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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喝太多还是不好吧?还是赶紧去睡觉。

——喝完酒就赶紧睡觉,这是一个良好的习惯,可以有效减少酒后失态的发生。请各位同学向白摸摸同学学习。

连喝了酒之后都这么有条不紊,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趣。

与此同时,在白墨方才所坐之处不远的屋顶上,宁弦扒开捂在嘴上的某只手,转头盯着突然把她“劫”上来的凤抗议道:“干什么突然把我拉上来?我们正在说话!”

“再说也没有什么好话。”凤冷道,手依然牢牢匝在宁弦腰上没有放开—— 一个失意的男人,和一个在名义上本就可以和他很亲近,而且长得并不难看,性格又不讨厌,并且还容易心软的女人在一起,最后能说出什么好话?

凤突然把宁弦捞上来之后便一直伏在这里,见白墨走了才顺势坐下来,宁弦几乎是被他圈在怀里坐在他身前,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

身后温热的身体让她觉得不自在,她很想问:关你个NIAO事。可是本能地感到很没胆——偶尔,她不承认一直会这样,只是很偶尔,凤会让她感到无从应对。就像——白墨会让她觉得,拿这个人很没办法,完全无力。

“他已经走了,我可以下去了吗?”

凤沉默片刻,才放开手,看着宁弦跳到地上,抬头对他道:“凤,别再做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强作镇定地说完,几乎落荒而逃。

还没有跑到房间便看到木鸢已经一副准备去睡的模样,衣衫半敞倚着廊柱笑盈盈地望着她,“这么惊魂未定的,偷情去了?”

“再乱说我灭你哦!”

“喂,好歹我是你目前正式的姘头,别那么不客气吧?”他笑着踱到宁弦面前,压低声音道:“有什么事就来跟我说,你知道,我这个人可是很有责任心的,当姘头,就全面服务,嗯?”木鸢说完笑着离去,搞得宁弦一头雾水——为什么大家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

只是才一转身,她就大概明白了木鸢的意思——只见越姬站在暗影处的廊柱后面,似乎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是来找她的?不过来找她……就代表没什么好事吧?木鸢造就知道她站在那里的吧。

“有事?”

“自然,否则我也不用这么晚特地在这里等你吧?”

“我以为你该找的人是白摸摸……”

“那个男人我还给你——白夫人。很意外白夫人这样——的女子竟然会跟魔教中的人有瓜葛,不过他们并不适合你,所以,你还是放弃木鸢和凤凤吧。”

这样——?这样是哪样?你丫还凤凤?叫那么亲干吗?不过越姬显然还没有发挥完,扬着下巴打量了宁弦几眼,“原本以为白爷娶的会是个更端庄的女人,还准备铆足了劲好好对付你呢,现在看来,倘若我不放弃白爷,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这种毫无个性的女人,别说是木鸢和凤凤,就是白爷你也配不起。真害我白担心。”越姬不屑地扭身就走,好似丝毫没把宁弦放在眼里,根本不认为她会成为什么“对手”。

——这么没个性的女人,木鸢和凤凤怎么可能会喜欢,她稳赢了!(不如干脆把女主的位子也顺手抢过来,轻轻松松。)

(——咳嗯,越姬啊,不管怎么个性……乃也不过是个小龙套而已,想跃升女主角?——梦去吧。)

宁弦几个深呼吸,忍住吊起越姬狠狠来上百八十鞭子让她全身皮开肉绽加毁容的冲动,大步走去找木鸢发泄——他不是全面服务的最有责任心和敬业精神的姘头么!?

一脚踹开木鸢的房门,见他坐在桌前似乎正等着她的到来,看来早已经料准了越姬会找她说些什么。他妖娆一笑,倒了杯茶,“来,先喝杯茶消消火。”

宁弦气呼呼地坐下,猛灌了一口,“凉的!”

“凉的才好消火。”

——左使大人亲自给你倒茶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喂!她刚才居然说——”

“我听到了。”木鸢依然笑意冉冉,丝毫不觉得自己偷听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我奇怪的是,‘迦陵大人’居然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自己忍下来?”

宁弦郁闷地喃道:“因为我没办法反驳她嘛……”

越姬的确是很有个性,个性到有资格觉得别人没个性,可是她有没个性关她屁事,凭什么要被她说?

木鸢似乎若有所思,缓缓道:“她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只是断弦儿你的基本问题不是没个性,而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越姬的优点是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很爽快地伸手——当然还是有点不自量力,看不清形势。不过在这一点上——断线儿你不仅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说连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没有,没有目标的人,何来个性之说?”

木鸢的话听起来倒是一语点破,宁弦没有办法否认,只是——她拧着眉头看了看木鸢,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方才的闷火一下子全没了。“木左使,原来你也不是空有一张脸嘛,搞半天你还是有在用脑袋的。”她一直以为木鸢的脑袋基本就是个摆设呢。

木鸢丝毫不恼,得意地笑笑,“我当然不止有一张脸,身材也是不错的——你要不要确认看看?”

——您老还是留着吧。

“越姬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该不会真要带她回魔教?”

“这个么……好像也不错,那孩子看起来挺适合待在魔教里的。”木鸢摇着扇子,“我独来独往惯了,手下从来不留人,做情人她又不是我好的那一口。带回去大概也是交给八部中的谁去带——碍不着你的,教里人那么多,多她一个估计也不会常常见到,你若是觉得烦,我交代一下让她外派好了。”

宁弦听了赶忙道:“你想留就留,想派就派,可别扯上我,让我平白欠你一个人情。”

木鸢笑得越发妖媚,“我还的确想多卖你点人情——我未来的小姨子~”

“……是小姑子吧?||||”

“那怎么成?我堂堂木左使,怎么能当倒插门?”

汗……什么倒插门,这谁插谁啊?小姨子……黑线,她还是重新考虑给木鸢和龙珏牵线的事吧——多个伪嫂嫂可以忍,她可不想一时失误,糊里糊涂把自己的哥哥给嫁了。

第四十七章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宁弦想着木鸢所说的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许久,依然不知道自己真心想要的是什么,或者,是什么人。

似乎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想要得到一个人——从小生活在魔教一向随心所欲,自在而无心的日子过得太久,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那种感情她无法懂得。很难以想象会被一种感情拴住,每天想来想去满脑子都只有一个人,生活从此围绕着一个人打转,想想都觉得会很累。

她这样悠悠闲闲的过下去,有什么不好吗?(——废话!你要急死读者急死你亲妈我??)

清晨里人还困着,睡得正迷糊大门就被人拍啊拍,宁弦向来喜欢睡懒觉,早晨赖在床上直到日上三竿的这段时候对她来说顶顶重要,就这么被人扰了。她气冲冲地赤脚奔下床,一把拉开房门吼道:“敲敲敲!大清早的催投胎啊!?”

吼完就看到微怔在门口的白墨,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先是为她这毫无形象的乱吼微微蹙眉,随即又展开,忽略,浅浅笑了下,笑容淡而有礼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好似用尺量过一般保持在一个最合适的弧度上。

“到时辰该起了。”

宁弦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白大少爷,你这会儿是不是还应该一个人躲起来黯然伤神,缅怀一下逝去的爱情?哪儿来这么多精神还管我起不起床??

“这位爷……你已经想开了?”

白墨微微赧然一笑但并不拘谨,“让你看了笑话。说不上是否想开,也许还有很多事情我需要好好想想,也还没有想明白,但是总不能除了想事情什么都不做,放任自己低落下去。不如找些现在自己能做的事情,一边做,一边再慢慢想清楚。”

……你找到的事情就是跑来叫我起床?说不定,比那个更糟……不过不管怎么样,也不用连对自己都这么刻板,非要马上就站起来摆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偶尔失落放纵一下又怎样?——宁弦叹气,自己有时候还真是被人说中,太容易就心软,学不会魔教中人的冷硬心肠。看到白墨现在这样,就不忍跟他作对了。

“宁弦,我们在这里站着说话倒也没什么问题,不过……你是不是先去把衣服和鞋子穿起来?”

“嗄?”宁弦这才想起自己是从床上直接跳下来的,衣冠不整还赤着脚,难得白墨竟然忍到这个时候才提醒。“噢,等我一下。”

“不急,穿好衣服我们一起去用早餐。”

宁弦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抓起外衣便边套着,脚下边去穿鞋,行事作风毫无大家闺秀风范。虽然没关门,她也不怕白墨会头看——他个古板正经的家伙会偷看?她敢打赌,如果他会偷看,她就脱光了给他看个遍!

她不到盏茶功夫就收拾妥当,雷厉风行毫无闺中女子的精细和磨蹭。白墨见她这么快出来想提点点什么,迟疑片刻却没有开口。她的自然和随心,正是让他动摇的地方不是么?而正是因为没有规矩的束缚,才有她的自然随意。他已决定不再事事束缚,除了一些不好的习惯,其他的,就随她去吧。

她一直都活得那么自然,便继续自然的活下去。

“走吧。”白墨转身先行,这么干脆,完全没有对她进行“教育”,倒让宁弦有些不习惯了。这人怎么回事?被人甩了一回,受刺激太大反而开窍了??正疑惑着就听前面的白墨道:“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来不及吃早饭,对身体没有好处。以后我每天叫你,我们一起吃早饭。”

……宁弦现在很确定他还没有从失去越姬的打击中走出来,所以才要找事情来分散自己的经历……而且很显然的,他找上的这个“事情”,就是她。她抬头左右瞧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突然遁走的屋顶之类……干脆就学昨晚,“咻”滴就不见鸟。

这个……她只是想想而已。

可是白墨说着话回头时,身后空荡荡,又不见了宁弦的影子……今天,他没喝酒啊?

另一边,宁弦郁闷地再一次扒开捂在嘴巴上,突然把她拖进廊子转角的手,正要回头抱怨,看到的,却不是预料中的人。

“白砚?怎么是你?”

白砚挑了挑眉,“嫂嫂以为是谁?或者……嫂嫂希望是谁?”

“你不用故意拿这种惹人厌的口气说话——不过真的是很惹人厌。”

“嫂嫂你说话还真不客气。”白砚意兴阑珊地收起那副登徒子的嘴脸,既然说开了,便直接道:“我虽然不知道嫂嫂跟那些魔教人有什么‘瓜葛’(——这个,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不过不知嫂嫂对‘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话……觉得如何?”

“什么如何?”宁弦下意识退了一步,直觉这话不对头。

白砚缩回了这一步的距离,缓缓笑道:“嫂嫂……我们来偷情,如何?”

“表!”

“为何?”

“你又不喜欢我。”

“偷情又不是非要喜欢才偷的,也许偷着偷着就有情了——”

宁弦依然表情坚定,扬了扬下巴问:“我问你,为什么偏偏找我?”

“自然是因为我就你这么一个嫂嫂。”这不是明摆着吗?他有其他选择么?

“那为什么偏要‘嫂嫂’?”

“因为嫂嫂是我大哥的老婆……”这问题怎么越问越白痴了,这有什么争议吗?

“你不就是想要白墨不痛快吗?办法多得是,为什么偏要找我偷情?”她对[白家出品]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办法多得是?白砚可从来都不这么认为—— 一直以来他所作的以毁掉白墨那张木板脸为目标的事情多了,可是唯一一件小有成就的就只是越姬这件事。然而他胡作非为了这么久,无所不用其极,却在短短一日之内,发觉这个嫂嫂轻易就能够做到他花费大把力气做到的事情……只看白墨半日之内的变脸,倒比几年还多。

越姬的事倒真是个意外,让他看到了极为精彩的一幕,只可惜不过一夜白墨就已经恢复,越姬这个女人就再难利用了……如今,只剩下宁弦。只看她和魔教那三个人纠缠不清时白墨的神情,他就知道有戏。

“嫂嫂,你刚过门,我大哥就冷落了你,一心只想着另外一个女人——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好好的还以颜色?”

“半点都不想!”宁弦很干脆地应道——那家伙如果心不在那女人身上她才闷咧!

白砚皱眉,“你未免太仁慈了吧?”——好大的误会!

“让他不痛快,我又不会更痛快,我为什么要做这么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哎?等等……这样说来,她当初是为什么拼命找姘头?

白砚自然不会知道她的想法,只看着眼前这个纠结于自己的疑惑的女子,无奈一笑,“好傻的丫头……你这么善良,迟早要吃亏的。那个木头大哥到底是走什么运,娶了你这样的女子为妻,身在福中……”

“嗯?”宁弦茫然地抬头,完全不知所言。

——这个误会……也很大。白砚啊,乃完全弄错宁弦的意思了……她那句话的确是说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不会去做,但是又没说损人利己的事情也不做……

他的笑容平和起来,不见了那玩世不恭的味道,笑道:“只可惜我们相见恨晚,如果你改变主意,我随时等你。”

……不必了吧?

宁弦给了个干干的笑容,白砚抬手似乎要向她的脸颊抚来,刹那间破空声响,宁弦几乎是下意识地推了他一把,几道回力镖几乎擦着白砚的手背而过,瞬间渗出血痕——什么人!?

宁弦只扫了一眼钉在墙上的镖,便翻身一跃上房顶眺望,却不见有人。正准备下来,看到白砚目瞪口呆的惊诧,才发觉自己的内力竟然恢复了大半。

“别在那儿愣着,跟我过来!”

宁弦跳下来,用帕子隔着从墙上拔下一个回力镖,拉起白砚便急匆匆去寻木鸢和凤。

白砚跟在她身后只走了几步,便一阵头晕目眩,慢下了脚步。宁弦回头,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白砚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只看到宁弦微微惊慌地想要对他说什么,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

“你没有看到偷袭的人?”

宁弦摇头,木鸢用扇子轻轻敲着脸颊,他很清楚虽然宁弦看起来貌似不太靠谱的样子,其实一般来说还是很牢靠的,她没有发现人,只能说对方不能小看。看着桌上裹着帕子的那柄回力镖,又抬头看向凤——毒一类的东西,还是极乐天的人比较有资格发言。

凤察看了下床上白砚红肿而微黑的伤口,道:“此毒目的不在致命,恐怕……”

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凤的话,白墨急匆匆地赶来,“二弟出什么事了?”

木鸢难得正经的答道:“白公子,方才有人突然暗器偷袭,二公子中了毒。”

“可有请大夫!?”

“大夫来了未必有用,不过你放心,我们会让二公子平安。”

白墨赶到床边看了看白砚,低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

“这个……看来是江湖手法,恐怕二公子只是被连累罢了。”

——连累?那么真正的目标是……六道视线集中在一处,只有宁弦茫然地东扫西扫,最后迎上他们的目光,指了指自己——我?

她急忙蹦到木鸢身后,压低声音道:“喂,不能乱说哦,我很久没有惹事生非了,怎么会是我惹上的?”

“我又没说是你惹回来的,只不过你刚好碰上,而二公子又正好在旁边而已——这个镖,是玄狼门的东西。”

宁弦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而白墨在幽冥天时也曾见证了那一场魔教厮杀,不难理解其中缘故。

“他们竟然能够追到这里来?”

木鸢耸耸肩,“这个不难吧?恐怕……幽冥天攻不进去,他们也学聪明了,学会从薄弱处寻找突破的方法——这个毒,很不幸的,虽然不会致命,但是没有解药的话会很糟糕,而这里——只有我们几个而已。”

宁弦拧起眉头,“他们在引我们过去?这不像是玄狼门的做法吧?”

“不错,玄狼门做事向来直接,要打要杀都不会拐弯抹角,而这一次,却是明显的挑衅。他们的做法还真是变了不少——不管怎么样都没办法了,中的毒拖不得,我们还是去走一趟吧。怎么样?”木鸢转头看了看凤,见凤点头,便对宁弦道:“你和杜慈笙留在白家,以防玄狼门再使什么诈。”

“你们准备去哪儿找?”

“——就近的话……自然就是玄狼门在江城的堂口了。”

第四十八章

凤和木鸢二人同往,就算不能有所收获,他们的安全应该不用担心的。这两个人自保的能力宁弦毫不怀疑,她需要做的只是专心照看着白砚,不要让他早早死掉就好。只是很莫名的,心里无论如何无法踏实下来。将白砚交托给慈笙,她便坐在廊子上透气。

白墨跟出来,“你在担心他们?”

“也不是……以他们两个的武功,还是他们来担心我比较实际。”宁弦努力想甩掉心里好像有什么悬在那里的感觉,转移思路道:“越姬那边还好吗?今天好像还没见到她……”木鸢和凤都不在,白墨又一早就来鸡婆,好像努力的忽视掉府里还有这样一个人。

白墨脸上尴尬稍显,似乎,越姬现在已经不需要他。

“木鸢公子真的打算带她去魔教?”

“这个谁知道,木鸢做事,哪有个谱?我都不知道他整天在想什么……根本就是太闲了才没事找事,就该给他点活计,让他忙得没时间添乱子。”

“你跟木鸢公子的感情很好吗?”

“跟他?还好吧……其实教里的人感情都不差,也就没见得跟他有好到哪里去……”这位闲人木左使,大概只是因为宁弦身上现在有不少热闹可以看,才整天凑着她的。只是不知道在不了解情况的外人看来,这又是怎样的画面。

白墨定定凝视她的侧影,或许宁弦只是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随口说说,自己也并没有注意过自己说些什么,不过是些不经心的闲话。但是这寥寥几句的闲话,勾勒出的是一个自由自在,可以随心所欲却又和乐融融的魔教——如果没有亲自去过,在那里呆过,大概不会知道原来就算是魔教,也可以和世人印象之中的完全不同。并且就是者寥寥几句,让白墨清清楚楚地看到一条鸿沟,他和宁弦,遥遥地隔在这鸿沟的两端。

“宁弦,来到白家之前,你的生活快乐吗?”

“还好啊。”虽然回答得很不经心,却没有半点迟疑和勉强。他不敢问,倘若他问她来到白家之后又是否快乐……她的回答,也许不会如此自然而漫不经心罢。

“喂,你干吗啊?突然间搞这么严肃……”宁弦随便跳在长廊的扶栏上坐下,即使作着寻常闺中女子的打扮,也终究没有哪个闺秀会如此随意,没规矩又没形象吧。

“宁弦,你就没怨过我?”

“怨你?”宁弦茫然了一下,才明白他在问什么,“为毛啊?哦——你说你出墙那事儿?”

暂停,摸摸同学脸黑一下先……出墙……有说男人出墙的么?这女人用不用这么直?

“当时是很生气,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出墙,还要对别人管东管西,有多讨厌——我没那么小心眼儿一直记在心上啦,反正……”反正她的希望就是离开白家,在魔教找个姘头,逍遥快活——这个当然还是不要在人家刚被甩的时候说比较好,“其实你不管着我的时候也没那么讨厌,我也不会总跟你计较,你不知道,当初我嫁到你家,还是我爹娘——”她忍不住捂着嘴嗤嗤的笑,唔……这个,照顾老爹的面子问题,还是不要抖搂他的光辉事迹了吧。

看宁弦笑得缺心少肺的样子,他很清楚,她的确不曾将他放在心里过,因为不在乎,所以可以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