俏脸引入眼帘:“母妃,快些命人收拾些衣物,随我一起出宫吧!”

容太妃眼角一热,强忍住落泪的冲动,半晌才故作淡定的吩咐绿萝等人去收拾行李。只是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慕念春知道容太妃最是自傲好强,绝不肯在她面前示弱落泪,体贴的退出室外。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估摸着容太妃的情绪不会太激动了,才又重新进了屋子。

容太妃的眼圈微微泛红,显然刚才哭过了,此时神情已经平静了不少,疑惑的低声问道:“你是怎么和太后说的?太后怎么会同意我出宫去齐王府?”

宫中太妃到儿子府上居住,这事虽然不算出格,却也不是什么易事。

慕念春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也没什么。我就是告诉太后,我可能有身孕了。以后得安心养胎,府里的事总得有人主持打理。她就点头同意了。”

什么?她怀孕了?

容太妃先是一怔,旋即眼中闪过狂喜,目光来来回回地打量着慕念春平坦的小腹。仿佛那里随时就会蹦出一个孩子似的,口中不满的责怪道:“你既是怀了身孕,怎么也不在府里好好养胎,跑到宫里来做什么。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慕念春:“......”

还不是为了你才跑这一趟!

不过。慕念春早就习惯了容太妃的口不对心,也没着恼,心平气和的说道:“日子尚短,请大夫来诊脉,只说可能是喜脉。得再过半个月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此次回府。我就安心待着,哪儿也不乱跑了。”

容太妃原本恹恹的没精神,此时陡然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奕奕的说道:“怀孕这么要紧的事,绝不能等闲视之。以后衣着饮食要处处留心......算了,和你说多了你也不懂。以后有我在一旁提点照应。你只要乖乖听话照做就行了。”

......为什么她有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慕念春一边乖乖点头,一边在心中默默吐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