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便你了,饿死他算了,一劳永逸了!”浅桃没所谓的耸耸肩,径自走进了房间。

看着清澈的湖水,霍水有些站不住了,抬眸望了望二楼,半晌,还是决定上去看看,毕竟死了挺触霎头的!

走到那扇门前,迟疑了片刻,还是敲了门。

里面不见反应,霍水又瞧了瞧,这次有反应了,细弱无声般的声音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会随时挂掉,“谁?”

“是我。”霍水轻声应道,又是半晌不见动静,不禁有些恼了,“算了,爱死不死!”

方才转身,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一道力量立即卷住了霍水的腰肢,立即将她带进了房间。

正文 第八十六回:女人,好久不见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带到了软榻上,腰间的力道也随之消失,转眸望去,一抹雾色的身影坐于一旁的书桌后。霍水有些愕然,他不是三日没吃饭了吗?怎么还有 这么大力气?凝眸望去,如水的俊脸上有些淡淡的愁绪,眉宇间满是疲惫,乍一看去,羸弱憔悴的惹人心悦。

三日前不是好好的,这也没发生什么事儿啊?她看了他半晌,他只是低垂着眼睫,只盯 着桌面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是他将她带进来的吧,现在又将她晾在这儿了?什么意思这是 ?“莫惊水,你是不是想修炼成仙啊?”看那发丝散乱的憔悴模样哪还有初时第一公子的温 润如玉?

听着声音,莫惊水才缓缓抬眸,清透的眸子布满了细细的血丝,望向了软榻上的粉色身 影,淡淡的开口,“你来做什么?”

霍水一怔,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来看你死了没?”她本来打算走了好吧,是他将 她带进来的!是他好不好?

“那你现在看到了?”莫惊水闻言眸色一暗,带着血丝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双清澈的月 眸,这个丫头,凭什么?

“嗯,看到了!这船上人多,你要死死远点不对!你现在可还是我一方楼的人,你死 了,我不是亏死了!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你自己的!”说完这一句,霍水没再看他一眼, 径自起身椎门走了出去。

走到门外,有些怔愣,她刚刚在说什么?算了,说都说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莫惊水缓缓收回了视线,落在了桌案上的画像上,女子清灵绝美的笑 靥绽放在画纸上,唇角不禁溢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不是自己的霍水缓步走出几步,忽然想起这几日都没有时间理会云间,他那般敏感细腻的心思及此 ,转身朝最里面的房间走去,抬手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房间里迎面而来是徵湿的空气,窗边 伫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湖面的水光反射过来,为他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银发随风扬起, 仿若会随时飘散而去“师父”轻步走过去,叫了一声,那背影微微一动,又恢复如常。

霍水见状,心中叹息一声,她就知会如此走到他身旁,伸手挽住了云间的手臂,偏头 看他,“师父,你生气了?”

云间闻言没有说话,徵徵转眸望了望身旁的人儿一眼,看到那小脸上微徵的疲惫叹息一 声,伸手揽住了霍水的细腰将那小小的身子揽进了怀中,紧紧抱住。

“师父,等小瞳儿好了,我一定多陪陪你好不好?”霍水安心的窝进了那温暖的怀中, 双手抱住了他坚实的腰身,瓮声瓮气的开口,声音在胸膛内闷闷地。她知他不怪了,她也想 多陪陪他,可是现在小瞳儿身上的毒让她不得不费心在他身上了。等小瞳儿的毒解了之后, 她一定好好补偿他!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许耍赖!”云间闻言银眸掠过一抹暗色,徵徵收紧了双臂, “到时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我!”

霍水忽然觉得这话有些阴谋的成分在里面,蓦地抬头,“师父,你不会提出什么我做 不到的事儿来吧?”

“你放心,不会的!你一定可以做到的看着那张有些紧张的小脸,云间失笑,伸手将 那不老实的小脑袋按回了胸膛内接下来的行程快了许多,画舫很快到了南襄国境内,浅桃也从一方楼找了几个丫鬟小厮 过来。

霍水计算了路程与日程,每日达到了规定的地点才肯放下心来,看着地图,柳眉渐渐蹙 紧了起来,“到了北脉国之后就不能在乘船了,到时候就必须要改乘马车了马车的速度自 然不如船来得快了,而且路程较远,路途颠簸,不过,也是没有办法了,北脉国处于北方, 自然没有水路可走的。

”怎么又磐眉了?”眉心一凉,霍水猛然回过神儿来,小脸上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小 瞳儿,你醒了?要喝水吗?”

这段时间他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的心也越来越沉重“不用。”黑瞳闻言轻轻的摇头,她每日都将他侍候的那么好,“水儿,到哪儿了?”

霍水指着地图上的标志,轻轻开口,“到南襄国了,前面不远就是兰城了。”南襄国 心中蓦地一沉!南祭月那个混蛋。

那家伙自那一日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这样也好,省的见到了心烦,她现在可没有闲心 去对付他!

“水儿,对不起,累着你了黑瞳心疼的轻抚着那张明显憔悴的小脸,原本黑色的瞳仁 如今颜色浅淡的如同褪色的墨色一般,变成了淡淡的灰色,加上苍白透明的俊脸,宛若随时 冰雕的人一般。

“说什么傻话呢?”霍水闻言轻斥一声,放下手中的地图,俯身将黑瞳扶坐起来,靠在 怀中,推开了窗户,“不许说这种让我听了不高兴的傻话!你看,南襄国的景色多美河从镇子中间缓缓流过,错落交叠的民居密布在沿河两岸,一场小雨,缓慢而轻柔,懒 懒散散,洋洋洒洒,温温柔柔,缠缠绵绵,似乎雨也并不是雨,却白似梨花似杏花,让人陷 入无尽的遐思里江南的钟灵毓秀刻画的淋漓尽致,眼前的一切好似一幅泼墨山水画“嗯,是很美黑瞳望向窗外,透明的唇边溢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淡淡的笑意绽放在透 明的俊脸上,缥缈的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

“很美的地方还有很多,等你的毒解了,我们就这样乘船一路南下,看遍江南所有的小 镇好不好?”霍水柔柔的开口,视线随着窗外绵绵的细雨落入水中,再低首望去,怀中的人 早已闭上了眼睛。若不是她的手指放在他的脉间,她似乎觉得他已经“叩叩叩房门被敲响,浅桃走了进来,“小姐,前面快到兰城了,我们要停船去买些 东西,你要下去看看吗?”

“不用了,你们去吧,尽快回来,不要耽误时间!”霍水轻轻的摇了摇头,转头继续望 向了窗外如丝的细雨,漠然的看着路上行人往来纷纷。

“我知道。”浅桃见状徵微叹息,唉,看来黑瞳的毒一日不解小姐就一日高兴不起来! 小姐高兴不起来,这船上的人都高兴不起来,明明乘船而行走一伴很惬意的事儿,她现在觉 得快被压抑死了!

浅桃方才走出房间,一转身便望见了一片冰蓝色,不用想也知是谁了,“凌兰公子,有 事儿吗?”在外面多有不便,她才改了口。

“我想看看水儿。”宫凌兰抬眸望向紧闭的房门,这几日她根本都不出房间,他都好几 日没见着她了。

浅桃闻言一怔,顿了顿,佯装为难的磐起了秀眉,“这我方才进去看小姐睡了。小姐这 些日子都在照顾黑瞳,这才刚睡下,凌兰公子微”

依照小姐目前的心情还是让她清净点吧。

“那我就不去打扰她了。”宫凌兰微徵点头,绿眸鼎淡下去,转身缓步离去。

浅桃抬眸望去看到一抹霜白的衣角从门边一闪而逝,又看向了那抹冰蓝色的身影,顿时 叹了口气,“唉兰城是一名符其实的水上之城,连城门也是建在水上,城楼建在桥上,桥下可通行来往 的船只,画舫驶入了城门,透过纱窗,守城士兵看见了画舫内一闪而逝的人影,顿时震惊的 瞪大了眸子,失了魂般,好美好美的人!

画舫找了一处渡口暂时停了下来,浅桃便带着几名小厮下船。

雕梁画栋的精致画舫一停下就引来了无数注视的目光,船分二层,粉色的流苏垂下,随 着徵风摇曳,在朦胧的雨幕里别样的秀美船在兰城多如牛毛,但像这么大这么精致的画舫却是少有,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一些眼 尖的人在看到窗户薄纱后的人影更是激动的议论起来!

“你们看,一楼那窗纱后是不是坐着两个人影啊?”

“哪儿呢?对哎!是有两个人影?不过看不太清楚啊?”

“似乎是一男一女呢?大白天的竟然抱在一志”

“是啊是啊!这大白天的怎么能做出如此羞人的举动来呢?”

“哎呀!听闻二殿下来了兰城巡查若是被看见了,岂不是坏了我们兰城的风气?”

“二殿下?!是真的吗?二殿下要来兰城?”

“哎,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总不会空穴来风吧?”

“这倒是!不过走路过的,还是早些离开!不然被二殿下看到还真的是败坏风俗!”

这一幕在民风淳朴的民众眼中,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纷纷指责起来。

霍水离岸边最近,自然将那些话都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心中蓦地沉了沉,二殿下? 南襄国的二殿下?那不志那不是南祭月那个混蛋吗?!他在巡查?那混蛋不是应该堵在东邪 国某城吗?怎么又跑回南襄国巡起城来了?

该死!她不会那么衰的碰上他罢!若是寻常碰上了,她必定会一雪前耻!可如今小瞳儿 的毒是耽误不得的,那混蛋若是来纠缠,耽误的时间可是补不回来的!

一艘大型画舫从城外缓缓驶来,城门口的士兵仍然呈现呆愣状态未回过神儿来,画舫内 斜卧在软榻上的男子唇角溢出一抹冷冷的笑意,“兰城的士兵就是这种素养吗?”

一旁伫立的一排官员闻言立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恕罪!往日。往日并非如此 呵…”

“眼见为实。”男子冷哼一声,唇角的笑意隐去。

画舫驶过城门,门口的士兵依然没有反应过来,却不知已经因那一眼而大难临头了城中围观在画舫外的人未减反增,热闹向来都是有人凑的,围观的人已经将整个渡口围 了个水泄不通,四周都是嗡嗡的人声。

浅桃带人回来便看到人山人海的渡口,不免有些惊愕,“庶。,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怎么都围在这儿?”惊讶过后,立即命小厮在前方开路,几人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上了画 舫。

“这都什么事儿啊?不过去买个东西而已回来怎么就那么费劲儿呢?”上了画舫,浅桃 松了口气,将手上提的东西放下,“不过是一艘画舫而已,有什么稀奇的,真是搞不懂这些 心”

“你们将东西都拿进去放好,小心点儿啊!”吩咐完小厮,浅桃疑惑的站在了船头,吩 咐开船,一边享受着炎热夏季中细雨的清凉。

画舫缓缓离去,围观的人不觉无趣也缓缓散去随后而至的画舫上,跪下的那一排官员见状,又是一阵冷汗涔涔,这。这不会又发生 了什么事儿了吧?前些日子分明都检查过几遍了,怎么都出了纯漏啊?

“前面方才发生什么事儿了?”软榻上的男子慵懒的撑起手臂,淡淡的开口问道。

一名黑影倏然而至,速度快的让人咋舌,平板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禀主子,方才 城门口的士兵是因为看到了一名美貌女子。前面围观的人群是因为看到了画舫上一男一女相 拥的画面。”

男子闻言饶有兴味的扬眉,“美貌女子?”到底是怎样的美貌女子将那一群人迷成了那 副模样?没想到这天下除了那个女人外,还有人能做出那种惊世骇俗的举动除了她眸色蓦 地一沉,“去看看那方才那艘画舫上究竟是什么人?”

“是,主子!”黑影一闪,已然消失在了画舫内,看得一干官员目瞪口呆画舫重新行驶,霍水焦急的心绪一点点的下降,将怀中的黑瞳放平在床榻上,盖上了厚 厚的锦被。坐在窗边,将手伸出窗外去接住绵绵细雨,清清凉凉,柔软而细腻,很舒服,“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蝴蝶谷。

上次是在东邪国的一处小镇遇到引魂的,按照日子推算,他应该在他们之前回到蝴蝶谷 才是,如果他是回蝴蝶谷的话!他竟然下了这毒,就应该会回去的,他难道是想看看他的毒 有什么效果吗?若是那样,没必要那么麻烦吧?

陷入沉思的霍水并未发觉后面一辆画舫正急速的靠近。

画舫急速的驶来,两艘画舫很快并驾齐驱!

隔着薄纱,霍水看到了对面被挡住的光线,心下没多想,以为只是寻常的船只来往,直 至伸出窗外的手猛然间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才如梦初醒!”谁?放手!”好大的狗胆竟然敢 公然轻薄她,当她好欺负吗?

谁知,那人听后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握得更紧!

霍水当即气极,心中的怒火蓦地高涨,“如果你还想要你的爪子就给我放手!”月眸一 凛,右手腕间的白绫射出卷住了船壁上悬挂的长剑,长剑旋转,剑柄已紧握在手中!他若再 不放手,她不介意砍下他的那只爪子!

“女人,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粗鲁”带着隐隐笑意的低沉那声穿透而来,让霍水瞬 间怔住这个声音她怎么会忘记!是那个混蛋!是南祭月那个混账的声音!他竟然真的在这儿? !

在霍水怔愣间,紫色的长绫紧紧地缠住了霍水纤细的腰肢,一道力量袭来,将霍水整个 人带出了窗外,直接落入了对面的画舫之内!

身子跌落而入,霍水猛然回神,长剑抵住地面,稳住了身形!抬眸一看,软榻上斜卧在 那抹紫色的身影不是南祭月又是谁?

紫色锦袍包裹着精壮的男性身躯,胸前衣襟敞开,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墨发如瀑,简 单的以紫玉管挽起,披散在白色的貂裘上越发浓黑如墨,狭长的凤眸幽深如潭,高挺的鼻梁 ,两片薄薄的唇带着邪魅的弧度,此刻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妖孽的气息依旧惑人“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霍水站起身,月眸倏然眯起,右手紧紧地握住了剑身!

“我为何不敢出现在你面前?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南祭月轻笑一声, 凤眸在看到逆光下那张绝美的容颜倏然暗了几分,“几女人,这才你真正的样子么?还真是 人如其名呵…。”

现在他可以原谅方才守城士兵了,这样的美貌被迷惑也实属正常!不过,竟然敢看了他 的女人那便要付出代价!

“住口!”听到他的话,霍水心中的怒火立即薄勃起来,想到那日的画面心中更是又羞 又恼!若不是他死在万茶山庄不走,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我现在没空跟你算账!”冷哼 一声,霍水立即转身离去,这里可是南襄国,是他的地盘,在这儿闹事势必会耽误进程!她 不会拿小瞳儿的生命开玩笑,今日就暂时放过这这个混蛋!他们之间的帐以后可以慢慢算!

方才走到窗边,腰间一紧,紫色的长绫已经紧紧缠住了腰间,霍水一震,没有丝毫迟疑 ,立即拔剑划破了丝锦!

“嘶”一声脆响,紫色的长绫碎裂开来!

南祭月见状凤眸一暗,腕间一条细细的金丝急射而出,又一次缠上了那纤细的柳腰。

腰间再次一紧,低首一看,一条细细的金丝已经圈住了她的腰肢,霍水大惊失色,该死 的!竟然是金丝锦!与此同时一道力道猛然将她往后拉去,瞬间落入了满是昙花香气的怀抱 ,腰间猛然间被长臂圈住,寸寸收紧,耳畔是他低沉的声音,“女人,我们这么久没见了, 你不陪陪我怎么说的过去呢?嗯?”

霍水闻言气极,月眸漫上冷寒,“陪你去死!放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该死的!金 丝锦怎么会在这混蛋的手里!

“陪我去死?没想到水儿竟然想与我同生共死呢,真是令我感瓶。…不过,我怎么舍得 我的女人去死呢?”南祭月低低的笑了出来,凤眸半眯,凝望着怀中娇小的人儿,伸手想要 抚上那张绝美的小脸。

”混蛋!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跺了你的爪子!”霍水冷冷的警告出声。右手的长剑同时 抵在了他只修长的手腕边,徵徵用力,锋利的剑锋便已字破了腕间的肌肤,丝丝樱红的血随 之流了出来!

手腕徵徵刺痛,南祭月凤眸一暗,却恍若未觉疼痛般,依然带笑的偏头,望着怀中冷凝 的小脸,“女人,你真的狠心伤我呵…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即便你与师兄拜堂成 亲,拥有你的第一个人依然是我!”她是他的女人,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他说过, 会将她抢回来!属于他的东西,他一定会再抢回来!没想到这机会这么就来了,。”他真 是不明白师兄花了那么大的心机终于将她娶回去,竟然如此轻易的让她离家而去!

“该死的!你闭嘴!”他每说一句,霍水心中的怒火就燃烧的更炽烈。右手也蓦地用力 ,剑锋割破了腕间的血管,血蜂涌而出,顺着银色的剑身滑蕊。

“唔南祭月故意闷哼出声,凤眸紧紧地盯着那张布满怒火的小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 表情变化!他就不信,她会人心思杀了他!他今日就要看看,在她心中究竟有没有他!

闷哼声在耳畔响起,让霍水一震,温热的呼吸也随之喷薄在颈侧,让她忍不住别开脸, “放开!若是再不放开,手废了可不管我的事!”这混蛋想用苦肉计吗?可惜,这招对她不 管用!他以为他是谁?

“废了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吗?”南祭月嘲弄出声,搂在霍水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将那娇软的小身子嵌入怀中,“你是我的,是我的南祭月的女人!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手 !”

“你?!”霍水心间一颤,长剑呈上扬的趋势,握住的剑柄的掌心已是一片粘腻,手腕 可是有动脉的!该死!这家伙要是死了,倒霎还不是她!杀了南襄国皇子的罪名她可担不起 !为了逼他放手,立即移开了长剑,转而抵在了他的手臂上!冷声开口,“放手!”

手臂砍上不深的几剑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她可以放心的下手!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 次动手见到血腥!

“女人,你在心中还是舍不得我死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死。南祭月见状, 薄唇扬起一抹笑意,凤眸的笑意愈加的明显,不顾受伤的手腕,攫住了霍水小巧的下顾,强 行的转了过来,极快的俯身覆了下去“混蛋!你敢!你唔唔下颚一紧,想到他的意图,霍水心中一惊!挣扎间长剑不知道 伤了他哪儿,只听到他闷哼一声,依然狂野的覆上了她的唇,急切的攻略,没有丝毫停歇, 强势的撬开了她紧咬的牙关,任凭她怎么撕咬,他就是不肯退出半分,伤痕累累依然将狂野 的深吻着!

此刻,霍水只感觉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他火热的长舌一路掠夺着,她的挣扎对于他来说 ,几乎没有任何效果!

腹部剧痛袭来,他知道她的长剑不小心刺破中了他!可是一触上那出现在梦境中无数次 的红唇,他就停不下来,血腥味似乎更促进了血液里的狂野因子!自那日过后,她的一切都 那样深深嵌入他的心中,磨灭不去…直至感觉餍足了,才缓缓放开了那依然红肿充血的美好唇瓣,对上那双满是怒火的月眸 ,无声的笑了,声音也变得暗哑,“女人,你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好”

“你你这个混蛋!!”霍水猛然伸手一把推开了他的怀抱,没想到竟然将他推开了好几 步远,在看到那腹部被血染红的紫衣,眸色一缩!那那里是她方才刺得?手腕的血也一滴 滴的滴落着,薄唇边亦是艳红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应该应该不会死吧?

“女人,你可真够狠心的南祭月低首看了看身上的血迹,唇角溢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凤眸中幽深犹然未冻。

“是你自找的!”霍水收回视线,冷哼一声,将手中染血的长剑扔在了地上,走到窗边 纵身飞跃而出!

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窗外,南祭月沉声开口,“来人!”

“主子!”一抹黑影推门而入,在看到房内的情景时惊了一跳,“主子!你遇袭了! ”

“住口!”话还未说完就被南祭月冷冷的截断,“不用直接为我疗伤!”

黑影身形一颤,依言遵行,“是,主子!”

是谁将主子伤成这样?更不可思议的是主子竟然还护着那个伤了他的人?莫不是对面画 舫上飞。

霍水方才回到房内,就听到敲门声,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迹,立即转过身,“谁啊?”该 死!究竟是走了什么霎运竟然碰上了南祭月那个混蛋!

“小姐,该用午膳了。”浅桃走了进来,手上并未像寻常一样端着饭菜,“云间师父说 ,要小姐出去吃。”

“我知道了。”霍水愕然,干嘛好端端的要她出去吃?一瞅见身上沾满血迹的衣衫就是 一阵无语,南祭月应该死不了吧?他若死了,他们定出不了南襄国了!

见霍水怔怔的站在床边,浅桃感觉到不对劲儿走了过来,在看到霍水粉色衣衫上触目惊 心的血迹,当即惊呼出声,“天!小姐!发生什么事儿?你你怎么受伤了啊?!”

“死丫头,别乱叫!”霍水猛然回神,一把捂住了浅桃的大呼小叫的嘴巴,低声开口, 见她点头,这才放开了手,“别瞪眼了,这不是我的血!”

“呵…不是啊,吓死我了!”浅桃闻言松了口气,拍了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脏,随即疑惑的 蹙眉,“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啊?”四处找了一圈,都没有任何异样,只有小姐身上有血飞 。

“看对面!”霍水从衣柜中拿出干净的衣物,一边褪下了身上的衣衫。

“对面?”浅桃闻言疑惑的探头望去,透过窗纱看到一艘大型的画舫,“就一艘画舫啊 ,还有什么?”

“谁叫你看船了?那船里面你知道是谁吗?”霍水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浅桃无语的抽了抽唇角,“小姐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

“南祭月。”霍水将干净的衣衫套上,手指灵巧的系上了衣带,将带血的衣物直接包裹 了一下,从窗户丢进了河里。这衣服放船上可会引起误会的,还是扔了比较妥当。

“什什么?!”浅桃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两只小手捂住了嘴,“不会吧?他 他,也对哦?这里是南襄目了,他在也不奇怪了,不过,那飞小姐,你把他怎么了?不会 是一“没杀他!应该死不了!”看着那惊恐的眼神,霍水不禁愕然,她有那么狠毒吗?她看 起来像是会随便杀人的人吗?她很珍惜生命的好不好!

浅桃无语望天,“应该那就是说不定会死了?不过,小姐啊,人家好歹是一国皇子来 着,你会不会玩大了,人家又没怎么着你?”

那还叫没怎么着?霍水闻言气极,想开口却忽然发现小桃子还不知道她跟南祭月“算 了!你不知道,我跟他仇深似海!走,吃饭去!

“仇深似海?”浅桃不解的挠了挠头,什么时候有那么深的仇了?

出了房间,霍水才发现今日桌边都坐满了人,云间,宫凌兰,落无暇,莫惊水都依次在 座。

飞不会吧?一起吃饭竟然指的是这样一起吃?他们难道都抽了不成?这气航多诡异多尴 尬!

那抹粉色的身影一出现,四人的目光同时望了过去,在看到霍水红肿的唇瓣对,眸色同 时一暗!

感觉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她的唇上,霍水一震,心中懊恼之极!她竟然忘了南祭月那 混蛋!方才出来时,浅桃特意叫住她,擦去了唇角的血迹,可她忘了这唇还是红肿的看着那四张同样俊美的脸,霍水顿时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她觉得,她还是回房去吃 比较好!“那个我话还未说完,就被云间打断了,“水儿,快过来,都在等你呢?”

“我”又一次开口,又被莫惊水打断,“你已经磨蹭很久了”

霍水认命的走过去,坐在了云间和莫惊水之间,只有一个座位,她没得选择,看着四人 都盯着她看,便觉得毛骨悚然,“那个都吃饭吧?”

都看着她干嘛?看着她能吃饱吗?

四人闻言皆是意味不明的看了霍水一眼,竟然动作无比整齐的拿起了筷子霍水夹菜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他们不用这样吧?她现在坐在这儿都难受,吃的饭也 必定是消化不良的。

云间泰然自若的夹着菜放到了霍水的碗里,柔声的开口,“水儿,你不是有话要与无暇 公子和四殿下说吗?”

噶?!霍水僵住,什么话?蓦地转头,对上那双意有所指的眼神,当即恍然,前几日他 说要她将不该出现的人都遣送走,这这要她怎么开口啊?“我我知道了”低首将头埋入 碗里,霍水觉得她可怜之极,她要怎么开口啊?一看到无暇,她连口都开不了一…至于宫凌 兰,她就算开口了他会走吗?

而且当着这么多的面儿,她还是单独说吧,“等吃过饭我会说的。”

这句是云间说的,也是对落无暇和宫凌兰说的。

此话一出,原本诡异的气氛更是凝结到了冰点霍水简直连饭都咽不下去了,正想开口离开,眼角余光望见了一旁与之并驾齐驱的画舫 ,顿时心间一震!

忽然一抹黑色的身影走上了船头,面向他们这边望来,透过宽阔的窗户房内的一切一览 无余,那人头上戴上黑纱斗笠看不清面容,“霍小姐,我家主子请小姐到船上一聚!”

此话一出,四道目光同时射向了霍杭。

霍水闻言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南祭月那混蛋究竟在搞什么?!“很抱歉,我不认识你家 主子!麻烦告诉你家主子,本小姐不见陌生人!”

直接拒绝的话让黑影徵微一怔,抬眸透过黑纱望见了对面女子的容貌顿时一震,很快便 回过神儿来,“我家主子说是最后的几句遗言。”

遗言?霍水心中一惊,不会吧?那家伙有那么脆弱吗?不就刺了一剑,至于吗?她方才 没留神的时候刺得,她也不知道那伤到底有多重,不过凭借那家伙的心机,这定是个骗局! “很抱歉,我真的不认识你家主子!”

云间银眸幽暗的凝望着对面的画舫,在看到那船身下的云纹标识时,心中顿时一沉!该 死!竟然是夺了水儿清白的混蛋!南祭月,上次因为急着带走水儿没有时间,这次,既然他 送上门来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莫惊水死死地盯着霍水,如水的眸中漫上涌动的怒火,这丫头究竟招惹了多少个?

宫凌兰倏然眯起了绿眸,将视线从霍水身上移开,在看见了船身的云纹标识同对一震, 南祭月?竟然是南祭月!

落无暇将视线收回,垂下了眸子,依然优雅如初的夹菜吃饭,口中的饭菜却是难以下吼 。

感觉到身旁的冰寒之气,霍水一震,转眸便望见了云间冷厉的眼神,顿对猜到了他的心 中所想!悄然握住了他紧握的双拳,低低的叫了声,“师父她知他此刻的心情,但如今毕 竟在南襄国内!

手上柔软的触感让云间紧绷的身躯一怔,放松了些许,“我知通”他了解目前的处境, 如若不然此刻他已不会坐在这儿了,他自然不会明着去。

听到他的回答,霍水心中松了口气,见那对面船头那抹黑影依然伫立在原地,不觉得蹙 起了柳眉,“我说过不认识,你听不懂吗?”

“属下只是遵从主子的命令!”黑影巍然不动,依旧如初。

“既然你想站就站着好了长袖一挥,原本悬挂在银钩上的窗帘翩然落下,将两边阻隔 开。

对面画舫内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声,“怎么她不愿来?”

“霍小姐说不认识主子”

“不认识么?呵…”南祭月闻言轻笑出声,低沉的笑声穿透了船舱,清晰的传入对面的船 内,房内端坐的几人皆是变了脸色。

这混蛋笑什么?霍水听到那笑声怒火又冒了出来,还遗言呢?他现在笑的比谁都大声!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干年,这句话大部分绝对是正确的!

“女人,你确定你不来吗?”南祭月的声音透过窗帘传来。

霍水咬牙切齿,不吭声,她直想冲过去掐死他算了!她就知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果然 ,又再次开口了,“既然你不来,那我不介意过去。”

正文 第八十七回:夫妻之实

霍水咬牙切齿,不吭声,她直想冲过去掐死他算了!她就知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果然 ,又再次开口了,“既然你不来,那我不介意过去鬼才要他过来!该死的!霍水气得咬牙切齿,他过来她就将他打回去!反正,她绝对不 会过去!

“那也要他有本事过的”莫惊水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放在手中轻轻的旋转着,清幽 的茶香弥漫开来,一瞬间房内皆是清新甘甜的香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