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妍姑娘躲在我这里,就不怕被人找到。”既然是阴阳师家族,如果真的有那么神奇的话,难道她家中的其他人不会推断到她的所在方位吗?

“不瞒大少奶奶,明妍看不清你的命格,还有你周围人的命格,既然我看不清,我祖父与爹爹也看不出的,那么,我躲在你身边,当然他们就找不到了。”

“哦。”这个明妍的出现太出乎意料之外了,枯蝶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是,难道她真的要将这个明妍留在裴府不成。还有,她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逃婚,没有其他的动机?

“看来大少奶奶不是很相信明妍说的话,那这样吧,明妍就露一手给您看看。”这小姑娘说话的时候,其实跟她本人的气质一点都不相符,有点古灵精怪的感觉。

“也好,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姑娘的能力。”

“大少奶奶,刚才徐总管回话,还是没有找到银月,既然明国师的孙女在这,不如您就让她测测银月到底在哪里?”绿裳上前,贴着枯蝶的耳朵道

“也好。”枯蝶点点头。

“明妍姑娘,昨晚,我们府中厨房一名婢女失踪了,不如就请明妍过娘测测她现在身在何方?”

“去有水的地方找找吧,本姑娘今早一起来,就卜了一卦,府中昨晚有人做了水鬼,想必就是厨房的那位婢女了。”明妍姑娘漫不经心地道。

枯蝶跟几位丫鬟对看了一眼,然后又收回了目光。

就在这时,门口的丫鬟禀道:“大少奶奶,徐总管请您过去一下,今个一早,有人在湖中发现了银月的尸体。”

枯蝶心中一怔,不由地盯着明妍多看了几眼,难道这个明妍真的能够测出吉凶来?说实话,她是真的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可事实在这里,除非这个明妍也是昨晚偷画的知情人之一,或者,无意中看到了什么,那么,算了,先将她留下来,等裴奕涵回来再说吧。

当下枯蝶带着绿裳,红裳她们几个,还有这位明妍姑娘到了湖边。

厨房那么多人,枯蝶对这个小小的烧火丫头实在没什么印象,此时,尸体经过一晚上,已经泡的肿胀变了形,不过那张脸就算肿了,还是可以依稀辨出一些的。

此时湖边已经围了不少府中的人,见到她到来,已经有人让了开来。

“大少奶奶,银月死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徐总管上前请示。

“去请一个仵作来,查查她是怎么死的?”枯蝶来到那死尸的身旁,眉头皱了皱,有些胆小的丫鬟们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

“这——”徐总管有些迟疑,大户人家死一个丫鬟算什么,反而不及自家名声重要。

“就算是个丫鬟,死了也不能糊里糊涂地死了,也是一条人命。”枯蝶眼神冷了下来,要不是这些权贵之家根本不把人的性命当回事,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居心叵测之人才有机可乘。

事情到了现在,她也绝不相信这银月是失足落水的,显然是被人杀人灭口了。那么,对方杀人是在画意搂的画失窃之前呢?还是在这之后?

如果是之后,府中的人忙着救火,难道都没有人看到银月吗?

“是,大少奶奶。”徐管家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反正老夫人已经将这件事交给大少爷大少奶奶处置了,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成。

“将尸首找个地方放着吧,等仵作查验过了,再找一块棺木安葬就是。”枯蝶虽然对法医学也了解一些,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并不想越俎代庖,银月怎么死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谁杀了她。

“是,大少奶奶。”徐总管答道。

“银月可有家人,都住在何处?府中都和那些人交好,这些事情在一天之内给我查清楚,然后报到我这里来。”

“好的,大少奶奶。”

吩咐完毕之后,枯蝶让绿裳将这件事情报于裴老夫人知道。她则带着红裳,还有那位明妍姑娘回到了自己院子。

当然,昨晚上让徐总管登记的名单她也带回来了。

“不知姑娘还能算出什么?”回房之后,再次坐定,枯蝶随口问道。只要这位明妍姑娘不是居心叵测之人,也不垂涎自家夫君,枯蝶是不介意认识这样一个奇怪一点的朋友的。

“呵呵,大少奶奶,明妍虽然是阴阳师,可毕竟不是神仙,并不能每样事情都能推断出来,不过府上的婢女也是奇怪,这人掉到了湖中,怎么一点声息都没有,就像睡着了一样,虽然脸上被水泡的变了形,可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惊惧,难道大少奶奶没看出什么来吗?”

“哦,还请明妍姑娘赐教。”枯蝶其实也发现了,所以才坚持让仵作过来验一验。

“小姐,莫非是银月被点了睡穴,扔到了湖中。”晚照毕竟是练武之人,当下开口道。

“正是如此,看来这位丫鬟姐姐也是个聪明人吆!”明妍笑道。

枯蝶对点穴这门功夫虽然只见裴奕涵用过,不过她自己并不了解,自然一时之间想不到这上面去。不过,不管怎样,现在确定银月与整个偷画事件绝对有极大的牵连是一定的了。也许,对她下手之人是她熟悉的人也说不定

“红裳,给明妍姑娘准备一处房间,派两个人侍候着。”

“不用了,我根她们几个住在一起也没关系,只是不知能不能改变她们几个的命格了,这当妾当通房有什么好的!”

“也好,明妍姑娘有事大可来找我。”枯蝶听话听音,难道这位明妍姑娘真的神通广大到连那几个丫头的心思都能看清楚吗?

还有那个会武功的,不知是什么来路,让她们住在一起也好。

“好,那就打扰大少奶奶一段日子了。”明妍姑娘离开了。

“绿裳,回头找裴俭去查查,国师府的孙小姐长的什么样,是不是走失了。”

“是,大少奶奶。”虽然唐少恨小盆友认出了人,可枯蝶的本性让她已经习惯谨慎了,又想到那明妍说,看不出她的命格,难不成?她能看出,她的灵魂并不是属于这个时空的?

明妍离开之后,王氏和其他那三个丫头也进来拜见她。枯蝶简单地询问了几句,就让她们回去了,现在她还没有时间去关注她们的事情。

厨房的大管事秦家媳妇还在外边等着她问话呢!

裴老祖宗处。

“老祖宗,昨夜画意搂失火了,那幅祖传的画像丢掉了。”裴老夫人怀着有几许忐忑的心情道。

“嗯。”裴老祖宗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只是低应了一声。

“媳妇已经派涵哥儿他们夫妻两处理了。”

“也好,就让他们历练历练吧。”

裴老祖宗这样一幅表情,让裴老夫人心中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裴家世世代代显贵,会经历很多很多的风雨,那幅画,不过是一张假画,他们得了也没用,只不过要是能引出幕后那些对裴家不利的人来,这画丢了倒是一件好事。”

“老祖宗您说,那幅画是假的?”裴老夫人终于回过神来,虽然先前也有所猜测,不过被证明了,终归让她的心放了下来。

“如果是真的,怎能轻易让他们得去,祖上传了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能到你我的手中就将它丢掉了?”

“如此,媳妇就放心了。不过那真的?”

“都是一模一样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媳妇明白。”

裴老夫人回到了自己院子之后,就见裴五夫人正在等她。

“有事?”

“老夫人,您看,这初雪落水,被五哥儿污了名节,是不是就让她给五哥儿做个平妻?”裴五夫人陪着笑,小心地观察裴老夫人的表情道。

“初雪有自己的父母,这件事还轮不到我做主。”一提到,卢初雪,裴老夫人的头就开始疼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也有些为难了,还是等皇上的寿辰之后再说吧,到时,看看宫里面的意思再说。

“那媳妇明白了,自然会派人向卢二老爷,卢二夫人提亲。”

裴老夫人皱了皱眉,很想发作,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裴五夫人对裴老夫人说的话,还是很快传到了卢初雪的耳中,这几日,她神情倦怠,精神不振,身边的人砍了也无法,只好先送信给老爷和夫人。

“你说五表舅母去向姑祖母替五表哥提亲了?”小桥的话终于唤回了她的神智。

“是呀,小姐,我刚从老夫人身边的秦嬷嬷那里听到的。”

“那姑祖母怎么说?”

“姑老夫人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只说小姐的婚事是有自家父母做主的。”小桥虽然心疼自家小姐,可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行,我不要嫁给五表哥,我要去找姑祖母。”卢初雪就想跳下床来,去找裴老夫人,自家娘亲去世的早,府中的那位继母又怎么会为她着想,至于爹爹,一向就是个耳根子软的,要是爹爹那里答应了五表舅母的提亲,那就一切都来不及了。

吩咐身边的丫鬟简单地帮她梳洗了一番,卢三小姐就去了裴老夫人房中,但到了门外却被挡了驾。

“表小姐,昨晚府中失火,老夫人受了点凉,刚才吃了点药,身子不爽,就不见您了,您落了水,身子骨还没养好,这几日要好好养着才是。”

卢三小姐一听,就知道姑祖母不愿见她,难道她真的剩嫁给五表哥这条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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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实在太忙,根本没时间码字,让亲们久等了,祝亲们新的一年好运连连!

082,男人是谁,就是那伞

“奴婢见过大少奶奶。”厨房的大管事秦家媳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门就对枯蝶行礼。

“那个夜宵是怎么回事?”枯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

“回大少奶奶的话,厨房每天晚上都要给府中的护卫们准备夜宵,这都是惯例了,这夜宵都是彭厨娘做的,然后由厨房的丫鬟们送往各处,其他的护卫都吃了没事,只有画意搂的出了事情,所以,奴婢敢保证这夜宵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这府中有个风吹草动,厨房的人一般是第一个知道的,更何况,这次画意搂的失火事件跟厨房的夜宵有关联,秦家媳妇早就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将厨房洗干净,至于那个烧火丫头银月,已经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哦,一向送往画意搂的夜宵都是银月负责的吗?她到厨房多长时间了?”既然这夜宵不是只送往画意搂的,那就说明,问题真的是出在了送饭的银月身上,可一个小丫头跟偷画的人又有什么关系?让她不顾后果地做这种事情?

“回大少奶奶的话,画意搂的夜宵两个月前才改让银月来负责,先前送饭的是马婆子,银月进府已经三年多了。”

“哦。”三年多了,这比她嫁进裴家时间还长,在这三年内,银月不可能和这府上的人不打交道吧,说不定从熟悉她的人身上能推断出点什么来。想到这里,枯蝶又道:“谁和银月住在一起?”

“回大少奶奶的话,是厨房的小丫头惜儿。”

“红裳,去厨房将惜儿带来我有话要问她。”

“好的,大少奶奶。”红裳放下手中的活计去厨房找人了。

“昨晚,是谁最后一个在厨房见到银月的?”

“回大少奶奶的话,是做夜宵的彭厨娘,奴婢也带了她来,正在外边侯着呢!”

“让彭厨娘进来。”这个彭厨娘是枯蝶掌管了裴府的厨房之后,从外边招进来的厨娘,在府中的时间不长。

晨曦去了外边,片刻后,就带着一恶搞瘦瘦高高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枯蝶抬目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这位彭厨娘一眼,跟她第一次从人牙子那里看到的她差不多,神情有些焦虑,但总体上还算平静。

“奴婢见过大少奶奶。”彭氏有些紧张,她是好不容易才进了裴府做厨娘的,可这才过了几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心中也是有苦难言。

“昨晚的夜宵是怎么回事,从头到尾将事情说一遍。”

“是,大少奶奶,昨晚,奴婢跟往常一样做好了夜宵,然后分装成盒,然后由往日送饭的将夜宵送走,奴婢就回自己房中休息了,可今个一早,到了厨房,就听大管事说奴婢做的夜宵出了问题,可这怎么会呢,当时还有李婆子,张婆子在旁边看着,并顺便帮忙的,奴婢好不容易得了府上的差事,小心谨慎还来不及,怎么又敢在饭菜中动手脚呢?请大少奶奶明察。”

“我相信这件事不是你动的手脚,听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银月的人,在她送饭之前,你可发现什么异常?”

“异常?奴婢当时只想着尽快做完事情,回去休息,并没有注意其他的,不过,现在想起来,银月昨晚上的态度的确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奴婢觉得她昨晚好像特别的着急,不停地问奴婢,做好了没有,做好了没有,往日,她从不这样的,奴婢以为她也急着送晚饭回去休息,当时并没往心里去,可昨晚送夜宵的时候,她还穿了一身很漂亮的衣裙,大少奶奶您知道,在厨房的,尤其是烧火丫头,这身上的衣裙怎么都干净不了,银月吃完晚饭回到厨房后,就换了衣裙,当时李婆子还笑着说,银月这家头,别看,换了衣裙,这人都大变样了,还说这银月过年就十六了,能许人了,当时银月只是咬着嘴唇,但却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分明有点去见心上人的架势。这都是奴婢的猜测,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没有想到,这小丫头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情。”

“去见心上人的架势?”枯蝶自言自语道,听了彭厨娘的话,她也觉得这个银月昨晚送饭之前的行为很可疑,梳妆打扮,也没有反驳李婆子说的话,莫非,这府中果然有她一个‘心上人,存在?不仅如此,这个心上人可能与画意搂失火的事件有极大关联,甚至,那个心上人说不定就是杀害银月的凶手?

“平日,你们可曾见过她与什么男子熟识一点的?”

“回大少奶奶的话,奴婢进府不久,实在不是很了解银月。”彭厨娘道,亏她这些日子以来还觉得银月不错,想着给她说一门好一点的亲事呢,没想到现在人都不明不白地死了。

“回大少奶奶的话,平日里银月并不是那种活泼爱说笑的女孩子,在厨房中也很勤快,平日并不爱说话,所以,这个,奴婢还真的不知道。”秦家媳妇忙在一边回道。

“哦,对了,这银月刚进府就被分在厨房的吗?”

“回大少奶奶的话,不是,银月是一年前才到厨房的,原来她在五夫人房中做事,对了,好像是九姑娘的粗使丫鬟,不知犯了什么错,被五夫人打了板子,就送到厨房来了。”秦家媳妇继续道。

“五夫人,九姑娘?”枯蝶想了想,也不知道这银月先前在裴五夫人房中侍候到底犯了什么错,但既然问到这个份上了,还是请裴九姑娘过来问问吧。

“好了,彭厨娘,你先回厨房吧。”

“是,大少奶奶。”彭厨娘终于松了一口气,离开了。

“秦大管事,这厨房的油水你可以捞一些,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也不会过分苛责与你,但是有一点,你给我记好了。”

“大少奶奶——”秦家媳妇闻言打了个寒战,她是在厨房捞了一些油水,可是被大少奶奶这么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她的心还是跳了跳,甚至连说谎或者狡辩的勇气都没了。

“你好好地给我盯好厨房,盯好厨房的人,务必要保证每日每顿从厨房送出的饭菜绝对没有问题,要安全无虞,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

“抬起你的头来,看着本少奶奶的眼睛说话。”

秦大管事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向枯蝶。

大少奶奶的眼睛好像一把刀子,将她心中的所想所思都显露出来了,她想再低下头去,逃避这个目光,但却没有胆子。

“回去吧,记住我的话,顺便将你厨房中的那些人的家世来历都给我摸清楚,别等到万一出了事,你都搞不清状况。”

“是,大少奶奶。”

“忙你的去吧。”

秦大管事出门,与跟在红裳身后的惜儿打了个照面。

“奴婢惜儿见过大少奶奶。”惜儿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样子还没完全张开,脸上有两个小酒窝,此时,眼圈却发黑,显然昨晚没有睡好。有些怯怯地看了枯蝶一眼,然后才给她行礼。

“听说你和银月住在一个屋内。”

“是,大少奶奶,昨晚银月姐姐好久没有回来,后来管事就找奴婢问银月姐姐去了哪里,奴婢也不知道银月姐姐去了哪里,等了她一晚上,她也没有回来,今个一早,就听到府中有人说,银月姐姐掉到湖里了,大少奶奶,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奴婢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嗯,据厨房的人说,银月昨晚吃了晚饭,回房换了一身干净漂亮的衣裙,可有此事?”

“回大少奶奶的话,是有此事,奴婢昨晚回房时,恰好碰到银月姐姐换了衣裙出门,见了奴婢,还对奴婢说,晚上不要等她,早点睡。”

“那你知道平常她做什么的时候才换衣裙出门呢?”

“这——”惜儿明显有些迟疑。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难道你也愿意让银月这么糊里糊涂地死了吗?”枯蝶见状,心道,莫非这小丫头还真的知道点什么,那怎么着,也得给榨出来才是。

“奴婢刚开始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后来发现,银月姐姐如果哪天晚上换了新衣裙,就一定要回来的晚一些,那天晚上,奴婢吃坏了肚子,去了几趟茅房,银月姐姐回来的时候,奴婢无意中瞧见,银月姐姐跟一个男的在我们住的院子外边的树下说话,虽然天色很黑,奴婢看不清那男的的长相,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男子,奴婢还挺银月姐姐叫那个男子松哥。后来,奴婢就想银月姐姐是不是每次换衣裙的时候就是去见那个松哥了?”

“银月没有对你提过关于这个‘松哥,的事情吗?”松哥,还是宋哥?或者孙哥?这人既然和银月可以经常见面,那多半就是这府中的人了,应该从这方面入手查一查,看有无收获。

“没有,奴婢知道这种事情银月姐姐不会想让别人知道的,所以,奴婢在银月姐姐面前夜不曾提过。”

“好了,你先回去吧,刚才说过的话,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好的,大少奶奶。”

惜儿离去之后,绿裳就在旁边旁听,这时开口道:“大少奶奶,是不是这个松哥杀了银月?”

“有这个可能,但现在我们不知这个松哥是个什么来路,对了,徐总管送来的那封名单呢?拿来过我看看?”这个松哥是不是昨晚出现在火灾现场的人之一呢?

“大少奶奶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拿。”

“大少奶奶,这是徐总管送来的名单,请您过目。”

枯蝶接过那名单,目光从上面的一个个人名扫过去,最后停在了一个叫钟小松的名字上,这人也是府中的护卫之一,但却不是昨晚守卫画意搂的那几个护卫中的一个,他昨晚出现在火场是巧合,还是这个人就是银月口中的那个松哥?

在这名单中,最可疑的就是这个名字,其他的倒是有两个姓宋的,但年纪却对不上,可也不能单凭一个名字就猜测这人跟画意搂的失火有关吧,也许,仅仅是个巧合。

“绿裳,去找三管家,让他安排一下,让惜儿听听这个人的口音。”枯蝶将手指放在钟晓松这个名字上。

“大少奶奶,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大少奶奶的意思分明是先要确认那个钟晓松是不是银月的那个松哥?然后再另作打算吧!

“那就好,顺便查查这个阿松,还有昨晚火灾发生前他都在干什么?”

“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