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无暇优雅的放下了碗筷,也同样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修长的手指落在玉杯的边缘,氤 氲的热气让莹润的粉色指甲染上了淡淡的薄雾。

宫凌兰倒是维持原状,指尖不知何时却多了一枚小小的小小的黑色棋子,极浓的墨色, 在掌心灵巧的转动着。

霍水见状,心中了然,他们虽然没说什么,手中却同样多了一样当做暗器的东西,这是 无言的在帮她了,再经过三座城之后便出了南襄国,到时就不用憋屈了,想动手便可动作了 云间只是死死的盯着窗帘,目光已然穿透,望向了对面画舫上,目光冷寒的仿若能将人 冻结,大手反握住了霍水柔软的小手,紧紧的扣在掌心。

南祭月缓步走出画舫,紫色的身影显露出来,走到了船头甲板上,望着垂落而下的窗帘 扬起了薄唇,“女人,你以为一扇窗帘就能挡住我么?”蓦地感觉到那几道冰冷的目光注视 而来,心中一沉,声音一瞬间冷冽下来,”女人,你船上还有何人?”

那般敌视的目光,必须男人!这个女除了花无悔和燕熙风,那穿上还有何人?

“有什么人似乎与二殿下你没有关系吧?”霍水闻言论冷的开口,虽然隔着一层厚厚的 窗帘,害死能感觉到他投射而来的目光!

”没关系?呵…”南祭月闻言凤眸的冷冽越来越凝重,唇角笑意却是越来越大,忽然长袖 一挥,一道掌风袭去,顿时掀开了厚厚的窗帘窗帘方才掀起一角,就立即被三道掌风同时击中,又重新落了下来,挡住了房内的景象 !

“呵…有意思!”见状,南祭月冷笑出声,立时右掌横劈,三掌起发,窗帘随着掌风呼啸 而芯。

这次又是以最快的速度被迅速压住,被掀起的一角不停的抖动着,两边的掌风各不想让 !

霍水愕然的望着那不停颤动的窗帘,该不会碎了吧?脑中方才一想,便听到了一声清晰 的布帛撕裂声,“呵…”

粉色的窗帘白色的窗纱在瞬间粉碎,片片飘散去风中,盘旋了几圈落入了河水之中中间的屏障忽然间消失,两边的人皆是一震!

目划日对,都有一丝错愕出现在眸中!

霍水看着满天飞舞的布帛,唇角抽了抽,果然飞。

浅桃一进来就看到那碎裂的窗帘满天飞,立即哀呼一声,“我的丝锦窗帘天蚕丝窗班 ”银子啊银子又没了!这段日子怎么总是入不敷出呢?这好好地窗帘又招谁惹谁了?

没了窗帘的遮挡,南祭月一眼便看见了房内的情景,那抹粉色的身影最先映入眼帘,他 清晰的看到那双月眸中的恼恨!一旁竟是一名银发银眸的男子,银发银眸?莫不是惊鸿公子 云间?这人怎么会那女人在一起!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俊美的面容,谪仙般的气质,即便是 静静地坐着也让人难以忽略!而他身上所散发的浓烈敌意更让他心中一沉,难道他们透过 桌案下看见两人交握的手,凤眸立时染上了冷厉的幽暗!这个女人她是不是忘了她到底是 谁的人!?

另一旁坐着一抹雾色的身影,温润如水的俊颜,他从未见过有男人竟然拥有那样一双纯 净的眼睛,不过此刻那双眼睛中的敌意深刻的让人难以忽略!这个男人又是谁?难道又是那 女飞。

看两人坐的距离又不太像,不过起码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人的心思!

在看到另外一抹熟悉的冰蓝和一抹霜白之后,凤眸更走了然的几分,宫凌兰与落无暇! 这两个人那时不出现,现在倒是跟随左右不离不弃了呢?这个该死的女人,怪不得她不将他 放在心上,原来这里竟然私藏了这么多!

看着南祭月几乎将房内的所有人都细细的打量了一遍,霍水被他那种像是抓到妻子出轨 似地眼神,看有些抓狂,咬牙切齿的开口,“你看够了没?”

他那是什么眼神?他们之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凭什么用那种眼神。

“没看够!”南祭月冷冷的供求薄唇,凤眸定定的望着那双怒火沸腾的月眸,“女人, 这些人跟你关系那么浅薄的人都能在你的船上,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么‘深厚”你有理由将我 拒之船外吗?”他特意加重了深厚两个字,说的意有所指!

深厚?这个无耻的家伙!霍水气极,“我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蓦地,转向了浅 桃,冷声吩咐,“小桃子,加快速度前行!”

“是,小姐!”浅桃闻言立即依言离去,临走时瞄了瞄房内的几人和对面船头的人,不 禁愕然,人太多了果然是不成的。

在南祭月说完那句话的时候,霍水明显的感觉如刀子一般的目光直射在她身上,更觉如 坐针毡,“都别坐着了,回去吧?反正猴子戏也没什么好笑的,都回去罢!”

莫惊水毫不在乎的将掌心的玉杯扔到了桌案上,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宫凌兰与落无暇都各自看了霍水一眼,相继离去。

最后,房内只剩下霍水与云间两人,看着自己被紧握的手,霍水徵徵叹息,“师父,我 们回去吧?”她暂时井,陪他回去,再去照顾小瞳儿吧。

“嗯。”云间沉声应道,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走,就会忍不住出手!那种强忍怒火的感觉 让心中更加的郁卒两人的谈话声虽然不大,但是南祭月却听得清清楚楚,“师父?那那人家云间师父?怎 么会这样?她的师父不是天山老人吗?怎么转眼间变成了云间的徒弟?”见两人手挽手就要 离去,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充斥在胸膛内,“等等!女人,要想离开南襄国,你就必须跟我 谈谈,否则霍水的脚步倏然停住,月眸冷冽的半眯起了起来,“否则怎样?”这混蛋,他还敢威胁 她!?

“否则,我会让你走不出南襄国!女人,你信吗?”南祭月见她停住,唇角的笑意扩散 ,她既然来到了他的地方,他会那么轻易的放她走吗?她信!她相信他该死的有那个能力! 霍水简直气极,猛然放开了云间的手,身形一闪,抵制窗边,“南祭月,你不要欺人太甚! ”视线在看到河流前后方蜂拥而至的大小船只,顿时如遭雷击!该死的混蛋,他居然真的敢 。

看到霍水突变的脸色,南祭月心中更是满意,看来她很急着离开南襄国!究竟有什么事 儿能让她这般焦急的想要离开,又是因何而来?“怎么样?你来是不来?”

“南祭月,你当我是傻瓜吗?”霍水冷笑出声,身旁微风浮动,心中一惊,立即伸手及 时拉住了就要冲过去的云间,“师父!?”

“水儿!”云间倏然转头,银眸因强烈的怒火而有些血红,语气中有着不可置信!

霍水知道他是误会了!立即紧紧的抓紧他要想要挣脱的手,压低声音急急的开口,“师 父,你听我说!我不是在维护他,我去!我们现在在南襄国内我不放心你去,你跟小桃子带 着黑瞳离开,北脉国顾城等我,我一定尽快跟上去!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心慈手软!而且还 有莫惊水和无暇他们,正好也可以趁着这次与他们分开,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云间闻言心中思量了片刻,明知她说的对,黑瞳的毒她不会逗留的,她是担心他一出手 就无法停下来,但一想到要与她分离而且落无暇和莫惊札。

见他迟疑,霍水又道,“师父,别人我不放心,只有你喝小桃子我才相信!”

心中一震,云间看着那急速而来的船只,看到那张焦急的小脸,想到方才她对南祭月所 表现出的厌恶,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在顾城等你,小心!还有,我不希望再看到那两个 人!”叮嘱一句,俯首吻了吻那嫣红的唇,便转身离去。

见他离去,霍水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什么都可以耽搁,唯有路程耽误不得,小瞳儿的毒 更耽误不得!飞身跃上船头,已经看到浅桃进了房间,不消片刻,两人已经带着黑瞳飞身离 去,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他们一走,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丫头,你竟然能将师兄哄走?”一道带着调侃的男声响起,莫惊水从二楼的探出身子 ,雾色的长衫在风中飞舞着。

霍水闻言唇角抽了抽,他那是什么语气?见他还晾在上面,没好气的开口,”还不下来 !你以为留下你做什么?”

莫惊水不予置否的挑眉,站直身子靠在门边,慵懒的眯着眸子,好整以暇,屹然一副看 戏的姿态他爱帮不帮!霍水不再理会,转眸望向了对面的画舫上,景色不停的移动,只能看到那 一袭惑人的紫袍!“南祭月,今日我们就将往日的帐好好地算一算!”

“算账?”南祭月闻言饶有兴味的挑眉,轻轻的笑出声来,“我的王妃要与我算什么帐 呢?不如,我们先回王府再慢慢的算如何?”这个女人竟然要跟他算账,当日若不是她走错 了房间,这一切也不会发生的不是吗?她还真是会恶人先告飞。

王妃?这两个宰一出,立即有几人同时变了脸色!

莫惊水漫不经心的表情有些破裂,眸中掠过一抹寒光。

“住口!鬼才是你的王妃!”霍水闻言气极,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这家伙在大庭广众 之下胡说什么?

画舫二楼上同时站在窗边的两抹身影闻言皆是一震,心中同时掠过疑惑‘“公子?水儿小姐跟那个南祭月是什么关系啊?”入画不解的挠着额头,“公子看来, 你又多了一个情敌了“别胡说!”落无暇轻斥一声,心中却觉得迷雾重重,水儿与南祭月之前并不认识,最 多是从宫中回来,那也是泛泛之交,两人之间怎么看起来关系是那么的不同寻常?这中间究 竟发生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今日,他势必要弄个明白!

“我又没胡飞”入画小心的嘟囔着,他说的是实话嘛?

另一边,宫凌兰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他可以确定水儿与南祭月在宫中是第一次见面,他 离宫之后就不得而知了,但他总觉得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南祭月并不是那种随意信口开河 之人,他既然称水儿为王妃,这就说明在他心中已将水儿当做王妃的人选了!南祭月又怎会 不知水儿已经嫁给花无悔,他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

“女人,我们都已有了夫妻之实,怎么,你还想不承认吗?”南祭月凤眸溢出邪魅的笑 意,看着已经停下来的船只和两岸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心中甚感满意。

轰霍水闻言小脸染上了嫣红之色,顿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这混蛋,竟然连这样的话都敢 说出来!“南祭月,你胡说什么?我分明已嫁作他人妇,你不要以为强取豪夺不成就信口胡 言,坏我名节!”看着两头被船只围堵,眸色更是冷了几分,“堂堂皇子殿下,竟然为了美 色而昏庸至此,你就不怕天下人嗤笑吗?”

莫惊水听到那句之后,伪装的面具再也维持不住,双手紧握成拳!看着那张嫣红的小脸 ,他便知道南祭月说的话并非都是假的这个丫头,她真的与南祭月该死的!

楼上的宫凌兰与落无暇闻言都是面色一白,不可置信的望着对面船头那抹紫色的身影由于船只的拥堵,几乎所有的人都上岸,将两岸堵了个水泄不通,放眼望去尽是黑压压 的人头,离得近些的自然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都纷纷猜测起来!

“你们说他们的话谁真谁假啊?”

“不知蕊你们看,二殿下好美啊!早就听说了二殿下的风姿,百闻不如一见啊”

“那个女子才叫美呢?跟仙子似地,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就是就是!这样的仙子哪个男人能不喜欢,二殿下抢去豪赌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唉唉那样的美人如果是我娘子多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要是能嫁给二殿下,就算下辈子当年做马我也愿意!”

“那个美人是谁啊?我们南襄国从未听说过啊?若是这般的美人我们不可能不知道的? ”

“看那样子,似乎不是我们南襄国的女子呢?究竟是什么人呢?”

两岸轰轰的人声,吵得人头脑发晕,一向安逸的城池在忽然间沸腾起来南祭月对于霍水的指控不痛不痒,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显邪魅,“不管如何,你本来 就是我南祭月的女人,我强取豪夺,你都必须成为的王妃!”此话一出,两岸立即响起了尖 叫声掌声无数,南祭月徵微转眸,沉声开口,“来人!”

“主子!”一抹黑色的身影倏然而至,恭敬的颔首,会意之后,向空中发射了信号弹。

一声细响,五彩的光芒在天空中炸开不消片刻,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大略望去竟有百余人!

霍水见状,心中一沉,该死的!南祭月,这混蛋竟然随身带了这么暗卫‘暗卫在得到指令之后,尽数涌上了霍水这边的画航。

莫惊水立即低咒一声,抽出了腰间的软剑与之打斗起来!二楼房间内也同样响起了打斗 声,很快,几名暗卫就被打落河中,扬起水花阵阵!

霍水微微松了口气,幸好他们还在!若是她一人,今日必定难以逃脱!月眸一凛,立即 飞身而起,腕间的白绫急射而出,攻向了船头那抹紫色的身影!冷风袭来,南祭月倏然眯起 了凤眸,身形一闪,躲开了白绫!白绫坚硬若剑,深深地掘入木质的甲板之中,轰的一声, 带起了无数的木屑碎片一木屑粉尘飞扬,南祭月足下一点,腕间的紫色长绫同时射出,一白一紫在半空中缠绕, 两人同时收紧双掌,一时间都难以动弹!

“女人,没想到你的功力远比我想象的要高南祭月心中徵微讶异,唇角带着惯有的邪 魅笑意。

霍水闻言论哼一声,“你管不着!”他竟然还敢瞧不起她!不过一招,她便知道他的武 功不在她之下!她方才已尽全力,却不能动得分毫!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怎么一个个武功都 那么高强!

“我怎么管不着呢?你可是我的女人,我的王妃”南祭月轻轻的摇头,双手握住长绫蓦 地用力一拉,霍水一时不察,重心不稳被他扯入怀中,紧紧地抱住!

忽然间被温热的怀抱紧紧抱住,霍水一怔,两人的双手皆是被交缠的长绫困住,一时间 难以挣脱,“无耻!放开我!”不管她怎么挣扎他既是不动如山,抱着她的似乎是铜墙铁壁 一般!“南祭月,放开!”

“放开?”南祭月闻言嗤笑一声,双臂更是收紧,被长绫困住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 女人,若不是那晚有人将你救走,你现在早已是我的王妃了!你可是我今生唯一的女人,你 觉得我会放开吗?”那日他醒来竟然被师兄带到了郊外,当时他便知道师兄心中打的什么主 意!他想代替他,让所有人以为那夜的人是他!他们虽然从小相互争斗,比较,却从不曾伤 过彼此!那日,师兄竟然刺了他一剑!那一剑虽不致命,也让修养了将近一个月!若不是那 一剑,或许他比别人都先找到她,那样又是另一种结果!而不是她嫁给师兄,她是他的女人 !她怎么能嫁给别人呢?

属于他的,不管怎样,他都会重新夺回来!

他说什么?今生唯一的女人?霍水怔了怔,继而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哈哈,太好 笑了!南祭月,你找借口能找个靠谱点吗?唯一的女人…哈哈线“他寻想要笑死她吗?身 在皇宫之中,他会没碰过女人?笑话!

听到那放肆的笑声,南祭月的脸在瞬间黑了极致,狠狠地低咒出声,”该死的女人!闭 嘴!不许笑!“他说的都是实话,她竟然不相信他?不相信他就算了竟然还笑的那么猖狂? 他从不会乱碰女人,除非遇到他真正动心两情相悦的!二十多年过去,他根本就没碰到让他 动心,而与她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那之后他走动心了!他南祭月唯一的动心的女人,她竟 然这样的笑他?

不许笑?霍水偏偏故意笑的更大声…。

南祭月气极,眯起的凤眸溢出危险的精光,看着怀中笑的花枝乱颤的人儿,嫣红的小脸 ,绝美的笑靥,蓦地俯首压下,狠狠地堵上了那张让他生气的红唇!

“哈唔…。”唇上一软,笑声戛然而止!霍水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看在近在咫尺的 邪魅凤眸,气恼的张口咬住了他的唇!混蛋!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她!

“唔…,“她的力气很大,唇上一痛,南祭月闷哼出声,却依然没有撤离唇齿,只是 那么覆在那柔软的红唇中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中午时她咬的伤口还痛着,这女人发起怒来就 算小野猫,更是牙尖嘴利的将人咬的血淋淋的!

站在画舫顶端两抹相拥的身影,众人在看到两人亲吻的画面惊得目瞪口呆…。

些许未出嫁的姑娘家都红了脸,瞪大眼睛好奇张望的小孩被自家父母捂住了眼睛,一些 男子却死死地盯着,肆无忌惮!

口中再次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霍水被刺激的有些眩晕,反观南祭月依然不动如山,任 她咬着,连吭也不吭一声了!霍水急了,双手被他紧握住反剪与身后,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 事,心中更是恼恨!蓦地想到中午时她刺伤了他的腹部,顿时月眸一暗,横下心,屈膝撞向 了他的腹部…。

“唔!“剧痛传来,一时间难以忍受!南祭月松了手,俊脸因为疼痛而发白扭曲。

禁锢接触,霍水立即闪身向后退了好几步,看到对面那因疼痛而弯下身子的南祭月,心 中一颤,不会吧?她随便一撞而已,他不会死吧?

南祭月忍过了疼痛,缓缓站起身,腹部的衣衫已被樱红的血迹染透了,看起来有些触目 惊心…微徵抽气,凤眸溢出了森冷的寒光“,女人,你对我还真狠得下心!”

“是你自找的!”霍水暗暗咬牙,看着那大片的血迹微微蹙眉,是他逼得,她没有第二 种选择!看着那血越溢越多的样子,心陡然间拎了起来!他要死了,她这辈子都不得安生了 !“不想死就快点回去疗伤!我们之间从今天开始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南祭月闻言低低的笑了,那笑声却听的人毛骨悚然,“女人,你觉得能一笔 勾销吗?”

看到南祭月受伤,所有的暗卫立即停止了进攻,飞身离开,转眼间将霍水团团包围住, 手中的长剑同对举起,蓄势待发…。

一抹黑影跃入人群,扶住了南祭月,“主子!你的伤…。”

“无碍!”南祭月隐隐咬牙,站着了身子,面色因嗜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凤眸却幽 深如墨,“女人,你以为你今日能走得了吗?”

“那就拭目以待!“一道清雅的男声响起,随即一抹冰蓝色的身影跃入了包围圈,站在 了霍水身旁。

一抹雾色一抹霜白同时跃了进来,站在了霍水身旁,手中的长剑依然滴着怠。

霍水一怔,转眸将三人同时打量了一遍,见三人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他们要是受伤了 她罪过就大了,而且也不能完成与师父的承诺了,她总不能将受伤的人丢下吧?

这样就好,比起那些她更不想他们受伤…。

“水儿,你没事吧?”感觉到她的视线,宫凌兰心中一暖,在看到霍水唇边的血迹时, 眸色一冷!“你流血了!”

说话间,手指已经轻抚在了柔软的唇边,轻柔的拭去血迹。两道目光立即射向了那只多 余出来的手!

唇上轻柔的触碰让霍水一震,立即摇头避开了他的手指,“我…,我没事!“这血不 是她的!想解释,对上另外两双冷凝的眸子又将这话咽了回去…。

“真的没事吗?“落无暇看着红唇边的血迹,又看到南祭月受了那么重的伤,有些不放 心。

“真的没事!”霍水再三保证,径自抹去了唇角的血迹,三人这才信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对那三个不相干的人都能如此关心?就独独对他如此狠心!看着眼前四 人旁若无人的模样,南祭月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怒火,面色更是白了几分,气血上涌,喉头一 甜,蓦地吐出一口血来“,噗…。

“主子!”众人闻言一惊,低喊出声!

看到南祭月吐血的那一幕,霍水心中一紧,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带他回去疗伤!”

众暗卫一听,面面相觑,主子的命令不可违抗,可是主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只有 死路一条!

“主子,你没事儿吧?”扶住南祭月的暗卫有些急了,听到霍水的话,抬眸冷冷的望了 一眼,“主子的伤拜小姐所赐不是吗?”

霍水哑然,那一剑虽不是用意,却是她刺得,方才也是她。

南祭月怒气的站起身子,轻咳几声,沉声开口,“不惜任何代价将你们的王妃给我留下 !”顿了顿,又道,“不准伤了人!”

暗卫们闻言为难的面面相觑,“是,主子!”又要抓人,又不能伤人,这王妃哪儿有 那么好抓啊?这分明是要他们送死。

霍水无语的望着南祭月,这都这样了还抓她?转眸望向了三人,视线相对,各自了然于 心,压低声音道,“等下分开走,到北脉汇合!”

三人闻言点头,四人背靠着背,同时出手,一时间又缠斗到了一起!

霍水腕间的白绫一次射出六条,将周围的人尽数捆在一起,他们只是拿着剑挥舞,好几 次要砍到她身上,想到命令又硬生生的收回了手!与宫凌兰落无暇莫惊水三人打斗的暗卫就 没那么好命了,几乎都是一剑致。

趁身边暂无人阻拦,霍水趁机飞身而起,几个起落跃上了岸边的屋顶,转而消失不见, 最后回头的一瞬间看到了三抹身影也同时朝着三个方向离去。

南祭月望着那抹急速消失的粉色身影心中一急,面色更是苍白了几分,“如果没将王妃 带回来,你们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女人,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几时?是我南祭月的女人,我 一定会抓回来!

剩余的暗卫都是一惊,尽数朝着霍水的方向追去,霍水不敢停留,那些暗卫的轻功自是 远不如她的,很快身后就看不见追兵了!

停在一处树林的一株树干上停了下来,喘息间又想起了方才南祭月吐血的那一幕,“那 家飞不会死吧?”那么多人的见证人,都知道是她伤了她,要是他死了,她可完了!

宫凌兰莫惊水落无暇三人的武功她都不用担心,他们逃走之后,暗卫基本就不会追他们 了,她就不用担心了。

现在,她只要追上师父他们就可以了,早知道这么快结束了,就叫他们在下一站等她了 !现在还是在南襄国境内,还走到了北脉比较安全,今日若不是她无意中伤了南祭月,她安 全逃离的可能性就小的多了稍徵歇息一会儿,怕又追兵,霍水不敢耽搁太久,便又启程了,没有了船只,她只能依 靠轻功了,快天黑时总算赶到了前面一座小镇。

夜色弥漫,交错的小河中倒影着灯火,三三两两的船只在小河中航行着,渡口都停满了 大大小小的船舶。

霍水就近找了一间小客栈,大门开着,小镇不大没有什么客人,倒也清静,放下心来, 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小厮已经自然的开口,“客官是住店还飞”抬头的瞬间,剩下的话被吞没 在喉间!瞪目结舌,半晌,结结巴巴的挤出几个字来,“娘啊!仙仙仙仙女下飞”

仙女下凡?哪个仙女三更半夜的下凡?霍水闻言愕然,“一间上房,将饭菜送到房间。 ”一摸身上才发现自己没带银子,顿觉尴尬,在头上拿下一只玉钗,“这个可以吗?”

“可可以!”玉钗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玲珑通体,一看就价值不菲,小厮眼 睛都亮了!擦了擦双手就要伸手去微。

一只修长的手接过了玉钗,同时递出了一锭银子。

霍水一震,蓦地转头,看到灯光下那张温润如水的俊脸有一瞬间的怔愣,“你你怎么 ”莫惊水?他怎么会在这里?

“半日不见怎么结巴了?”莫惊水不以为然的看了那张呆愣的小脸一眼,随即转向了又 陷入呆愣状态的小厮,“你先替我们准备饭菜送到房间,然后去找一个渡手一艘船。”说着 ,又递过去一张银票,“速度要快,剩下的都归你。”

“是是是!下的马上就去办!”小厮看到银子才从美色中回神,喜滋滋的接过银子银票 ,走在前面,引着两人上楼去了,“二位客官,楼上请!”

霍水本来想歇一夜再走的,他这么说她也没反对,反正他本来就是与他们一道的,她正 好没带银子“还我!”

“还你什么?”看着面前那只柔软白皙的小手,莫惊水微徵挑眉。

“自然是玉钗!”他一个大男人拿着她的玉钗做什么?那玉钗她可是带了一年多了,若 不是今日不得已,她也万不会拿出来。

莫惊水闻言好笑的扬唇,“我替你付了银子,玉钗自然归我了…”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 餐!”说着,便迈着优雅的步伐上了楼梯,跟着小厮消失在转弯尤。

霍水无语了半晌,“有没有搞错?”他可是还欠着她的银子呢?他连人都是她的,居然 还跟要东西?

小厮将两人送进房间,就喜滋滋的下楼办事去了,饭菜很快就让老板娘送了上来,看到 开门的莫惊水愣了半晌,直至莫惊水将饭菜接过来,将房门关上还依然站在门外。

“吃吧。”用银子试了一遍,莫惊水才开口,伸手拿起竹制的筷子递过去。

霍水微微挑眉接过筷子,默默地吃了起来,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不是朝着别的方向去 了吗?怎么找到我了?”那一眼,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们明明是相反的方向,再怎么走应 该也不会走到一起才对?

“不知道,绕着绕着就走到这儿了莫惊水敛下眸子,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他上了岸 就躲起来,之后就一直跟着她,当然他故意用计调开了那两个人。虽然他们会很快发现,但 是那短短的时间也足够错过了。

“是么?”霍水明显不信,看着那低垂的眉眼半晌也没看出什么来,算了!她纠结这些 做什么?

两人方才吃完,小厮就回来了,两人未作停歇就随着小厮去了渡口,一艘小船已经等在 那儿了,渡手是一个朴实的当地人,大略四十左右的年纪,瞧见两人也是呆了好久,毕竟在 这小镇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人。

船很小,几乎就只能容纳两人,两人坐在里面不免有些憋屈,但是晚上也找不到大的, 只要先将就到了下一个大的城池再说。小船摇曳,夏季夜晚的风清凉凉的,听着有规律潺潺 的水声,渐渐的,霍水有了睡飞。

硬撑着睁了睁眼睛,凝望望向了外面,水波在灯火下荡漾着,眼看的发晕更困了。

莫惊水见她疲累的模样,轻轻的开口,“睡吧,我来守着。”这丫头,困就睡,还硬撑 着,她在怕他不成?

“好,那下半夜换你晾”听到这句话,霍水安心的趴在桌案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 半梦半醒间,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似乎有人在轻抚一般,徵微动了动,那痒痒的触感又没了,困顿的思绪先深陷了下去, 意识逐渐迷离。这桌案什么时候变得软了,还挺舒服的一睡着睡着,那种羽毛般的触碰又来了,霍水微徵蹙眉,睡的久了有些清醒过来,是什么 东西在打扰她睡觉啊?这船上又没有旁人那不就只有莫惊水一个人?这家伙,他在做什么?

正文 第八十八回:休书

睡着睡着,那种羽毛般的触碰又来了,霍水微徵蹙眉,睡的久了有些清醒过来,是什么 东西在打扰她睡觉啊?这船上又没有旁那不就只有莫惊水一个人?这家伙,他在做什么?

思及此,脑中立即清醒了过来,方才想睁开眼,又不动声色的继续装睡,她倒是想看看 这家伙究竟想做什么?

上次的在船上,他便是三日没吃饭也不知是是何原因?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奇奇怪怪起 认识他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基本了解他的大概脾性,那次实在是诡异!

脸颊上轻柔的轻抚,不做二想就知道是他的手,他竟然会趁她睡觉的时候摸她的脸?他 莫惊水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吧?

他的指尖并不柔软,常年弹琴指尖有着薄薄的茧,触碰在肌肤上有着徵徵酥麻的感飞。

正想着,指尖滑过鼻尖,停顿了下,最终落在了柔软的唇瓣上”霍水一震,他这根本 就是在非礼她不能再装下去了,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怎么?还要继续装下去吗?”温润的男声低低的在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耳有 些徵湿。

霍水闻言,蓦地张开眼睛,“知道我是装的,你还继续?难道,你不还解释解释吗?” 视线落在他依然轻抚在她唇上的手指,她现在才发觉她不知何对已经半卧在他的怀里,头枕 在他的腿上,飞这该不是她自己靠过来的吧?

“没什么好解释的”莫惊水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指,不在意的挑眉,谁知他是不是魔怔 了,竟然一直看着她的睡颜看了将近一夜,最后连手都管不住了既然她看到了就看到了,那如同她所看到的一样,他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什么?”霍水闻言愕然,月眸死死地盯着那张温润的俊脸,“莫惊水,你知道你方才 的举动已经算是轻薄于我了吗?”

“此刻,我只知道你再不起身,我的腿就要残废了”莫惊水蹙眉,因为她醒来之后的 动作让他早已酸麻的双腿窜过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麻意,有些难以忍受!

霍水这才想起来还睡在了他的腿上,立即起身,看着那张徵徵紧绷的俊脸,咬了咬唇 ,“你冻该不会一直这样让我靠着吧?”瞄了瞄船外的天色,已不再是浓黑,看起来已经凌 晨了。这么算,她似乎快睡了一夜他不会一直都这样让她躺着睡吧,看他那模样一定是的!他怎么忽然间变得那么好心了 ,竟然不叫醒她?

“你说呢?”莫惊水闻言抬眸有些懊恼的看了她一眼,隐隐咬牙一动不动,等待着那片 麻意过去!看着她睡的香甜,他怎么也不忍心叫醒她!罢了,是他自作自受了本来她睡在桌案上好好的,可是看到她翻来覆去睡的极不舒服,他就让她抱进了怀里, 让她枕在他腿上睡。原以为,她睡到下半夜就会醒来,谁知她直接睡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