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三个月内帮你洗刷冤屈,还你清白。”千金公主在叶素素剑下,却没有在王倾君剑下那么害怕,只嚷道:“到时你非但能洗刷冤屈,还能登上帝位。”

唐天致听出了千金公主话中的暗示,若是王倾君和唐天喜唐天乐死了,皇位空虚,他又洗刷了冤屈,自然能继位。

“皇兄,我和陈文安曾是未婚夫妻,知道他的短处,只要帮你洗刷了冤屈,你才是大殿下,他越不过你去。”千金公主再次开口,自己的侍卫在外面呢,王倾君还不敢杀自己的,若杀了,她也难以脱身,还得趁这时候说动唐天致。等到陈文安等人来了,就迟了。

唐天致沉默了下来,是呀,天晴有法证实陈文安是皇子,难道没法证实他不是皇子?与其和王倾君合作,还不如和天晴合作呢!前提是,要制住天晴,令她乖乖听话。

王倾君见唐天致意有所动,心下大急,突然转身,走到千金公主跟前,一托叶素素执剑的手腕,示意她松开,自己握了剑柄,手腕用力,厉声道:“公主殿下不怕死么?”

千金公主一下禁了声,不再说话。

唐天致若有所思,突然开口道:“她毕竟是父皇的女儿,太后娘娘放了她罢!”

“我放了她,你就给我解药么?”王倾君一听唐天致的话,知道千金公主适才的话起了作用,唐天致这是意动了,不想救唐天喜和唐天乐了呢!

唐天致笑一笑道:“她的侍卫就在外面,太后娘娘杀了她,也不能全身而退啊!”

“耽搁了这些时候,你的人应该也差不多来了,怎会怕她的侍卫?”王倾君竖耳听着外间的声音,若是陈文安能赶来,自然能收拾了外间的侍卫。

叶素素警惕地看着唐天致,怎么,不想给解药,还想和公主殿下合作了?若这样,拼了这条命,也得活捉你。

“素素,过来!”王倾君怕叶素素轻举妄动,没擒住唐天致反让他跑了,只得喊了一声。

叶素素退到王倾君身边,轻声道:“主子,……”

王倾君冷艳一笑,嘱叶素素道:“把围在公主殿下颈间这条帘纱解下来,塞在她嘴里,免得她乱说话。”

千金公主本来害怕着,一听王倾君让叶素素解帘纱塞在她嘴里,反松了口气,只要她不说话,就不会杀了她吧?

叶素素三两个解下帘纱,团成一团,一把塞进千金公主嘴里,还用拳头捅实了,这才作罢。

“解下她腰带,缚实她双手。”王倾君又指挥。

待叶素素缚实了千金公主,王倾君吁一口气,好了,现下杀了她,她不会发出尖叫,不会乱挣扎,就不会惊动外面的侍卫。

她又吐一口气,朝叶素素道:“素素,我力气小,握不了这剑,你帮我一起握。”

叶素素伸手搭上王倾君的手腕,两人一起握住了剑。

唐天致倾听着外间的声音,知道许之敏还没赶来,千金公主的侍卫还守在外间,一时还走不得,便看向王倾君道:“太后娘娘要是不放心天晴,我这里还有毒药,不若给她喂一丸,她自然听话了。”

是啊,是听你的话了。有她帮你洗刷冤屈,迎你回宫,你还会救天喜和天乐么?王倾君闭了闭眼,又睁开了,朝叶素素道:“一道用力,杀了她!”说着手腕一沉,狠狠用力,朝千金公主的喉咙割下去。

“呜……”千金公主一声呐喊被堵在喉咙内,根本发不出来,头一歪,颈上一道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剑柄,身子软软倒下。

叶素素松开手,怔怔看着千金公主,就这样死了啊?

“死了没有?”王倾君扔了剑,全身发抖了,拉着叶素素道:“我是第一次杀人,没有经验,……”说着小声尖叫起来,“天啊,我杀人了,太可怕了!”

叶素素搂住王倾君安慰道:“主子,不是你杀的,是我们一起杀的,别怕!”说着也颤抖了,这拿剑杀人,是第一次啊!杀的,还是嚣张得要命的千金公主。

杀人了呢!王倾君“嗷”一声哭了起来,冲到唐天致跟前道:“公主殿下死了,只有我能帮你洗刷冤屈了。只要你给解药,先解了小喜和小乐身上的毒,我到时自然要让小喜退位,让你登上皇位。若不然,我们死了,你毒害我们这一条罪名,可是罪证确切的。到时陈文安自然会追杀你,且他也能理所当然登上皇位。你从此就沉冤不能雪了。”

“殿下,皇上和安阳王只有几个月大,求求您了!”叶素素也过来相求。

唐天喜和唐天乐确实年小,若真有一个什么,自己毒害他们这条罪行,确实足够陈文安作文章的。唐天致看了看王倾君,见她哭得凄惨,一咬牙,低声道:“一个月内,你拿出一点行动,到时抱了天喜,另约地方见面,我亲自给他喂解药。至于天乐,待你帮我澄清了,再喂解药。”

“不,我等不了那么久,小喜和小乐还小,等不了那么久,会出事的。”王倾君涕泪交加,“只要给解药,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唐天致看向地下的千金公主,心下确信,这个女人为了儿子,什么都敢干出来,嘴里道:“我怎么相信你呢?”

“小喜和小乐年小,就怕毒素在体内太久,会损害他们的筋骨。”王倾君手一伸,从怀里摸出一串珠串,举起在唐天致跟前道:“这是你让多格公主买的珠串。”

唐天致点头,“不错,是这串,这漆,是我亲手漆上去的,不会有错。”

王倾君拿起断嘴茶壶,见壶底还有茶,便把珠串扔了进去,摇了摇,当着唐天致的面,举茶壶对着嘴,“咕嘟”几口,喝下了壶底的茶。

“主子!”叶素素拦阻不及,不由嘶声喊了一句,“那珠串有毒呀!”说着去扣王倾君的喉咙,哪儿还能扣出来?

王倾君格开叶素素的手,苦笑道:“一时半会,死不了的。”

唐天致看着王倾君嘴唇慢慢变黑,极是震惊,“你这是为何?”

“这样,你便放心了罢,相信了罢?”王倾君含泪一笑,“我中了毒,只有你的解药能救,三个月内自然帮你洗刷冤屈,若不然,到时只有一死。但是,小喜和小乐的解药,你现下就给我,他们太小,不能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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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争宠了

自己在外逃亡一年多,早不是当年的风光模样,纵洗刷了冤屈回宫,也不能和正得意的陈文安抗衡,但若是得了王倾君的信任,和她携手,助她对付陈文安,恢复身份当个王爷,总是可以的吧?

唐天致迅速权衡着,唐天喜和唐天乐现下若有事,得益的确实是陈文安,而不是自己,而陈文安身份不明,怎能任他这样得了江山?

王倾君见唐天致不答,只心急如焚,继续道:“天喜和天乐这样子,很容易被人有机可乘,若有个什么,必定赖在你头上,认为是中毒之故,到时……”

“好,我答应你。”唐天致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声道:“我现下就跟你进宫,亲配了药给天喜和天乐服下。宫中有御医看着,你也不怕我作假。”

王倾君心头一松,腿一软,差点萎倒在地下,亏得叶素素扶住,才站定了身子,只惊喜交集道:“你愿意跟我进宫?”

“当然。”唐天致答的爽快。

“好,我会想法保你安全,不让人动你一根毫毛。也会尽快帮你洗刷冤屈,让你重回殿堂。”王倾君说着,飞快转向叶素素,吩咐道:“一矣回去,马上召司徒将军进宫保护二殿下,寸步不离。”

“哐”一声,门被踏开,陈文安领着人冲了进来,他一眼见到王倾君好端端站着,这才暗松一口气,待看到王倾君衣领口有血迹,脸色又一僵,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公主殿下被刺客所杀,却是救不活了。”王倾君指指地下的千金公主,掩面道:“那刺客武功极高,一击得手便跑了,连样子也没看清呢!”

她说着,指指唐天致,“亏得二殿下护着我,我才没有出事。”

唐天致见得许之敏也跟在陈文安身后进来,又指挥人守住了门口,这下放了心,顺着王倾君的话道:“天晴带来的那些侍卫全是草包,连主子也没有护住,一个也不能饶过。”

陈文安见王倾君说话声音正常,不像受伤的样子,方不再追问,只轻描淡写道:“外间的侍卫,已全拿下了,一个也不漏,放心吧!”

唐天致看一眼陈文安,再看一眼许之敏,心知自己这一方的人在陈文安手下是讨不了好处的,因道:“听闻皇上和安阳王中了毒,恰好我这些时流落在宫外,晓得些医术,倒愿意进宫配药,帮皇上和安阳王解毒,陈大人应该不会拦阻于我吧?”

陈文安先看王倾君一眼,见她点头,便会过意来,唐天致这是已和王倾君说好条件了呢,一时道:“若能解了皇上和安阳王身上的毒,一切好说。”

唐天致似笑非笑道:“陈大人谅解便好。只是我冤屈未洗刷,就怕进了宫中,被有心人利用,未及配出药来,就有人借当年的事要致我于死地,间接害了皇上和安阳王。”

陈文安知道唐天致疑忌自己,也不解释,只道:“太后娘娘自会为你洗刷冤屈,恢复你王爷之位,你只管好好配药。”

王倾君见他们相谈甚欢,知道双方都有顾忌,不会动手,一颗心才放回原处,嘱孙叔伦道:“孙大人令人四处搜查,抓捕那刺杀公主殿下的刺客。”说着停一停,又道:“公主殿下的后事,就由你办理了。”

孙叔伦一一应下,躬身道:“此处不安全,还请太后娘娘和王爷尽早回宫!”

“摆驾回宫!”叶素素也知道王倾君急于回去,忙喊了一句。

眼见王倾君向外走,唐天致忙紧紧跟上。

陈文安蹲到地下,用手抚上千金公主的眼睛,低低一叹,嘱孙叔伦道:“她生前爱漂亮,身后事,也办得漂亮一些罢!”

孙叔伦应了,也蹲了下去,朝千金公主行了一个礼,这才道:“王爷为何让唐天致回宫,这一回去,只怕……”

陈文安淡淡道:“大唐是强国,可是自从去年中秋节死了两个皇子,伤了一个皇子,再至先帝驾崩,朝局便动荡起来,周边小国和蕃国皆虎视眈眈,待机而动。唐天致先前是大皇子,支持他的人不在少数,至今还有许参等老臣效忠于他。若是为他洗刷冤屈,让他回朝,却是有利于人心归拢。若杀了他,人心散乱,谣言四起,木达又在京城,于大唐不利。”

“王爷想得深远。”孙叔伦表示佩服,胸间有一言却不吐不快,低声道:“王爷固然是皇子,可总有人暗地里质疑,唐天致不同,他生下来便在宫中,又曾有机会被立为太子,就怕他羽翼丰满之后,不利于王爷。”

陈文安挥手止住孙叔伦的话,“大唐四位大将军,虽手握重兵,但一直忠于先帝,不幸的是,先帝一驾崩,唐天佑病弱,陈太后专权,将军离心,已不复当年忠心。之前,我是陈家子弟,陈平是我伯父,他手握重兵,对我,对陈家,都是好事。但现下我是皇子……,偏他对我有养育教导之恩,我不能动他。可是不动他,则皇室势弱,百官势大,一旦有人生异心,则会出现臣欺君的事。所以,还是留着唐天致罢!再说了,唐天致也不是好杀的。皇上和安阳王还等着他的解药呢!”

孙叔伦明白了,这是留着唐天致抗衡陈平将军呢!

王倾君回到宫中时,不忙去见唐天喜和唐天乐,只匆匆去洗漱,换下脏衣裳,又把手泡在温水中好半晌,犹自觉得还有血腥味,一时把头伏在手肘上,有些难过。今日亲手杀了千金公主,他日,还不知道要杀多少人,才能替儿子护住江山呢?

叶素素拿了巾子过来帮王倾君擦手,劝慰道:“主子,公主殿下几次三番要害您,不是您死,就是她亡,迟早的事而已,何必难过?”

“说的也是。”王倾君自我安慰道:“我若死了,小喜和小乐怎么办?我若不想死,便迟早要杀掉公主殿下的。今儿不杀,明儿也会杀。”

叶素素又禀道:“二殿下已和御医配解药去了,说道晚上便能配出来。”

王倾君点头,唐天致多年的皇子不是白当的,才进宫门,便有人不顾一切迎接他,又跪在地下为他叫屈,要自己为他洗冤,这么着的,纵他没有给自己下毒,自己其实也不敢动他了。不过也好,留着他抗衡陈文安吧!

正寻思,浴室外传来唐天喜和唐天乐“呜呜”叫的声音。

王倾君一听,站了起来,冲了出去,一手一个,抱住了唐天喜和唐天乐,笑道:“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

莫嬷嬷笑道:“有人禀报,说道主子回来了,进了浴室洗漱,皇上和安阳王硬是听懂了,一直叫着,指着这个方向,要我们抱他们过来瞧。”

唐天喜和唐天乐大半天不见王倾君,这会被她抱在怀中,只紧紧搂住她,突然的,一人一边,“啧”一声,亲在王倾君脸上。

“哟!”王倾君叫了一声,一颗心差点酥掉了,脸泛桃花道:“会亲人啦!”

“啧”一声,唐天喜又亲了一下,声音又大又响,亲完还斜眼看唐天乐,瞧,朕最疼母后了,多亲了一个呢!

唐天乐也“啧”一声再亲了一次,亲完用小手盖着王倾君左边的脸,不让唐天喜再亲。

唐天喜把小手伸过去,盖在王倾君右脸,也不让唐天乐再亲。

一殿人见了,忍不住全笑了起来,“就这开始争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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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甜甜的呀

天昏黑下来,玉阶殿外挂起灯笼,殿内掌起灯,灯光昏黄温暖,殿内各人脸色却略现焦躁。

王倾君心神不定,只频频看向门外,叶素素匆匆进来,禀道:“主子,二殿下已配好了药,只方御医不放心,拿毒镯子泡水喝下,服了刚配的解药,说要亲自检看解药的效果,现下那边的人全看着方御医,只等他说行,才敢拿解药过来呢!”

听说解药已配出来了,只等着效果,王倾君略略放心,吁口气道:“二殿下亲手配的,自然不会有假。”唐天致都进宫了,怎敢配出假药?

叶素素说着,又禀道:“司徒将军已进宫,现守在二殿□边,无谕便不会离开。”

听得司徒元进宫,王倾君松了口气,千金公主死了,这宫内诸事,便是陈文安掌握着,虽说陈文安没有露出要对付唐天致的意思,但总得防着。在唐天致未洗清冤屈之前,身边须得有一个可靠的人护着他,同时监视着他。而司徒元,正是一个好人选。

隔了一会儿,便听得殿外脚步声响,红锦进来禀道:“主子,殿下和方御医李太医等人来了!”

“快请进来!”王倾君一下醒了神,太好了,方御医活生生来了,证明他适才服下的解药有效果呢!

叶素素和葡萄也激动起来,齐齐迎到殿门外。

唐天喜和唐天乐趴在榻上玩,见得众人皆看向门外,也仰起头看向门外,极是兴奋,有客人来了么?每次有客人来,总会带些好玩和好吃的,这回来的客人,会带些什么呢?

待叶素素揭起帘子,通禀了一声,唐天致便率先进去,一点犹豫也没有,先站到王倾君跟前,躬身行礼道:“拜见母后!”

陈文安见唐天致行礼,只得也上前行了礼,口称见过太后娘娘。

“免礼,都坐罢!”王倾君看看眼前这两个“儿子”,有些头疼。

叶素素和葡萄等人悄悄打量陈文安和唐天致,再看唐天喜和唐天乐,都有些星星眼,哟,四兄弟都俊得离奇呢!四人的相貌,确实很相像。就是不说,人家一瞧,也知道是兄弟。

唐天致一见唐天喜和唐天乐,只觉很稀奇,粉团团一对儿,长得一模一样呢!

“见过太后娘娘!”方御医和司徒元等人也齐齐上去行礼,又转向唐天喜和唐天乐,笑道:“见过皇上,见过安阳王!”

“呜!”眼见人多,唐天喜兴奋了,免礼啦,好吃好玩的东西呢?

“呜!”唐天乐也跟着唐天喜叫了一声,瞪在唐天致和方御医等人的手上,眼见方御医手里拿了一个小瓶子,这才高兴起来,哈哈,有糖豆豆呀?

方御医已举起瓶子道:“禀太后娘娘,二殿下配了解药出来,臣已亲自试过,确认无误。只是被臣吃了一丸,现只剩下两丸,……”

唐天致马上解释道:“并非不想多制,而是有一味药不够,只能制三丸,偏方御医不放心,吃了一丸,这才……。母后放心,待那一味药搜寻来了,儿臣自会紧着再制一丸出来。”

李松柏也作证道:“那味药虽不算名贵,但宫中刚巧没了,已让人出宫去寻,料着明儿早上便能再配一丸出来的。”

王倾君这才含笑道:“你们辛苦了!”

说着话,方御医已令人拿了药杵等物,把一颗药丸倒了出来,当众杵碎了,磨成粉未,一边道:“温水服下便成。”

叶素素早端了温水过来,候在一边。王倾君把唐天喜抱到膝上,见唐天乐不满,只笑道:“待会就轮到你了,别着急。”

李松柏吩咐宫女拿了一张纸进来,让方御医把药散倒在纸上,然后把纸小心折成漏斗形状,笑眯眯朝唐天喜道:“皇上,这个可好吃了,吃吃看!”

有多好吃呢?唐天喜张开小嘴,作出呱呱待哺的模样。

李松柏手快,一矣唐天喜张开小嘴,便把纸漏斗凑到他嘴上,只一倒,就把药散倒了进去。

叶素素手更快,已把鹤形嘴茶壶的壶嘴塞进唐天喜嘴里,未待唐天喜品过味来,就灌了一口温水进去。

“好了,喝下去了!”王倾君见唐天喜呛了一下,忙给他抚背,以肯定的态度道:“味道很不错,是不是?”

唐天喜扁扁嘴,一下哭了起来,苦的,苦的,不是糖豆豆。

葡萄淡定的过来,往唐天喜嘴里塞了一颗糖豆豆,见他含了一含,止了哭,这才抱过去,笑道:“轮到安阳王吃了,咱们吃完了,可以去玩了。”

王倾君忙去抱唐天乐,唐天乐适才见唐天喜哭了,有些不安,待坐到王倾君的膝盖,只紧紧闭着嘴,观察着大人们。

见唐天乐不肯张开嘴,王倾君忙哄道:“甜甜的,甜甜的哟,快张嘴。”

葡萄抱了唐天喜过来,当着唐天乐的面问道:“皇上,是不是甜甜的呢?”

唐天喜嘴里砸巴一下,是甜甜的呀!

“看,哥哥都吃了,你也吃,别落后了。”王倾君见唐天乐似懂非懂的,便一再强调是甜甜的东西。

唐天乐见唐天喜砸巴得欢快,这才张开嘴。

陈文安站在旁边看着唐天喜和唐天乐吃了药,见他们额间的青黑色渐渐褪退,方才吁口气。

一时众人又哄着唐天喜和唐天乐喝水,逗着玩,见他们没有异状,皆松了口气,看向王倾君道:“主子,是解药没错。”

看看药效差不多了,方御医再次为唐天喜和唐天乐把脉,神色松了下来,点头道:“还得多喂水,再捂了出汗,毒素才能去尽。”

李松柏插嘴道:“水里加点盐。”

忙乱完毕,方御医和李松柏告退,陈文安和唐天致却赖在殿内不走。

陈文安瞪唐天致:好了喂,还不走?我们一家子四口人团聚,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呢?

唐天致早察觉到陈文安对王倾君有异状,这会怎么肯走?只和王倾君道:“母后今儿辛苦了,可得早些休息。儿臣明早定然奉上解药,解除母后体内的毒。说起来,母后就不该服下那毒,吓坏儿臣了。”

王倾君:这么腻歪说话是要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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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麻酥麻的

司徒元在殿外候了片刻,不见唐天致出来,只好又进了殿,躬身道:“天已不早了,二殿下累了一天,明早还得起来配药,该早些安歇的。”

王倾君闻言,赞许地看司徒元一眼,朝陈文安和唐天致道:“天也不早了,你们退下罢!”

唐天致有些为难,看定王倾君道:“母后,儿臣的王府早已被封,一年多时间无人打理,怕是荒废了,再住不得的。且陈大人既然能够住在宫中,儿臣也想住在宫中,早晚在母后跟前尽孝,陪伴两位皇弟。这样吧,母后把离这处不远的青荷殿赐给儿臣住罢!”

王倾君有些受不了唐天致那亲昵的语气,还有一口一个母后的叫喊,忙忙点头道:“好,就赐青荷殿给你住。”若是让唐天致出宫住,他便有机会勾结大臣,私养门客等,倒不若让他住在宫中,和陈文安互相监视着。

唐天致忙谢过王倾君,又朝陈文安道:“陈大人,母后要安歇了,你也请罢!”

陈文安慢条斯理道:“太后娘娘,公主殿下已在百官面前证实了我的身份,为正视听,还请太后娘娘让钦天监择吉日,领着我祭拜天地,认祖归宗,改名换姓。”唉,本来想拖着,免得一认祖归宗,得正式喊你母后,认儿为弟,可是唐天致回来了,再不认祖归宗,便有些非正统皇子的感觉,生生被他压了一头,这怎么行?

王倾君听着陈文安的语气,似乎不满,只得道:“这阵子事情太多,倒把你这事耽搁了,明儿就告诉钦天监,让他们择吉日。”说着又看向唐天致,“千乘王殿下既然是先帝的血脉,便是你大哥,怎么着,你也得尊称他一声皇兄。再有,待给你洗刷了冤屈,便另给你策封,就封为昌平王如何?”两个都要安抚,累哪!

唐天致这下满意了,躬身道:“谢过母后!”

陈文安从鼻孔里轻哼一声,过去抱起唐天喜,笑道:“这么晚了,还在这儿滚动,就是不肯睡,这可不乖。”

唐天致见陈文安和唐天喜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也不甘落后,上去抱起唐天乐,举着打旋儿,见他“咯咯”笑,这才满意了,看,咱们也“兄弟情深”呢!

王倾君扶额,看向叶素素,叶素素无奈,只得做丑人,大声道:“两位殿下,皇上和安阳王才解了毒,宜早些安歇,可两位殿下在此打闹,影响他们,他们却不肯睡,这可不行。”

“谁在此打闹了?”陈文安和唐天致异口同声道:“又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