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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一号父亲长得不错啊。白面凤眼的帅哥一只。

当然了,清爽的齐言和他俩比也差不到哪里去。

各有千秋。

在我私下对比着他们三个男人的外表时,一阵清啸在山谷间回荡起。

清啸愈近,娘亲的脸色愈难看。

三号父亲?

疑问刚刚升起,一道绿色身影咻地停在娘亲面前。

“芊语,好久不见。”

声音清澈温润,很是好听。

有那前两位父亲的样貌为铺垫,三号父亲自是不用我来说明如何好看了。

俊逸潇洒。

这是我唯二能想到的形容词。

娘亲知道了一定会骂死我。

看了那么多书!居然只想得到两个!

来了三个人。

我思量着。刚刚一号父亲说了三个人的名字,看来还有一个人没有来。

都来了算了。我幸灾乐祸地看着死抿着嘴的娘亲。

原来我的娘亲是个纸老虎,不是母老虎。

哈哈。

在我高兴得快要笑出声的时候,四个人抬着一个大轿子飞上了我和娘亲住着的这个巍峨清秀的高山。

娘亲的脸几乎白得和小白的毛一样了。

看着那慢悠悠踱下轿子的一身霸气的男人,我乐不可支。

很好,四个人都来齐了!

阳光明媚,天空蔚蓝,山上气象一片大好。

但是这样的好天气并没有影响到娘亲和我的四位父亲。

娘亲嘴角抽搐,一号父亲神情哀伤,二号怒气冲天,三号气定神闲,四号面无表情。

真是不应景。

我不高兴地想。

这样的天气应该微笑,微笑。

真是…

他们五个人沉默了很久,搞得我很不耐烦。

你们要扮僵尸也不要扯上我啊,好歹等我退场了再慢慢扮。

不厚道。

嗯,后来,在我意料中的,娘亲最终扛不住第一个开口说了话。

“我和诺儿有话要说!你们给老娘老老实实地在外面呆着!不许进屋!”

话音刚落,我就被娘亲拎着衣领咻地一声飞进了屋。

看着砰地被用力甩上的门,我心凉了。

娘亲啊,这是我和齐言前天才好不容易装上的新门,你怎么着也得让我们用够五天吧…

一进屋娘亲就奔向床铺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包袱。

“诺儿娘亲先走一步你好自为之!”

娘亲抓着我的肩膀一脸隐忍。

我只是恍然大悟地看着娘亲手里面的包袱。

娘亲啊娘亲,原来你早就准备好要跑路了吧…

真是受不了你。

“保重!”

娘亲一咬牙,转身就要跳出窗户…

………

看着把娘亲团团围住的四位父亲,我突然觉得娘亲的话是如此具有前瞻性。

明明娘亲就叫他们在屋外等着不要进来了,他们偏偏不听话要进来。

…男人果然靠不住。

“陈芊语,这次你又准备逃到哪里去呢?”

四号父亲饶有趣味地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同时亦饶有趣味地看着娘亲。

“芊语…难道我就那么让你急于逃避么…”

一号父亲泫然欲泣。

“芊语,你这又是何必?”

三号父亲一脸怜爱。

“陈芊语!你再逃!当如此木!”

二号父亲说着一掌劈在木桌上,木桌应声断成两截。

我胸闷地看着那木桌。

娘亲你为何要和男人纠缠不清。

还偏偏要和这些好看的男人。

偏偏这些好看男人还不吃软饭。

看吧,又废了一张桌子。

去财不消灾,吃力不讨好。

看着难逃一劫的娘亲,我顿生悲悯之心。

我不着行迹地挪动到一旁看热闹的齐言身边,戳戳他。

“你帮我个忙吧。”

“嗯?”

“把这个架在我娘亲脖子上,带她离开。”

“啊?”

齐言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和智障少年交流还真是一件异常麻烦的事情。

我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匕首塞到齐言手里。

“我娘亲是否能逃出生天,就靠你了。”

齐言看着那匕首沉思了一会儿,后抬头不解问我:“为何你不自己上?”

我已经懒得和他说话了,手扶在他腰上使劲往前一推。

上吧小子。要是是我去绑架我娘,那些人精一般的男人会理会么?

不知道白痴会不会传染,以后离他远一点。

幸好齐言比我想像中聪明些,手脚麻利地把刀架到了我娘亲的脖子上,刀光石火之间。

而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娘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过肩摔把齐言摔了个七荤八素。

一切都只在瞬间。

“偷袭老娘!活腻了都!”

娘亲叉着腰气干云霄地冲着齐言吼到。

我没有想法了。

我曾经说过,娘亲的手劲很大。

所以突发事件之后我得把奄奄一息的齐言抬到床上去,并为他擦包扎伤口。

安顿好齐言,我借口要做晚饭急急离开这个满是是非的屋子。

这一跤摔得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居然能把齐言一个月前好得看不到疤的伤口再摔出来。

嗯,也可能不是伤口裂开,是新摔出来的。

我也就这么一怀疑。大家别当真。

至于我娘亲,我已经不想去管她的死活了。

这样有力气没大脑的女人真的是我娘亲么?

真丢人。

娘亲在屋里叫着嚷着不知和那些男人说着些什么。

我用力地拍拍窗榄:“齐言在睡觉,娘亲你小声点。”

“知道了!啰嗦!”娘亲很是烦躁地回答。

说了等于白说。我想着走到屋后的竹林去挖竹笋。

毫不意外地,娘亲刚刚低下去的声音又开始慢慢拔高。

哎…朽木不可雕也…

我很喜欢娘亲种在屋后的这一片竹林。

当然,娘亲种这片竹林连个附弄风雅的理由都懒得去想,动机十分单纯---她喜欢吃竹笋。

而且她自己不具高涵养高素质就算了,还喜欢去诋毁高格调的古人---

“王子猷尝暂寄人空宅住,便令种竹。或问:‘暂住何烦尔?’王啸咏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无此君?’……诺儿你不要学这个家伙,什么狗屁何可一日无君,显然是要等笋出来了弄个竹笋烧海参!”娘亲解释完这一篇文以后咂咂嘴,“诺儿下次我下山去买点海参回来你给为娘弄个尝尝…好久没有吃了好想念啊…”

当时的我觉得这个王子猷好可怜,想要吃竹笋直接买就可以了嘛,干吗要种竹子啊,估计等竹笋长出来的时候他都搬家了。

而现在的我还是觉得这个王子猷好可怜,居然被我娘亲这样的女人鄙视,还不如死了算了。

呃,貌似他好像也死了蛮久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话太长,有意者可点击旁边的精华评论。

默默拜谢,

原话为----717寝室关于《娘亲》一文的内部会议。请点击

王子猷一段来自《世说新语》。

《世说新语》是一本很好看的书,强力推荐之。

整本书都是晋魏时期人物的冷笑话。

看到默默内伤。

竹笋和三号

我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在这片小而茂密的竹林里飞到东来飞到西,任劳任怨地挖竹笋,努力为娘亲的胃谋幸福。

在我和一颗顽固不肯屈服于小锄头下的竹笋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时,一袭绿色长袍轻飘飘地飘过来,安安静静地停在我身边。

呃,这个人洗衣服都洗不干净的,看那长袍下摆都皱成了一坨一坨的。

我看着那抹绿色认真地思考着。

这样拖地的裙子也不错,下次打扫卫生的时候直接穿娘亲的长裙在屋子里面走一圈就可以了,裙摆把灰尘都吸掉了,多方便。

“小姑娘。”

这位没有卫生意识的人,也就是三号父亲,猫着腰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虽然对他这种把我当弱智的表现很不满,但是我还是很配合地看向他:“三爹爹有什么事情呢?”

“…三爹爹…”

他的脸似乎在抽筋。娘亲有说过抽筋大多是因为受凉的缘故。可是我看他穿得挺厚实的啊。

听到我的疑问词,他平定心神,蹲下来研究我的脸。呃,我们权当他看我是在研究我的脸吧。

“小姑娘…那个,芊语是你什么人?”

他问得小心翼翼的。

“是我娘亲啊。”

我埋头继续和小竹笋抗争着。原来东西都是小而彪悍的啊,看这竹笋犟得跟个什么似的。

“……”

他默然片刻,随后继续问我。

“那个…为什么我是三爹爹呢?是不是还有大爹爹二爹爹四爹爹五爹爹的?”

“没有五爹爹。”

说着我给了小竹笋最后致命一击,把它挖出来了。

“…那么你大爹爹是谁?”

闻言我翻了个白眼,山下的人都这么傻的么,难怪娘亲都不让我下山,原来是为我好怕我被这些家伙传染了。

“怎么了?”他好像看到我的白眼了,语气带着几分不解。

“没什么。”

我说着把小竹笋扔到竹篮里面,站起来。

“大爹爹是那个白的像鬼一样的男人,二爹爹是那个说话像打雷的男人,三爹爹就是你啦,四爹爹就是那个手上带个玉戒指好像暴发户的男人。”

他擦着额上的汗跟着我一起站起来。

“…芊语刚刚好像叫你诺儿?你叫诺儿是吧?”

我已经懒得翻白眼了。这个人是不是平时都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要是是这样就像我一样多看点书嘛,连搭个话都这么没水准。

“嗯,我叫陈诺,今年十二岁,打小在这山上生活。”

我拾起地上的竹篮,干脆把他会问到的事情都抖了,省的待会他浪费口水。

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的我回过头看站在一片绿色中的他。

“不要紧的三爹爹,不是有个什么三妻四妾么,虽然你排老三但好歹是个妻,比那个暴发户强多了。”

说完我蹦蹦跳跳地向竹林外走去,留着他一个人茫然在原地。

其实这场景蛮唯美的。

我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要是人再聪明点就好了。

“小姑…呃不诺儿!等等!”

三爹爹猛然醒悟般掠到我面前截住我。

又怎么了。我不高兴地看着他,刚刚我父女俩的感情交流还不够么。

“呵…”他儒雅一笑。不得不承认他的笑容很具欺骗性,显得他这个人很睿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我要赶回去给娘亲做竹笋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