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这物件太可爱了,奴婢幸好跟着您,要不然这一世哪有机会见识这么好的东西。”忍冬美滋滋地道。

安倾然说实话,好东西没少见就连东方夜的那颗夜明珠她都没有放在眼里,只是这蚕丝,当真触到了她的心,只觉得这世间好东西真是巧夺天工了,难为怎么织出来的。

“妹妹,哟,这是什么呀?”慕容蓝心的声音传了过来,她看到主仆两个扯了满屋子还没有完全扯开的冰蚕丝愣住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以前当真白活了。”

安倾然和忍冬一边重新折起一边道:“蓝心郡主好有闲啊,难道是太后又有什么事情要传唤本太子妃?”

安倾然头一次这样冷中带讽地和她说话,慕容蓝心一愣,随即道:“妹妹难怪会生我的气,可是昨天的事情真的一点儿风声都没露,我也不知道太后会这样对妹妹,怪只怪我当时没有替妹妹说话吧。”

“郡主当然不会提前得知,太后想必也对郡主有担心吧。说起来,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你。是我被气糊涂了。其实也不能怪太后,这宫里有这样的传言,太后怎么能坐视不理呢?”安倾然知道自己刚才真实情绪流露,这是要不得的。

“妹妹最是明事理的,能这样想就挺好的。”慕容蓝心低下了头,叹了口气,手指绞着衣角,半晌没有抬起头来。

“郡主有事吗?”安倾然又问了一遍。

“妹妹,是不是以后我没有事情,你就不想见我了?”慕容蓝心眼底是楚楚可怜。

安倾然愣了一下:“郡主怎么会这样说,难道郡主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而自责吗?”

安倾然身体前倾,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带着深意,盯着慕容蓝心,那样子,说认真是认真,说打趣是打趣,让慕容蓝心辩不清真假,愣了。

“看来没有,我只是开个玩笑。”安倾然笑了起来,“其实我这个人呢,就是含糊,许多事情,我不太计较的,你放心就是。”

安倾然脸上笑得灿烂,心里却暗恨,那天晚上谁下的迷药,她还没有查清,她有几次问太子,他好像知道什么的样子,可是一问这件事情,他就含糊不提,再问得急了,他就牺牲他的sè相,自己本来一直警惕他用美男计,可是他一使出来,自己保管中计,再跑不了。

等想起来再问的时候,他又故计重施,可能发现这一招鲜吃遍天的道理,他乐此不疲。

安倾然因为回忆,嘴角眼底全是幸福,让慕容蓝心心里揪了一下,她就是因为听到传闻,说太子夫妇现在恩爱无比,刚才安倾然低头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心里比刀扎的还难受,看来,传言不虚。

而太后得到的消息竟然都是假的。

她倒是希望那消息是假的,否则自己与太子更是无半点可能了。

她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忍冬看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太子妃,您真是好修养,摆明了这个蓝心郡主没安好心,您还能对她笑得出来。”

“难道我对她哭不成?”

“不是,那天她生日宴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您就不怀疑是她动的手脚?”

“也许是她,也许不是,但不管怎么说,她不会害太子就是了,所以,这次事情,绝对不关她的事,显然太后对她也防着了…”说到这里,安倾然的眼神暗了下来,她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仿佛在思考什么。

忍冬放轻动作,将冰蚕丝收了起来,悄声退了出去。

太后很快就知道了太子妃获得赏赐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情简直就是一个风向标,那些轻视太子想看笑话之人,又一次将心提了起来。

谁也摸不清皇上的意思了。

舒贵妃也在贤妃之后找到了皇上,她手里没有拿东西,也就是她没有任何借口,真的只是来见皇上。

皇上听了传报,眉头皱起,手抬起又落下:“让她进来。”

舒贵妃特意打扮了一番,大红的锦缎穿在她身上,一点儿也不艳俗,发间并无繁琐的佩饰,只两根简单的红玛瑙的凤钗,这样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的利落,又大气又美丽,一如她初嫁入皇宫的妆容。

云启帝看了一眼,便又停下头继续批折子:“有事吗?”

声音淡淡地。

“皇上,臣妾确实有事要说…”

“说。”皇上将朱笔投进笔筒,那溅起的朱砂落到了笔筒的外面,有几滴还溅到了纸张上,云启帝眼神便随着那朱砂走,仿佛那是件极有趣的事情。

舒贵妃见状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继续说道:“皇上,现在宫里有议论,说太子这么小的年龄就敢做出欺君的事情来,若是再继续下去,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还有呢?”

“还有?没有了。”

“是吗?你们为什么不说太子恃chǒng而娇,目无尊长,为何不说太子年龄小,不足以成大事?”

舒贵妃愣在了那里:“皇上是在怪臣妾吗?臣妾昨天也是不明所以,太后只让臣妾过去,臣妾却不想,太后得到的消息不确切…也不能这样说,太后的消息也是准确的,毕竟是太子欺君在先,无论他有什么样的借口,他都是有欺君之罪呢。”

云启帝抬起头,换了一个姿势,身子靠在椅背上,面上的表情让人看不透,他好像对舒贵妃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嗯,说得很好,继续。”

那语气中还带着鼓励。

舒贵妃被云启帝的语气弄得有些迷惑,所以,她嘴唇张了张,突然地意识到了多么蠢的一件事情。

可是已经晚了。

“你在说太子欺君?只因太子审慎,隐忍,不够好sè?”云启帝声音森冷,“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蠢到如此了?是什么让你敢这样的来污垢太子?康王有半点可以比得上太子之处吗?只一味贪图享乐之徒,滚!”

说着大力一甩,那桌子上的东西全飞向了舒贵妃,舒妃未敢躲,刚才的那根朱笔却恰好地落到她的身前,衣服上便被溅上了点子,只是那衣服是红色的,只留一了深色的印子,舒贵妃完全被吓蒙了,她呆呆地只看着那印子,仿佛自己的衣裙是极珍贵的,被污到了便不知所措。

“还不滚?”云启帝的话音刚落,舒贵妃便尴尬地转身跑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几乎被高高的门槛绊倒,她何曾如此狼狈过,还不是自己对皇上的心思估计不足,事实上,她倒不是为了说太子的坏话才来的,她本意是想告诉皇上她知道错了,她要认错,而且她都想好了,态度一定要诚恳,刚才在路上看见贤妃了,想必她也是这个套路吧,自己不能拉在她的后面。

出了御书房,舒贵妃苍白的脸上突然现了一丝冷笑。

一柱香后。

她跪在太后面前:“太后,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呀,皇上现在对我们都是很失望,他给太子妃送去了冰蚕丝,那怕是把后宫所有的女人都埋怨上了。”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五十七章 太子妃出糗]

太后手里拿着二十八颗小叶檀木佛珠串,手指轻轻的转动着,本低垂的眼皮听到她的哭声抬了一眼,然后坐直了身体,脸上现了无奈:“我说舒贵妃呀,哀家能为你做的,全都做了,你现在没有看清楚吗?我们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唯有不动才是万全之策,等着他们犯错好了。不是所有小说网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可是…姑妈,我们再等下去,怕是等到了太子继位,再没有什么戏可唱了…”

“太子继位?这话可不许胡说,皇上现在正值壮年,太子怎么可能继位?”太后将手串放在了旁边的桌案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们不要想着对付太子,告诉你,太子是我的孙儿,我岂有不疼的道理,若是背后有什么小动作,别让我知道了。”

慕容舒愣在那里,太后怎么突然这么疼起太子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子不能人道的事情又是谁传出来的?

慕容舒彻底蒙了,她好在被皇上训了一顿,长记性了,扯了扯嘴角告辞了,出了门之后,她想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她不知道姑妈是怎么回事,只是隐约的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这一年五台山之行,显然改变了许多事情。

或者,有些事情一直都没有改变。

比如太子仍旧是太子。

就算是欺君也是太子。

还冠以隐忍不好sè的美名。

**************

安倾然这几天有点忙,她把自己宫里的宫女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几天后,后宫的妃子们都知道安倾然开始撵人了,原本东宫的宫女只留下三个,那七八个人都被她贬到了各处,做什么的都有,洗衣做饭的,都是苦活累活,众人不说,但也是明白了,她这样做,就是因为上一次太后利用她宫里的叛徒,所以,她在大换血。

那些被贬的宫女境遇不太好,因为不被太子妃待见,其它的人怎么会给她们好脸色?

更何况她们不知道是谁的人,太子妃怀疑,其它的人也怀疑,总之,这些人四散于各处,闷头做着最辛苦的事情,反正她们本来也是很不起眼的人,宫女而已,很快就会被忘记的。

忍冬一直在忙碌,新来的宫女虽然是经过训练的,但是忍冬仍旧不放心,每天一直盯着她们,除了让她们迅速上手外,她还在观察每个人,杜绝小荣那样的人再混进来,安倾然看着认真的忍冬觉得可笑 ,人若是会演戏,这样是看不出来的,但是,防着,却的确是必须的。

东方锦最近一直在忙着什么,上次中毒的事件安倾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想从东方锦嘴里问出点什么东西,比想象中的难。

尤其他的美男计一出,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她想到这里,轻笑出声,东方锦正好走进来:“什么事这么开心?”

“保密…”安倾然轻挑蛾眉,那表情调皮得很。

东方锦见状那举止就安静不下来了,长臂一展,将她揽在怀里,含着她的耳坠:“还不说吗?”

又来了。

安倾然手肘往外一递,身子一旋,逃出了他的‘魔爪’,东方锦咦了一下,斯身上前,安倾然小巧身形,灵活得很,再加上,她有意试练自己的功夫,几下子都被她堪堪躲过,两个人在屋子里不一会儿一阵的叮咣乱响,接下来动静越来越大,桌子大概翻了,杯子也碎了,忍冬和一干宫女在外面等着,面面相觑,不过,过了一会儿,屋子里倒是静得吓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有宫女要推门进去看看究竟,被忍冬拦住,使了个眼色,将她们带走了,眼神里带着了然的笑意…

安倾然脸带桃花,娇喘吁吁,小巧的鼻翼上全是汗珠,她试着推开身上的这座大山,东方锦一脸妖孽的脸就在她面前,挂着全是邪笑,看着安倾然发窘,他仿佛很得意:“看你还淘气不。”

“我有淘气吗?分明是你太…太讨厌。”

“是吗?我怎么讨厌了?”

“就是讨厌,压到我了,快下去…啊,你怎么又来了?还要,讨厌,我不来了…”安倾然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好像被什么捂住一样,很快,只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

第二天.

咣地一声火光,吓得忍冬尖叫着将安倾然按倒在了地上,但是她到底晚了一步,反被安倾然扯着躲到了桌下,但仍是被波及,桌子翻倒的时候,将忍冬的手指砸到了,她也顾不得呼痛,急急地上下查看安倾然却发现她只是脸黑得象锅底,也不知道受没受伤,是不是被伤到了,她咧开嘴就开嚎:“小姐,您哪里疼,来人哪,快请太医,来人,救命。”

安倾然将她的大嘴捂上了,捂着腰站了起来:“我没事,只是腰扭了一下…”

事实上,很快,宫里来了很多人,这么大的动静,早有侍卫太医管事的公公们糊了上来,他们个个惊恐,看着小厨房里冒着黑烟,早有人端水冲了进去,但是屋内只是黑烟,那炉火并未燃烧起来。

但仍是被一个鲁莽的侍卫给一盆水浇下去,结果噗的一阵更大的烟尘升了起来,安倾然二话没说,扯着忍冬就冲了出去,她看着围上来的一圈人,笑着道:“没事了,不过是煮菜煮糊了,大家撤了吧。”

那持事公公看见确实没事,又怕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不好收场,所以也帮着将大家哄了回去,法这这件事情可是在宫里传了出去。

在宫里,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是小事。

安倾然知道,自己这一次事件,在别人的眼里又可以大做文章了。

她等着就是。

正在想着,一条身影掠了进来,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是扯着安倾然急急地问:“你伤哪里了?”

“我没事。”

“来人,御医,快检查。”

安倾然笑了:“我自己就是大夫,你忘记了…”

东方锦仍旧黑着脸,将安倾然抱起来就往屋子里走,头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抱起来,安倾然羞得一头扎到他怀里,也不抬头,接下来,她直接闭上眼睛,眼皮那块倒是白的,忍冬忙着给她擦脸,那边又把脉,后来证明,确实一点儿事都没有,等安静下来,东方锦才问她到底在做什么。

安倾然见四下无人,叹了口气:“我在试药,没有想到,炒炸了。”

她觉得很可能自己把炭和朱砂放错了量了。

“试什么药?”

“上次我们中招,那药我竟然没有觉察,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好好研究一下,在宫里,都有什么样的药…对了,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上次到底是谁给我们下的药?目的是什么,如果我们一起回来,那人的意思难道是?”

想到这里,她脸红了。

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那下药之人,难道是为了撮合她和太子?

东方锦突然皱起了眉头:“你真是让我心疼,倾倾,咦,这脖颈上有什么?”

东方锦认真的看着她的脖子,安倾然被他的眼神看得还真的觉得有些痒:“难道破了?”

东方锦很认真地去看,安倾然很认真地等待结果,结果就是东方锦竟然伏身吻了下去,结果安倾然又忘记了自己刚才的问题,不过等一切结束,她到底还是想了起来,这次她很聪明的没有再问,她心里一动,想起了这几次她问他,都是这样被打发了,仿佛这已成了一个暗号。

她索性不问了,这件事情他知道也好,只要他知道,他就能防范,他防他的,自己防自己的。

安倾然又开始闷在小厨房里,忍冬生怕她再若炸了,时时地在身边警惕着,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再爆炸,只是那些小兔子不够用,只得到林苑司天天要兔子,那林苑司的人还以为太子妃极爱吃兔子,却再不知道,经了太子妃手的兔子,可都是吃不得的。

东方锦知道她在试药,他把自己知道的,宫里习惯用的药都列了出来,安倾然因为有皇上的特权,太医院的药她可以随便用,所以很是方便。

当然,那次事情也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有人说太子妃不够端庄,但对于烧糊菜这件事情,实在做不出太大的文章,只是让人觉得太子妃并不是什么都行,这样的可人儿,原来做菜上是弱项。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一般,但有的是山泉叮咚,有情有趣,有的却是大河奔腾,不得消停。

比如康王府。

安嫣然的肚子也是七个多月了,所以已经很大了,她挺着肚子走路不太方便,所以借此理由跟东方夜说不用天天的给侧妃请安了。

现在王府里,云夫人的新鲜劲好像也过了,安染月与沈之云表面上的和谐还在继续,并没有打破,但是谁都知道这都是表面上的。

因为两个人谁都没有孕,所以,才能保持这表面的平衡。

两个人正在聊天,突然小诺急急地进来:“侧王妃,嫣夫人说肚子疼,不愿意让府里的大夫瞧,嚷着要人去请外面的大夫呢。”

“难道是要生了吗?”沈之云站了起来,脸上有点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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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舒愣在那里,太后怎么突然这么疼起太子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子不能人道的事情又是谁传出来的?

慕容舒彻底蒙了,她好在被皇上训了一顿,长记性了,扯了扯嘴角告辞了,出了门之后,她想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她不知道姑妈是怎么回事,只是隐约的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这一年五台山之行,显然改变了许多事情。

或者,有些事情一直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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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倾然这几天有点忙,她把自己宫里的宫女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几天后,后宫的妃子们都知道安倾然开始撵人了,原本东宫的宫女只留下三个,那七八个人都被她贬到了各处,做什么的都有,洗衣做饭的,都是苦活累活,众人不说,但也是明白了,她这样做,就是因为上一次太后利用她宫里的叛徒,所以,她在大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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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一直在忙碌,新来的宫女虽然是经过训练的,但是忍冬仍旧不放心,每天一直盯着她们,除了让她们迅速上手外,她还在观察每个人,杜绝小荣那样的人再混进来,安倾然看着认真的忍冬觉得可笑 ,人若是会演戏,这样是看不出来的,但是,防着,却的确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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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是小事。

安倾然知道,自己这一次事件,在别人的眼里又可以大做文章了。

她等着就是。

正在想着,一条身影掠了进来,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是扯着安倾然急急地问:“你伤哪里了?”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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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倾然笑了:“我自己就是大夫,你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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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倾然见四下无人,叹了口气:“我在试药,没有想到,炒炸了。”

她觉得很可能自己把炭和朱砂放错了量了。

“试什么药?”

“上次我们中招,那药我竟然没有觉察,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好好研究一下,在宫里,都有什么样的药…对了,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上次到底是谁给我们下的药?目的是什么,如果我们一起回来,那人的意思难道是?”

想到这里,她脸红了。

自己是不是想多了。