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样?我都低声下气了,他还给冷脸。”王倾君委屈极了,“除了他,还有昌平王帮着打理朝政呢,不信没了他就不行了。”

“主子就别自欺欺人了,没了他确实不行呢!昌平王虽有许大人一帮子老臣效忠着,总归比不上千乘王。”叶素素摇头道:“不得不承认,这两年若不是千乘王坐镇朝堂,凭主子一已之力,早被朝臣们欺负得渣都不剩了。更别说和蕃国的谈判和战争方面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就该讨好他?”王倾君白了叶素素一眼。

叶素素不客气道:“你可以不讨好他,但是出了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呀!”

“好吧,要怎么讨好法?”王倾君声音低了下去,“他很难讨好的。”

“其实,你知道的。”叶素素双手抱胸,叹口气道:“他若没心思,怎会在知道你想杀他之后,还帮你收拾烂摊子?还对皇上和安阳王一如既往那么喜爱?”

“若这样,小喜和小乐长大之后,如何交代?”王倾君喃喃道:“他们是兄弟呀!”

“问题是,他们现在还没长大,还太小。”叶素素挪到王倾君身边,语重心长道:“先顾好眼下的事吧!”

“传了出去,怎么是好?”王倾君咬牙道。

叶素素哭笑不得道:“主子,皇上和安阳王这般像千乘王,你以为人人都相信他们是兄弟呀?人家早就认定你们……,若不然,千乘王为何甘心当个王爷,一心忠于皇上?就是昌平王,也是顾忌着千乘王,这才安安静静的。”

王倾君一下抚了心口,呜,我清清白白的,外间居然开始乱传了么?枉担了负名啊!若这样,倒不如坐实了,也不算枉。

叶素素看王倾君神色松动,便又道:“千乘王这样的,打着灯笼都难找,主子还矫情个什么劲呢?”

“素素,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王倾君有些羞恼,人家哪儿矫情了?

她们这里说话,孙叔伦却在问陈文安道:“陈文慧才貌双全,王爷怎么不顺势娶了她呢?”

“我一向把她当妹妹看待,如何能娶她?”陈文安摇头道:“陈家培养女儿,一向当成未来皇后人选在培养,我若娶了她,陈家如何容我只做个王爷?”

陈叔伦默一下,方才道:“王爷为何不肯进一步呢?太后娘娘和昌平王并不难对付。”

“叔伦,以后再不要说这种话。”陈文安正色道:“我发过血誓,这一生忠于大唐,忠于唐天喜,不生异心。”

其实,是忠于太后娘娘吧!孙叔伦心里腹诽一句,嘴里道:“就算王爷不想娶陈文慧,总要娶他人罢?现下国孝之期已过,各府谈婚论嫁,论得热闹,王爷可是大热人选。”

陈文安有些失神,随口道:“此事还有太后娘娘,我的母后作主呢?急什么?”

“王爷不娶陈文慧,便得娶罗冲大人的千金罗心倚,这也算效忠太后娘娘的一种了。”孙叔伦又劝道:“王爷的婚事举朝瞩目,总得早作打算。”

陈文安不答,看向窗外,眉头蹙着,是啊,该娶亲了,但是,娶谁呢?

第二日早朝上,陈文安果然自请领兵出征,说道这些年和蕃国人打交道,熟知他们行兵布阵的风格,自信比陈平更适合领兵云云。

王倾君装作为难道:“还得和陈将军商议商议再论。来人,宣陈将军。”

陈平听闻陈文安自请领兵,不由愕然,匆匆进宫,言道:“太后娘娘,和蕃国这一战,非同小可,千乘王固然能干,但在打仗一事上,未必有我在行。”

王倾君道:“却是看过折子,得知陈将军心忧府中女儿未嫁,儿子还小,怕陈将军牵挂太多,不愿出征,如今看来,却是错怪陈将军了。”

若让陈文安领兵,便要双手交出手中所握重兵,怎能甘心?陈平无奈,只得道:“太后娘娘确是错怪臣下了。只因女儿到了适婚年纪,现还未定亲,这才想请太后娘娘作主赐婚,并无其它想法。”

“哪陈将军心中可有中意的女婿人选?若有,哀家问得对方同意,自然可代为赐婚。”王倾君见陈平不肯把领兵之权交给陈文安,心中却是一松,语气也轻松起来,笑道:“陈小姐貌美如花,她想嫁谁,谁个还不得半夜笑醒?”

陈平看陈文安一眼,知晓他不愿意娶自家女儿,只得作罢,嘴里道:“有劳太后娘娘挂心了!现下出征在即,倒不可为了小女的婚事,误了大军行程。小女的婚事,就由我家夫人自行决定便好。”

下了早朝,王倾君眉眼全是笑意,太好了,不用牺牲儿子的婚事了。

莫嬷嬷提醒她道:“主子,该谢谢千乘王。”

葡萄牵了唐天喜和唐天乐进殿,笑道:“太好了,皇上和安阳王不用这么小就定亲了。”

王倾君一把搂了唐天喜和唐天乐,嘴角全是笑,“这一回,确实要谢谢你们皇兄!”

至晚,叶素素亲到温室殿中请陈文安,笑道:“我们主子已备下酒菜,还请王爷赏脸过去一趟。”

“不是要毒死我吧?”陈文安慢条斯理道:“上一回就敢勾结木达杀我,这一回,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来?”

叶素素硬着头皮道:“我们主子已是明白过来了,若没有王爷,凭我们主子一已之力,如何镇得住满朝文武,如何让昌平王不起异心,如何护得住皇上和安阳王?如今主子想赔罪,只望王爷看在皇上和安阳王的面子上,不再计较。”

陈文安淡淡道:“你们主子明白就好。”

玉阶殿中,王倾君紧张的绞了绞手帕,嗯,蕃国虎视眈眈,人心不稳,还得靠陈文安周旋,嗯,要讨好他,要讨好他……

莫嬷嬷俯在王倾君耳边道:“主子,为了皇上和安阳王,须得……。再说了,千乘王那般俊俏,主子也不会吃亏呢!”

不吃亏?难道还赚了?王倾君吐了一口气,咬唇道:“嬷嬷,你放心罢,反正要让他死心塌地忠于小喜。”

“主子英明!”莫嬷嬷也吐了口气,晓得厉害就好哪!

葡萄乖巧,早早就哄了唐天喜和唐天乐去睡,避免像以往那样,陈文安一来,就被他们缠住了。

陈文安到玉阶殿时,殿中各人得了吩咐,早已避开了,室内只剩下叶素素在侍候。

叶素素斟了酒,布了菜,悄悄吹灭几盏油灯,不使室内太过明亮,这才退了下去。

王倾君眼角瞥得叶素素退下去的身影,突然有些慌张,悄悄去看陈文安,正好碰上陈文安抬头,两下里对正了视线,一时心跳,微垂下眼,劝酒道:“这酒是莫嬷嬷自己酿制的,入口甘纯,王爷试一试。”

陈文安待要说什么,一眼见得王倾君脸颊上洇开淡红,仿似三月未的粉桃花,那句刻薄的话语便吞了回去,只打量王倾君的装扮,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了,还这般娇艳动人,不怪木达当时动心,就是我也……。想到哪儿去了?像这等想谋杀亲夫的女人,哪能轻易原谅?

王倾君喝了半杯酒,见陈文安并没有端杯,一时咬咬牙,把手中的酒杯递到陈文安跟前,低声道:“王爷要是不放心,便喝这杯罢!”

灯下美人柔语,玉手持杯相劝,自有一番动人情怀。陈文安抬眼,抿抿唇道:“太后娘娘劝酒,也这般没有诚意么?”

王倾君只得站了起来,笑道:“请王爷喝了这杯酒,原谅我以前做的错事。”

“这可只有半杯酒,并不是一杯。”陈文安看了看王倾君手里的酒杯,仿佛嗅得杯沿的口脂香,却故作姿态,不肯轻易接了王倾君这半杯酒。

王倾君忙放下酒杯,执壶斟满了酒杯,再次举起来道:“敬王爷!”

陈文安不接,心下作着斗争,就这样原谅了这个女人么?不行,不能太便宜她。

都到这地步了,再不能让他释怀,就枉费这番布置了。王倾君狠狠心,绕过桌子,坐到陈文安身边,把酒杯凑在他嘴边,腻声道:“这样还不喝么?”

陈文安不由自主张开嘴便喝了一口,一时惊觉,伸手握住了酒杯,连带着握住了王倾君的手,把酒杯推向王倾君嘴边,耳语般道:“只有经过你嘴里的酒,我才能放心地喝下去。”

这是要哀家以嘴哺酒?王倾君俏脸“轰”一下,开出两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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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向她红吮唇

陈文安手指抚摩着王倾君握杯的手背,轻轻用力,把酒杯推向王倾君嘴边,身子倾向前,半挨了过去,低语道:“我不过想喝一杯放心酒,太后娘娘就不能如我所愿么?”

王倾君脸颊似火烧,一下张开嘴喝了一口酒,却是“骨嘟”一声吞了下去,差点呛着了,一时稳住了杯子,不让陈文安再往她唇边凑,喃喃道:“我都喝过了,你该放心了罢?”

陈文安看了她半晌,这才接过酒杯,凑在唇边,含住了杯沿,眼角觑着王倾君道:“有了酒,怎能没有菜?”

想怎么样呢?难道这菜也得尝过,你才敢吃?王倾君看着陈文安喝了小半口酒,一咬牙,拿筷子挟起菜先吃了一口,又再挟一筷子送到陈文安嘴边。

陈文安摇摇头,“不是这个菜。”

“哪个菜?”王倾君眼睛在桌上巡了一圈,拿不准陈文安爱吃什么。

“你不知道我爱吃什么菜?”陈文安心里又不是滋味了,这样求原谅,太没诚意了好么?

王倾君无奈,又重挟了一筷子菜,喂到陈文安嘴边。

陈文安这才吃了,又喝一口酒,示意王倾君再挟菜。

青荷殿中,许之敏笑吟吟道:“过了今夜,主子便有机会翻身了。”

唐天致横手指在唇间,示意许之敏小声些,一面却是忍不住得意,笑道:“那酒,那菜,自是没问题。陈文安今日喝下的香茶,也没问题。可惜呢,喝了那香茶,再到玉阶殿喝了那酒,吃了那菜,肯定会出问题的。他一旦腹内绞痛,定然怀疑王倾君要杀他,怎能容忍?”

许之敏接话道:“他想对太后娘娘动手,司徒元送给太后娘娘那两个暗卫也不是吃素的,肯定会出手。纵陈文安不会就擒,他们两人的关系,肯定没可能恢复了。只要太后娘娘猜忌陈文安,就只有依靠主子您了。待得陈平领兵出征,司徒元接掌了京城,陈文安势力变弱,主子正好行事。”

两人说着话,早已有人进来禀道:“王爷,玉阶殿那边灯火通明,已传了御医过去。”

“很好。”唐天致吩咐道:“好生监视着,若有动静,再来报。”

待来人退下去后,许之敏笑道:“御医就是说出什么来,也挡不住陈文安起疑心了。”

唐天致点头,“只要他们互相猜忌,我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许之敏提醒道:“陈文安势大,主子宜不动声色,慢慢挖墙角,一旦发现不对,马上缩手,不让他有机会反击。”

唐天致笑道:“我不信陈文安不觊觎皇位。只要他有异心,王倾君必然会防着,总有一天,他们两人会斗起来。”

陈文安这会脸色雪白,死瞪着王倾君,心下咒骂:怎么轻易相信她了呢?

王倾君一再分辩道:“这酒和菜真没问题,你也看到了,我一样吃了不少。”

再待在玉阶殿,没准就不能活着回去了。陈文安挣扎着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喂,已传御医过来了啊!”王倾君站过去挡住陈文安,着急道:“我要下毒的话,肯定要下剧毒,一沾致命那种,怎会只让你腹痛?你倒是想想,来这边之前,吃过什么东西,喝过什么东西?可是有人特意要破坏我们的关系?”

陈文安脸色沉沉,坐回了椅子上,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事。今日,宫女泡了新贡的茶,……。

御医很快来了,诊了脉,只说吃了有冲突的食物所致,饿两顿也就好了。

王倾君一听,松了口气,连茶也不敢给陈文安上了,只吩咐人送他回殿。

另一头,唐天致很快得到消息,说道陈文安和王倾君吵了一架,不欢而散,一时笑向许之敏道:“好好安排,趁机扇风点火,再着人好生结纳司徒元。”

陈文安一走,王倾君跌坐在椅子上,跟叶素素道:“他要是生了疑心,便无论怎么做,都不再信我了。”

叶素素道:“王爷是聪明人,只要好好想想,自然明白这回不是主子要害他。”

“但愿如此吧!”王倾君有气无力道:“大战在即,若是他生疑心,只怕……”

陈文安回到殿内,却是冷静了许多,和孙叔伦道:“唐天致最近太过安静了,还得提防着他。”

因陈平出征在即,陈文安暂时只得抛开对王倾君的不满,全力筹备军粮。

五月酷热,陈平领着大军出发,满朝文武都略为担忧,深怕未到战场,士兵会因为天气太热而中暑。王倾君也睡卧不安,直到七月初,陈平派人传来消息,大军到达边境,中暑的人数并不多时,她才松了口气。

八月初时,传来陈平初战告捷的消息,满朝欢庆。王倾君欢喜之余,想起这阵子亏得陈文安调军粮,安抚人心等,一时踱步,嗯,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让陈文安不再记恨呢?

莫嬷嬷见了王倾君的样子,猜测出几分,笑道:“民间女子想讨人欢心,都是绣了手帕子啦荷包啦相赠,不信对方不心软。”

“可是,我舞刀弄枪还行,针线活一点也拿不出手的。”王倾君摇头。

“要不,让人代主子绣一个?”葡萄建议道。

莫嬷嬷阻止道:“这可不行,让人代绣,怎能表达诚意呢?主子是太后娘娘,绣得再差,那也是珍品。千乘王见了,知道是主子亲手绣的,肯定动容。”

“真行么?”王倾君喃喃道:“我就绣一个出来给你们看看好了!”

王倾君手帕子绣好这一天,便领了唐天喜和唐天乐到温室殿见陈文安。

“皇兄,皇兄!”一到温室殿,唐天喜和唐天乐便大叫,兴冲冲喊道:“母后来看你了!”

陈文安听得唐天喜和唐天乐的声音,顾不得矜持,早迎了出来,笑得满脸灿烂,“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让人先过来说一声,好给你们准备一点儿玩的和吃的。”

王倾君陪着笑道:“他们刚吃过东西,这是随意走走,消消食呢!”

陈文安不理她,一手一个,牵了唐天喜和唐天乐进殿,一边道:“今儿正好有空,给你们一人削一柄木剑怎么样?”

“好呀好呀!”唐天喜和唐天乐一听木剑两个字,都欢呼起来,“要这么长的木剑。”说着各伸了手臂比了比。

“小孩子家家的,玩什么木剑呢?要玩,就玩木偶好啦!”王倾君跟在他们身后,一边道:“待大些再玩木剑罢!”

那三人根本不理她,已是讨论起木剑的尺寸和花纹等。

进了殿,宫女上了几样茶点,就退了下去。陈文安果然吩咐人拿了小刀等物,当着唐天喜和唐天乐的面,很快削好了两柄木剑,笑道:“雕花纹的话,就比较费时间了,还得晚间有空再雕,雕好了明儿给你们送过去,怎么样?”

唐天喜拿过木剑挥了挥,作出一副武林高手的模样,奶声奶气道:“还要配个剑销。”

唐天乐看着手里的木剑,愣是觉得比唐天喜那柄要大些,一时咧开嘴笑着,啊哈,皇兄还是对本王好些,瞧瞧,削的木剑也大多了。本王就说嘛,不过迟生一会儿,哪儿会样样吃亏呢?这不,皇兄就明显疼本王多些。

陈文安慈爱地看一眼唐天乐,不过一柄木剑,就乐成这样了?

王倾君见唐天喜和唐天乐亲近陈文安,三张相像的脸靠在一起,一时便有点迷茫,这是同父异母兄弟呀,怎就这么像呢?

叶素素朝唐天喜便眼色,唐天喜想起她之前说的话,奶声奶声道:“皇兄,朕可以逛逛这座殿吗?”

陈文安不由笑了,“这儿是皇上的家,皇上想逛那儿都行。”

叶素素便牵了唐天喜和唐天乐的手,笑道:“我领皇上和安阳王四处瞧瞧再过来。”

待唐天喜和唐天乐一走,陈文安便对王倾君道:“有什么事便说罢!”

王倾君看看陈文安道:“你瘦了。”

陈文安摸摸脸,那一腔怨气消了一大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王倾君也跟着喝茶,隔一会又道:“夜里早些安歇,顾着身体一些,小喜和小乐还要你教导呢!”

陈文安抬眼看王倾君,突然一笑道:“多谢太后娘娘关心!”

王倾君微低了头,心里挣扎了一下,终是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子,递到陈文安跟前道:“是我绣的,你要不嫌,就拿去用。”

陈文安伸手接过,抖开看了看图案,惊奇道:“居然能绣得这么丑?”

“不要就算了!”王倾君有些羞恼,伸手要夺回手帕子,不想陈文安手一缩,把手帕子举到高处,她想也不想,伸长手去夺,一时惊觉自己贴了陈文安站着,只忙忙缩回手。

陈文安站定身子不动,见王倾君不再来抢,便折好帕子放到怀中,隔一会道:“一条帕子不够用,再绣几条罢!”

“绣一条都累死了,熬夜熬得眼睛疼,你还想要几条啊?”王倾君冲口道。

“我瞧瞧!”陈文安听得王倾君语气似撒娇,心头一动,伸手托住她的下巴,俯头去看她的眼睛,低声道:“还真有些肿了呢!”

王倾君吓一跳,红了脸道:“是有些不适。”

“是么?”陈文安突然吹了吹王倾君的眼睛,含笑问道:“好些了么?”

“好多了!”王倾君心跳加快,拿着主意一定要跟陈文安和好,坚定讨好的心思。

“那再吹吹!”陈文安俯了过去,贴近王倾君的额角,轻轻向下吹气,吹完一瞧,见王倾君闭上了眼睛,红唇轻颤,一时之间便忘记还在记恨她,只俯下头,吮向她的红唇。

☆、不能自控不了

两唇相触,异常的柔软甘香,陈文安鼻息烫热,有些不能自控。

王倾君小心肝“砰砰”乱跳,待要推拒,却又想着叶素素的话,一时微启了红唇,让陈文安唇舌驰骋而入。

“主子,昌平王……”孙叔伦的声音突然在帘外响起,陈文安和王倾君同时一惊,后退两步,各坐回椅子上。

“昌平王听闻皇上和安阳王在这儿,特意过来相见!”孙叔伦揭帘而进,话才说完,突感不对,只假装无所觉,躬身对王倾君道:“见过太后娘娘!”

王倾君脸上红霞未褪,却不想被唐天致见到,站起来道:“哀家先回殿了,待会儿让素素领了小喜和小乐回去罢!”

唐天致被请进侧殿中时,王倾君便从殿内出了门,直接回了玉阶殿。

回到玉阶殿内,王倾君对镜一照,镜中人脸颊桃花红,分明春情荡漾,瞒不过人去,不由捂住脸,自语道:“天啊,他是小喜和小乐的哥哥哪,这就……”

唐天致从温室殿出来时,却是疑惑,王倾君一听闻我来了,怎么就跑了?她跟陈文安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前冷战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不和,今儿怎么走动起来了?

许之敏听得唐天致的疑惑,说道:“不管如何,主子不能让他们和好。一旦他们联手,主子就没有机会了。”

“对,得空须得多过去玉阶殿表孝心才是。”唐天致踱步道:“听说她喜欢骑马,倒要弄几匹好马孝敬她。”

许之敏看看四下无人,低声道:“主子莫要忘了,太后娘娘可是年轻女子,深宫又寂寞。主子只要得了她的芳心,何愁别的不到手?”

唐天致斜睨许之敏道:“亏你说得出?”

“难道主子不是这样想的?”许之敏一笑道:“主子若不行动,只怕让陈文安先得手呢!”

唐天致终于不再装了,笑道:“行,过几日我生辰,自要请她过殿相聚,你再好好安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