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她,刚不是吃饺子吃的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这女人的脸还真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了,可这变得也太离谱了吧。

“那双筷子你用了好久了。”纪念指着他面前的筷子愤恨的提醒。

季向东拿眼瞅了瞅自己刚才用过的筷子,又瞅瞅刚才他夹过去的饺子,有一只已经被咬了一半,漂在汤里,禁不住突然乐了起来,哈…原来她在意的是,他的口水沾在了筷子上,夹饺子给她的时候,口水沾在了饺子上,她又把沾了他口水的饺子吃进了肚子里。

这是什么?

间接接吻?

季向东双手环住胸,止不住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五点了,呵呵,睡觉…

石头

纪念斜睨了一眼开着车仍然忍俊不止的男人,咬了咬牙,冷哼声道,“两碗饺子六百块,他以为他卖的是金元宝吧!被宰了还这么乐,傻呀。”

“我乐意。”季向东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敲着方向盘,目不斜视,专心开车,嘴角的笑意却是掩都掩不住,“纪念,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刚才不是说着饺子的事儿吗?纪念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季向东摇摇头,“你住哪,我先送你回去。”

真是莫明其妙,纪念翻了翻白眼,“到了市里,放我下来就行。”

季向东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止不住想,这还是防着他呢,不过,也没关系,真想知道她住哪,找两个人,跟着她一两天,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只是有些东西,能很快弄清,还有些东西,却不是那般容易,特别是人心。

若是,那颗心一味装傻闪躲,那就有困难了。

一路再无话,车子平衡驶到市里,靠边停车,纪念道过谢,推门下车,很快融入行人。

包厢里灯光昏暗,暧昧不明,季向东转着车钥匙推门进来。

“哟,季大少这春风满面的,打哪来呀?”齐家明跟矮几前的碧月羞花们玩的正H,一抬头,见季向东进来,忍不住嘻笑道。

“切,他这哪是春风满面,明明就是一脸淫/荡。”梁玮认真打量了来人几眼,怏怏的收回目光,抓起面前的酒瓶,自顾自的满上。

季向东也不搭理他俩,走到沙发前,舒服的窝了进去,惬意的眯上眼睛。

“怎么,有进展?”梁玮挥挥手,示意粘在他身上的女人闪开一点,“明子,吵死了,别摇了。”

“你这是怎么了?”兴头被打断,齐家明不满皱了皱眉,站起身,也挥了挥手,“行了行了,都先回家找妈妈吧。”

抱怨着轻声响起,却没有跟着大起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之后,包厢里顿感清静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季向东也看清梁玮不耐的神情,关心道,“在哪碰钉子了?”

“向东,反正今天我把话撩在这里了,玉树林有季雅涵就没有梁玮,有梁玮就没有季雅涵。”梁玮说完,气得啪的一声把手里的酒杯扔到几上,玻璃敲击大理石面,咣当一声。

“你俩还真是怨家,怎么一见就吵呀。”季向东扯了扯嘴角,“雅涵虽然任性了点,人还不错,其实,阿玮,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以试着考虑下。”

“向东,你真是太不厚道了。”齐家明不甘寂寞的□话来,“兄弟义气不是你这样的,自己幸福了,却跟兄弟们乱点鸳鸯谱。你让阿玮跟涵八婆凑不对,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

“还是家明明白我。”梁玮点头如捣蒜,“向东,你跟那个纪念,成了?”

季向东没承认也没有立马否认,只摆弄着手上的车钥匙,不理他。

“几家欢喜几家愁呀,我得找个门路去外面躲几天。”齐家明干笑两声,歪坐进沙发里,“齐家晶的脾气你们清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等她哭天呛地,闹死闹活的时候,我想走也走不脱了。”

“你那个妹妹,倒真跟季雅涵有一拼,都是极品,物以类聚这句话真没说错,她俩好的比亲姐妹还亲,今天在玉树林,要不是季雅涵死撑着,我管她什么齐家晶马家晶的,直接哄出店门去了。”梁玮又伸手倒酒,齐家晶是齐家明同父异母的妹妹,打小就被惯坏了,脾性厉害着,今晚上玉树林吃饭,硬说五成的牛排被煎成了七成熟,咬不动,先找了店长又找经理,最后点名要找季向东,明明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找某人直接找去就是了,来店里摆什么谱,她看上季向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着呢,有必要装矜持吗?

“唉呀,梁兄海涵呀,你也知道我跟这齐家晶虽然身上洗着同样的血,可是,论感情,还是兄弟们近。家晶知道我跟向东关系好,想托着我接近向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你看,我有做过什么吗?她根本不是向东的菜,我也不可能让向东为难对不,向东,你跟那个纪念怎么样了?讲讲,讲讲,我好奇的不行。”齐家明八卦起来,讨好的替梁玮倒酒。

“肯定是哄到手了呗,你看他,得意成这样。”梁玮发酸道。

“哪有这么简单。”季向东端坐起身,伸手将车钥匙扔到车上,“人家不稀罕我呢。”

“什么?”齐家明一口酒噎在喉咙里,翻了翻白眼才硬硬的咽了下去,“这城里还有不稀罕你的女人?青年才俊,名校海龟,仪表堂堂…”

“打住!”季向东一巴掌直接挥到他的脑门上,“我担不起,你还是留着夸自己吧。”

“嘿!哥们,别谦虚嘛。”

齐家明摸了摸脑门,“说不准她就是装呢,欲拒还迎,向东,你可要拿准了,虎父无犬女,莫培宏的女儿能差到哪去,你小心被她绕进去了。”

“不是。”季向东被齐家明说的心底百味俱全,他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稀罕我,她心里有人。”

“只要锄头舞的好,没有墙脚挖不倒,向东,我对你有信心。”齐家明也不记恨他刚才不明不白给了自己一巴掌,见他心情猛得低落下来,赶忙安慰道。

“成吧,我是打定主意了,就算她是块石头,我也要把她捂热了。”季向东倒了杯酒,端起来,跟他碰了过去。

梁玮没再说什么,兄弟表决心的关键时刻,就算他现在心情再差,也不能添堵泼冷水什么的,将指端的烟按进烟灰缸里,他也端起酒杯迎了上去。

落地窗外,万家灯火,星星暗了,月亮有些孤单的悬在天上,纪念依在窗栏边,指端托着只晶莹的高脚杯,杯里的液体殷红剔透。

睡前一杯红酒,这么多年的习惯,空调里咝咝的吹着凉风,纪念一个仰头,将杯里的酒喝的干净,转身,杯子被顺手搁在桌上,她这才缓缓朝卧室走去。

不困,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没有睡意,她干脆摸出手机,翻着电话薄,却不知道要给谁打电话。

就这样瞪着看着手机显示屏,眼睛都要酸了,突然手机震了震,纪念也跟着手机的震动,自己也怔了怔。

一条未读短信,陌生号码,看在眼里,却又有那么点熟悉。

打开来一看,“纪念,睡了没?季向东。”

纪念盯着短信又看了半晌,刚要去按手机键,却又停了下来,回什么,睡了?睡了还怎么回短信?没睡,才十点,没睡很正常,可是,要是他没完没了的发下去,那她真的没必要睡了。

她早就知道季向东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努力避开,几次接触下来,她觉得这个季向东越来越难缠,而且他这样的人太精明,什么时候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现在,她也知道他这样对她,是为何,只是,他想要的她给不了,既然给不了,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更不要让他觉得一切还有可能,似想清楚了什么,手指按上了关机键,显示屏暗了下来,她拉起被子,将整个人埋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悠回老家了,上网很不方便,身体也好了些,努力恢复更新,让亲爱的们久等了,抱歉!!!!

补全

作者有话要说:妞子们抱歉,为了榜单凑字,用了无数省略号,努力码字终于完成任务,嘤嘤嘤,某悠又老一岁,灰常感激妞们的祝福,无线上网,流量那个贵呀,虽然回复留言没那么勤快了,可是,大家么要偷懒呀,要给的花,不能忘呀…

广场中央巨大的音乐喷泉随着低缓的钢琴曲优缓变换着花式,纪念站在喷泉旁,望着眼前栉比鳞次的高楼,想当年,这里都是老旧的四合小院,刚毕业那会,她拖着行李,跟向海窝在其中一户,只是现在,物非人也非,再也寻不回一点从前的样子。

“念念,起床了。”耳边似有溺爱的声音,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耐心的低唤,记忆深处,有些景象悠悠苏醒过来。

“向海,你真烦。”床上粉色碎花被套里,有人一个用力的翻身,背对着床边的人,“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吵死了。”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扬州炒饭,再不起来,冷了就不好吃了噢。”床边的人没有生气,反而坐到床上,伸手轻轻去揭碎花被子,“别捂着脑袋,闷到自己了怎么办?念念乖,你不饿,宝宝也饿了,你不是希望他快快长大吗?你不吃东西,他怎么长大呀。”

“都是你的错,你还好意思说,吃什么吐什么,不吃不吃,吐起来难受死了。”被子下的人似气不过,呼的一声踢开被子,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每个月MC来的时间都特别规律,这个月却突然晚了两天,她本没在意,天气干有点上火,她去药店买点清火药,收银员差几块钱的零钱找不开,她一抬头看见收银台旁放着的早孕试纸,没怎么想就拿了几根,晚上洗了澡,她鬼使神差的蹲在洗手间里测着玩,真的是测的玩,虽然跟向海关系已经亲密无间了,但是保护措施还是做的相当好的,当试纸上冒出两条线时,她眼前一黑,腿一软就直接坐到了地上。

真的中招了,这事儿不知道还好,一知道心理作用就产生效应了,恶心呕吐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早孕反应统统跟着来了。

很快,向海知道他要当爸爸了,疯子一样的傻乐了一夜,纪念见他这么开心,要还是不要的问题,实在是问不出口,二十四岁不到的她,刚从校园里出来,其实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很多事情还是愿意听家人的意思。

她跟向海的事,家里是没人反对的,只叮嘱她要幸福,能跟向海在一起,她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有了家人的支持她就胆子够大的折腾着,结果,折腾出未婚先孕的事情来。

纠结来纠结去,还是拿不定主意,她打电话给了妈妈,本以为会换来一顿责备,结果妈妈也开心得不得了,告诉她,时代再变,大人对孩子的心思永远都不会变,三十望子四十盼孙,若是真心相爱,打算相守一生,孩子就是最好

的爱情结晶,有了就生下来,又不是养不活。

妈妈的话就像一记定心丸,让纪念有了决定,向海听完她的决定后,高高大大的男生不声不响的就红了眼眶,上着班还非揽下所有家务。

有些话,只做,不说,却比说要有说服务千倍万倍,向海尽心尽力的照顾,只为了让纪念安心,安心将她的一生一世交付给他,他能一生一世,安然的照顾好她。

于是,叫醒服务早餐服务各种服务,每天定时上演。

“不气不气,多少吃一点,能吃一点算一点好不好?”向海笑着商量。

“哼!”她侧身下床,拖鞋已经摆在脚边,“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么还没去上班,不怕迟到吗?”她毕业就进了六哥的公司,六哥打知道她怀孕起,就亲自给她批了长假,侄儿侄女的健康成长才是大事。

“我调了休,念念…”欲言又止。

“怎么?”纪念一眼看出他的不对劲,“有事?”她本来脾气就一般,被肚子里小坏蛋整日折磨着,一般转差劲,很平常。

“我向有经验的同事打听了,峪城南区的民政局,周二周三办理结婚证,周四周五办理离婚证,今天周二。”向海摸了摸头,嘿嘿笑了两声。

“什么意思?”她皱了皱眉,肚子骨碌碌的叫了几声。

“念念。”向海膝盖一弯,就在她面前单膝落地,“嫁给我吧。”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只丝绒盒。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抚了抚额头,这…嫁就嫁呗,可她心里想了千遍万遍的求婚场景就是这样?她刚起床,蓬头垢面,脸都还没来得及洗,还有,烟花气球就算了,香槟蜡烛鲜花呢?

“念念…”地上的人满脸期待,目光灼灼,黑亮的眸子她的身影清晰可辩。

“啊…”她张了张嘴,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我…饿了…”

手机突然在背包里响了起来,纪念没有理会,可它响个没完没了,她终于受不住,拉开拉链翻出手机,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接了起来,“你还没回国,SHOW不是已经完了吗?”

杨岸沅的SHOW她找借口推了,他走休闲男装的路线,她没什么兴趣,而且现场请了太多时尚杂志记者,镁光灯太闪眼,她更不喜欢。

“宝贝儿,在哪呢?”杨岸沅的声

音传了过来。

“外面。”纪念目光重新落在眼前玻璃建筑时尚大楼上,她又来过了,只是什么都不曾留下,曾经,最沉重的已经慢慢沉淀在心间,还余下的,也会跟着时光,慢慢消散去了。

“在哪呢?”杨岸沅继续追问。

“有事吗?说吧。”纪念转身,边走边问。

“SHOW你不来,庆功会你也不来,我的欢送会,你总应该露个脸吧。”

“你要走了吗?”纪念想了想,问道,“哪天的飞机,我去机场送你。”

“纪念,你太无情了。”杨岸沅的声音明显高了几拍。

“我没心情。”纪念如实相告。

“没心情就要调节心情,我告诉你,你今天再不露面,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露面了,绝交!”

“有这么严重吗?”纪念无语,不错,回国办场SHOW,要挟人的本事又见涨呀。

“信不?”

“好吧!”纪念吐了口气,“我在开发区的音乐广场,来接我就是了。”

“等着呀!”

纪念收了线,扭头看见广场上的石椅,微叹口气朝石椅走去。

“怎样怎样?”齐家明凑了过来。

“还能怎样,结果只有一个。”杨岸沅给了他一个白眼,夺过他手里刚烤好的鸡翅膀,狠狠咬了一口,“东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我的,说话要算话呀。”

“嗯。”季向东眼皮都懒得抬,轻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不就是两个店门嘛,岸沅,你真不走了?”梁玮问,“我能入股吗?”

“我考虑下。”杨岸沅想了想,“烤串香肠给我,伺候好了,我就答应。”

梁玮没吭声,从食架上翻出串香肠,朝烧烤架走去…

纪念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说要来接她的人根本不见踪影。

想着便掏出电话拨了过去,“人呢?”

“来了,我对这边不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找了别人来接你,应该马上就到了。”杨岸沅嘴里吞吐满东西,吞字不清,“念念呀,我知道你爱吃烧烤,就喊了几个人办了个小型烧烤会,我这正烤着肉串呢,一会你来了就能吃呀!”季向东临走前扔下了一句不冷不热的

提醒,要店面可以,纪念有姓有名呢,好好叫,再让他听到不想听到的称呼,店面,哼,拉面吧!指望!

“有多少人呀?”她怕吵,闹不得,“杨岸沅,我去机场送你下不就成了,真麻烦。”还有,她哪里是喜欢吃烧烤的人,这么大热的天,烧烤,烤肉?烤人肉吧。

“我忙着呢,你呆那别动呀,接你的人马上就到了,挂了挂了呀!”听出她有临场脱逃的心思,杨岸沅提醒了句,赶紧挂电话。

纪念闷闷的收了线,扭头望了望广场四周,电话里说来接的人就要到了,她怎么觉得这么悬乎呢,哪里有熟悉的人熟悉的车呀。低头看了眼手心里的电话,按着键翻出手机相册,熟悉的笑脸落入眼帘。

“带着就好,为什么又摘下来?”

“等办好了证,再带才算数。”

“那吃过早饭,我们就去民政局,好不好?我可不想我的宝宝生下来是黑户?”

“什么是黑户?明天再去民政局,行不?反正周二周三都办的对不?”

“念念,你不会是怕了吧?”

“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结个婚吗?去就去,吃完饭就去,我也不能让我的宝贝成黑户不是?”

“那戒指别摘了,现在带一会带有什么区别?”

“那可不成,最后的单身时间那是异常宝贵的,我得抓紧了,戒指放在我包包里随身带着,等办完了证我就立马带上,放心吧,我不会跑的。”

人要是有预知能力该有多好,她要是知道,向海出了他们住的房子,便再也回不来的话,她是怎么也不会让他出去的,不去民政局,不办结婚证,不管黑户不黑户…她只要能守着他,她只要宝宝健康,她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其它的一切,她都不在乎,她都能不要…

“纪念!这边!”

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想也没想,啪的一声合上手机,飞快的塞进包里,一抬头,就看见广场的路边停着一台悍马,悍马旁立在一道身影,是她避之不及的那个人。

季向东站在车旁等了一会,见椅子上的人只愣愣的看着自己却没有要动的意思,只好提步朝石椅走了过去。

“纪念。”他打量着眼前的人,眼圈发红,脸上泪痕未干,明显哭过,心一沉,他就开口问,“

纪念,怎么了?”

这片是峪城新建的开发区,当初拆迁建设的时候,博宇也参加其中,他是亲眼见证着这片旧城旧貌换新颜的整个过程的。只是,这里虽然建的漂亮,规划也十分合理,毕竟离市区太远,交通也还不够便利,所以人气还不够,有点冷清,听杨岸沅她在这边,有点意外,却没有多想,取了车就过来了,只是现在看她这副伤心的样子,却不能不多想。

“我没事。”纪念有点尴尬的撇过头去不看他,“季总怎么来这边了?”

“我来接你。”季向东十分干脆的回答,“杨岸沅不认识路。”

“你们在一起?”要是这话问的是杨岸沅,她绝对是换一种问法,你们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难道就是因为几次撞见就对上眼了?还当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呀。

“在一起烧烤,借了梁玮的房子,走吧,挺好玩的。”他的声音很轻,“当是替杨岸沅办了欢送会。”

她是答应了杨岸沅要过去,要是她事先知道他却是跟季向东混在一起的话,死也不会答应的,只是现在,答应在前,来接的人也过来了,骑虎难下,此时反悔,怕是不太好看,心底暗暗计量了一翻,她点点头,冷冷道,“走吧,我去看看他就走。”言下之意,不会多呆。

季向东没有接她的话,他又不傻,她有多避着他,他又不是感觉不到,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人,貌着被拒绝的危险冲了过来,现在她能答应去而不是甩脸走人,他已经很知足了,至于能呆多久,他根本就不计较。

纪念端直的走到车后座,拉开门,钻了进去。

季向东发动车子,目光掠过后视镜,边开车边找着话题,“大好的周末,不在市区里逛逛街,怎么跑新区来了?”

“我怕吵,这里安静。”纪念扭头看向窗外,音乐喷泉缓缓消失视线里。

“噢。”季向东点点头,想是很理解的样子,“梁玮住的那边,也很安静。”

“噢,我眯会,到了叫我。”纪念头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摆出一副闲人勿扰的姿势。

“好,到了我叫你。”再聊下去,气氛估计只会越来越冷,季向东弯了弯嘴角,说实话,面前这个叫纪念的女人,他总是会种把握不住拿捏不准的感觉,无力无措也时常袭来。

头一次,他不知道,要拿一个女人怎么办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