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谋划这件事,谋划了多长时间?”陈文安道:“想来有一段时间了,若不然,今晚也不能这样顺利放倒了我们两个。”

六雪接话应道:“太后娘娘杀死千金公主之后,老太妃娘娘便开始准备了。我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三年,公主殿下地下有知,想必也可以瞑目了。”

陈文安道:“原来你是一个忠心的奴婢,倒错看你了。”

王倾君朝向寻香公主道:“原来你今晚和人在这儿幽会,是要引我们过来。想来多格公主进房来,也是稳住我们,不让我们马上走出去,好让你在外布置一番的?”

寻香公主笑道:“糊涂人糊涂一世,有聪明一时的时候,而聪明人聪明一世,自然也有糊涂一时的时候。你们两人太精了,想要你们入圈套,岂是容易的?好在你们两人今晚动了春情,一时便糊涂了,这才着了我们的道。”

陈文安道:“纵你得了手,可是别忘了,你们几人皆是女流之辈,岂能镇得住朝臣?且承丰王还在京中,若他起野心想做监国,你们是反抗不了的。若放了我们,今晚之事便当作没有发生,怎么样?”他说着,心下暗暗计算时辰,想着孙叔伦或会寻到这处也未定。

“我们敢做,就自然有万一的法子,千乘王不用为我们担忧。”寻香公主轻笑。

多格见陈文安临危不乱,俊脸上的潮红未褪,更见俊美,只呆呆看他,突然抿抿唇,朝寻香公主道:“母后,留他一命罢!”

寻香公主脸色一变,斥道:“到了这个地步,留着他便是祸害。只要我们掌权,还怕找不到俊俏男子当你夫婿?何必留恋他?”

王倾君马上道:“这些年来,美男子见过不少,却没有一个及得上千乘王的,就是哀家,也为他动了心,公主动心不足为奇。这么俊的男子,杀掉确实可惜。倒不如留着对抗承丰王。真要不放心,给他喂一颗药丸就是。”

“要你多嘴?”寻香公主冷冷瞥一眼王倾君,朝六雪道:“拿东西塞住他们的嘴,待会烧起来时,才不会惊动人。”

六雪早拿出两方帕子,上前去塞在陈文安和王倾君嘴里。

寻香公主又指挥道:“把他们拖到床上,脱了衣裳,让他们抱在一起。到时传出去,自然知道他们是偷情时,灯笼跌落在地,不慎烧起来,以至着火烧死他们的。”

六雪力气却大,很快拖了陈文安上床,又来拖王倾君,又俯在王倾君耳边道:“太后娘娘,对不住啦!”

千防万防,为何没防着简老太妃呢?王倾君心下叹息。

寻香公主怕有人寻到这处,已是催着六雪道:“快些解了他们衣裳。”想了想又道:“还是撕烂吧!这样更显猴急,更能说明深陷其中,没有察觉灯笼跌在地下燃烧起来之事。”

多格一听要撕衣裳,却来了兴致,鼓起腮子,上前反剪陈文安的手,不让他挣扎,一时动手,狠狠撕开他的衣裳,撕成一条条,露出陈文安结实的胸膛,一时又在陈文安胸口处摸了一把,有些不舍,这样的美男子,就要被烧死了么?

听得撕衣裳的声音,王倾君心里沸腾着,感觉这场景似乎曾发生过,也顾不上细想,只暗暗祈祷,希望玉阶殿众人见自己良久不回,会晓得出来找。

六雪也上前,把王倾君的裙子撕成布条,却并不扯下布条,而是任由王倾君挂着布条,又和多格公主合力,把王倾君身上的衫子也撕成布条,只余领口滚边留着,垂挂着布条,造成很诱惑的模样。

寻香公主见王倾君微微一动间,布条晃动,胸口肌肤如玉,便指了指王倾君胸口,示意六雪扯下她的肚兜。

王倾君只觉胸口一凉,肚兜被扯了下来,不由挣扎了一下,却听寻香公主道:“缚住她!”

听得寻香公主的声音,六雪用肚兜反缚住王倾君双手,扯低她的手,让她反仰向后,这才拂开她胸口布条,露出丰盈之处。

多格抬起王倾君的左腿,搁到床边,让陈文安瞧得更清楚些,又拿了一个长毛刷子,在王倾君大腿处扫抚。

“轰”一声,王倾君只觉自己脑袋快要炸开了,心里诧异,这场景,为何这么熟悉,好像曾发生过一样?

见王倾君浑身发颤,寻香指示六雪分开她双腿,让她跨坐到陈文安身上。

多格咬着唇,突然一把拂开六雪的手,把王倾君从陈文安身上掀下去,推到里床,朝寻香公主道:“母后,我要陈文安!”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47想起了往事

寻香公主眯眼看着多格,有些恨铁不成钢,咬牙道:“别再节外生枝了!”

多格倔强的回视寻香公主,用身子半挡着陈文安,低声道:“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子,你是不明白的。”

“我不明白?”寻香公主脸色黯淡下去,却不再拦着多格,只道:“给你一刻钟时间。”说着退出房门外。

六雪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多格,也跟着退出去,小心关好房门,走到寻香公主身边,低声道:“主子,已是嘱了两位侍卫大哥,时辰一到,只管在殿后放火,不须再过来禀报,免得露了行迹。且现下各殿的人不见了太后娘娘和千乘王,只怕会寻来,怎能拖延呢?”

寻香公主沉默一下道:“多格是一个死心眼的,若不让她如愿,只怕她会闹起来,反而坏事。这样也好,此回过后,想必她不会轻易动情了,不动情便不会被人摆布,我也省心。”

六雪又悄悄看一下四周,倾听了一下,知晓还没人寻来,这才稍稍松口气。

寻香公主没有看她,只看向暗处,想起当年到蕃国和亲前夕,也曾去求过陈平,希望他带自己远走高飞,结果呢?现下多格爱慕陈文安,没准会求陈文安带她走,可惜啊……。

有一瞬间,多格确实想放了陈文安,求陈文安带自己远走高飞,很快的,她又知道,这是妄想。

陈文安静静看着多格,双手虚握,依然无力,心知这一刻钟,是在寻香公主算计之下,也是药力未消的时刻,反抗是徒劳的,因又闭了眼,极力倾听周围的声息。

多格自动忽略床里侧的王倾君,只从怀里摸出一颗蜡丸,捏开取出里面的药丸,想起李松柏的警告,便把药丸捏成两半,捻了半片药丸在指间,爬上床去伏在陈文安身上。

陈文安睁开眼来,眼神却没有抗拒,甚至带着一点情意。

多格心头狂跳,扯开陈文安嘴里塞着的帕子,候着他喘息空隙,便把药丸极速放进嘴里,含在舌根下,低头去亲陈文安,见陈文安没有反抗,似乎还有意配合,不由一喜,把药丸顶到舌头,卷放到陈文安嘴里,用舌尖一搅,搅成粉未。感觉到陈文安鼻息渐粗,心知药丸药效已发作,便颤动身子,在陈文安身上挨擦。

多格这是要强了陈文安?太勇猛了!值此生死关头,王倾君却有些怔怔的,陈文安好像不是第一次被强啊!等等,好像自己也曾强过他,这场景,这场景,怎么熟悉成这样呢?

陈文安浑身燥热,腹下有邪火渐渐升腾,突然动了动脚,心下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嗯,看来这药丸效力极大,甚至破了软骨膏的药效了。不过也是,这药丸本就是令人气血急行的,软骨膏怎是它敌手?他小腹一热,不由自主竟是搂住了多格的腰。

多格意乱情迷,却浑忘陈文安中了软骨膏,这会双手怎能搂到自己腰上?她只双手扯开陈文安的腰带,撩起他袍子,搓揉挨擦。

陈文安喘出一口粗气,腰部一用力,突然翻身而上,把多格掀翻在床,未等多格反应过来,双腿压住多格的身子,双手已是掐上多格的喉咙,任多格如何扑腾都不松手。

手底下的人渐渐失了力,不再扑腾,陈文安这才松手,伸手在多格鼻端处一探,吐出一口气,转头去看王倾君,见王倾君身上的衣裳碎成布条,比不穿更诱惑,这会鼻孔一热,无法自控,却是扑了上去。

王倾君嘴里塞着手帕子,全身绵软,任陈文安动作着,脸颊早红如桃花,天呀天呀,还不赶紧跑,还动还动?

陈文安素了数年,又被喂了半粒药丸,这会美色当前,哪还跑得动?只动了半刻钟,这才记得王倾君嘴里还塞着手帕子,一伸手扯开了,又解开缚在王倾君手上的肚兜,一时更怕王倾君发出声音惊动外面的人,只用嘴堵住了王倾君的嘴,唇舌辗转进去,需索无度。

陈文安嘴里有药丸的辛辣味道,那味道冲进王倾君喉间,她一激凌,全身发烫,双足一缩,举起环在陈文安大腿上,双手也环上陈文安的腰,配合着陈文安的动作。

陈文安一愣,马上知道王倾君身上的软骨膏也被破了,一时想要停下去,偏生停不下,只狠狠动作。

两人都想速战速决好逃命,不想那药丸非同小可,哪儿停得下?

王倾君一急,伸手去扳陈文安手,想要推开他,不想陈文安以为她想在上面,只一翻,就倒在王倾君身上,把王倾君扶着坐到自己身上。

两人一翻一转间,却到了床尾。王倾君一挣扎,一头撞在床柱上,只觉眼冒金星,一时按住陈文安,有些茫然,低语道:“合作,双赢,不合作,一起死。”

“你想起以前的事了?”陈文安惊喜,低低问了一句,抓着王倾君丰盈之处,让她身子颠簸起伏,低低哑哑道:“我是你的人了,要负责啊!”

电光石火间,王倾君记起了以前种种。

当年唐若龙听信道长的话,以为七巧女侍寝能功,便能救他一命。她身为七巧女,为了活命,便在发髻中藏了药丸,和唐若龙亲热时,喂了唐若龙半粒药丸。不想唐若龙在紧要关头晕了过去,眼看侍寝不能成功,便会身死,恰好陈文安跪在屏风后禀事,内侍们全退在门外,她在危急之际,只好引陈文安入内,强喂了陈文安另半粒药丸,威胁陈文安说:“合作,双赢,不合作,一起死。”

于是,她在龙榻上和陈文安做完未做完的事。

待得内侍们进入寝室,见得陈文安依然跪在屏风后,唐若龙已醒了,而她骑在唐若龙身上,便以为她侍寝成功了。而唐若龙相信自己的能力,也没有怀疑过陈文安。

是的,是她在先帝榻上,强要了陈文安,这才生下唐天喜和唐天乐。而这几年,她却百般矫情,避着陈文安。……。

王倾君骑坐在陈文安身上,看着他俊美无比的面容,心中荡开涟漪,双手撑在床上,身子后仰,减少压力,配合陈文安的冲刺。百忙中瞥一眼多格,却发现多格手指动了动,不由大惊,一边哼叫一边指指多格道:“她想活过来!”

陈文安一侧头,也瞥见多格眼皮动了动,他一下坐起,狠狠一动,倾泄而出,很快抽身,抱开王倾君,找到腰带勒在多格脖子上,看着多格不再动了,方才松了手,迅速穿了衣裳。

王倾君潮红的脸色转而变苍白,待要说什么,侧耳一听,止了话,看向陈文安。

陈文安忙躺下,示意王倾君也躺下,一面指指掉在床边的肚兜。王倾君会意,躺好不再动,作出一副软绵绵的样子。

寻香公主和六雪推门进来,见得室内一片安静,躺在床上的三人皆没有动,一时也不疑有它,只走近床边,正要说话,却地里有人影一闪,床上有人扑向她们,未及惊叫,已被床上的人扑在地下,死死掐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来。

陈文安手劲大,手底下的寻香公主很快不再扑腾,因松了手去帮王倾君,只两下就掐昏了六雪。

“时辰到,烧!”候在殿外某处的一个侍卫低声吩咐另一个侍卫,两人在暗处泼了油,点了火,根据寻香公主原先的指示,迅速撤离现场。

“王爷,王爷!”孙叔伦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来,声音渐近青荷殿,接着,有人大呼道:“不好,走水了,快来人啊!”

夜半时刻,百戏突然冲进简老太妃寝室内,惊恐万状道:“主子,不好了,青荷殿着火,寻香公主和多格公主却在里面,没有救出来。”

“什么?”简老太妃本来只是闭眼养神,并没有睡着,听得这话,一时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差点摔下床底去。

“怎么会这样?”简老太妃不能相信,死死咬着牙才压住了嗓音的颤抖。

百戏道:“是孙大人来报的。说是寻香公主在青荷殿会两位侍卫,多格公主和六雪不知何故,也进了殿内,那侍卫借机走了。寻香公主却和多格公主吵起来。争执间,殿内的灯笼跌落烧了起来,两位公主和六雪却没有逃出火海。”

“那两位侍卫呢?”简老太妃下了床,只觉眼睛蒙了一层东西,看不清眼前的人和物,话才问完,已是昏倒在地下。

玉阶殿中,王倾君捧着一杯热茶,猛灌了几口,这才稍稍定神,向叶素素说了事情的经过,至于和陈文安那一段,自然只有轻描淡写的两句话。

叶素素犹有余悸,嘴里道:“幸好孙大人及时找到青荷殿去,若不然,时辰一到,那两个侍卫举火就烧,只怕会连主子和千乘王一起烧死在殿内。”

王倾君吁出一口气道:“幸好捉到那两个侍卫了,有了他们的供词,寻香公主和多格公主之死,也能对百官作个交代。”

葡萄只去摸王倾君的脸,深怕她有个什么损伤,一边道:“主子,以后千万不能独自出去了,吓死我们了。”

王倾君拿住葡萄的手道:“别怕,有陈文安护着我呢!”

“主子现在完全相信千乘王了?”葡萄惊奇。

王倾君又喝一口茶,脸上神色十分精彩,声音小小的,透着不好意思,说道:“我记起以前的事了。小喜和小乐的生父,是陈文安,不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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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被男色所迷

寻香公主和多格公主母女为了两个侍卫,争风吃醋,以致烧死自己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有相信传言的,也有不相信的。但寻香公主在蕃国苦熬二十年,终于得以归国,却这样身亡了,百官免不了为她唏嘘。至于多格和六雪之死,他们倒没有特别上心,毕竟一个是蕃国公主,一个只是小小宫女,不值得他们花心思。

陈平听闻寻香公主死讯,却不肯相信宫中调查的结果,只进宫见陈文安要求说法。陈文安也不多说,让陈平去问简老太妃。

一夕之间,简老太妃已是憔悴得不成人形,病卧在床,听得陈平求见,想了想便让百戏去请陈平进来。

陈平见了简老太妃的样子,不由上前一步道:“老太妃娘娘,是谁害你们的?你只管说出来,总要为你们讨个公道。”

简老太妃心下却是明白,陈文安肯让陈平来见她一面,这是给她一个机会,让她保全简氏家族,保全简云石。寻香和多格已死,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但是简氏家族,总不能因她之故覆灭。

“陈将军,自从寻香和蕃,我除了日日盼望她归来之外,更暗暗发誓,若有机会,一定要掌权,决不让别人主宰我们母女命运。四年前千金公主身死,六雪逃入我殿中寻求保护,我便让云石送六雪出宫,让六雪在多格跟前侍候。自此后,我着力培养心腹,整整四年,这才有了十数个得力的人听候差遣。此回寻香归来,我便把这得力的人交在寻香手上,让她想法除掉陈文安和太后娘娘,好接手皇上和安阳王的抚育之职,当个监国公主。”

简老太妃说到这儿,喘了喘气,接着道:“我是想着,你和寻香不能成亲,定然心生愧意,一旦寻香掌权当监国公主,你必然忠心效力于她。因你手握重兵,寻香又是名正言顺的公主,百官自会服从。此后,我们母女再不会受人摆布……只没想到,寻香设局引陈文安和太后娘娘入圈套,想烧死他们,不想一个失误,反烧死了自身。”

陈平铁青着脸色,好半晌道:“是你害了她。”

简老太妃眼角有泪珠滚下,心痛如绞,隔一会才道:“希望你看在寻香面上,能帮着保住简氏一族。”

陈平从简老太妃殿中出来时,天已昏暗,他绕道到御花园,站在荷花池边,想起和寻香初次相遇的情景,一时摸出怀中的萧管,放在嘴边吹了一曲,吹完收萧,出了御花园,去见陈文安。他在陈文安处待了片刻,答应交出部分兵权,条件是简氏一族不受简老太妃之事牵连。

第二日,简云石上折子辞官,王倾君当场批准了。简老太妃知道陈平和陈文安的协议后,对百戏道:“有陈平在,简家终是保全了。我死后,你便去服侍云石罢!你一个小小宫女,太后娘娘等人不会为难你的。”

“主子!”百戏不由哭倒在地,只她也知道,纵王倾君愿意放过简老太妃,简老太妃也不愿活着了。盼了二十年,盼来了女儿,不想团聚才没多久,女儿却死了,她怎肯再活着?

当夜,简老太妃便“病死”了。

简老太妃不过深宫一位太妃,极少出现于人前,她病死的消息,反不及简氏家族退出京城回乡的消息引人注意,倒是王倾君听得简老太妃的死讯,伤感了一下。

莫嬷嬷对简老太妃本就警惕着,听得她死了,却是松了口气,悄和叶素素道:“老太妃每回来了,虽一副疼爱皇上和安阳王的模样,我却总是不放心,没想到她真有这些心思啊!”

叶素素关注点在别一方面,皱眉道:“寻香公主和多格公主死了,主子自不用为她们守孝,但是老太妃是长辈,主子要不要守孝啊?若是守了孝,哪主子和千乘王的事,又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解决?”

莫嬷嬷撇嘴道:“守什么孝啊?想要杀主子,主子还用为她守孝?”

“不守孝会不会引人非议?”葡萄问道。

“找一个道长来做法事,让道长随便扯个理由,也就不用守孝了。且主子是太后娘娘,当今皇上的生母,身份尊贵,不为一个老太妃守孝,也不是什么大事。”莫嬷嬷在宫中多年,熟知这些规矩,笑道:“你们不用忧心这些,现下要忧心的,是如何让千乘王有一个名份。”

正说着,红锦悄悄来报道:“千乘王来了!”

叶素素一听,忙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待会儿奉完茶,领着人退下,不要打扰他们。”

红锦笑嘻嘻应了。

葡萄纳闷,问道:“红锦也知道千乘王和皇上安阳王的关系了?”

红锦捂嘴道:“纸是捂不住火的。除了主子自己茫然着,我们心里可雪亮了。”

叶素素笑道:“千乘王那么疼爱皇上和安阳王,三人又那么相像,是个明眼人,其实也瞧出来了,只是不说而已。”

王倾君听得陈文安来了,莫名的慌张,俏脸红透了,坐在榻上不动。

陈文安进了殿,见宫女们颇为识趣,请安完毕就退下了,嘴角不由起了笑意。

“给母后请安!”陈文安站在王倾君跟前,像以往那样请安,见王倾君低头不答,只用手指绕着衣角,不由好笑,又道:“母后这几日睡得好么?”

“一点都不好。”王倾君抬头,对上陈文安灼灼的双眼,又没了底气,怎么听,怎么感觉陈文安这一声母后带着戏谑。

陈文安坐到王倾君身边,含笑看着她,自己斟茶,喝了一口方道:“母后要是睡得不好,可要儿臣来相陪?”

“啐!”王倾君啐了陈文安一口,一时想着唐天喜和唐天乐是他的亲儿子,他自然会护着,再不必担惊受怕了,又忍不住笑了,横陈文安一眼。

陈文安也笑了,悄声问道:“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份啊?你这样搞了我两次,再不给名份,说不过去吧?”

王倾君的脸又红了,狠狠瞪陈文安道:“正经说话,不要嘻皮笑脸!”

“我很正经好不好?”陈文安换了委屈的语气道:“人家真的很想要一个名份嘛!”

王倾君鸡皮掉了一地,摆手道:“行啦行啦,会想法子给你一个名份的,别吵!”

“这样我就放心了。”陈文安腻上前去,端了茶杯凑在王倾君嘴边,耳语道:“母后说了这么多话辛苦了,先喝茶润润嗓子。”

王倾君就着陈文安的手喝了一口茶,虽然红着脸,却严肃道:“好好服侍,一定给你一个名份的。”

嘿,三分颜色上大红了?陈文安搁下茶杯,看看无人,突然一伸手,把王倾君整个人抱起,转了一个圈道:“晚上过来服侍你好不好?”

王倾君小声尖叫着,又捂住了嘴,嗔道:“放我下来!”

“不放!”陈文安一个倒转,坐到椅子上,把王倾君置在自己膝上,让她骑坐着,不待她说话,已是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唇。

殿外候着的两个小宫女悄悄讨论着:

“你说千乘王和太后娘娘能成么?”

“他们本就是一对,怎么不能成?”

“可千乘王一直喊太后娘娘母后,这母子关系一时之间哪能随便就改了?”

“怎么不能改?相信千乘王一定有法子的。”

“嘻嘻,我倒是听说,有不懂事的大人暗地里上折子,劝喻太后娘娘不要沉迷男色,别被千乘王迷住了,误了江山云云。他也不想想,没了千乘王,太后娘娘哪儿坐得稳这个位置?”

“是啊,不管那件事是真是假吧,太后娘娘为了皇上和安阳王,就得讨好着千乘王。”

……

两个小宫女说着,突然见唐天喜和唐天乐蹿过来,忙矮身行礼,笑问道:“皇上和安阳王要往哪儿去?”

“听说皇兄过来了?”唐天喜说着,拉着唐天乐的手,从小宫女身边挤过去,喊道:“母后,皇兄!”

王倾君和陈文安正亲热,突然听得唐天喜的声音,吓了一跳,忙忙分开,正襟正好。

唐天喜和唐天乐进了殿,上前缠住陈文安道:“皇兄答应教我们一套拳术的,什么时候教?”

“这段时间太忙,待过了这个月再教好不好?”陈文安一伸手,早把唐天喜捞到左膝上,又捞了唐天喜放在右膝,动了动膝盖道:“不得了,一段时间不抱你们,好像又重了,也长个子了。”

唐天喜趴在陈文安耳边说悄悄话道:“皇兄是不是要娶老婆了?”

陈文安忍不住去看王倾君,嘴里笑道:“皇上怎么这样说呢?”

唐天喜调皮的眨眨眼道:“难道你不想娶?”

陈文安不由哈哈笑了道:“皇上认为我娶谁好呢?”

唐天喜托腮深思一下道:“谁屁股大就娶谁。”

陈文安吓一跳,“为什么?”

“屁股大好生养呗!一娶过门,马上能给我们生下一对儿小侄子来。”唐天乐奶声奶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